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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女士夜生活指北(熟男熟女,1V1H) (11-20) 作者: 脂粉葫芦

[db:作者] 2025-07-01 10:42 长篇小说 1450 ℃

【单身女士夜生活指北(熟男熟女,1V1H)】(11-20)

作者: 脂粉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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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你从来没喷过?(H)(口交+抱肏)

听闻浴室内的水声,景楠卿靠在床头重重呼一口气。

他从床头柜上摸来烟,很不熟练点燃。

没有烟瘾,只是在心绪混乱时用尼古丁镇定。他深吸一口让烟雾过肺再肆意从口鼻翻涌而出。夹着烟的手抵在太阳穴,他盖在薄被下精赤的下身不受控制又硬了。

明明才射完一次。

景楠卿只抽了两口,烦乱在烟灰缸里碾灭烟头,起身捞来搭在床尾凳上的睡裤。忽略下腹挺翘的棒子,就这么把小兄弟硬塞进裤子里。

他边系裤绳边往浴室走,顺手又从衣柜里找出件自己的白T,推开卫生间。

水声瞬间放大,他站在磨砂玻璃门前,靠在身后冰冷的洗手台上,看着门上的身影,舌尖舔了舔齿根。

叶北莚仰头站在花洒下,刘海贴在额头,水流从眉心流到乳沟又蜿蜒而下从阴唇滴下。

她在水柱下憋气,企图让脑中的记忆缺氧而死。但那荒唐无解的画面却因此倍加清晰。

他靠过来,问她是单身么。她有点懵,是,怎么了?

景楠卿脸上的笑容坦荡了然。

拉着她进电梯,开门,然后一把将她反身抱坐在玄关桌上。

进入的一刹那,叶北莚还是感觉不到真实。

手从衬衫下面伸进,连着布料一起抓住胸乳,顶一下就抠一下乳头。她期期艾艾地叫,双腿被迫打开,踩在桌上。

于是他进出更为容易,双手掐着她的腰往里肏。

上翘的龟头不断按压阴道上壁的一处粗糙点,每一次都带来颤栗,叶北莚双手撑在他胸前,摇头,不行不行,不要了。

那感觉太陌生了。

她从不知道原来做爱可以让人变得如此奇怪。

又酸又麻,内心不想给任何反应,但是身体诚实含住男人肉棒,嘬咬吸吮。

景楠卿抬手要触碰她的脸,她偏过头。

咬紧嘴唇,忍住声音,也躲避他炽烈的目光。

于是他肏得越发得重,虎口拖住腘窝抬起大腿。叶北莚失去支点,只好双手撑在身后,暴露红肿洞口让他急速抽插,一股股的水儿打湿他阴毛。

叶北莚睁开眼,猛地垂下头,大口喘气。

汲取温热潮湿的浴室里的氧气。

她微弯腰,颤颤巍巍探手往下摸,水流下是不一样的湿润。

粘腻又湿滑,涂满整个洞口。

只消轻轻一插,手指就尽根没入。

她赶紧关上花洒,甩甩头。

水声戛然而止,景楠卿从刚才的回味中醒神。

叶北莚推门,刚想抽出架子上浴巾。

“啊!”她双手交叉捂在胸前。

景楠卿笑着站在她面前,张开手里的浴巾迎向她。

“别过来。”

叶北莚慌张从洗手台上摸来眼镜戴上,转过身去,“你先出去。”

藕臂搭在乳前,沟壑更深,两团奶肉夹在双臂间,白晃晃地勾人。

景楠卿喉头滚动。

她还不如就放下手大大方方走出来。

叶北莚背对他,赤足踩在温热的瓷砖上,水滴答在脚下汇成一滩。

热风和地暖烘得她面颊燥热,后背仿佛有芒刺般,无暇躲闪又难以面对。

蓦然一张柔软的长毛浴巾搭在她肩上。景楠卿隔了浴巾将她抱紧,“好。那你先擦身子,别着凉。”

“衣服放在这里了,我在外面等你。”

叶北莚很想说,别等我,别管我,就当我是透明人,让我灰溜溜地逃走。

直到把头发吹到起了静电,叶北莚实在找不到耗下去的理由,才慢吞吞穿好他的白T走出去。

心里有只肥硕的兔子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景楠卿正在落地窗前接电话,看到玻璃上的倒影,声音一顿。

电话另一端还在滔滔不绝,他淡淡地说,明天去公司再讨论,便收线。

叶北莚在他面前站定,“今晚……谢谢你陪我看房。那个……”她低下头,我先走了。

刚要抬脚,景楠卿握住他小臂,视线和她一起向下,落在脚趾上。

他蹲下,轻轻碰小脚趾外侧的伤口,“你穿了高跟鞋还爬楼梯走这么多路。”

葱白的脚趾有一道粉红的伤口,看起来是新磨的。被高跟鞋活生生磨掉了一层皮,现在还隐隐渗血。

景楠卿说等一下,拉她坐在沙发上。

长腿搭在他身上,他从医药箱里找出创可贴,撕开,小心翼翼抬起她的脚。

绕小脚趾缠了一圈。

专注认真。

他抬眸,叶北莚躲过视线。景楠卿顺势倾身过来,将她欺倒在沙发上,双臂撑在她颈侧,身体悬于上方。

“景”

景楠卿摘下她眼镜,俯下身子贴近,气息扑在她鼻尖。

眼神在她脸上游弋逡巡。

眼前的黑瞳转动,彼此都屏住呼吸。

“我说过,你不戴眼镜真的很好看。”

叶北莚身上除了他的T恤,空无一物。

她锁骨凹陷,乳尖隔了布料顶向他。他有把握地笑了下,伸手捏上硬若成熟葡萄的奶头,在指尖搓揉,“我还想要一次。”

睫毛忽闪下,叶北莚没给出回应。

景楠卿用遥控器调暗客厅灯光,手从奶头往下滑,分开肥美的阴唇,赤裸裸插进逼里。

“湿了。”

叶北莚矛盾地闭上眼。

是,早就湿了。在电梯里,在玄关,在浴室,在他用浴巾抱她,在他给她贴创可贴的时候。

只不过这一次,她允许他发现这个秘密。

他身子往下挪,分开她的腿置于肩膀两侧,埋进花谷。

大拇指反抠进去,正好顶上敏感点。指腹灵活按几下,水儿就糊满了逼口。叶北莚抓来一旁的靠垫捂在脸上,压抑难耐的声音。

景楠卿也不急,看小姑娘鸵鸟般躲在那,颤巍巍露出逼给他玩。

抠了会,察觉那处越来越硬,反过来顶着他手指,他撤出拇指,换上中指和食指,指尖向上勾进去。

“唔……”她闷哼。

男人满足地笑,眉眼微弯,凑到花穴前,舌尖剥开阴唇尽头,牙齿叼住肿胀的花蕊。

“呀……”她扭着腰身,屁股深陷在绵软的坐垫。

他短暂直起身,抽来几张纸巾垫在她臀下。叶北莚瓮声瓮气,“干什么?”

“怕你待会水漫金山。”

“不会的……”她讷讷地,“我水不多,以前,他”她很快闭嘴,知道不能在这时候提另一个男人。

他倒无所谓,反而好奇,“他说什么?”

“他说我像是死咸鱼,只会躺在那里,每次还要用润滑剂。”

“呵。”景楠卿轻蔑地干笑声,插着穴咬住阴蒂,彻底封住她后面的话,让她只有叫床的力气。

长指抠挖出一大波爱液,又润得手指进出更顺利。

指根顶在穴口,最后都不抽出,就在穴里反复屈起又放平,用指尖和指节顶撞浅处的敏感点,阴道四下收缩得越来越急促,毫无章法。

穴里一片汪洋,像是有只小船在大海上晕头转向找不到出口。叶北莚大口喘息,甚至更张开双腿,把穴肉往他手上套。

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即将爆发。

还差点什么。

景楠卿一手插她的逼,另一手代替舌尖拧上阴蒂,拨弄勃发的蒂头前后左右打圈。

“嗯……停下!”叶北莚双腿胡乱踢蹬,不管不顾,压在脸上的靠垫早就滑到地毯上。

又加入一指,三指把阴道撑得满满当当,勾在耻骨上不住起伏抠弄。指腹压在阴蒂上,拧着神经密布的小东西。

“你……我……”叶北莚绷直大腿,绞紧穴内的手指。

岩浆在体内蔓延,缓缓流淌,温度越来越高。

热气从四肢百骸散处。

“我要……”

景楠卿提速,盯着她情迷意乱的眼眸,“要什么?”

她抓扯身下的布料,混乱地左右摇头,“好奇怪……唔……啊……不知道。”

他抽出所有手指。

叶北莚被吊在悬崖上。

她一瞬间回神,睁眼看了他。

情欲漫堤,从眸中倾泻。

只一个眼神,景楠卿就彻底溃败,捧起她穴口,再不顾及小嘴里的任何求饶。从阴蒂到阴唇,轻轻啮咬,最后伸舌肏进穴口,故意吸住洞口,大口大口吞咽下爱液。

岩浆重新流动,身体血流都往一处涌。

灵巧的舌尖顶进来,略硬的侧面卡在逼口,像蛇一样耸动。

热流越加肆无忌惮,最后找到出口彻底爆发。

漫天火山灰覆盖了理智,叶北莚被压在其下失去呼吸。

那一瞬间,内里逼肉止不住痉挛,景楠卿默数几个数,估算着时间撤出舌头。

一股清亮的水儿哗啦喷出来。

打湿了他下巴。

臀下的纸巾全浸透了。

叶北莚曲起一条小臂搭在眼上,肩头随抽泣耸动。

景楠卿扒下裤子,来不及全脱,就跪在她身前,戴好套扶着鸡巴肏进去。

毫无阻碍,极其顺滑。

高潮后的穴肉一抖一抖得顷刻吸附上柱身,将他牢牢锁在体内。

他又缓又重解了几下馋,喉头浑浊,长舒口气。

是久旱逢甘霖的餍足。

他拉下她胳膊,抹去眼角泪水,“哭什么?”

叶北莚红着脸侧向一旁,“我竟然……”她咬着下唇,害羞道,“尿尿了。”

景楠卿哈哈大笑,备受鼓舞,挺胯往穴洞里送,就着潮喷的淫水儿把最后半段也插进去。

“那不是尿。你从来没喷过?”

他一把抱起她,托着她的臀站起来。

“啊!”她不得已揽住他脖颈,骑坐在肉棒上,跟着往外走。

她锤他,“干什么!”

