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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也能给男主戴绿帽吗 (1-9) 作者:毒椰紫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11 09:32 长篇小说 4130 ℃

#系统 #科幻

【炮灰也能给男主戴绿帽吗】(1-9)

作者:毒椰紫

标签:#NP #适合女生

  第1章

  霁月做了个梦。

  梦里高楼依旧,楼道冷冷清清。

  她懵懂地走在街巷,误打误撞瞧见光裸着身子的男女厮混成团。

  从一对,到一堆。

  无数男男女女或赤裸、或缺边少沿、或表面光风,但那处地方却统一得像是刻板动作。

  嘶哑的低吼声伴随着女人痛苦的呻吟,像一个巨大的音响罩,四面八方扣了过来。

  霁月哑着声,后怕地转身,朝着巷口处不停地跑。

  一偏头,她那个才谈了没几天的便宜男友,正趴在陌生女人身上,叼着红润饱满的乳尖砸砸吃味。

  胃里一阵翻江,她不敢再看,继续朝着有光的地方奔跑。

  这场梦太长了,长到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

  霁月扑出巷口,灰尘四溢,弥漫尘雾中,她瞧见高楼躺在椅塌上的女人。

  她浑身干净整洁,散漫矜贵,细长的小腿交叠,透着玩味和松弛。

  周身错落的男人低眉顺目,半裸着上身眼含深情,却没有像街道上发了情的男女那般狼狈。

  小腿一疼,身子被强横地拖拽着。

  霁月甚至不敢往后看。

  拖拽她的会是谁?

  是刚刚巷口胡子拉茬看不清脸的流浪汉?

  还是蹲在女人身下咬得满脸水痕的外卖员?

  亦或是她那才谈了几天就啃别人奶子的男朋友。

  救我……

  出口的话却无声。

  台上人仿佛并未看见。

  但霁月清楚的看到,搭在椅尾的男人偏头朝她看了一眼。

  一瞬间,黑暗带着男人的腥膻味扑面而来。

  沾着泥尘的黑色手掌在白色T恤上留下脏污,衣帛撕裂声响起。

  霁月眼睁睁看着几个男人围堵着她,利索地掏出身下之物。

  恐惧如潮水。

  她尖叫着:“不要!”

  座椅在起身瞬间回弹,发出极大的一声“嘭”。

  台上讲课声顿时停住。

  四周目光纷纷落在突然站起身的女生身上。

  讲台上,周砚礼挟着粉笔的右手翘起中指关节,轻轻推动鼻梁上古板的黑框眼镜。

  问声和煦如风:“这位同学,怎么了?”

  霁月眸中聚焦,猛地落在男人身上。

  四周安静,她慢慢环视了一周,而后迅速摇头,压着椅板坐了回去。

  额上的冷汗吧嗒一声落下,砸在面前的《高等代数》上。

  霁月捏着圆珠笔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跟着黑板上的内容比照笔记。

  肩头猛地一重,有陌生男人的声音传入耳膜。

  随后一张纸巾被裹挟在指尖,递到她的脸前。

  霁月机械地转头,眸中一花,男人的脸自动被她代入成那个毛发打结,张口便是恶臭黄牙的流浪汉。

  纸巾似乎是他与他人争夺时扯去的一块破布,此刻正被他抵在鼻翼下,变态的嗅着。

  霁月再度腾地站起,远比刚刚那声还要剧烈。

  几乎同一时间,周砚礼的粉笔断裂。

  即使他再温和如玉,此刻一而再发出的噪声影响到了他的教学进程,也应该会生气吧?

  众人猜想着。

  周砚礼回眸,眼中依旧平和。

  他侧目,听到她快速打了声报告:“老师,我想上厕所。”

  他点头,她便冲出了课堂,仿佛身后有数十头狼在追。

  沸腾人声中,他躬起中指,用指节推动镜框,敲了敲黑板唤回众人注意,继续课程。

  这一讲便到了下课。

  霁月缩在厕所小小的隔间里,痛苦地抱着双腿,想要将刚刚的那些噩梦驱散。

  还未等她心里平复,无数碎片式文字密密麻麻在她脑海里浮现,渐渐融合成一本百万字的限制文小说。

  霁月身子僵住,目光逐渐垂凝在温婉宁三个字上。

  女主她认识。

  大顶顶有名的才情女神。

  人群中自带闪光灯的焦点,喧嚣自动静音的特效开关。

  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如果霁月没见过她,看了这文,大抵也会嗤之以鼻:

  不过是一个靠着女主光环加持,出卖色相的男人收割机罢了。

  可霁月见过。

  温婉宁她有资本。

  甚至可以说,她就是资本本身。

  面对众人追捧,她从不恃宠而骄,不仅坦荡温和,就连拒绝都让人徒增出一股不可亵渎的悔意。

  她是照拂大地的月光,是踮脚无法触及的星辰。

  所有的追捧都源于,她值得。

  霁月匆匆翻了几页,先前被噩梦吓出的冷汗慢慢干了。

  长篇大段的爱情拉扯她没心思细看,快速跳到了末尾。

  为了让温婉宁不再被其他男人亵渎,他做了个绝情的手段。

  那天A市上空飞来几架直升机,市里下了一场太阳雨。

  而后空气里弥漫着的气味久久不散。

  市暴动,无论男女老少,宠物或阴沟里见不得光的生物,都在同一时刻,上演起了活春宫。

  史称:温淫之乱。

  霁月双腿一麻,差点栽入蹲坑。

  她扶着墙壁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她和路人甲乙丙丁一样,不过是限制文中,一个毫不起眼的炮灰?

  可为什么她要知道这些?

  如果她注定要被男人轮奸而死,为何要提前做这些预知梦?

  霁月抬头,空中的文字早已消失,下课铃恰好响起。

  有欢声笑语在隔间外传来,又伴随着抽水马桶的轰隆声消失。

  到最后,厕所里又只剩下她一人。

  霁月整理好情绪,回了教室。

  大教室联排,两侧各有纵道。

  她习惯性选在中间那列靠近走道的位置,方便进出。

  而此刻,刚刚站在讲台上的代课老师,正捧着教科书,低头翻着她的课本。

  周砚礼察觉到视线,慢慢扬起被镜片折射变形的眼睛。

  霁月冷不丁震了一瞬。

  男人好看的眉眼轮廓分明,没有凌厉,没有锋芒。

  反而眼尾微微下垂,带着几分温吞的钝感,脸颊侧向她的线条如同远山。

  霁月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他像一幅被精心描绘的水墨画。

  温润沉稳,如玉精雕。

  周砚礼微微扬笑:“我以为……”

  刚开课没几分钟便趴在桌上瞌睡,说上厕所却一节课未归。

  本以为她是翘课,想着下课了书本会有同学帮忙带走。

  哪晓得她回来了。

  他的眸光落在扉页上娟秀的小字上:【霁月】。

  这名字在陶教授那里听过,是个很上进的女孩,家境不好,但胜在肯吃苦。

  她并非数学专业,辅修这门课,很认真的做了很多笔记。

  只是……

  周砚礼抬头,女生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他点了点今日讲解的内容,一个式子抄错了三处。

  “这里错了。”

  “周学长!”门外响起一道女声。

  霁月和他同时看去。

  站在阳光里的女生,眼尾上挑颇有风情,从眉骨到鼻尖,再到小巧圆润的下巴,均流畅得如同艺术品。

  长发松散地垂落在肩头,被正午自然光线打出朦胧的光圈。

  说温婉宁是天使的人,一定是看到了这一幕吧。

  霁月低头,脑海里叮的一声。

  【触发剧情,已自动激活攻略系统。】

  【目标检测中……】

  【检测到目标人物:周砚礼,当前攻略进度:0】

  第2章

  周砚礼笑着朝门外的温婉宁点头:“稍等。”

  他坐了下来,从自己的笔记本中扯下一张空白的纸张,而后捡着她书边的粉色圆珠笔,在页面上写下正确的式子,还注明了几种验算方法。

  霁月的脸一寸寸变白,盯着男人的字迹看了半晌。

  温婉宁的声音在门口回旋:“周学长,陶教授让你过去一趟。”

  “好。”走向他的周砚礼温和地应着。

  再回头,女生早已从后门离开,而桌上那张写满了验算的纸,被留在了原处。

  他的眸色稍稍有些惊讶,但也不过是转瞬即逝。

  仿佛和煦是从骨子里渗透到了表面,对女生的种种行径毫不在意。

  霁月脚步匆忙,冷不丁撞到什么。

  男友胡斌宇扶住她的肩,“月月,你怎么了?我喊了你半天。你脸色怎么这么白?生病了吗?”

