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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高干)】(101-120)
作者:阿蛮
============================101.澄清
对于所有从政为官的人来讲,组织部向来是“高贵而神秘”的存在。因为所有官员的任免、考察、考核和通知,都是组织部说的算。
就是说谁都不会去得罪组织部,相反还要想尽办法跟人打好关系,谄媚都算正常,争取博得一个基础印象分。
好比从副厅到正厅级别的晋升,很多人一辈子就生生耗死在这半级的升迁上。
原因很简单,副厅级和正厅级的比例基本上是二十比一,像州城这种副省级城市,副厅级和正厅级的比例要高大四十分之一,四十个人抢一个位置,再努力都没用,因为大家都在努力,最终谁能成为幸运儿,靠的不光光是努力。
有关系在组织部的话,无形中就比别人要多很多机会。 谢宁简单一句话让卫琬不免浮想联翩,就拿那句话来说“下级服从上级,个人服从组织”,这是所有机关单位的硬规则。
其中的“组织”具体在单位,就是由书记带领的党群,厅内人事权力都在书记手上。
这事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突然组织部就要来人,可见谢宁私下里做了多少工作。
谢宁在会上把具体的工作分布下去,大家面上淡定嘴上迎合,内心恐怕全在波澜壮阔。
很快便忙了起来,卫琬脚不沾地地,大半个月的时间好歹准备得七七八八,还要跟各个处室谈话收集群众意见。组织部过来考核的话,最重要的过程无非是找人谈话,这时候也没人会去说领导的坏话。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把一把手得罪了,以后还有好果子吃?
但不排除有人会做小动作,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服气的。 然而就在迎接省委组织部的前夕,那边的突然就没有消息了,说是推后考察时间。
这种中途搁浅的行动,往往是别有意味的,无声无形的刀光剑影,总是藏在水面之下。
还是有人做了手脚,掀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浪。
谢宁从楼上打了座机下来,道:“你准备准备,待会儿跟我出去一趟。”
卫琬没什么好准备的,提前下楼,大钊已经把车开到门口。 大钊下车来,苦着一张愁绪脸,十足的愤愤不平。 作为谢宁用了两年的司机,很多事他都会知道一点。 “卫主任,你说是谁那么可恶,在这关键的时候搞上一脚?用心太险恶了。”
怎么不险恶?这回不是堂而皇之的散播谣言,而是有人上纪委举报,匿名的举报被人压下来,假设谢宁不知缘由,这次代理书记的事就要彻底黄了。不光对这事有影响,对以后的升迁更是存在巨大的隐患。
很多时候,前途尽毁,也不过是因为一件小事。
谢宁匆匆下来,大钊赶紧给他开门,等他上了,卫琬才坐进去。
“先去省委组织部。”
组织部在城关区,就在省政府大院旁边。
大门是用大理石砌筑而成,高大简约又威严,院子里人很少,上楼的过程中,也全是静悄悄的。
在这里办公的人比别处更谨慎、更私密。
副部长的秘书先出来,待谢宁十分客气,仿佛是老相识。 把人请到一间没挂牌子的办公室,茶水都倒上,说请等等,部长待会儿就出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别有沉寂紧张的气氛,谢宁扫一眼卫琬:“不用太紧张,待会儿你什么都不用说。”
的确是不用她说,半个小时后副部长把人叫进内室。 门缝没有完全关上,卫琬比谢宁本人还要焦灼,里头的声音压得很低,很快,传来椅子拖地的声音。
谢宁的声音飘了出来:“....也怪我平日工作没做好,给您的工作徒增障碍。您放心,我会先去纪委那边澄清。”
============================102.暗处
又往省纪委赶,谢宁接到电话,车厢太静,几句话音卫琬都听得见。
“老谢你在过来的路上吗?刚才打你电话没打通。” 跟领导谈话时最基本的规矩就是手机静音,省委组织部就连处长级别,在人看来都要当“领导”看,何况见的是副部长。
谢宁就说刚才在谈话呢,那头又道:“你转身吧,副书记不在,咱们是老朋友,咱提醒你两句,今年年底到明年上半年是关键时期,盯着你的人恐怕不少啊。万事小心。”
跟他说了副书记去某单位了,他们就往那个单位赶,刚刚赶到,纪委副书记又腾挪应邀去了一个剪彩活动。
追踪了老半天,直到漫天的黑沉沉,不见星光。
最后还是把车开到了政府机关家属大院,大钊饿得前胸贴后背,把车停到了一颗大树下,下车去给人买点干粮饮料。
卫琬跟写谢宁下车来,只见他走到长满爬山虎的红砖墙下,点了一根烟抽。
心疼的话在这个时候怎么说,都不太合事宜。
大钊快步回来,瞄溜一圈,找到二人,手里拿着面包、饼干和矿泉水。
谢宁只是拿了水,耳里听着老鼠般小心翼翼的咀嚼声,倒是笑了笑。
“站在这里吃饭,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卫琬的情绪被他带动起来,心已经贴过去了,视线粘在谢宁半明半暗的脸颊上。
犹豫了两秒,问:“去副书记家里拜访,我们要备点礼物么?”
谢宁就让大钊去后车厢里看还有什么,大钊说茶业和酒水都有。
“那就茶业吧,什么牌子的?”
觉得不够,又让大钊去外面拿了两条烟进来。
觑着省纪委副书记的车从那边进来,直等到人从车上下来,又上楼去,再一刻钟,谢宁才带着卫琬上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万年不变的既定公事。 副书记五十多,刚喝了点酒,但精神还好,谢宁的笑容既和煦又恭谨,他也愿意坐下来把人招待一下。
“来家里,还这么客气?”
谢宁道:“您是什么都不稀罕,但我们做小辈的怎么能空手上门?嫂子也不愿意呀。”
副书记哈哈大笑,他太太端着茶盘过来,听了也高兴,瞅到卫琬,怎么看都顺眼,便坐过来拖了她的手问一些女性化的问题。
大家都知道无事不登叁宝殿的道理,但是谢宁不能自己提,陪着聊家常聊些不敏感的话题。
大家用了一次茶,两个大男人又分了香烟,副书记这才道:“你那事,人家都给出证据了,我也难办。”
谢宁点头,绝不逆着口风讲话,而是叫卫琬从包里拿出一只白信封,白信封里有一张凭证。
上面一清二楚地,写着捐款时间,正是收到匿名支票的第叁天,捐款对象,则是省厅指定的某重点乡村扶贫对象。
也就是说,绝对不存在利用书画展,跟人交易收受贿赂。 谢宁解释:“其实当时就想交给纪委,可是这显得过于标榜自己,别人会恨我吧?想了想,咱们扶贫资金有限,不如就这样做。”
副书记大大地叹,既赞赏又摇头,摇头又点头:“咱们党政的廉洁建设,如果个个都能做到你这样,我也不同东奔西跑地操心了!”
大钊在车门边等着,先去看卫琬的脸色,因为看谢厅的脸色往往做不得准,他是很会藏心思的。
卫琬朝他笑了一下,大钊跟着暗暗大松一口气。
============================103.最馋
车厢里松快了许多,大钊有时候是很粗心的,也是真心为谢厅问题解决后的放松开心。
“领导,刚才可真急死我了,现在心跳还回不来。可以抽根烟缓缓神吗?”
谢宁允了,卫琬也跟着笑出来,路边的树影从她面上一节节的掠过,眼睫下的光细碎而温暖。
一道似是而非的指印从手背上擦过去,卫琬赤裸的手臂上冒出一片汗毛,通电一般直窜到前胸后背。
大钊还在前面呢,她不敢公然地朝旁看去,口腔里已经溢出丰沛的汁水,舌头在压根处扫。
谢宁发来短信:“宝贝在想什么?”
卫琬紧着胸口,发了一个瞪视的表情。
又是震动一下:“你说大钊那个大傻瓜,知道我们在后面干什么么?”
大钊要是知道被领导安了“大傻瓜”的帽子,不知要多委屈。
卫琬的手指是迟钝的:“...我们也没干什么。” 谢宁一副拿手机办公事的模样,把左手闲出来,卫琬差点喘出声来。
大手在裙摆下的膝盖上打圈摩挲,沿着腿内侧敏感的嫩肉一路朝前。
趁着大钊在前来了个大转弯,手指深深地插进软烂滚烫的穴肉里。
立刻夹紧了大腿,腰上酸得要命,卫琬别过头去,胸口微微起伏的紧张又骇然——谢宁完得太过分了。
到了碧水跟前,谢宁道一天没好好吃饭,说去用个宵夜。 大钊百般推却,一眨眼就溜了,还是有几分眼色的。 卫琬要去卧室,谢宁不准,把她推到在沙发上,隔着衣服捏住卫琬发硬奶头旋转起来。
“啊”卫琬痛的一叫,同时一串电流从胸口处流转到全身,她不由的夹紧了双腿。
谢宁看到她的动作,又是轻笑一声,一边道:“刚才你差点在车上叫出来...现在不用忍了,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一边细细的观察卫琬细微的身体动作,掀了衣服,扯下肩带,粉红的奶头在指尖下肿胀又糜烂。
好一会儿,卫琬喘出了热气,灼热的燃烧之意从脖子延伸到两颊,继而脸耳垂也燃烧起来。
谢宁突然站起来,解开自己的领口,踢了鞋子赤脚过来,从后穿过冉佳的腋下,拖着她的上半身往后靠去。
卫琬狼狈得如一尾丢到案上的白鱼,卫琬右手狠狠地抓了一下她的奶子,在她耳边说道:“叫啊,宝贝。”
卫琬被头顶的白光刺出了泪水,娇弱地闭上眼睛:“老公...别折磨我了。”
谢宁笑:“宝贝忍不住了?想要老公插,是吗?” 卫琬去蹭他的耳根,湿润的粉舌寻找他的耳洞,沿着边缘扫。
谢宁深吸一口气,唤一声小骚货,说着两腿大开,同时将卫琬以背对自己的姿势拉进怀里,然后掰开了她的双腿。
下流地跟卫琬科普她自己身体:“看到腿中间的那个细缝没有?”
