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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晴湘西之青囊书院 (1-10) 作者:死鬼吹灯

[db:作者] 2025-06-13 12:38 长篇小说 35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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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晴湘西之青囊书院】

作者:死鬼吹灯 【作者的话:适合喜欢鹧鸪哨的鬼吹灯书迷 或者喜欢网剧怒晴湘西的姐妹 本文属于同人,有原创角色 如果觉得剧情上看不懂的,可以看网剧入门】

以下正文------------------------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001白衣少女

传闻江湖上有四大盗墓门派,分别为搬山、卸岭、发丘和摸金。

搬山一族起源于千年前西北地区的扎格拉玛山一族,当年的族人因意外发现了精绝古城的秘密而世代遭受了精绝女王鬼眼的诅咒,为摆脱诅咒,扎格拉玛山族人迁徙中原,并在千年来的调查中得知只有中原地区的罕见珍宝雮尘珠能够解除族人千年来的诅咒,因此世世代代的后人为寻雮尘珠而不断历险;摸金和发丘则起源于叁国时期曹操设立的盗墓扩充军备的一种军衔,世代以探墓摸金为业;卸岭一族则以人多的优势,世代开山下崖寻求宝物。民国时期,卸岭魁首陈玉楼为济救乱世百姓,决定前往瓶山探宝,偶遇搬山一族最后的传人鹧鸪哨,搬山与卸岭合力,探瓶山元代古墓。

鹧鸪哨与他的师弟老洋人和师妹花灵是搬山派,也就是扎格拉玛族仅存的叁人。虽然人丁单薄,但这鹧鸪哨却有通天的手段,一路施展,让卸岭众人和湘军军阀罗老歪都暗自佩服。无奈这瓶山之中毒虫遍布,有一种手指粗细的小蜈蚣,毒性凶猛至极,被它咬过,片刻之后就会化作一滩脓水。众人损兵折将,方得脱身。在撤离途中又走失了陈玉楼,这才发现谷中还有一条巨大的六翅蜈蚣,六翅蜈蚣身长十丈,有鬼神之力。为再探瓶山,众豪杰各显神通,终于找到了制服六翅蜈蚣的法宝,又以搬山不传之秘穿山穴陵甲取道,进入瓶山腹中。

话说,鹧鸪哨一行二次入瓶山,一番折腾诸多折损之后,终于到了无量殿。陈玉楼和鹧鸪哨瞟了对方一眼,心下了然:这一路还没看到那巨型六翼蜈蚣,瓶山既是洞中有府,地势自是有高有低有阔有窄。这无量殿前后地势宽阔,是巨兽活动的好场所,那畜生的栖息之地八成就在附近。

陈玉楼打眼一瞟,别人看不真切,他却看得一清二楚:那大殿上砖瓦多破碎脱落,再看附近巨石柱上也又不少巨大的抓痕,就知道自家已经走到了那孽畜的后院里,与六翼蜈蚣的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到了如何对付那孽畜一条上,鹧鸪哨和陈玉楼却各自固执己见:鹧鸪哨使的是天罗地网,想把那巨型蜈蚣用叁根铜线绑住吊在空中。陈玉楼则想用民间方术里对付巨蟒的剥龙阵。二人统一分头行动,在大殿内外各自设下埋伏。陈玉楼虽知不妥,却忍不住生出输赢心来,心想这剥龙阵总的比那简陋的天罗地网更有希望些。但是一想到之前鹧鸪哨的提醒,说那孽畜腹部亦有硬甲,且习性不同大蟒,行无定径,心里也犯嘀咕。

众人屏气凝神,几乎已经可以听到六翼蜈蚣千百条虫脚在大殿瓦顶上发出的窸窣声,便各自提刀搭箭,准备以死相博。正在众人紧张之时,突见一名白衣女子,使一根异形钻天索从天而降,端端的在众人面前飘飘下落。

说来也怪,原本那六翼蜈蚣已经在步步逼近,只那少女一落地,它竟转了个弯又不见了。少女见状拍拍身上的尘土,若无其事的说:“还好赶上了。”似乎话里有话。

众人大惊失色,罗老歪看陈玉楼,陈玉楼看鹧鸪哨,而鹧鸪哨则一脸警惕的盯着这位身份不明的少女。所有人都在暗自腹诽:这可不像是误打误撞进来的,单看那条钻天索就知道这是个行家,再看她身轻如燕,似是有内家功夫傍身。既然不是常人,难不成是他们中的谁搬来的救兵?

白衣少女眼看面前乌泱泱的人群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又瞟了一眼面前中间玉桥上的剥龙阵。不由得轻笑一声,说到:“谁人布的剥龙阵?倒是个有见识的。只不过,这剥龙阵对付不了这千年的蜈蚣,白费了此间功夫,还是把那刀刃收回来防身罢。”

陈玉楼听了,面上一片红白,心里不由得生出忌讳来。他看其余二人并无表示,便硬着头皮向前一步,问到:“姑娘不知来此何干,此间凶险,姑娘速速退下为宜,免得伤了卿卿性命。”

谁料那姑娘并不理睬陈玉楼,自顾自的进了大殿,鹧鸪哨心下了然:这姑娘验看完陈总把头的剥龙阵,这是去验看自己的天罗地网阵了。想起方才她点拨陈玉楼的一番话,倒像是有些见识,不知道这会儿又会说出什么话来,心里竟然有点紧张。老洋人和花灵心里也明白这一条,两人都看着他们的师哥,偏偏鹧鸪哨不发一言,两人也只能闷着一肚子的疑惑。

这一群人,黑漆麻乌的谁也没瞧真切,只有陈玉楼,生来一双夜眼,将那姑娘的容貌看了个一清二楚,此刻还没有回过神来。那姑娘貌美非世间之物,肤如凝脂,身段纤细,说不出的妖柔美貌。心里陡生疑惑,凡人食五谷杂粮,竟然能得如此神仙容貌,实在让人惊叹。

果不其然,那姑娘在大殿中遛了一圈,随即出了殿门,说到:“谁人布的这天罗地网阵,虽然灵巧,却奈何这畜生不得,若是硬要抓捕,一定是损兵折将,趁早作罢。”

鹧鸪哨眉头一皱。其实他也有担忧,以往林中捕猎,无非是鹿狸兔狗一类,那六翼蜈蚣力大无穷,单凭他叁人想要网住,实在是困难了些。无奈这天罗地网阵看似简单,布阵者却必须心意相通,否则难以成功。一时间,就算是陈总把头借他个把兄弟,鹧鸪哨也没时间教他们心法,只能搬山叁人硬着头皮上。此刻被这女子说破,心里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添烦忧。

“诸位英雄,小妹斗胆说一句,看样子,诸位是抓不住那孽畜的。我看诸位打扮,也不像是冲那六翅蜈蚣而来。我有个提议,请诸位定夺。”白衣姑娘一边说,一边走向众人。

那女子不介绍身份,也不说自己的来意。在江湖上这倒是不算罕见,尤其是众人此刻是在瓶山密处,来者不善是必然的,大家都不是善茬,也实在无谓多问。但见那姑娘,眼神在鹧鸪哨,陈玉楼和罗老歪身上转悠,可见不是个吃素的,一眼就瞧出了谁当家。

“不如就让小妹将那蜈蚣擒了,诸位将军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只一样,这只六翅蜈蚣就归本姑娘了,谁也不许抢。”

众人听她如此口气,更是心生疑窦。且不说这姑娘从天而降不明身份,这口气也忒大了。

这姑娘走到了众人面前,众人也瞧清楚了她的眉目。只见此少女年不过20,身条丰盈有度,婀娜窈窕。一身白衣,肤如凝脂不说,眉目五官就仿佛画上去的一样精巧漂亮。一头黑发乌亮如鸦翅,身上似乎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草木香。

但在这瓶山腹中,漂亮不顶事啊,再漂亮也镇不住那六尺的蜈蚣。这女子比红姑娘还娇小些,如何能擒得住那妖畜?再说那姑娘话中有话,谁会跟她抢那蜈蚣。想来那蜈蚣确实是奇大无比,算是个稀罕物,但是这么个东西,能值什么钱,有什么好值得抢的。

罗老歪一向最急色,看到这姑娘天仙一般的面容,立刻动了骚心,便上前调戏,道:“小妹妹,那抓蜈蚣怎么是你这细皮嫩肉的美人干的事?快到哥身后来,哥保护你。”

陈玉楼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对那姑娘做了个拱手,道:“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又打算如何擒得那六翅蜈蚣?我等并非不信,只是那孽畜忒是厉害,姑娘若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切莫冒险行事啊。”

那姑娘看了看眼前的众人:一群穿着军服,似是军阀的人,另一群围头裹面,应该是土匪响马一流。又看了看陈玉楼,此人像是个为首的响马,看他穿着内甲,应当也是个有门有派,便说道:?”叁湘四水烈山洞,君臣佐使十二经。阿瞒焚书青囊本,江南还有草木人。“这一条切口听得陈玉楼云里雾里,虽听得出这姑娘是医药世家,但是陈玉楼可没听说过大夫郎中也跑进古墓夺明器的啊,于是不由得稍微转了转头,想看看鹧鸪哨有没有眉目。

鹧鸪哨听了,心里一惊,这一惊不只是为这姑娘的身份,更是想起一件顶重要的事情来。

…… 002青囊书院

这姑娘的切口(行话)比江湖上的其他门派要更文绉绉一些,其中典故颇多,但总还听得明白。这姑娘说的是,她所在的门派源自神农氏,也就是传说中尝百草的医家开山祖师神农。叁湘四水烈山洞,指的就是神农的出身地。君臣佐使,是中医对寒温平热这四种药性的别称,正好印证这姑娘医药世家的出生。

