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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云弄巧 (1-2)作者:角质忍者[伪娘后宫]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12 10:59 长篇小说 8530 ℃

            【纤云弄巧】(1-2)

作者:角质忍者

2024/03/20 发布于 pixiv

字数:44796

  简介: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程家长子程策,与族弟亲近交好,自玉京回返,意外发现可爱的弟弟变成了贪花好色的纨绔。

  而表面轻浮,姿色美艳的幼弟程笙,实则对兄长暗藏另一宗感情。一出恶作剧,情难自抑,兄弟二人发生禁忌的关系,可爱的弟弟,要做兄长的秘密情人?

  tag建议:甜(应该是,反正不虐,没有牛头人),武侠(emm算……吧?),古风(指水浒传似的白话与遣词),滥用诗词歌赋的文抄公,绝对没有任何历史背景的架空王朝,等。

  总之,《兄弟道》,堂堂连载!

  标签:古风 纯爱 伪娘 雌堕 正太 武侠 兄弟 日常 少年 体型差

  第壹回 · 猎娇娘恶少灌迷汤,惩幼弟虎兄论短长(又名:关于可爱弟弟变成纨绔下药迷翻良家少女被兄长发现撅到高潮流精袒露爱慕发誓要做兄长秘密情人以种付位后在深夜花园火车便当险些被家丁发现这件事

  夜幕深沉,整个云城笼罩在薄薄的雾气中。

  圣朝开国以来,已历一百二二十三年,安宁得久了,皇城的靡靡之风,自随着流花川顺流漂下,在云城扎下根基。俊美阴柔的贵公子,取代了臂上站人、肩上跑马的糙汉,成为江城女儿家审美的一时潮流。

  程府的外墙上,多出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领锦衣、扎着玉带的程笙,正以一个不太斯文的姿势,慢悠悠地骑在了墙上。

  院里的大黄“汪汪”地吠了两声,程笙吓了一跳,连忙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甩手扔在了地上,一股子酱卤肉的香气传来,看门的狗子也忘了指责,摇头尾巴晃地跑了上来大快朵颐,程笙也飞快地跳下了围墙,堪堪地退了几步,才在寂静的巷子里站稳。

  “蠢东西,早晚把你洗扒了下汤锅。”

  忿忿地骂了一声,程笙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这才耸了耸肩,抽出一把折扇,摇头晃脑地朝着巷子外走去。一个布艺短打的汉子,连忙谄笑着凑了上来。

  “哟,笙二爷,老规矩?”

  “嗯。”

  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程笙随手扔出一锭银子,胡子拉碴的车夫顿时眉开眼笑,贴身收好了,连忙吹了声呼哨,拉车的驮马打起了响鼻,“滴滴答答”地拖着车子,踱到了近前。

  马车顺着青石板铺就的大路,很快就来到了东坊。这是云城中,唯一一座在夜间依旧热闹无比的坊市,紧邻着流花川,无数张灯结彩的花船,是这里的主旋律。

  “二爷,听说,过两天,策大爷就从玉京回来了,您……不收敛点儿?”

  车夫回过头,看着兴致勃勃望着街上人群的程笙,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哪儿那么多话!少不了你的银钱!”

  “成,咱不多说。”

  挨了一顿训,车夫也不生气,摸了摸怀里沉甸甸的银锭,还有什么比这更实在的东西呢?

  大声喝骂着不开眼的路人,马车花了一刻钟时间,终于来到了流花川边。

  “明日卯时,过来接我。”

  下了车,程笙掏出张绢帕,揩了揩脸上的汗,朝着车夫示意,自己则不紧不慢,“啪”地一声,将那蜀锦扇面打开,露出上面的春宫图,早就有识货的鸨母,扬着香气扑鼻的手绢凑了上来。

  “诶呀~笙二爷,您可算来了!”

  扭着丰腴饱满的身子,鸨母看着眼前这面带微笑的程家二少爷,心里却是有些不快。

  做生意的,自然是笑对四方客,可这也得分时候。尤其是,当这位嫩得一掐一兜水、白净俊秀更似个女儿家的程笙,是人家江州太守程符的二公子?流花川南下百里地,便到了江州地界,两三年前,地方匪患水盗猖獗,太守程符到任不过百日,就将匪寇杀了个人头滚滚,周遭州府,谁不知道这位程太守的厉害?

  程符膝下二子,长子程策为发妻所生,早已弱冠,算得上文武双全,随着军中校尉们学了一身本事,更是五年前,早早前往了玉京求学,云城中人提起这位程伯笃,哪一个不是交口称赞?

  可偏偏这位二公子,堪堪束发之年,却是整日游手好闲,流连于青楼瓦舍。也是程符爱煞了那位宠妾,爱屋及乌,对这粉团团的二儿子颇为照顾,丝毫不介意庶出的地位。这门第王府之中的事,市井中人,懂得的远比当事人更多,何况是这些青楼女子呢?

  不过,心中再有不快,这位程二少撒下的银钱,却是格外大方的,所以老鸨也就乐得主动迎接。

  “他们到了?”

  程笙笑呵呵地,伸手在鸨母的身上抓了两把,越发引得这半老徐娘“咯咯”地媚笑了起来。

  “几位公子早就到了,正等着笙二爷您呢!”

  早有那知情识趣的摆渡船夫,将程笙殷勤地接到了舢板上,乌篷船缓缓滑向了流花川中,那灯火通明的繁华楼船。

  寻常妓馆不过沿街开放,不过,在纨绔阔少们看来,这样的场所,根本算不上风雅,于是,三十年前,流花川上,便有了这些极尽巧思的画舫,程笙登上的,便是其中规模最大、装饰最为华贵的“烟柳”。程笙直奔三楼,楼船顶部,单有一处空间,几名锦衣绣袍的公子哥,正怀抱着莺莺燕燕,大声地朝着程笙招呼。

  “笙二爷,这个时分才来,你说,该罚几盏?”

  一个白胖子举起了酒壶,程笙也笑呵呵地入座,自有两个清秀可人的小娘儿,一左一右地坐在了两边,不住地看着程笙,眼波流转。

  程笙却顾不上理会,只是一把拿起手边的描金酒壶,“咕咚咕咚”地往嘴里倒了起来,盏茶功夫,满壶的琼浆就下了肚,微醺的沱红也,旋即浮现在脸上。

  “好!”

  公子哥们热烈地欢呼起来,程笙哈哈大笑,伸手在一个侍女的臀上拍了一巴掌。

  “去,唱个曲儿。”

  众人哄笑,那白净的小娘儿方才扭扭捏捏地站起身来,抚着琵琶弦儿,软糯清甜的歌声便传来。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须知这青楼女子,口中唱的小曲儿,除了些本地的时调民歌,便是市井中流传的名家诗词。一曲《鹊桥仙》唱罢,与座的公子哥儿们便大声叫起了好,程笙更是随手掏出两张银票,当着众人的面,塞进了那小娘儿的胸衣里。

  “良辰苦短,若是笙二爷不嫌弃,不如就让奴奴来服侍您❤”

  见同伴得了赏钱,另一个侍女却也不甘示弱,连忙抖擞精神,拿出了十二分的妩媚柔情,小手已经悄悄顺着程笙的腰身,朝着那男人私密的地方探去。

  “唔……”

  程笙眉头一皱,悄无声息地躲开了她的抚摸。

  “我说,你们就别费力气了,我这位笙兄弟,可不喜欢你们这样的调调!”

  “要是有得眼的清倌人,倒不如叫来看看,好让我家兄弟也开开荤!”

  白胖子笑道,在座的公子哥,哪个不知道这位笙二爷的怪癖?来了青楼,只听小曲儿,吃些酒菜,最多不过伸出禄山之爪,上下摸索过过干瘾。可要让他宽衣解带,真刀真枪地杀上一番,那是万万不能的。

  流连青楼,却又保持着童子之身的,也只有这位程家笙二少了。

  两个雏儿方才上船不久,哪里懂得这家伙的怪癖?碰了一脑门子青,只能灰溜溜地左右服侍程笙饮酒划拳,大半夜过去,一众公子哥喝的五迷三道,茅厕也不知跑了几回,早有那急不可耐的,拉着一两个、三四个标致的小娘儿钻进了包厢,酒桌边上也就剩下了程笙和白胖子两人。

  “笙……二爷!”

  白胖子浑身都泛着沱红,一领锦衣不知何时尽数敞开,露出膏脂肪丰腴的白花花一身皮肉,手中还抓着一个小娘儿的胸乳,醉醺醺地朝着程笙憨笑。

  “要说咱们兄弟之中……就属你笙二爷……最有品味!”

  “知道这些……婊子,不过偶尔打打牙祭……要说滋味,还得是……那些清白人家的小女儿……嗝儿!”

  程笙听得眼睛一亮,连忙凑近了白胖子,白胖子神秘兮兮地怪笑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塞进了程笙的手里。

  “知道……玉面小淫虫吗……嘿嘿……这可是他手里的好货……”

  “一包下去……保管再贞洁的……小女儿,也睡得和死猪一样……到时候……还不是你……予取予夺?”

  “咱们兄弟……就不多说了……笙二爷要是得手了……嘿嘿……兄弟跟着喝口汤……也算不虚此行了……”

  白胖子淫贱地笑着,拍了拍程笙的肩膀,随后脑袋一歪,就枕着旁边小娘儿的大腿,呼呼地睡了过去。

  花酒虽不怎么烈,可在这不到弱冠的程笙眼前,也不知喝下了多少,几壶马尿下了肚,程笙两个眼珠子都泛着红光,饿狼似的抓紧了手里的药包。

  “真的?”

  心头一阵火热,程笙不由得幻想了起来。

  若说不想欢好,看看那鼓起的裆部,便知道是假的。只不过出身高门大户,笙二爷还是颇有几分洁癖的,他可不愿让自己这头道汤,便宜了这一双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子。

  “少爷我走了!”

  眼见外面的天空已经泛出了鱼肚白,程笙撒下一把子银票,这才摇摇晃晃地踏上了舢板。

  岸边已有早早出门的贫家女儿,在河边打水洗衣,不过都是些蠢笨村妇,入不得笙二爷的眼。不过,离开走了几步,东坊的井边,一个生的格外清丽娟秀、标致可人的小妮子,就映入了眼帘。

  姑娘模样俊俏,身量却也不低,约摸五尺上下,比程笙却还高了半个发髻。踏着双青花布鞋,穿着粗布衫,这贫贱人家的小女儿,摇摇晃晃地提着一桶水,正从井边站起身。

  程笙向来是不懂什么是客气的,当下晃着身子,拦在了小女儿的面前,不怀好意地打量了起来。

  “这位……这位爷,您要做甚?”

  姑娘吓了一跳,水桶也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所幸是直上直下,那一大桶子水却也没有洒得满地。等透过薄雾,看清了程笙的面容,姑娘下意识红了脸,羞赧地低下了脑袋。

  抛去笙二爷的人品不谈,他这幅皮囊却是生的极妙。柳叶儿似的眉,桃儿似的腮,杏儿似的脸,一对桃花眼满含醉意,水波荡漾,宛如流花川一般的风流,让这不曾同男人定亲的小女儿家,一时犯了痴,虽是低了头,可一对眼睛还是不住地打量程笙,身子骨自先酥了几分。

  “唔……酒吃的太多,有些昏了头,还请姑娘原谅。”

  笙二爷哪是不谙世事的雏儿?一见这小娘儿扭捏,自知好事已经成了一半,当下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副羞愧万分的模样,连连作揖不迭。

  “不妨事,既是吃的醉了,妾打两瓢水来,给爷吃上些。”

  眼见程笙是个“道德之士”,又生的如此俊俏,女儿家良善,却是见不得这位公子哥受罪的,秀手伸进桶里,打了一瓢清冽的水,递给程笙。

  不着痕迹地在那双柔荑上抹了一把,小姑娘臊了个满脸通红,程笙也连忙“掩面避过”,用袍袖挡了面孔,喝了两口凉沁沁的水。而那不知名的药包,也悄然打开,丝丝缕缕漏了些许,和在了水中,瓷白色的药面儿,很快就化得清澈透明,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

  “多谢姑娘关心,还未请教芳名?”

  拱手行了一礼,程笙便将那水瓢递了回去。

  “妾名……烟儿,不过刚刚及笄,家父……还没给赐名字。”

  烟儿羞红了脸,袅袅婷婷地屈身道了个万福,这才接过水瓢,偷偷去看程笙。心下是越看越喜欢,不过三言两语,一颗芳心就悠悠地栓了上去。这个年头,年青女子不能参加科举,尤其是贫家女儿,农闲时节,不过在社戏时候和女伴们出游,看上两出才子佳人的话本戏,就足以回味月余。

  看得多了,青涩的芳心也不由得萌动,总幻想着一位温润如玉的公子,同自己花前月下,互诉衷肠,一想到这里,偷摸瞅着的程笙容貌,在烟儿的眼中就越发如梦似幻,口干舌燥的烟儿,也全然忘了礼法,顺手拿起水瓢,浅浅啜饮了一口清水。

  “诶唷……这是怎么了?”

  眨吧着眼睛,烟儿只觉身子竟是有些发软,一股子热乎乎的感觉,从小腹升起,酥麻酸胀地颇为难受,一时站立不稳,就要朝着地上倒去。

  “烟儿姑娘,一定是过于疲倦了,来,我扶你。”

  程笙快步上前,一把揽住了烟儿的细腰,隔着薄薄的衣衫,已经能感受到少女的弹性与热力,程笙不禁瞪圆了眼睛,贪婪地嗅闻起鼻尖的处子清香,恨不得学着家中院内的大黄一样,伸出舌头“哈哈”地喘气。

  “公子……不要……”

  烟儿羞涩地拒绝着,不过,听在程笙的耳中,却是变成了某种热情的邀请。

  “别担心,睡一觉就好了,睡吧,睡吧……”

  程笙轻轻地在烟儿的耳边吹了口气,眼皮直打架的小姑娘,脑袋一歪,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哈哈,倒也,倒也!”

  做贼似的四下瞅了瞅,程笙这才大笑起来,用力地打了个呼哨。不远处,睡眼惺忪的车夫浑身一激灵,连忙架着马车驶来,殷勤地将程笙扶上了车。

  “二爷,这位是……”

  “不该问的别问,赶紧载我回府!”

  又是一锭银子砸出,车夫满脸堆笑,用力挥动起马鞭来。

  一刻钟后,马车悄悄停在了后院,早有小厮悄悄打开了柴房的门,架着昏睡不醒的烟儿,一路小跑地来到了程笙居住的别院,不到盏茶功夫,青衣青帽的小厮,喜笑颜开地揣着几纹赏钱,乐滋滋地离开了小院。

  二少爷既然肯花钱,下仆们自然是全力支持,所以,尽管惊讶于笙二爷生平第一次带着女人进了自家宅子,不过,还是没人愿意说出来。

  老爷在江州,两位夫人都跟着上任,大少爷不在,除了老管家,和那些不近人情的护院,整个程府,不就属这位笙二爷最大?

  甚至都顾不上闩上门,程笙钻进床帏里,扯上了帘子,飞快地解开了烟儿的布衫,露出里面红艳艳的肚兜来,雪白的肌肤迎入眼帘,看的程笙口干舌燥,连忙伏下身子,完全不顾自己现在的面容,活像条贪吃的猫儿。

  舌头一舔,柔嫩的肌肤上,那股令人疯狂的处子芬芳,立刻荡漾在舌尖鼻间,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喘着粗气的程笙,连忙脱了自己的衣服,随手把那描兰画菊的锦衣脱下,亵裤也不知何时不翼而飞,露出那副比烟儿还要更加白嫩上几分的瘦削身子,两腿中间包茎的那话儿,也拔得老高,已是膨胀到了极点。

  “烟儿……呼……能被本公子要了身子,是你家十世都修不来的福气!”