  眼看他即将触碰到额头的手背,她下意识偏头侧了过去。

  成股的恶心在胃里翻江倒海,她捂着胸口摇头:“没事,可能是有点饿了。”

  “那我们去食堂吃饭,今天食堂有你最爱的土豆烧排骨,去晚了可就没了。”

  他自然地接过她腕上的包,本想牵着她,却被她后缩躲了过去。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碰壁。

  从追霁月的第一天起,她便一直很害羞,说两句话都会止不住脸红。

  何况去食堂的这条路,人这么多,她不好意思也正常。

  胡斌宇继续和她分享了几件趣事,给她安排了座位,单独一人前去打饭。

  霁月屏蔽着食堂噪杂的人声,意识里搜索着刚刚那道突兀的机械音。

  系统?什么系统?攻略进度是什么?

  攻略成功,书中的温淫之乱就可以避免吗?

  她噼里啪啦一串问句抛进脑海里,等了许久,才等到一句。

  【未知。】

  霁月心一下垮了。

  那我该如何攻略?

  攻略进度的依据是什么?

  【情绪。】

  什么意思?

  见她蠢笨如猪,系统只能展开解释。

  【心动、情动、悲伤、愤怒、厌恶,都有可能。】

  这不和没说一样?

  霁月粗略回忆了下书中的内容。

  周砚礼是男主之一,数学系天才,十六岁便代表国家参与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荣获金牌。

  年仅20,便在国际顶尖数学期刊发表多篇论文,22岁获得博士学位,如今已是着名研究所的核心成员,在多方领域获得突破性进展。

  后期似乎还得了诺贝尔奖,是个实打实的天才。

  本就是男主,能有这么高的成就她不觉得不正常。

  可偏偏这是本NP限制文,这也就意味着,她在梦里看到的那几个围绕着女主的模糊身影,个个都是人中龙蟒。

  还都有可能将会是她的攻略目标。

  她是谁?

  书中无名无姓的炮灰。

  连女配都敌不过,让她去和女主抢男人。

  疯了吧?

  “你最爱的土豆炖排骨,来啦~”

  胡斌宇端着托盘稳稳放在她身前,“快吃吧月月。”

  他一口一个月月叫得亲热,要在那个梦之前,她会觉得很甜蜜,可现在……

  脑海里他抓着别人奶子啃得津津有味的画面,与他如今低头啃排骨的笑颜融合。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像正负极通电窜至指尖。

  霁月恶狠狠冲向脑海:[我拒绝攻略!

  【检测到攻略者有强烈抵触行为,已启动D级预案。】

  什么D级预案?

  她刚想发问,耳畔就听到前不久才听到的清雅女声。

  “你说的很对,周学长,但现在我们已经到了食堂,是不是该先吃饭了?”

  温婉宁人如其名,温柔婉约且宁静,一颦一笑都牵人心弦。

  就连她的男友,这会儿也看直了眼。

  霁月环顾四周,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发直地看向了温婉宁。

  那一瞬间,周遭仿佛陷入了静止。

  温婉宁面带微笑的面上单独打上了面光,就像特殊滤镜,只为她而存在。

  这一刻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女主光环的强大。

  周砚礼不得已放下资料,朝她抱歉一笑:“是我太过钻研了,温学妹想吃什么?我请你。”

  温婉宁抿唇跟着笑了声:“周学长叫我婉宁吧,接下来我们还要共事很久,叫学妹生疏了。”

  “好。”

  周砚礼应声,“温婉宁。”

  两人走向窗口,再说什么她就听不清了。

  霁月没了心思吃饭,尤其看着面前的男人游离的视线,心口莫名堵得慌。

  几天前的浓情蜜意就像是装出来的玩笑,霁月打心底里对他感到厌恶。

  可下一秒……

  “月月,温学姐那身衣服真漂亮,你喜欢吗?我这个月兼职工资马上下来了,给你也买一件吧?”

  胡斌宇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还在手机上搜索起了同款价格。

  ……

  差点忘了,他不过也是文中不起眼的炮灰,没有金手指,没有预先知。

  发生那种事,他又如何能够洁身自守。

  霁月刚想说够了,胸口就被一口郁气堵住。

  浑身一震,全身一麻。

  不对劲。

  她怎么了?

  霁月撑着桌子起身,胸口阵阵发疼,五脏六腑合力搅动,像是要从她胸腔和肚皮间冲涌而出。

  “噗——”

  一口鲜血喷出,淋了胡斌宇一脸。

  霁月眼前一黑,直直朝旁栽去。

  “哐啷”声在耳前炸开,落地时她隐约感觉头被什么垫了一下。

  迷糊的视线中有无数人脸覆了过来,像极了温淫之乱中被迫宣淫,手无缚鸡之力时见到的场景。

  “同学,同学!”

  霁月紧紧抓着凑上来的手,也不管此刻的模样有多狰狞,咬牙切齿发出最后的怒吼。

  “我、艹、你、大、爷……”

  系统狗日的,我艹你大爷,我艹你爹,我艹你祖宗里所有的男人。

  想干是吗?

  老娘先干你全家!

  【检测到攻略者毁灭情绪强烈,已启动C级预案。】

  来啊!来干你娘我啊!

  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

  反正都是死,老娘今天干脆和你同归于尽。

  “月月,你怎么了?”

  “月月!月月!”

  “月你……”霁月猛地睁眼,一句脏话卡在喉间。

  视线里胡斌宇的脸成倍放大,焦急的面色染着绯,她的心尖猛地一颤,不由自主抓住他挥舞在眼前的手。

  “斌宇……”

  发酵般甜腻的糖水化作她喉间四溢的声音,如同电流,穿过二人的耳朵。

  第3章

  胡斌宇先是一震,顺势回握住她的手心,大拇指不停在她掌心摩挲。

  “月月,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霁月摇头,含水的眸子柔得如同绸缎,“斌宇……我……”

  想……要……

  这个念头一出,她如同烫了舌头,硬生生咬着舌尖压下脱口而出的话。

  可挠在手心的指腹,像挥动的猫尾,撩拨着她浑身每一寸敏感点。

  她死死抓住身上的薄被,再度狠狠咬破舌尖,浓厚的血腥在嘴里漫开。

  霁月迅速松开手,像逃难般起身后缩。

  “出去!”

  天翻地覆的变化让胡斌宇摸不着头脑。

  刚刚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打动了她,马上就能开启一段甜蜜的同居生活。

  “月月你怎么了?”

  胡斌宇舍不得放弃,沿着床边往前靠了靠。

  本就是医务室矮小的看诊病床,不大的床面她避无可避。

  霁月快速挥开他攀过来的手,嘶吼着:“滚!”

  门外有脚步窸窣,胡斌宇的脸色顿如青土,咬着牙安慰:“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霁月环着双膝没有抬头,只感觉男人的气息稍稍远离,身上那股燥热就像被盆冰水浇灭。

  她虚虚松了口气,看到医生从外走了进来。

  “还好吗?”

  霁月点点头,捂着胸口询问:“医生,我是得了什么病吗?”

