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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童话 (1-3)作者:瓦香鸡

[db:作者] 2025-07-11 22:20 长篇小说 7250 ℃

作者:瓦香鸡

 

 

 

 

 

 

  一、启

  一望无际的大漠,头顶上的炎日,脚底下是阳光。

  一个瘦弱的男孩在黄沙中走着,他低着头,泪水混杂着汗水从眼眶流出,还未从脸颊滑落就已干涸,留下猩红的痕迹。

  泪已哭干,流下的只有血。

  他背着一个少女,十八九岁模样,身庞比小小的男孩整整大上一圈,沉甸甸地压在男孩的背上,她的头垂在男孩的脸旁,长长的黑色头发顺势泼洒下来。

  少女两条莲藕般的胳膊无力的耷拉在男孩的胸前。她身着白色轻薄的单衣,不知什么原因残破不堪,裸露出的皮肤因为毒日的炙烤变的通红,雪白娇嫩的乳肉从胸前的破洞溢出,和男孩的脊背挤压在一起,向两边渗去。男孩无暇顾及这些,他仍懵懂,性欲就算有也早被烈日烤干,他没有看向哪个方位,只是向前一步一步走着,留下或深或浅的脚印。他两只手像纤绳一样悬挂起少女丰满的大腿,五指如探水般陷进大腿内测,被细沙似的嫩肉包裹,烙下粉红的指印。

  路在哪里,前方是何方。

  男孩不知道。

  …

  “呼。”泽洛倏地从床上坐起身子,大口呼吸。他顺手拎起被子的一角擦了擦头上的汗,伸手探向床边。被窝里仍有余温,枕边散落了几根闪着光的发丝。

  “醒啦?”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一个亭亭少女伸着懒腰走来。她身材纤细,牛奶般的皮肤光滑透亮,她赤裸着身子,仅仅在身前挂了个围裙。两只手在头顶相互握持,露出红酒杯似的腋窝,高耸的胸部挺立着,撑起一方小小的布料,鲜红的樱桃若隐若现。瀑布似的金发铺在背后,顺着山包般的臀部起伏,只在大腿根处被简单的系起。她笑着一双猫眼石般的眼睛,睫毛长而透明。

  “饭已经做好啦,快点,唉?——”

  在女孩的惊呼声中,泽洛一把把女孩拉进怀里,一只手环抱住可堪一握的蜂腰,另一只手伸进围裙,放在女孩左胸上。五指根本把握不住硕大的乳球,柔软的细肉争相从指缝中逃窜。女孩眨了眨眼睛,梨子般洁白的脸透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她伸手抚摸泽洛仍在冒汗的额头,叹了口气,双手握住泽洛放在她胸前的手。

  “做噩梦了?”

  泽洛没有说话,他轻轻把头搭在女孩的肩上,把自己的脸和女孩的脸蛋紧紧贴在一起,就像一只受惊了的小猫。

  …

  女孩本来名叫阿渴,卖她的人取的,因为捡到她的时候她口渴要喝水。泽洛做了很长时间工作,她才同意改成阿可。

  四年前,那天泽洛找了个兼职,为一个声名显赫的嫖客当保镖——其实就是提防大人自家的母老虎闻讯找上门来把妓院给砸了。青楼的鸨母见他风尘仆仆,目光凌厉,四处散发着不好接近的力场。那位大人雇他的费用还低的夸张。她抛个媚眼,把衣服扯低,露出半个乳房,走近想让他在此常驻做个保安,处理那种已经把盘缠嫖干净却还死缠烂打的无赖。

  泽洛摇摇头,一句话没说。

  鸨母还欲再劝,只是看见他入神般的眼睛和紧闭的双唇。心里明白,这样的人若不是曾经历变故是怎计也不肯留在妓院工作的。

  但又不禁困惑,那他为何肯为几枚银币,低声下气给那酒囊饭袋的富人做事?

  为了避嫌,不引人耳目,大人选择在白日探花,正是他老婆和姐妹喝茶的时候。

  临近晚饭时间,泽洛已百无聊赖。

  他抬头一看,妓院后院的铁门打开,一个秃头老人拉了一辆篷车进来。老鸨带了两个姑娘迎接。

  “大老板正忙?”秃头馋笑着。

  “你生意做大了,他自然就来见你了。”老鸨媚笑。

  “我的东西是不多,但这货色你去哪里找?”说着,秃头,走去车厢后面,从车里面拉出一串三个都高他一头的女子,头上笼着面袋子,泽洛知道这是不让她们记着来时的路。她们手上系着绳子,简单的连成一串。

  “都是雏子,三个!”秃头挨个掀开头罩,三个女孩头一个显得太瘦了,第二个确实身姿曼妙,第三个披着灰色的斗篷。三人确实都看着眉清目秀,两个眼睛已经哭红,却没有丝毫抵抗,大概是为父母数钱时的阿谀笑容伤了心。末尾那个倒没什么反应,扑棱着大眼睛四处张望着。

  她看完葱茏的院子,接着看向泽洛,泽洛也正好看向她。

  一双绿色晶莹的猫眼石闪着光。

  “两个中品,一个极品。”老鸨对着旁边的姑娘说,那姑娘掏出腰间的荷包中数钱。

  秃头躬着腰,没有异议,但还是争辩道:“这两个底子骨骼在这儿,打扮打扮怎么着也得是个花魁吧。”

  老鸨正色道:“你怎么不说这哭哭啼啼得来,我要养多久,教多久才能迎客呢?”

  那管钱的姑娘已排出一枚金币二十枚银币。泽洛仍看着那第三个女孩,他怔怔地,想起了别的事,他的心在滴血。

  他舍不得让宝石蒙尘。

  他大跨步走过去,指着那金发女孩说道:“她,我买了。”

  “小哥,这样子抢人买卖?”老鸨笑意盈盈地看向青涩的,面红耳赤的少年。突然感觉留他干活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秃头自然瞧不上穿着惨淡的泽洛,但看老鸨都没发作:“这位爷,没成年还不让进这儿吧?”