  “呼……哈啊……让我看看你那里,是不是已经流水潺潺了,嘻!”

  舔着舌头,一脸淫亵的程笙,带着八分酒意、两分淫欲,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扒下了烟儿的裙裤,就要大快朵颐一番。

  猛不丁地,房门“吱呀”一声响,一个高大的身影踏入了房间。

  “阿笙,你在做什么!”

  一声暴喝,床上的程笙,不敢置信地僵住了身子。

  一只大手猛地揭开帘子,程笙不敢回头,他能感受到,那熟悉而灼热的雄性气息,身子抖得筛糠一般。

  “你……三年不见,你居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不由分说地,那声音的主人,一伸手掐住了程笙的脖子,将他掼在了地上。程笙睁眼一看,身子自先软了一半,眼前的人,不是自己进京求学的大哥,还能是谁?

  “大……大哥!”

  程笙吓得呆了,嘴里只能喃喃地叫着眼前的人。

  “你还知道有个大哥?”

  “那你可知道,坏人家好女儿清白,可是要杀头的?”

  程策的手微微颤抖,他看着床上还在昏睡的烟儿,咬牙切齿地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程笙的脸上。

  “好痛!大哥!我是阿笙,是你弟弟啊!”

  捂着脸,委屈的眼泪滑落,程笙“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白皙的身子无力地瘫软在地,双腿竟是夹得紧紧,这幅女儿家的姿态,让程策越发恨铁不成钢了起来。

  程策感觉自己都快气疯了,太阳穴“突突”地跳动。

  这还是自己那个乖巧听话的弟弟?

  市井的话本小说里,总有些科举落榜的落魄文人,描写前朝世家大族的“野史”,其中最受百姓津津乐道的,就是所谓的“嫡庶之争”。可实际的大族之中,哪有如许多的狗血事情?程家只有策、笙两兄弟,程笙更是程策眼看着长大,兄弟之间的感情,自是深厚无比,程策也从未反感过,父亲对自己庶弟的溺爱。

  不过仅从爱好上,程策算得上是反面的程笙。虽然出身大族,程策于女色上不十分要紧,每日只是打熬身体,学使枪棒,一口先天内力,一手“武穆六合枪”,一身“化雕掠空轻身功”更是纯熟,赤手空拳便能打翻十余个军汉,端的是膂力过人。

  不过年岁长些,程策又喜好笔墨,舞勺之年便做《玉京赋》,传至京师,当今圣上龙颜大悦,一时传扬玉京,以为神童。

  年及弱冠,凭着家父的举荐,程策前往玉京太学,修习学问。朝臣无不对这举止得体、端庄大方的青年颇有佳评,就连当今圣上,也不时召这位忘年交的小友,前往深宫共聚。

  此次回来云城,除了禀报父母,也是同兄弟见得少了,心中十分想念,这才星夜兼程,跑瘫了三匹好马,这才早早回来。程策记忆中,这位阿笙弟弟,始终是那个粉团团的小可爱,一见面就伸手“要兄兄抱”,月例的些许银钱,也都使在了程笙身上。身在玉京,程策也是半月一封书信,问过父母康宁,便是对阿笙孜孜教诲。

  不成想,今晨刚见过家中老仆,便来探望兄弟的程策,看到家中的小厮,伙同这位好弟弟,拖着一个良家女子,走进了卧房?

  心下震惊,不过程策行事谨慎,只当是有个中缘由,便趁着院内无人,来到了床边窥视,一件亵裤便砸在了眼前。事已至此,程策热血上头,推门直入,便有了这兄友弟恭的一幕。

  “我程家三代,不曾有一个蝇营狗苟之辈!”

  “下药蒙翻了良家子女,接着还要作甚?混账!”

  程策喘着粗气,看到茶桌上的那柄扇子,随手展开一看,更是气得三尸暴跳,青筋一根根地都露出来。

  “想是那些狐朋狗友做的好事!”

  手一拽,韧而绵厚的蜀锦便被片片扯开,撕个粉碎。程策哆哆嗦嗦地指着程笙,想了半晌,却又气急,说不出什么成句的话来,只能一掌拍下,红花梨的茶桌“咔吧”声响,竟是被他整个拍作两半,铜色的博山炉,同着青瓷的茶壶杯盏一起,撒的满地都是。

  见得最亲爱自己的兄长动怒,程笙却也气急,撒泼打滚地咒骂起来。

  “我贪花好色,又怎的?”

  “爹爹贵为太守,我就是做个纨绔,死也满足啦!”

  “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余者……”

  嘴巴一撇,程笙就要说出一番歪理,程策又惊又怒,头发一根根地竖立起来。

  “父亲早就叫你读书,圣贤之书,就教了你这个?”

  “你说!这些混账话,都是哪里学来的!”

  程策正要再说,却听得床上的烟儿“嘤咛”一声,心下一惊,连忙出手,制住了程笙的穴道,扯条毯子将烟儿随衣物裹了,纵身一跃,便寻了个巷子,见四下无人,这才将这良家小女儿放下,残余的药力被内力一卷,随着汗液派出,烟儿便悠悠醒转,茫然地朝周遭打量,哪里还有那贵公子的影子?

  虽然膂力过人,程策也并非蠢笨粗蛮之辈,轻身功夫更是出神入化。房檐屋顶如履平地,闪转腾挪间,便回了程府别院,周遭除了大黄,并没有一个察觉到行踪的。

  回到房间,程笙可怜巴巴地瞅着兄长,一对桃花眼早已泪珠涟涟。他身子弱,虽然酒力还没散去,赤裸的身上却是阵阵发寒,被制住了穴道,身子自是动弹不得,羞耻感令这无法无天惯了的笙二爷,也不禁心惊胆战,生怕有不开眼的下仆奴婢,撞见这幅模样。

  半道上冷风一吹,方才的怒火也消了几分。

  所谓圣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阿笙这般模样,若是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会染上这些花瘾?从小到大,程策对这兄弟却是了解颇深,程笙胆子小,却又有少年人的叛逆心,结交损友,自然是人家看中他的身份,有意攀附。

  这么想着,原本的火气也渐渐弱了,程策坐在了凳上,这才出手解了穴道,程笙连忙“呜呜”地哭了起来。

  “哥……”

  长兄如父,程笙也并非不明道理,被兄长训斥一番,又扇了耳掴,自是悔恨落泪,哪有半分怨恨的情绪。

  眼见弟弟哀声哭泣,程策也神情复杂,伸手将程笙拉了起来,如此一番折腾,程笙早就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倒在了兄长怀中,只是抽噎,说不出半句话。

  “我且问你,你同他们出去,都做些甚么?”

  拍了拍程笙的脊背,程策突觉不妥,眼前的弟弟年龄渐长,生的越发阴柔清丽,像女人更似男儿郎,一身标致美肉,却是比女儿家更惹眼,二十几年未曾与女人欢好过的那话儿,不受控制地有了反应。

  “没……没甚么……不过是去画舫上……听些曲儿……吃些酒……”

  程笙抬头看了一眼,不知怎的,竟是羞赧地低下了头。满面的风情,竟是让兄长心头一滞,连忙脱下外袍,罩住那身白花花的身子。玉京地处北方,冬季苦寒,这黑貂大氅,亦是圣上亲赐,在这川南七湖之地,却是热的紧了。

  “吃酒?这酒有粮食酿的、果子泡的,还有花瓣染的,你吃的哪一种?”

  皱着眉头打量,程策越发惊讶。不同于自己七尺之身,程笙现在不过堪堪五尺,大腿小腹常年久坐,显得略微丰腴,腿间的那话儿,也如同刚刚发育一般,不过小指般长短粗细,嫩皮裹着笋尖儿,盈盈露出里面一个洞眼儿,如此风景,却是让程策看的口干舌燥,一颗心“砰砰”地跳的厉害。

  “花……花酒。”

  身子被大氅罩着,热烘烘的暖意便随之而生,程笙抬头,正对上程策不知所措的神情,眼波流转,骨子里那一点恶劣性子便发作起来。

  “哥……我错了。”

  “千万……不要告诉父亲……呜……”

  眨巴着眼睛,程笙滴溜溜地转着心眼儿,立刻大声嚎哭起来。

  反正兄长这般大张旗鼓地进来,定然是四下无人。

  倘若有不开眼的小厮在,不是还有兄长兜底?

  “罢了。”

  程策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背转身去,不再看兄弟这幅阴柔模样。

  “给……请……兄兄喝茶……”

  大氅中间,没有完全合拢,露出中间白花花的身子,程笙低着头,端过茶盏,给兄长沏了一壶茶。

  茶是凉的,不过程策的心却是热的。

  这一声“兄兄”,却是当年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叫不出成句的“兄长”,只能奶声奶气地这么叫着。

  这,却是程笙学会的第一句话。

  不是爸爸,不是妈妈,而是“兄兄”。

  “这事,下不为例!”

  “不过你要明白,事关程家声誉,以后却是不能再犯了!若是教父亲知晓,我也保不住你!”

  喝了茶,程策的气也消了,看向程笙的眼里,也多了些暖意。

  “是……阿笙明白。”

  程笙此刻低眉顺眼,全然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程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样子,才像是他记忆中的二弟。

  放下茶盏,程策正要说些安抚的话儿,只觉身子一阵滚烫,磅礴的内力,不住地在筋脉中翻滚,手背上的血管亦是根根暴起,而下体处的反应,便使程策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这位友爱的弟弟,对他做了什么。

  与此同时,东坊的闹市中。

  “公子,您真把那包药给了笙二爷?”

  “怎么,不妥?”

  听得白胖子的回答,青衣小厮的脸上一阵扭曲。

  “那,只能希望笙二爷,别招惹到那些女侠吧。”

  “嗯?”

  放下手里的玉雕,白胖子沉思了片刻,突然一拍脑门。

  “可不是么!这药粉对付些弱质女流,自然无往不利……可遇了内力,只会教人理智全失!”

  “药粉越多,持续的时间就越长,不过按笙二爷那体格……”

  白胖子和自家的小厮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程笙那副小身板,被矫健强壮的女侠踩着脑袋殴打的情景,露出了后怕的神情。

  “这事儿,烂在肚子里,谁问也别说!”

  而在程府别院中,笙二爷倒也正惊慌失措,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双目通红的兄长。

  下那劳什子药作甚?

  程笙深知,自家兄长是个笃守礼法的君子,就算情欲上头,也绝不会像自己一样精虫上脑,找良家女子来泻火。他不过是想着,给程策下些药,看着往日不苟言笑的兄长抓耳挠腮、浑身发热的狼狈样子,调笑两声罢了。却不曾想一抬头,正对上一双红彤彤、热辣辣的眸子。

  “哥……我错了……是我下的药……”

  双腿一软,程笙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只当是程笙气得疯了,忙不迭地道歉。

  “吼!”

  程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大手一伸,就猛地掐住了程笙的脖子,生生将笙二爷提溜了起来,程笙吃痛,连忙用力挣扎起来,那双手却似个绞刑的绳扣,越挣越紧,直到程笙那白净的小脸,已经浮出了些红得发紫的怪异颜色,浑身肌肉虬结的程策,才将自己的兄弟一把甩到了床上。

  “呼啊……呼啊……”

  急促地喘着气,程笙只觉心中一阵恐惧,方才那一番动作,已经让他眼前一阵发白,似是看到了程家的历代先祖,脑子发懵,他甚至都忘记了挣扎,只是呆呆地岔着双腿,看着野兽般的兄长步步逼近。

  黑漆漆的大氅,白花花的肉体,红艳艳的被单,三种颜色交织在一起,这一副场景,比最绝伦的工笔画师所描绘的还要震撼。程笙那被药物影响到混乱的心神,顿时一阵摇曳,本该发泄的暴虐欲望,悄然之间,转变为了某种异样的情绪。

  一如白胖子所言,这药物与内力结合,自然是会使人不受控制,全凭本能行事。不过这人心难测,恶贯满盈心底,尚存浮屠七级;谦谦君子脑中,亦有酒池肉林,人心底的真实所想,往往和外在的表现相悖,一时的恶念自会收敛,可若这恶念得了欲火燃烧,便又会是如何的景象了?

  一身的纯阳内力,在药力作用下,在那副强壮高大的身体中,被刺激得越发膨胀,充盈在每一条经脉中,倘若程策清醒,便能听到自己体内,江河奔涌般的内力流转,内力愈汹涌,心神便越发混沌,看着弟弟的雪白素股,压抑二十余年的性欲,立刻控制了程策的行动,高大的身躯向前一扑,便死死地将程笙压在了身下。

  “哥……做什么……别摸那里……”

  程笙彻底慌了,这也难怪,一位锦衣玉食的富家少爷,自小便备受宠爱,哪怕偷溜出门喝花酒,那些公子哥碍于身份,对他自是溜须拍马不迭,以至于笙二爷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生了一副如何诱人的身子。配上那副颤颤巍巍的瑟缩神情,却是比刚才昏迷不醒的烟儿,更像个被纨绔少爷骗到床上的美娇娘。

  “吼啊!”

  程策根本不理会弟弟的哀求,或者说,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理解程笙的语句。身上裹着的锦缎袍子,被那越发鼓胀的肌肉与粗暴的动作蹂躏,却是片片碎裂,露出一身结实精装的肌肉。

  虽是去玉京求学,那一身筋肉却是日夜熬炼,风吹日晒下,自有一股威武之风,同程笙那满身雪白,对比之下显得黝黑非常,而两腿中间完全挺立的那话儿,却是让程笙真个儿呆住了。

  没真正欢好过,不代表程笙一窍不通。他也曾偷偷看过那些狐朋狗友们,同烟花女子激情的床帏景象,每日流连烟花柳巷间,补气壮阳的药物更是流水般地送服,不过他们的尺寸,最大的不过一根中指长短,至于粗细,则可以忽略不计,程笙眨了眨眼,再看向兄长的胯下,那等的雄伟气魄,哪里像是人类拥有的规模?

  没来由的,程笙突然想到了,某次郊外游猎,路过水田,看到的那两匹野物。恰逢暮春时节,那黑黝黝的、粗壮却似战马般的公驴,却是一时性起,挺着粗大狼闶的阳物,骑在了一匹哀声不断的牝马背上,做那自然繁衍生息的妙事,同那神骏无比的驴儿相比,兄长的那话儿,却是和它也不相上下。

  “会……会死的!”

  身为男人——起码迄今为止还认为自己是一个雄性的程笙,后庭的唯一一处穴儿不由得紧缩,尖声哭叫了起来。看村人野趣是一档子事,可自己成了那牝马,却又是另一宗事了。

  “哥……你醒醒啊……你忘了笙儿吗……”

  细溜溜的胳膊用力推搡着,杯水车薪的动作,根本无法抵挡程策的一身怪力。不过,听得程笙的哭叫声,程策那副恶鬼般的扭曲面容,突然凝滞了下来,粗暴的动作也为之一停。

  “笙?阿笙?”

  古怪的、听不大清的咕哝声,从程策口中传来,程笙又惊又喜,连忙朝着床帏的最深处爬去,只求离这邪物一般的兄长远些,却恰好将自己送进了死胡同。

  “是我……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给兄兄……下药……”

  “求你了……醒过来……笙儿害怕……”

  躲藏是下意识的,哀求却是发自内心的,艳若桃花的面上,已是涕泗横流,不过以他的美艳,这一番小女儿家的姿态,反而更加楚楚动人,越发刺激起神志不清的兄长来。

  “吼!”

  脑子里,突然想到了程笙面对烟儿,那副恶形恶状的纨绔模样,方才唤醒的一点理智,顷刻间就变为了熊熊怒火,一丝极淡的、连程策自己都从未察觉到的妒意,便随之狂增、暴增、劲增!

  长臂一探,程策便紧紧攀住程笙的腿子,接着一掰,将那极力掩藏的少男私处完全显露。

  “不要……不要!”