  医生看了眼她,在报告上写着什么,“吐血不是小事,医务室查不出什么名堂,有空还是去医院查一查吧。”

  浅显看不出来的,那必然是系统在搞鬼了。

  第一次反抗,系统启动的D级预案,就是让她痛不欲生。

  第二次反抗,系统上了C级,如果霁月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对所有靠近的男人无差别发情。

  霁月闭上眼。

  心底对这个b世界和b系统简直恨透了。

  医生开了张请假条,叮嘱她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霁月自然知道身体无事,系统还想让她给它打工,又怎么会让她出事。

  若它真想让她死,绝不会还搞应急预案来对付她的反抗。

  可现在最麻烦的不是这个。

  而是医务室在A大最深最远的地方,不管是南门还是北门,都离谱的远。

  这会儿是午休结束,从宿舍和校外来上课的人络绎不绝。

  刚刚那股难忍的瘙痒还卡在腹部不上不下,若她就这么贸然走出去,怕是还没走到导员办公室,就已经被四周弥漫的荷尔蒙给勾引到当众表演脱衣舞。

  想死。

  【检……】

  检你爹,检检检!

  霁月心中狂怒,自从激活了这个劳什子攻略系统,她今天含爹量极高,甚至想竖中指。

  这么想她便这么做了。

  霁月仰着头看向医务室外的蓝天,两手举在胸口齐平处,饱含热泪高举中指。

  她站在这儿,就是一根献给老天的中指。

  如果可以,她想脱鞋,将脚上的中指一并送给老天。

  眼前花了一刻,带着松木洗衣液味的棕白格手帕,被一只长骨明显的手掌覆在跟前。

  霁月低头,蕴含的热泪如同断线的水珠,噼里啪啦砸在男人腕骨处。

  周砚礼的胳膊不可察觉的缩了一分,面上依旧和煦:“同学,你这是在表演个人艺术吗?”

  小腹一热,她的身子似乎像被投进了火炉。

  男人身上淡雅的松木香成股吸进鼻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软了,身体更是无力的倒了下去。

  但霁月的精神无比坚强。

  于是她带着两根笔直的中指倒了。

  周砚礼虚虚扶了一把,看似周到,实则只是擦着她的衣角。

  霁月站稳身子,像是嚼着无形的口香糖,一下两下三下。

  被咬破的地方在牙尖的反复摧残下,腥甜一波一波涌了出来,她靠着这点痛感,才勉强压住周砚礼带来的影响。

  脑中叮的一声。

  【检测到攻略者产生轻生念头,已启动B级预案。】

  霁月几乎是瞬间绷直身体,机械地迈动步伐,一步步朝周砚礼走近。

  她感觉自己如同机器人,被操控摇杆的人支配着身体。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就好像身体里有另一个人存在,她能代替她操控身体,也能代替她的位置。

  眼看着周砚礼的脸越来越近,霁月瞪得眼都快发干了。

  这男人杵着干什么啊,能不能走开啊!

  她真是要疯了。

  不是男主吗?

  不是洁身自好、清风亮节吗?

  神他爹登徒子啊,等着被她生扑吗?

  信不信她从怀里掏出比他还长还大的长龙让他合不拢腿啊!

  就在行为和念头极度分裂,事情即将不可控的时刻,周砚礼终于向后退了一步。

  他将原本递给她的帕子挡在二人之间。

  看不见他的眼睛,她身体里那股强大的后挫力几乎一瞬间消失。

  就在霁月松了口气打算接过他手中的巾帕时,陌生的松木如同看不见的气流包裹住她的身体。

  难忍的痒意几乎是从小腹一瞬间蹿至喉咙。

  “嗯~”

  短促的喘声从她嘴角溢出。

  周砚礼下意识就要将巾帕移开。

  霁月脑中警铃大作,脚底生风,不顾一切冲向医务室最近的白玉兰树。

  树干很粗,树枝颇高。

  求生的欲望使霁月爆发出极大的潜能。

  周砚礼就瞧着红着脸的小姑娘抱着树干如同树懒,努力爬上了一米高的枝干。

  似乎觉得还不够,她继续向上迈着,一刻不停爬到了三四米处。

  女人孱弱的胳膊紧紧环住树干,就像先前在食堂,紧紧掐着他手心一般。

  周砚礼躬起中指,刚抵在镜框边缘,冷不丁想到女生才比过的不文雅动作,迅速切换成了食指。

  镜片折射着烈日阳光,也将他手中那块帕子照得发亮。

  “同学,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吗?”

  周砚礼将手帕收进口袋,生怕女生产生轻生念头,“你先下来,或者我把你男朋友还是同学喊来?”

  霁月将脸紧紧贴在粗糙的树干上,双腿岔开的地方因为他不断响起的声音逐渐发热。

  即使隔着工装裤和内裤两层,她都能感受到枝干上麻麻赖赖的凸起和凹陷。

  很想……很想蹭一蹭。

  “生死并非终点,死亡也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案,你还是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周砚礼还在劝着,霁月却已经小幅度地蹭了起来。

  可这无异于是隔靴搔痒,不止不解渴,反而还越来越饥渴。

  跳下去算了,死了算了。

  霁月打定主意,双腿踩着一旁稍细的枝干掂起脚尖,试图来一个失足落树的戏码。

  就算死不了,也给这B世界的男主心里添个堵。

  枝干撑不住重量连根断裂,霁月如愿砸向下方的枝干。

  一层接一层如同闷棍,一下又一下砸在她的前胸后背。

  【检测到攻略者有自杀行为,已启动A级预案。】

  第4章

  霁月呵呵冷笑。

  她都要死了,管它A还是B。

  没等她嘴角落下,身子竟硬生生翻转,直直朝着周砚礼冲过来的方向飞去。

  对!飞!

  这他爹是个唯物主义国家。

  她飞到离树两米外的人身上,这合理吗?

  她请问呢!

  周砚礼被迫当成了人形肉垫,闷闷哼了一声后,瞧见女人身上破烂的无袖背心。

  枝条一条条抽刮着,早就让紧身背心破开了数道口子,小碎布条从背上悬挂下,露出里头异常红润的肌肤。

  周砚礼的眼镜在落地时飞上头顶,他摸索着扶正,刚要说话,余光却瞄到霁月胸口。

  目光下意识飘离,浑圆的白嫩馒头却像一道惊雷在脑海里炸开。

  霁月撑着双臂抵抗身上无端泛起的压力,头离男人越来越近。

  系统你他爹是老鸨吗?

  这种低端勾引手段,PO文都不用了好吗?

  霁月还是没抗住那道重力,但下嘴时偏了几分,压在男人侧脸上。

  松木香很重,像一块厚厚的茧,层层叠叠将她包裹进密闭的空间。

  胸口迅速泛起绞痛,与此同时下身似乎长了眼睛,猛地砸在男人脆弱的下体。

  “哇”的一下,鲜血从她嘴里喷出,尽数撒上周砚礼文质彬彬的俊脸。

  离谱他爹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啦~

  霁月看向满脸鲜血比她更像伤员的周砚礼,空虚感油然而生。

  甚至于他摸向裤兜的手指摩擦过裤腿,都给她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感。

  就仿佛只要看他一眼,她便能原地高潮。

  周砚礼掏出巾帕,取下眼镜擦拭,平静得像是坐在学术论坛聆听众人讨论。

  仿佛这种级别的问题,还不如学界里一个小小的难题来得棘手。

  霁月求饶。

  我错了。

  我错了,系统大大,放过我吧。

  她就差跪下了。

  真的,再这样下去,她不是身死,而是社死。

  身残志坚的强奸国内数学界顶尖人才,她真是好样的呢!