  “挑个丫鬟也不用成年吧?”泽洛反问。

  秃头大笑:“原来是哪家的阔少来了?少爷能出多少呢?”

  一旁的姑娘也斜眼咧嘴笑道:“不知公子一年的开销能不能有这一个金币呢!”

  泽洛撇撇嘴,从衣服里取出了一个吊坠,鎏金的狮口中衔着个火红的珠子。

  秃头眼睛亮了,一把抢下吊坠,把绳子一头递给泽洛:“这仨儿都是爷你的了。”好像生怕泽洛反悔一样,揣起吊坠,风一般赶车走了。

  那位大人正好出来,他提着勉强围住大腹便便的肚子的裤腰带。目光在金发少女身上停留,只一瞬,他脸色一变,冲着泽洛说道:"我们走。"、

  “官爷慢走哩!”

  泽洛看向老鸨的职业笑脸,点点头,跟着出去。

  

  泽洛送完官老爷回来时天色已暗,鸨母仍在原地迎接。她声旁的少女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虽然只是平常人家的素衣,但凹凸有致的身材显现出来,头发高高束起,配上清秀淡雅的面庞,她微低着头,一双眼睛似闭未合,白皙的脸蛋上如同晚霞爬上一抹红晕,小嘴微张,挺拔的胸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落雁沉鱼。

  老鸨把绳子递给泽洛,之前陪那官的女人也站在一边。

  她身材高大,头上长了两只角,系着红色的丝带。她只穿了很小的蕾丝内裤,极小的布料被浑厚的臀肉挤成细线绷直,几根绳子样的内衣提溜着两个巨大的乳房。

  是一个牛娘。

  她居高临下地端详泽洛,那种带着欲火的目光看得泽洛浑身发麻,最后竟直勾勾地盯着泽洛的下体,砸吧着嘴。

  老鸨轻咳一声,把系在少女腕上的绳子交给泽洛。泽洛如获救一般扭头,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带着女孩走了。

  老鸨仍在原地驻足,看着他们的背影发笑。

  那牛娘道:“一分没花,白赚两个姐妹,妈妈生意会做啊。”

  “只是他为甚没要另外那两个?连提都没提。”

  妈子回答:“他哪里像我们早在风尘之中,就算把她们领回去,他也只能让她们自寻出路。这个年龄的姑娘,大字不识,家也回不去,又怎么有自己的出路,他知道我们这儿是她们最好的去处了。”

  “他不一起带回去?丫鬟也会嫌多?”

  “你真当他是哪家阔少啦?”老鸨冷笑。“他养不起。”

  他可是能出的起一个极品的价格哦。她还欲再问,妈妈已经回首进屋子离去了,她也只好作罢,提了一把从内衣中漏出的胸部,急着回去跟姐妹们八卦这奇怪少年的出身。

  回到住的地方,泽洛把女孩领进门。

  一张床,一支桌,一把椅,一个碗,一口锅。房间简直朴素的不像话,更称不上家。

  女孩进屋,她毫不拘谨地四处转悠,用水灵灵的大眼睛打量着空白的房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泽洛把她领到桌前坐下。拉出她的手臂。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她也同样看着她。

  他郑重地把绳子的一端交到女孩手上?

  “人手上不是不能系绳子,但无论如何也得得自己抓着绳头。明白吗?”

  女孩点点头,说道:“我渴了。”

  “啊?”泽洛没反应过来。

  “我渴了,”女孩解开绳子站起来,“你住在这地方,也忒寒掺了吧!”

  “住的越简单,搬家越方便。”泽洛苦笑,回身去给她找水。

  他忽然也开始觉得,这地方确实简陋得不能住人了。

  四年后。

  阿可解下围裙,把手伸进泽洛的内裤中,轻轻揉捏他的阳具,不一会儿就变成又长又硬的大肉棒。她坐到泽洛怀中,修长而晶莹的双腿把肉棒夹住,用指肚轻轻摩挲龟头。

  “今天不想动?”

  泽洛捧起她的头发,淡淡嗯了一声。

  阿可弯下身子,蹲起来,把肉棒对准两片肥嫩阴唇之间的小穴,再慢慢坐下去。

  她重复着这个动作,慢慢叫出声来,随着速度越来越快,叫声也越来越放荡。

  她双手撑在泽洛的腿上,感受着他的腿逐渐绷直,最终把肉棒拔出小穴。泽洛的阳具随之喷出浓稠的精液,牛奶一样的液体射在阿可的身上,脸上,嘴里。

  阿可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把嘴唇上的白色液体舔干净,两根手指拎起萎靡不振地,像根象拔蚌一样的阴茎,又一头钻进泽洛怀里。

  “今天状态不好?”她把脸埋进泽洛的胸膛。

  “看的出来。”

  “…”

  “收拾收拾,准备走了,今天还有别的事,忘记了?”

  “啊!”阿可尖叫着突然弹起,“完蛋,我煮的粥都凉了。”

  二,女卑(上)

  “咋说?真动手啊?”

  “再看看。”两个带黑头巾的男人鬼祟地趴在一个三层小矮楼的楼顶上。一个在后面磨刀,另一个用单孔望远镜观望着不远处的集市,视角的正中心是一个黑发少年和一个穿着斗篷的少女。

  “听说那个人在沙漠里遇见了德吉桑那个鬼女人还能全身而退,这种对象真的是咱俩能招惹的起的吗?”用望远镜的问。

  “咋,你见过?”磨刀的还在磨刀。

  男人吐吐舌头:"那玩意是我能见的?听说那女人不仅男人只消看一眼鸡巴就肿得走不动路,连女的都会当场坐地喷水,我要能看见她……等干完这辈子最后一单,我就去沙漠里碰碰运气,能见面打一管我都满足了。"