  挣扎、恐慌,程笙身上已是汗津津的,临近晌午的日光,透过窗棂,穿过琉璃,五光十色地映在白花花的娇躯上,越发带上了几分醉人的春色,面色狰狞的程策,再次压住了自己的兄弟,随后,雄性的本能,让他无师自通地挺动腰身,朝着那从未开辟过的穴儿里,恶狠狠地捣了进去。

  “好痛啊……呜……兄兄……”

  程笙的浑身气力,已是到了强弩之末,这番不加润滑的粗暴插入所带来的剧痛,反倒让他更剧烈地挣扎起来,可一股子油然而生的舒爽,却是让他胯间那话儿,不知怎的硬了起来,俏生生、孤零零地,被压在了肚皮上,滋出了滑滑腻腻的液汁。

  “操!”

  没有令夫子拊掌称赞的文言,没有坚定直白的话语,有的,只是发自内心的、描述着动作的粗鄙词汇。程策只觉那话儿被用力挤压,颇有弹性的肉洞儿中,一圈圈、一层层的软肉儿,重叠包裹着自己的阳根,炽热的湿滑感,让他的身子一阵阵发麻,一股子酥痒的愉悦感,由打尾巴根上,痒酥酥地朝着全身蔓延,诱使着结实强壮的兄长,不由得挺腰摆胯,更加大力地抽送起来。

  “呜啊啊啊……”

  已然说不出成句的话儿,程笙的喉咙里,只有呜咽的悲泣声,所幸这位笙二爷为了偷欢方便,特地搬到了这所临湖的偏远别院,和主宅相距甚远,哪怕程笙扯着嗓子叫唤,年迈耳背的老仆却也是听不到的。

  至于下人仆役们,没有程笙的召唤,谁敢在这儿逗留?也就剩下了院里的大黄,躺在大太阳下闭目养神,只当是这位小主人自个儿发癫叫嚷。

  而体内传来的阵阵欢愉,酥到了骨子里头的舒爽,很快就压过了那撕裂般的阵痛,程笙的鸣泣声里,便多出了几分如丝的妩媚娇吟。

  “呜啊……呜啊……诶……”

  小小的身子被一次次的撞击,发出了挤压般的怪响,程笙抬起眼皮,眼泪涟涟中,只能模糊地看到兄长气喘如牛、在自己的身子里奋力耕耘,心里多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思绪。

  他何尝不喜爱自己的兄长?

  父亲操劳忙碌,频频调任,就算在这云城,也不过才住下十年,两位娘亲虽然疼爱,却也常年随父亲奔波在外,偌大一个程家,最亲近的,就是自己的兄兄程策。那时候的程笙,每天都要跟在程策的屁股后面,一刻也不想离开。直到程策进京求学,兄弟俩见得少了,程笙才跟着狐朋狗友们学坏,做起了那饮酒探花的勾当。

  程策刚离开的时候,不过十一岁的笙二爷,连着哭了三天三夜,睡梦里呢喃的语句,都是“兄兄别走”,所谓旁观者清,程笙的那些举止,与其说是少年人贪酒好色,倒不如说是某种破罐子破摔,发泄兄长不在的烦闷罢了。

  程笙的心底里,其实是盼望着,被兄长早些得知自己的无端之举,从而早早回返,哪怕被兄兄打骂呵斥,心里也只觉甘甜。

  因此,那象征性的抗拒,并没有持续多久,眼神朦胧的程笙,突然鼓起了勇气,撅着小嘴凑近了程策的脸。

  “啾……”

  四片唇儿相碰,随后,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淫靡的口涎声“滋滋作响”,在兄长疯狂的深吻中,程笙已然痴了。

  “兄兄……呜……兄兄别走……”

  “笙儿一定乖乖的……不让兄兄生气……”

  “呜……啊……咕呜❤”

  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感受着体内那条粗粗的大水蛇,玩儿命似的猛撞,程笙的身子骨自先酥了五分,哭哭啼啼的声音里,已然带上了十足的媚意。

  一个是黝黑强壮,一个是雪白柔美,两幅截然不同的身子,在情欲的催生下,肆无忌惮地对撞在一起,溅起无数淫靡的浪花,丝丝缕缕的黏液,从兄弟两人的交合处,星星点点地落在榻上,将那艳丽的红色,染上了几分复杂的深邃。

  “呼……阿笙……阿笙!”

  程策本就身子骨健壮,内力雄浑深厚,加之三成的药粉,已然是进了烟儿的肚子,原本昏昏沉沉的混沌心神,也稍稍清醒了几分,便也知道了身下承欢的那位,正是自己最思最念的小弟,阳根上传来的快感,不由得使这汉子放声唤起了兄弟的姓名。

  “兄兄……不要走……不要走……笙儿听话还不行吗……”

  似是又回到了分别的夜晚,程笙流着泪,两条白生生的腿子,自发地缠在了程策的腰间,将这日思夜想的健壮身子紧紧锁住,而双腿打开,那后庭的更深处,便迎来了新一轮的抽插鞭挞。

  “哥哥不走,哥哥这辈子都不离开阿笙了!”

  听着弟弟的哀求,顶天立地的兄长,语调中也不由带上了几分颤抖。他也的确是如此想的,尽管圣恩浩荡,玉京亦是繁华之地,自有他大展宏图的一番施为,可那苦寒之地,没有程笙相陪,人生还有甚意思?

  在此之间,也不知多少官宦家的媒人,踏破了门槛说破了嘴,只求他程策正视一眼各家的千金,可从内心底,程策总会想到,在流花川南的云城中,还有个孤零零的小小身影,在等着他保护。

  而现在,一切都圆满了,那个日夜喊着“兄兄”,一被他搂抱就喜笑颜开的小小少年,此刻,正在他的身下,哭喊着叫他“别走”。

  “兄兄……呜……”

  一声声的泣唤,终于,让程策从那药物影响的混沌之中,完全清醒了过来。等看清了眼前的情形,程大公子,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一阵的呜呼哀哉。

  自己,居然强上了阿笙?

  用力揉了揉眼睛,程策再次睁眼,程笙那娇媚的、带着泪珠的痴笑模样,正清晰可见地摆在眼前。

  “阿笙……我……天呐!”

  程策悔恨交加,连忙抽动身子,想要将那越发硬挺、越发灼热的阳根,从那本不该有外物插入的穴儿内抽出。那双白净的腿子,却勒的越发紧了。

  “不要……不要兄兄离开……”

  “笙儿也要……和兄兄一辈子在一起……”

  “呜……为什么……笙儿不是女孩子……那样笙儿……就可以和兄兄成亲……”

  奋起最后的力气环住兄长,程笙也说出了隐藏在心底,最深、最隐秘的想法。

  “别,阿笙,我们是兄弟,我们……不能这样啊!”

  程策压低了声音,脸上通红,可他越挣扎,塞在程笙眼儿里的那话儿,就越发坚硬,已经涨得发痛。

  “为什么……不行……”

  “我不要兄兄离开……”

  “笙儿……不疼……兄兄……再大力点……”

  喘着粗气,抽噎着,原本就软糯细腻的声音,已然变成了奶声奶气的叫唤,程笙小脸晕红,满是动情的瑰丽之色。一半是快感,一半是满足感,看着眼前的兄长,程笙只觉心中一阵甜蜜,早就忘了程笙此前是如何教训他的,只是学着那青楼中的小女儿们,抛着水汪汪的媚眼儿,娇怯地渴望着情郎的爱。

  “唔!”

  程策的脑袋“嗡”地一声,他想走,又怕举止粗鲁,伤了程笙,可眼前的这副场景,又背德乱伦到,已经崩坏了他的一颗澄心。好巧不巧,摆臀献媚的笙儿,却又用力挺了一下自己的娇臀,于是,那根坚硬的肉杵,便又朝着穴眼儿里更深处的某个部位,狠狠顶了上去。

  “哈啊❤”

  娇媚到没有任何女性能发出的呻吟,从程笙的口中发出。

  而那紧紧研磨着阳根、如同无数双有力的小手,将每一处肉楞都用力捏掐着的快感,也让食髓知味的程策,下意识挺了挺腰,情欲的怒火,第一次主动地出现在了,这二十余年都未曾品尝过性爱滋味的男人眼中。

  “笙儿的身子……已经被兄兄变成了……这副模样……”

  “呜……以后也娶不到婆娘了……爹爹也会把笙儿逐出程家……”

  “兄兄……不喜欢笙儿……那……笙儿只好……去堂子里面……当那兔子相公了……”

  偷眼看着程策那复杂的神情,小狐狸般的程笙,立刻柔声媚叫着,说出了一番话。

  程策一听,火气“腾”地冒起三丈高。相公堂子,便是市井里所谓的另一种妓馆,不过,里面的并非女人,而是些娇滴滴的年轻男儿,同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大爷们,做些龙阳短袖之类的勾当,这一类“兔子相公”,却是比妓女更加下贱,往往不到而立之年,就早早死去。

  而自己最宠爱、最思念的弟弟,去做这种货色?

  “放你的屁!”

  猛地扬起手掌,在颤巍的臀肉儿上扇了一巴掌,红通通的指印子,立刻浮现在素股上,程策扳紧了程笙的身子,瞪着眼,摆腰猛插了起来。

  “兄兄……好棒……就这么插❤”

  体内的酸麻酥涨为之一泄,潮水般的快感涌上身子,程笙立刻大声媚叫了起来。

  “做兔子相公?谁教你这么说的?混账玩意儿!”

  皮肉碰撞的“啪啪”声,夹杂着程策的怒骂响起。

  “做那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呸!你是我程策的东西!一辈子都是!”

  “说!以后还敢不敢再讲这样的混账话了!”

  响声越发清脆,程策的抽插也更加猛烈。肉臀上“啪啪”又是两下,程笙如泣如诉的声音,也随之回应响起。

  “不敢了……兄兄……呜……笙儿一辈子……都是兄兄的东西……”

  “笙儿要给兄兄做娘子……做兄兄的亲亲娘子……跟兄兄拜堂成亲……天天服侍兄兄……”

  “以后只给兄兄插……笙儿只给兄兄……呜……好难受……要尿了❤”

  狂抽滥插之下,程笙的声音变得越发高亢,最后,更是如发情的雌兽一般,娇娇媚媚地嚎叫起来,而那被挤压着、白里透红的肉茎,也颤抖着,喷出一股股精浆,将两人的肚腹胸口,镀上一层黏腻腻、滑溜溜、银亮亮的油润。

  “好……好!我也要……射在阿笙的里面了!”

  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吼,初次欢好,便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的程策,也来到了高潮。用力一顶,蓬勃的粘稠精浆,一股脑儿地灌进窄窄的风流眼儿内,径直将那平坦的小腹,生生顶出一个圆滚滚的轮廓,体内存留不住的那些,便堪堪挤开了后庭,一团团地落在榻上,晕出一片浊色,恰好点在了满床牡丹的花蕊中,兄弟两人已是精神疲倦,体内一阵困乏,就这么搂抱着,紧贴着睡在了一起。

  日头西斜,漫天赤练,程策才醒了过来。

  褪去了冲动,看着身下嘟着小嘴、口中依然“兄兄”呢喃不停的程笙,程策悠悠地叹了口气。拉过被子,掖住阿笙赤裸的身子,又欲盖弥彰地垂下帘子,程策才飞快地围了下身,悄悄退出了房间。

  而程策一消失,帘子里面,便探出了一颗红扑扑的小脑袋。

  “兄兄……好厉害❤”

  咬了咬下唇,全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一副活脱脱的小女儿模样,程笙旋即笑了起来,乐滋滋地躺回榻上,抱着那沾满两人精浆的潮湿被褥,捂着脑袋,不住地打起了滚来。

  “周伯,小弟无状,给您添了许多乱子。”

  施展轻功,飞快地换了一身衣袍的程策,忙不迭地来到了正厅,同那操持家中的老仆见礼。

  “大公子能管教二公子,已是为老奴省去了许多麻烦,何来添乱之有?”

  老仆看着丰神俊朗的程策,心下打不住的欢喜。程笙的个性,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只不过人家备受老主子宠爱,身为下人,虽然地位尊崇,却也不好说些什么,而能看到那调皮捣蛋的程笙,足足一天都闭门不出,老仆更是欢喜得紧,哪来的什么怪罪?

  “这样最好。”

  程策松了口气,看样子,自己和阿笙的那番举止,并没有被有心人看去。

  “想是大公子腹中饥饿,老奴这就吩咐他们准备酒菜,唉,到底是老了……”

  老仆朝程策行了一礼,捶着酸痛的老腰离开。

  程府上下却是颇有效率,临近入夜,一桌子丰盛的酒菜,便送到了别院的湖心亭中。周遭的仆人们,也都早早回了各自地方歇息。望着周遭熟悉的静谧幽邃,程策不由得先自斟了一杯。

  “居然和阿笙……做了那样的事,唉。”

  程策用力拍了拍脑袋,本想照着圣人教诲,狠狠斥责自己两句,所谓“三省吾身”。不过一想到程笙那泫然欲泣的神情,再一想到两人间的那点情愫,却也只能叹了口气,又灌了两盏。

  接下来还能怎么做呢?

  不过,阿笙好像并不讨厌,甚至还很喜欢这么做?

  这都造了什么孽啊……

  正暗自腹诽着自己,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却是程笙不知何时来到了近前,身上只披着一套轻薄到了极点的纱衣。

  “兄兄……”

  热切的呼唤声传来,程策一抬头,阿笙正踮起脚尖,撅着那水润殷红的小嘴儿,朝着自己怀中投来。思绪一犹豫,程笙就扑进了热乎乎的怀抱之中,紧紧搂住程策的后背。

  “阿笙,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低头看着那披散的、女儿家一般的柔顺黑发,程策的心也软了几分,本想严词拒绝的重话也抛到了一边。

  “不知道呢,好像……一想到兄兄,笙儿就好开心,尤其是……和兄兄那样……欢好的时候❤”

  一张小脸儿娇艳如三月的桃花,亮晶晶的眸子注视着程策,程笙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兄长,不由得将小身子更贴近了几分。

  “那,刚才在床上说的话,可是真的?”

  犹豫了片刻,程策还是问了出来。

  “哪一句?”

  “就……成亲之类的。”

  听得程策这番问询,程笙不由得笑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笙儿……真的好想兄兄……”

  “那时候笙儿就在想,如果那时候,笙儿是个女人,那就能和兄兄成亲,跟兄兄上玉京,给兄兄……生小宝宝。”

  “不过现在……笙儿也很喜欢呢。”

  搂紧了程策,程笙灿烂地笑了起来。

  这些话,是他认真思索之后的结果。他的确这样想过,只不过,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若非兄弟俩阴差阳错间,有了这么一遭共同的秘密,这些话,恐怕此生都不会说出口。

  “要不是笙儿给兄兄下药……让兄兄把笙儿给……”

  “以后兄兄娶了嫂子,成家立业,和笙儿相见的机会,就少了。”

  “也有可能,笙儿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兄兄了。”

  小手不由得掐住了程策的皮肉,脑内幻想的那副景象,已经让这真情实意的小少年,陷入了某种紧张与恐慌之中。

  听得到他语气中的颤抖,程策心头一动,同样伸出手去,抱紧了怀中凉凉的小身体。

  “我回来云城,就是为了见你。”

  “太学那边,我已经同圣上讲明,要在家中尽孝,尔后三五年,却是难得回返玉京了。”

  “所以,阿笙,我会留下来。”

  一把将轻盈娇小的身体端起,如同当年带着程笙玩耍一般,程策将弟弟抱在了眼前,深深地看着眼前的眸子,缓缓低下了头。

  “咕啾❤”

  眼泪滑落,患得患失的程笙,连忙用力吻上了兄长凑来的唇,只一触碰,便成了热烈的湿吻。娇软甘甜的香舌,也主动探入了程策的口中,挑逗着搅弄起那条粗粗的大舌头来。

  初时还显生疏,片刻后,程策知晓了其中的道理,攻守之势遂异,方才主动的小舌,被完全包裹着,任由那大舌的主人,贪婪地吸吮着满口香涎,“滴滴答答”地也不知淌落在胸口多少。

  “哼……兄兄这么熟稔……想来……是已经开过荤了……”

  喘着粗气,程笙满脸通红,故作娇嗔地责怪起来。

  “怎么可能?阿笙是我的……第一个……”

  本想说女人,可转念一想,却又不贴切,程策挠了挠头,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掐住了肚腹上悬着的臀肉。

  “倒是你,诱拐良家少女,几次了?”