  身上压强收了回去,浑身一阵松快。

  除了那股难忍的瘙痒还未消散,但和刚刚比起来无足轻重。

  霁月像刚从五指山下脱逃的猴,一骨碌爬起来疯狂逃跑,生怕周砚礼这唐僧要给她戴上紧箍咒。

  她怕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她真是怕了。

  周砚礼戴上眼镜,糊着血迹的镜框里,只看到女生在远处模糊成小点。

  他起身轻拍尘土,抚平衣角被坐起的褶皱,而后淡定走向医务室卫生间,简单收拾干净脸上的血迹。

  再抬头,滴着水的刘海在面前挂下雨帘,仿佛女生眼角滑出的成串泪珠。

  周砚礼搓洗了番巾帕,走近霁月刚刚躺过的看诊室。

  先前送她来医务室后,着急赶去陶教授那儿,将资料落在了床头,若不是回头寻……

  周砚礼愣了愣,别在资料上的粉色圆珠笔,像个突兀的变数,冷不丁闯进他眼里。

  他将擦净的黑框眼镜重新戴回面上,怔愣的眉目恢复平和,宛若一切都未发生。

  整整一个晚上,霁月都躲在宿舍梳理。

  目前她没法自杀,系统所有预案都踩在她怕出名的线上制定,明显是带着浓厚的个人恩怨。

  那……

  霁月强迫自己冷静。

  小说的肉文部分摘除,她将所有重要剧情通通过了一遍。

  就在明天,温婉宁会被男主之一厉烬绑架。

  周砚礼是A大出去的响当当人物,霁月就算没有小说也能知道他的信息。

  但厉烬不同。

  霁月是普通人,没背景没家世,她根本接触不到这种层次的人物。

  按书中描述,厉烬一拳能打十头牛,闭眼能扫百余人,尤其那里,写的是:

  根紫口粗如牛鞭,力拔山河赛群仙。

  听听,牛牛都能拔河了。

  这人得强壮到何种地步。

  书中说,温婉宁的第一个男人便是他,还因为太大,两人闹了不愉快。

  霁月咬牙。

  不能让厉烬和温婉宁做上。

  两人纯粹是用做爱来沟通感情,后期才会有浅显的感情线,但厉烬这人认死理。

  一旦碰了,就必须负责。

  可是她如何能让厉烬放着温婉宁一个大美女不碰,转头去碰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豆芽菜呢?

  霁月低头看了眼身上,先前因为树枝折腾出的伤痕已经变淡。

  她拍了拍胸口的两坨软肉,像安慰它,又像是安慰自己。

  “肉肉别怕,可以的,我们可以的。”

  次日下午,舍友小璇惊讶地看着她换上了白裙。

  “霁月,你穿的这身衣服怎么和温学姐前几天穿的那件差不多啊?男朋友送的?”

  霁月摇头,“自己买的。”

  花了她两个月生活费,接下来的空闲日子里,她不得不勒紧裤腰带打工。

  “嗨,我知道了,是想给男朋友一个惊喜吧?”

  小璇绕着她打量了一圈,“很漂亮,你这头发放下来,从背影看简直能做到低配版温婉宁,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

  她这么说,霁月反而放宽了心。

  要的就是像,不然怎么能伪装成温婉宁被绑架呢?

  霁月踩着不合脚的细高跟,躲着人群走出北门。

  离大学城不远的一处巷弄,隐约传出几道人声。

  “快,弄上车,别惊动了旁人。”

  霁月脚底生风,快速走进巷弄,瞧见几人扛着已经昏迷的温婉宁,脚步一顿,转身就要逃。

  后头为首的男人一愣,身旁小弟同样愣住:“烈哥,这怎么还有一个温家千金,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被喊烈哥的男人啐了一句:“管他真假,一起抓起来!”

  霁月如愿以偿晕了过去。

  大脑似乎有些抽疼,睁开眼,温婉宁正皱着眉看向某处。

  霁月跟着她的视线望去,浑身却在看见沙发上正坐的男人后,忍不住发抖。

  不是他崩在衬衫下的肌肉有多健硕,也不是灰色西装裤的裆部有多突兀。

  而是他周身那股嗜血的杀气,像玄修里的冰系法术。

  只一眼,便将她浑身血液冰冻成块。

  这还只是霁月看过去便害怕到发抖,当厉烬看过来时,她有种瞬间被扼住喉咙的窒息。

  仿佛被猎枪锁定,目光扫到之处皆能刮起刺骨的寒风。

  霁月快速低下头,不敢再与他眼里那种常年血雨腥风所淬出的戾气对上。

  温婉宁拧着眉,不悦道:“厉先生,这是你与温家的事,旁人是无辜的,将她放了。”

  霁月眉尾飞颤,已经生出了想要逃的念头。

  “呵。”

  厉烬拨弄着手中的都彭打火机,清脆悦耳的撞击如同钢琴曲调,每一下都砸在霁月的心上。

  “东施效颦的小丑,温小姐不想借我的手,除之后快?”

  第5章

  “女孩子不过爱美,有什么错?”

  温婉宁不同意他的说法。

  霁月一怔,倒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女主,会博爱到这种地步,竟愿意为她这个小虾米博取生机。

  转而她又想笑。

  也是,能当上女主的,又怎么可能是她这种狭隘的人能想到的大义。

  霁月挣了挣手腕。

  她是低贱,是东施效颦,甚至这番打扮不过是为了抢她的第一个男人。

  也许她现在不屑一顾,但等到她有一天辨明真相,一定会后悔今日的言行。

  霁月见双手上的绳索挣脱不开,索性张唇唾骂:“人渣,烂黄瓜,你有什么资格接近温学姐。”

  “温学姐是周学长的,你别想和他抢!”

  昨日强吻周砚礼时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但今日满天飞的热帖里,全是周砚礼抱着她奔向医务室的画面。

  霁月借着这点,一方面能在温婉宁面前做实自己只是深爱周砚礼,才会模仿她的穿着打扮。

  另一方面,也透露给厉烬,温婉宁有男人,别想觊觎。

  “呵?”

  厉烬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单手合上火机,几步走到她面前。

  下巴被男人狠狠掐住,这力道把握有度,能让她感到痛,也能让她意识到,只要他轻轻用力,她便再也合不了口。

  “跳梁小丑,不怕我杀了你?”

  他的言语虽是玩味,但眼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霁月看着男人手臂上盘虬的青筋,慢慢往上扫动,绷紧的脖颈处,能看到皮下跳动的筋脉。

  再往上,便是极薄的唇,唇线如同刀片,轻抿着便形成一道冷硬的弧度。

  霁月不敢再看,下巴的疼痛不足以致命。

  致命的是身体此刻窜出的空虚。

  神他爹金手指,这是满清十大酷刑吧?

  面前的男人想杀她,她却满脑子想着如何把人扑倒。

  霁月小口喘着,死死咬着舌尖逼迫自己清醒,盘跪的双腿却忍不住夹紧。

  只是卡在缝隙里的薄软布料,也足够让她轻喘片刻。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霁月猛地对上他的眼睛,灵魂像是被压制,脑袋嗡的一声,脱口而出的“杀了我”顿在喉间。

  胃里翻江倒海,腥甜的血液翻涌而上,厉烬站在她身前,即使躲了,裤腿也难免沾上了血。

  那种被人操控的无力再度袭来。

  霁月与身体做着抗争,用尽所有力气,狠狠用头撞向男人。

  这一撞,室内拔高的火药味,突然落了回去。

  厉烬难得的僵硬,压抑的杀气在眼里翻滚,骨子里的狠戾一瞬外放,几乎下意识的,就要扭断埋在他腿间的女人脖子。

  指腹已然压了上去,对面却传出一声冷哼。

  “这若是你羞辱温家的把戏,那可真是低级。”

  厉烬耳根颤动。

  温婉宁这是把埋在他裆部的女人当成了他安排来模仿她,然后和他OOXX故意羞辱温家的棋子?

  厉烬冷呵:“我怕温家?”