这两条一解,让鹧鸪哨想起来一个颇为隐秘的江湖门派——青囊派。

这个门派奇怪就奇怪在他们自称书院而非门派,因为相比普通的江湖门派,他们更类似一个属于大夫郎中的秘密组织。只有一小部分人是真正的门徒,其余的人从皇家御医到江湖郎中,包罗万象不拘一格,要真的计较起来,数量之大恐怕远超任何一个江湖门派。

而这姑娘接下来的所说的,正印证了鹧鸪哨的猜测:青囊指的是传说中华佗所着的医药奇典。相传当年华佗为曹操治头风,要开颅找病灶,曹操以为华佗欲行刺杀,便将华佗下狱诛杀。一说青囊书就此被毁,还有一个民间传说说华佗将青囊书托付给一个狱卒,这位狱卒随后带着青囊书渡江南下——也就印证了这姑娘所说的阿瞒(曹操的小名)毁青囊书,然而他们门派则在南方吴越地区发展壮大。

鹧鸪哨对七十二山的门派都有所耳闻,青囊派他也听说过,只是从前从未觉得搬山和青囊派能有什么交集。眼前看着这女子,突然想起搬山一派一心寻找雮尘珠以解除诅咒,却不知道有没有找过名医圣手,把红斑诅咒当做疑难杂症来治疗。青囊派行事低调,也甚少与江湖上的其他门派往来。但是鹧鸪哨隐隐记得这门派中有一支专门在各地猎杀珍奇野兽,取内丹内宝等名贵药物。这么一想,这姑娘多半就是为了这六翅蜈蚣而来的。这蜈蚣如此道行,身上必定带着内丹一类,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奇效,值得青囊派的门人深入瓶山来取。

想到这里,鹧鸪哨突然心生懊悔,搬山一派人丁稀少,更应该与其他门派有所合作,说不定能事半功倍。无奈搬山一向是独来独往,落得如今仅剩他师兄弟叁人的下场。

鹧鸪哨有心与这姑娘结交,碍于众人都在,不好故作热心,只能见机行事,先看这姑娘手段。

陈玉楼看鹧鸪哨一声不吭,以为他也摸不清楚这姑娘的身份,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接话,说到:“原来如此,在下卸岭陈玉楼。听姑娘之意,竟是为这六翅畜生而来?不知是何缘故,还请姑娘赐教。”

白衣女子听他有意试探,轻笑一声,说到:“原来是卸岭众英雄,得罪了。小妹的确是为那六翅蜈蚣而来,绝不沾手这瓶山中的明器龙楼,各位尽可放心。”

陈玉楼自知这姑娘并没有要与他结识的意思,也并不想硬搭话,于是拿眼看了一眼罗老歪,罗老歪倒是机灵,立刻接过话头。

“小妹妹,你能制服这畜生?别伤了你的冰肌玉骨啊,还是让哥哥来吧。”

白衣女子看了看独眼的罗老歪,并不急着答话,而是不紧不慢的把背上的书箱放了下来。那书箱带着暗扣,一打开才是别有洞天,里面瓶瓶罐罐木盒竹筒的一大堆。

陈玉楼心下一惊,这可不像是闹着玩的,真正的是有备而来,随后心里却又燃起了希望——江湖之大,奇人异士,哪里是能够以年岁皮相判断的,说不定这女子真有厉害手段,也省得他们大动干戈。

罗老歪一脸好奇的看着那姑娘,只见她拿出一个状如排箫的东西——一排十个手指粗细的小竹筒连在一起,竹筒里面窸窣作响,发出类似蛐蛐笼子的声音。那打开的书箱里有十个这样的排箫,算起来应该是有一百个小竹筒。

那姑娘冲着罗老歪说:“将军可带着烟袋锅子吗?”

罗老歪一听乐了,很少有美貌女子主动和他说话,还一说就说到他最拿手专业的事情,连忙从身边的小兵手里接过烟袋锅子,冲着陈玉楼得意的一笑,就向那女子走去。

只见那女子将一个小竹筒一分为二——原来那些小竹筒都是由两个部分组成的,小竹筒的末端是一个更小的竹筒,长不过半指。

这一分不要紧,却将面前众人吓得大惊失色。就连见多识广的鹧鸪哨都不免诧异——只见那竹筒里装的不是别的,竟是这瓶山里剧毒的蜈蚣!

……

003六翅蜈蚣

鹧鸪哨和陈玉楼二人上前查看,一旁拿着烟袋锅子的罗老歪早就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姑娘面露笑意,倒是不遮不掩。二人这才看清了这竹筒的构造:原来这竹筒里面布满了倒刺,蜈蚣一旦进去就再难出来,只能在竹筒里左右挣扎,被那倒刺扎的不断吐出毒液。鹧鸪哨瞟了一眼,露出头的那条蜈蚣竟然已经死了,想必这种毒虫一旦吐尽毒液就会死掉。

而那姑娘手里的小竹筒中,装着不到一半的蜈蚣毒液,粘稠发绿,还有一种恶臭腥味。那姑娘却对这半管毒液似乎珍惜异常,生怕洒出一点。旁边的陈玉楼也怕,这蜈蚣毒性极大,这毒液恐怕是沾着即伤,不由得往后退了半个身子。

只见那姑娘又从身上掏出一个火折子,把那半管毒液放在火折子上烤,叁人大惑不解的盯着那姑娘的动作——被火烤的第一时间,毒液散发出一股隐隐的臭味,但是没过一会儿,那种气味就被一股肉香味取代。味道倒是不浓,但是闻起来很像煮鸡蛋的味道。最奇妙的是,那竹筒里的蜈蚣毒液由绿变白,质地如牛奶一般。

直到那白液开始煮沸起泡,姑娘收起了火折子,从罗老歪的手里接过了烟袋锅子。锅子里是填满了烟丝的,罗老歪原以为她要抽管烟歇歇脚呢,正要搭腔,只见那姑娘将煮沸的蜈蚣毒液滴了几滴在烟丝上。随即将小竹管放回原位,并且将烟袋锅子递给了罗老歪,冲他点了点头。

大烟膏子罗老歪可没少抽,可这玩意,罗老歪连烟袋锅子都不敢接。

那姑娘也没扭捏,自顾自的将烟袋点了起来,连着抽了好几口。

罗老歪带着的众人,多是军痞子,平日里经常用大烟膏子顶军饷,眼看一个女人抽烟袋子,先是不怀好意的笑,随即就被一股异香占据了鼻腔。

原来这蜈蚣的毒液,淬火后就会失去毒性。但是剧毒的蜈蚣毒液往往有致幻的效果,跟烟丝掺在一起,能让吸食者通体舒畅,比大烟有过之而无不及。且点燃时有一股清香,因为鸦片毕竟是人工压制的,而山谷里的毒虫免不了吃一些草木药物,所以有草木香味。

陈玉楼搭眼一看,罗老歪的兵各个闻着那味如痴如醉。旁边的罗老歪也忘了害怕,烟瘾被那清香勾起,连忙结果烟袋锅子饱饱的抽了两口,只见他坐在地上一手撑地,脑袋后仰,长长的吐了一口烟,顿时大笑起来。

“他奶奶的,这东西还有这效用呢!这比大烟还带劲!陈总把头,合着那满坑满谷的蜈蚣,都是黄金啊!”

“正是此理,”白衣女子缓缓说道:“世间草木虫蚁,只要得其法,自有妙用。这六翅蜈蚣于你们,是堵在明器面前的阻碍,对小妹来说,却是救命的良药。这一排蜈蚣汁便奉送给将军,诸位且坐,看小妹手段。”

陈玉楼觉得背后寒气丝丝,此女的确有手段,但是不免透出些阴邪,竟然将蜈蚣毒液变成供人吸食的毒物。他看了看鹧鸪哨,后者眉头紧锁,想必跟自己是一个想法。

众人按照那姑娘安排,退到了叁道玉桥另一边,留下那姑娘在另一边布阵。

“师兄,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啊?”花灵小声的问鹧鸪哨。

“还能是什么人啊?旁门左道呗。”老洋人不屑的说。

鹧鸪哨依旧沉默不语,他本已生出结交之心,但看那姑娘年纪轻轻,行事颇有阴毒之风,心里又打了退堂鼓。还好方才未曾报上名号,这姑娘有古怪,还是不要贸然接触的好。

但见白衣女子拿出一副银丝手套带上,随后小心翼翼的从一个木盒子里取出了一卷泛着银光的丝,又从书箱中拿出一物,初看像是把纸扇,等撑开了才发现是个两头带角的长尺似的物件,约莫一人高。只见那姑娘将银丝固定在长尺两头,倒像是弹棉花的用具。

那姑娘将那古怪的武器一端固定在地上,随即又从书箱里掏出一个异形的擒龙爪,那武器是精铁的链子,一端连着一个手掌大小的寒铁金钩,看样子那金钩上面似有机关,应该是一旦入肉就会生出金刚倒刺,看起来颇为狠辣。

鹧鸪哨心里又生出想法来,这姑娘先是用钻天索,后又拿出擒龙爪。虽然有些异形变体,但是原型都是搬山的独门武器没错,难不成青囊派与搬山有过往来?如此一想,心里更生疑窦。

这姑娘准备罢了,最后手持一小陶罐,站定在无量殿前,深呼吸几次,随后将小罐狠狠砸在地上。

陈玉楼看的真切,那小罐里是血,看样子鲜红不凝结,应该是孩童的血。心里不由得更生出忌讳来,此人来者不善,实在是邪的狠。

鹧鸪哨心想,这姑娘是要以血引出六翅蜈蚣来,随后又想到更重要的一节:这半天众人在无量殿前叙话,少说有两盏茶的时间,为什么那六翅蜈蚣没有来攻击他们?明明这少女出现之前,六翅蜈蚣已经到了殿上正要厮杀。再者,这小蜈蚣其毒无比,她是如何毫发无伤的抓了那些小蜈蚣的?