  ”那我们跟他能走到这儿来,他就不是人?“

  ”说不定是阳痿。“

  ”要是阳痿,夫人能点他的谱?“刀已磨亮,他捏住刀把,伸出细长的舌头,从刀身舔到刀尖。

  ”蜥哥认真喽,这剂量只要见血,就活不过半炷香吧。“

  持刀的男人眼睛仍瞪大,瞳孔从圆形变成一条缝,原来是一个蜥蜴人。

  谈到西北的蜥蜴人,”毒刀龙“的名号令人闻之胆寒。不说他的飞刀例无虚发,且淬毒,淬的他自己的毒,见血封喉,要说最麻烦的还是他出刀的方式。

  他吐出细长的舌头,在刀柄上盘绕一圈,带着刀缩回嘴里,嘴巴合上竟和平常无异。所有和他相识的人看见这一幕都会冷汗叠出,倘若与此人对峙,注意力全在手上了,谁会仔细瞧他的嘴?因此被他刀杀掉的人通常连飞刀出自哪里都不知道。

  ”反正夫人没说要死的活的,这柄刀能伤他就把尸体带回去,若不能杀了他,他也定会跟上来,把他引到夫人府上,也就跟我们没关系了。“毒刀龙嘴唇依然紧闭,用的是腹语。

  ”那快点出手啊,领了赏钱,小爷还得去芳满园潇洒潇洒呢。“他仍看着望远镜,兀得僵住不动,像老僧入定一般。

  原来那毒刀龙看不见静止的目标,所以杀人需要带一个可以共享视力的帮手配合才能天衣无缝。

  帮手神识共享了半天,发现眼睛迟迟没人占用,心生疑惑,忍不住回头,不曾想竟直接被拦腰抱起。

  他没能看的清来者何人,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嘴就被软糖般的嘴唇堵上,湿热滑腻的舌头蛮不讲理地闯进他的口腔,和他的细舌缠绵在一起。

  ”是你们想打小洛的主意?“婉转娇媚的声音,只消听一声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另一边的毒刀龙也是这般待遇,衣服被轻而易举地褪去,清凉滑润的手指轻轻玩弄他的乳头,老二也被嘴巴连根含住,灵活的舌头疯狂搅动,攻击他的马眼。两半屁股被掰开,玉葱般的手指直直地探入他的菊花,一下一下用指甲刮擦他的肛门壁。他努力绷住舌头想发射飞刀,但极度的快感仿佛使他瘫痪,短刀如流口水般滑落,被塞满嘴的舌头带出,吐到地上。

  两人抑制不住地射精,频率高地吓人,为他们口交的嘴似乎永不满足,把牛奶全部吞咽下去后不停地吮吸。甚至两根鸡巴已经萎缩成小豆丁了还在一阵一阵吐出如清水般的精液,两人的皮肤也变得干枯,脸整个凹陷下去,身体变得骨瘦如柴,直到最终化作两瘫浓水,

  ”只凭你们,还不配提德吉桑大人。“

  声音依旧和煦如春风拂面。

  泽洛带着阿可站在集市之中。

  “我不喜欢这地方。”阿可双手抱在胸前,又把斗篷拢了拢。

  远处,一排身材颀长的女人低着头,穿着几根绳结编成的束身衣,挂在商铺门口。来来往往的客人肆意拍打她们垂下的大腿,胸脯和屁股,她们听话地张开双腿让客人掰开阴唇,捏捏阴蒂,挺起胸膛,让别人翻看奶子,张开嘴巴,让挑剔的主顾拽出舌头。几个少女带着项圈被拴在房柱上 ,一旁还没她们胯高的店铺老板的孩子拿着木棍,嬉笑地捅着其中一个少女的腚眼,少女们面无表情,似乎早已麻木。体毛旺盛的强壮男人,拎鸡子一样从笼子里提起一个萝莉的后颈,小姑娘在半空中挣扎着,老板娘一鞭子轻甩过去,在女孩屁股上留下一道红印,她不再挣动,任由老板把她翻过来翻过去向顾客推销,默默流着眼泪,连哭出声都不敢。

  这样的场景在这市场的每个店铺都同时发生着。

  “我说我讨厌这里,我们为什么还不走?”阿可紧紧抱住泽洛的胳膊,把帽檐拉低,挡住自己的视线。

  泽洛冷冷注视这一切。

  不是所有女性都像阿可一样,对这毫无人性可言的景象感到反胃。正相反,这里的主顾有相当一部分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贵妇。她们或挑选贴身的丫鬟,或只是故意在挑选时下重手,看着女孩们痛苦却忍气吞声的样子享受施虐的快感,更多的是给自己的丈夫挑小老婆,领回家调教一段时间,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对自己言听计从,让年轻漂亮的姑娘代替逐渐年老色衰的自己服侍男人,替自己争宠。

  “但等她们真的老去,那年轻的姑娘也摸清了争宠的规则,她们怎么会有把握自己在丈夫心中的地位不变呢?”阿可问。

  “她们会被自己领回家的女人排挤出去。”泽洛斩钉截铁:“然后等这一批年龄大了,男人对她们逐渐冷淡了,又会想方设法地搏回男人的心,最终再回到这里。”

  你怎么懂这些?你见过?阿可正欲以此句抬扛,但忽觉自己也能想象泽洛所说的每一个字。她半张着嘴,却说不出来一个字,把自己憋得气鼓鼓得。

  泽洛看着她圆圆的脸蛋,不禁觉得又可爱又好笑,继续说道:“倘若能生出哪怕一个男孩,这些女人便能安枕无忧,不仅男人的家族会把她宠上天,甚至她相应的社会地位也会提高,政府会提供男孩的所有养育费用,并给予特权,让他可以选择最好的医疗和教育。不单这些富人家,穷人也会因为一个儿子而得到福利,一飞冲天不至于,但起码再不会为吃穿发愁。”

  “所以所有人都比着生,争着生,女儿生多了就卖,有点钱的养大了再卖,没钱的就把话都没说明白的小姑娘当白菜一样送给这些贩子。”阿可恨恨地推理。

  泽洛点点头,“若女儿生的极好,也能卖到妓院,父母拿的钱多些,女儿的日子也好过些。”他突然问道:“知道原因吗?”