  “还去青楼喝花酒?”

  “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每说一句,便是一巴掌,臀肉上传来了刺痛,却让程笙一阵娇吟,说不出的受用,不禁扭动起了身子,极尽讨好地亲吻起兄长的脸颊。

  “没有……笙儿没有……”

  “笙儿乖乖的……从来没有做过呢……”

  “和兄兄……也是笙儿的第一次❤”

  甜美地笑着,程笙想到了此前在房中,两人那热烈到了极点的欢好,身子不仅软了几分,勾着程策脖颈的双手,连忙更紧了一些。

  “第一次就那么熟练?嗯?”

  绷紧了脸,程策做出一副严肃的神情。

  “谁让……是兄兄呢……笙儿当然要……卖力地侍弄兄兄……”

  羞红了脸,程笙也察觉到了异样,在那床榻之上,分明是自己的第一次,却又能那么快地感受到异样的快乐,难道自己天生就是供兄长享用的伪娘?

  想到这里,程笙的呼吸不由得粗重了几分,后庭里更是一阵酸痒,异样的感觉,令这食髓知味的小伪娘,不由得舔了舔嘴唇,贪婪地嗅闻起兄长身上,那股让他垂涎欲滴的雄性气味。

  “呵呵,这是怎么了?跟条小狗似的。”

  溺爱地揉了揉程笙的秀发,程策也仔细打量起来,这幅汗津津的小身子,浑身就裹了件形同虚设的纱衣,小脚丫上更是连鞋都没穿,一身白白嫩嫩的软肉,还残留着一点点自己粗暴举止下,残留的红色印迹,却丝毫没有破坏这幅标致画卷,反倒增添了些独特的美感。

  “笙儿……好喜欢兄兄……终于说出口了……”

  “嘻嘻……以后兄兄就是笙儿一个人的……爹爹和娘亲也抢不走……”

  “呜啊……兄兄……”

  小嘴不住地在程策脖颈上吸吮着,吮出一个个小巧的红印,程笙带着痴痴的笑,浑身就这么溺在了兄长怀里,任由那强壮温暖的怀抱,驱散周遭水汽带来的清凉。夜风吹过,小小的身体不由一阵瑟缩,越发黏腻地赖在了兄长怀中。

  “受得住?”

  程策有些犹豫,看了看已然动情的阿笙。

  “不怕……笙儿又不是女孩子……能受得住……”

  “倒不如说……就想让兄兄这么抱着……插进笙儿的后面呢❤”

  送上香唇,湿湿热热地吻了半晌,程笙的声音变得轻挑魅惑,到底是出入青楼瓦舍间,风尘女子们惯用的伎俩,被这好学的小家伙学了个透彻,也恰好让这情窦初开的兄弟两人,都沉浸在了迷醉淫浪的乱伦之中。

  “骚货!明明是个男儿郎,却怎么变成这幅婊子模样?”

  程策也动了淫心,晌午那番淫戏,却还没让他完全满足,程笙前来抱住他的时候,裤上便早已升帐,只求酣畅一战,一解二十余年的欲情。

  “嗯……兄兄讨厌……不要这么说笙儿……”

  “婊子卖身……那是见钱眼开……笙儿不一样……只给兄兄呢……”

  娇声娇气地呻吟着,程笙的那话儿,也直挺挺地站了起来,白生生的一根,活像个拨了壳的冬笋,包茎里透出一点红艳艳的头儿来,说不出的娇俏伶俐。

  “眼开……呵呵,也对,阿笙的风流眼,不也是开的么?”

  程策压低声音,调笑着程笙的言语,大手却是顺着臀缝儿,带着口水的濡湿,撑开了丰腴软嫩的肉屁股蛋,在紧窄的花蕾上轻柔抚弄。

  “唔……兄兄……坏……”

  “那么粗的手指头……全是茧子……都给笙儿磨坏了……”

  “哈啊❤”

  也不知生了怎样一副身子,寻常人的后庭,面对异物,自然除了痛苦别无他想。可这程笙的身子,非但不痛,反倒如女人的蜜穴花谷一般,肉褶上便有着细密的敏感带,菊蕾更是如同活物一般,嘴巴似的不断蠕动,仿若呼吸的动作,不断吞吐着湿漉漉的手指,别样的新奇体验,让程策也不由得舔了舔嘴唇,下身那话儿更是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

  “想不到,阿笙居然生了两张嘴,一张大嘴,一张小嘴。”

  面带微笑,程策凑近了程笙的脸,分明没有沐浴,本该是一股汗津津的臭味,却是有股莫名的奶香气,程策不由得张开嘴,一口叼住了那悄悄喘息呢喃着的凉润香唇。

  “讨厌……笙儿才没有……”

  羞赧地辩驳着,程笙却是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享受起兄长的热吻,那张“小嘴”,却是越发主动地向内收缩,将粗糙的手指完全“吞”入。

  大口吞食着怀中弟弟的满口香涎,程策却是觉得越发干渴,不由得拿起桌上的酒壶,对着壶嘴“咕噜咕噜”灌了两口。

  “笙儿也要喝❤”

  程策一愣,将壶嘴凑近了呢喃的程笙唇边。

  “不……笙儿怕冷……要喝兄兄嘴里……热乎乎的❤”

  程笙哼哼着,朝着兄长张开嘴巴,露出红艳艳的小香舌与满口银牙。

  “妖精!”

  看着面带媚色的弟弟,程策心中不由得感慨,所谓市井流言所谓的“狐媚子”,不过也就是眼前的模样了罢!心下如是想着,程策却是连忙灌了满口酒液,在口中浸润得温了,这才凭空悬着,朝那张娇俏的小嘴里缓缓吐出。

  带着甘香的醇美酒液,很快就溢满口腔,程笙喉头一动,吞了少半,剩下的琼浆,却是在口中盘桓半晌,又娇滴滴地凑近程策,全数还给了兄长。

  “兄兄……也喝❤”

  眼波流转,一对桃花眼里已是水意荡漾,面对这般乖巧诱人的情人,程策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口感果然更加温润,一股额外的芳香,也掺在了酒液之中,入了肚子里,却是熊熊地燃烧起来。

  非是酒烈,而是情浓。

  “看来以后的美酒,都要阿笙喂给我喝了。”

  程策一笑,不住地亲吻起这娇羞的伪娘情人。

  “笙儿说了……要永远和兄兄在一起❤”

  “谁让笙儿是……兄兄的娘子呢❤”

  双腿箍紧了程策的腰,两只小手,费尽力气地向下探去,勉强抽走了兄长腰间的玉带,程笙喘着粗气,小身子扭动着,够了半天,终于摸到了那灼热无比的粗大肉茎,连忙摇动香臀,使臀肉夹住了肉棍,这才上下摆动起来。

  “兄兄……笙儿想要❤”

  面庞已是红艳无比,情欲的嫣红也随之攀附,星星点点地落在白嫩的皮肤上,程笙眨巴着眼睛,一刻不离程策的面庞。

  “想要什么?”

  雄性骨子里的恶趣味,随之而生,似乎每一个男人,都会对朝着自己摇尾乞欢的雌性这样挑逗,哪怕是程策这样的谦谦君子,也不例外。

  “唔……当然是想要……兄兄的大棒棒❤”

  扭捏了半天,程笙才吐出这么一句。

  “大棒棒?唔,这可太模糊了,听不懂。”

  “呜……”

  听得兄长的调笑,程笙更加羞涩,按照自己偷看的,那些青楼婊子和嫖客的对话,似乎也该是,那个词出现的时候了。

  “要……笙儿想要……兄兄的……大鸡巴❤”

  越粗俗的淫语,在夫妻床帏之间,却是越能挑动彼此间的情趣,哪怕是道学夫子回了家,上了床,面对妻妾的时候,总不能满口“之乎者也”、“圣人云”,满口自然也是屄屌肏干之类,而程策想听的,恰恰是这一句。

  “真是兄兄的乖宝儿!”

  程策大笑,迅速挺动腰身,将那早就抵在了菊蕾洞眼儿上的阳根,深深杵进了早就欢呼雀跃的雌男屁穴之中。

  “哈啊啊……兄兄……好美❤”

  不加掩饰的放浪呻吟,立刻出现在那张小嘴中,程笙绷紧了小身体,真正体味起琴瑟和谐的性爱欢愉。绵密的快感,从这站立拥抱的抽插之中不断传来,全身的体重压在上面,自是让这欢好的动作,可以越发深入,直达雌男屁穴深处,那难以企及的敏感点上。程策一手一个,用力托住了那丰腴的小肉腿,紧接着,马背上训练出来的腰力,全力发动,一次次、一下下地没入圆臀中的秘穴儿里。

  “啪……啪……啪……”

  黏腻的皮肉碰撞声,很快传来,虽然速度比起传统的方式,要慢上许多,但此中的情意,却是只有两人能够体会的。身子小巧的弟弟,如同圣朝南洋边陲那块陆地上,某种叫做“树袋熊”的动物,依附在高大健壮的兄长身上,口中不住“嗯嗯啊啊”地叫唤着,平坦的、略带了一点点赘肉的白嫩小腹上,不断凸起一个怪异的、长条状的轮廓。

  兄弟俩却是不知道,在后世不知多少年岁后,这一姿势却是传到了东洋,并起了个唤作“火车便当”的诨名儿,成为欢好时凸显雄性力量的象征。

  不过,这些后话,倒是和现在的程笙与程策无关,甘愿做兄长雌男情人的娇艳伪娘,只是吐气如兰地,一口吻在了兄长的唇上,于是,纵情欢愉的他,立刻迎来了程策的热情迎合,两人一面亲吻,下身却是更加用力地碰撞在一起。

  那根悬在程笙两腿间、本该在今天脱离处男之身的肉棍儿,连带着下面浑圆饱满的白皮儿卵子,一下下地上下摇曳,白肉杵颤悠悠地左右摇晃,透明的液汁早已溢满了那笋皮儿也似包茎,将带着淡淡石楠花味的液汁,星星点点地乱甩,满桌放凉了的酒菜上,也不知被喷溅了多少。

  “兄兄……用力……笙儿就是你……一个人的婊子❤”

  “想什么时候插……笙儿就什么时候……岔开腿……供兄兄享用❤”

  “兄兄……笙儿爱你……笙儿爱你❤”

  迷乱的醉腔,和着那发自内心的淫语,一阵阵地在这湖心亭中响起,程笙带着动情的媚笑,看着眼前的兄长,酒未吃一半盏,心儿却早就醉了。

  “我也爱阿笙!”

  “呼……呼……我的乖笙儿……我的亲亲老婆!”

  喘着粗气,大嘴不断在那纱衣覆盖、光滑细腻的皮肤上,啃咬般地吸舔着,程策也动了真心,往日学堂里背诵的那些诗词歌赋,四书五经,全然忘在了脑后,两人就如同市井之中,一对平常不过的夫妻,做着那繁衍后代的事。

  一如程笙游猎时候,看到的那头公驴和牝马一般。

  身子不禁有些疲劳,程策连忙运转内力,气息一下子变得格外绵长,对程笙屁穴里的抽插,也越发用力,黑黝黝的肉杵,每一次推送都全数没入,阴毛上也变得一阵晶莹透亮,那是程笙的菊穴之中,自行分泌而出的油润,配着两人的汗液、淫汁,更添了几分说不出的淫靡。

  “喜欢……喜欢被兄兄这么抱着插❤”

  “笙儿好喜欢……好棒啊❤”

  “笙儿想……想给兄兄唱曲儿……就像青楼的那些婊子一样❤”

  程策听得眼睛一亮,连忙抱紧怀中的柔软,用力抽送了两下。

  “小婊子要唱什么曲儿?”

  程笙媚眼如丝,瞟了兄长一眼,小嘴一张,便抽抽噎噎的,带着欢好时候的呻吟,唱起一支刚听过没多久的《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哈啊……传恨❤”

  “银汉……迢……嗯……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呜啊……哈……便胜却人间无数❤”

  曲子才唱了半支,这“小娘儿”便耐不住满身的欢愉,“啊啊”地高声尖叫起来。

  “谁?!”

  远处,程府护院的喝骂声响了起来。这些都是程府搜罗多年的亲近,实力各个不俗,都有着先天境界,听力自然灵敏,虽然这别院地处偏僻,他们还是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这一丝不正常的声响。

  耳边脚步声响,程策眉头一挑,抱着呻吟不止的弟弟,身子也不分开,就这么腾空而起,轻身的功法施展开来,眨眼间便腾身而起,径直在水面上一点。

  内力运转,两人的身体,就似在冰面上一般,程策借力轻身,不带一点声响地再次跃起。等到护院们匆匆赶来,除了湖中缓缓荡漾的涟漪,与那满桌没动过的酒菜,便再无他物。

  “头儿,没事就别喊兄弟们出来了。”

  几个护院抱怨着,大胡子的那位护院,狐疑地扫视了一圈,除了池子里的锦鲤,别院里再无一个活物。

  满脸扫兴地挥了挥手,一行人就这么离开。

  一棵大树上,满脸通红的程笙,看着眼前武功盖世的兄长,一颗芳心颤悠悠地荡了起来。方才那一番紧张,却是让他“噗噜噜”地泄了身,湿哒哒地在大树下流了一地。

  “还没唱完呢,后半阙呢?”

  带着古怪的笑,程策用力在弟弟的菊穴之中,挺腰抽插了起来。

  娇嗔薄怒地翻了个白眼,程笙忍受着高潮后的疲乏,软绵绵地贴在了兄长的耳边,继续轻轻唱了起来。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奴奴唱的……好听吗?”

  这一下,却是完全将自己当做了卖春陪唱的妓子,程策看着眼前娇媚动人的阿笙,再也按捺不住,一股阳精,完全泵入弟弟的后庭内,让这小狐媚子,也不由得娇声呻吟起来。

  对视一眼,兄弟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热烈的湿吻之中,云城的夜,依旧笼罩在雾气弥漫中。

  “笙二爷好几天没出来了,待会儿问的时候客气点,听说他大哥回来了,那位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我有分寸。”

  白胖子擦了擦满头大汗,把锦衣绣袍的狐朋狗友们赶到一边,用力拍了拍别院的侧门。

  过了半晌,门里打开一条缝,程笙那张满面通红、神情严肃的小脑袋,才探了出来。

  “笙二爷,这两天怎么不见您出来?兄弟们都想得紧了!”

  白胖子作势要推门进前,程笙却用力清了清嗓子。

  “最近不得闲,家兄回来了,正督促本少用功读书,考取功名。”

  “你们以后没事,就别来叨扰了,明白?”

  说罢,程笙脑袋一缩,侧门重重地关上,留下白胖子和几位公子哥面面相觑。

  “看笙二爷那副样子,一定是被他大哥一顿毒打,正躲着流眼泪呢。”

  “想来也是,唉,只可怜笙二爷那性子,怕是难得和兄弟们再见咯。”

  几人摇了摇头,洒了点没什么深厚感情的眼泪,一个个儿地离开了。

  而门口,程笙的严肃神情,瞬间融化成了满腔春意,朝着兄长露出了灿烂的媚笑。

  “兄兄……笙儿做的对吗❤”

  “嗯。这就是了,整天与他们厮混作甚?”