他随即与身边的陈玉楼交换了个眼神,看得出陈玉楼也在想同样的事情。

倒是罗老歪先开口了,他拿着烟袋锅子反复研究,随后说道:“这姑娘美是美,怎么偷着一股邪性?陈总把头,你说她是怎么抓到这些蜈蚣的?他奶奶的,我们这些个兄弟,还不如这小丫头片子?”

陈玉楼正要回答,突然听得殿上一片窸窣之声,廊上砖瓦掉落,想必那蜈蚣终于被鲜血引来了。

果不其然,众人但见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无量殿顶上落下,单单落在了那女子身前。白衣女子这才看清这六翅蜈蚣的真身,叹到:“好大的蜈蚣!”语气中竟然带着欣喜。

鹧鸪哨有心相帮,却被陈玉楼拦下,道:“兄弟莫急,我看她对付那蜈蚣游刃有余,倒是那蜈蚣,几次叁番似要逃跑,你且看她。”

……

004降龙锏

陈玉楼所言非虚,只见那蜈蚣像是怕那白衣女子一般,一直试图逃跑。无奈那女子的擒龙爪已经深深扎进了它的皮肉当中,使它不得逃脱。

鹧鸪哨看那女子身手,多半如他所料,是青囊派专捉奇珍异兽的门人。

传闻有的奇人异士,以动物的内丹内宝为滋补,甚至有的专门以毒虫毒蛇的毒液进补。虽不知其中关窍,但是想来跟术士炼丹是一个道理。若这女子服食过什么毒虫蛊痋一类,难保这蜈蚣不会把她当做更厉害的毒虫而心生畏惧。也正是因此,她一来六翅蜈蚣就退了,所以只能用鲜血引出它来。

只见那姑娘上下翻飞,用擒龙爪将六翅蜈蚣的的脑袋紧紧套住。那畜生动弹不得,只能使尽浑身之力意图逃跑,只见它腾空一跃,白衣女子身子单薄,被甩到一边,白色的身影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狠狠的撞在了无量殿门口的柱子上。

鹧鸪哨见状,抄起装着怒晴鸡的笼子腾身而起,冲向六翅蜈蚣。

六翅蜈蚣不敢追赶那白衣女子,一转头就向鹧鸪哨扑来,鹧鸪哨连忙转身,生怕躲闪不及,好在那擒龙爪绑的结实,六翅蜈蚣扑鹧鸪哨不到,对着他的面门呼出一口毒气泄愤。鹧鸪哨闭气不及,吸了一大口那恶臭的毒气,心道不好,连忙丢下那怒晴鸡,自己一跃到了那女子面前去查看她的伤势。

想不到那女子虽然重重的撞在了柱子上,却未曾受损。她抬头看了一眼鹧鸪哨,便道:“你中毒了,莫要再动,当心毒气攻心。”

说罢飞身一跃,又扑向那六翅蜈蚣。

陈玉楼眼看鹧鸪哨吃了亏,一行人正欲上前,却被那女子喝止。

她道这畜生正要做殊死一搏,千万不可近前。

罗老歪贪生怕死,听了心里直乐,脸上却假做焦急。

陈玉楼不顾众人阻拦,潜行至玉桥边,将怒晴鸡的笼子打开。但见那五彩怒晴鸡展翅使出凌空一跃,径直落在了那蜈蚣头上。

蜈蚣与公鸡本就是死敌,这六翅蜈蚣是蜈蚣之王,与凤种的怒晴鸡自然是要一决雌雄的。

争斗中,怒晴鸡啄瞎了那蜈蚣一只眼,自己却丧命与那蜈蚣的毒牙之下。只见那流尽了血的怒晴鸡毫无生气的身体被甩到了一遍,那白衣女子面上竟露出惋惜之情,这表情落在鹧鸪哨眼里,让他生出一丝敬意。只见她咬牙叫到:好个畜生,你命休矣!

随即拉动擒龙爪,将六翅蜈蚣拉到了降龙锏下。

原来这白衣女子降服六翅蜈蚣的兵器,就是那尊银丝缠绕的降龙锏。那看似银丝的,其实是青囊派的法宝降龙丝,此物的制法只有青囊派负责制物的才知道,但看材质,应该是金刚混合什么坚硬矿石而制成的,坚硬无比,锋利无边,吹毛即断。

那降龙丝乍看像是一根粗线,其实是有刃的,平日存放要格外小心,否则就算是落在身上,也免不了皮开肉绽,因此装备时要用金刚制作的手套。将降龙丝搭在用水银浸泡过的竹夹上,就可以做成降龙锏。此物可承万斤之力,无坚不摧,水火不侵,端端的是一件宝物。青囊派用此物专门对付有甲有壳的巨物,厮杀时如砍瓜切菜。而那降龙丝,一尺之价何止百金,前朝有人想以此做刀刃装备军营,最后也只能悻悻而归。

那畜生像是知道降龙锏的厉害,挣扎的越发厉害。它撕咬白衣女子失败,竟以头撞地,撞开了降龙锏原本固定在地上的那一端。这瓶山中的地面,早就被众毒虫的毒液腐蚀的酥软,被它使劲浑身之力一撞,降龙锏落在地面上,刀刃所落之地留下一道深深的细痕。

旁边的陈玉楼大叹,这东西看似简陋竟如此锋利,可以断金碎石,难怪这女子不把六翅蜈蚣放在眼里。

鹧鸪哨眼看这女子就要落下风,只见她拾起降龙锏,准备砍下六翅蜈蚣的脑袋。无奈那降龙锏有一人高,她一个人使难免笨拙不得其法,偏那武器又锋利的很,白衣女子一边要自保,一边要躲着六翅蜈蚣的攻击,一边还要找机会斩杀那畜生,一时间应对不及。

鹧鸪哨提起一股真气,冲到那女子身边,手持降龙锏的另一端,两人牟足了劲,一左一右用脚抵住那蜈蚣身体,使他不得动弹,随后手起刀落,终于将那巨虫一分为二。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来这句俗话并不适用于被砍头的场合。

六翅蜈蚣登时气绝,鹧鸪哨也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不动了。

众人冲上前搀扶,那女子却毫不犹豫,立刻手持利刃将那蜈蚣从中间刨开,像是在找那蜈蚣体内的蜈蚣丹。

花灵和老洋人连忙上前查看鹧鸪哨的伤势,但见鹧鸪哨气息奄奄,想必是毒气攻心。花灵眼泪汪汪束手无策,众人皆摇头叹息。

老洋人怒从心头起,对着白衣女子骂道:“我师兄是为了帮你才中毒受伤的,你竟只顾着挖宝,连救命恩人都不顾,好不知廉耻。”

、那女子面无波澜,单等找到了蜈蚣丹,这才随即转身,大踏步的走到了老洋人面前。

老洋人以为她怒自己出言不逊,心里一惊,却还是耿着脖子挺起胸膛准备与她争斗。

没想到那女子坐在鹧鸪哨身前,搬开他的嘴巴,将一颗眼珠大小遍体通红的蜈蚣丹喂进了鹧鸪哨嘴里。

众人是眼看着她刨开那蜈蚣寻丹的,此刻她的白衣上占满了蜈蚣的粘液,也不知有毒无毒,又看她将那刚挖出来一团污秽的蜈蚣丹塞进鹧鸪哨嘴里,一个个不由的犯恶心。

那姑娘到是不在乎,随即在鹧鸪哨身前盘腿坐下,两手拉过鹧鸪哨软绵绵的双臂,反手扣住了鹧鸪哨命门。

鹧鸪哨呼出一口气,骤然惊醒,只听那女子说:“运气至丹田。”

鹧鸪哨只觉得口内一片腥甜,不知道是服了什么药,只得照做。

随后,那女子先让鹧鸪哨倒立,随后让他静坐打坐。待鹧鸪哨气息平稳了,这才又折回那蜈蚣身边。

“这蜈蚣在这丹房不知服食了多少丹药,要解它的毒,最快的方法,就是用它自己体内的蜈蚣丹化解。否则还来不及把脉,你们的师兄就死了。”那姑娘一边慢悠悠的解释,一边说一边肢解那蜈蚣。

鹧鸪哨不能开口,怕泄了真气,只冷眼看着,觉得那姑娘一举一动甚有章法:只见她先取蜈蚣目,存在小陶罐里。又取那蜈蚣双钳,放在一个里面盛满了湿泥的盒子里,将那双钳保护的细致,不至于两钳相碰,损了肌理。随后取双螯,放在一个内有间隔可伸缩的竹筒里。再取蜈蚣丹,除了鹧鸪哨吃了的那颗,又得十五颗,都被她以一个猪尿脬做的袋子装了。最后她取了那蜈蚣一块肉,又将那蜈蚣的脑袋切开,用一个小竹筒取了一些脑液。

罗老歪看着啧嘴,只觉得,就算是这蜈蚣,也不应该落得个这么零碎的下场。

收拾罢一切,那姑娘依旧不理众人,只是用一双纤巧玉手在那蜈蚣的烂肉里面翻来翻去。看的众人好不恶心,一个美貌女子,在一只巨大的死蜈蚣身体里翻来翻去,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突然听得一声惊呼,那姑娘高兴的无以复加,陈玉楼循声望去,只见那姑娘举着一颗形状怪异的石头正兴高采烈。