  阿可抬起头瞧他:“不就是因为人生出来女孩的概率远远高于男孩?生不出男孩就越要生,越生女的就越多。”

  泽洛轻笑:“那同为造物主的产物,凭什么生男孩就比生女孩难那么多?”

  阿可怔住,摇了摇头,她还没想过这件事。“因为男孩的构造变化大些?母亲生男孩费劲些?”

  泽洛失笑:“男人和女人在构造上来讲是相同的,互有特点,没有谁优谁劣之分,这点你要记住。”

  “其实在以前,生出男女的概率是相等的,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一个,嗯……诅咒。”

  “诅咒?”阿可咬字重复。

  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泽洛抬头看天,和约定的时间很低了,但对方的性格跟准时可以说是毫不沾边。他领着阿可找了一张长椅坐下。

  远处的市场依然熙熙攘攘,仿佛跟他们相隔两个世界,阿可靠着他,眼睛微合,浅浅的心跳声传达而来,像清脆的鼓点,像春日底下雀跃的小鹿奔跑在青石板路上。

  时间还长,泽洛深吸一口气,因为故事也很长。

  三、女卑(下)

  蒂梅是一个黑魔法师。

  每天戴着黑色宽檐尖顶帽,身着黑色蕾丝小短裙,踏着黑色长筒小皮靴满山找草莓的黑魔法师。

  她挎着自己编的小竹篮,身后跟着自己捏的小泥宠,每天山下山上地逛。饿了念一句咒语,就会有一只毛茸茸的兔子叼着草莓滚过来,自己把自己剃毛剥皮解剖,最后跳进自己生的火里,渴了敲敲身旁的树干,山上自然会有叮叮咚咚的泉水欢快地从她身边流过,累了只消手上拈一字决,往下一躺就是又香又软的大床。温馨的小木屋里永远会有一口沸腾着的大锅,锅边永远会有一个翻书的蓝发少女。

  “每天折腾来折腾去,也不嫌累。”蓝发少女头也没抬。

  蒂梅坐起身来:“别说我了,莜尔,身为黑魔女天天却宅在家里,这么好的山都浪费了。”

  没有回应,蒂梅赤着小脚下床,来到锅旁,抄起勺子在锅里搅和:“鱼皮,铁树枝,鸽子蛋,这一坨是啥?你的头发?”

  “别碰它!”莜尔抬头看见蒂梅的行为,突然大声喝止。

  蒂梅吓了一跳,下意识扔掉勺子,勺子上挂着的毛发被甩回锅里,锅中突然冒起一个很大的泡泡,蒂梅看呆了。

  “完蛋。”莜尔面色惨淡,泡泡在蒂梅面前爆裂。

  没有滚烫液体泼溅而来的疼痛,蒂梅摇摇头,感觉额头前悬着什么东西,她缓缓睁开双眼,两眼正中间悬挂着一个又软又长的物体,一直垂到鼻子上。

  “这是啥东西?”蒂梅吓了一跳,伸手想要把那玩意拽开。

  “疼!”那根东西竟然连着自己的触觉,她试探着摸索,一根肉棒似的东西从自己眉心长出,软塌塌的,大试管口般粗,根部下面挂着两个鸽子蛋大小的肉球,捏上去有种异样的痛感。

  “这是什么啊~”她语音颤抖。

  那东西经过抚摸,竟慢慢抬起头,挺直身子,有如铁树枝般粗壮坚硬,蒂梅的眉头也跟着紧紧绷住。

  她急得快哭出来,却看见了正在看她的莜尔。

  莜尔不知什么时候摘了帽子和眼睛,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走近,半蹲,双手按住蒂梅的肩膀。

  “从现在开始,你听我的,什么话也不要说。”

  蒂梅楚楚可怜地点点头。

  没曾想莜尔竟然挺直身子,双手握住那根东西,伸出红舌一下一下地舔着肉棒头部。

  她平板般的前胸迅速隆起,很快两坨柔软的肉球就挤满了蒂梅的脸。

  蒂梅看呆了,她整个脸陷进莜尔的胸脯,头上的东西仍被灵活的舌头把玩,阵阵快感刺激着她的泪腺,她仍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乳浪中艰难地呼吸。

  莜尔放开双手,搂住蒂梅的头,把她的脸往自己乳沟里塞,同时用嘴唇包裹住肉棒,舌尖抵住肉棒上面的小孔,边吮吸边上下抽插。

  蒂梅爽地翻起白眼,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充斥着全身,她想大叫却因挤在乳肉中张不开嘴。

  要出来了,有什么要出来了。

  如同憋了一整天的膀胱突然释放,一股热浪从肉棒中涌出,磅礴的液体从小孔中一泻千里,很快莜尔的嘴被塞满,脸蛋鼓起,乳白色的奶状液体从缝隙中溢出,滴到蒂梅的脸上,散发着咸腻腥臭的味道。

  蒂梅看着一口一口吞咽的莜尔,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眶中滑落:“完了,蒂梅的脸烂掉了,都流脓了。”

  莜尔没理她,只是用手捂住蒂梅的嘴。她忽然站起身来,一手撑墙,把蒂梅的头放到自己的胯下。

  蒂梅感受着那根东西,尖端在肥嫩的皮肤上刮蹭两下,便没入温暖的肉穴中。莜尔在上面起起伏伏,肉棒在湿润的肉壁上摩擦。蒂梅双眼紧闭,她耳朵束起,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入头顶。

  莜尔一边动一边发出阵阵娇喘,透明的液体顺着肉棒流下,滑进蒂梅的嘴中。

  咸。她砸吧着嘴。

  浓稠的液体再次喷涌而出,射入莜尔的肉穴中。莜尔翻着白眼,用力将下体抵住蒂梅的头,精液流的蒂梅满脸都是。

  莜尔缓缓把肉棒从阴道中拔出,离开小穴的那一刻肉棒如弹簧般摇晃两下又抬起,逐渐慢慢瘫软,垂到蒂梅眼前,不断萎缩,最后化成死皮脱落了。莜尔仿佛已然脱力,向前摔去,两腿合不拢似地岔开,她圆润饱满的屁股撅起,肿胀的肉穴中不断有白色液体淌出。蒂梅恍惚中看着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莜尔,这体态,是她绝未见过的。