卫琬不看,眼角沁着可怜的水珠,谢宁摸到冉佳的腿心处,单手盖住,狠狠的揉搓了两分钟,把两片肥美的肉片都揉开了,这才两手将她的桃源拉开,连连叹,宝贝哪里都美,就是这里最馋。
非逼着她看,不看就徘徊在外面打圈,任由敞开的花穴露出鲜红的艳肉,艳肉空虚难耐地扭曲蠕动。
卫琬力气实在是坚持不住,微微的合着眼睛,抖抖索索的喘着气,视网膜里印出世间最淫秽的画面,特别是从腿根处险险擦过的狰狞物件。那个汹涌地高翘着,青筋毕现地贴在阴唇下面。
谢宁好歹玄入两根手指:“里面好软啊,还暖暖的,还一动一动的吸着老公的手指。”
手指伸入的刹那,冉佳疼地往后退了一下,男人右手在她的胸前缓缓的开始揉弄了。
谢宁一边揉弄,一边伸出舌头在她的耳垂上舔了,手上的动作很有技巧,一团抓住白皙滑溜的乳肉,朝里一抓,然后按压下来,旋转着玩弄。
力气也是逐渐的加大,揉地卫琬的心脏跳得失去了正常的频率,喉腔里嗯嗯的声音,绵绵不绝地流出来。
============================104.一步到位(已更改/新章)
一辆黑长的商务车以及两辆政府小车,终于载着省委组织部的考核小组过来。
卫琬作为省厅办公室主任,少不得负责对接这行人。 尽管大家多知道这不过算是走一道程序,但程序这种属于形式化的东西,往往比其他的更重要。
偌大的机关单位,如果没有程序、形式、或台面或台下的各种规则,那必定会乱成一锅粥。
两叁天后正式的文就会从组织部那边过来,毕竟只是兼任代理书记,荣升为正式的还要等到明年年初后的人代会之后。
晚上照例在九龙酒店,宴请这帮掌握着全省厅级干部人事权力的家伙,饭局上需要人来活跃气氛,以前这个角色通常是朱玲玲,卫琬的风格跟她又不太一样,就把小刘和张洋叫上。这两人在一群大领导面前自然是没资格上桌的,主要是过来做服务。
他们也是一万个愿意。
大局过后再是小局,谢宁跟组织部干部处处长移坐到小厅去喝茶。
九点刚过,谢宁的手机在桌面上震。
他给了卫琬一个眼神,卫琬拿出去接。
到了一定级别的领导一般都会有两只手机,一只仅联系重要亲友,一只就是对外公务的。
当然,说是对外公务,也不是一般人随便能打进来,不够级别的都会被过滤掉。
卫琬拿的是那只私人手机,一看上面的标注,单一个“妈”字,心里哆嗦一下。
大概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对另一半的母亲,都会产生发自内心的疑虑和戒惧。
“谢宁吗?听你说兼了个代理书记?”
卫琬紧紧喉腔,拿着再乙方不过的态度:“夫人您好,谢厅正在谈事,我是省厅办公室主任,您叫我小琬就行。”
对面很是寂静了几息,仿佛还咕哝了两句,再道:“嗯,没事。你忙,我回头再打来。”
及至回到家了,谢宁才把电话回过去,卫琬在那边倒水,他过来从后抱住。
贴着卫琬的耳根回电话:“那么远妈你过来干什么?” 卫琬手里的水洒去一束,谢宁捏起她的手背舔。
谢母很是把儿子批判一通,没有任何脏字,但一定是骂人的话。
“我看你是做个拐角八弯旮旯角落的厅长做糊涂了,你那边又没个贤内助,任命书下来人不上你家拜访?你就真能一个都不接待?人家会说你什么?小小年纪狂妄清高?中国社会人情往来的道理,还要我再给你叁令五申?”
真是一口气都不停,字连着字跟飞机火车似的过。 谢宁只得投降,特别会唬人:“知道了妈,你应该是想我了,找个借口来看我。”
卫琬听着忍不住笑,再大的儿子再大的领导在家母家父面前也就什么都不是。
挂了电话谢宁丢开手机,把卫琬抱上餐桌,身子挤到她两腿中间。
一下下的蹭,蹭出火来,又不急着做,顶着卫琬的额头:“你怕吗?”
卫琬写过金刚经,但不是真金刚,犹豫着也不晓得怎么说。 两人都知道现在并不是公开的最佳时机,无论是谁,即使是身边的亲人,但凡知道他们两的关系,都不可能往好处想。作为女性的卫琬,要承受更大的责难。
谢宁是有计划的,刚张开嘴,卫琬给他捂上了,黑长的睫毛往下扫,叮咚地解开男人的皮带。
“你别说,我心里有数。”
谢宁握住鸡巴挤了进去,插得卫琬往后撑住,刮倒刚倒好的柠檬水,大片的涌开,流到桌沿边滴滴答答。
他把舌头伸进卫琬的耳洞,轻了又轻地讲:“宝贝咱们争取明年一步到位。”
============================105.旧情人
谢母要过来,自然是往家里住,这处房产是谢宁自北向南调任后自己购买的,其实单位里就厅长职务有分配居住的三室一厅,他没住那边。卫琬抽了一个中午过来碧水,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电话叫了耿真真来当搬运工。
真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张媚脸活灵活现地表演着什么叫五官移位。
叫:“呵,我耿真真放你这里是不叫白不叫是吧,我是你的备胎是吗?”
还要嚼谢宁,在她眼里心里,想法跟卫母如出一辙:“当官的都是王八蛋,要用你时可劲地用,不用你时,连话都不用说,使使眼色就让你自个儿亲自滚蛋。”
卫琬两耳放空,当做全没听到:“早知道叫长虹过来就行。”
真真一甩手,屁股坐在行李箱上,高傲地挑起下巴:“行,你等他呗!算我好心喂了驴肝肺!”
赖长虹从门口进来,抄着一双手插在口袋里,不住地摇头:“小琬你别跟她计较,这人就是皮痒...”
耿真真横眉怒目,长虹丝滑地把话往下接:“有些人明明漂亮得一塌糊涂,要钱不缺,条盘身靓,偏偏喜欢嘴硬心软,明明对别人好一百分,就因为一张嘴搞得别人恨她一百分。这个世界上谁能受的了她?说她聪明无敌了,可是亏还不是自己吃?”
真真就不讲话了,赖长虹借着损把她夸尽了,耳根可疑地泛红。
赖长虹过去把她用力一揽,真真大惊:“拿开你的猪蹄子,揩老娘的油?”
长虹把人挪起来:“揩不起,我搬行李呢。”
三剑客打打闹闹地上了车,赖长虹开着卡宴,真真一屁股占据了副驾,路上还是掐。
长虹以男人的角度宽慰真真的愤世嫉俗:“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以偏概全,要客观看问题。”
耿真真对着车镜子自拍,咔嚓咔擦地,捏出手机发出去。 这回换到长虹静下来,喉咙滚了又滚,一句你发给谁怎么都说不出口。
刚把行李搬到楼上去,拎着真真的脖子先走。
真真在电梯里甩开他:“你有病?”
赖长虹一脸生人勿进,也不管她,把丢在大阴天的马路牙边,卡宴轰隆地冲出去。
真真对着车屁股连呸三声,拦了出租也走了。
卫琬在家收捡零碎,屋子里蒙着一层阴霾,拿起抹布拖把忙了一两个小时。
出来一身热汗,便去洗澡。
外面传来门铃声,响了一下,后面是连续的两下。 卫琬匆匆套上浴袍,擦着头发去开门:“你怎么回来了?” 还以为是真真,视线落到一双铮亮的皮鞋上,自垂坠顺滑的深棕西裤往上来,印出充满电影质感的一张脸。
徐怀的手握住即将要合上的门板,徐徐拉开:“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卫琬是乱了才会立刻关门,成年人的对抗不应该是逃避,逃避让她羞耻。
“家里没烧水,矿泉水行么?”