景楠卿摩挲着掌心滑腻的触感,边走边插,肉棒在穴内弹跳,“带你看看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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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在这桌上,要同时喂饱你两张小嘴(后入H)

主卧出来是客厅,客厅另一侧两扇门。

从客厅走向客卧短短几步,叶北莚觉得两人走了几十分钟这样漫长。

肉棒跟随步伐节奏在穴里撞,每走一步,都碾在内壁上,骨头缝里的酸麻都被榨出来。

景楠卿不尽兴,好不容易走到客卧门口,再忍不住。把她压在墙上,抱着屁股狠进狠出,用鸡巴将叶北莚钉在墙上。

无意间低头,便看到葱郁黑亮的毛发纠缠在一起,粉嫩娇弱的穴肉被破开,一根紫黑的粗屌插进抽出,抽出粘腻的银丝儿。

柱身筋络凸晰,贴着逼肉往里肏,次次末根,不舍得全拔出来。

肏了这么久,都不见龟头掉出来一下。

叶北莚双腿只好在他腰后交叉以便稳定自己。

她被抛上又按下,几乎是他钳制她腰身,拔出一小段鸡巴,又让她降落套在肉棒上。

“太重了。”她被摇得头昏,一个劲往后躲,但只是把后背嫩肉更加磨在墙上罢了。

“重了才舒服。”他大开大合猛入百下,才稍微缓了躁动。

伸手往她后背摸,有点冰凉。

马上抱她离开墙,一脚踢开客卧门,滚落在床上。

“唔……好胀。”

后背陷入云朵般的被衾,叶北莚放开紧搂住他的四肢,瘫在床上,被迫含住一根肉棒。

景楠卿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捞起她的手按在腰间。

他示意她抱紧,她偏不配合。

他拉起两条长腿扛在肩上,鸡巴撑开腔道,啪啪作响。

很快就将她下面碾得一片泥淖。

水声啧啧,连带着肉棒每次肏进去挤开肉缝的咕叽咕叽的声音。

“又……又要。”叶北莚急促地娇喘,呻吟都没了规律。

“又要到了?”他将脚趾含进嘴中,胯下猛抽。

她摇头,发梢黏在脸颊上,杏眸迷蒙。

“又想尿尿。”

景楠卿黑眸一暗,“尿出来。”

龟头找到硬起来的G点,搔刮顶撞,直捣黄龙。

“别……啊啊啊啊,不行不行。”叶北莚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身体变得奇怪,事情开始失控。

她从不知她是个淫荡的女人。

在近乎陌生的男人身下竟然贪恋濒死的快感。

只是,这快感是迄今为止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未体会到的。

“放松,你行的。”景楠卿拉扯她的奶头,又把一双巨乳拢在一起,舌尖轮流扫动。

奶尖上滑过电流,麻酥酥向下,直击两腿间。

鸡巴把阴道里的所有褶皱都撑开了,此时正大刀阔斧往深处伐挞。

肏了几百下,穴肉又裹着肉棒不放,开始抽搐。

景楠卿捞起瘫软的人,抱在胸前走出次卧。

离登顶只一步之遥,积累的快感再次消散,叶北莚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惋惜。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厨房是中央岛式的开放西厨,从餐厅就看得到全貌。

景楠卿咬了后槽牙,控制住把她肏漏的顽劣冲动,艰难抽出鸡巴。

“啵”一声,龟头从逼口拔出。

像是红酒启开木塞。

“真会吸。”景楠卿赞叹摸了摸洞开的穴口。

找到宝了。

“宝,我渴。”他声音喑哑。

叶北莚被他放在餐桌上,四肢跪撑,蹋腰翘臀,上半身胸乳贴在冰凉的桌面,徒留被肏得合不拢的逼口朝他翕张。

说完,景楠卿弯腰屈膝把嘴凑到穴口前,吸吮吞咽。

“啊!”

完全没想到等来的不是肉棒,而是唇齿,叶北莚挺起上身,扬起脖颈,胸乳在身前翘立。

吃了几口不过瘾,他又把手指伸进去抠了会,直到又听到汩汩水声,才满意抬头。

换上舌头继续。

下巴上冒了青茬,刺在娇嫩的私处带来轻微的疼痒。

叶北莚往前爬,被他扣着手腕带回。舌尖不偏不倚刺进来,像是条狗,闻着雌性的屁股舔得挪不开步。

手指曲起,想抓点什么,但是找不到目标。

只能让他按在那里吃逼,穴肉在啮咬下抖动发颤,内里又泄了一汪水儿。

景楠卿脸上都是淫液,却兴奋不已,嘴巴几乎做成真空狠吸一大口。

“嗯哈……”

人被吸到了高点,瞬间趴在桌上,腔道痉挛夹得他抽不出舌头。

他起身挖了爱液涂到鸡巴上,撸动几下顶在穴口,毫不费力沉腰嵌入。

“唔……”

“又进来了。”景楠卿拉起她一侧手臂,让她后背贴在胸前,咬着她耳朵,轻喘,“感觉到了么?”

已经泄了不知道第几次的阴道敏感至极,被鸡巴肏出了高潮余韵。她靠在他怀里,口水失神从嘴角流出。

她不回答,他就逼她说。

后腰上两枚浅浅的针尖似的腰窝,随动作深陷而出,他视线落在粉臀后,啪啪扇打臀肉。

没用多少力气,声音在偌大的空间却响亮。

“感觉到了么?”他再问。

问一下,撞一次,再打一遍。

叶北莚逼里塞着粗壮的鸡巴,屁股微微火辣,异样的快感从尾椎升起。

她点头。

很微弱的幅度。

景楠卿掰开臀瓣,恶意扩大洞口,看那本娇小若指甲大小的地方如何容得下这么一根孽障兴风作浪。

柱身已经充血到极致,速度之快插出幻影。

他捞起垂在胸前的一双绵乳,极尽缠绵拉扯出各种形状。

叶北莚娇软难耐,不知道想干什么。嗓子早已喊哑,也发泄不出来体内淤积的燥热。

景楠卿微弯嘴角,在奶子上留下指痕,抓着乳肉往里插,边肏边说,“说出来,感受到了么?”

“感……感受到了。”声音断续,跟着肏干的节奏。

“宝,放松些。”他揉上阴蒂,四处点火。“想要什么说出来,我才知道。”

“啊!”

奶被揉着,逼被干着,阴蒂上又压下两根手指。叶北莚垂首,她就是真的不知道要什么,才不说啊。

小屁股不再单纯被肏,竟也偷偷摆动起来。

他刻意缓下频率,便看到得了滋味儿的翘臀前后轻摇主动套弄鸡巴。

大掌从奶上收回,啪,又落在臀上。

白皙的臀肉一片绯红。

小屁股越摇越密,内里越收越紧。

叶北莚彻底放弃抵抗,撅着屁股往他怀里撞。

不过几下,就玩得没了力气。

景楠卿笑着接手,按在阴蒂上的手始终没有停,前后夹击给予她巨大的欢愉。

他也到了临界点,吐气越发浑浊,干脆整个手都罩在逼上,大面积搓揉拍打。

爱液都被拍成幼密的白沫。

蒂头神经密密麻麻,禁不起这样的虐揉,不多时,穴道就裹咬着夹住鸡巴从内而外一波波涌出颤栗。

龟头顶在宫口,景楠卿低吼声,不甘心射在了里面。

肉棒甫一抽出去,穴口就关得严严实实。

景楠卿还想插进去个手指玩玩,却发现又紧致如初。

这要是内射,岂不是可以含着精液睡整晚。想想,刚发泄的鸡巴又抬头。

挂在上面的塑胶薄套还没摘。

他低头亲了一下阖上的逼口,“以后在这桌上,要同时喂饱你两张小嘴。”

“以后?”

叶北莚翻身跳下餐桌,沉眸看他。

他拾起地上的白T,走向她,套头穿上。

“我家挺大的,就我一个人住。刚你也看了一遍,满意么?”

景楠卿看她穿着他的衣服,下沿正好遮住阴阜。刚被鸡巴滋润过的姑娘唇红齿白,孤零零无助立在那里。

活了将近三十年,洁癖患者景楠卿风轻云淡,实则忐忑不安地说,“搬过来住我这。”

虽然可能有些快。

可是进展顺利,就意味着感觉对了。

他是个唯物主义者,却相信感觉和气场。

他相信数据,尊重事实,但也不违背主观意愿。投资时候是这样,在某些地方亦是如此。

景楠卿轻咳了声,走去冰箱,拿了听可乐。

红色铝罐布满水汽,他垂眸拉开环扣,褐色泡泡随二氧化碳涌出。

亟需冰感让他冷静。

他竟然……对一个可能只算是炮友的姑娘动了心思,还邀请人住进来。

“我付不起房租。”

“咳,咳咳咳。”景楠卿呛了,剧烈咳嗽。

咳出了眼泪。

他边咳边笑,好不容易稳当了,回头挑了眉毛,“房租?”

手不自觉捏瘪了铝罐。

叶北莚从情欲中清醒,耷拉着嘴角,点点头,“市中心,一梯一户大平层,闹中取静。这样的公寓,租金要一万吧?”

要两三万,姑娘你想什么呢。

不对,不是讨论房租的时候。景楠卿仰头喝尽可乐,丢到垃圾桶,一步步向她走近。

“不需要房租。”

“免费住?”

他垂眸,捏着她下巴轻抚嘴角,“你说呢?”

“包养?!”

景楠卿再次顿住动作,什么?

“这么贵的地方,让我住,又不要钱。想不到我这种姿色竟然有一天也有人要包养我。”

“我虽然挺渴望钱的,但还不想做金丝雀。”叶北莚很认真回复他。

景楠卿摸摸她发顶,“金丝雀也需要手腕的,以你的情商还差一点。”

她拍掉他的手,“不能白被你上了,成交。”

叶北莚侧首,眼睛微向左下看,捋一捋情况,“我住你的房子,肉偿。”

“你把我当什么?”