  抬手擦去脸上精液的力气都没有了,头也晕地难受,不久,蒂梅就沉沉地睡去了。

  醒来蒂梅发觉自己仍睡在床上,屋子里的锅仍在煮着东西,蓝发少女依旧坐在旁边看书,胸前的旖旎已不见,又变成平板身材。若非快感仍残留在体内,头也仍然发胀,她甚至以为之前的那一切只是毫无缘由的空想。

  见她醒来,莜尔放下书,冲着她坐好,仿佛准备接受训斥的孩子。

  蒂梅开口:“那东西是男人的?”莜尔点头。

  “就是那根东西?”莜尔点头。

  “你原来见过?”莜尔点头。

  “你闲的没事让我长那玩意干啥?”

  “是你自己……”莜尔忍不住争辩。

  “闭嘴。”莜尔听话地合上嘴。

  “这么说,你下过山?”莜尔点头。

  “那我……”“你不行!”莜尔打断。

  “你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莜尔不知说什么,她涨红了脸。

  “你可以去,”莜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但你得把魔力留在山上。”

  “魔法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东西,黑魔女又是魔法与生俱来的种族,是个生物都会察觉到你不一样的气场,你下山是想让别人都怕你的要死吗?”

  蒂梅摇摇头,她想起那时积聚在头顶上的快感,和莜尔趴在地上舒服得要死的模样,不禁充满期待。

  山下是春天,桃花为风吹下,顺风飘摇的季节。

  连日温吞的霏霏细雨,将惹人烦的尘埃冲洗殆尽,逶迤的薄云紧贴着苏醒的天穹,蜿蜒起伏。

  白色的长裙随风飘摇,可人的少女轻轻摘下挂在秀发上的粉红色花瓣,小心的放在手心里,轻吹一口气把它送回风中,她眉眼弯弯,无声地告别,注视着花瓣在半空中遥遥摆摆,飘入湖面。

  风依旧微微地吹,不知什么时候夹了细细的雨丝,不久一场春雨就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湖的那一边分明是艳阳高照。

  蒂梅喜欢雨,天上来的水比山泉少了一丝冰冷多了一丝热情、没了魔力不能汇聚雨,她抬起头仰起脸,闭上眼睛感受着雨滴在自己的面颊上迸溅,滑落。

  忽然雨就停了,蒂梅扫兴地睁开眼,湖面上依旧涟漪四起,她抬头,原来撑了一把伞。

  她回头,只见一个怯生生的文弱男子。“初春雨寒,姑娘小心些莫要着了凉。”

  蒂梅嫣然一笑,嗔怪道:“我自喜欢淋雨,你去别处打伞罢。”

  男子见她一颦一笑,竟看地呆了,慌忙地收了伞,却忘自己仍在雨中,雨滴落在他青灰色的衣服上,深一块浅一块显得落魄至极。

  蒂梅也淋着雨,看见他因雨水流下而睁不开眼的窘态,指着他鼻子哈哈笑起来。男子虽不明觉厉,却也跟着开心起来。

  男子身子弱,淋一场雨就着了凉。

  蒂梅心说人类怎么这么弱鸡,但又想他是陪自己淋雨才生病,虽嫌麻烦却不忍离去。

  她背着男子来到他的住处,将他搁在床上,找了块毛巾拭去他额头上的汗。

  嗅着少女的体香,男子竟然从昏迷中睁开双眼,梦呓般嘟囔着:“你莫非真是天上来的仙子吧?”

  蒂梅一怔,手上的动作停下,脸早已变的通红,还没有人这样子夸过她。

  第二天,男子的身子奇迹般地好转了。他带着蒂梅在繁荣的城市中转悠。

  蒂梅仿佛第一天进城的小孩一样。男子不厌其烦地回答她幼稚的问题,买来的零嘴看的口水直流,却不敢上手。男子见他不沾阳春水的模样,笑了。

  山下比山上好。玩了一天,蒂梅四仰八叉躺在白色柔软的床上,毫不顾忌身边的男子。

  男子无奈地笑笑,此情此景为他所见,便是非为她驱驰不可了。

  一连几天,他们都在城里游玩,乘船,听曲,赏花灯,吃点心,有人类的地方有无数的有趣的东西。永远充满好奇的蒂梅没有注意到日渐沉默的男子。

  某日的白天结束,日暮渐沉。男子放下碗筷,郑重其事地说道:“小生此次出游只为采文风,未曾想三生有幸遇见姑娘,若是姑娘不嫌弃,可否随小生到寒舍一坐。”说着,他就病倒了。

  蒂梅又好气又好笑,知他大概是由于旅途劳累,却不忍妨碍自己游玩的性子,忙过来抱着他打趣道:“你看看你,不就是去你家吗,哪至于用生病威胁我。”虚弱的男子看见面前的笑颜如花,感受着少女怀中的温暖,颤抖的身子不自觉往她怀里依偎。

  蒂梅盯着他清秀苍白的脸,脸红了。

  郎情妾意,干柴烈火。

  男子也有一根那样的东西,比当时自己额头上长的要整整小一圈。

  蒂梅不在乎,她学着那时莜尔的样子,轻轻地舔。

  一柱擎天,钢龙入洞。

  疼,钻心的疼。蒂梅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但她尽量忍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男子关切,“姑娘要是难受,我们停下罢。”

  蒂梅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两条腿夹住男子的腰部。继续,男子更卖力起来。

  一夜如雨,雨猩红如蒂梅流出的血。

  执手回到家中,男子的妻子笑着迎接:“夫君倒是好福气,周游一圈又遇上个天仙般的女子。”

  男子笑道:“夫人莫怪,知己难觅,何况是倾城的美人。”

  那女人拉起蒂梅的双手:“有姐姐照顾你,妹妹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

  挑水生柴,人在自己家里每天就干这个?