徐怀堂而皇之地在沙发上坐下来,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是最好的伪装,接水的时候镜片微闪。
卫琬去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徐怀正仰着下巴轻吞一口凉水,水流往下,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卫琬远站在餐桌那边。 再怎么看,都是防备的姿态,徐怀抿唇、垂眸。
还是起身:“是不是很不自在?没关系,我们可以下去说。”
卫琬拒绝:“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徐怀背对着她,手掌握在门把手上,略略地把头偏了偏:“卫琬你相信我,一定有什么是值得你要听的。”
============================106.爪牙
徐怀了解卫琬,正如卫琬了解徐怀,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还能黑的白的把对方了解透彻,他们两绝对身属其中。
从徐怀坚定的神态中,卫琬知道这话一定要谈,他不是个拿着鸡毛蒜皮就能赖到女人门前的闲散人员。
徐怀的爪牙藏得极深,他这么说了,一定就是利益相关的问题。
五年的情人一夕间变敌人,再一夕成各奔东西的陌路,再一夕,又有什么东西重新把他们链接到一起。
于徐怀来说,就是久违的芬芳,是致命的诱惑。
拉开副驾驶让卫琬坐进去,一旦进了私密而狭窄的空间,他的头皮和大腿都跟着在发紧。
但是没人能看出来,在前视镜里扫了一眼,或许通过他自己的眼睛都看不出来。
他不能讲也不会讲——关于卫琬所有的东西都被他收拾的好好的,那没必要讲,男人如果要通过博取同情来感化一个女人,在他看来是低贱又低下的。他要给,就赤裸裸滔滔不绝地给,要不给,也能拿利剑给斩断,哪怕自己浑身滴血也可以不给。
赵月云愚蠢的地方就在于去翻他锁在书房里的东西,想方设法地非要去满足那些属于女人无所谓的好奇心。
赵把那里掀开了,真是活生生地把他的痂也给拨开。 徐怀酝酿着说辞,生了另一重极深的怨恨。
卫琬望着前头,也不看他,貌似身上产生了诸多变化,但徐怀知道,那都是外向肤浅的变化。
从根子里,她还是那个卫琬。
卫琬渐渐感受到一层窒息,一层又一层,再多一层,像是蚕茧包裹住僵硬蜕皮的肉体。
她的唇在哆嗦,唇缝粘在一起,就等徐怀把事给说了。 徐怀敞开车窗,手肘搭到一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香烟,在阴云蒙蒙的天气下,显露着沉闷阴郁的气息。
还是说:“你跟谢宁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不能对他说,卫琬回:“还能什么关系?除了上下级你以为还有什么?”
这说辞谁信?谢宁把高尔夫球场那副金刚经小楷弄回来,徐怀能不知道?
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上,副市长没弄迎一个卫生厅厅长,他的面子里子能过得去?
“如果你只是想谈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我想也没什么好谈的。”
徐怀冷笑一声,重重地吸尽最后一口,燃烧到尽头的烟头给他的食指烫得发痛,他心里也叫,痛得好。
一气弹开,扭过脸来:“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卫琬脸上一热,再是发麻,嗡嗡的异响在耳膜里打转:“都说没什么!”
男人的脸倏然逼近,把她逼到角落,捏住她的下巴:“刚才的行李从哪里搬来的,从他家?你跟他睡了?”
阴郁的火苗在漆黑的瞳孔里盛放,烧得人神经发痛:“卫琬,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犯得着?”
卫琬受了暗示,激烈地挣扎,推他的胸口:“神经病!我跟他不是那回事!”
徐怀冷硬地惨笑一声:“真跟他睡了”
卫琬一怔,知道受了诱供。
男人五官凶狠地扭曲起来,气息虚无缥缈地往她脸上飞,狠一把掐住她的腰,生生地撞到自己的胸前。
“你让他怎么睡你?插进去了?有我给你弄时爽吗?” 卫琬给了他一耳光,殷红的眼角滚下泪珠,吸气声中连话都说不出。
徐怀掐着她,摁住她的双手往上顶:“我那么疼你,你说不行,我怎么忍都没给你破了,现在你躺在别人的床上任别人想怎么操都行?”
卫琬浑身发抖着尖叫一声,低吼咆哮,叫他闭嘴。 “徐怀,你没资格说这些!”
徐怀一口把她的尖锐给吞了进去,发疯地吻她,舌尖突兀地狠痛一下,尝到铁锈闲腥的味道。
慢慢地撤开,松开了钳制,落寞地往后一靠,点烟时手指都在抖。
旧日的柔情蜜意汹涌倒回来,那时吻她都是甜,如今 何谈如今。
============================107.策略
卫琬从副驾上冲出去,黑色小车驻留在原地,再半个小时,才姗姗离开。
停下附近的高底盘suv上,韩琛把长焦镜头收回,往回翻了几张照片,看不下去扔到一边。
卫琬回去刷了半个小时的牙,嘴里涌着大片白色的牙膏泡沫呢,来不及冲,双手撑在台面上卷成拳头,眼睛越来越红。
谁能知道错付几年光阴会产生怎样的痛和后遗症。 往日消解再消解的恨意分裂着胸口,抄起琉璃色的玻璃杯往镜子上面砸。
哗啦地一阵清脆的碎响,镜子里出现无数个狼狈的卫琬。 发怔了好一会儿,重迭的时空渐去渐远。
卫琬拿起手机翻相册,翻到京城天安门下,金黄灿灿的夕阳泼洒在谢宁的侧影上,他正搂着她亲脸。
哆嗦的身子逐渐驱寒回暖。
笑出来的同时眼泪也跟着一起掉,啪嗒啪嗒地打到合照上面。
卫琬抱着手机小睡一会儿,谢宁的电话打了进来,问她在哪里。
一瞅时间,骇然跳起来,小腿踢到茶几痛得龇牙咧嘴。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谢宁的安排是五点钟一起去机场接谢母,卫琬是他的手下又是女性,接待同为女性的谢母最为合适。
“不要紧,那你去碧水等吧。”
大钊把车开进小区,贴到住宅入口处,车上下来一位雍容贵气的女人,保养极佳,涵养极好。
谢宁叫了一声小卫,卫琬迎上去,谢宁把人介绍了,看看手表道:“麻烦你了小卫,有个饭局不得不去....”
葛丽敏横他一眼:“走吧,我还能碍你事?晚上早点回来。”
谢宁徘徊一下,还是把母亲大人送上楼去,他妈在屋里巡逻,他把卫琬抵在阳台的拐角上。
摸摸她的眼角:“宝贝你还好吗?”
卫琬殷殷地凝着眼,踮起脚尖凑到耳边:“我想你了。” 谢宁板正着脸,胸口一片发紧,又是放出一道化骨柔情:“我也想你,很想,非常想。”
跟卫琬交颈密语几句,卫琬推他,葛丽敏的声音遥遥传出来,两人赶紧分开,连嘴都小心翼翼着没亲一下。
卫琬以为只是负责一下葛丽敏来时的接待,没想到厅里专给她放了叁天假,就让她陪着谢母。
一大早就过来碧水报道,带着谢母吃早茶、逛街扫荡,做头发、再逛街,再吃饭。
眼花缭乱脚不停蹄地过,葛丽敏终于累了,说想去松快松快,卫琬便把人带到牡丹阁,陪着游泳、做spa、蒸桑拿。
连续几十个小时都把头皮崩起来,谢母笑眯眯地拖了她的手:“还真奇怪,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面善,咱们是不是见过?”
老一辈的就喜欢用“面善”来表示好感,卫琬夸女人也是有章有法的,毕竟从妈那里软的硬的香的臭的都应付过,很有些信手拈来。
谢母听着嘻嘻地笑开了:“你们谢厅也是蛮有福气....”
很有意思地话头一转,拍卫琬纤长白玉的手背:“有你这样万事全能的好下属,啧啧,这几天累着了吧?”
葛丽敏在州城耍了两叁天,错觉她根本不是来看儿子,而是逃离丈夫魔掌出来潇洒的女人。
家里堆了一堆崭新的购物袋,她把电话打起来,接下来又帮着谢宁迎接了源源不断地上门客人。
终于要回京城了,让谢宁开车带她出去转转。
汽车从文联大院门口过,葛丽敏喊停,叫儿子跟她一起进去转转。
“你还记得这里吧?当年特殊时期,你爸南调到这个旮旯地方,咱们一家都跟着来,住的就是这个地方。”
当时许多南调的干部都往一个大院里装,文联小区在那时非常有名。
============================108.上火
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孩子兴冲冲地从门洞里跑出来,闷头砸到葛丽敏怀里。
随之追着一位妇人,大叫阿江:“跑那么快干什么?撞到人了吧!”
卫母望见葛丽敏的脸,葛丽敏也望她,两人对视片刻,卫母一下子拽了阿江就要走。
葛丽敏歪头一想,笑眯眯地把人叫住了:“嗐,是卫嫂子呀,不认得我啦?”
怎么可能不认得,一听那个称呼,卫母牙齿嚼得响,当年一对姓谢夫妻搬进大院,人就老爱把她跟葛丽敏比。
比得她窝着一肚子火,二十多年过去,一见面还要上火。 那时的葛丽敏年轻漂亮,现在也漂亮,全属于女人不用年纪的风采和风韵。
一打听,年纪还比卫母大,那是怎么保养的?简直不敢想,二十多年前哪里有什么医疗美容,就传说女人家族里都这样,青春永驻。
文联大院里的干部家属,专顾相夫教子柴米油盐,谁更跟葛丽敏比?
相差的太远就不比了,把葛当做时尚的前言,天天葛老师这葛老师那的。
唯一能跟她比的,也就是文联大院一枝花的卫母,不过卫母同样朴素,再加上家庭和睦老公疼爱,没想过要跟这个女人比什么。
赖不过舆论的大环境,在公共水池里洗个菜,葛丽敏凑过来,别人就在后面把两个人指指点点。
时间一长,卫母也郁闷了,连家门都不想出,更不想碰见姓葛的。碰见了,又少不了女人间的针尖对麦芒。
好多恩怨就不讲了,葛丽敏和蔼可亲地挽过卫母的膀子:“我心里刚想呢,这院子是不是早就物是人非了?心里还哀愁呢,没想到就看到你了!你说咱两是不是特别有缘分?”