  程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倘若他的阳根没有没进程笙的后庭,接连不断地抽插的话,这话的确是如父长兄该说的。

  “那……请兄兄……把笙儿灌满❤”

  “笙儿……想让兄兄……更粗暴地……插呢❤”

  袒露着白花花的赤裸身子,程笙幸福地叫嚷着,迎来了新一轮的高潮。

  第贰回·池中亭兄友弟恭,流花川红绳系情(又名:关于食髓知味的伪娘弟弟为了不读书而诱惑兄长反被扇红肥臀后被撅到以娘子自称并在游玩后心生爱意被系上红绳铃铛成为大肉棒兄长的甜蜜小娇妻这件事)

  等到烦人的“嗡嗡”声响起,云城人便知道,炎热的酷暑来了。

  池子里水芙蓉开的娇艳,别院里,笙二爷端正地坐在条案前,百无聊赖地翻着密密麻麻的书页。精巧的博山炉冒出阵阵白烟,氤氲着的沉香气味,弥漫在房间中,或多或少冲散了些夏日的燥热。

  这却冲不散笙二爷心头的焦灼。

  内容无非诗书礼乐春秋,加上密密麻麻的集注、集说之类,想来也不会有其他著作。

  而在他身后,则是捏着一根戒尺,随意扎起了发髻的程策,壮硕的身子,几乎要撑破棉布的贴身短打,挽起的袖口下,露出结实紧绷的肌肉,短短的木质戒尺,在他手中,不时发出一阵阵破风的啸声,每响一声,程笙的小脑袋就不由自主地锁一下,肉乎乎的肥臀下意识地哆嗦着。

  这段日子,笙二爷可是痛并快乐着。

  虽然说着考取功名,可以程笙的性子,哪里是个能坐得住的?更何况食髓知味,白嫩圆臀中间的小洞眼儿,总是渴求着亲大哥的插入,可怜的笙二爷坐立不安,偏偏眼前的这些书册,都艰深晦涩到了极点,翻开看上两句,程笙就只感觉有位啰啰嗦嗦的老夫子,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絮叨着,简直比那些趴在垂柳上的知了还要烦人。

  “兄兄……笙儿好想睡觉喔❤”

  悄悄转过脑袋,瞟了一眼程策的脸色,程笙细声细气地哀求起来。

  低头看了眼阿笙的可怜眼神,程策本能地心一软,就要让他休息。可一想到这小子的性格,程策的笑容便立刻收敛,脸一板,戒尺“呼呼”地划出两道轨迹。

  “老实点儿,昨天晚上还没灌饱你这小东西?”

  “继续背,今天的问题答不上来,不仅小屁股要吃板子,今晚也别进我屋子。”

  听着程策无情的话语,程笙小嘴一瘪,身子一抽一抽地假哭起来。

  可严肃起来的程策,哪里是这蹩脚演技就能骗过去的?

  大手一伸,程策一把抓住了弟弟的脖子,将这身娇体柔的小子提了起来,程笙面色一喜,立刻主动地撅起了肥臀,骚媚入骨地摇了起来。

  “嘻,兄兄装的那么严肃,不也是想着笙儿的小雏菊吗?”

  感受着下身被突然剥去衣服,带来的丝丝凉意,程笙轻咬着下唇,一副十足欲求不满的样子,转头看向了程策。

  然后,一记戒尺便毫不留情地,对着那摇晃不止的臀肉,重重拍了下来。

  “啪!”

  “呜!!!”

  笙二爷发出了痛苦不堪的声音,刚才的假哭,这下可真个儿流下了眼泪。

  程策的武技出众,肌肉控制力极强,因而这几下板子,听着固然是响亮至极,其实力道稳称,伤不到程笙的筋骨,只是这等疼痛,对于细皮嫩肉的笙二爷而言,无疑是酷刑一般了。

  “连乡试都过不了,还考什么功名?”

  “啪!”

  “应承的事就要尽力去做!”

  “啪!”

  “用身体贿赂,嗯?到时候你也要对考官这么做?”

  “啪!!!”

  每说一句,程策就是一记板子,最后这句话,难免带了些醋意的妒忌,抽得格外用力,程笙“嗷嗷”地哭了两声,终于开口讨饶。

  “呜……兄兄别打……笙儿错了……笙儿这就好好背书……”

  一把鼻涕一把泪,笙二爷现在的样子可是够狼狈,程策这才停了手,眸子里也带了些不忍,看着那一片红通通的、清晰地留着戒尺印子的臀肉,严厉的大少爷才收起了戒尺,松开了程笙的身子,又挪来一个缀着玉石片儿的凉垫,放在了抽噎着的弟弟身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像话。”

  “要是今天的问题都能答上来,晚上就好好奖励你。”

  抹了一把泪,程笙委委屈屈地坐好,连忙捧起了书卷,把里面的词句都装进空荡荡的小脑袋,不多时,摇头晃脑的念诵声,就带着细碎的抽噎声响起。

  笙二爷可不傻,只不过是玩乐的时间太长,静不下心来进行枯燥的学习,有了程策的“教导”,程笙这才有了几分大家子弟的模样——或者说,笙二爷读书的动力,完全就是为了不挨板子。

  以及在晚上,可以纵情享用兄兄的大肉棒。

  一边是苦读的小少爷,一边是密切监督的大少爷,任哪位下人来了,都不得不佩服策大爷的手段,能让这云城的小霸王,变得如此乖巧,哪怕是程家那位老爷,也是做不到的事情吧?

  这段时间下来,下人们倒也明白了这位大少爷的怪癖,好歹也在玉京的军部呆过一段时间,他却是不喜欢有人来服侍他的,下人们自然也乐得不去触他的霉头,毕竟这府里上上下下,要做的事多着呢,闲下来的时间,不躺着休息,难道要在这毒辣日头下汗流浃背吗?

  加上程策自己也颇有资材,对下人们虽然交流不多,三瓜两枣的赏赐却不少,因而府中上下老少,无一不对他俯首帖耳,对于他的命令,自然是无比遵从——虽然闲话是断不了的。

  笙二爷的这处别院,常驻的策笙兄弟俩,也就几个收拾被褥的丫鬟。虽然她们也时常怀疑,这笙二爷放着自己的清净地方不呆,非要偷偷摸摸去策大爷的房里睡;而策大爷也总是在晚上,悄无声息地溜到笙二爷的房里。

  不过,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片子,什么也不懂,只当是兄弟俩感情深厚,连睡觉都舍不得分开,却不知道这一个英武、一个柔媚的兄弟俩,在房里赤条条地做些什么事。

  而有幸目睹这些的,也就只有别院的另一位常驻“人”口,大黄,

  趴在树荫下,吐着舌头,大黄疑惑不解地看着窗口的两个人影。

  人类就是这么无聊,居然能对着一堆纸看这么长时间?

  根本没有前两天,那个小主人被大主人骑在背后,一顿“啪啪”交媾的场景好看嘛。

  狗脑袋摇晃着,大黄突然想到了隔壁院子的母狗,油光水滑的黑皮毛,绵绵柔柔的吠叫,匀称结实的肌肉,一时间,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狗尾巴一顿摇晃,风车般地“啪啪”打着树干,吓得树上那两只趴着的知了,忙不迭地“窸窸”起飞,落在另一棵树上,继续“嗡嗡”地叫嚷起来。

  漫长的读书声中,日头缓缓西斜。

  用力地合上厚厚的册子,程笙得意洋洋地站了起来,全然没了之前哭哭啼啼的可怜模样,娇柔的小兔儿一屁股坐在了打盹的程策怀里,用力磨蹭起来。

  “恩?都记住了?”

  程策眨眨眼,看清了眼前的小俏脸,语气早已软了下来。

  “兄兄随便考,笙儿可是很聪明的!”

  搂住了程策的脖子,程笙眯着眼睛,用脸颊的嫩肉,不断磨蹭着程策脸上的胡茬,感受着那微微带着酥麻的感觉,笙二爷只感觉自己的小棒棒,也不由自主地挺立起来。

  程策想了想,飞快地想了几道题。能在深宫中做当今圣上的小友,程策自然是清楚,今年的考试方向如何,虽然总脱不开四书五经的框子,不过,能让这之前最多能认识点字、背两首淫诗的弟弟长点知识,哪怕阿笙未来不去科考,总也不像根秀竹,皮厚中空,落了程家的颜面。

  一连五个问题,程笙都轻松应答,甚至还颇具举一反三地,论述了些题目没有提及的额外经义,程策越听越喜欢,连忙用力地在程笙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非要动手才老实!”

  “屁股撅起来,看看伤到没有?”

  义正辞严地说着,程策胯间的那话儿,却是早早支起了一个大帐篷,暴露了他早已忍耐多时的真相。

  “哼……”

  娇嗔着白了程策一眼,笙二爷却格外老实,下了兄长的怀抱,程笙缓缓撩起纱衣,慢条斯理地褪下了半条衬裤,只露出圆滚滚、白嫩嫩、软乎乎,带着点红印的丰润美臀,紧闭的缝儿里,依稀可以看到一个粉艳艳的小洞儿,正悄无声息地往外淌着油汁。

  身子下潜,从腿边探出转过了脑袋,程策媚眼如丝地岔开双腿,撅起了腚蛋儿,两只小手,一左一右扒在了软肉上,轻轻向着两侧掰开。

  “都怪兄兄……把笙儿打成这个样子……以后连老婆都讨不到了❤”

  有了亲兄长的精华滋润,笙二爷的一身标致美肉,竟是一天比一天白嫩,真个儿算得上肤若凝脂,弹性十足,连最上好的蜀锦杭缎都无法比拟,也不知要羡煞多少美娇娥。本就柔和温婉的五官,也越发变得纤细、温润,若非胯间还有那根作怪的小玩意儿,任谁看了都要称赞一声“好标致的小娘儿”。

  身段上更是无可挑剔,痩怏怏的身子骨,终于有了些绵绵的软肉,将原本还带着瘦削的体态,变得窈窕可人,胸口甚至都微微地,带上了些轻微的隆起,细腰正可堪盈盈一握,下面却是个和身材相比,淫荡得有些过分的肥臀,粉白细腻,绵软可人,比东坊郑二嫂的豆腐鱼羹,还要更显白皙。

  大腿稍显丰润,小腿细溜溜,白生生的小脚丫,也早就踢掉了脚上的浅口布履,赤裸裸地踩在地上,笙二爷的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数不清的柔情媚意,红嘟嘟的香唇一开一合,就吐露着诱惑人的话儿。

  “兄兄……要好好补偿笙儿呢❤”

  程策舔舔嘴唇,平日里维持的严肃神色,在程笙的面前,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

  按理来说,照兄弟俩这般高强度的淫戏,哪怕是铁打的人儿也要化成铁水。所谓温柔乡是英雄冢,阳气大泄的武人,威胁力还比不过老农手中的钉耙草叉。

  寻常武者,日日熬炼身子,打磨那一口真气,能有先天境界,便已是武艺高强的存在,能做宗门大派的中流砥柱,程策虽然天赋异禀,可真要论努力,哪个武者是懈怠的?能有如此一身武艺,就要得益于当年在江湖游历的时候,偶然得到的那几片残页。

  功法不过三页半,剩下的讲解部分,早已被虫蚀水浸,所幸最精要的口诀和运气法门,便在这上面,程策日日修习,果然感觉体内真气奔如江河,不过,抵达了先天巅峰,那澎湃的真气却是再难寸进,他却也乐得满足,只当是机缘巧合,不可多得,便放在了脑后。

  可那一日破了身子,和程笙抵死缠绵,本以为童子身破,修为必将大跌的程策,却感觉体内一阵温热,真气不减反涨,就连身形都比以前更加强壮结实,程策这才明白,这书页上印着的,大抵是某种双修法门,不仅能反哺程笙,更能精进真气,更何况,程笙这幅身子本就诱惑到了极点,由不得这守身如玉多少年的策大爷,不狠狠地欢好疼爱呢?

  “骚狐媚子,教老子好等!”

  程笙似乎骨子里就是如此媚人儿,面对这他的勾引,程策的言语动作,总会和平日里的做派反过来,他笑骂一句,一把扯烂了程笙形同虚设的纱衣衬裤,对着那水淋淋的洞眼儿,将青筋毕露的粗大肉棒,狠狠捣了下去。

  “啊啊……笙儿就是狐媚子……兄兄一个人的狐媚子❤”

  “兄兄的……大鸡巴……就是笙儿小狐狸的尾巴哦❤”

  “穴穴好满……被兄兄填满了……真舒服❤”

  两条白腿不住地打着颤,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姿态,实际上从膝盖往上的肉乎大腿,早就并在了一起,小脚丫踮着,笙二爷“嗯嗯啊啊”地叫着,上半身早就被兄长死死压在了书案上,黏糊糊的香汗,星星点点地伴着两人激烈的动作,四下挥洒,溅在了满桌的圣人云、之乎者也上,字里行间也带了些阴柔的腥臊味。

  “呀啊……好快活……兄兄真棒❤”

  猛地朝着肉洞里,那古怪的凸起上捣了两下,程策感受着身下幼弟的颤抖,不由得哈哈大笑,强壮的腰身飞快挺动,铁铸般的结实卵蛋,蘸着笙儿股间滑落的骚液,强而有力地撞在笙二爷的白嫩肥蛋上,发出“噗噗”的闷响。

  电流般的快感席卷全身,程笙早就骨酥肉麻,皮肤上显出了点点红云,真个儿好似那肥美多汁的水蜜桃,似是一掐就要淌出甜滋滋的蜜水儿,玲珑可爱的小肉棍,也紧紧贴在条案上,在细腻的宣纸上,上上下下涂抹着透明的墨汁。

  “笙儿,呼,你的小屁眼真暖和,是不是专门给兄兄准备的?”

  程策气喘如牛,当着圣人经典的面,说着这样粗鄙的话,对于两人而言,都是一种别样的粗鲁刺激。

  “是……哈啊……笙儿就是为了……给兄兄处理淫欲的❤”

  “可惜老天爷……诚心要作弄我们……非要给笙儿长这根作怪的坏家伙❤”

  “差点就不能……变成兄兄的小白兔了呢……嗯……啊❤”

  程笙娇声娇气地说着,他的声音,早就变得比那青楼唱曲儿的姑娘,还要来的甜美婉转,带着微微哭腔的呜咽呻吟,却是远超花船上的头牌,在程策耳中,这已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妙韵律。

  “胡说八道,那兄妹就能生孩子了么?”

  程策有心作弄笙二爷,一边抽插,一边扬起手掌,“啪啪”地在那被撞得一阵臀浪起伏的肉屁股上,扇了两巴掌,程笙“啊啊”地叫唤起来,眸子里也蒙上了一层水汽。

  “呜……兄兄坏❤”

  妩媚的浪叫又引来了程策的剧烈抽插,壮硕结实的男人,索性放松了身子,笙二爷下意识弓起了腰,两只不老实的大手,便一边一个掐住了程笙那微微隆起的雌男胸乳,粗糙的指尖,用力掐起了米粒儿大小的淫豆豆。

  “生什么孩子?就凭这还没老子手指粗的小奶子?”

  “阿笙不是男人吗?怎么长了这样的奶子?”

  “难道阿笙是个娘娘腔?”