“炮友。”

男人脸色更暗,叶北莚忙改口,“金主,是金主。”

金主无语仰头看了眼天花板,舌头顶向颊边。眼神看向她,把人困在怀里,心脏跳得乱了节拍。

“不过,金主爸爸,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

“鉴于我们有工作交集。白天见面时候,你就只是我的甲方。其他的关系,可不可以只留给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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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夜晚只留给我们

第二天是周五。

午休时候叶北莚去附近的华为旗舰店咬牙刷信用卡买了个新手机。

回来第一件事装上微信。失联一晚上,也没什么人找她。

除了那个执着加她好友的人。

冬日午后阳光很足,从高层落地窗射进,落在办公桌上的一盆发财树上。

叶北莚靠进椅背里,无意识近乎自虐在撕下唇上的干皮。越撕越撕不下来,越撕不下来就越手欠。

即使已经血淋淋。

她窝在那里鼓弄新手机,反复看了几遍通讯录,终于按下了绿色的“接受”按钮。

“嘶啊……”

一块死皮成功揭下。她忙抽了张纸巾捂住嘴巴。

叮当,信息弹出,声音很大。附近趴在桌上睡觉的伙伴恼火地翻了个面。

她缩了缩脖子赶紧静音,打开聊天框。

景楠卿:今晚搬去我那。

又是命令。

叶北莚反感至极,狠狠按着键盘,回道:明天再说,今天不去。

为什么?

腰疼。

景楠卿发了个阴险露牙侧眼笑的表情:昨天把你累着了?

烦。叶北莚心里感叹句,退出聊天再没理他,继续从云存储上整理文件以及从应用市场下载应用。

群组里突然弹出好多条信息,大有刷楼之意。

一水儿的庆祝恭喜,队列整齐。

她好奇点开,还没看明白,李筠的小猫跟鞋震着地毯走过来。

她朝叶北莚扬了扬手中柴田西点的包装袋,“去会议室,我们小小庆祝下。”

项目组从PM到consultant还有analyst,还有几个intern,人不多,一共五个。大家欢呼着分甜点切块和咖啡,叽叽喳喳,催问李筠什么好消息。

李筠故作拿乔,优雅抿了口咖啡,很小心没留上唇印。

一副很想大告天下但是不得已要谦虚的笑容,“也没什么啦。我们给翊翎做的项目第一阶段完美收官,对方也按时回款了。”

小实习生挖了一大口奶油,跟着高兴,“这么龟毛难搞的翊翎我们都拿下了,李筠姐你真厉害。”

叶北莚静静坐在角落喝咖啡。

有什么可高兴的,项目利润结余只分到项目经理这个层面。consultant往下是拿死工资的。

“大家辛苦了!翊翎的项目还有第二阶段,大概一个月后交付成果,我们要再接再厉!”

有人起哄说一个月后正好就是新年,如果一切顺利,就让李筠姐请我们团建去。

李筠脸上微霾。

小朋友们还在计划是去轰趴还是剧本杀,要么干脆找个最贵的日料放题宰李筠一顿。

叶北莚冷哼,李筠和她抠搜程度半斤八两。她是没钱,家里又总需要钱,月卡月计算,捉襟见肘。李筠是单纯地抠,老公和婆婆都在法院工作,她是律师中途改行做了谘询,家住内环大平层。

但平日里能省就省。

估计正在为儿子学区房奋斗。

“别为难李筠姐。”叶北莚开口解围,“一切看结果。第二阶段项目成功回款,李筠姐选个地方,我们AA,开心最重要。”

“你说是吧李筠姐。”叶北莚看向她。

李筠神情云开雨霁,接过话茬,“对,一切看结果。叶北莚,下周我们再去一趟翊翎。之前BD的一个新项目,要最终敲定。”

“好。”

李筠拍拍手让大家坐好,“那现在我们就开第二阶段的kick off meeting。叶北莚,你共享屏幕,把我刚才发的片子打开,我和team做个brief。”

叶北莚扯来HDMI线,把电脑连在液晶屏幕上。

还没调好放映模式,微信端疯狂同步手机信息,大屏幕上一清二楚。

景楠卿在那之后又发了条信息。

大家看着这三个字的名字问叶北莚,还疼么?

一时间会议室陷入尴尬。

叶北莚深刻体会社死时刻。

作为甲方合伙人,竟然,问乙方一姑娘,还疼么?没有称呼,没有上下文。

显然,已经稔熟到无需称呼,两人也默契地拥有了无需再交代前因后果的秘密。

叶北莚手忙脚乱点叉,电脑卡住了。

进退不能。

于是,一屋子人看着六十寸屏幕上的这条信息,面面相觑。

只一秒地无措,叶北莚拔掉连接线,沉稳道,“昨天我穿了高跟鞋,脚磨破了。偶遇景总,向他借了创可贴。”

越描越黑。

看他们的眼神,叶北莚也不多解释,退出微信,重新连上投影。

鉴于叶北莚再也没回消息,景楠卿开完晚上最后一个会后,面对聊天框愣了好一会。

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五个小时前,他问,我是说,你的腰还疼么?

聊天记录很短,都不用翻页。

这让他觉得很烦躁,一种无法掌握和驾驭的脱离感。

他打给她,响了三次她才接。

还没听到她声音,轰隆高昂的电音就涌进。

“你在哪?”他问。

叶北莚气喘吁吁,“我在上班。”

“你上的哪门子班上气不接下气?”

猜到了她在哪,景楠卿打着方向盘驶出地库往X夜场开。

舞池里干冰腾起云雾,镭射灯带在翳翳雾气中拉扯融合光怪陆离的色彩。

叶北莚和个红头发辣妹贴面热舞。两人都是大奶,四个球贴在一起磨,弹跳揉搓,看得四周人热血沸腾。

她是懂的,打得一手好擦边球。

今天她穿了件挂脖无袖露脐针织衫,下身是天蓝色夸张的喇叭裤。胸乳仍旧是呼之欲出。她闭着眼睛高举双臂,摇着一头齐腰长发,扭胯撞向红发姑娘翘臀。

更多人加入,她摇得越加卖力。

景楠卿甫一进去,双眸微眯,好一会才适应这黑暗。然后一眼锁定了舞池中的姑娘。

他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大步迈开朝她走去。

“阿景!”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胡侃端着酒从卡座走出来,搞了个偷袭,手肘勒住他脖子,在他耳边哇哇大叫,“我靠!阿景真的是你!”

景楠卿歪了下嘴,冷眼斜看胡侃。

“是不是上次没玩尽兴,你小子,竟然背着我自己一个人来X。”

胡侃不由分说,热情把他往卡座带,“来来,今天我正好有几个朋友也在,喝一杯。”

“人民警察这么闲的么?”景楠卿甩开他勾在肩上的手。

“连续蹲守72小时的人民警察也需要放松嘛。”胡侃朝酒保招手,“金酒,two shorts!”

“开车,不喝酒。”景楠卿推开他,说下次。

音乐正好缓下来,人群从舞池分散到四处。

叶北莚跳上吧台高脚椅,拿起纯净水,拨开长发,摘下耳机。

“哇,又是这个帅哥!”酒保夜场阅人无数,难得有个印象深刻入他眼。

“谁?”

小伙子朝景楠卿的方向努努嘴,“你上次喝错了人家的酒。这是他第三次来我们这。第一次就在这看你跳舞,喝了一晚上酒一句话没说。诶……”

叶北莚没听到他后面的话,因为她看到了景楠卿,转身就穿过人群往外跑。

人群稠密,纵然她灵活得像尾鱼,景楠卿四下扫视,还是很快就发现她。长臂一伸,扣住她手腕。

“兼职还没结束。”她杏眸圆睁,回首冲他喊叫。

没戴框架眼镜,深褐色美瞳衬得眼眸更大更亮。长发垂泄在肩膀上,随她转身滑过他手背。

右眼下的泪痣分外妖娆醒目。

景楠卿握住她的手一紧。

他将人往自己怀里带,“夜晚只留给我们,这是你说的。”

她和他的关系只留给夜晚。夜晚只留给他们。这两句话应该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吧?叶北莚看着眼前的无赖,无意义地挣脱。

“阿景,新女朋友?”看热闹怎么能少了胡警官。胡侃凭借敏锐的职业特性嗅出八卦,小眼睛笑成一条缝。

“够辣!”胡侃上下打量叶北莚,“和你之前的超模女伴比矮了点,但是也”

“闭嘴!”

景楠卿和叶北莚一致对外,朝胖乎乎的小警察异口同声。

胡侃憋着笑,“下次出来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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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为我留长发吧,我喜欢

“他们一个小时给你多少钱?”

叶北莚双手抱在胸前,转头看向窗外,额头抵在玻璃上不说话。

夜晚的寒气从周身逼来,一如他的蛮横无理。

刚在众目睽睽下,景楠卿要求她跟她走。她甩脸,很想说收起你霸总的这一套,已经2202年了!

话到嘴边迟疑了。

包养。付费炮友。或者无论定义哪种关系,她刚与他达成协议。

叶北莚打下他的手,拿起东西说,我自己走,别拽我。

景楠卿余光打量了她,嘴角抽笑,“你不要本末倒置。我知道你无所不用其极在攒钱,但是出卖体力和时间做这样的事情,是赔本买卖。”

“出卖?”叶北莚呛道,“这样的事情是怎样的事情,一没偷二没抢。”

“与其在那浪费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项目怎么分析,片子怎么画。在工作上多使劲,事实不会亏待你。”

叶北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资本家擅于画饼,我吃撑了。努力工作就有钱,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事。”

“业务能力和情商以及人脉关系是个铁三角,支撑你往上走。缺一不可。你以为资本家都是傻子,会让狗屁不懂的事精在职场兴风作浪?”

“反正我情商低。”叶北莚小声嘟哝一句。

景楠卿趁红灯,伸手抓住她微凉的左手,笑了。他知道她是对昨晚他说的那句,做金丝雀的情商还差一点,耿耿于怀。

“那就想着提升业务能力。”

“又不能立竿见影。”她腾出另一只手去掰开他攥着她的手指,“我现在就需要钱,急钱。”

“为了短期利益而损失长远利益,是最愚蠢的投资。”

“昨天说我情商低,今天又骂我笨,我不入金主的眼可真对不起。”

景楠卿无奈摇摇头,“你觉得李筠还能有上升空间么?”

“王总眼睛要是不瞎,她应该止步于项目经理了。除非后面脑子开窍。”

他深深望了她眼,“看别人头头是道,想自己稀里糊涂。”

叶北莚刚想反驳,又瞬间萎靡了气势。

默不作声蜷缩在那里。

光影从挡风玻璃上拉过,她紧了紧披在露脐针织衫外面的羽绒服。

景楠卿默默将空调调高两度。

“一百。”叶北莚开口,“氛围组一小时一百。也挺好混的,去舞池带动气氛做个群众演员就好,反正有A组的Dancer领跳。”

“怎么想到这个兼职的?”