卫母十分万分的不舒服,人都是很现实的,如果她老公还建在,如果家里蒸蒸日上,她会怵一个姓葛的?
不过是对比下来,自己显得既寒酸又落败,怎能不让人伤心?
最怕葛丽敏还问阿江的事,卫母急于脱身,说阿江要去补习班。
谢宁插一句上来,把二人分开了,蹲下来摸摸阿江的脑袋,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最新款的魔方。
阿江雀跃,卫母瞅了谢宁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因为电视上扫过他一眼没认出来,这会儿脑海里回忆的又是谢宁小时候小大人似的模样,所有思绪混乱。还是道:“都长这么大啦?”
她对谢宁印象还是很好的,葛丽敏招摇过市,小少年阿宁还经常帮她带孩子。
葛丽敏弯起嘴角:“阿宁现在...”
谢宁轻咳一声,葛丽敏就把话头变了:“在机关单位,也在州城,改日让他过来请你去吃个热早茶。”
卫母心里撇嘴,机关了不起?管你们家的官做到天上去,跟我屁关系没有。
不忿是对葛丽敏,还是朝谢宁点点头,领着阿江遁了。 等人身影上了公交车,葛丽敏噗嗤一下笑出来:“老了老了还是那个脾气,真不经逗。”
谢宁万般无奈地叫了一声妈,心道你现在逗她逗得开心,我的工作难度就要更上一层楼。
谢家在这院子住了不过两叁年,葛丽敏过来溜达,想见的无非也就是一个脾气粗暴、闷头闷脑、笨嘴拙舌的卫母。
如今见上,脸上全是笑,心满意足,想到旧事,更是在车上哈哈哈地大笑出来。
============================109.高手过招
经过葛丽敏的接待,碧水诺大的客厅几乎成了仓库,水果也是一堆又一堆的。
登门恭贺拜访这种事,人家拎了东西,你拒绝就显得太清高,关键是人家还以为你看不起他;且不能接受太贵重的礼物,会有收受贿赂的嫌疑。其中的度要把握好。
谢宁坐在仓库中间,撑着眉头,葛丽敏横他一眼:“谁叫你现在还没个老婆,逼得你亲娘千里迢迢地过来。你的位置说低不低,说高也算不上顶高,无论是你的下级,还是以后的领导,但凡知道你现在还没把个人的事解决,人家能给你委以重任?没有家庭,人就不相信你是从根子上是一个稳妥的男人。”
“呵呵,说不得这个年代,还有人在背后骂你是变态。” 葛丽敏纵然扮成机关枪,实则在这事上对谢宁是有愧疚的。 七八年前的事太敏感,提都不好提。
恐怕世界上所有的母亲都是一个德行,无论子女多大,都要在子女跟前唠叨万事的不放心。
见谢宁油盐不进,葛丽敏差点打电话给老公,让老公亲自教训他。
“你明年就要调了...不管调不调回去,我在京城给你物色好了几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
谢宁把话岔开:“妈,你跟卫阿姨有恩怨?”
葛丽敏愣住,嘴巴半张着:“...其实也还好吧。” 谢宁摆出认真谈话的姿势,把阿江的事情讲了,葛丽敏面上显出同情难过的神情。
“京城医疗水平在全国数一数二,最近几年不是又回来一批院士?”
他说自己已经联系好了,看妈能不能顺带把阿江带过去,先住院检查,再看看有没有治疗的余地。
葛丽敏没有不同意的,就是疑惑:“你怎么对他们家的事这么上心?”
谢宁回:“我也是卫生系统的,再说小时候你和爸没时间管我,不都是把我塞到他们家去吃饭?现在我们有能力,顺手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葛丽敏双手还胸,思来想去:“我答应是答应,人卫嫂子能答应吗?”
谢宁抬她,抬得高高的:“妈你几句话把人逗成那样,再几句话,人家不被你牵着鼻子走?”
葛丽敏充满了斗志,狠狠地缠了卫母一天一夜,巧话狠话轮番上,激得卫母瞪眼拍桌子:“我能怕你吃了?去就去!不过我要跟我儿子一起去!钱也不要你出,我们家有钱!”
面上是受了刺激,实际还是舍不得阿江现在这样,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可以被嗓子给耽误了。
卫琬接到妈电话时,那边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没说两句,更是有sd6692航班登机的声音。
妈解释得很粗暴:“有个旧仇...老朋友,说是认识一个特别好国际临床医生,我带阿江过去看看,不跟你说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听着对面嘟嘟嘟一阵机械长音,卫琬差点没反应过来。 再要打,对方已经急迫地关机了。
再来碧水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卫琬抄起袖子收拾满屋的“仓储货物”,分门别类着,可以送人的留一部分,吃不完的水果拿到小区外去回收,还有一些参差不齐的礼品礼盒,一个个的看。
谢宁进门来,就见卫琬弯着腰在那里摆,细韧的腰肢被他捞住,亲亲耳根:“先别弄,我先送你回公寓拿行李。”
结果只让她捡了日常的几样东西,汽车往市外开去。 “我们是去哪儿?”
谢宁扣着她的手指:“最近几天你肯定累坏了,犒劳一下我们家任劳任怨的小宝贝。”
夜风从面颊上刮过,清凉沁脾,漫天的繁星从枝杈里冒,卫琬赧然:“我也只是陪着玩儿。”
“琬琬你太谦虚了,陪着玩才是最难的。”
开了两个小时的盘旋山路,在九点抵达星星温泉山庄。============================110.可耻
赵月云住了不到一个月的医院,日日心情甚好,徐怀基本上把丈夫的义务都尽了,面上的风景也是她最喜欢的,再标准不过的虚怀温暖、细心呵护、端茶倒水等等,她又重新变成了恋爱中的小女人。
阿桃都说,她这个时候是最漂亮的,医院里的医护人员都夸她一点没架子,温柔又心善的,能不麻烦别人的绝对不麻烦。
只是这事瞒着徐母,徐母以前每个礼拜会到家里一趟,给两口子做上好饭菜给他们补充营养,说徐老是在外面吃,赵的手艺又不怎样。
不过是这阵子出去旅游了一趟,马上要回了,恐怕再蛮不住,徐怀去说的。
徐母有家里的钥匙,一进门,就听赵月云柔柔弱弱地喊妈,她想给好脸色也给不出来:“不是叫你不要乱跑?你不知道自己身体弱?”
赵月云低头听着,绝不反嘴,徐母就说了这一句,到底还是徐怀把工作做到位了。
去厨房里做燕窝,熬了粥和几样韩式下饭小菜,的确是小碟小碟的漂漂亮亮,然后去楼上收拾。
赵云月转头把燕窝倒进垃圾桶,等人下来了,说真好吃。 徐母在楼梯上,抄手看着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道:“你如今是市长太太,市长夫人该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清楚。不清楚,也可以问问你的大伯。”
徐母的父亲是州城某分区军区以前的政委,徐怀爷爷也是那个区的干部,两家算是强强联合。徐怀要从政,倒是他自己的意愿,如果走他父亲的老路,只会更顺畅。找了这么一个儿媳妇,徐母自己都说不上是后悔还是不后悔。
赵月云狠狠地哆嗦一下,脸色发白,徐母懒得再说了,给徐怀一个电话就走了。
徐怀接了母亲的电话,心想势必还回家安抚一下赵月云,他把桌上的东西都捡好了,却是半天也动不了。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开着夜车就往星月温泉山庄去。
星月温泉山庄同样是一个高消费又极其低调的场合,一般什么进不去,严格的安保保密制度。
即使是叁更半夜,浅浅的绿坡上点缀着金黄色的星月点点,放目远眺,就可见州城市区最繁华的那段风景。
徐怀办了入住手续,没急着上去,臂弯里拖了西装浅坡上去。
远远的就看见一对人影,摇曳的影子在树林间徐徐穿梭。 他一眼认出卫琬,她的头发、身形,走动时的身体形态,只看背影,仅靠嗅觉,他都能闻到是卫琬。卫琬依在谢宁的怀里,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谢宁揽着她,偶尔低头凑过去轻言细语,不知说什么,但他也知道说什么。
男人的那些路数,甜言蜜语,都不过是伎俩。
不由得恨起赵月云,是想去撕了她的那种强烈的怒意,动什么不好,要去动他收好的东西。
也恨卫琬,恨得咬牙切齿心血澎湃,相比较下来,对前者的恨几乎就不值一提了。
心脏扭着,后背的肌肉也扭着,痛苦跟炼狱一样把他往深渊里拽。
好一会儿,那边的人影拐走消失,他的心绪才慢慢平复,把自己抽离成两部分,一部分全是血粼粼的恨不得把卫琬给嚼碎吞下去,他那么爱她疼她,她说把他丢了就丢了,爱上了别人,把他一个人留在可耻的留恋中。
另外一部分,他在唾弃自己,冷处理自己,他徐怀不应该被任何人拌住脚步。
即使是卫琬,也不行。
============================111.长坏牙
卫琬在车上睡着了,弯着身子,两条腿折在座位上,脑袋渐渐地往这边歪,最后一段路谢宁的手都是枕在她的脖子后,担心她醒来脖颈疼。
车子停了好一会儿,卫琬在他手背上蹭了一蹭,苏醒过来,声音哑哑的,谢宁听了也是心坎酥麻。
他把手抽回来,卫琬又拉过去给他揉:“这样开车好危险啊。”
谢宁笑:“你老公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这点东西.....”