  他的杀气突然内敛,抚着晕过去的女人脑后轻抚,“有一点你倒是说错了,温家千金,可不如她。”

  【检测到目标人物:厉烬,攻略进度:0】

  【检测到攻略者试图寻死,已开启终极SSS预案。】

  两道几乎同时的机械声冷冰冰的在颅内响起。

  霁月无意识摇了摇头,试图将烦人的声音驱除脑外。

  这一蹭,却让厉烬眼里的厌恶更深。

  不知昏睡了多久,霁月醒来时,周边堆放了很多杂物,地面虽然干净,但空气中布满了灰尘。

  她透过门缝往外看,却看不见任何人影,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有人吗?”

  一开口倒先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了一跳,而后迟钝的空虚感再度袭来。

  这次比前几次都要猛烈,这感觉就像在她身下架了口锅。

  火的温度不高,却足够将她的肉体和骨头都炖化。

  身体好像化成了水,只徒留一层意识飘在空中。

  书房内,厉烬接过姜烈递来的资料,随意看了一眼。

  厉烬的眸色瞬敛,周遭的空气都因他这一眼而凝滞。

  姜烈:“看资料没什么问题,应该只是嫉妒温家千金的美貌,想要给男朋友一个惊喜。毕竟她身上的裙子要两千多块,以她的家世根本买不起。”

  厉烬从怔忡间回神,指尖挑着火机摩擦滚轮:“带她过来。”

  不到两分钟,姜烈就将人带到。

  霁月如同破布,被随意丢弃在厚重的地毯上,而后大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她抬头环视了一圈,只在茶几边角瞧见男人的裤腿。

  黑色的,不是先前的灰色西裤。

  霁月揉揉眉心,难忍的瘙痒如同蚂蚁在她肌肤上爬。

  她不知道过了几日,也不知道厉烬此番唤她来的目的。

  但霁月知道,再不找个男人解决生理需求,她应该很快会直通地狱结局。

  不用等疯子男主在全市降下催情雨,她便已经先一步和男人轮奸至死。

  霁月沉默。

  只是想死得体面点,竟然这么难。

  厉烬看向半跪在地上的女人,蜷缩的小腿白皙干净,不知是不是错觉,长发下露出的那片皮肤格外的红。

  他习惯了呼吸平稳,心跳弱化,房间内异常的呼吸在他耳里非常明显。

  女人潮红的胸口,宛如喝酒或是嗑药。

  才刚看过的资料,厉烬却不得不再度怀疑,这女人是哪方派来的奸细。

  无身份无背景,确实特别适合用来做棋子。

  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

  厉烬扣上火机,原本熄灭的杀心,再度拔起几分。

  “过来。”

  居高临下的命令,高傲不可一世的态度。

  霁月心中万分不情愿,可也还是挪着步子,慢慢爬到了他身前。

  不是她不要尊严,而是双腿根本使不上力。

  下面像是有虫子在爬,在咬。

  她从不知道自己身下那处的肌肉,能自己律动出这么快的频率。

  明明里面什么都没有,却好像绞着无形的东西,一口一口吞着,咬着,让她浑身使不上力。

  厉烬眯眼,似乎想靠她的表情来决定她的生死。

  他点点桌上的白纸:“周丽,你养母?”

  霁月眸色微怔。

  周丽。

  养母。

  倒是很久没听到这两个词了。

  第6章

  霁月抓着裙摆,尽量屏住呼吸,减少厉烬对身体的影响。

  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话。

  厉烬拧眉。

  他倒没闲到和一个小姑娘较劲。

  “是我手下抓错了人,想要什么?”

  霁月眸色微亮,大眼睛如同葡萄,挂在绯红艳艳的脸上。

  “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厉烬不自觉喉间一紧,他虽未经人事,但女人眸中的水雾,以及泛红的身体,无疑不是一种无声的勾引。

  他避开目光,若无其事地点头。

  房间温度怎么这么高,他望向空调方向。

  18度。

  一定是制热模式。

  他扭头盯上茶几的遥控器,制冷二字清楚显示在屏幕上。

  霁月捂着胸口咳了两声:“我想要……你……”

  杀了我。

  厉砚犀利的眼神顿时剜了过来,若是霁月抬头,定然已经被他的眼神凌迟了数遍。

  胸腔猛地一疼,一口腥甜涌了上来。

  霁月算准了,硬是咽了回去,连通口腔的耳鼻喉,似乎都在同一时间被腥气淹没。

  这会儿霁月倒不觉充满血腥杀气的男人可怕了。

  她抬手擦拭溢出血迹的嘴角,继续道:“的钢笔。”

  厉烬戾气尽敛,轻挑眉峰:“你倒是会挑。”

  书桌上静静躺着的钻石钢笔,明暗间闪烁着纷繁的光斑,周身镶嵌66颗凸起的纯白钻石,笔尖采用18K白金材质。

  这款是他这间屋子里最贵的一样物品。

  且是限量版,全球有且仅有这一支。

  见他起身去拿钢笔,却没有第一时间给她,霁月微顿:“要是舍不得就算了吧,看您也不像有钱的样子。”

  厉烬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没钱?”

  钢笔被他抛了过来,“不过是时间久了有些感情,我会舍不得一支钢笔?”

  霁月稳稳接住,红俏的小脸频频点动,“谢谢大佬。”

  厉烬收回长时间聚焦的眼神,按了下桌角的按铃,侯在门外的姜烈立即推门进入。

  “烬哥。”

  厉烬抬动下巴,遥指地上的女人,“把她送回去吧。”

  姜烈点头,走到霁月身边,刚伸出手攀住胳膊,她就如同丝滑的绸缎从手里滑了出去。

  姜烈大脑懵了一瞬。

  他怎么听到一声娇喘。

  二人的视线一同扫射在女人脸上,此刻的霁月的大脑已经被欲望占据了上峰,正抱着姜烈充满雄性气息的小腿轻蹭。

  粉嫩的鼻尖压在膝盖处弯折,又被略硬的裤缝弹了回来。

  姜烈也没经过人事,这会儿慌得手心都在抖。

  “烬、烬哥……这……”

  倒是小瞧了。

  厉烬心中冷哼,宁可扛着药性也不愿和他有什么过分行为。

  算她识相。

  厉砚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你若喜欢便要了,左右不过一个女人。”

  霁月咬紧舌尖,稍稍清醒几分便听到厉烬的“左右不过一个女人”。

  炮灰就是炮灰,大佬一句话,她便如同破布垃圾,随便分了出去。

  霁月张口,杀了我几个字卡在喉咙,腥甜上涌,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这bug还挺好使。

  总不能躺尸了还要上吧?

  霁月在赌,赌厉烬教人严苛,不会趁人之危。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再度醒来时,霁月已经躺在了宿舍的床上。

  远离男人的女生宿舍,充斥着女性的味道,她心底那抹压抑不下的浮躁,反而褪了几分。

  只是瘙痒的部位不断蠕动着流水,她不得不爬起来垫了片护垫。

  可不过三两分钟,护垫再度濡湿。

  霁月深深吸气,从枕头下摸出厉烬给的钢笔。

  他背着身迟迟不给,实际不过是在给笔盖安装监视器。

  这招她在剧情里看见了。

  但不同的是,给温婉宁时是为了防止青青草原,给她是监视她是否像怀疑中的那样,棋子,或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东西。