“就还没毕业时偶然一次被同学拉去X玩,然后就有经理过来问我。”

“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叶北莚扭头看他,光线从他下颌滑过。

景楠卿目视前方,徐徐停在沙沙小吃路边,“明晚不许去。但是作为给X的补偿,你邀请几个朋友去。”

叶北莚听不懂。

他拿出手机,给她转了五百块钱。然后趁她还在反刍他的话,从她手里抽出手机。

上下滑看,找了个活跃度很高的叫吃喝玩乐的十几人小群,放出去红包,然后打字:明晚X夜场,我请客。

叶北莚一把抢过来,你懂不懂隐私。

晚了。红包被抢光。一姑娘带头跳出来,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去的人接龙。

谢谢莚莚,真大方!

“上去收拾东西。”

叶北莚从车窗望去,才发现他把她送回来了。

“都说了,明天再”

后半段,自动噤声。因为她看到了他眼中聚集的坚持和威胁。

“我在这等到你下来为止。你不走,我就等你一夜。”

景楠卿倾身过去,双眸盯在她脸上。她往后靠,可还是清晰感到他呼出的热气。

近乎危险的距离。

只要他再向前一厘米,唇瓣就贴在她脸上。

叶北莚深吸口气,推他,小声道,“知道了。你别靠这么近。”

景楠卿莞尔,又向前,她屏住气抿唇看他。

深夜的老小区安静,路上连车都没有。

寂静密闭的空间里,两人灼热的呼吸缠在一起,他目光锁在她星光熠熠的水眸和那颗泪痣上。

抬手将假发理在耳后,温热的手指揉了揉白嫩的耳垂,“为我留长发吧,我喜欢。”

叶北莚别过脸,迅速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背对他说,“你提醒我了,头发长了,我明天就去剪。”

几乎是逃跑着跑上楼,叶北莚心还突突跳着。

差一点……她以为他就要亲她了。

拧开铁门,刚踏进客厅。

黑暗中,听到阵阵揪心的哭泣。

叶北莚吓坏了,拍亮日光灯。

沙渺坐在地板上,脸伏在沙发里。

“渺渺!”她扔下手袋,左脚踩右脚脱了鞋子跑向她。

将人翻过来,沙渺湿凉的脸埋在她怀里。

“呜呜……我没脸了,莚莚。”

十指死命抓住叶北莚的衣袖,是溺水之人最后的挣扎。

叶北莚试了好几次,想把她拖起来,都失败。只好陪她一起坐在冰冷地板上。她捧起她的脸,撩开额前碎发,看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怎么了,渺渺?”

“我遇到杀猪盘了!”沙渺咧着嘴哭得一抽一抽,“辛苦攒下的五十万全没了!”

“杀猪盘?”叶北莚听到了新词,茫然问,“谁是猪?”

“我是猪!”沙渺再一次抱住叶北莚,鼻涕泪水连成一片,“我就是那头猪!”

叶北莚想,能撑起一家店铺的连锁餐饮巨鳄的小女儿,要脑瓜有脑瓜,要钱有钱,要颜有颜,怎么就成了猪。

第二天,陪沙渺去派出所报案,叶北莚才知道。杀猪盘盯得就是沙渺这样的猪,不是,小富婆。

胡侃看着坐对面的两人,边打字边制式化提问。

“姓名?”

“沙渺。”

“身份证报一下。”

胡侃说,“呦,真巧,我和你一样大,都是属虎。”

叶北莚瞥了这圆脸小警察一眼。

进门她就认出了胡侃,昨晚在X和景楠卿打招呼的人。他嬉皮笑脸看她,玩味对景楠卿说下次一起玩。她对他没什么好感。

却想不到他竟然是这一带的片警。

沙渺眼睛肿成一条缝,带了墨镜贝雷帽,蔫了吧唧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直不起腰。

间或用捏在手里的纸巾从镜框下伸进去擦拭眼角。

打完字,胡侃回身点开录音笔,做了规范化告知,开始问,“怎么认识的?”

“网上。”

“多久?”

“大概一个多月。”

胡侃忍不住打断,“姑娘,一个多月从未见面的男人,你就这么信他。”

这就是赤裸裸揭伤疤了。沙渺哇一声崩溃,垫着个胳膊趴在桌边哭。

叶北莚看不下去了,指着胡侃:“她被骗已经够伤心了,你怎么还刺激她?”

“你只需客观听取描述就好,总加什么主观评论!”

胡侃抬头看她。

短发清瘦的姑娘,戴着眼镜,横眉冷目瞅他。活似骗她朋友的那个人就是他。

啧。

胡侃觉得好笑。

什么客观主观,这一本正经不合时宜的陈词滥调,倒是蛮像那位忙成陀螺的阿景。

做完了笔录,叶北莚帮沙渺围好了围巾,拉着她走出派出所。

胡侃正在大厅和人说话,交代好后跟了出来。

“沙渺。”

沙渺回身,向胡侃微微弯腰。“麻烦您了,胡警官。”

“别别。”胡侃制止她。

“空么?请你吃个午饭。别伤心了。”

叶北莚警惕看他,“请报案人吃饭这也是您工作范围?”

胡侃摸摸鼻尖,透过墨镜看沙渺,“现在午休时间,你叫我小胡就行,或者,胡侃。”

沙渺本就细柔的声音越发虚弱,提不起力气道,“胡警官,我现在没办法和任何一个男性接触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至于。”胡侃拿起车钥匙,走吧,转向叶北莚,你一起?

“除了我爸。”沙渺还站在那里,“除了我爸,我没办法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你刚问我才一个月怎么就这么相信他。”

沙渺弱弱叹口气,“从没有人对我这么上心。就很真诚地沟通,认真听我抱怨和分享,愿意陪伴,从早到晚,一日三餐。有时候我也疑惑,我值得么,我怎么有这么好运气。”

她摘下墨镜,不施粉黛的眼睛看向胡侃,“后来我终于知道,我确实不值得。”

“口腹蜜剑。”沙渺说。

胡侃双手插兜站在那,迎着人心冷却礼貌的眼神,“你可不能一杆子掀翻一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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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什么时候回家

叶北莚没留沙渺单独和胡侃吃饭,贴身陪伴沙渺,从午饭到晚餐。

沙渺魂不守舍,收款和出餐弄错了几次,包括老主顾都有怨言。

叶北莚把沙渺推进休息隔间,说,你坐镇,前面的事我来。

然后撸起袖子系上围裙坐在前台收款结账,扯嗓子跟后厨喊打包出餐。

“美团118号。”

“在这。”叶北莚把最后一分外卖递给小哥,回身收拾了桌上的碗筷,端回后厨。

“莚莚,再不走你来不及了。”沙渺看了时间,四点钟。

再过一个多小时,就是晚餐忙时,而周六的晚上也是夜店生意最好的时候。

她知道叶北莚要去夜店免费蹦迪做氛围组这事。

叶北莚甩着手上的水走过来,看沙渺肿着眼睛却不死心地不断翻看手机。

那个头像早已经把她拉黑。

“算了。”叶北莚准备解开围裙,又放下了手,“今晚我留店里帮你。”

沙渺抬头,眼里蒙着层水雾,鼻子一酸一时说不出话。

“你搬哪去了?”沙渺问。昨天陪了她半宿,直到她睡着了,叶北莚才走。今早就跟她说找到房子了,后面不来和她挤一张床了。

叶北莚眼神微向右下方飘,嗯……在找词语。

“来碗雪菜肉丝面和一份炸猪排。”外面有人进来。

叶北莚赶紧抓住机会掀开布帘出去,躲过沙渺的问题。

沙渺也跟出来,脚步一滞,“胡警官?”

胡侃还穿着警用外套,拿手机付款,“真巧,这是你的店啊?”他四下扫了圈,“你今天没和我吃午饭,我到底在这个时间在你的店里补上了午饭。”

沙渺忙绕出来,拉开椅子让胡侃坐下,倒了杯温水,“这么辛苦,您才吃午饭。”

“有空吃就不错了。警情一个接一个。”

胡侃手机还亮着,他指指刚才扫过的二维码,“扫这个能加你好友么?”

沙渺,“……这。”

“你的案件有什么新进展我随时和你沟通。”

沙渺点点头,拿出手机。胡侃调出自己的二维码,就在那等着她。她刚扫完,他秒通过。

叶北莚把面和猪排给胡侃端上,回身坐到前台算账。沙渺显然没忘记刚才的话题,凑过去继续追问她现在住哪。叶北莚打哈哈说和朋友合租。

沙渺皱眉,“什么朋友,男的女的,靠谱么?”

“……”叶北莚啪啪按着计算器,“还行。”

“你我都刚被渣男摆了一道,以后交友恋爱,都要擦亮眼睛。”沙渺愤恨地说,“染色体少一段的生物就是进化不完全。”

店里只有胡侃一个男人,他夹在筷子头上的一撮雪菜全掉在了面汤里。

周六晚上生意异常火爆,叶北莚和沙渺忙里忙外,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稍微闲下来。

最后一桌客人嫌外面冷,坐在店里吹水侃大山。

沙渺催叶北莚先回去,她殿后。

叶北莚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确实有点晚了,但不放心,还是陪沙渺一起等。

三个老爷们一个白脸一个红脸一个黑脸,喝得昏天暗地,大哥小弟喊个不停。

景楠卿给叶北莚发消息问什么时候回家。

叶北莚赶紧把屏幕扣桌上,起身给他们火锅里又添了点汤。

很怪异的感觉,一个难以名状关系的男人,用“回家”两个字来提问。

嗡嗡。

手机又震,景楠卿没等来消息,再问,要不要我去沙沙小吃接你。

做老板的人不都很忙么,他怎么这么空。

叶北莚看完信息,按灭屏幕把手机扔桌上。回首对上沙渺的眼神。

“到哪一步了?”沙渺直中要害。

叶北莚瞪大眼睛干笑两声,“渺渺你说什么呢。”

沙渺苦笑,“你看信息那眼神,别骗自己了。”她刚经历一次沉沦,熟悉的悸动还未平复,就被人心头扎了一刀。

“男的吧?”她又问。

“嗯。”叶北莚忙解释,“只是认识。”

“这么晚给你发信息的异性,只是认识?你还不回人家。”

叶北莚深呼吸,刚要狡辩。沙渺柔了口气,“只是不想你被骗,我是前车之鉴。你才刚和简川那种德行的人分手,可别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这回景楠卿彻底失去耐心,直接打来电话。

叶北莚扭过头小声接起,“快了快了。”

景楠卿边开车边说,“大概十五分钟到。我担心你一个人回家路上不安全。”

声音中气十足,虽隔了话筒,坐在叶北莚身边的沙渺听得一清二楚。

沙渺知趣走开,去后厨清点备货。

叶北莚离开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让沙渺送。沙渺隔了玻璃门远远看到她过了马路,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奔驰。

她眯起眼,想起来了。

上周见过这辆车。

“册那!”