鹧鸪哨心想,这蜈蚣修炼有成,已有内丹,被她寻着,也算是不负这一番苦战了。

没想到这姑娘张开樱桃小口,将那腌臜无比的内丹一口吞入肚中。

陈玉楼暗叫邪门,人哪里可以直吞毒物内丹,这女子妖邪可见一斑。

只见那女子站定不动,片刻后吐出一口黑血,随即若无其事的擦擦嘴,神采飞扬竟更胜刚才。

鹧鸪哨对此不禁心生厌恶,只闭眼打坐,再不理会。

众人看那女子打点行装似是要走,陈玉楼心中暗喜:这女子端的有手段,若是要来分一杯羹,自己竟然没把握能拿下她。她既然要走,那自然是最好。

“等等,你给我师兄吃的什么东西,你得给个交代!”老洋人喝道。

那女子微微歪了歪头,道:“放心吧,一炷香之后,你师兄必定生龙活虎,更胜往常。如若不然,你们不是拿了怒晴鸡吗?自然知道怒晴县在哪。我现在暂住在怒清县,若你师哥没有转好,十日之内你随时来寻我。”

这口气,倒不像是在挑衅,反而像是在叮嘱。鹧鸪哨心想,毕竟是青囊派门人,虽说是手段邪性,但总算是还有点医者仁心。

“哦对了,”那女子继续叮嘱道:“你师兄叁日之内,需御女以做阴阳调和,记住了,千万不能只使一个姑娘,否则那姑娘必定肠穿肚烂,这蜈蚣丹服后威力无穷,总的十来个姑娘,十二个时辰方可缓解。”

众人皆沉默,红姑娘和花灵的脸都红透了,那白衣女子倒是毫无察觉,仿佛自己是说了一句极度正常的话。

鹧鸪哨听她此言,又羞又愤,不禁血气上涌,吐出一口黑血来。

“呐,毒血吐出来了,很快就没事了,记得啊,叁日之内,必得调和阴阳,否则有性命之虞。”

说着,她就自顾自的爬上了钻天索,丝毫不顾洞中众人惊诧的目光。

“哦,还有,”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这六翅蜈蚣的尸身不可焚烧,否则方圆百里之内所有人都会腹泻不止,将军们有拉屎不下的,切拇指那么大的蜈蚣肉回去,烤熟了服下,保证什么陈年老屎都能拉出来。”

那姑娘离开后,众人面面相觑。

罗老歪虽然是个粗人,但也听得懂御女,阴阳调和的意思,他拍了拍愁眉不展的陈玉楼的肩膀,说:“等咱们出去,哥哥花点钱,给鹧鸪哨兄弟找十个八个姑娘,不就完了吗?多大事啊。”

鹧鸪哨闻言,又吐出一口黑血。

“这,有效果,排毒呢这。”罗老歪赞叹不已。

卸岭众人和罗老歪的兵,有便秘的,正各自按照那姑娘所说的从那死蜈蚣身上取肉,场景有些怪异。

……

005过阳

从那瓶山出来二日有余,这天晌午,封门仙正坐在屋里,一边用双脚推动碾槽帮阿凤婆碾草药,一边往小纸卷上誊写药材名。那六翅蜈蚣极为难得,这一路所获颇丰,加之她从瓶山出来以后,又按照阿凤婆的描述找到了老白猿。

原本她并没打算杀那白猿——越是类人的动物,身上的血肉越是不能入药,否则有豆箕相戕之过,反倒不美。但是那老猿已经成了道行,且不修善行,经常带着群猴袭人,甚至吸人脑髓,饮血吃肉。封门仙怕留着它让它为害一方,便将那白猿屠了,剥皮焚尸,再将那脑袋挂在猴群经常出没的地方。如此一来,群猴自知老猿已死,看它死状,也就再不敢侵袭苗人。

那剥下来的白猿皮不宜入药,只能洗剥干净,与阿凤婆做条毯子。阿凤婆是青囊书院在怒晴一带的门徒,原本就是她向书院递的消息,道这瓶山有毒虫妖兽出没,又引来官兵响马,还有成精的白猿,望书院相救。这下叁者去了其二,阿凤婆高兴的很,安排封门仙在后山的落霞洞多住几日,也好尽地主之谊。

封门仙答应了,一来她还在担心那日瓶山中那个受伤的侠客,不知是否大好了,二来,她并不急着回去,还想花些心思,为阿凤婆细细做条白猿皮毯,苗疆潮湿,她年事已高,也好叫她夜里睡得暖和些。

阿凤婆正在前院用铁齿梳梳洗白猿皮,突然一行十几人浩浩荡荡的就进了院子。为首的一人虽穿长衫,却有江湖气息,身边跟着一个独眼的军阀。只见那人颇有礼数,行罢了礼,便问有没有一名青囊派的年轻女子在此落脚。

阿凤婆心道这可能就是在瓶山挖宝的军阀土匪,不想让他们叨扰贵客,正要打发他们走,却无意中看到了二人身后摇摇欲坠的鹧鸪哨。

此人一身黑衣,有些道人打扮,胸前却镶着护心镜,想必也是响马之流。他身躯高大,却气息奄奄,全凭身边一男一女架住。

阿凤婆到底是青囊派门徒,立刻上前,拨开陈玉楼罗老歪二人,径直走向鹧鸪哨。

只见那婆子抬起鹧鸪哨的脸端详了一下,但看他面色发青,脖颈上青筋暴起,嘴唇发紫,眼底发红。便知道这是浑身真气勃发,过阳之症。随即又不顾众人眼光,撕开鹧鸪哨衣襟,但见此人身上已经出现血点,若再不解毒,恐怕日落之前就会浑身暴血而亡。

毕竟人命关天,阿凤婆虽未开口,却带着一行人走进了居中的草房。

“小姐,有客官。”阿凤婆低声说道。

封门仙此刻正赤着双足碾药,一张俊巧的脸深埋在桌上的纸卷瓶罐之间,压根没听到一行人入院的声音。这会儿抬头一看,心道不好,看样子此人剧毒未解,如今叁日之期将近,恐怕命在旦夕。

阿凤婆先是将鹧鸪哨安顿坐下,又对一行人说:“人太多,出去些。”

陈玉楼连忙呼喝,连罗老歪一起都赶了出去,只剩下自己与鹧鸪哨二人。

鹧鸪哨靠在椅背上,已不能言语。阿凤婆上前扯开他的衣襟,将他的胸膛暴露出来。对封门仙说:“姑娘,您看。”

封门仙大惊,问身边的陈玉楼道:“那日我在瓶山中传下的解毒之法,可用了?”

陈玉楼面有难色,毕竟当着大姑娘老婆子的面说这事面子上挂不住,但是也实在没法子,便说:“姑娘说的,我等无不遵守,可是~~苗寨民风如此,一时间寻不着那么些女子~~”

“外面两位姑娘呢?她们不肯吗?”封门仙问道。

陈玉楼说的也不错,苗寨民风淳朴,这种事情无论是姑娘还是婆姨,怕是难以接受,她倒是忘了这一茬。但是最起码门口就站着两个姑娘,总不能袖手旁观看这男子丧命吧。

“再~~”陈玉楼正要开口,却被鹧鸪哨打断,只听鹧鸪哨气息奄奄,说到:“我即使丧命,也绝不污人清白。”

封门仙看了看陈玉楼,陈玉楼接到:“~~再者说,鹧鸪哨他不肯,即使是有,也是成不了事。”

“莫非将军修炼的是什么童子功?但求将军保命要紧~~”封门仙只当鹧鸪哨练得是要守童阳的禁欲内家功,正要规劝。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前朝的武林高手,四十开始练功的都大有人在,这一身武功那里能跟性命相比?

“这倒也不是,”陈玉楼连忙答道,只是话一说出去突然发现自己也并不知道搬山练功的法门,随即看了看鹧鸪哨眼色,又想要是有这么一桩事,花灵和老洋人早就说了,于是继续说道:“姑娘有所不知,这位鹧鸪哨兄弟,乃搬山魁首。正人君子,堂堂仪表,凛凛一躯。哪里肯做那荒淫事?不瞒姑娘,这几天无论我们如何规劝,他就是不肯,就连他自己的师弟师妹的苦口良言他也不听。昨天开始,身上又生出了这不明的红斑,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才来找姑娘的。姑娘是青囊门人,断不会见死不救的,请姑娘救命啊。”

然而封门仙却意外的沉默,她径直盯着鹧鸪哨,像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倒是阿凤婆缓缓道:“公子身上的,不是红斑,而是出血点。他身上从脚底到眼底怕是已经布满了这样的血点,今日落日时分,他真气沸腾,就会血尽而亡。”

只见鹧鸪哨艰难起身,阿凤婆见状忍不住去搀扶,却被鹧鸪哨婉拒。他单膝跪地,对封门仙行了个礼,虽是当着生人,却是也顾不得了,直道:“我自知命不久矣,今日也不是来求医问药的。只想问贵派门人,是否与我搬山有关,知不知道雮尘珠的下落。”

封门仙刚才并未全信陈玉楼的话,此刻听鹧鸪哨提起雮尘珠,这才相信眼前就是祖师婆婆苦寻不着的搬山后人。

“你真是搬山后人?”封门仙站起身来急急问道,光问还不止,径直剥了鹧鸪哨衣领,直到看到他右肩上的红斑,这才面如死灰,一屁股跌进了椅子里。

陈玉楼从未见过鹧鸪哨身上的红斑,不禁侧身观瞧,只见那红斑端的如同眼睛一般,加之鹧鸪哨浑身经脉喷张,又有血点,看起来血淋淋的,颇为渗人。只此一遭,到让陈玉楼信了那雮尘珠之说:传闻这珠子形如人目,可不就应了这鹧鸪哨身上的红斑吗?一时间啧啧称奇。