一旦脱离的工作环境,他是浑身都放松下来,说点有的没的逗她,卫琬推他:“跟你讲认真的!”
谢宁把她抓过去,胸口紧贴着,眼睛稠着温情,卫琬软着身子等着他“口吐莲花”,谢宁严肃到:“你睡觉的习惯不好,刚才蹭了我一手的口水。”
说着掰开她的嘴:“让我看看里面是不是找了坏牙,磨得好响,小朋友长坏牙可不好。”
卫琬又气又笑,浑身热血流动,根本不由自己,恨恨地咬他一口,边发出囫囵的声音:“你才是小朋友,你才无聊!你还骗人,我才没流口水!”
卫琬感到另外一重的惊喜和快乐,精神上都在跟着过电,俗话说男人最好新鲜,难道女人就不好?她在厅里看到的谢宁是一个谢宁,在家里看到的谢宁又是另外一个。
仿佛就是专为女人量身定做的,包你各个方面的都满意都倾心。
一句句地嚷得可爱,谢宁真是爱极了,感受着手指在弹跳的舌头下被扫过去触觉,便搅了起来,搅出水声,口水折射出光来,是糜烂又清纯的情欲之光。
“宝贝你看,这不是流了吗?”
卫琬把身子浮在他身上,张着嘴,任口水沿着自己的唇角、男人的手指根往下流,眼神迷离,充满了柔到极致的风情,让人总忍不住要狠狠地爱。
她卷着谢宁的手指,倾慕地把自己敞开,舔他,粉舌生出来扫入指根,鼻音轻轻地哼。
谢宁凑到她耳边:“真想在这里操你。”
卫琬知道他有分寸,有样学样的刺激他:“我也想,老公你摸摸我。”
谢宁把手伸下去,高腰裤把女人腰堀得紧紧的,纤瘦的柳条,他清楚的知道裤子下面是一段长白的白葱,只是紧身牛仔裤不容他乱作。
于是搁着牛仔裤揉两腿中间那段:“琬琬脱了裤子给我操,好不好?”
手指卡到细宅的缝里,是真的想彻底插进去:“到后面去,裤子脱一般,老公从后面插。”
阴穴里吥出一大团顺滑的汁液,湿透了内裤,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透掉牛仔裤。
嫩肉抽搐着,浑身着火,空虚一阵阵的透支理智,卫琬搂住谢宁,在他胸口上软绵绵地蹭:“老公你抱我过去。”
谢宁哑然,搁着衣服狠揪她的奶头:“小骚货,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直到去办入住手续,卫琬都在板着脸,她是气谢宁把什么都掌在手里,这回是什么都不管,就让谢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前台一扫两个人,首先判定的并不是男人与小叁出来私会的想法,一是谢宁并不像身份证上的那个年纪,不过就是沉稳些。二是两人之间的氛围流动太自然了,更像是老公宠爱的小妻子在生闷气。
“好了,你们的房间是608,豪华大床房,里面含了早餐券,有问题可以随时打服务电话。”
============================112.胃口
一听“豪华大床房”几个字,卫琬的耳根红了。
进房还是不理人,由着谢宁在那里跟仆人似的,把东西都收捡出来,衣服该挂的挂,女人的水乳精油洁面按照使用的顺序,一溜烟又整齐地摆在洗手台上。出来时热水已经烧好了,给玻璃杯烫烫消毒,刷牙的口杯也消毒。
从衣柜里拿了脱鞋,并不是寻常酒店那种纸脱鞋,再好看,踩在地上也是虚的,而是很素雅的两双软塑胶拖鞋,一双粉色,一双粉蓝色。
他自己在那边换来,拿一双过来,单膝跪地,拖着卫琬细瘦精致的脚脖子,把她的鞋子给换下来。
仰头道:“还生气呢?”
卫琬抄手,眼睛望着别处,控诉:“你消遣我。” 谢宁问:“你看我敢?”
卫琬嗔一声:“你有什么不敢的。”
谢宁心道好了吧,把人胃口养叼了,一次比一次不好哄,也是甜滋滋地。
“我真不敢,”他很铁定地说:“在女神跟前,我还能翻出天?”
卫琬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谢宁就顺势压了上来,啄她的唇:“宝贝.....”
他是又来劲了,卫琬也感叹这男人体力也太过旺盛,白天老早起床,专注业务远超八小时,又开夜车,车上就兴奋了一次,现在又兴奋起来,他不累么?
问他,谢宁已经把手伸进衣服里:“这种话,过个叁十年你再问。”
卫琬嘲:“还挺有信心。”
谢宁很想立刻插进去,但自己进去了,恐怕今天就别想再出房门。
二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要给她创在一些新的记忆,所以下手并不狠,更像是纯粹的抚摸。
把人拉了起来,亲自拿了口红给她补妆:“这里晚上风景很好,我们出去走走。”
卫琬没有不愿意的。
谢宁捡出一套薄羊绒披巾给她裹上,大牌的东西有些花色很老土,套在卫琬身上倒是蛮好看。
夜风席席,草木林间都点缀着小灯,铺着鹅暖石的小路蜿蜒往前,远处一片光芒悬在天上,那是城市的夜景印上去的。
“冷吗?”
卫琬摇头,丝毫没觉着冷,听说恋爱中的男女体温就要比平时高,看来是真的。
摸了摸肩头的织物:“这是谁的?”
肯定是女人才用披肩这玩意儿,估计又是谢母遗留下来的。 谢宁刮一下她的鼻子:“我妈叫我送给你的。”
他把很多事情瞒住,不过是想要卫琬能够一层层地拨开,一层层的享受,一道道地回味。
当然还是不提,只说浅的:“你看你多讨人喜欢,妈走的时候,一定要我把这送给你,说这几天太劳累你了。”
卫琬担忧:“她不会察觉点什么了?”
谢宁语气肯定:“那没有,你放心。”
卫琬又想到自己的妈,跟他说了:“你说她怎么突然就跑了,会不会出事...会不会被人骗了?虽然吧她看起来算是一个有主意的人,但其实很马虎。”
谢宁唇角往上勾,忽的像是觉察到什么,有种锐利的东西从后面射过来。
把头微微的一偏,镜片后的眼睛斜过去,扫到一段身影。 心里凉着发笑。
亲吻卫琬的耳根:“你也太爱操心了,实在不放心我帮你查一下她的行程.....不如先操心下我?”
卫琬拿胳膊肘拐他一下,被他捉住了:“你能不能别开玩笑...我跟你讲真的!”
谢宁很欣慰,恐怕卫琬自己都没意识到,现在她肯毫无顾忌地讲自己家的事给他听。
谢宁紧搂她一下:“我也是讲真的,天气太冷了,咱们先回房吧。”
============================113.吞精
昂贵的披巾滑到地上,正如车上描述的那般,紧身牛仔退到屁股一下,挤出两捧白葱纯玉色的臀,腿缝合得紧紧地,谢宁一手卡了她的腰,一手扶着硬根挤进去。
贴着毛发下的缝去磨,磨出好多滑汁,大手圈到前面汹涌地揉:“等不及了吧,吐了这么多水。”
卫琬的奶子被他又掐又揉,早已发胀发酸,顶端的奶头总得不到确切的抚慰,高翘地臀部叫老公。
谢宁吊住她的右耳,吃得水淋淋的:“叫什么老公,叫爸爸。”
卫琬难以启齿,变被动为主动,肉穴开合着咬住肉柱,分泌出更多汁水,搓得发响,往后捞住谢宁的囊袋:“老公这里都鼓起来了,那里也好硬....不想进来么?”
谢宁挺进着狠磨,磨到卫琬喘气小叫,磨开阴唇专去顶前端的阴核,还拿手去捉,捉住就是大大的旋转:“小骚货长本事了?嗯?”
扯了她的上衣丢到一边,让她上半身赤裸裸地悬在外头,捏着卫琬的下巴朝右转,那是装在玄关收纳台上面的方镜,亮着暧昧的澄黄灯光,女人白鱼一样的裸露半身压在厚实的门板上,奶子挤得发扁,浓密的乌发被一只乡镶珍珠的竖发夹给夹着,露出修长脆弱的脖颈。
是一副令人血液盛流的夜景。
男人倒是衣着完好,连男根都看不见,偶尔看见一节,也是从高高的臀肉下抽出来。
卫琬红了眼睛,烟波流转:“.....老公....” 谢宁摇头:“这里没有你老公。”
响亮地抽她的屁股:“你想磨蹭到什么时候?”