一声怒吼拉过沙渺神志,她回头,红脸的猛然起身把啤酒瓶子敲碎在桌子上。

啪嚓!

玻璃碴子喷射满地。

红脸的捡起瓶底朝黑脸脑袋砸去,“势利眼,让你看不起我。”

白脸的左右拉架,“二弟二弟,老三没这意思。”

老三也不是吃白饭的,二两马尿下肚早就不知东南西北。

仗着酒劲抓起旁边的盘子往老二脸上扣。

咣叽,老二脚下一滑,往后趔趄撞到了椅子腿,狼狈坐在地上,满脸残羹冷炙。

眼镜腿上还挂着豆芽菜。

“你也不是好东西。”被惹急眼的老二连白脸一起骂,拾起脚边玻璃片往白脸身上扑。

“你们不就是拆迁分了俩逼钱,瞧不起谁?”

“老二你别疯狗乱咬人。”老大举起椅子挡在脑袋上。

“你特么的再骂我是狗!”

老三嚷嚷道,“地铁从你家门口过,前三幢楼都拆了,全小区就留你们一个楼不拆,你怪谁,你就没这个命!”

一时间三个老爷们比比划划,推推搡搡,玻璃碴子板凳腿满天飞。

沙渺吓坏了,赶紧用遥控器把电磁炉关了。

还好火锅烧到底,也没什么汤了。

不然一盆热烫淋下来,三位好汉脸上都要撕下一层皮。

沙渺蹲在前台下,抖着手指报警。

“喂?沙沙小吃。”

“啊!”

接线员听到沙渺惊呼,忙让她淡定。

一个啤酒瓶子飞到她身后的墙,玻璃碎片擦着她脸颊飞过。她探了下头又马上蹲回来,“有人打架斗殴,要出人命了!”

同事扭走三位醉鬼后,胡侃站在满地狼藉的店里,看沙渺,“一天见面三次,还挺戏剧性。”

沙渺心有余悸,拿扫帚清理战场。

胡侃从裤兜里拿出手帕,递给她,“脸上出血了。”

沙渺说,“用纸巾擦过了。别弄脏了你手帕。”

胡侃拿过她手拽到面前,把手帕放进去,“洗好了还给我。”

沙渺仰头,捏着柔软的布料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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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自慰给我看(H)(调教自慰+高潮禁止)

叶北莚在客卧浴室洗了澡,还是有点不习惯。

她慢吞吞穿上睡衣,边擦头发边想,就这么……住进来了?

四舍五入算是无缝衔接和男人开启同居生活?

那,谁做饭,谁洗碗?打扫卫生倒垃圾怎么分工,一三五二四六还是看心情。

以往简川是甩手掌柜,她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给男人当保姆了。

呼。

叶北莚叹气,她免费住在这里,还和他讲分工,没立场。

沙渺的话又在脑里打转。她坐在床上双手抱住膝盖发愣。

叮。

手机进来条新消息。叶北莚懒洋洋用脚趾勾来手机,翻身趴床上,人脸解锁查看。

景楠卿开著书房门,虽然坐电脑前在看文件,耳朵心思却都放在了隔壁。

浴室水声安静后,半天没有声响。

敲打键盘的长指一顿,景楠卿端起手边的咖啡暗忖,人在干嘛?

“他竟然给我钱了!”

叶北莚赤脚跑进书房,趴在他书桌上,手机伸到他眼前。

她兴奋地眨着眼睛,语速飞快,说不明白,只好让他自己看。

景楠卿往后闪了半步,端看举到眼前的手机屏幕。

备注“X老朱”的人,向叶北莚转了1800块钱。

还说,谢谢,后面再多请人来玩。

景楠卿早有预料地笑了下,抬眼问她,“这么高兴?”

姑娘俯身靠在书桌上,两团奶挤压在原木色桌面,他俯视过去,纵深的乳沟从锁骨蔓延向下。

叶北莚拿回手机,眉眼笑弯,“他为什么给我钱,还谢我。”

“气氛组是付费的饵,你介绍去的朋友,是免费的饵。年轻人,玩得开,长得好,穿得潮,自然吸引客流量。他当然要感谢你。”

“听起来怪怪的,我把他们卖了?”

“说不定有几个也被游说去做氛围组,姓朱的赚大发了。雪球越滚越大,吸引得客人越来越多,销售组的业绩也就不愁了。”

“X本来就不愁生意。”

“没有不愁生意的老板。”

叶北莚冷嘲热讽看他,“资本家也愁?”

她感叹,“我觉得这么做不厚道。果然资本来到人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

“爽吧?”

“什么?”

景楠卿拿走她手机,起身绕到她身前,“通过杠杆赚钱的感觉。”

叶北莚在他面前站直,不好意思但不得不承认,“是挺爽。”

他指指她的脑袋,“智慧、人脉、时间,是最好的杠杆。你今天体会到了其一。怎么感谢我?”

她赧然垂下头,声如蚊蚋,“谢谢你。”

手搭上姑娘的腰,将她揽在怀里,伸进睡衣细细摩挲腰侧的软肉。

尾音上挑拉长,“嗯?”

叶北莚抬头大声说,“谢谢景总!”

明媚双眸不谙世事,大胆炽烈又单纯清净。景楠卿颊边酒窝渐深,笑容扩大,手往上走,拧住没穿文胸的奶头。

“嘴上说说就完了?”

“那不然……”叶北莚嘤咛一声,侧额看他。

乳头麻酥酥,悄悄在他指尖变硬。

他换做手掌覆盖上面,五指抓起又展平。黄豆大小的奶头硌在掌心,摩来摩去。

“不然自慰给我看。”景楠卿朝她耳边吹气。

叶北莚脸上火辣辣,当下脱口,“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啊——”她在他的亵玩中低喘,胸口被迫抬高迎向他,“我不会。”

挑眉,景楠卿好笑看她,“从来没自慰过么?”

“那是不对的,不应该。”

“怪不得你青涩得跟个雏儿似的。”

景楠卿扯下她睡裤,把她抱坐在书桌上。

砖红色内裤包裹饱满的阴阜,两瓣肉片和中间的缝隙都被勾勒出轮廓。

他拉过转椅坐下,淡然自若看她。“我教你。”

“先摸摸那。”

一条腿垂下,另一只脚踩在桌沿上,叶北莚咬着唇角,微凉的手指掀开睡衣下摆,伸进内裤。

男人目不转睛注视着。

手指划擦过平坦小腹,冰凉感刺激得她微缩。她一手撑在身后,一手在内裤里摸到肉缝中间的小核,上下轻轻滑动。

“画圈。”

小手在里上下起伏,按在肿胀的蒂头前后左右地摇。

叶北莚不敢看他,闭上眼睛仰首。

触感便越加分明。

剥开肉瓣,压在阴蒂上,指甲微微抠进去。强烈又直接的刺激从深处传来,她小腹抽了下,双腿无意识张得更开。

揉了没几下,她往下探,好像湿了。

“别动。”景楠卿声音依旧很稳,“睁开眼睛看我。”

她蓦然张开黑瞳,目光胶着在他眉宇间。

动作没停,甚至不用他提醒,便自觉加速。蚀骨的快感逐渐清晰,百川河流汇海,主动加了根手指,两指一起碾在阴蒂上拧揉。

“现在伸进去。”

“……啊!”叶北莚看着他,逐渐被情欲操控,就着流出的淫水儿,插入中指。堪堪进入一个指节,她就叫出声。

男人左腿搭在右腿上,闲适看她,像欣赏一座艺术品。

她读不出他的情绪。

却着迷地自慰给他看。

“两根手指一起进。”

“嗯……进不去,太……太粗了。”

他平静笑了声,“吃过更粗的吧?”

“唔……”中指和无名指游走在穴口,沾了更多粘液,终于捅进逼口。叶北莚足尖点地,绷直了肌肉,无师自通在自己穴道内抽插。

第一次摸到自己里面,全然陌生又新奇的感觉。

深处滑腻幼嫩,浅处有些粗糙。初进很困难,手指桎梏感强烈,插到里面却觉豁然开朗。

抽插几十下,水儿被一下下带出,底裤洇湿一片。

“把内裤脱了。掰开给我看。”

“不……”叶北莚根本停不下来,刚好碰到一处很特别的地方,指腹贴上去摸几下,她腿根嫩肉都跟着抖。酸麻滋味让人欲罢不能,只能插得更快去解痒。

越插越痒。

景楠卿上前握住她手腕,指节有力。他朝她询问似的点头。

快感被迫中断,叶北莚几乎忘记羞耻心,无比服从跳下桌子,脱下内裤。

一条腿褪出,然后是另一条腿。

不用指令,重新坐回桌上,双脚都踩在上面,蛊惑地看他。

双手摸上湿滑的阴唇,微微向两旁拉开。

景楠卿喉头一窒,控制想伸手玩弄的冲动,声线走低,“整个手揉上去。”

她阴毛生的不浓不寡,刚刚好。乌黑油亮的毛发围在嫣红嫩穴边,中间是素白的柔荑。

掌心盖在逼上,使劲地揉搓,从阴蒂到大阴唇,小阴唇全都摩擦到,快感猛烈又混乱,不知从什么部位袭来。

掌根用力使劲压着阴蒂,指尖几乎陷入缝隙。

“拍。”

手抬起又落下,微痛又刺激的激麻腾然而起。

“啊……”她动作逐渐加快,啪啪啪打着自己的阴户,淫水飞溅到桌面,汇聚成一小滩水。

逼肉也被扇红了,小阴唇颤巍巍被撩拨得发肿。

很热,很躁。

叶北莚扇打自己,又拧又掐,干脆伸进去三根手指,呻吟着抽插。

“不许高潮。”景楠卿解开她睡衣扣子,落手在她身侧,轻声将字句喂给她。

唇瓣虚虚相贴,没有亲吻,但是颤栗却比深吻还要强烈。

她受不住抖了抖身子,手指插在逼里,想动,给自己更深的欢愉,又怕高潮来得太快。

带有薄茧的手兜住奶子,一下下地捏,哑声道,“揉给我看,但不许高潮。”

“你怎么……”她手指从湿淋淋的穴里滑出,“这么坏。”

景楠卿轻扇面前的乳肉,两团奶晃出阵阵乳波,绵软诱人。

咽了下口水,他压抑喘息,再打。

白皙奶子上尽是红色掌痕。

叶北莚身上疼着,也爽着。忍不住想给自己揉出来,微弯腰蜷缩,穴口湿得一塌糊涂,手指都找不准阴蒂的位置。

他越扇越重,她咿咿呀呀叫出来,指尖抠进肉缝,连掐带拧。

拇指和食指夹住奶头,拉扯又放下,粗粝的指腹绕着乳晕打圈。她跟着他的节奏在阴蒂上施力,上身和下体的刺激一同加码,人很快就陷入情潮,混乱地吟哦。

景楠卿双手都罩在奶上,使劲地揉,“忍着,不许到。”

叶北莚内里已经开始痉挛,海浪灭顶席卷而至,“呀……”她抠进穴道,急急入了几十下,放大深处的抽搐,将潮汐从里面带出来。

穴肉一张一翕,大片大片的淫液喷出,打湿了景楠卿的裤子。

“高了?”