  男子不在的时候,她的老婆把蒂梅拉出一旁,冷笑道:“这个家里是姑奶奶我坐的主,你要想进这家的门,就得听姑奶奶的话,听明白么?”蒂梅睁着大眼睛不明觉厉地点头,心想这人怎么跟方才态度完全不一样。

  那女人要她洗衣,她卖力地把衣服搓掉色,要她劈柴,她娴熟地操刀一刀一块,要她做饭,她不会,蒂梅看着一锅生米和水惆怅。正巧男子来厨房,就和她一起生火,添水,忙活半天煮了一锅稀饭,两个满脸是灰的人相对着发笑。

  这景象被那女人看见了,她私底下啐了一口痰:哪里来的骚蹄子。

  

  男子带她去参加文人的聚会,流水边坐了一窝酸溜溜的书生和花花绿绿的女人。

  他们挨个吟诗喝酒,蒂梅一个人坐在一边,看他们作牛头不对马嘴的诗。半响,从那女人窝中钻出个吊眼睛细长脸尖下巴的女人,她端着一杯酒走近蒂梅,尖嗓子说道:“公子好生福气,遇上个如此标志的红颜,妹妹惠质兰心,想必也有以美景赋诗的雅兴。我敬妹妹一个。”

  她看向自己的公子,他正冲着自己笑。她知是要自己做诗,只浅浅低头:“我作不出。”

  那女人笑了,转换语气苦口婆心地劝导:“妹妹还是要多读些书,免得辜负了这天仙般的容颜,也别让你公子落个贪图享受的污名。”她端着酒杯走了,抬头挺胸。

  蒂梅开始看书,很无趣,但蒂梅坚持在读。她学得很快,不久就可吟诗作对,简单得应和几句那帮文人的之乎者也也不在话下,那帮女人也再没来找过茬,只是一团人偶尔想蒂梅这边瞟上一眼,很快回头,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

  一日,她出门替公子去文宝铺子取定做的两支毛笔,回来路上见有卖油茶的,心痒痒的,摸摸口袋,公子给的零花还剩不少。等她捧着热噗噗香喷喷的油茶笑着出来时,迎面正见公子的正妻过来,搂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比女人矮上一点,面庞英俊,他搂着女人的腰,另一手放在她的屁股上。那女人竟似没有看见蒂梅一样,眉飞色舞地从她身边走过。

  回到家,来到书房,蒂梅一个人先取水,为公子磨墨,那女人直接找上门来。

  “刚才你看见什么了?”那女人问。

  蒂梅看着她:"你跟一个不认识男人搂在一起。"

  女人勃然大怒:“你说你刚才看见了什么?”扬手竟要打蒂梅。

  男子这时突然跑进来,劝到:“夫人,这孩子不懂事,别跟他一边见识,气坏了身子。”说着,挽起那女人的手腕,那女人怒瞪蒂梅一眼,甩开男人的手,往外走去。男子回头关切得看着蒂梅,见她依旧面无表情,也跟着走出去。

  蒂梅依然磨着墨,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了,下山以来,想不明白的事有很多。

  她开始想自己的山了,想莜尔,想那口大锅。

  

  蒂梅开始干呕,看见最喜欢吃的饭菜也提不上胃口了,老医生把手从她腕子上拿开。微笑着看着焦急万分的男子:“恭喜,夫人是喜脉。”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当夜,正妻来到约定好的地方,对面是一个穿着道袍的人,凹陷下去的双眼,又尖又大的鼻头。

  “都准备妥当了?”

  “只等夫人吩咐。”那人沙哑着笑道。

  女人取下头上的金钗,“这是定金,事成后还有更多。”

  她起身,嫌弃道:“找我那倒霉相公时换身衣服,要的是医生,不是作法的。”

  那男人呵呵笑,忽地起身,把正欲离去的女人推到在地。

  “你干嘛?”女人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却没有一点反抗的感觉。

  “你跟谁俩俩呢,骚婊子?”男人用鹰爪样的手一把撕下女人的裙子,露出肥大的屁股,毫不怜惜地一巴掌闪过去,红色的五指印立马浮现出来。

  ”你轻点。“女人浪叫道。

  一夜无眠。

  

  男子领了个穿着古朴的人来见蒂梅:”我找了个名医给娘子,给娘子调理调理身子。“

  那人扶着白色的长须,慈祥的看着蒂梅,呵呵笑道:”服用老夫的帖子,准保夫人能生下个大胖小子。“

  男子笑的合不拢嘴,蒂梅见他笑了,摸摸自己的肚子,也开心起来。

  

  这段日子大夫人倒是上心的紧,每天亲自为蒂梅煎很不好闻的药,服侍着蒂梅慢慢喝下去,药剂是莜尔研究的东西,蒂梅完全不擅长,只是喝下去跟每次莜尔喂她喝的东西味道差不多,都很苦。

  怀胎,让本来就不喜思考的蒂梅更加慵懒,夫人倒天天不让她闲着,说是多活动活动有利于孩子生长,多听听戏能让孩子更聪明。

  男子看着这宛如姐妹的二人,开心极了。

  很块,十个月过去了。日子不多不少,接生婆也欢喜。

  晚上,躺在床上的蒂梅狠狠握着男子的胳膊,把男子掐的龇牙咧嘴,一个字也不敢说。

  狂风四起,倾盆大雨哗啦啦地下下来,电闪雷鸣。

  蒂梅疼的叫出声来,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她额头上低落。

  ”啊——“叫声来自接生婆,只见那老婆子坐在地上,满手是血,双手双脚止不住的发抖。

  ”这生……的是个什么啊?“

  男人应声看去,也被吓的说不出话了,面色如同死人般灰白。

  