卫琬小声的叫了,谢宁摸摸她的脸:“好乖,爸爸肏你了,屁股翘高点。”
把压成柳枝的腰紧握在手里,裤子又往下扯一节,滑到入口处,扑哧一下掼进去。
两人同时舒服的大喘一声,谢宁有节奏地抽插着:“乖宝宝下面的小嘴好紧,吸地鸡巴都插不动了。”
卫琬特别难受,裤子太紧,致使她夹得更紧密,于是又是另外一重的深深刺激,酸得要命,充实得脑子发麻。
她起先不敢大叫,怕人在外面听见,谢宁把她的手动门上拨开,自己往后把着,淫色地从后面一边驰骋一边走。
玻璃上印出两人的姿势,卫琬腿心更软,心道自己在谢宁身下熟烂成这样了,心口砰砰砰的发烫。
直骑到床边,卫琬扑了下去,拿两手撑住高脚床,再忍不住,感觉肚子都要被顶穿了,再忍不住耿着脖子淫叫。
谢宁加快了速度,但着实阻力甚大,把人翻过身来,卫琬满面潮红,乌发散开。
把人的腿折下去,在两腿中间吻她:“宝宝舒服吗?” 卫琬的奶子跟着呼吸高高起伏,仰起头接住深吻:“.....我爱你老公。”
谢宁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宝贝放心,你不说好话,老公也会好好喂饱你。”
一下抽了衬衣下摆,两下扯开扣子,衣服敞开,拿坚硬的胸脯去压卫琬的,肆意搅动上面嘴巴的同时,劲道的腰肢摆出狂澜的幅度,扑哧扑哧地插进最深处,硕大的龟头疯狂地顶子宫口。大手按压着卫琬的下腹:“你看老公的鸡巴都到这儿了。”
卫琬连续的叫,每插一下声音都要变调,频次越来越密,穴里的水更是噗呲噗呲地四溅飞射。
谢宁马上要射了,问:“射宝宝嘴里,好不好。” 鸡巴从水淋淋的巢穴里抽出来,卫琬滑到地毯上,沉迷沉醉地埋到谢宁下腹,什么都管不了,含了龟头往里深喉。
谢宁抓着她的头发,性感地扬起头,脖子上涌向出一道道扭曲的青筋,低喘着道:“宝宝含得真好,嗯....嗯...”
卫琬插地变形的脸上赤红,鸡巴在嘴里活跃的弹跳,捣出白浆,更多的直接冲进喉咙里,一口口地吞下。
============================114.胯下
星月温泉山庄做得很有档次,在外面有一圈圈环状交错的公共泡澡区,从天空上看环环相扣,常雅致。
据说可以治疗风湿肿痛、皮肤疾病,甚至还能疏肝化瘀、清肺止咳、安心凝神等等,反正就是一泡可以百病皆除。
至于房间里,也有水池,水平面险险的贴在池子的边缘,白天看上去就像是一面碧蓝的镜子。
镜子里晕出一圈圈的蓝光,是卫琬下水去了。
谢宁还在里面打电话,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片刻过来,就蹲在池子边跟卫琬讲这些温泉的好处。
卫琬挂一件吊脖子的蓝花泳衣,下面缀着裙摆,在水里散开。
她游过来,怀疑自己脑子多少有点病灶,谢宁跟讲课似的科普,她也爱听,爱看。
谢宁瞅到她迷恋的神情,大手在腰间睡衣的带子上作出诱惑的动作。
卫琬赶紧接上话题:“说的这么夸张,泡一泡百病包治?” 谢宁寡了厚实的浴袍,一览无余的好身材,皮肉紧致弧度富有力量,胯下的一大包东西,正顶在卫琬视线的上面,她都不好抬头了,谢宁滑下水来:“这就是你缺乏觉悟了,现在是市场经济,不把优点夸大点,谁会买你的账?这地方还能开得起来?”
把水灵灵的卫琬搂进怀里,在她耳根上吹气:“当然我除外,我什么都不用宣扬,就有人专往这里扑。”
卫琬游开:“.....那我走了。”
谢宁怎么肯,矫健的身形跃入蓝海中,鲸鱼遨游一般把人笼在水下面,头顶是波光粼粼的金光,下面是碧蓝静谧的水,他把她吻住,气泡从两人口鼻中咕噜噜的往外冒。
少不得又是一阵热血的交缠,捣了一回,再抱着卫琬去冲澡。
卫琬睡到中午才起,谢宁不在,她也不急着找,心里很安定。
到了下面的自助餐厅,端了盘子捡了些爱吃的,要了一杯咖啡,一扭头,就看见有人端端正正地坐在一丛热带天竹下。
徐怀的眉眼印着竹影,很有超脱世外的寂寥感。
卫琬能感知他的情绪,但不认为自己有义务去可怜他。 原来自己也能心狠。
徐怀面前就一只盘,一杯水,盘子上面只有碎鸡蛋和几只虾仁。
扬起头来,起身给卫琬拉凳子:“一起吧,上次的事——对不起。”
他的动作自然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卫琬这时候再走,显得非常不正常,就坐下来,捧了咖啡喝,有些话要说清楚,趁着大家都理智。
“徐怀,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徐怀安坐下来,点头,半敞开的区域,手里捏上一根香烟,还是点了:“是,没错。”
“所以我要跟你道歉,为以前的事,也为前阵子我的不理智。”
他说这话时,脸是偏向外面的,冷静到冷漠,卫琬在他脸上几乎看不到属于一个人本来应该有的情绪。他像一个机器,他自己看得到吗。或许这就是他要的。
徐怀深吸一口香烟,敛着眸子从她身上一划而过,拿着刀叉把面前的白虾切成几段,没有吃的意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卫琬对他身上某些特质看不惯,但是她怎么懂一个人如果目标是最强者,可以从各个维度碾压他人的强者,有些东西就不该有。
说起来也要吵架,他不想打破现在的气氛。
“陪我出去走走,可以吗?”
“徐市长也在这儿?”
谢宁不知从哪里游出来,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给卫琬,抬手作出握手的姿势。
徐怀凛凛地,好半天,才慢慢跟他交握,沾了指腹就收回,仿佛谢宁的手带毒。
徐面上倏然如绝色一样,勾唇带笑:“希望谢厅不要误会,我跟琬琬随便聊一点旧事。”
============================115.嫉妒
徐怀一个小时后便离开了星月温泉山庄,再好的风景再舒适的环境对他毫无吸引力。他是始终如一的镇定、冷漠和强势,他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存在阻碍他脚步的人。
只有一个又一个向上的目标,他自负到不甘于走父辈的老路。他们都老了,观念也老了,身体行将就木,最喜欢的是稳定稳妥,最怕的是变数。
在从政之前,他们总是要拿一道铁笼把他关起来,说要运送到哪里就去哪里,他没资格讲话,说到底,他要的就是之余这个世界的话语权。说到底,他偏就要把天生枷锁的父权踩在脚底下。
临了到了山庄门口,自动伸拉门从两边缩进,然而他还是把车停了停,从后视镜里看半山坡上的那栋楼。
钢针往胸口刺了刺,鲜血淋淋的还是快意,琬琬,我们不着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卫琬立在落地窗前,看到徐怀的车,流星一样从远处的盘山公路滑走,决然又利落。
谁手上的真理才是真理?
她不知道以后徐怀是会赢,还是会输,但她冥冥中感到一股潜在的危机。
肩头披上毛茸茸的披肩,男人清隽又不失温柔的气息从后笼罩过来。
谢宁扭过她的下巴:“你还好意思看自己的老情人,不知道我会吃醋?”
既然都碰上了,也不一定是碰,别有用心的可能性更大。 欲盖弥彰不是一个好选项,谢宁总是很会选,眯眼作出唬人的态势,然而卫琬一转身,长手臂柔软的缠上来,他却真的有情绪发酵了。
谢宁走开,去抽烟,打开笔记本看邮件,架上金丝眼镜一副生人勿进的态度。
冷峻的谢宁让卫琬怦然心动,还有一股为难,哄老公这样的题目,手还是有点生。拖沓着走过去,在他腿边跪坐下来,脑袋伏在人的大腿上:“谢宁.....”
谢宁肚子里烂着火,不是针对卫琬,所以又不能轻易地发泄出来,还是好声好气地回,不过是疏离了点:“嗯?”
卫琬隔着浴袍咬他,谢宁的腿根就紧了:“乖,你自己去玩一会儿,我办完了再来找你。”
卫琬灵机一动:“你就不想听听我跟徐怀的故事?” 谢宁脑后骤地嗡嗡刺,呼吸也粗了,下颔骨涌出棱角。 反问她:“你觉得我想听?”
低哑的嗓音里抑止着怒火,卫琬察觉到了,一时又是诡异的兴奋和安慰——在两人的角色里,谢宁永远是那个担当的角色,他跟你表现的永远都是正向,负面的东西都是留给自己消化。
难道他就不会不开心?不会嫉妒?不会就激烈负面? 卫琬歪到一边,雪白的浴袍从腿边分开,露出一段更白的小腿、大腿,和若隐若新的腿根。
里面没有穿内裤。
“不管你想不想听,我还是要说,我们是同一个高中,他高我两届.,后来上大学.....”
谢宁霍然立起,居高临下地审视,是一种拿权威性来掩饰的审视,双臂轻易地拖起卫琬,力道万钧地掐着她的腰丢到大床上。
卫琬的胸被掐得痛极,但很快成了异样的快感,双腿吃力地往上折到耳边,噗嗤一下,谢宁就直接插进来。
男人太阳穴上、脖颈上,钳制的胳膊甚至凶猛的鸡巴上,全是青筋毕现的凶猛。
他们从床上做到床下,各种汁水、白灼、淫液以及口水,落得到处都是,卫琬白的棉花似的身躯印上无数青紫的吻痕,谢宁吃她吃的特别凶,她痛得大叫,眼前是飞速流动的一片又一片云端,疯了一样,死死的绞住谢宁。
谢宁把卫琬搬到浴缸里,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手里捏了梳子,给她顺头发。
俗话说床头打架床位和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何况他们也不是真吵架,卫琬耍了小心机。
“宝贝,”他亲吻她:“以后不要这样刺激我,我怕伤到你。”
============================116.血玉
徐怀回到家时,冷锅冷灶加上一个冰美人的配置放在那里。 “怎么自己不弄点东西吃?”