鹧鸪哨心里涌上万般滋味。他猜的没错,看来青囊派的确与搬山有渊源,可是他命在旦夕,以后的一切,只能交给师弟师妹了。想到这,忍不住眼眶发胀。

“你若不解毒,就没命再找雮尘珠了。”封门仙轻轻的说,倒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我还有师弟师妹,还请姑娘为他们指点迷津,解我族人千年诅咒。若得如此,鹧鸪哨永感贵派大恩,来世相报。”鹧鸪哨挣扎着说,说完此话,气息已经用尽,就要栽倒之际,被那阿凤婆一把抓住。

陈玉楼连忙上前查看,门外也一团哄乱,似是那搬山魁首的师弟师妹要冲进屋内,被那军阀拦着不让。

“姑娘,您可不能见死不救。那日在瓶山,鹧鸪哨要不是为了救你,也不会中毒,要不是你喂他吃下蜈蚣丹,他哪有此劫啊。”陈玉楼急了。

但见那姑娘猛地起身,盯着鹧鸪哨,喉痛涌动,眼神闪烁,像是在思量什么。

封门仙听到陈玉楼如此说,心里不是滋味。祖师婆婆说过,当年金元子就是为了救她,失血过多,才不治而亡。今日好不容易遇到了搬山后人,若又这样断了这魁首性命,就实在是太造化弄人了。

无奈这毒实在无其他法子可解,她把心一横,生出一计。随即快速的往书箱里煞有介事的装了些瓶瓶罐罐,然后和阿凤婆一起扶起了鹧鸪哨。

她对着面前的花灵和老洋人说道:“青囊派与搬山极有渊源,我当全力救你们师兄,这屋后有一处临水的洞府,正好解毒。你们在此等十二个时辰,不许踏进后山半步。如若不然~~”

封门仙立刻眼露凶光看着陈玉楼,陈玉楼立刻会意,道:“我亲自在此把守,任何人要想踏过去半步,我绝不留情。”说罢把小神锋掏出来,插进面前的木桌两寸有余。

封门仙这才放心,对着阿凤婆使了个眼色,便自己扶着鹧鸪哨从后门走了。

……

006生死有命

封门仙走后,只见阿凤婆屋里屋外缓缓的给诸人奉了些茶水点心。陈玉楼心里忐忑,这姑娘原说此毒无药可解,听了鹧鸪哨是搬山门人,又有法子了。不知道青囊书院和搬山究竟是有怎样的渊源,也不知道这赶鸭子上架的解毒法子保不保险。

阿凤婆脸上沉静,心里明白。过阳原不是什么要命的病症,无非男子阳气大盛,若是寻常的,割脉取血,也是一法。但听说鹧鸪哨是服了蜈蚣丹至毒,想来必定是瓶山六翅蜈蚣的蜈蚣丹,那丹大如铜铃,遍体赤红,药性凶猛,可以想见。封姑娘让他以阴阳调和解毒,是没有错的,除此之外,根本没法可解。封姑娘临走前收拾那些瓶瓶罐罐,想必不过是年轻女子害臊故作声势,不愿让人知道自己委身于搬山门人吧。

既然知道这一茬,阿凤婆也格外小心,连忙把后门锁了,以免让人闯进后山,让封门仙图生尴尬。屋内屋外一片沉默,罗老歪找了个由头,说是去弄些吃食酒菜,就带着几个人走了。只留下陈玉楼,花灵,红姑娘和老洋人,四人面面相觑。

“老大,这什么青囊派的解毒秘法,不知道有没有用啊。”红姑娘先开口了,她对鹧鸪哨颇有些仰慕之意。那日在瓶山,那姑娘说鹧鸪哨此症要御女以解,她虽然害臊,却又生出两分春心。但一听说什么肠穿肚烂,心里又打了退堂鼓。

他们这一行人,从瓶山出来,又遇上湘军兵变,说起来那日,真是险象环生。原本罗老歪是必死无疑,就连御岭的弟兄,都被杀了好几个。偏偏那杨副官不明就里,因见到罗老歪吸食那蜈蚣毒液,又听他吹牛说此物价值百金,糊里糊涂就连忙拿去孝敬马镇邦。

当日那姑娘教罗老歪的时候,杨副官在殿外,并不知道这蜈蚣毒液需要煮沸才能吸食。只见他毕恭毕敬的给马镇邦的烟袋里添上了几滴蜈蚣毒液,马镇邦吸了没几口,当场暴死。这还不算,就连他身边的副官还有杨副官,也因为站的太近被毒烟毒死了。

还好他们知情,鹧鸪哨一看情形就给陈玉楼使了个眼色,诸人躲的躲,捂口鼻的捂口鼻,这才免去一劫。

罗老歪稀里糊涂的,兵不血刃,除掉了叛徒不说,还收编了不少滇军的人。

到了第二日,鹧鸪哨已有毒发之感,他不顾众人劝阻,执意去寻那元代墓葬。他原本想着,自己横竖是个死,且看这一遭,如果雮尘珠真在元墓里,那他也死而无憾了。

想不到那元代将军就是湘西民间传说中的尸王,众人一番苦战,合该是鹧鸪哨,真气蓬发,竟活生生的卸了那尸王的大椎。只可惜,那元墓中虽有些财宝,却不见雮尘珠。

鹧鸪哨毒气攻心,立即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浑身出现了无数红点。眼见鹧鸪哨毒发,红姑娘拉着花灵两人,羞羞答答的商量了一番,便道愿意为鹧鸪哨解毒。哪知鹧鸪哨坚决不肯,他不愿辱人清白,更何况是自己的师妹。道,生死有命,此事莫要再提。

罗老歪得了明器,也大方起来,出去一上午,连骗带抢倒是也拉了个把女子来。陈玉楼虽觉不妥,无奈鹧鸪哨命在旦夕,也只得将就。没想到鹧鸪哨勃然大怒,连吐几口血。罗老歪只得作罢,陈玉楼见状也忙去说和,毕竟罗老歪也是为了救鹧鸪哨的性命。但是想来鹧鸪哨心高气傲,哪里能做这强抢民女的勾当,于是吩咐花玛拐,将几个民妇好好的送回家了。

这一来,所有人都无计可施了,鹧鸪哨气息奄奄,让陈玉楼无论如何找到那青囊派的白衣女子,方可活命。这女子倒也好找,怒晴县少有外人,荣保咦晓的姨夫告诉他们,那白衣女子是游医,住在药婆阿凤家里,众人连忙赶去,这才有了方才这一遭。

陈玉楼瞟了瞟阿凤婆,对红姑娘稍微摇了摇头,意思是鹦鹉前头休借问。红姑娘意识到自己失言,也不再问。陈玉楼看面前叁人哭的哭,丧的丧,便打起精神来,与众人讲些陈年往事,无非是说,有福之人到了鬼门关也能转回来。

那阿凤婆心疼后辈,煮了饭菜给四人吃,又为四人处理身上的伤口。四人感激不尽,陈玉楼也连忙打听些青囊书院的缘故来历。

原来青囊书院自古就有,人食五谷杂粮,生老病死,皆是自然。而医者,就是挡在病和死前面的护城河。古有神农尝百草的传说,也恰恰印证了古人对治病救死的重视。青囊书院最早出于神农派,神农派是什么时候兴起的,可是谁都说不准了。但是那个时候,所谓的门派,无非就是个松散的组织。各地的大夫郎中,上至位极人臣者,下至田间游医,无非是图个归属。但到了秦代,秦始皇极信长生不死,派出众多人寻找不死仙药。也就在秦朝,神农派开始有了规矩和建制,一些门人拿着朝廷的俸禄,专门炼丹制药,一时间鼎盛至极。但神农门人并不是都热衷于此,有一部分人认为这是邪门歪道,已经脱离了救死扶伤的医道,分裂就此开始。到了晋代,青囊书院自立门户,以治病救人医者仁心的华佗为代表,与炼仙丹求仙药的那一群人彻底撇清了关系。

原本青囊书院也算是鼎盛,在各地皆有分舵,常日里无非讨论些疑难杂症,编书画谱,十足十的是个学派。随着中医的发展,青囊书院也研习得了一些不传之秘,靠着零星的供奉,养了一些专研医道的门人。这些门人大多分两派,一派研习草木药方,一派研习灵物药方——也就是源于动物的药方。所谓牛黄狗宝夜明砂,都属于此类。

到了元朝,中原势弱,各大门派散的散,死的死,青囊书院审时度势,转入地下,常常不露人前,而是在山川隐秘处建府修宫,分部各地。西至蕃境,东至东海。门人四散各地,平日里并不联系,到了有需要的时候,或通书信,或登门拜求。

“我祖居怒晴县,知道瓶山有毒虫做害。只它们不犯村落,无非是在山谷里活动,便也没有在意。半年前开始有假扮成货商的响马进进出出,我便知道他们是在找传说中的湘西元墓。看他们一波波死的死伤的伤,有拉倒我这医治的,说是在谷里见到了奇大无比的毒虫,又有群猿开始杀人吸髓。我这才修书,请书院遣人来除害。”那婆婆半闭着眼睛,似是要睡着,说的话倒是字字利落。

“这白衣女子,就是青囊书院派来的?”陈玉楼问道。这青囊书院听起来真是个有意思的门派,这么多年竟然屹立不倒,在如此偏僻的地方都有门人,却又鲜有人有耳闻,真是大隐隐于市也。

“没错,她就是书院派来降服那毒虫的。”

陈玉楼沉默了半晌,心想自己自恃博闻广记,却对此一无所知,再想想那日是鹧鸪哨说破这女子的来历,可见自己比他相差甚远,心里有些恼怒。

“敢问婆婆,鹧鸪哨的毒,这姑娘可解得吗?”陈玉楼小心翼翼的问。

但见那婆婆依旧闭着眼,悠悠的说道:“婆子我隔着叁尺都能闻到尔等身上的土腥味,你们这些娃子,经历了这一番生死,还不知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吗?”