  ”轰隆“雷声大作,电光中,一个紫红色的肉球在地上蠕动,它伸展着触角,令人作呕。

  这时,正妻大步流星地推门进屋,指着床上仍恍惚的蒂梅:“夫君,别被她骗了,她是个只想害你的妖怪。”她身后道士模样的男子举着一把青色铁剑,喝威道:“何方妖孽,还不快快显出原形。”一剑刺入肉球,喷出红色的汁液。

  “我的孩子——”蒂梅扑下床,却被两个道士弟子样的少年制住。“他也是你的骨肉!”她冲着哆嗦的男人怒吼。

  “什么骨肉?分明就是妖怪,还想学人的感情。夫君莫要被他骗了。”女人冷笑:“拜托上仙了。”

  “降妖除魔,本就老夫分内之事。走。”他身后的少年把虚弱的蒂梅架倒外面。女人也搀扶着腿软的男子跟出去。

  ”雷公电母,听我号令,除恶务尽!“老头高举剑柄,闪电自剑尖劈下,打向蒂梅。爆炸声响,火花四起,蒂梅却只被炸开,打了几个滚转到男子面前。男子满头冷汗,看着蒂梅哀怨的目光,跌坐在地,向后挣扎着退去。

  原来那老道看蒂梅国色天香的面容,起了色心,故意劈歪,大声喝道:”吃老夫一雷不死,还说不是妖孽?看来老夫务必将你带走,将你镇压再我道观内,让你永世不见天日,不在害人!“

  女人冷笑,一脚踢在蒂梅身上,”这倒是便宜你了。“

  ”我们本无怨无仇,你为何——“女人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婊子确实应该勾引男人,但惹到老娘头上就是你的不对了。“她粗暴地剥下蒂梅的衣服,让她赤裸着躺在污水坑中。从衣服中掉出一枚珠子,在黑夜中依然熠熠生辉。

  “果然是贼?不光偷汉子,手也不干净。”女人把珠子捡起,老道凑过来,大声说道:“这定是妖怪害人的法宝,夫人还是交给老夫处置罢。”女人瞪他一眼,十分不情愿地交给他,他眉开眼笑地接过,很快收入怀中。

  霎时,只见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如同太古的巨龙斡旋在黑云之上,降下神罚般的巨雷,巨大的能量贯彻老道,雷的皮开肉绽,散发出糊了的焦臭味。

  大雨中,一个俊俏的蓝发少女款款走来,她带着黑色的帽子,披着黑色的披风,雨还没滴在她身上就已经干掉。空灵的双目看着现场的所有人,冷艳绝美的容颜展露出悲伤的表情。她慢慢走近蒂梅,蹲下去,把她慢慢扶起来抱在怀中,带着哭腔:“怎么让自己落得如此境地。”她身上的披风自动移到蒂梅身上,包裹出她娇媚的胴体。

  那女人仍在旁边呵斥,“今天怎么了,才收拾一个,又来个狐狸精,上仙不妨一并处置了。”那老道却早已不见踪影。

  莜尔仿佛没见着这个人:“忘了告诉你要提防女人蛇蝎般的妒心是我的错,但你遭遇这些,为何不把我给你的珠子捏碎?”

  蒂梅疲惫的摇摇头,搀扶着莜尔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那女人身前,女人见老道已遛,脸色大变,转身意欲逃跑,却发现脚已陷进坚硬的石头地里。

  “姑奶奶,两位姑奶奶,饶了我吧,我这是看这……妹妹太好了,我只是一时……”已全然没有刚才的戾气。

  蒂梅没有说话,一把掌扇过去:“我那孩儿又犯了什么错。”含着泪。

  女人身子一降,全身都已陷进地里,只留一个头在外边。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地里翻动,自己的下体又从地里露出,将骚臭黝黑的阴部撅起,两腿躬起叉开,脚仍被地板固定。

  此时两只黑狗从一边的草地里一前一后 ,欢快的跑出,较大的那条穿过女人双腿之间,两条前腿向前伸,哈着舌头的狗头正对女人惊恐的脸,“不要,”女人瞪大眼睛,那狗竟将自己的鸡巴插进了女人的逼穴,笨拙地扭动着屁股。

  女人正欲继续求饶,另一只小狗则骑在女人的脸上,将小小的,毛茸茸的鸡巴送出,女人不受控制地张开嘴接住,刚叼住,突觉嘴里的和阴道里的肉棒猛然变粗,撑的嘴角和逼穴生疼,又逐渐变长,抵住喉咙和子宫口,她翻起白眼,只从喉咙中发出“啊,啊”的声音。

  这是莜尔的手段。蒂梅不再看她,转头走了。

  莜尔冷笑着走向在地上的男子,忽觉后面有人拽她。蒂梅拉着她的手,又松开,莜尔脸色大变,发觉自己竟然被蒂梅给定身了。蒂梅满眼悲愤,脸上流淌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她拥抱莜尔,亲吻着她的嘴唇:”谢谢你,要是我听你的,还在山上呆着,该有多好。“莜尔心说:跟我回去,我们还一起生活在山上,再不下来。蒂梅摇摇头,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得为我的孩子。“

  她回头,表情复杂的看向双腿瘫软站不起来的男子,男子低着头抽搐,不敢看蒂梅如刀般的双眼。

  "罢了。“蒂梅说。她解下自己披风,给男人盖上。她转身,淋着雨走了,风带来她飘渺的声音:”把我忘了,就当,我们没遇见过吧。“

  莜尔终于挣脱了定身,叹了口气,实在气不过,一拳打在男子头边,地板凹陷下去,溅起尘土。男人竟直接吓晕过去,骚臭的液体从他胯下留出。旁边的两只狗射精射的很欢,莜尔皱皱眉,那女人双腿疯狂摇摆,看样子好像很享受的感觉。

  她凝视着自己手中晶莹剔透的草莓,那是蒂梅走前塞给她的。珠子被老道拿走了,不能通过魔力追踪蒂梅,但蒂梅身子还虚,走不远,但蒂梅宁可消耗大量精神力把她定住也要自己离开,定是觉得自己身子脏了不配再当她的朋友,她又叹了口气,”这又是何苦呢。“表情又变的冷冽无情,向城市中走去。