赵月云在翻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温柔地过来依靠住:“你不在家,我什么都吃不下。”
徐怀脱了外套开始翻冰箱,袖子往上卷,露出一截劲瘦的手腕:“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在,你也要好好吃东西,身体养不好,怎么要孩子?”
正是打到赵月云的肋骨上,眼泪凄慌地下,徐怀把人搂住安放到沙发那边,安抚了一阵子去做饭。
在这个家里,也只有做饭的时候,他才能获得一段短暂的安宁。
赵月云为了让他开心点,抱出一只丝绒的大方盒子,掀开来,是一只顶级成色的长白山血玉。
编者细腻的夹金丝穗子,既可以戴手上也可以当挂件佩戴。 徐怀喝汤的动作顿了顿:“妈送你的?还是你伯父那边?” 赵笑了笑:“都不是。”
徐怀搁下汤碗,等她的答案,赵还没发现情形不对:“接了市政工程的郑老板,他已经上门来好几次,说要谢谢你,怕寒酸,带了这份薄礼。”
徐怀把血玉捏了起来:“你很喜欢这个?”
又道:“因为这个,你让人拿住我的把柄,想把我送进去吃个十年牢饭?”
赵月云面色惨白浑身发抖:“没人知道呀,他放在果篮下面。”
她一向被家里保护得很好,一般人会认为出生在那样的家庭,政治敏感度起码应该在线,但是她是没有的。她是市长太太,别人送礼再正常不过。也唯有这种时候,她才能找到自己应有的存在感和荣誉。
徐怀拿了盒子出门,打电话把郑老板叫了过来,丝绒盒子推开——如果可以丢就丢过去了。
郑老板搓搓手,后背的汗毛已经生生得立成叁米高。 徐怀面无表情:“你把事做的这么难看,是想干什么?” 郑老板自然有小心思,这位徐副市长是阴柔铁腕,靠他的关系弄来了工程,自然要投桃报李,只是他故意做得这样粗浅,不过是想反过来捏住徐怀的把柄。
“不要跟我玩这些小心机,机会我能给你,我也可以毁了你了。”
郑老板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连连道歉,说再也不敢了。 徐怀不管他敢不敢,他有的是手段把人制住。
终究是败了心情,把秘书叫过来。
这位秘书也是个斯文人物,低眉顺眼任何事情百分百地执行。
对徐怀是绝对的忠心耿耿。
夜里十点钟,在省卫生厅的职工宿舍外,把章丞叫了出来。 章丞不认识他,但也感觉出这人有背景。
秘书说话很讲技巧章法,把章丞的弱点掐得准确无误,细数章丞一个堂堂的博士生在卫生厅里各种难堪事迹。再问,他就真的甘愿一辈子被人无耻地打压埋没他的人才?
章丞起先是愤怒交加,恨不得立刻出手动粗,但随后慢慢地就被影响了。
想通之后,章丞赤红败落的面色,逐渐地被另外一股力量给代替。世人待他不公,但总有能够赏识他的人。凤凰栖枝梧桐树,他有选择梧桐树的权利不是吗。
这夜章丞喝得大醉,唯一能想起的人,能给他一点安慰的,也只有那个从卫生厅被驱逐消失的朱玲玲。
他什么都管不了地敲开朱玲玲家的门,女人穿一件黑色吊带,披头散发,裙子没穿乳罩,颠颠着两颗硕大的乳头。
朱玲玲蹙眉:“你来这里干什么?喝这么多?”
章丞的样子太可怜了,眼睛发红,东倒西歪,朱玲玲扶他变成被抱住。
============================117.秘书
年底时,人代会通过了谢宁为卫生厅书记的正式任命。 谢宁借此要了卫琬过来兼一下他的秘书。
说是秘书,实际性质更像是助理。
政府的秘书长和秘书处是有职称和行政级别的,但是谢宁的这个秘书仅仅只是一个职位,没有职称和级别,所以含金量可以说并不大。通常都是领导觉得谁用起来顺手,就叫谁来做。卫琬原本就是办公室主任,写报告编报告,各种官方文书文件,都是从她手里出来。
再大半年就是换届,让她来兼,基本上属于业务刚好有重合,逻辑和道理上,还算名正言顺。
自然有些人是有意见的,但是他们也不敢乱讲话,谢厅此时在厅里权威性正盛,没人傻得现在去触霉头。
越是这样,两人的关系越是不能公开。
温国华那边,已经冷冷清清,李副厅那边,倒是有些人跑去打小报告吹耳边风。
李副厅总是打圆场:“这都是小事,谁叫你们平时工作不入领导的眼?”
卫母从京城打来电话,就催她:“再有多久算个虚岁,是不是要奔叁了?你是想活活气死我?”
要下勒令通知,你再不找个定下,就不要认我这个妈! 卫琬头疼,问阿江怎么样了,卫母情绪稍霁,说着说着含了哭腔:“还在住院呢,但....有好转的迹象,我们家阿江是个顶顶的好孩子。”
问她要不要回来过年,卫母说不了,阿江离不开人。 那边又传来一道女声:“多大人了,还跟人黏黏糊糊的,好意思么?”
卫母匆忙挂了电话,卫琬总觉得那女声有点耳熟,但也没多想。
年前牡丹阁生意火爆,预备着过年的女客络绎不绝,预约都排到年后去。相较下来,隔壁休闲馆人气稍差,因为男人这时候全正忙。
几个人就在那边碰头,要了茶室,点香煮茶着算账。 耿真真给的分红不是一个小数,赖长虹那份就大得吓人,原来他不断地追加股份,耿真真竟然还让他追加,卫琬就琢磨出一点不对劲了。
她选择引蛇出洞:“我妈又催我了,长虹你要不帮我顶一下。”
赖长虹嘴巴一张就要同意,一扫真真,登时就把口风变了:“嗐,你妈还不知咱们的关系?你是她女儿她能不了解你?一猜就知道是拿我当垫脚石。”
卫琬就问耿真真:“你说他是不是不够意思,他是不是谈恋爱了,不好意思。”
耿真真捏着一只复古的水烟筒,镶着五彩琉璃和孔雀石,呼出香甜的白烟,对着赖长虹讥讽:“他呀,女人就是他的衣服,他能定下来?他会不好意思?”
卫琬就奇怪了,长虹明明顾忌着真真,但是真真这边又不像跟他真有什么。
赖长虹非常冤枉,当着卫琬的面又不好解释,等人走了,也是拍拍屁股就要走。
耿真真从后面跟过来,上了他的副驾,长虹深吸一口气:“你干嘛?”
真真道:“你干嘛我就干嘛。”
路上赖长虹回了个电话,旁边的真真显出让人毛骨悚然的险恶讥讽脸:“哟,这回约的是表妹啊,是亲的吗,亲的不能结亲吧,小心生个怪胎。”
长虹差点把她从车厢里丢出去,到底是没动手,真真就一路尾随到餐厅,那里已经坐好了一位清俊圆脸的可人儿。
真真醋意翻腾,靠在长虹肩上,鼓鼓的胸脯不断往赖长虹身上蹭:“怎么不帮我们介绍下?”
赖长虹拽了数次没拽下来,一顿饭吃得尴尬万分。 当晚他就给耿真真打电话大骂:“你个混蛋王八羔子,孽障!叫你乱来!好了!我表妹回家告状了,我们家那两位太爷太夫人要我马上跟你领证办酒!”
真真痴痴呆呆地发怔,舌头都打结了:“那个真是你亲表妹啊??”
============================118.酥肉
在赖长虹家里发出九级大地震时,卫琬这边通过了研究生考试,名额就在某院挂着,一个礼拜去上两次课。跟她同一批名额的,一共四个人,都是体制内各有关系的,有些人的工作甚至跟报考专业八竿子打不着,也能报这个中医某科目的专业。
刚开始还来上两节课,大家碰碰面,打声招呼,后面就没有人影了。
卫琬就问谢宁,这样也能毕业?
谢宁喝着茶,热气氤氲到眼镜上,他就摘了下来,拎着卫琬坐到大腿上:“他们既然能进,就能出去,到时候还怕拿不到毕业证?”
想想也是,那几个人要说纯靠自己通过考试,是不太可能,既然关系到位,也就是来挂个档案镀个金,想从这个门出去,论文报告自然有人代手。
对于能量有限,甚至没有能量的人,往往一个门槛,就会让你万分难堪地绞尽脑汁,还不一定有资格。有能量的,往往是四方大开方便之门。
这种事你要怎么说?人情和权力的纽带向来就是纠葛着分不开。
卫琬的手闲着没事,就把眼镜拿起来和气,踮起脚尖去够大桌子边角上的纸巾,再往下一坐,便挨到一根蓬勃的坚硬上。
谢宁的手在她的腰上打转:“怎么了?不好坐?” 卫琬的血热了些,腰上尽是敏感的酥肉,抓住他的手:“摸得我好痒。”
吻在她脖子上细密的落下:“不痒就是我的问题了,要重一点?”