随后便不再说话。

陈玉楼与花灵老洋人红姑娘叁人面面相觑,各自有感,门外天色渐晚。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这厢封门仙搀着鹧鸪哨,到了后山一处僻静地方。这里原是阿凤婆躲避为强盗响马而设的隐居之所。原本只是个临潭的山洞,被阿凤婆收拾的干净利落,有些日常用物。此次封门仙来,就在这洞里落脚。

封门仙把鹧鸪哨安置在石床上,叫他调息,自己则放下药箱,在床前木桌上安放好夜明珠,随即背着鹧鸪哨,解开了发髻,将发簪也放在了木桌上。

鹧鸪哨迷迷糊糊只知道自己身处洞穴之中,挣扎着睁开眼睛,只见那女子既不搭脉也不施针,只是背对着自己,像是在梳洗。

“这是哪里?”鹧鸪哨问。

那姑娘听了并不急着搭话,而是取了一碗清水,化了两颗金蜓玉露丸,送到了鹧鸪哨嘴边。

“这金蜓玉露丸驱热润肺,你五脏如火烧油煎,先服下。”随即扶起鹧鸪哨,照顾他饮水。

但见那姑娘坐在自己近前,动作神情都带着温柔,鹧鸪哨未敢细瞧,也顾不上多想,便随她所说,服了那金蜓玉露丸,觉得胸口干渴稍解,随即又躺回了枕间。

“敢问姑娘,此毒究竟何解?”鹧鸪哨对着那姑娘的背影问。

只见那姑娘的背影一顿,微微侧了侧头,却始终没有转过来。她轻步上前,将洞口的木门拴好,随即转过身来,低着头,开始解自己的衣裙。

……

007问名

鹧鸪哨见那姑娘要宽衣解带,心下一凉。原本以为此毒说不定有其他法子可解,想不到她所言非虚,临了还是这个法子。

“姑娘即知我门派渊源,便知道我们寿数本就难长,我今年叁十有叁,本就是将死之身,姑娘无谓为了我,污了清白。”说着就拼力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不料那姑娘身极轻快,一闪身就到了床边,不顾身上解了一半的衫子露出胸口大片春光,连忙伸手将鹧鸪哨按住。

封门仙本来就羞臊欲滴,几欲流泪,但是身为青囊门人,不可见死不救。再说,她也不能因为一点女儿家的脸面,断送了搬山魁首的性命。

鹧鸪哨迎着夜明珠的光亮,但见那女子面色微红,眼角有泪,想必也并不情愿,便更是不肯了。无奈他已经力竭,眼下连一个女子都争执不过了。

“鹧鸪哨,”那女子叫,声音轻柔,让鹧鸪哨觉得心好似被抓了一把,“蜈蚣丹本就有壮阳聚气之效,寻常服用,若是不能化解,还可以放血去热毒。可是这千年蜈蚣丹,药效之盛,就算放干你的血,也解不得。只能阴阳调和,待你散尽体内阳精,此毒自解。只是你有过阳之症,寻常女子抵挡不住,有死伤之虞。我这才让你多寻几名女子,以求万全。”说着,就将衣衫除尽,露出雪白臂肩和杏色肚兜来。

“让你吃蜈蚣丹,是因为那是最快的解毒之法,否则你中了千年蜈蚣的毒气,神仙难救。我知道这蜈蚣丹药效过盛有过阳之虞,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你有如此气节,竟宁死不屈。”鹧鸪哨听得懂她的言外之意,造成如此局面,实在非她本意,自己正要回话,但见女姑娘身上的裙子也落了地,露出两条修长的腿来。

鹧鸪哨本来就有过阳之症,此刻这女子除尽衣衫,只有肚兜和鞋袜还留在身上,站在他两尺开外,他都能闻到那一头的馨香,一时间孽根竖起,更是要不得了。

“你不用担心,我修炼的是极阴的内家功夫,又有那蜈蚣的内丹护体,应该无碍。”那女子说到这,面红至耳根,轻轻的靠近床边坐下,伸手就要去解鹧鸪哨的衣襟。

鹧鸪哨将那女子的手按下,他此刻心智已有所动摇,只能闭着眼睛别过头,以做最后的抵抗。

不料那女子俯下身,像是在仔细端详鹧鸪哨的容貌,鹧鸪哨睁开眼,那女子绝色容貌就在眼前,体香扑人,眼里却有慈悲之相。

“鹧鸪哨,你一定要活着。你我门派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你,我的祖师婆婆找了搬山后人七十年,我不能让你死。”

鹧鸪哨闻言,只觉得心头大动,鼻酸眼胀,也不再拦着那女子,任凭她除尽自己的衣衫。想来无非男女之事,只要不害了她性命,倒也罢了。来日方长,搬山一门诅咒未解,他纵是死了也不甘心。又听那女子所言,似是知道不少内情,熬过这一劫,或许搬山解咒有望。想起这些,也就放下了执念,打算顺其自然。

封门仙除尽了鹧鸪哨的衣衫,不敢仔细端详,却已经见得鹧鸪哨身材高大,浑身早已是青筋暴起,那阳具更是剑拔弩张。一时间又怕又臊,赶紧别过身子,从药箱里拣出和鸣露来。

鹧鸪哨闭眼不看那女子,但觉得有什么冰凉柔滑之物正落在他那要命的孽根上,忍不住睁眼观瞧。只见那女子不知拿了什么秘药,倒在了他暴起的命根上。

封门仙看到鹧鸪哨正在看她,更是害臊,头都不敢抬,慢慢伸出双手。还没等鹧鸪哨回过神来,两只小巧的玉手便拢住了他的肉柱,那物什难掩兴奋,似乎涨的更厉害了。

说来奇怪,日前鹧鸪哨就发现自己的下身涨得厉害,也正应了那女子所说的症状,他心怀侥幸,也试图自己解决。谁知那物什竟然是碰不得了,一用手碰便如同火烧一般疼痛。唯独方才这女子摸时,却毫无异样,恐怕这就是阴阳相合的关窍。

待把和鸣露涂好在鹧鸪哨的阳具上,封门仙这才身子前倾,跨坐在了鹧鸪哨身上。她略略的望了鹧鸪哨一眼,低下头沉下身子,慢慢将那要命的烧火棍纳进自己的蜜穴里。

鹧鸪哨只觉得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身上的一应痛处竟全忘了,只觉得自己如同进了神仙之境。那女子纯阴的母体端的是厉害,湿滑紧闭,有探幽径之感,只这一入,便七窍俱通,浑身爽利。

封门仙知道鹧鸪哨脱力,便只能自家勤奋,于是缓缓起伏着身子,蜜壶紧紧抓着那孽根滑动。那阳具热度灼人,青筋盘根而起,她忍不住受用,却又不敢分心,只能时时叮嘱自己救人要紧,万不可起了它心。

鹧鸪哨常日过的是风餐露宿的日子,此时被那女子如此体贴,不过片刻,便觉得囊袋发紧,似是要冲破精关。不禁自觉惭愧,只能咬紧牙关拖延着。

不想那女子本来姿态温柔,却突然之间一个耳光打在鹧鸪哨脸上,打的鹧鸪哨都懵了。

只听那女子骂道:“你个不晓事的,这以阴化阳,为的就是让你泄尽阳精,你忍着做甚?难道还想献献本事不成吗?”

但见那女子羞得满脸通红眼泪汪汪,鹧鸪哨直在心里大骂自己,这是性命攸关的时候,自己是要逞能还是贪图交合之乐,简直是疯魔了,赶紧定了心神,不再抵抗。

那女子又骑了十数下,只见鹧鸪哨全身紧绷,不禁向上挺胯。女子心下了然,放缓了速度,将那阳具吞至深处,任凭他泄尽了一腔阳精。

鹧鸪哨这才知道这蜈蚣丹端的淫邪,泄了身也丝毫不见那孽根有任何收兵之相。这一泄也着实厉害,只见那白浆顺着两人交合之处不断滴落,鹧鸪哨看在眼里,孽根反倒更涨了叁分,有禁不住尴尬。封门仙不得不略微抬起下身,好让那一股浓精流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这赶鸭子上架的露水夫妻,竟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好。

鹧鸪哨先开口道:“说来荒唐,你我已有肌肤相亲,我却不知道姑娘芳名。”

封门仙重新把那孽根纳进体内,一边答道:“青囊书院,封门仙。”