  霁月摩挲了下钢笔笔身,凸起的钻石颗粒摩擦过指腹,她深情的望着钢笔,像是透过它在看自己的爱人。

  她又在赌。

  赌那个男人正守在监控前,转动着火机滚轮,盯着她的脸。

  厉烬擦拭着滴水的头发,手机平放在书桌上的瞬间,霁月那张红润的小脸赫然出现在屏幕。

  他将毛巾搭在肩头,余光关注着镜头那边的一举一动,手却翻开了桌面上的文件。

  一心二用,他倒是成了常态。

  只是没过多久,那边就传出了女人的呻吟。

  厉烬翻动页面的手指僵住,不敢置信地望向屏幕。

  画面里,女人廉价的睡衣解开了几颗纽扣,一侧半敞着,滚圆的乳房如同白面粉尖的蜜桃。

  即使隔着屏幕,厉烬都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冲击感。

  像是有一条线,硬生生扯着他的脑神经,将他的尾椎绷直。

  女人的小手抚在乳尖上,面带好奇和羞涩,时不时拧着凸起的小红点,轻轻拉扯和拨弄。

  双腿更是在肆弄间夹起,急促的低喘压抑着,克制着,像是害怕周围听见。

  似乎觉得手指无法满足,她竟将笔盖戳了上去。

  镜头一晃,粉嫩的乳尖时明时暗,就好像把他的脸压在乳面上摩擦。

  这个念头一出,厉烬立刻关掉了监控。

  只是这资料迟迟停留在被撵卷的页面上,一夜都未曾翻动。

  霁月只玩了一会儿,也不敢再深入。

  毕竟她也是个只敢开黄腔不敢真涉黄的黄花大闺女,光是摸胸就已经让她浑身难受了,再继续下去,她今晚真要翻墙出去找男人不可。

  霁月摸不透厉烬的心思,也不知道这监视器的电量能持续多久。

  反正请了病假,这几日她就安心呆在宿舍,偶尔复习下功课,偶尔帮室友浇花。

  到了深夜,她便开始新一轮的诱引。

  其实她不确定厉烬会不会看,也不确定自己这点小把戏能不能勾起厉烬的兴趣,更不确定自己这番勾引,会不会把他推向温婉宁。

  一切都是未知数。

  她已经打定主意了,若是三天后还没动静,那她便换一个目标。

  毕竟最凶狠的男主没能杀了她,她只能指望剩下几个人。

  是夜。

  霁月已经连续三天对着胸胡乱揉摸,今天是她给自己定的最后一天期限。

  这一次,她打算玩大一点。

  她的胸不大,最多算是嫩,粉,比较好看。

  但这样的胸虽说不是随处可见,但仔细找一找,总能找到代餐。

  可下面便不一样了。

  千人千味,若看了,总会有点蚀骨噬心。

  就好像视觉上听觉上做了,那若没真的做上,或是和其他人做了却没这般兴奋,那便会一直回味,一直渴望。

  就算她没法通过性事和他建立关系,往后的每一次,他都会回忆起镜头里的她。

  那么攻略值,也许就会受到他心情的影响,从而步步高升。

  霁月就赌,系统的反噬会给她带来好运。

  第7章

  霁月深深吸气,眸光落在笔盖上。

  熟悉的脱衣动作,熟悉的揉弄。

  只是这次身下换成了成人纸尿裤。

  霁月其实也有些汗颜,这几天出的水比她喝的水还多,她都怕脱水而亡。

  可即便这样,身体那股痒意仍旧居高不下。

  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让她和男人做爱。

  霁月从小就能忍,如今依旧忍着,只是大腿内外被掐出了很多紫红印记,看起来就像被人蹂躏过。

  不止她这么想,就连瞧见的厉烬也是这么想。

  见女人今日穿了一身轻薄的吊带睡裙,厉烬第一反应是她忍不住了。

  一连几天他都只是点开看了一眼,若撞见她在干什么恶心的事,他便第一时间退出去。

  今日依旧如此,瞧见那明晃晃红艳的乳面被掐红,他划着屏幕便要退出。

  可镜头那侧突然传来一声娇喘,带着他的名字,让他耳根一颤。

  “嗯~厉烬……”

  被喊的男人眉心轻拧。

  自慰就自慰,喊他做什么?

  莫不是在玩什么把戏?

  厉烬松开眉,想要关闭的手放了回去。

  镜头一晃,女人细长的白腿交叠,笔尖挑着裙底的角度,就好像他将头探进了少女心事。

  喉间不自觉有些发干。

  他垂眸平复,再度看了过去。

  钢笔挑着裙沿,将裙摆叠在平坦的小腹。

  厉烬虽然迅速挪开眼,心头不免有几分震惊。

  他……没看错吧……

  尿不湿?

  多大的人了,还尿失禁?

  呵……

  厉烬原本还有烧的身体顿时被浇灭。

  拙劣的勾引把戏,这时不是应该露出某些关键部位吗?

  纸尿裤,亏她想得出来。

  厉烬摇摇头,深觉自己疑心太重,竟对一个不过二十的大学生产生怀疑。

  他再度抬起手,目光垂落在关闭按钮上,就在此刻。

  镜头里刺啦一声,尿不湿被扯开,反光的臀染着波光淋漓的水液,那液体黏稠,与尿不湿扯出透明的水膜。

  厉烬眉眼里透着震惊。

  他不是傻子。

  谁家尿液是这种黏稠发白的状态?

  镜头吧嗒一下,扣在了他没仔细瞧到的白面上。

  某处鼓起的粉嫩泛着水光,被笔杆拨弄倾倒,女人不自觉夹腿。

  镜头一黑,只能听到声声痛苦的呻吟。

  还有……

  厉烬怔住,他的呼吸何时变得这么沉。

  压在手机上的指尖逐渐发青。

  黑屏忽闪,黏腻的水声像是粘板上带着油腥的肉。

  厉烬不断往血腥方面想,往刀尖挑入身体发出的皮肉分离上想。

  可粉嫩的肉瓣划过镜头时,肥软的阴唇被笔杆挤压出形状时。

  他脑海里竟产生了想要的念头。

  压进去的话,是不是也会显出他的形状。

  念头一起,睡裤下一震,立即起了反应。

  厉烬低头,镜头再度晃动。

  女人稚嫩的喊声带着颤音,似乎很害怕也很不习惯。

  “厉、厉烬,我……我要用你……”

  她顿了顿,将笔盖对准翁张流水的小口,“你的钢笔了。”

  厉烬双拳握紧,价值千万的钢笔,竟被她拿来做这种龌龊之事。

  可刚刚那一声,他真的差点以为她想要他。

  笔盖顶开小口,画面顿时陷入黑暗,黏黏腻腻的裹挟声,女人起伏不平的喘息被隔绝。

  画面又亮,可镜头却被水液附着不再清晰。

  下一秒,钢笔又压了回去。

  霁月夹紧双腿,强忍着没有深入。

  可笔盖那根凸起的夹杆还是摩擦到了口子上凸起的敏感处,浑身像是被电了一般发颤。

  她强忍着拔出,又再度挤入。

  这次深了,她小声叫了出来,又害怕室友听见,只能死死捂住唇。

  下方紧夹钢笔的地方飞速蠕动,突然翁张,成股水液喷了出来。

  镜头滋滋两下,画面逐渐变得不再稳定。

  可女人低哑的呻吟却依旧不断。

  书房外,姜烈扒着门缝听了个尾巴,面上止不住的震惊。

  烬哥从不近女色,他跟得久了从未见过什么女人在他身边超过十分钟。

  这会儿怎么突然看起小黄片了?

  姜烈嘿嘿一笑,肯定是想女人了。

  也是,都奔三的人了,再硬的身子也得有女人纾解。

  这几天烬哥都接触哪些女人了?

  姜烈挠着下巴冥想,眼睛忽地一亮,转身隐入走廊黑暗。

  房内厉烬关掉监控,拧着眉心不知在想什么。

  长年的血雨腥风让他总是保持着冷静,即使是娇艳在怀,也能坐怀不乱。

  低俗点说,往常脱光的女人扔在他床上,他也能不动声色将人丢出去。

  可这会儿是怎么了?