她双手后撑在桌上,大口喘息,碎发黏在颊边。

他拇指滑过那颗泪痣,“你不听话,要罚。”

身上的衣物完好,只解开了裤腰,他戴上安全套挺上前。

龟头抵在逼口,他手搭上她脖颈轻轻地捏,瞬间肏入。

正高潮涌动的腔道顷刻缩紧。一浪浪的海潮包裹肉棒,碾压又撤离。景楠卿嘶了声,低头咬上乳尖,“学得真快,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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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要我肏你么?(H)(书桌PLAY+指交后入连续喷水)

他双手握住她撑在身后的手腕,欺身压向她。她不得已双腿分更大,摆成M型迎接肏弄。

额角沁出微亮的汗珠,景楠卿喘息着凿入阴道深处,垂眸看她。

星眸微阖,叶北莚无意识哼叫,像奶狗似的撒娇。

两团奶漾出迷人乳波,贴在他前胸,隔着布料传递温热。

腕骨被结实有力的手掌住,叶北莚心里倏地一荡,像踩空楼梯。她不敢睁眼,耳边水声啧啧,她大概能想到“案发现场”是如何的淫靡。

粗壮一根阴茎火热又灵活,狰狞着往里面钻。

大龟头撑开甬道,囊袋拍打在阴户上,咕叽咕叽推开了淫水儿。光听着声,她难以自已分泌更多爱液,让鸡巴抽插更顺畅。

奶头蹭在他身上,舒服从胸口传到腿心。磨一下,逼里就缩一下。

嘬得景楠卿受不了。

凝望了半饷,他松开她一侧手腕。

叶北莚刚想松口气,却感受指腹抚上了她右眼下的面颊。

他在摩挲那颗泪痣。

她屁股往后躲,他就跟着肏进来。到最后几乎把她整个人压在桌面上,肘部垫在她腘窝下。

姿势极为羞耻,她逼口朝天让他像打桩机一样入着。

粗屌撑开嫩肉,从上往下插进去,进入的过程中轻微更改角度,照顾阴道壁每一处敏感。

“这颗痣,太性感了。”景楠卿从不吝啬赞美。享受内里天鹅绒般丝滑幼嫩地裹吸,贪婪欣赏身下人的娇媚和沉醉。

那枚痣颜色仿若变得深红,与莹白的面孔对比更强烈。

“嗯……”叶北莚后背躺在桌上,说,“我从小就觉得这枚痣很怪。他们都说长着泪痣的人爱哭,命苦。眼镜框正好遮住了它。”

“放松。”景楠卿拍了拍绞咬他的屁股,再这样下去他就要交代了。

鸡巴抽出半根。

银丝儿连着洞口和柱身。肉棒被润得通体油亮,充血红肿。

拔出只剩一个龟头的时候,叶北莚悄悄松了口气,却没来由感到一阵渴望和空虚。

下一瞬脸上的手指换成了吻。他馥软的唇贴上,微湿。

同时肉棒狠狠贯穿进来,不给任何适应的时间,大开杀戒征战四方。

她睁了眼,推他,“你别……不要……”

“啊……”

吻从额角滑过,将耳朵含在嘴里。

颤栗和抖动从耳后薄薄的一层肌肤传来,磁性的声音漫入耳骨,“不要什么?”

“不要你亲我。”

景楠卿更凶猛含弄吸吮耳垂,舌头伸进耳道舔刷。

水声和喘气声瞬间放大,她真切听到他动情的呼吸。这令她更害怕和无措。

“那要我肏你么?”他贴着她脸颊问。

这要怎么回答……叶北莚眼圈一红,像是胆小的兔子望着他。

他叹口气。

还是太快了,他不逼她。有些事情,需要慢慢来。

他掰开大腿,款动腰身往里送鸡巴,一口咬在她颈窝。

“疼!”

“为什么不让我亲你?”

因为亲吻是很亲密的人才做的事情,我和你,不算。

叶北莚随口说,“不知道。”

景楠卿突然抽出肉棒。

在被入了不知多少下后,她本已汁水淋漓,情迷意乱,甬道内的快活棒撤出去,她绞咬了下。

还是没挽留住。

那一下咬得景楠卿魂都要没了。

龟头上挂着粘液,他和她的小腹都是粘稠滑腻。

“……要。”叶北莚很小声喊了个字,

景楠卿用半秒时间脱下衣服,然后朝她撸着鸡巴。

很陶醉地呻吟,虎口握住冠状沟往下套弄,使劲按在阴茎根部,他爽得扬起了头。

“要什么?”他再次确定。

“要你肏我。”这四个字已经耗费了叶北莚所有勇气。

内里密密麻麻涌动,四肢百骸有无数虫蚁在噬咬她,酸酸麻麻。她难耐扭动,急需什么东西肏进来。于是很诚实地说,要你肏我。

景楠卿将她拉起翻过去,抬高臀部向后拽,中指沿缝隙抠了两下。

“嗯……啊……”叶北莚本支撑起来的手臂,在鸡巴进入的一刹那瘫软下来。

屁股被他抱在怀里,奶子压在桌上,嘤嘤娇啼。

他继续往外扯她,让她只有双手扶住桌上,整个上半身和地面平行。

她低头,看到两只漂亮的奶子荡来荡去,他双手握住奶肉,挺胯前送,阴茎塞满了腔道。新流下的水都被堵在里面出不来。

他入得又快又急,指尖在乳头上打磨拧揉。

熟悉的快感从尾椎腾起,景楠卿也叫出声,“舒服。”

“嗯嗯……”

“舒服么?”

“好胀……”

阴道缩得越来越急,他狂抽了百下,拔出鸡巴。叶北莚失去情欲的支点,嗯嗯呀呀叫得淫乱,骨子里的骚浪都被勾出来。

他侧过身子,一手按在她腰窝上,三指曲起抠挖进穴道。

精准找到穴壁上的关键点,对着那处高频率刺激。手腕翻转,指节翘起勾弄。

手指抽插间出现幻影,他随时感知阴道的蠕动,根据她的状态调整方向和力度。

叶北莚彻底扶不住桌子,整个身子软下来,双膝跪在地毯上,手肘撑地,让他尽情玩弄小穴。

淫液拉着丝儿从穴口滑下,落在地毯上,泅湿了一大片。

“啧。以后我在书房办公,总能闻到你的味。”

“没有。”

“怎么没有,你看你流了多少水。”

景楠卿笑说,话音刚落,马上抽出手指。

只见那穴口迅速恢复成一条缝,却猛然向外喷出一大股清透的液体。水柱拉出漂亮的抛物线打湿地毯。

“啊!”叶北莚迎来濒临窒息般的高潮,优美颈线上扬。

景楠卿再插入手指,迎着一圈圈的痉挛,迭加致命的快感。

感觉差不多了,又撤出。小穴又喷出一汪水。

再抠,再喷。

往复了三次,叶北莚整个人跪趴在地上,脸侧向一旁,放浪叫着不要不要了。

景楠卿捞起瘫软的姑娘,就着水乡泽国将阴茎插进去,无心恋战,肏了几下射给了她。

她像婴儿般蜷在地上,平复气息,扭过头不理他。

他抽来纸巾仔细擦拭穴口,“宝这么会喷水,以后多来几次。”

“累。”叶北莚说。

他拉起她抱在怀里,她背对他慵懒靠他身上。

“多做几次就习惯了。你想我用下面,还是用手用嘴,用脸,都行。”

“脸?”叶北莚迷迷糊糊回问。

景楠卿抿住她耳唇慢慢磨,“嗯。你下次泄我脸上好不好?”

“你以前都这么玩?”

景楠卿意识到这问题是个坑。

奶大的没你水多,水多的没你会叫,会叫的没你漂亮。

回答了,就是承认以前会玩。

他说不好为什么中了叶北莚的毒。

人虽然条顺盘靓,但从没做过蓄意勾引他的事情。

反倒是他自己,透着一身职业装看叶北莚,看着看着就硬了。

叶北莚其实只是随口一问,也不盼着他说什么实质性回答。

她瘫在他胸前好一会,扶着墙缓慢起身。

“去哪。”他从后拥住她,侧首靠在她肩上。

半软的阴茎顶在臀缝,叶北莚弯腰拾起眼镜戴上,“睡觉去。”

“今晚跟我一起睡。”

她嫌弃地瞥上颈侧的丹凤眼,“不是刚睡过。”

景楠卿笑出了酒窝,“单纯的睡觉。不干你。”

“我打呼磨牙说梦话蹬被,景总还是别打碎我们彼此之间的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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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过来吃饭

翊翎的采购经理是个神情寡淡的小姐姐,让李筠和叶北莚填完了供应商访客表,就在前台等着。

过了好一会,才带他们进了大会议室。

李筠当时就傻眼了。

为了BD这个项目,之前已经和甲方对接过多次。她以为获得这个项目如探囊取物般轻松,没曾想会议室里至少坐了四家供应商。

想到电脑里潦草赶工出来的PPT,她隐觉不安。

采购经理给每家供应商分发了调查问卷,摸底对翊翎业务与合规要求的了解。

叶北莚几乎没有会写的题,摆烂,问李筠怎么办。

李筠其实也不确定答案。但是在叶北莚面前不能轻易说不会。她装模作样拿起问卷,用水性笔敲打着纸张,嗯,这个选D。

叶北莚迅速填上。

不对。李筠又改口,选A。

门口匆匆进来三人,一个中年男人带了两个姑娘,很礼貌和采购经理道歉,说堵车了。

采购面无表情说没事,递过去问卷。

叶北莚收起打量的目光,转回头。五个谘询公司抢一个大项目,她心里就跟旱鸭子过河似的,没底。

甲方负责人到齐,采购收齐问卷开了场就走了。

前期都沟通过,所以五个供应商各自只有二十分钟阐述答辩的时间。

李筠碰碰叶北莚,稍低头轻声道,“稍后你讲。”