……

008共赴巫山

约莫有一个时辰的功夫,鹧鸪哨泄了有四五回身,身体的节奏缓缓地回归正常,只是那孽根无论如何泄阳精就是不肯鸣金收兵,两人依旧黏在一起,不得分离。

封门仙不敢用参,只能用九花丹为两人进补,好在这陋室石洞里有饮水,总不见得让二人强忍干渴。

鹧鸪哨恢复了神智,这才得以端详与他交欢了好一会的女子,但见她面如桃花,身量纤纤,一身皮肉细滑白皙,黑发乌亮,端的是人间难见的美人。

想他一生四海为家,筋骨粗糙,哪里能想到有一日可消受这人间艳福,便是摸摸她,都怕手上的茧子伤了她的皮肉。

封门仙暗道这鹧鸪哨好英勇,头先立下的志逐渐不支,密处被他攻城略地,不禁欲火丛生,忍不住受用起来。面色发红,小腹发紧。再想这一会儿,自己不知道被他灌了多少白浆,又是羞臊又有春心,口里的娇吟也越发难忍。唯独怕他听了觉得孟浪,轻贱于她,所以还是死死咬住牙关,不肯出声。

到了此刻,封门仙身上的杏色肚兜还未脱去,上面已经沾了好些鹧鸪哨的阳精,此刻看来,艳丽非常。

鹧鸪哨过了方才那不知天地的混沌劲,此刻正渐入佳境,不禁心猿意马,想这肚兜下是何等风光,忍不住欲加亲近,却又不敢显的急切,一双手只在封门仙的后腰摩挲,殊不知那里有个女子的穴位,此刻按来,更有妙处。

封门仙眼看他一双眼盯着肚兜下的胸脯不住,仿佛那一小片布头上有什么机扩可破一般。心道,罢,只要他能散了阳气,救得他的性命,也算是值得了。随即自己伸手脱下了那杏色肚兜扔在一边,高耸的胸脯径直落在了鹧鸪哨烧红了的双眼里。

只见她双乳坚挺上扬,乳尖小而颤,看的鹧鸪哨喉头发干。偏这两个宝贝就在他眼前逗他,随着封门仙起伏的身子上下晃荡,若非他还算是个有定力的,早就耐不住了。

封门仙看了,又是气恼,心想好个不知事的,当真是油盐不进。随即一手将长发撩至后背,一手抓起鹧鸪哨的手,按在自己起伏的胸脯上。

鹧鸪哨只觉得脑袋一热,似乎要流鼻血,想不到封门仙嘴上不饶人,只听她道:“就是要你痛快了才能速战速决,你守什么礼数,能救命吗?”

鹧鸪哨听了,眼神一暗,心里生出一股怒气来。于是干脆听从她言,一双手在那细软滑腻的胸脯上流连忘返。封门仙本就细皮嫩肉,谁承想这胸脯上的皮肉竟还要细嫩叁分,再者说,她身条纤细,唯独这双峰高挺,鹧鸪哨一只大手竟握不过来,任凭那细肉从指缝间溢出来。

单是这样还不解气,鹧鸪哨想这封门仙实在可恶,自己也干脆耍弄她一回,于是右手两指按住她曲骨穴,同时挺枪强入,不消几下,但见她发出一声娇呼,一口咬在鹧鸪哨肩头便泄了身,半晌回不过味来,只得趴在他怀里娇喘。

见此情状,鹧鸪哨忍不住又生了恻隐之心,他道:我体力已复,你稍歇片刻。随即抱起封门仙,让她躺在塌上,分开那如玉的双腿挺身而入。

自那泄身时起,封门仙口里的娇喘便是再也拦不住了,只能侧过头去,以手掩面,以保全尊严。

鹧鸪哨看了,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若是她也得受用,似乎自己的冒犯便减轻了几分。于是更加勤勉起来,把那娇小的女子直弄的浑身发颤。

鹧鸪哨一俯下身,他那热浪一般的鼻息就扑在面前,撩拨的封门仙心痒难耐,只想亲近,又碍着女儿家的矜持,不敢上前。但看他面容英俊,身形威武,胯下肉刃粗壮有力,心里如同着了火,便是知道自己已沦落情欲,再不是治病救人的本意了。

鹧鸪哨看她如此俏丽,那害羞模样更添几分可爱,忍不住起了亲热之心。只她故意别过头躲着自己,让他不得一亲芳泽,于是鹧鸪哨干脆一低头,打起来那两粒乳尖的主意。

他试探性的将那乳尖含在唇间,只见封门仙腰身一挺,倒像是把双乳往他嘴里送一般,于是鹧鸪哨把心一横,干脆再不拘礼,把颤巍巍的双乳狠狠的吸了几口。

封门仙原道这鹧鸪哨是正人君子,那里想到他有如此动作,吸的她浑身酥软,两腿乱蹬,慌乱间竟然抱住他的头在胸口,倒像是怕他跑了。小腹里一阵热流,直扑在鹧鸪哨深入花心的孽根上,逼出他一声低哼。

鹧鸪哨过足了瘾,这才抬起头来,再不顾矜持礼节,埋着头在封门仙散发着体香的颈子间亲吻撕咬起来,竟是像非要留下牙印才得解他心头之火一般。

封门仙一向只有捕猎,哪有这被人叼住脖颈的时候,一边是遍体的酥麻,一边又害怕,面露惊慌,看起来楚楚可怜。鹧鸪哨见状,便是什么也不顾了,一低头将那樱色双唇含在口里细细摩挲。

鹧鸪哨原本以为封门仙必定反抗,心想就是被咬了也无妨。没想到女子已经动了情,正等他来温存,此刻竟放松牙关迎他进来,两人唇齿相交,互有迎送,好不快活。鹧鸪哨含着女子香舌,只觉得浑身劲道并驱一处,用力一挺,随即精关大开,惹得封门仙又是一声娇喘。偏偏鹧鸪哨按了她的双手在身边,可怜她最后一丝女儿矜持也没了,咬着唇发出一声嘤咛。再看时,鹧鸪哨已是一脸情欲,全然没有了方才不情不愿的样子。

……

009咒与疾

洞中不知日月,洞外却已经是月上梢头了。

陈玉楼打发了红姑娘与花灵回去休息,又让花玛拐贴身跟着,加上老洋人叁人,打算就在这阿凤婆前院里胡乱过夜。

花玛拐在地上铺了草席,叁人盘腿而坐,又有这乡里自制的吃食米酒,倒也是别有风味。

陈玉楼这几天一顿好饭都没吃过,此刻倒是得了半刻清闲,悠悠的饮了几杯酒,抬头看着天,只觉得这一趟出了瓶山仿佛再世为人。

唯独老洋人,丧着脸,陈玉楼知道他担心鹧鸪哨,便安慰道:“兄弟放心,虽然白衣女子并未说明这毒是怎么个解法,可是她与那阿婆都说了,若是解不得,鹧鸪哨兄弟连日落都熬不到了。这天都黑了,既然无事,想必是有惊无险。”

听陈玉楼如此说,老洋人觉得似乎也不无道理。于是默默点了点头,也用些饭菜。

“这就对了,”花玛拐说,“你个半大小子,跟着你师兄风餐露宿久了,都面露菜色了,多吃点。”

老洋人连忙嘟囔着反驳,说他们搬山不在乎身外之物,师兄一样与他们共苦。

“早听说搬山下墓探穴只为寻丹,原来还不信。这次倒是真的看见了,贵派是真的一点财物都不沾啊?若是碍着罗师长的面子,尽管讲来,我们总把头一定为贵派做主。”花玛拐说到。

其实陈玉楼心里也觉得奇怪,清高总得有个底线,他们要去寻丹,盘缠总得要吧?意思意思都得拿个一两件明器好换点车马费吧?传闻摸金校尉规矩也极大,但人家最起码还让拿叁件明器。怎的这搬山,一边干着倒斗的勾当,一边又如此迂腐自苦?

老洋人将扎格拉玛一族红斑诅咒一事略略向二人讲了。又说,族人被迫受此诅咒之害,搬山门人遍访古墓,只为寻丹救族人性命。踏入冥地,扰人身后清净已是不敬,若再取人家生前之物,就实在太不应该了。

花玛拐听了,打眼望了望陈玉楼,没想到陈玉楼到说出一番不相干的话来:“我是头次听说这红斑诅咒的事,依我看,鹧鸪哨遇到这青囊派的女子,贵派总算的是否极泰来了。”

见两人不解,陈玉楼又说:“这个青囊派,是医药学派,这几千年下来难保没有什么灵丹妙药。你们说的诅咒,在人家看来,可能就是一种疑难杂症。我方才听到那姑娘说她祖师婆婆一直在找搬山的后人,怕不是有了什么治这金血病的法子?”

“总把头,您说这是病,人家说是诅咒,这能一样吗?青囊派还能解咒?”花玛拐问道。

“所谓咒,既然作用于人身,当然可以以医道化之。就比如蛊,说来玄之又玄,其实就是毒虫。所谓的蛊咒痋术,其实就是借助虫蚁给人下毒,既然是下毒,自然可以解毒。从前大内朝廷,最忌讳宫里娘娘生下通身金肉的孩子,若是遇到,往往视为不祥,当场处死。其实那就是小儿黄疸,不消半个月就会自动褪去。可是对于古人来说,那就是诅咒。这红斑诅咒听起来虽然凶猛,但想来终归就是一种血疾。若说邪门,医书古籍上有记载,有一种疾病,天生而就,患者骨脆如瓷,全身骨骼一碰就碎。岂不是更邪门,可它依旧是以疾病论之。”

老洋人听得云里雾里,问道:“那这是什么意思啊?”