  厉烬低头,裤裆处明显鼓起的大包,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把欲望压得低,便容易薄积厚发,念头一旦起了,就难以浇灭。

  厉烬沉下眉心,按下内部电话:“准备点冰块。”

  霁月难受得夹紧双膝,薄被被抵在勾起欲望的那处,忍也许有用,可边忍边做着无为的勾引,就好像在做一件明知不会成功的事,让她心底更加没底。

  好想……好想有东西进去。

  深深的,狠狠的,插进去。

  让她死了吧,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手机在枕头边亮起,霁月模糊着眼,迷迷糊糊点开。

  “月月,你这几天怎么了?我给你发信息也不回,是生病了吗?”

  胡斌宇的语音透着焦急。

  她往上翻动。

  大部分都是些关心的语气,但也有询问她那天在医务室想要什么。

  话里话外都在表示他可以,他会负责,他很喜欢她。

  霁月眼神清亮了几分。

  如果真的没起效,就随便吧。

  好歹胡斌宇是她男友,是她初恋,彼此也是干净的。

  即使他日后会受温淫之乱影响,可那时自己又何尝不是被……

  霁月心头一疼,浑身止不住害怕地颤抖。

  浴室内,厉烬泡到冰块融化,身下那处才偃旗息鼓。

  他随意擦了下身上的水珠,裹着短小的浴巾推开门,眸光一滞,呼吸不由得紧促了几分。

  床上倩白的柔影和刚刚镜头里的很像。

  穿着蕾丝睡裙的女人背对着他躺在床上,柔软的长发摊开,呼吸正沉。

  厉烬下意识走近,离床还剩三四米时却停住了步子。

  他猛地转身打开大门,“姜烈!”

  “哎哎,烬哥,怎么了?”

  姜烈就躲在墙角,听见喊声立即跑了出来。

  看他怒火中烧的眉眼,姜烈身子僵硬:“是……不满意?”

  厉烬深深吸气,“温家已经将城北的铺子让了出来,你还把温家女撸来做什么?你脑子长裤裆了吗?”

  “赶紧弄走送回去!”

  姜烈低头,一句不敢反驳,猫着腰就要进去扛人。

  “等等!”

  厉烬突然拦住他。

  这是又想了?

  他就说嘛,这几天也就见过温小姐,能让他去看小黄片的肯定温家千金莫属。

  姜烈停在原处,讷讷地等着指令。

  第8章

  “把床也给我扔了!”

  厉烬转身踏入客房,俨然一副绝情锁爱的模样。

  姜烈愣住。

  难道不是温小姐,而是那天抱着他腿的女人?

  不会不会。

  姜烈猛地摇头。

  老大会是这么饥不择食的人吗?

  温家千金这么漂亮都看不上,能看上那么普通的女人?

  “老大!”

  姜烈拦住厉烬,“客房忘了收拾,要不你今晚去我房间睡。”

  他眼珠乱转,一副心虚心慌心怕怕的模样,明显是在撒谎。

  厉烬眉眼微眯,绕过他一把推开客房房门。

  同样是大床,同样是一身白裙的女人。

  厉烬一眼瞧见女人手中紧紧攥着的钢笔,以及未着一物半掩在裙下的臀肉。

  他眉心顿拧,声音沉了下去:“看了?”

  姜烈急忙举手摇头:“裹着被子撸来的,我哪都没碰。”

  眸光顿在被踢开的薄被,他默了两声,“收拾完主卧去领罚。”

  姜烈顿了顿,低头应声:“是。”

  末了他望了眼被挡得死死的室内,“那烬哥,这个要送回去吗?”

  厉烬凉凉的眼神扫了过去,他顿时缩紧了脖子。

  厉烬走进房间,反手关上了房门。

  姜烈哑然,还真看上了这个。

  厉烬进了房间,却没有第一时间靠近。

  他在等,等床上的女人露出破绽。

  费尽心思勾引不就是为了爬到他床上,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十多分钟后……

  厉烬换了个姿势,床上女人未动,呼吸沉稳。

  二十分钟后……

  厉烬往前走了一步,床上仍旧毫无动静。

  三十分钟后……

  厉烬走到床边,床上女人慢慢翻身,将半露的胸脯展在他这一侧。

  明明连粉色的那一圈红晕都瞧不见,他却硬生生咽了一声。

  尤其是青紫的腿根,就像是被人玩弄过一轮,受不住睡了过去。

  厉烬突然发笑。

  先前她怎么说他来着?

  渣男?烂黄瓜?

  一身暧昧痕迹,简直让人恶心至极。

  他也是疯了,居然会对这种女人起感觉。

  有这功夫他还不如对着空气撸两下。

  厉烬转身,手腕冷不丁一烫,女人柔弱无骨的五指虚虚拢在腕骨处,很轻,传递着她异常滚烫的温度。

  “别走……”

  “妈妈……求你……”

  女人的身体逐渐蜷缩,钢笔被她捂在胸口,像什么稀世珍宝舍不得放开。

  覆在手腕上的五指也用力到发紧,身下却在小幅度的抽动。

  厉烬竖起耳朵,听到一阵熟悉的咕叽声。

  刚刚监控黑屏时,他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厉烬低头,拂开的裙尾下,被夹住的肥软阴唇正在翁动。

  霁月睁开了眼,视线模糊朦胧,甚至根本不知道身前是谁。

  她攀着他的手腕爬了过来,隔着衣衫贴在他腰上,像那日蹭姜烈小腿一样,一下下蹭在他腰后。

  “妈妈……月月好难受……”

  她轻轻环住他的腰,柔软的唇贴在男人冰凉的背上。

  “求求你……”

  双手如同腾蛇,缠着他的腹部慢慢攀升,“帮帮我……”

  钢笔凸起的钻石刮在胸口,摩擦着凸起的黑豆。

  厉烬的喉结如同弹簧在上下浮动。

  没被第一时间推开,霁月大胆了些。

  脑袋像被理智和欲望撕扯,她咬着牙摸向男人腰下。

  横竖都是一死,死之前看看能拔河的玩意儿也不亏。

  浴巾叠了两层,但还是被某个调皮的玩意儿顶了起来。

  霁月一向下,便打在了横起的长棍上。

  男人闷哼出声,反手拧住她的手腕,旋身一压,将女人压在身下无法动弹。

  霁月脖间一紧,男人的手掌已然攀附上来,眸中的杀意冰冷,根本没有半丝被蓬勃欲望影响。

  “说!谁派你来的?”

  霁月被掐得眼前发白,氧气一丝丝稀薄,喉间的疼痛让她的大脑愈发清晰。

  这样也好,这样死了也能留个全尸。

  念头一出,双手便不受控制抓住了男人的浴巾。

  白色浴巾飞了出去,男人的雄壮抵在她腹部。

  她身上的灼热似乎烧到了他身上。

  那处很烫,很热,也很硬。

  霁月慢慢抬起眼,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被、下、药、了。”

  短短五个字磕磕绊绊,甚至因为氧气不足,快翻出白眼。

  厉烬怔愣,手中松力。

  绯红的身子确实和正常人不同,加上她这几日频频用钢笔自慰。

  可若是被下药,她能扛这么久?

  厉烬怀疑再起,霁月身子却一僵,那股熟悉的被操纵感再度袭来。

  她双手高高举起,搂着男人的脖子抬头。

  厉烬快速偏头,霁月也是死死咬着舌尖,吻擦着他的鬓角滑了过去。

  无形的压力让她身体如同处于真空,无数氧气被抽走,强逼着她低头。

  “杀……我。”

  霁月猛地咳嗽,双眼通红。

  狰狞的面目仿佛下一秒便会七窍流血。

  厉烬颦眉。

  女人求死的模样不像作假,可药是谁下的?一个和他毫无接触的女人何必被下药。

  那人就这么笃定他会被她勾引?

  还是说……他也被人下了药?