“我讲?”叶北莚吓一跳。

最终轮BD这种关键节点,都是项目经理出马,她一个虾兵蟹将何德何能。

李筠语重心长,“这是给你锻炼的好机会。换了别人我还不放心。”

小会议室门被关上,又被推开。

景楠卿也在,坐在首位,注视屏幕上各家的分析模型和团队介绍以及报价体系。

叶北莚和李筠走进来礼貌打了招呼。

他眼神飘向她身上,然后不着痕迹挪开。点头示意她开始。

推了推鼻梁上眼镜,叶北莚站在电脑前打开PPT。

她穿了件灰白色深V对襟羊绒衫。拉紧了两侧下摆,用一枚珍珠胸针别上胸口,守住了事业线。

今早寒潮来袭,持续降温。景楠卿坐在餐桌前从容吃早餐时,看到叶北莚急匆匆从客卧跑出来,抱着羊毛西装大衣和包包站在玄关穿鞋。

“过来吃饭。”

“来不及来不及。我一向在楼下711解决。”她低头拉上长靴拉链推门而出。

来去像一阵风。

他舌头顶了下腮颊,放下手中的黄油面包,想了想。

从衣柜里找出同色系的羊绒衫。

男人展开衣服,唇边扯出得意的弧度。

叶北莚站到会议室前,就注意到了景楠卿那一身打扮。

珍珠灰偏象牙白的高领毛衫,外套西装衣领上装扮了枚纯白银杏叶胸针,展开的扇形裂缝里嵌了颗白珍珠。

眉头微皱,随机轻描淡写滑过视线。

她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李筠那套逻辑狗屁不通的PPT上,心里打着腹稿如何挽救以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他们是最后一组。

讲完后,所有人都坐在大会议室等候通知。

天花板垂下高低不一的蓝色装饰板,像一片栅栏。

天蓝鸢尾蓝孔雀蓝和海青碧青靛青交织在一起,组成了立体的大海浪花和鲸鱼。

叶北莚抬头望着天花板,思绪真的像是被大海吸走一样,投射到远方浪潮。

中年男子和两个姑娘被重新请回了小会议室。

她心中明了八九分。

李筠的低落比她要明显得多。

叶北莚说一起吃个晚饭再回公司,李筠都没兴趣。

“之前一遍又一遍让你们确认,你们都说和翊翎沟通好了,今天不过走个形式。”王总啪一声合上笔电,烦躁地在办公桌后踱步,“公司拿不到大项目,迟早会垮,你们都完蛋!”

李筠罩了层愁色,耷拉着眼角,“我们准备得万无一失。谁知道今天翊翎点名要求北莚去讲。”

“我?”叶北莚错愕转过头看着李筠。

她指着自己,像是听错一般问,“不是你让我讲的吗?”

李筠委屈地看王总,“我想着之前北莚在翊翎的项目上表现不错,景总也很认可她。我也有心栽培她,所以麻烦她来讲片子。没曾想景楠卿吹毛求疵,推翻了之前沟通的内容框架,直接否定了我们的分析思路。”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准备?”王总恶狠狠强调了为什么三个字,目光直视叶北莚,犀利地问。

“我不知道是我……”

“不知道?”王总打断她,声音提高八度,“你不知道翊翎项目有多关键么?”

他指节翻过来敲敲桌子,口气之大吐沫星子都喷出来。

“李筠,你评估一下还有没有必要继续留叶北莚。”

叶北莚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个人。

王总的口水喷在她手背上,她也不敢蹭一下。

李筠哀愁地自我批评了一番,然后勉为其难说,“不怪叶北莚。我是项目经理,我有责任。都是我考虑不周。”她用惜才的神色看看叶北莚,又用央求语调对王总说,“您消消气。北莚这么优秀的应届生我们要好好培养,给她成长的时间。”

估计口水已经干涸,在手背上留下干臭的痕迹。

叶北莚像躲瘟疫一样不碰自己的手。但又无法割离她身体的一部分。

还要费劲心思去理解面前两人的字句。

“小姑娘蛮聪明,就是太冲动,太欠考虑。”王总对叶北莚说,“今天有李筠保你,以后我可不给通融。”

他转向李筠,“找HR做个review,明天我要看到关于叶北莚的评议报告。”

从王总办公室出来,叶北莚再也不想装了。跟着李筠走到茶水间,直接质问,“你凭什么那么说?”

她和她纠缠不清楚。那就干脆些。

李筠面露惊讶,“北莚,我刚才可是帮你留下呀。”

叶北莚气结,按住桌子看李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是你临时让我讲片子。”

“因为我看到景楠卿也来了。”李筠含义不明,暧昧看着叶北莚。

她勾了个很淡的笑,回身按了咖啡机,“美式还是拿铁?”

叶北莚像是吃瘪的小豹子,挑着眼看她。

“我想,景总这么认可你,多少会给我们留些面子。”

叶北莚听着阴阳怪调的句子,选择不说话。却又不会反击,愤恨把马克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看来你和他关系也就如此。”李筠抿了口咖啡,描了深绿色眼线的眼睛从半个杯里往上掀,看叶北莚。

“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李筠放下杯子,翘起一侧嘴角,“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你和他之间发信息的语气,怎么说呢。”

“让我想起了我和老公刚谈恋爱那会。”

“李筠姐。”叶北莚正视她道,“我本来很尊重你。”

李筠说,谢谢。

“我也很欣赏你。叶北莚。”

她说,“我说什么了么,你何必这么激动。”

擦擦嘴,把纸巾皱成一团扔垃圾桶里,潇洒转身往外走。

叶北莚还沉着脸站在那。

李筠贴心劝慰道,“项目丢了再努力就是了,别伤心。有事我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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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生气不能过夜

比哑巴吃黄连还苦。

叶北莚捶捶脑袋。

按理说她不笨,要不然也不能水个硕士平安混到毕业。虽然供职于小公司,但有一说一,作为谘询狗她升职算快的,薪水也比同期毕业的同学高一大截。

但怎么就玩不过这些人的花花肠子。

他们真的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沙沙小吃打烊后,她又陪了沙渺一会,才赶末班车回家。

无精打采走进电梯,恹恹地按了顶层按钮,靠在金属墙壁上望着数字一格一格向上跳。

拖着脚步走到门前,按指纹解锁,压下门把手。

“你还知道回来,看看几点了?”

人刚站在客厅,就听到景楠卿气急败坏劈头盖脸骂过来。

客厅没开灯,他坐在沙发上。电视投射的光影打在他脸上,衬得他严肃的表情更加恐怖。

叶北莚心里的气犹如刚从冰箱拿出的可乐里的二氧化碳。

从瓶底往上涌。

她脱下靴子,低头走进来。

“跟你说话呢!”景楠卿在她身后喊。

咕嘟咕嘟,二氧化碳疯狂汇集上升。

“叶北莚你聋了吗?”他上前拽住她。

嘭!

气泡冲开瓶盖,彻底爆发。

她回身甩掉他的手,把手袋朝他脚下砸去,“你们都欺负我!”

咧开嘴染了哭声。

景楠卿忙按亮客厅灯光,走上前想捧起她的脸。

她后退闪开。

“怎么了,谁欺负我宝了?”

“你现在这装好人,下午见着我那会怎么不替我想想,就不会放我一马让项目通过么?”

“然后呢?”景楠卿大致了然他脾气从何而起,放心下来,定定看她。

“然后让你们用七拼八凑的片子继续骗翊翎的钱?你就跟着李筠混,混了几年后连下家都找不到,逐渐变得一文不值。”

叶北莚瘪瘪嘴,哭着喊,“我就是一文不值。我一面做家里的提款机还要一面做老板的出气筒。我招谁惹谁了!”

景楠卿叹口气,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拧了温毛巾给她擦眼泪。

“为什么又回来这么晚。”他蹲在她脚边,握着她手问。

情绪上头,控制无能。叶北莚趴在沙发上无助抽噎,景楠卿也不劝。

等到人发泄差不多了,又问一遍。

她抬头,打着哭嗝,“都跟你说了,不加班的晚上就去帮渺渺出摊。”

“这也是兼职?”

“算吧。”叶北莚缩着肩膀,“她说喜欢吃我调的酱料,要我技术入股,年底给我分红。我缺钱,但凡能挣钱的事都做一做。我想着晚上去那出摊干活,也不算白拿沙渺的钱。”

景楠卿噗嗤笑了,“用酱料技术入股,还挺别致,第一次听。”

手指从她掌根穿过,他十指紧扣攥着她。

“我建议你把所谓的兼职都辞了,收收心想想怎么提高业务能力。”

他说,“比如今天你们BD失败了,你不虚心复盘,下一次还要撞头破血流。”

叶北莚刚热乎的心又凉下来,想抽回手,“你就不会安慰我一下?”

“安慰不解决实质问题,你只是当时感觉好,后面照旧,有什么进步。”

“你又不是我爸,爹味别这么浓!”

景楠卿放开她,“行,那你就接着这样,原地打转,三十岁还是穷打工的。”

“穷打工怎么了!”这句话惹毛了叶北莚,对他刚聚集起的好感荡然无存。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推开他,口不择言,“知道景老板您看不起我。我不在这碍您的眼。”

景楠卿跟她后面想解释,一个字插不进去。叶北莚转身往客卧走。

咣。

门在景楠卿面前嘭地甩上,他鼻尖顶着门板一脸无奈。

摘下眼镜扔地上,叶北莚和衣扑在床上,越想越憋屈,泪水把床单都打湿了。

她失心疯了么!怎么会因为男人细枝末节的殷勤就产生动摇。

他是老板,是资本家,是包养他的人。只会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她不过是他一时心血来潮的新玩具。

养条狗还要给个肉包子图狗子一个开心。

她却因为小恩小惠心生悸动。

叶北莚大脑几乎无法再理智思考。

李筠对她的诬陷以及王总对她的质疑,交织甲方对她的不信任,让她对这份工作产生了极大的怀疑。没有成就感的工作,让她变成了生产线上的螺丝钉。

剥离思考,机械完成任务。

打开oa,调出离职申请页面。她抽泣着填写,哒哒哒按着键盘,恨不得把屏幕按穿。

忍不了了,一刻也忍不了这群傻逼了!