  明知故问着,程策放松了手中的气力,转而各用了两根手指,指腹捏住了两粒乳头,上上下下地拉拽起来。

  “呼啊啊……不是……呜……笙儿是……笙儿是男人❤”

  “只是……兄兄喜欢……笙儿就是让人家笑话……也心甘情愿❤”

  “呜……笙儿……有兄兄一个就够了❤”

  微微的疼痛,却带着令程笙抓狂的快感,让这食髓知味的小白兔娇憨地叫嚷起来。笙二爷只感觉自己的胸乳,粗暴地被用力拉扯,原本两粒小小的乳头,也在不断的揉捏刺激之下,圆滚滚地挺立起来,仿若一颗粉嫩的豆粒,在沉甸甸的石碾子下遭受摧残,只能任由自己的兄长,放肆地用力揉捏成各种形状。

  “呼……真紧啊,阿笙的屁股,真是怎么用都不会变得松松垮垮啊。”

  喉咙里的声音,已经隐隐有着咆哮的粗鲁感,程策只感觉那话儿上传来的快感,已经让他按捺不住,几乎就要立刻泵满弟弟的身子,他咬紧牙关,生生地抗住了那紧窄湿热的屁穴所带来的绝妙刺激。

  “都是给……兄兄的……笙儿的一切都是兄兄的❤”

  感受到程策突然拔出了肉棒,程笙强行压抑着酥软的身子,用力转过了身,紧紧地抱住了程策的脖子,让两人几乎赤裸的上身贴在一起。

  娇俏的小娘儿,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撅起红艳艳的香唇,吻上了程策的嘴。

  再也没有比这更直接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呜嗯嗯嗯❤”

  鼻尖微窣,笙二爷挤出了迷醉的呢喃,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着,须臾不离眼前这章让他爱到了极点的面庞。

  程策怎能不知这位幼弟情人的痴缠?心中一动,磅礴的真气运转开来,带动着他的身体,开始真正用上了几分力气——往日为了照顾体态单薄的程笙,虎般的长兄总是克制着这副强壮到了极点的身子,而今天看来,似乎程笙还能承受更多?

  “啪啪啪啪啪啪!”

  清脆的皮肉撞击声,包裹着两人交换着的液汁,在程笙的股间发出一连串的脆响——或者说,爆响。丰满圆润的臀肉儿,在程策的冲撞下,荡起一道道淫靡的肉浪涟漪,白花花地格外晃眼。同程策黝黑刚猛的身体搅在一起,真个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倒有了几分太极阴阳鱼的神韵。

  沉迷在禁忌乱伦快感中的兄弟俩,并没有体察到他们身体里,那细致入微的变化。

  程笙脆弱的筋骨皮肉,仿佛一块饱含杂质的矿石,吸纳了兄长孜孜不倦注入的精华,又有了如此狂猛的另类“锤锻”,那原本不适应真气流通的筋脉,在此刻,诞生出了第一缕真气,伴着笙二爷细细的妩媚呼吸,在丹田旋转了几个周天,便顺着全身的筋脉不断流转。

  娇俏的伪娘突然瞪大了眼睛,只感觉身体里似乎多了一条热乎乎的小鱼,在身子里来回乱窜,暖洋洋的感觉,让程笙的屁穴越发收紧,呼吸也更加粗重了。

  而程策也是如此,全身的真气,几乎都凝聚在了胯间的那柄“长枪”,原本还带着几分柔韧的粗大肉杵,在此刻,已然坚硬如玄铁铸造一般,毫不留情地推开所有阻挠抽插的软肉,沉甸甸、硬梆梆、结结实实地搅动幼弟的肉穴,将那些敏感如女子阴道般的软肉,给予着最大限度的刺激,整个儿人被压在了桌上的程笙,不由得“呜呜”地叫嚷起来,粉白细嫩的小脚趾根根绷紧,小脚丫在兄长的操干下,在半空中悬着,一阵阵地上下摇晃。

  转眼间,兄弟俩已经接连性爱了足足一个时辰。

  笙二爷的那话儿,已经疲惫不堪地软倒在一边,两颗精巧可爱的小肉卵,也瘪瘪的贴在腿边,任由半透明的精液,稀稀拉拉地从他白白的肚皮上、大腿上,星星点点地落在地下——而在这亭子里的石板上,已经晕下了一大滩污浊的痕迹。

  秀美的琼鼻呼吸着,分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的笙二爷,却不忍心张开嘴,把在自己的小嘴里横冲直撞的作怪物事吐出,那条红艳艳的小香舌,正围绕着兄长的粗大龟头,阵阵地刺激着上面的敏感肉棱,“咕唧咕唧”的淫靡声响,也从程笙的口中不断传来。

  而接连奸淫了幼弟一个时辰的程策,却一次都没有高潮,那坚硬到几乎能抽断石头的肉棒,依然骄傲地挺立着,他的眸子隐隐有些发红,情欲已经到达了顶点。若非眼前是他爱煞了的幼弟情人,程策早就不管不顾地尽情操干了。

  “呼……吼……阿笙……”

  口中念着幼弟的名字,程策长长出了一口气。或许程笙在这方面,的确有着比他考取功名更上心的天赋,那张小嘴湿滑温热,小舌头却是带着丝丝凉意,端的是神奇到了极点,看似窄小的嘴巴,却能够毫无痛苦地容纳程策的整根阳物。

  当然,长度方面是无法做到的,卖力的小伪娘,为了自己最爱的兄兄,给他射出美味的“牛乳”,青葱儿般的小手,蘸着自己的稀薄精水,用力抓住了没能进入口腔的肉棒部分,飞快的前后撸动。

  “啪嗒啪嗒”的淫靡声响,和程笙的全力吞吐,让他的腮帮子一下子鼓,一下子瘪,满口的香涎,顺着唇角滴滴滑落,润滑着口中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的肉棒。

  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个圈,感受到了兄长即将喷发的热情,心思细腻的笙二爷,突然伸出了那只空闲的、滑溜溜的小手,一把抓住了程策的铁蛋,蠕动起来。

  感受到这别样的刺激,程策终于按捺不住,虎吼一声,只觉腰阳关一痒,滚烫黏稠的精液,便大股大股地朝着程笙的口中飙射而去。

  聪明的小伪娘,怎生察觉不到这一点?稍稍吐出几分肉棒,笙二爷拿出了几分、当年在花船上醉酒行乐时,不品不嚼、一口气灌完整壶美酒的气势,松开了喉关,任由那带着石楠花味的、苦涩发咸的兄长精液,满满地灌注在他的小身体里。

  “咕噜……咳咳!”

  准备的很充分,但笙二爷明显低估了,自己兄长的水平。

  程策的精液,可同那绵柔利口的清凉酒液不同,一进喉咙,就化成了一股直冲天灵的强烈气味,程笙用力地吞咽着,以他的天赋异禀,吞咽起来居然也有了几分痛苦的神色。小小的腮帮子,被浓稠的精液完全灌满,圆滚滚的鼓了起来,而在笙二爷的唇边,那些没来得及全部吞下的精液,还沾着几缕黑油油的卷曲毛发。

  “噗哈……咳……兄兄的……好吃❤”

  足足过了盏茶时间,程笙才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小脑袋,用力朝着自己的兄长,张开了那红艳艳的小嘴巴,邀功般地展示着空荡荡、湿漉漉的口腔。

  脸上还带着黏腻的汗液,淫汁蜜液搅在一起,程笙那梳拢成髻的青丝,早已凌乱地乍开,狼狈不堪地粘在了皮肤上,而程策看着眼前的幼弟,一股冲动涌上心头,低头吻住了那张惊慌失措的小嘴。

  “呀……兄兄……脏……笙儿等下再和兄兄亲嘴❤”

  说着拒绝的话,可程笙的心里早就感动得一塌糊涂,眼睛眨巴着,就流下了欢欣的眼泪。

  试问在这大华朝,男尊女卑的当下,又有几个人能像程策这般,全然不顾自家伴侣脸上腌臜污秽,还能施以如此热情洋溢的湿吻呢?

  而笙二爷,却是早就把自己当做了小女儿家一般,平日里自然是同程策耍耍性子,可在骨子里,早就把兄长当做了夫君一般侍奉,不知不觉间,那个曾经的纨绔败类,已经变成了温婉可人的美娇娘,只对自己的男人绽放着外人不足道也的瑰丽光泽。

  “阿笙不脏,什么时候都是兄兄的心肝肉肉。”

  激情褪去,留下的只有温柔,程策轻轻地站起身,抱紧了程笙的腰背和大腿,猛一用力,就把这身娇体柔的“小娇妻”拦腰抱起,再次对着那张红晕满面的小脸吻了下去。

  程笙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刚才为兄长含舔嗦裹,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脑袋一歪,开心到了极点的笙二爷,就这么“呼呼”的睡了过去。

  今夜,却是难得地安静了。

  虫儿窸窣,微风轻拂池塘,将丝丝缕缕的淡荷香送进别院,月色同着萤火虫,将程府静谧的小院照得透亮。

  披了件薄衫,宠溺地看了一眼在榻上熟睡的程笙,程策这才轻手轻脚的翻出窗户,足尖轻点,“化雕掠空”的轻身功夫旋即施展开来,就连后院的大黄都没有惊动,便轻飘飘地翻出了围墙。

  东坊始终繁华热闹,北城和西城一片寂静,南城依然乱糟糟,这便是云城景象。

  临着流花川,东坊周遭漕运发达;北城靠着燕歌山,地势险要,因此城主府同城卫军,都在此处;至于西城,视野开阔,地势平坦,稍有资材的,才能在这修葺屋舍、添府置院,因此,南城也就成了云城唯一一处,治安较差的“三不管”地区。

  若无要案,六扇门自然不愿去触这些江湖好汉们的霉头,城主也乐得他们偏安一隅,不来骚扰云城的达官显贵,便由得他们胡搞;而寻常的良善百姓,谁愿意去找不自在?

  所以,在南城的地界上,有如此一座七层的高楼,甚至高过了云城的墙,也并不是件稀奇事。

  纵身跃起,程策仿若二两棉花落入了油壶底,一点儿响动都没有,便结结实实踏在了二层的脊兽脑袋上,那活灵活现的狻猊雕塑,就连脑袋都没垂下一点,顶上的皂靴便飞了去,却是程策再次起跳,一连几次纵跃,便到了顶层的小小楼阁边上。

  “瀛洲地方已经布置妥当,那皇帝老儿听得天降祥瑞,还不亲自来迎?”

  一个古怪的声音,从薄薄的窗户纸里传来,程策眼睛微眯,屏住呼吸,继续倾听着里面的谈话。

  “哼,谅他如何也想不到,我大方仍有皇室血脉流传,流花川南的百姓,哪个不是心向本朝?”

  接话的声音略显苍老,不过傲气十足,像是个位高权重的——或者曾经身份尊贵的老者。紧接着,屋子里便响起了阵阵的应和声,“不错!”“可不是么!”“当如是也!”不绝于耳,听得程策都一阵鸡皮疙瘩。

  且不说这大方国朝的覆灭,在当今圣朝根本不是一件稀罕事——一个以暴虐、掠夺与贪婪立足的王室,怎能不教百姓揭竿而起了?往圣朝开国前二百年追溯,整个中土神州还是一滩烂泥,军阀割据,群雄并起,称王称帝者何止百十?争来斗去,你方唱罢我登场,这才迎来了一个大方国朝,勉强归拢秩序,攒成个统一的国。

  不过,大方朝得国不正,朝野皆知,治世不过五十年,便换了三任皇帝,苛捐杂税层层加码,底层民众自是苦不堪言,加上时局不稳,错非圣朝开国高祖,号令群雄,扫清腐朽的大方朝皇室,使得六合澄清,社稷安宁,这才没让圣朝变为下一个大方朝,自此已一百二十三年。

  而在民间,仍然有些打着“光复大方朝”旗号的叛乱分子,散落在四处。流花川北乃是圣上起兵之地,民心所向,自然没有这种困扰。至于川南临海这一部分,自乱战纷争之时,便由大方朝及前身所治,如此想来,这些“前朝遗老”,自然师出有名。

  只不过,程策却是绷不住地偷笑。

  他深知当今圣上,虽然只是老皇帝次子,却颇有远见卓识,这才能一举夺嫡,顺利登基,对流花川南的鱼米之乡,重视到了极点,此番对程策的征召,亦是对程家的拉拢重用,至于两人成为忘年交的朋友,只能说是志趣相投了。

  作为半个云城人,未及弱冠便随父母来了云城,程策深知,在这圣朝的江山下,除了那些借此牟利、从来都成不了气候的前朝遗老,没有一个圣朝子民,会敲锣打鼓地迎接下一场战争,毕竟很多百姓家中,不到两代前的祖宗牌位,还崭新地放在供桌上。

  无论这些叛军扯出多大一块虎皮,云城的老百姓,却也不是一根筋的呆头鹅,振臂一呼就相应云集的状况,只能出现在王朝末期。

  放任这些叛军,虽然也不至于冲击州郡、夺取武库,可这圣朝大好河山,为甚要容忍这般瑕疵?

  所以,在程策为了探望程笙,叩请回乡的时候,圣上便给了他一道秘旨,着令他扫清云城,并能便宜行事。以程策一身武功,自然免了护送之类问题,只不过,官家同样订下一条规则:秋分时节,玉京自有人来助他,不可慢待。

  一面想着神秘的人,程策一面破窗而入,袖袍摆动,便是两拳砸出,正中两位恶汉的面门,磅礴的真气借拳劲轰下,“扑”地一声,膀大腰圆的两位恶汉,便一声不吭地倒在屋角,口鼻淌血,气若游丝,眼见是不活了。

  “谁!”

  “竖子安敢坏我大事!”

  “格老子的,敢杀我的手下兄弟?”

  房间里一时群情激奋,程策扫视一圈,屋子里却是“群贤毕至”,除却台上那几个长袍儒服、当间还披着一领龙袍的少女,这九层塔上的人儿,各个都是江湖上的三脚猫帮派。

  “沙海帮……正气门……黑风寨……”

  “这些不入流的门派,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指望他来复兴你们大方国朝?”

  眼见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一个个都只会举着武器叫嚣,却又不敢真个儿同他动手,程策冷笑一声,指着鼻子道出他们的出身,最后,径直伸手,不屑地朝着那三条茄子摇了摇手——大方国朝崇尚紫色,王室成员无一不以紫色为尊。

  “阁下好武功,为何要做这梁上君子?”

  嗫嚅了片刻,一位正气门的出列,朝程策行了一礼。

  这宗门名字听着倒是唬人,可惜,同人家真正的名门正派,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这所谓的正气门,不过是在云城的落魄文人,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吐纳了三五天真气,便自诩“孔孟再世”,鼓吹甚么“圣人下凡”。

  而正气门做的最有效的活计,便是租借到黑风寨、沙海帮这种山匪水贼门内,做个刀笔师爷——点点赎金、记账、往肉票家里写信。

  程策冷笑,随手一掌劈出,这生的尖嘴猴腮的师爷,便扎手扎脚地向后栽去,生生撞断了一张案子,这才堪堪停下,吐出一口殷红的血。

  “你们就算并肩子上,我程某又有何惧?”

  失望地撇了撇嘴,程策大笑两声,大剌剌地坐在了椅子上,不善地扫视着屋内众人。

  虽然行事正派,可程策并不是那死守规矩的老糊涂,该动手就动手,是唬住这些帮派分子的最佳手段,江湖人向来敬重强者,只要实力足够,程策哪怕无有功名,没有这一层同圣上的关系,他也能在云城横着走。

  “姓程?莫非您是……”

  一位沙海帮的、脑袋格外硕大的汉子突然眼睛一亮,一下子扑到程策身前,纳头便拜。

  “此前我遭遇追杀,奄奄一息,多亏这位策大爷出手相助,这才让我沙某得以回返,重夺本帮基业!”

  “小弟沙云天,一直念着恩人,想不到今日居然能再次得见!”