  按他的自制力,他不可能抵不住这种低级诱惑。

  更不会……

  厉烬低头,属于他身体那一部分高高扬起,最前端竟因为在她衣物上的磨蹭渗出了点不明液体。

  霁月撑着身体后退 ,脑子却在和系统放狠话。

  想我继续任务,就把你的操纵杆给我拿开。

  身上一轻,手脚已然活动自如。

  她边后退边四处张望,茶几水果盘边有把小巧的水果刀。

  霁月手脚并爬摔了过去。

  厉烬起身,看着抓住水果刀的女人,双目眯了眯。

  下一秒,刀尖抵上了她自己的脖子。

  厉烬抓着床头的纸巾盒用力掷了过去,水果刀从手中弹开,扎进她面前的苹果。

  霁月满面泪痕,几乎没有犹豫飞扑了过去想要拔出水果刀。

  男人大步走到她身后,一把拎起她的身体往床上摔,身体随之覆了上去,却不带丝毫情爱,眸子里只有想要得到真相的凶狠。

  女人倔强地看着他,小腹以下却像得到了解药,缠住他压制的那条腿,某处更是肆无忌惮地磨蹭着。

  厉烬眸色微变。

  两人除了她身上那件薄得如若无物的廉价睡裙,已经没有其他隔阂,自己的茁壮就这么贴在她腰上。

  甚至因为她不受控制的磨蹭,腰间的胯骨会撞着棍尖左右弹动。

  啪嗒啪嗒砸在她柔软的腰侧。

  第9章

  霁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哭为敬。

  “你让我死吧,这几天天天想着你本来就够受的了。”

  “死都死不了我要怎么办?”

  “求求你了,要么让我死,要么把我丢给你兄弟,行吗?”

  厉烬五指微微攥紧,话里有些听不出来的酸:“我兄弟?”

  “你配吗?”

  霁月一愣,哭得更加大声:“我连死你兄弟手里都不配吗?”

  “是,我是草芥,我是蚂蚁,你们杀人不是随随便便吗?杀了我吧,让我死吧。”

  她抽抽噎噎地抹着鼻涕,素净的小脸花成一片,本就红润的脸颊更加潋滟。

  “我就不该吃药,我以为……”

  厉烬似乎听出了什么,压着她的胳膊强迫她看向自己。

  “以为什么?”

  “我……”霁月抽泣,“没有人指使我。”

  她眸光变柔,痴恋地看着他的眉、眼,直到唇。

  “我喜欢你,厉烬。”

  “也许你不知道,但我见过你。”

  “H9834飞机遇难后,我去过事故现场,我看到了你。”

  霁月闭了闭眼,像是回忆起了初见的那段时光。

  “你就站在树下,斑驳光影在你脸上闪着,无数受难者的亲人朋友在旁边哭泣,唯独你,站得笔笔直直,像一根标杆,像一个指示牌。”

  霁月痛苦地捂住胸口,断断续续的解释:“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认识你,我只听到你身边的人喊你厉烬。”

  “我是故意模仿温学姐的,我早就看到了你身边的人在学校附近徘徊,不止一次跟踪温学姐。”

  厉烬抬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吃药,为了勾引我?”

  这么解释倒还算通顺。

  他掀开女人的衣裙,玩味的挑起唇,“这是勾引我还是勾引其他人?喜欢我?你觉得我会信?”

  似乎碰她像碰了什么脏污,厉烬后退,扯了几张纸巾擦拭掌心。

  霁月难堪地捂住裙子,目光聚焦在男人微垂的大茄子上,脑子懵了一瞬。

  这也太他爹的大了吧。

  这是人类能有的尺寸吗?

  最主要还是半软的状态,要是火力全开,别说拔河,撬动地球她都信啊!

  戏已经演到这份儿上了,怎么都没法回头了。

  霁月咬牙:“这是我自己掐出来的。”

  她泪眼朦胧,瞎话如同虾滑,挤得无比顺滑。

  “再见到你我就知道了,我配不上你,温学姐那样矜贵的大人物才配入你的眼。”

  她哽了一声,喉间溢出娇喘又死死压了下去。

  “可药已经吃了,我只能掐自己让自己不要发骚。”

  “对不起……”

  厉烬定定看了她几秒,将地上的浴巾遮回腰间,拉开房门时低声嘱咐了句:“等着,别自残。”

  霁月心尖微颤,轻轻点了下头。

  男人刚走,她高悬的心终于落回了胸腔。

  听他放缓的语气多半是信了。

  若背后无人,他的警戒心多半会放低,但要想走进他心里,还是会很难。

  霁月痛苦地抓挠着头发。

  这还没和温婉宁争抢,就已经难上地狱了,等他真和温婉宁好上,还能有她靠近的机会吗?

  必须拿下,哪怕……

  她吃不下。

  厉烬没一会儿便拎着一桶冰块回来,客房的浴室不算大,但该有的浴缸也不小。

  蓄水声不断透过狭小的门道传来,冰块哗啦啦倒进缸底。

  不出片刻,厉烬走出浴室,朝她偏了下下颚。

  “去吧。”

  霁月点头,扶着床边慢慢伸出脚,脚尖刚碰到地毯,整个身子就像含水量极高的面团泄了下去。

  厉烬拧起眉,似乎被她这幅模样烦到了。

  霁月强撑起上身,声音细如蚊呐:“要不你让别人帮帮我吧。”

  室内顿时安静,轻到只能听到男人的脚步。

  霁月瞧见那双带着年久伤疤的脚踏入视线,下巴被人强硬拽着抬起。

  厉烬的瞳仁很黑,黑得像个看不见底的深渊。

  危险像火舌朝她冲来,“想要谁?前几天抱着腿的,还是今天抱你来的?”

  霁月眸色震颤。

  他是误解了?

  索性破罐破摔,她梗起脖子,红唇微张:“想要你,可以吗?”

  撵在下巴的拇指明显松了力。

  厉烬像只炸毛的狗被一下抚平了毛发,他敛下眉目伸手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我说的抱我去浴室,既然厉先生不愿意,我可以自己去。”

  霁月扶着床沿慢慢爬起身,下一秒像是故意那般一屁股坐在他脚上。

  “吧唧”一声。

  水液似乎飞溅到了腿上。

  厉烬难以置信地往身下看,地毯湿了一块,脚上淋漓不禁的液体。

  这女人是尿他脚上了吗?

  霁月反复爬起反复跌落,像是在试探厉烬的忍耐度。

  下一秒,厉烬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手心不可避免摸到大腿内侧的黏腻。

  奇异的幽香像寥寥升起的香烟,厉烬轻轻嗅着,下身不自觉又抬了点头。

  霁月踏进浴缸,漂浮在表面的冰块让她浑身止不住打颤。

  这也太冰了。

  泡完真的不会痛经吗?

  她强忍着瑟缩,慢慢坐了下去。

  厉烬转身要走,霁月顾不得寒冰拉住他的胳膊,嘴唇冻得直打哆嗦。

  “我……我能讨一样东西吗?”

  厉烬眯起眼,耐心已然到了极限:“别得寸进尺。”

  霁月吞咽,强撑着胆子和他对峙:“上次你们抓错人,这次又把我撸来,我讨样东西不过分吧?”

  “呵。”厉烬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为什么抓错人,不是你故意为之吗?”

  他扫了眼被水渗透而变得透明的白裙,呼吸不禁一滞。

  厉烬扭过头继续道:“钢笔价值千万,还不够吗?”

  霁月强硬地拽着他不让他离开:“我不要钢笔了,我要这个。”

  她拽着他的胳膊抬起,摸着最中间那根指头竖起。

  厉烬不敢置信地低头。

  不要他顶起浴巾的长龙,就要一根比钢笔粗不到哪儿去的中指?

  厉烬缩手,“抱歉,我没有自残的习惯。”

  “我不要你剁下,我只要一次使用权。”

  霁月撑着浴缸急切道:“就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我会把你忘了,永远不再纠缠你。”

  她忘不忘、纠不纠缠和他有什么关系?

  厉烬刚想反驳,眸光坠在女人娇小的脸上,那些话竟堵在胸口无法脱口而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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