叩门声打断她。

叶北莚跪坐在床上,手指停顿,看向门的方向。

敲门声很心虚,又轻又缓,响三下停很久。

但异常执着。

特别像他缠着她加好友的作风。

“干什么?”叶北莚终于发出声音,浓厚的鼻音。

景楠卿拧开门,看到人还穿着白天的那件灰白色深V羊绒衫和半身鱼尾裙。胸针早就摘下,衣襟几乎被扯开,里面的抹胸兜着两只兔子。

姑娘敞着胸脯,凌乱着发梢,红了眼尾望向他。

“我今晚不想做。”

他还没说话,她先摆明拒绝态度。

景楠卿笑了,拿了三本书递给她,“数据模型、谘询分析和市场洞察的书。我蛮推荐,借你看。”

叶北莚眨了下睫毛,挂在上面的泪滴还在扑簌簌往下掉。

她小声回了句谢谢。

景楠卿说,晚安。走到门口又折回身,“对于你,我不是只想着那种事。”

被他这么一打断,叶北莚逐渐冷静下来。

回首看到屏幕上写一半的oa申请,长叹口气。右上角点叉,按灭手机。

照旧是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叶北莚画了淡妆,边收拾手袋边往门口走。

景楠卿从容淡然坐在餐桌旁,喊她吃早饭。

她充耳不闻,仿若没听到一样,冷着脸。

他只问了一遍。叶北莚以为他还会念叨几句,却没听到声音。

穿好羽绒服,她还好奇探头看,餐桌前已经没了人影。

回身准备开门,“啊!你!”

景楠卿靠过来,把她逼在玄关的角落,单手撑在她耳边的墙壁上。

“叶北莚,我也有个要求。”

叶北莚蜷缩了下肩膀,透过镜片审视面前的男人。

晨曦洒在眉骨上,上挑的单眼皮也染了细碎的光。

他缓缓压下腰,下颔微收,贴向她。

她曲起手肘抵在他胸前。景楠卿薄唇在即将吻上她的距离停住。

清冽的气息直接渡进她鼻腔。

“生气不能过夜。”

几乎是擦蹭着她的唇说出这句话。话毕狭长的眸微凛。

他松开手,递给她装好三明治的保鲜自封袋,“以后早点起床和我一起吃早饭,别去711凑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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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那我们就算和好了

理智回笼后,叶北莚告诫自己,不能和钱过不去。

妈妈看病需要钱,爸爸火锅店倒闭后还欠着高利贷。姐姐也为了还债早早放弃学业,中专毕业就进入社会,摸爬滚打。

在这样的家庭,读书到二十几岁才挣钱反哺父母,已经是非常奢侈的事情。

她是光脚的,没有走远路的底气,只能苟在这里,赚一天钱是一天。

她坐在工位上,打开自封袋。

没想到入口不是冷藏加热的口感。

吐司松软可口,煎蛋外焦里嫩,七分熟刚好流出溏心。外加青椒烤黑胡椒鸡腿肉和蛋黄酱。

咬了两口,她胸前窒息又难受。

心脏跳得七扭八歪,连带着出气都不顺。

往常都是三下五除二干掉早餐,今早偏张不开嘴,一小块一小块地咬,像是珍惜,又像是下不去嘴。

男人昨晚坐在沙发上等她的焦急、蹲在脚下劝她的认真、今早在玄关暧昧压迫的威胁,盘旋脑海。

叶北莚不知该和谁置气,把剩下的半个三明治扔进了脚边垃圾桶,滑动转椅向前,打开电脑。

诧异发现景楠卿竟然通过私人邮箱给她发了邮件。

“搞什么……”叶北莚扶了下镜框,点开附件。

是昨天新项目BD上交给翊翎的那套十级糊弄学PPT。

景楠卿并不知道这套片子不是叶北莚做的。

在每一页,他都在需要更改的地方做上了批注。

她起初倚在桌子上,按着弹动圆珠笔,局外人似的翻看片子。读着读着,她坐正了。

放下二郎腿,双肘回到桌上,翻开笔记本,边翻页边记录。

从粗的story line到细的表格呈现,他都一一标注修改意见。至于测算模型和分析方法,他没有全篇推翻,而是在原有基础上做了巧妙建议。直接告诉她什么是翊翎需要的,以及类似的项目市场是如何操作的。

甚至连注脚的参考文献都有完善。

最后一页,景楠卿贴上去一个巨醒目的文本框:两大毛病,一是逻辑混乱抓不住重点;二是片子画得太丑了。

叶北莚心里啐了一口,怎么每次都是刚有点感动他就让这感觉灰飞烟灭。

她打开微信,急于辩解:PPT是李筠画的,和我没关系。

景楠卿回得也很快:在我眼里,这份PPT代表你们公司,不论是你还是李筠,都没差别。

叶北莚又打了一长串试图摘干净自己。

突然就明白了。

光标闪动,一个字一个字删除了那一大段毫无意义的争论。

她轻咬着下唇上的死皮,视线挪到电脑上,从头到尾又仔细读了一遍景楠卿修改的报告。

颇有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的感觉。

是工作后李筠从没教过她,她也没沉下心来去学的东西。

关上文件,她注意到景楠卿最后的编辑时间是凌晨一点半。

他是为了修改这种垃圾熬夜到一点半,又早起准备早餐么?

一上午工作进展很顺利,借鉴了他的指导思路,她在其他项目上的报告写得很快。

李筠问她要不要一起午饭。叶北莚真是佩服她脸皮之厚,经历昨天的事情今天还能若无其事找她吃饭。

叶北莚冷漠回她句,赶报告,不吃。

同事陆续出去吃饭,办公室没几个人,她在电脑前把键盘敲得劈啪响。

王总的办公室打开,他屁颠屁颠跟在人身后走出来,客气说一起吃个便饭。走在前面那人说,约了人,下次有机会的。

音调语气声色突然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迭。

叶北莚疑惑,抬头确认。

景楠卿状若无意朝她这边瞥了眼,扭过头和王总边说边往电梯间走。

他怎么来公司了?

还是一个人?

视线转回屏幕,右下角白绿色图标闪动。景楠卿:一楼大厅等你。陪我吃午饭。

叶北莚想都没想:不去。

景楠卿:那我就回你办公室坐你身边等,你什么时候忙完我们什么时候一起下去。

心里一焦虑烦躁,手指就无意识嘶嘴唇的干皮。叶北莚蹭了下出血的嘴唇,愤恨合上电脑,捞起围巾外套冲出去。

她相信景楠卿这个臭不要脸的能做出所有出格的事情。

男人穿了顺垂的羊绒大衣,拎着公文包站在大厅看手表。

上面两行字:分开走,避嫌。

景楠卿笑了,抬头就见姑娘阴了脸拧着眉毛从电梯里走出来。

他眼神黏在人身上,她像没看见一样径直从他身边擦过。

人行道上都是中午出来觅食的社畜。像是从封闭的玻璃盒里涌出的蚂蚁,在冬日暖阳下汲取养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

叶北莚拐进一家地下美食城。景楠卿跟在后面下台阶,“我们上去,找个人少清净的店。”

地下室又闷又吵,菜饭味和油烟味沾了一身。

阿姨站在门口收餐盘,金属盘子敲在泔水桶边缘咣咣作响,他几乎听不见她说什么。

她哼了句,“以我的工资,这方圆一公里内,我只能吃得起地下的东西。地上的,吃不起。”

“我请。”

“免了。”她说,“AA。”

“宝……”

叶北莚双手插在羽绒服兜里,回头瞪他,“还吃不吃?”

景楠卿已经很久不来吃这种拼盘快餐店,也不知道点什么。看她要了份麻辣烫,便也有样学样拿了个塑料小盆站在开放冷藏柜前选菜。

她低头喝了口骨汤料底,撇嘴,“三花淡奶勾兑的。”

全程与他无交流。

身边人来人往,上班族午饭都很迅速。同事间的对话走嘴不走心,嘻嘻哈哈八卦一番,边吃边笑,吐槽完了端了餐盘就走。

闹哄哄的环境衬得不说话的两人格格不入。

“我是来道歉的。”景楠卿放下筷子,注视她的发顶,“昨晚对你说话语气重了,我道歉。”

叶北莚手微颤,一颗鱼丸滚落回烫里。

眼睛盯着飘着油花的麻辣烫,感受他炽热专注的视线。

“但我是担心。你这么晚不回家,又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我怕你出事情。”

喉头一梗,叶北莚讪笑,“这汤真辣。”然后拿起纸巾捂住鼻子。

“景总您可别给我道歉,我就是个穷打工的。别说到了三十岁,可能四十岁也这样。不对,我四十岁也许就失业了。”

知她话里有话在点他,景楠卿被逗笑,伸手覆在她放在桌面上的手。

叶北莚没等他碰到,就缩回来双手拧着纸巾擤鼻涕。

终于抬眸看了他,昨晚哭过的眼睛还没消肿,此刻又红了。

“别生气了,嗯?”景楠卿有点心疼。

她拿下眼镜轻轻擦拭了下眼角,“我没生气。”

“我可不敢和您发脾气。”又补一句。

景楠卿在桌下攥住她的手,按在掌心。

“我们说好的,生气不能过夜。”

他问她还吃么,她摇头。他便再没松开手,就这么牵着她走到地上,送她回公司。

冬日里的晴天万里无云,但北风刮得紧,吹在脸上像刀子。

他握着她的手一起揣进大衣口袋,在里面十指交扣。曲起的指尖调皮挠着她细腻的手背,然后无声低头,目光捕捉她的侧脸。

姑娘半张脸藏在栗色长绒围巾里,呼出的哈气在镜片上腾起一层白雾。

叶北莚想挣脱,无奈他指节缩太紧。拇指又挠了她掌心,她嗔道,“哎呀,痒。”

他偏轻轻去勾,顺着指纹触摸,把微凉的小手焐热。

手心的痒痒肉被弄得麻酥酥,她咯咯地笑,“幼稚。”

走到写字楼大厅,景楠卿知趣松开手。却在她手里留了个东西。

转着透明蓝盖塑料小盒,叶北莚打开闻了闻甜甜的白桃香。

“唇膏。”他说。

她在手上垫了垫,放进口袋,“嗯。谢谢。”

景楠卿到底没忍住,用手背碰了碰她露在发梢下的耳垂,“那我们就算和好了。”

姑娘扭头往电梯厅走。那边他正目送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这边手机就响了。

助理一向大嗓门,“景总,您今早怎么一个人去王总那啦?上午不是要和财务过明年预算。”

“来确认一件重要事情。马上回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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