长手指在睡裙下面活跃,粉蓝的内裤沿着小腿滑到脚脖子上,捉了卫琬的腰往上,再往下。
鼻腔里低哼出声,绵延沙哑着,卫琬撑着扶手,吃力地把东西吞了下去。
两个人的动作幅度都不大,还像是做着不相干的事闲聊,反正谁从书房门进来,也不过以为二人粘在一起亲亲我我,谁也看不到厚重庄严的黄梨木后面,交错堆迭的衣摆下面,属于最原始的也是最寻常的性器,在严丝合缝地嵌入抽出。
狰狞硕长的物件从糯软的湿漉漉的花穴中显露一截,浅浅地玩笑似的顶,滑腻的汁液缀在浓黑的毛发上,色气满满。
谢宁带着堂而皇之的坏心思,男人太循规蹈矩总会欠缺魅力,叫她去念桌上一份文件报告。
卫琬念地坎坷,谢宁就掐住柳枝狠狠地往上一顶:“念错了,你平时发表言论的水平呢?”
喘着酥气,卫琬的撑住的手都在发抖,如此慢工磨得她汁液淋淋,交合处滑溜溜地快要找不到支点。
支点还在那里逗弄她,花穴深处愈发地空虚,她把头转过去,濡湿的粉舌钻出来,在谢宁下晗上打圈:“老公.....”
谢宁的鸡巴在嫩肉丛中用力的左右旋转,搅烂了春水,搅活了生机和欲望。
“别偷懒,继续念。”
卫琬胸口起伏着,乳尖突起亟需抚慰,桌上的手机不长眼色地震动起来。
谢宁眼尖手快,帮她接听了,卫琬浑身一个机灵,甬道上的壁肉激烈的收缩起来,把谢宁夹得倒吸一口气。
耿真真在那边大叫:“谁要跟他结婚,个狗东西,他以为他凭什么?”
气是真气,但卫琬多少捕捉到密友的口是心非:“...真、真要结了?”
谢宁趁机抓了她的奶子大揉,揉地卫琬往后倒,真真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也没听个准。
不一会儿那头传来赖长虹气闷的声音:“你说我凭什么?我还说你呢!那次不是你,我爸妈会有这个想法?”
又开始吵架,谢宁的舌头钻进卫琬的耳朵,跟性交一样的抽插动作:“反正他们没心思听你讲话,老公操你,好不好?”
============================119.一杆进洞
每次卫琬哆嗦着伸长了手,要去把手机挂掉,谢宁就能伸出他更长的手,轻轻地,逗猫崽似的,把手机推远一截。
卫琬整个身子都趴到桌上了,谢宁再不客气,拨了她的睡袍,白玉似的酥肉展在黄梨木的桌面上,乳白的奶子从侧面挤出来,谢宁看着眼馋,垫了一只手下去,揪住奶头搓碾。
卫琬死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可谢宁不放过任何一个让她头皮紧绷的机会,掰开夹成沟壑高耸的臀肉,好让鸡巴整根顺畅地一杆进洞。
粘腻的抽插声愈大,浑圆硕大的鬼头次次尽根深入,好几次都顶到敏感脆弱的g点,卫琬的脚尖几乎都要被冲得悬在空。
卫琬一手抓住桌沿,细汗密密麻麻地从细嫩的肌肤里渗出,谢宁看得眼角发红,这回果断地挂了电话,把她翻过身来。
撩开浴袍握住自己的鸡巴在卫琬腿间撸,一双健壮有力的大腿挺挺地矗立在地板上:“宝贝是不是要够了?”
卫琬软得一塌糊涂,秀丽的小腿点到他的胸口上,预备往下面蹭,拿圆润的脚指头在滑腻的蘑菇头上勾缠:“我不要紧,老公你呢?”
一段摇曳又妖冶的神情,风情无限地在封闭的空间里发酵。 谢宁的呼吸重了又重,压着嗓子威胁:“信不信老公搞坏你。”
卫琬的手机在这边断了线,那边吵架的两个人根本没发现。 自从赖家下达了最后的勒令通知书,他们不管赖长虹怎么操作了,实际上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于是私下就接洽了耿真真家。
耿家恐怕比赖家更要迫切,毕竟两人都一般年纪,女人还是吃亏点。女人有钱有事业,在外还招摇过市,背后有多少难听的话?任何一句都是不堪入耳的,耿父耿母能不心疼?
两个家庭早就知根知底,以前嘛,以为这两人是纯友谊,当然作为过来人并不认为男女有什么纯友谊。拍着巴掌说,嗐,其实他们早就有预感了!现在被抓到把柄了吧,不能抵赖了吧,抵赖也不作数了!
于是双方家长,通过一顿豪华便饭,叽里呱啦好一阵,说得唾沫翻飞眉飞色舞,仿佛立刻就能出席婚礼作为证婚人上台讲话,立刻就能抱上又白又胖的大孙子。
私下的战线联盟已经堪比金刚石构架,赖长虹和耿真真却是双双苦恼又不远接受的模样。
父母也不管,四方围堵,逼着他们去领证。
这正是去领证的前一夜。
父母把两人锁在赖长虹名下的房产里,这两个混子,不怕他们乱来,就怕他们不乱来。
事发至今,短短不过一个月,赖长虹的态度非常可疑,真真就是气这点。
果真要面临自己最渴望的选项,可是竟有了叶公好龙一样的心思,她也有点怵,赖长虹心要是不在她这里,她要他干嘛?
赖长虹环着双臂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蹙眉指责她:“我们的事你给小琬打什么电话?”
真真满眼冒火:“....就算我找炮友都要跟她分享一下男人鸡巴的尺寸,这事怎么就不能讲?”
充满攻击性地步步紧逼:“我们的事?我们什么事?还不是怪你无能?一张嘴长在自己脸上,你不会跟你爸妈解释?我不就是坐你旁边挨了你一下?”
“怎么你他妈的比金子还金贵?”
赖长虹再好的脾气,顿时咬牙切齿,鬼火直冒。
============================120.找别人操
赖长虹道:“你这样子,还像个女人?”
真真心里一片钝痛,流血流泪着,脸上还是一派尖锐的强硬。
“我像不像个女人,关你屁事。”
赖长虹强忍着闷气走开,烟抽得像农家院里烟囱。 耿真真把自己摔进沙发里,烦躁郁闷得坐不住,往落地窗前走去,玻璃上明明印出婀娜艳丽的身影,一截旖旎的起伏身段,要脸蛋有脸蛋,要腰身有腰身,要臀有臀要胸有胸....还要她怎么样?这样都放不进一个男人的心里?多少次在健身房拼命,汗水流成河,心里想的也是在赖长虹眼里能找到惊艳感。
她快忍不住了,眼泪在睫毛下疯狂打转。
赖长虹做了一番心理建设,靠在那边的中控台上,道:“其实我们这事也好解决。”
真真吸气把眼泪收回去,高竖着耳朵听。
赖长虹是个正儿八经的清俊脸,最出色的还是他自己从灵魂里透出来那种洒脱劲,讲话也很特别,最擅长连消带打、以贬实褒的讲法,谁在他跟前,都忍不住被他弄得忍俊不禁。
在外人看来唯一的缺点就是没定性,没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又不愿意去走政途。
于是很多谈了一截的女朋友总认为他不过也就是个二世祖。 “我们到了这个年纪,的确也该办这事,叫我找别人,我很难信任。真真,你也是一样,婚姻跟恋爱不一样,恋爱需要头脑发热,作天作地都没人管。婚姻是长期盟友的关系,我们....挺合适的。”
真真的眼泪又要下来了,生生地憋回去:“这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
“而且,我想怎么作就怎么作,人生下来一回不就是要快意走一回?要我为了现实憋屈地活着,我不愿意。”
长虹听了很难受,跟他一起就是憋屈地活着?
他还想找更多的理由说服倔强任性的耿真真,道:“......这就是你跟我结婚的好处,我了解你,信任你,家里的财权大事,全都是你说了算.....你想出去玩....”
耿真真跳过来,抓住他的衣服大吼:“你觉得我是没玩够?我还担心你没玩够!跟我结婚,你就别想出去鬼混!”
长虹被喷了一脸口水,怔怔地,好一会儿,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怎么会?你担心的根本不是问题,我是那样的人?”
那只手落上来时,真真跟触电一般挣开,后退好几步,眼泪在眼眶边上打转。
赖长虹心疼急了:“你哭什么?我哪里说错了,还是做错了?”
耿真真当着他的面把掐腰小衫给脱了,内搭白蕾丝边的打底也给脱了,露出刺目的丰胸窄腰。
“做夫妻的话,起码要有感觉吧,你对我有感觉吗?” 赖长虹早就把脸撇过去,不看她,压着嗓子低喝:“你干什么!快把衣服穿好。”
随着真真的步伐,衣服散落一地,暖气热烘烘的,身上只剩下一套内衣了。
再一眨眼,连内衣都跌落在地。
粉红艳丽的奶尖儿上下晃荡,下腹一丛乌黑发卷的毛发在那儿安眠。
“看吧,你对我根本没感觉,这婚怎么结。”
“像我这样式的,放到哪个男人面前,他们能忍住不操我?”
“呵,你不要,我找别人。”
话毕,赤脚跑去抢丢在沙发里的手机,刚拿到手,就被人一巴掌被拍飞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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