陈玉楼直嘬牙花子,合着这半晌他是自言自语呢,心道,罢。随即拍了拍老洋人的肩膀,说到:“意思就是,说不定这青囊派有什么灵丹妙药能救你们族人性命,也未可知。”

……

010太公杆

洞内两人既破了忌讳矜持,又各自食髓知味,且不管外面是日还是夜,只管在这避世的洞穴里痛快做夫妻。

约莫着有叁个时辰有余,鹧鸪哨体力已恢复了大半,身上的青筋和血点也有消散之势。略略一算,两人云雨缠绵,总有十数回,鹧鸪哨心头欲火却不见消散。此刻两人正女上男下,摆出观音坐莲的架势,鹧鸪哨留心瞟了一眼,心里也觉得惊奇。

这封门仙有功夫在身上,双腿有力,腰肢强韧,能与他迎来送往有所迎合,更添趣味。她毕竟是一派门徒,敢独身在这乱世行走江湖,自然有些本事,这倒不奇怪。奇怪的是她那玉壶,似有泽而不竭,两人如此久战,竟也不见那蜜口红肿闭合。

到了此时,鹧鸪哨才把封门仙的话信了个十成十。鹧鸪哨一生多半奔波,与师弟师妹过的是风餐露宿的江湖生活。但在年少时还略有过那么两年的好日子,并不是没近过女色的愣头青。想那十几岁的少年,少不了毫无头绪横冲直撞,往往不消片刻,女子的门户就开始红肿闭合,再不得其趣味。由此可见,女子受力,虽因人而异,但也总有极限。想来就是因为这一条,所以封门仙才叮嘱他一定要多寻几名女子行阴阳调和以策万全。

鹧鸪哨过阳发作,孽根比往常更烈,肉刃粗壮,且有经脉盘根,若是寻常女子,恐怕连半个时辰都抵挡不住。可这几个时辰下来,女子那私处蜜户丝毫无损,进出密合,丝毫无半点倦态。果然印证封门仙方才所说,非得是极阴的内家功夫,方能护她母体不损。

两人此刻胸贴着胸,腿缠着腿,鹧鸪哨一边挺腰,一边扶着封门仙的腰肢,由她自己骑弄。两人四目相对,便更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封门仙心动情乱,捧了鹧鸪哨的脸跟他啧啧亲嘴。一头长发散落肩头,端的是一副美人含春图,让人望之情动。

鹧鸪哨已得章法,摸准了这女子的喜好,一手按住她腰肢不让动,一手拢在她背后,将那两个高挑挑的胸脯贴在自己面前。所谓刀俎鱼肉也不过如此,封门仙动弹不得,偏鹧鸪哨一边挺了身子顶着女子的花心研磨,一边在那柔嫩双乳上胡乱亲吻。

眼看封门仙如同散了魂一般,鹧鸪哨也不拖延,右手伸到两人交合处,两指按住女子曲骨,但见封门仙浑身颤抖不止,修长的颈子往后一仰,两手在男人后背上乱抓了一通,略略抬起阴户,一股热流顺着鹧鸪哨的男根流了出来。封门仙随即脱力,软绵绵的靠在了鹧鸪哨胸口。

待自己也泄完阳精,鹧鸪哨低下头端详怀中女子,她面色潮红,双睫微颤,一双樱桃小口呼呼出气,让人忍不住要去亲近。鹧鸪哨伸手,轻轻的将女人额前汗湿的碎发拢至耳后。封门仙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更生出几分女儿情思来。

鹧鸪哨此刻心里想着一个极要紧的问题,他本来就不是迂回之人,此刻便是按捺不住,一定要问了。

“封姑娘芳龄几何?可许了人家吗?”

明明是打定了主意要问的,话却越说声越小,最后脸上挂不住,只得轻咳了一声以掩盖尴尬。

这的确是顶重要的事情,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总得问问这姑娘是否婚配,若是个婚配了的婆姨~~心里总不免别扭:自己一个不小心倒成了被偷的汉子了,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惹来麻烦。但是木已成舟,现在再问,实在是晚了点。

封门仙一听倒是乐了,心里还凭白生出一丝甜意。只见她在石床上侧卧下来,全不顾玉体横陈,一支白玉臂膀撑着脑袋,模样俏皮。

鹧鸪哨赤身裸体本就尴尬,万没想到居然被这女子逗弄了,此刻更是臊的不行,望了望封门仙潮红的脸蛋,垂眼不再敢看她。

“我今年二十六。”封门仙开口道。

鹧鸪哨回头看了看一身玲珑的女子,但看身形相貌,还以为她不过二十,可见青囊派名不虚传,是有些延年益寿鹤发童颜的手段的。又急急问道:“可曾婚配?”

封门仙再也憋不住,噗嗤的乐了出声,笑道:“魁首放心,我从未婚配,保证没有人与你争风吃醋千里寻仇。”

鹧鸪哨心想,这总是好事,免得日后麻烦。只是他们如此颠鸾倒凤,不知道她会不会就此有孕,若有~~不如就~~这搬山一脉,总不能在他这断绝,总要有个后人。只是他踏遍天涯四海为家,如何成家?也不知道她肯不肯~~

自己突发此想,不知道是动了凡心还是这过阳之症所致~~鹧鸪哨胡思乱想的这一会,封门仙已经昏昏欲睡了,她侧枕在枕头上,呼吸轻柔,胸脯微颤。鹧鸪哨看了,忍不住面朝着她也躺了下来,迎着夜明珠的冷光细细端详那秀气的脸蛋。

没想到封门仙突然睁开了眼睛,鹧鸪哨也不着意躲避,两人四目相对,虽无言却暗通情思。

封门仙已对鹧鸪哨生出女儿心思,此刻靠近了看他,更是欣喜难耐,悄悄挪着身子,好与他再靠近一些。没想到她那点小动作被鹧鸪哨净收眼底,他干脆伸出手一把把封门仙直接揽进了怀里。

“你叁十有叁,可曾婚娶?”封门仙问,一边问一边轻轻的把额头靠在了鹧鸪哨的下巴上。

鹧鸪哨摇摇头,道:“我一生奔波,从未成家。”说完,忍不住低头去看怀里的女子,可知这温香软玉抱满怀的福气,他从前可是从未享过。

封门仙见他看着自己,想他烈烈英雄,竟有如此温柔神情,只觉得心要跳出胸膛一般,再不顾矜持,轻轻啄在鹧鸪哨的唇上。

两人两唇一粘就再分不开,不一会,鹧鸪哨就又提枪上马,只觉得两人云雨已久,身下的女人越发柔情驯服,让他心中温吞吞的,也不知道是中毒所致还是自己动了男女之情。不过此刻也管不得这些,只想往那逍遥地方再入一遭。

此番两人交合与前番不同。身上缠绵悱恻不说,口里也露出情话。原本就是年轻男女,鸾凤和鸣之时,这哥哥妹妹的一叫,便更是蜜里调油一般。

两人面对着面,鹧鸪哨满鼻满口都是女人的体香,不觉阳根大振,生出冲杀之意来。于是双手箍住女人腰侧,两臂一提,将封门仙提了起来。

鹧鸪哨半跪在床褥上,两人面对面交合在一起,被这么一提,封门仙腰背悬空,双腿盘在鹧鸪哨腰上,只有头垂靠在枕间,双臂堪堪的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封门仙是个白虎座,阴户无毛,花蕊无遮无掩,直随着鹧鸪哨的动作研磨撞击在男子的耻毛上。待他轻摇慢挺时,女子便无比受用。再等他蓄力冲杀的时候,就被撞的摇摇欲坠,嘴里不住的娇喘,双峰扬起颤颤巍巍,好一片旖旎春光。

封门仙只觉得如同骑上了一匹疯马一般,左颠右摇。那肉刃在她户内进出自如,全无阻碍,此刻正在奋力逞凶,捣的她花心打颤。

“好哥哥,好哥哥,快放我下来。”她恍然间只觉得自己要坠下云端,脑袋发晕,双臂不支,只能求饶。鹧鸪哨听她娇嗔,心火更胜,就这两人相交的姿势,把封门仙翻了个个。

如此虽不见女子面目,却能将那绝妙身形净收眼底。但见她腰身纤细,臀上却丰盈有度,皮肉细嫩不说,被鹧鸪哨着力一撞,还颤颤巍巍摇晃不止,看的他心头一紧。

这一招还有个妙用,但须结合男子身形。

鹧鸪哨这命根有个说法,叫太公杆。顾名思义,太公杆指的是男子阳具勃起时微微下垂,从茎之顶,形如垂钓时的钓竿一般。这种具形,若再有个肥大的蘑菇顶,使出老汉推车,女子必然失神泄身,不能抵抗。

偏偏这鹧鸪哨就是如此,他这一翻不要紧,封门仙只觉得户里一片酥麻,流水不止,两股战战,连乳尖都立了起来。浑身发烫,小腹一阵一阵的收紧,若不是还顾些脸面把头埋在被褥里,嘴里的淫声孟浪就能把人活活臊死。

眼看她这般反应,鹧鸪哨就知道这是女子极乐之态,心里不禁自满。没成想还没得意多久,只觉得那蜜穴里阵阵撕绞,顶在花心上的马眼被紧紧握住,一时间竟进出不得。那穴里肉壁像活了过来一样,紧握着他的孽根不放。鹧鸪哨只觉得囊袋一紧,腰眼一酸,便与封门仙一同泄了身。

这一遭猛烈,竟像是抽干了封门仙的身子。她轻飘飘的落回了枕间,双眼紧闭,眼皮微颤,毫不动弹。

鹧鸪哨见状,连忙伏身查看,生怕封门仙被他伤了母体,有所损伤。靠近了才发现,女子只是力竭昏睡,他轻轻低声叫道:“仙儿?”

封门仙半睡半醒听到有人唤她乳名,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身在何处。睁开双眼,鹧鸪哨略带担心的脸便映在她的眼里,让她忍不住心里温吞,莞尔一笑。随即伸手揽住鹧鸪哨的臂膀,钻进他怀里又睡着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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