  程策愣了愣,这才想到,这位沙云天,乃是他当年游历江湖结下的善缘,当时看他身中十八刀,心下不忍,便出手击退追兵,为他简单疗伤,想不到,他居然真的能活下来,还执掌了沙海帮,这个在民间占据流花川中段,和“九九连环水寨”共同把持着江河漕运的江湖门派。

  “闲话少说,今天我来,是公事公办。”

  从裤腰带的暗格上掏了掏,程策随手打出几道牌子,浑厚的真气,将这几幅银闪闪的牌子,固在了半空中。

  “受圣上所托,前来捉拿前朝余孽。”

  “不过,圣上宅心仁厚,愿意对尔等网开一面,所谓无知者无罪,愿意归顺朝廷,接此银牌,从此一心为我圣朝做事,也不失荣华富贵。”

  “倘若一意孤行,唔……圣上准我便宜行事,依我看,不如一并打杀了,送到流花川地喂鱼如何?”

  三言两语,程策的话便令这些江湖好汉们愣在了当场。

  “沙云天,你的意思如何?”

  程策并不想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一把揪起了还在地上的沙云天,冷冰冰地问道。

  看着他那几乎燃烧着火焰的眼神,以及举手投足间,雄浑磅礴的修为,沙云天吞了一口唾沫,颤抖着伸出手,紧紧抓住了一块银牌。

  “看在策大爷的面子上,沙海帮……愿意归顺朝廷!”

  “只求朝廷为我诛灭九九连环水寨!以报我帮旧仇!”

  程策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做朝廷的朋友,总好过在江湖上刀口舔血,哪天招惹了六扇门,便上下覆灭,不是么?”

  或许曾经的程策,是位热血少侠,说不出这等蛊惑到近乎魔教的话,但人的历练,尤其是在勾心斗角的朝堂之上,所处的环境,自然会改变行事作风。更何况,程策这般做法,不还是为了在家里熟睡的程笙,能在云城有个更好的环境吗?

  在场的众人,看着欣喜若狂的沙海帮和沙云天,不约而同地作出了决定。

  “我……黑风寨愿降!”

  “青蛟门愿为朝廷效力!”

  “圣人云……天呐!您别打!我们正气宗降了还不成?”

  眼见着这帮刚才还豪气干云、要率领帮众直上玉京、挑了皇帝老儿宝座的好汉们,眨眼间就被一块银牌拿下,一位老者吹胡子瞪眼地深吸一口气,突然朝着林伽的后心一掌袭来。

  掌风呼啸,空气中矣然隐隐带上了几分甜腥味,想来是某种刁钻恶毒的掌法。

  没人出言提醒程策,只有沙云天急忙出声,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砰”地一声,仿若击在了城墙上一般,老者痛呼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房间中,伴着他的哀嚎,清清楚楚地在房间中响彻。那只酝酿了恶毒掌法的手,已经弯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晃晃悠悠地垂在小臂上。

  “毒掌?”

  程策挑了挑眉,除了无辜的薄衫上,多出一个鸡爪子般的掌印,后心的皮肤,就连一丝半点的淤青都不曾有,那在寻常武林中人看来,一时三刻便化为脓水的毒劲,却连程策的皮肤都没有传统,化作细碎的紫蓝色粉末,随风飘散。

  “怪物!”

  另一位老者连忙将同僚护在身后,袖口一甩,金灿灿的三节鞭便握在了手,而在两人身后,身披紫袍的少女,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呆滞地坐在那张仿照龙椅制造的锦椅上,哆哆嗦嗦地看着天神下凡般的程策。

  “对于你们,圣上同样宽宏大量。”

  “沈凝烟,最后的大方血脉,你若愿意嫁入帝室,圣朝保你沈家不被族灭。”

  “至于这两位,想必是‘蓝毒手’和‘舞蛇老人’?两位武林前辈,若是诚心归顺,天子愿宽恕你们既往谋逆之罪,入宫做我圣朝的供奉,共享荣华。”

  程策撇了撇嘴,圣上的条件太过宽仁,以至于他都有些不想说出来。

  “这……可是真的?”

  手持三节鞭的舞蛇老人,赫然停下了动作,面带惊喜地看向了程策。

  “供奉爷爷!不可!”

  紫衫少女终于恢复了一些神智,她匆匆忙忙地出言劝阻。

  “兄长糊涂啊!投靠贼子,我大方朝复国无望啊!”

  很快运功接好了脱臼的手掌,蓝毒手痛恨地看着程策,这才怒吼出声。

  这三人中也只有舞蛇老人较为理智,他张口却为出声,一老一少才安静下来,程策清楚,这是某种传音入密的法门,也不去理会三人,不过一炷香时间,紫衫少女便哭丧着脸,缓步来到程策身前,深深地拜伏下去。

  “本宫……民女愿降。”

  这位沈家王室的唯一遗脉,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程策大笑,抬手扶起沈凝烟,劈手朝窗外打出一发焰信,不多时,裹在黑袍中的高大身影,便影影绰绰地来到高塔之下,盏茶功夫,车驾、护送兵士,便簇拥在此。

  “沈家王女,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便要尊一声‘沈才人’了。”

  “楼下自有一应安排,想来殿下不会失信于圣朝。”

  “沙云天,你沙海帮的安排,我心中有数。”

  “这流花川东南的武林魁首,可要小心行事,免得让外人钻了空子。”

  三言两语间,程策就已经立起了沙云天的沙海帮,那些没来得及第一时间投诚的帮派头目,无一不捶胸顿足,可谁让人家有旧情呢?沙云天却是兴奋地翻了个跟斗,一骨碌拜倒在程策身前,连连宣誓效忠不迭。

  “如此最好。”

  程策出言勉励了他几句,接着逾窗而去,云城的半空中,赫然响起一声大雕嘶鸣般的凄厉风声,众人回过神来,程策却已去的远了。

  自此一月后,乱糟糟的南城,却是很快稳定下来,毕竟那几位“头部”帮派的首领,都摇身一变,成了吃皇粮的,哪里有砸自己买卖的道理?那些更不入流的小帮派,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就早早俯首纳贡。

  程策自然乐得如此,一时间心情舒畅,对程笙的宠爱更是无以复加。

  虽然很好奇,兄兄的薄衫上为什么会有一道掌印,但程笙很乖巧,没有多问什么,已然像是个本本分分的妻子,不去多问丈夫的日常所做。

  他那乖顺的模样,加上近日以来学业有成,达标进入州治官学绰绰有余,便也乐得给这小家伙放个假。

  “兄兄好棒!”

  程笙欢呼一声,七手八脚地挂在了程策的身上,引得路过的下人们不由得掩面偷笑,快步离开,为这兄弟情深的一幕腾出空间。

  “阿笙想去什么地方?”

  爱昵地揉了揉程笙的小脑袋,程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秘密小情人。

  笙二爷眼珠子一转,却是压低了声音,伏在兄长的耳边,细声细气地说了些什么。程策猛地瞪大眼睛,一把将程笙从身上薅了下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这……教人认出来,又待怎的?”

  程笙眨眨眼,亲热地踮起脚尖,在兄长的唇上吻了吻。

  “兄兄不说,笙儿不说,谁又能知道呢?”

  看着幼弟抛来的媚眼,程策控制不住地幻想了一下,那诱人到了极点的场面,胯间的那话儿也不免挺立起来。

  是夜,程策杵在别院的侧门,身上已然换了一副武者短打,腰挎三尺青锋,形容干练,端的是一副英伟魁梧的劲气。

  “阿笙居然……日夜思忖着这事儿?”

  盘桓了许久,程策还是不敢相信,乖巧的笙儿,居然会提出如此离谱的要求——扮做女儿家的模样,同程策携手邀游。

  可这也并非不可能,程笙现在的这副模样,哪怕日常依旧着男装,却总也掩不住那副楚楚风情,加上嗓音本就细腻,雌雄难辨,眼下得了兄长的滋润,更是柔润绵甜,倘若外人闭上眼睛去分辨,定然要认为是个美娇娘。

  一时间,程策居然有些期待。

  “夫……夫君……”

  一声糯糯的唤声传来,程策连忙打开门,便挪不开眼睛。青丝梳拢,卷了两个环儿,立在头顶,做了个标致的双环望仙髻,余发伴着缎儿的妥帖地垂在鬓边,掩映着桃腮粉面,越发俏皮可爱。

  娇小玲珑的身形,笼在靛蓝袖的月白齐胸襦裙中,当中使湖蓝的束带裹了,通身上下,除却一双纤手,便只有胸口露出白花花的一小片,却是越发惹人遐思。

  脚上踏着织丝云头履,提着裙摆,程笙跨出院门,颤巍巍地走了两步,这才扬起脸蛋,水汪汪的眸子里眼波流转。

  “笙儿……美吗?”

  程策看得呆了,虽然兄弟两在床榻之上的欢情,已是不少夫妻一辈子都想不到的淫靡,可这般曼妙动人的风情,就连程策也是第一次见到。

  “美。”

  嗫嚅片刻,程策突然伸出手,一把挽住了程笙的细腰,一股子香甜的桂花香气,便扑面而来,引得这娇嫩的小情人不由得嘤咛一声,软在了程策怀中,轻轻磨蹭着。

  “嘻嘻,虽然不能和爹娘言明,不过现在,兄兄就是笙儿的夫君呢。”

  “那,夫君该叫笙儿什么呢?”

  看着脸庞红润的幼弟,程策只觉一缕蜜糖下了肚,说不出的温馨暖意,丝丝缕缕的发散到全身。

  “当然是我程策的娘子咯。”

  “来,和夫君香一个。”

  一把搂起程笙的小身子,程策低头吻下,凉意盈盈的小嘴唇,便主动凑上,这对任谁看来都不过是对恩爱夫妻的兄弟俩,黏黏糊糊地在这静谧的小巷子里深吻着。

  大黄“汪汪”地吠了两声,程笙和程策连忙分开,做贼似的四下查看,眼见只是自己大惊小怪,程笙不禁红了脸,一头埋进了程策的怀中。

  “笙儿……娘子想去哪里?”

  程策倒是不以为意,他牵起了程笙的小手,紧紧攥在了热乎乎的掌心。

  “夫君去哪儿,笙儿就去哪儿。”

  深深地看着程策,曾经的笙二爷,现在的“程夫人”,羞赧地低下了脑袋。

  有时思绪的转变就在一瞬间,若是当初和笙二爷一同饮酒狎妓的纨绔恶少们见到了,谁又能认出这位当初纵情享乐的少爷,会如此心甘情愿地,依偎在另一个男人宽广的怀抱里,肆意展示着自己的柔弱与风情呢?

  牵着手,两人迎着稀稀拉拉的人群,朝着东坊缓缓行去,夏末的夜,已经带了习习凉风,程笙却感不到丝毫寒冷,那颗被疏离了十数年的心儿,早已被兄长浓烈、强烈、热烈的爱意填满,再难塞进另一个人,爱的暖意包裹全身,哪怕这身衣服纤薄轻透,也抵不过通身的温热。

  兄弟俩谁都没说话,只是牵着彼此的手,慢慢踱着步子,感受着难得的闲适时光。

  路过石桥,便是东坊外的一颗石榴树,这树却也算得上年长,足有三人合抱粗,此时早已过了花季,却仍有朵最红最艳的,在高高的树梢指头招摇,树底下却三三两两地围着少年郎,叫嚷着要取下那朵花儿,献给心上的姑娘。

  程笙看得新奇,便轻轻拽了拽程策的手指,扬起白生生的小下巴,指了指那颗石榴树。

  “娘子想要这花?”

  程策的声音不大,但却格外浑厚低沉,此言一出,那些少年郎们不免看了过来,当下就有好事开朗的,高声吹起了口哨。

  羞红了脸,程笙悄悄低下脑袋,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他还是第一次以“女子”的身份,出现在云城的街道上。

  若说这个想法,其实早就有了端倪,自打和兄长做了那荒唐事,程笙就萌发了这般想法,只不过,为了给程策一个惊喜,他却是偷偷采买了一套女装,又费心费力地学会了盘发髻、画眉,梳容之事,对于一个少年而言,自然是横跨了一个领域的艰难。

  如今,能得到周遭人的认可,更是被兄兄以“娘子”相称,那颗小心脏,早就“砰砰”地跳动起来,面上不施粉黛,也能显出十分的红润。

  “好一个美娇娘!”

  “谁家的男人这样有福?”

  “兀那汉子,你若摘不下来,这小娘儿便要便宜了别的闲汉咯!”

  早有人开起了玩笑,须知这云城民风开放,远非玉京那等道学夫子所能想象,程策却也不恼火,只是笑呵呵地朝周围拱了拱手。

  “如此,就请看我施为!”

  大笑一声,程策运转轻身功夫,一脚蹬踏在树干上,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周遭的少年郎们早就看得呆了,却见这路过的汉子三下两下,便踩在了那细细的树枝上,猿臂轻舒,娇艳的橘红花儿便采到了手,顺着一缕清风,大鸟似的扑将下来。

  “好俊的身手!”

  不知是谁喝了声彩,程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石榴花,少年郎们一起高呼起来,一时间热闹非凡。

  程笙也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脯,这是他的兄长,这是他的亲亲夫君!

  快步来到程笙身前,程策簪花在了他的鬓角,捧起那张小脸细细端详,须知这圣朝风气,无论男女都以簪花为美,尤其是程笙这般角色,配上这朵花儿,却是更添了四分生气、六分艳丽。

  “夫君好厉害❤”

  轻轻抛了个媚眼儿,程笙娇柔地依偎在了程策身旁,这郎才女貌的一幕,更迎来了众人的欢呼喝彩,程策连连拱手,才从人群中清出一条路,两人艰难地走过了东市的牌坊。

  “刚才夫君可是出尽风头了呢,笙儿好开心。”

  紧紧抓着程策的手,笙二爷笑的很甜。

  “为了阿笙,兄兄……不,夫君我什么都能做到。”

  程策越看这小妮子越喜爱,恨不得当场就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把这无时不刻散发魅力的伪娘幼弟按在身下,狠狠操干一番。程笙却是知道兄长的心中所想,纤细的小手指,在程策的掌心轻轻画起了圈,引得程策又是一阵呼吸粗重。

  “夫妻”俩兜兜转转,绕过了无数店面摊贩,终于来到了临近流花川边的沿河集。

  “眼熟吗?阿笙?”

  指着远处的花船,程策笑的很古怪。

  程笙羞红了脸,小拳头轻轻在程策的胸口捶着。

  “怎么还说这事……”

  “那不是……夫君不在,笙儿只能自己……找乐子咯。”

  “现在……笙儿却是只想和夫君在一起呢。”

  望着那双会说话的水灵眸子,程策一时语塞,刚才想出来的调笑话儿,生生地被这幼弟娘子,用更深情的告白堵了回去。

  “好一对鸳鸯鸾凤……咳咳……”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兄弟俩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去,一位老妇正佝偻着身子,拖着一架小小的车儿,车上立着一个简陋的木头架子,上面歪七扭八地,挂满了彩绳,绳结头上绑着金灿灿的小铃铛,伴着晚风,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老奶奶,这些是什么?”

  笙二爷不复纨绔,用语遣词自然变得有礼有节。

  “呵呵,迷途知返,好孩子。”

  “虽然做不得真夫妻,可总归是有缘。”

  声音虽然咕哝着,让两兄弟都没听清她的话,不过老妪还是乐呵呵地笑着,缓缓停下拖车,在那木架子上,取下了两段红锦绳儿,放在了掌心。

  “兄兄!笙儿好喜欢这个!买给笙儿好吗?”

  程笙越看越喜欢,就连扮演的“娘子”角色都忘了,一下子就回到了那娇憨可爱的幼弟身份,程策哭笑不得,只不过,这锦绳的做工极佳,程笙又格外喜欢,怎会有不买的道理?

