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公主的心思

夜色深沉，公主府内烛影摇曳，纱帘低垂，暗香浮动。李婉宁倚在软榻上，一袭月白轻纱薄衣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柔媚的身形。她十九岁，是皇帝最宠爱的幼女，眉眼间既有皇室的高贵，又藏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悸动。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庭院的假山与池塘上，清辉映照，却无法穿透她心底那片幽暗的思绪。今夜，她的心如潮水翻涌，起因是案几上摊开的那卷画像——三位候选驸马的模样，静静地注视着她。

张凌云，武将之子，浓眉大眼，透着一股粗犷豪气；萧子轩，文官世家公子，眉目清秀，温润如玉；魏长风，富商之子，眼角含笑，风流倜傥。三人皆是朝中精心挑选的俊才，家世、才貌无一不配得上她的身份。可李婉宁的目光在画像上游移，指尖轻轻摩挲着纸边，嘴角却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知道，这些画像不过是皮囊的描摹，真正的男人藏在皮囊之下，藏在那些无人知晓的私密角落。

“婚姻大事，怎能只凭这些？”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仿佛融进了夜风。父皇虽宠她，却曾郑重叮嘱：驸马不仅要门当户对，更要身心健全，能为皇室延续血脉。这话虽含蓄，却直白地点燃了她心底的隐秘期待。她是公主，端庄是她的外衣，可外衣之下，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女子，有着凡人难以启齿的欲念。她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丈夫，而是一个能在私室之内让她心动、让她满足的男人。

她的手指停在画像上，脑海中浮现出一段隐秘的宫廷旧闻——“丫头考验”。这规矩她早有耳闻，据说是从汉代流传下来的私密习俗。那时，某位公主不满父皇指定的驸马，便派贴身侍女暗中试探候选者的身体与性情，观察他们的真面目，最终挑中一位武将，婚后恩爱无双。李婉宁听嬷嬷提起时，只觉荒唐，可那荒唐背后，却藏着一种让她心动的诱惑。她想象着，那些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何在密室中偷听偷看，如何通过丫鬟的眼睛，去窥探男人的本性。那一刻，她们不再是礼教的傀儡，而是掌控命运的主人。

“丫头考验……”她轻声呢喃，起身缓步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夜风微凉，吹动她额前的碎发，也吹散了她心头的那点矜持。这规矩的起源，她曾向老嬷嬷细细追问过。据说早在先秦，贵族便有试探婿选的习惯，不过那时多是观察体力与饮食起居。到了汉唐，风气渐开，皇室女子将这试探推向私密，派侍女与男人独处，测试他们的欲望与耐力，甚至连床上功夫都要一一验证。嬷嬷说，这规矩虽不入正史，却在宫闱间代代相传，因它满足了女子的好奇，也确保了男人的“实用”。李婉宁听罢，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如点燃了一团火。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内室那道不起眼的暗门上。那是她特意命工匠打造的密室，通往客房旁的隐秘空间。墙上设有窥视孔，地下埋着传声管道，能让她听见客房内的每一句私语、每一声喘息。她曾试着走进去，站在昏灯下，透过窥视孔看向空荡荡的客房。那一刻，她仿佛看见了自己藏身其中，屏息凝视男人如何在丫鬟的挑逗下失态，如何褪去伪装，露出最原始的模样。那画面在她脑海中渐渐清晰，带着禁忌的刺激，让她心跳如鼓，脸颊发烫。

“翠儿。”她轻唤。门外应声走进来一个身影，正是她最得力的丫鬟。翠儿二十岁，生得明艳动人，一双杏眼灵动如水，身段窈窕，腰肢柔软如柳。她是李婉宁从民间挑来的，性子泼辣大胆，最擅挑逗男人，连府里的侍卫见了她都忍不住脸红。李婉宁信任她，不仅仅因为她的忠心，更因为她的直白——翠儿从不遮掩对男人的评价，粗俗却真实。

“公主有何吩咐？”翠儿屈膝行礼，抬头时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她知道自家主子这几日心神不宁，猜到多半与婚事有关。

李婉宁走到案几旁，拿起那卷画像，指着上面的三个男人：“你可知丫头考验的来历？”

翠儿一愣，随即笑开，露出两颗小虎牙：“公主是说那个？奴婢听嬷嬷说过，说是汉时候的公主想出来的。她们怕驸马爷身子不行，床上没用，就派丫头去试试，看看男人到底行不行。听说还有密室，能偷听偷看，怪刺激的！”她说得直白，毫不避讳，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兴奋。

李婉宁听罢，微微点头。她知道翠儿说得虽粗，却不离真相。她曾翻阅过一些残缺的宫廷笔记，隐约提到过“侍女试郎”的旧事。那时的公主，表面端庄，实则大胆，利用丫鬟去探男人底细，再由自己裁决。她们或许是为了血脉，或许是为了私欲，可无论如何，这规矩给了她们掌控婚姻的权力。李婉宁心动了，不是因为血脉，而是因为那份掌控感——她要自己选，自己试，自己定。

“你说，若我让你去试，这三人谁最合适？”她将画像递给翠儿，声音平静却藏着一丝期待。

翠儿凑近一看，啧啧两声：“哟，公主，这三位可都是俊俏郎君啊！张凌云瞧着像头猛虎，怕是能把人折腾得下不了床；萧子轩斯文得很，估计会甜言蜜语哄人；魏长风嘛，一看就是个风流种子，花样不少。”她顿了顿，歪头看向李婉宁：“公主想让奴婢试哪个？”

李婉宁没急着回答。她坐回软榻，闭目沉思。翠儿说得虽糙，却句句戳中她的心思。她想要的男人，不能只强壮，也不能只温柔，更不能只靠花言巧语。她想要一个能让她心动的人，一个能在私密处毫无保留、让她满足的人。可她是公主，不能亲自下场，只能靠翠儿这双眼睛、这双手，去替她探寻。

“试试张凌云吧。”她终于开口，目光落在画像上那个粗犷的男人身上，“他若真如你所说如猛虎，我倒想看看，他有多猛。”

翠儿拍手一笑：“好嘞！公主放心，奴婢一定把他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连他喘气粗不粗、能撑多久，都一一报给您！”她顿了顿，又压低声音，凑近道：“公主，您真要躲在密室里偷看？那可是……怪羞人的。”

李婉宁睨她一眼，嘴角微扬：“你只管试，我自有分寸。”

翠儿得了令，转身便去准备。李婉宁独自留在房中，目光重新落在画像上。她想象着明夜的场景——客房内，张凌云魁梧的身躯与翠儿的娇媚交缠；密室内，她屏息凝视，聆听每一声低吼、每一句私语。那一刻，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带着好奇与渴望，去窥探男人的真面目。

夜更深了，她起身推开暗门，走进密室。里面布置简单，一张软椅、一盏昏灯，墙上的窥视孔正对着客房的床榻。她试着凑近一看，视野清晰，连床边的花纹都历历在目。她深吸一口气，心跳如鼓。她知道，这一试，不仅仅是为了选驸马，更是为了满足她心底那份压抑已久的悸动。这规矩从汉代流传至今，带着禁忌与诱惑，如今落在她手中，她要用它，试出自己的命运。

“张凌云……”她低语着他的名字，指尖在窥视孔旁轻轻划过，“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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