  第二天,城中一座百年的道观因雷击被毁,道长被剁成肉泥,和他的头以及被掰成碎片的剑分开盛在三个盘子中,摆在大殿正中央供桌之上,所有弟子被粗绳捆住,排成方阵在后面低头跪拜,供奉的神像全被尽数毁坏,只重新摆上了一课草莓。

  街上的人谈之色变。

  阿可听完泽洛的叙述,为蒂梅难过却又深感疑惑:”这跟你要向我解释的问题有关系吗?”她声音压的很低,因为在泽洛身边又坐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衣,戴帽子并用丝巾围住脸的高大胖子,阿可吐吐舌头,这人差不多有两个自己捆一起宽。

  泽洛倒是毫不在意,他接着说:“蒂梅发誓永不再入人类社会,她颠沛流离到了魔域,有一户人家见她终日游荡魂不守舍,好心收留了她,她拜托那家人帮她准备一个房间,然后就在那房间里待了八百年。”

  “等等等等……等会?多少年?”阿可不相信地瞪大眼睛。

  “八百年,”泽洛很平静,“应她的要求,主人只在每天清晨在她门口放一杯清水,傍晚她就把空杯子放回去。”

  “魔女的事我不懂,但那家人,就算是魔族也不能活八百年吧。”

  “当时的主人活不了,但还有子孙,子孙也有子孙。”

  “也就是说,那家人给她每天放水,放了整整八百年。”阿可觉得不可思议,“没人想看看她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吗?最开始收留她的主人就不说了,但后面的人呢,压根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就放水一直放到自己死?”

  “不是不想,是不敢。”泽洛顿了一下。“有人在最初跟那家人签订了契约,要求那家人无条件答应蒂梅的要求。”

  “谁?”

  ”魔君。“

  阿可一愣,缩了缩身子。

  “因此魔君祝福了那家人,那家人也一直遵守着约定,甚至把防水和禁止窥探记入了祖训。”

  “据说有人在放完水后在门边守着看见了蒂梅开门,但门缝中只有一片漆黑,一只白嫩柔美的手伸出,很快拿起杯子,门就关上了。”

  “她到底在里面干什么?”阿可好奇,

  泽洛停住,凝视远方集市,一个油光满面的男人牵着一串女人走出来,女人四肢着地,像狗一样匍匐地跟着爬,后面的头抵着前面的屁股。

  他慢慢说:“她花了八百年,研究光,灰尘和黑暗,终于渗透了世界的本质,她燃烧自己的灵魂,放弃了自己漫长的寿命和转生的机会,去拨动了一下世界线,让从此出生的男性减去了八成。”

  阿可低头想着,她没明白。

  “有一天,她房间的门忽然被震开,当时房子里的人闻声而来,只见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整齐地像是从来没住过人,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一盏清水摆在木桌子上,旁边整齐地堆放着一本手记,上面记着蒂梅留下的话。”

  “上面写着什么?”

  泽洛看着阿可的头顶,像是想起了往事,“开头就讲了我刚才说的那些,以及她说,她没办法改变人性,没办法消灭女人的嫉妒和仇恨,只能彻底削减她们的地位,让她们永远没有力量再让仇恨和妒忌作祟。”

  “男的也会嫉妒,仇恨。”阿可迅速说。

  “她本来就还是个记仇的小姑娘,她记的是女人害了她和她的孩子,也毁了她爱的那个男子的一生。”

  阿可挠挠头,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什么。“那本书的后面又写了什么?”

  “是关于蒂梅关于魔法的研究,魔族的灵魂力太弱,只有极少数人能接触魔力使用极简单的法术,蒂梅提出了一种方法,让魔族也有可能掌握魔法。”

  “这是对那家人的报答吗?”阿可对魔法不感兴趣。

  身旁的黑衣胖子听到这儿起身走了,阿可看他样子好像还是个女人,个头很高,比泽洛还高一个头,显得身材更加庞大,背影像座黑色的山。

  泽洛点头:“魔君自然也是为此而来的,但他只翻了翻就甩给了那家人,没说什么就走了。那家人依靠书中的方法成为了魔域仅有的巫师家族,在后来的两百年逐渐兴旺起来。”

  “蒂梅是什么时候把自己关起来的?”阿可忽然问。

  “一千一百多年前。”

  “减去八百年,只三百年女人就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了。”阿可感慨,“你是咋知道这么多的?跟你见过似的。”

  泽洛看向天边的远方:“收留蒂梅的那家人,是我母亲的曾曾曾曾曾曾祖父。”

  “啊?”阿可惊呼:“你妈是魔族?”说罢立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环顾四周,还好没人听见。

  泽洛苦笑:“我没说过吗?”

  “走吧?”泽洛起身。

  “嗯?”阿可迅速跳起,抱住泽洛的胳膊。“不是还有事吗?”

  “早完事了,人都已经走了。”

  “啊?”阿可呆呆的。“是刚才那个黑胖子?”

  泽洛点点头,他的表情很古怪:“她倒真不是胖子,以后你会见到的。”

  “可是你话都没跟他说一句。”

  “她摸了我一下。”

  “就这?”

  “她不喜欢出门,在外面多呼吸一口空气她都嫌烦。”泽洛看着自己的手指,是魔法印章。

  “但她坐了好久。”“可能她也想再听听这个故事吧。”

  “对了,”阿可站住,她忽然想起。“你妈是魔,那你又是怎么混成这样的。到人类王国当叫花子。”

  泽洛无奈地笑笑:“这又是另一个故事 了,以后有机会再讲给你听。”他看着阿可不满地嘟起嘴。

  “干什么,叫花子你不还得跟着。”说着,他搂住了阿可的肩,阿可也歪头靠在他身上。

  两人肩并着肩,远离了背后的污浊喧嚣,向着太阳落下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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