  “您出个价,我们要了。”

  老妪笑着摇了摇头,抓着程笙的小手,将这三段红绳放在了他的掌心。

  一段只是单纯的红绳,另外两段则各自带着三枚小铃铛,端的是精巧可爱。

  “见有缘人,权当老身奉送。”

  “那汉子过来,老身告你一句话。”

  “养弟成妻,需有贵胄相助。”

  说罢,老妪便缓缓抬起车,慢悠悠地离开了,程策则惊出了一身冷汗,这老太婆,到底是谁?居然知道他和程笙的“苟且”?

  立刻抬起眼睛,程策却突然发现,那慢吞吞的老妪,居然不知何时消失无踪,淹没在了熙熙攘攘的夜市之中。

  “兄兄,你看,多合适!”

  “这个没有小铃铛的,就送给兄兄!”

  “给笙儿戴上好不好?”

  程笙还沉浸在礼物的欢乐中,根本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爱不释手地摇晃着小铃铛,迫不及待地将其中一个戴在了腕上。

  未婚的少女佩戴红绳,是为了祈得佳偶;而已婚的妇人,则会系在脚腕,象征着夫妻结成婚姻,永结同好。

  程策低头看向幼弟,却见程笙的小脸上,已经一片通红,羞涩地伸出了手。

  一股莫名的冲动,令他一把就将程策拦腰抱起,放在了河堤上,两只雪白的小脚腕,便细溜溜地呈在了眼前。

  “夫君❤”

  眼见程策如此施为,程笙却害了臊,小腿不由自主地晃荡起来。

  “这下,笙儿可就被我绑住了哦,一辈子都要在兄兄身边。”

  轻轻脱下丝履,程策认真地为程策除去罗袜,将那细细的、编织好的红绳,顺着柔白细嫩的小脚丫,扣进脚腕上。红艳艳的绳,金灿灿的铃,白生生的腕,三色交织,更让程策显得温婉妩媚,没来由地平添了几分成熟妇人的温婉。

  “呜……兄兄……夫君……”

  程笙捂住小脸,感动地啜泣出声,温温热热的眼泪,还不等鞋袜重归原位,就扑簌簌地掉落下来,濡湿了月白色的裙摆。

  没有媒妁之言,没有花前月下,甚至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情感上的事,就是这样奇妙,不讲道理。程笙流着泪,突然扑在了程策的身上,疯狂地亲吻着兄长夫君的脸颊。

  “夫君……笙儿想要……笙儿要夫君的大棒棒❤”

  情到深处,还能说出什么思忖良久的情话呢?

  在东坊无数闲人们的惊叹中,天空中,划过一道雪白而刺目的亮光,朝着西城纵跃而去。

  没有惊动任何人,程策抱着早已动情的幼弟娘子,径直翻身跃进了院墙。

  没有在别院停留,也没有在两人经常胡闹的池中亭,程策轻巧地绕过家丁和守夜的护院,一头钻入了自己的屋子。

  早有丫鬟们睡前点上了烛火,房间中并不是阴暗一片,摇曳跳跃的烛火,逐渐靠近,映得程笙那张娇红的俏脸越发明艳。

  “我的亲亲笙儿,真的想要吗?”

  将程笙放在了榻上,程策一个虎扑,便将这娇软可人的小娘儿压在了身下,严肃地询问道。

  “兄兄……怎么还要问人家❤”

  “笙儿的一切都是兄兄的……兄兄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

  “好难受……呜……笙儿痒得受不了啦❤”

  这样热情的邀请,程策怎能拒绝?

  翻身下床,三下两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就凌乱地落在了脚边,程策胯下的那根巨物,早已精神抖擞地挺立,当间那颗独眼,直勾勾地望着软倒在床的程笙,一颤一颤地向上抬着。

  “要笙儿自己脱吗……兄兄真坏❤”

  上了床榻,程笙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调皮捣蛋的时候,出言调笑着急色的兄长。那小手却早就攀到了身后,轻轻扯开了胸口的束带。

  轻飘飘的衣物声响,程笙很快就脱去了襦裙,发髻松开,如瀑的青丝长长垂下,越发映衬着他的雪肤洁白无瑕。而在那松软的小腹外,还存留着最后一层束缚——红艳艳的小肚兜。

  “这个……就要兄兄……亲自解开了呢❤”

  眨了眨眼,程笙软绵绵地仰躺而下,张开了双腿,等着兄长尽情在他娇嫩的身上,施展粗暴却温柔的抚摸。

  “呼……阿笙,阿笙!你真是我最棒的娘子!”

  程策早已按捺不住,当即便快步上前,压住了程笙的白嫩身子,大手不老实地上下抚弄起来。

  程笙不安分地扭动着——并非因为抗拒,而是这兄弟二人不约而同的房事习惯,聪慧的笙二爷,也是偶然间发现,自己这位兄长,似乎爱极了自己“不甘束手就擒”的模样,一如两人的第一次时,笙二爷那奋力挣扎的模样。

  腕上的小铃铛,连同着细白脚腕上的,“叮叮当当”的响动着,清脆悦耳的铃音,阵阵撩拨着程策的心思,胯间那根驴儿似行货,更是又涨了一圈,笔直地贴在笙二爷的肚皮上。

  大手一扯,系在粉白脊背上的绳结,便轻飘飘地松开,程策贪婪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当即埋下脑袋,饥渴地舔弄起来,粗糙的胡茬,磨蹭着幼弟的娇嫩肌肤,微带着刺痛感的愉悦,让程笙闭上了眼睛,娇憨地呢喃出声。

  “兄兄的嘴巴……好坏……尽会作弄笙儿❤”

  稍稍隆起的雌化美乳,上面的小樱桃早已挺立坚硬,程策大嘴一张,一整个儿小奶子便塞进了嘴里,灵巧有力的大舌头,绕着粉腻腻的乳晕打着圈儿,电流般的快感,流转在程笙的全身,丹田里那点刚刚酝酿出来的真气,很快便有了反应,一股脑儿地聚集在了程笙的玉卵上,眼见那精巧玲珑的白嫩卵蛋,充气般地鼓胀起来,圆滚滚地抵在了程策的肚子上。

  “阿笙的身子真香。”

  程策终于松开嘴巴,抬头看向情迷意乱的幼弟,那张红润润的小嘴,无意识地张开着,喃喃地道出诚恳的邀请。

  “那……就让兄兄夫君……香香笙儿的里面吧❤”

  小手悄悄下移,程笙用力掰开了自己的臀肉,细腰往上一挺,笙二爷上半身触着床榻、屁股却面朝着程策高高地扬起,任由其中的那张粉嫩小嘴一开一合,无声地吐露着对兄长的思念。

  “请兄兄……满满地塞进来……笙儿今天要做兄兄的好娘子……”

  两条小白腿,早就被兄长扛在了肩上,面上带着淤积般的充血红晕,程笙喘着粗气,将那已经抵在了穴眼儿上的肉棒,用力磨蹭起来。

  “吼!”

  “娘子,夫君来了!”

  程策大笑,当下便直着身子,将那话儿用力的捣进湿热滑腻的肉穴里。

  “哈啊啊……夫君……好粗暴……笙儿喜欢❤”

  肥嫩的臀肉,被男人强健的身躯压下,竟是形成了圆饼一般的古怪形状,屁穴中的每一个褶皱,都敏感地体会着兄长肉棒上的每一条肉棱、每一根青筋,也不知笙二爷的屁眼儿是如何生的,看上去宽松无比,但程策一经插入,便能紧紧地缠裹,仿若鱼嘴般的吸吮起来。

  “娘子的屁眼儿真棒,居然比那张小嘴还会吸呀!”

  程策不禁大声赞扬起来,全让忘记了,这副淫荡到了极致的男娘身子,都是因为他的一次情难自抑而诞生的。

  “兄兄……夫君……笙儿变成这样……就是为了……把夫君永远留在身边❤”

  “笙儿只有夫君了……呜……这幅样子……谁会做笙儿的新娘子呢❤”

  “都怪兄兄……哈啊……把笙儿弄成这副娘娘腔的样子……爹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打死笙儿❤”

  “可是……笙儿好爱兄兄……哪怕被爹爹打死……笙儿也认了❤”

  “只要……呜……只要能和兄兄夫君在一起……笙儿就是最幸福的新娘子❤”

  被程策头下脚上地压着,程笙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还不得不夹杂在动情的呻吟中,但即便如此,这发自本心的话儿,已经让程策不禁有种落泪的冲动。

  试问在这圣朝之内,哪里还有另一个人,会如此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奉献全部呢?

  雄性的尊严?

  大户子弟的前程?

  未来的成家立业?

  只要兄长喜欢,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个甘愿做出一切改变,只为将兄长永远留在身边的小伪娘,这等浓烈的爱,还有什么可以阻挡呢?

  程策又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这样的热情呢?

  “阿笙!阿笙!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大声呼唤着幼弟的名字,程策耸动腰身,飞快的在那男娘雌穴中,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呜呜……夫君……兄兄❤”

  虽然已经有了“成亲”的事实,但在笙二爷的心中,程策始终都是那个“兄兄”,那个始终在他身前遮风挡雨,甘愿为他的调皮捣蛋吃板子的亲亲兄长,同样,也是自己愿意以身侍奉的夫君。

  两只小手摇摇晃晃地,分别抓住了玉茎和玉卵,程笙承受着粗暴的打桩,飞快的抚弄起自己此生可能都不会再有用处的雄性性器来。

  “你们……真讨厌呀……呜……为什么要长在笙儿的身上❤”

  “笙儿……要把你们拔掉……哈啊……呜呜呜❤”

  “讨厌……讨厌……笙儿要做女人……笙儿要做兄兄夫君的女人……给夫君生小宝宝❤”

  用力的拉扯着肥卵与小肉棍,程笙呜呜地哭了起来,程策慌忙停下了动作,飞快地拔出肉棒,将身子不断颤悠着的幼弟搂在了怀里。

  “阿笙,你这是何苦!”

  抬起婆娑的泪眼,程笙紧紧抓住了兄长的胳膊,嘴角一阵阵地抖动。

  “呜……都怪笙儿不好……没能投胎变成妹妹……不能和兄兄真正成亲……”

  湿热的眼泪滴滴落下,打在程策的皮肤上,让这铁汉也不由得咬紧牙关,不让自己也落下泪来。

  还有什么比这更真诚的告白了?

  “不怪阿笙,都是兄兄不好,让你……变成这个样子。”

  “阿笙,不要这样作贱自己,你的一切都是兄兄最喜欢的。”

  “兄兄喜欢阿笙,不只是因为阿笙的身子,而是因为……”

  “你是我的弟弟。”

  搂紧了怀中不断颤抖的小身子,程策从未如此认真地诉说过自己的心中所想。

  “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们兄弟两人,迟早会遭受他人的冷眼。”

  “可那又怎么样?”

  “在玉京,我程策备受尊敬,何人见我不躬身行礼?”

  “可那里没有阿笙,纵然繁华气象,也只是萧瑟苦寒。”

  “如今,能和阿笙如此亲密,已是我程策三生有幸,我只求阿笙你,不要残损自己的躯体,要知道,兄兄爱你,自是爱着你的全部,你若少了甚么……”

  “我也自当切下来陪笙儿同去!”

  这话斩钉截铁,程笙的啜泣,也戛然而止。

  一阵劲风吹过,将窗棂震得“隆隆”作响。

  “兄兄夫君……对不起……笙儿错了……”

  “都怪笙儿……不该戏弄兄兄夫君……”

  “笙儿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

  搂紧程策的脖子,程笙拼命地道歉。

  他害怕了。

  虽然刚才的真情告白,的确有几分真情实感,但那也只是笙二爷习惯的表现而已,可他万万想不到,自己最爱的兄长,早已将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当了真,眼见他说的严厉,仿佛真的下一秒就要拔出匕首,斩下自己的那话儿,程策顿时慌了神,连忙拼尽全力地按住了程策的手——虽然以他的孱弱力气,也只能按住兄长的一根指头。

  “什么!你……”

  “你这不乖的小白兔!”

  程策闻言一愣,随即眉头一竖,恶狠狠的抓住了程笙的肉臀。

  生气了,但也只是生了一点点的气。毕竟面对这样娇俏可人的弟弟情人,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笙二爷聪慧到了极点,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当下便娇声娇气地扭动着身子,搂着程策的身子仰躺而下。

  “虽然笙儿不能给兄兄……生小宝宝……”

  “但是……兄兄夫君……可以把笙儿的小肚肚灌满……”

  “这样……笙儿也算……了却了心愿❤”

  双腿张开,程笙露出了胯间的风流眼儿,以标准的受孕姿势,挺起了杨柳细腰。

  “竟敢如此戏弄为夫!”

  程策还是没有把持住那副恶形恶相,忍不住笑了出来。

  “谁教夫君大人……太让笙儿喜欢了呢❤”

  “笙儿只能用手段……把夫君大人拴在身边……一生一世都不离开❤”

  “兄兄夫君……把红绳系在这儿……笙儿就一辈子……都是夫君的人了❤”

  轻轻晃了晃脚腕,程笙迷醉的看向了眼前的兄长,心中只有甜蜜。

  这是同样能为了他,甘愿放弃自己一切的亲亲夫君呀!

  “呼……那,为夫可要进来了。”

  “定要将你这家伙,操干到一夜无眠!”

  腰身一挺,肉棒再次回到了已经进出过无数次的专属洞穴中,程笙放浪妩媚的呻吟,不加掩饰地响了起来。

  “夫君……夫君大人……真厉害呀……笙儿要飞了❤”

  “啪啪”的皮肉声,夹杂着程策的粗重喘息,程笙的迷醉呢喃,响彻在整个房间中。

  烛火摇曳,兄弟俩早就沉迷在了对方的肉体中,肆意放纵着心中的爱意。这对白日里的兄弟,黑夜里的夫妻,尽情地在夏末的深夜中,挥洒汗水,倾尽全力地迎合着对方的动作,程策那身雪白美肉,带着细密的汗珠,浪潮般的涌动。

  肉棒整根插入,又近乎整根地抽出,伪娘的穴肉,早就适应了饱满的充实感,那突兀拔出的空虚,又很快被结结实实的填满,一来一去之间,程笙的情欲,早就到达了顶点,方才那头下脚上的打桩姿势中,没能抵达的高潮,终于在这一刻,来到了终点。

  “笙儿……被夫君大人操到尿尿了……呜!!!”

  半透明的黏汁,天女散花般地朝着四周飙射,湿哒哒地落在两人的身上、周遭的床榻被单上,而程策的身子一震,他也来到了高潮。

  “阿笙……怀上我的孩子吧!”

  “好呀……夫君大人……来吧……灌满笙儿❤”

  撅起小嘴,堵住了兄长的嘴巴,程笙的眼睛突然瞪大,缓缓地朝上翻去,露出大片大片的眼白——只有一点点松软赘肉的小腹,此刻,高高地、圆圆地、满满地鼓了起来。

  程策浓稠而滚烫的精液,全部灌在了自己幼弟情人的身体中,就连一滴都没有漏出来。

  “呼……呼……不要兄兄拔出来❤”

  感受着身上程策浓厚的雄性气味,程笙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都听阿笙娘子的。”

  程策也喘着粗气,抱紧了怀中的伪娘情人,再次用力地吻上了他的唇。

  房间里,兄弟二人的性器,紧紧连接着,只有满床的濡湿痕迹,才能看出方才经历了怎样一场淫靡的大戏。

  但谁都没有注意到,窗下的门槛边,多出一个裹着黑袍的窈窕身影。

  “程策!”

  “你这个操了自己亲弟弟的混蛋!”

  “难道他比我还好吗?”

  “明明我才是……第一个对你动心的!”

  赌气般地咒骂着,远处隐隐传来了巡视护院的脚步声,黑影顿时一愣,当下撩起黑袍,脚尖轻点,无声无息地纵跃而起,离开了程策的宅院。

  倘若有人眼尖,便能看到他腰间锦带上,悬着的一块九龙玉牌。

  不过,这一切,又和彼此缠绵的夫君和娘子,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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