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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孽海】(续写版 540-545)
作者:九落
字数:32827
第540章:重逢
穿过层层禁制,苏媚引着陈卓三人来到一处被七彩霞光笼罩的洞天。
甫一踏入,浓郁到近乎实质的灵气便扑面而来,令众人经脉为之一畅。
“此处便是圣池。”
苏媚广袖轻挥,笼罩池面的雾气徐徐散开,只见一方三丈见方的玉池中,池水泛着淡淡的金芒,水面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光点,如同将星河纳入了池中。
池边矗立着一尊白玉雕像,正是天旋螺化形后的模样,雕像眉心处嵌着一颗湛蓝宝珠,正与池水交相辉映。
“二百年来,直至离开,天旋螺便在此温养。”苏媚指尖轻点池水,荡起圈圈涟漪,“圣池汇聚日月精华,最能压制魔性。”
叶玲好奇地触碰池水,顿时轻呼一声:“这水……”
“非水,而是液化的天地灵气。”苏媚转向陈卓,“你应该知晓,随着修为精进,天旋螺也会苏醒,魔性愈发强烈。”
陈卓默然点头,他确实能感觉到,每一次进境,暴戾之气都在蠢蠢欲动。
“我们本欲让你自然成长,不加太多干预,但形势所迫,你必须尽快破境承天,本来强行进境必定魔性失控。”
苏媚说着看向叶玲,“好在叶玲习得《双运欲乐定》此等绝世功法,你与叶玲在此进境,借圣池、天离剑,以及《双运欲乐定》之力调和魔性,稳固心神,破境承天便不怕天旋螺苏醒。”
陈卓神色凝重:“唯有如此,方能应对天碑岛之危,以及救出……姨母。”
苏媚广袖轻拂,池面泛起粼粼圣光。
“不过在闭关前,还有一事需即刻处理。”
陈卓剑眉微蹙:“何事?”
“你先进入圣池。”
苏媚指尖点向圣池中央,池水无风自动,竟自行分开一条通道。
陈卓利落地褪去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当他踏入池水时,白色的灵液如同活物般缠绕而上,却只没至腰际。
“我要将你体内残魂尽数驱离。”
苏媚双手结印,十指翻飞如蝶,池底突然亮起繁复的阵纹。
赵冰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黑雪魔主的残魂还在陈卓体内!”
叶玲闻言立即按住剑柄,青泽剑发出清越剑鸣:“黑雪可是启天境天神,若现真身,我们必须……”
“正因他是启天境。”苏媚冷笑抬头,目光望向隐约浮现的颠倒乾坤阵,“自有天劫降他。”
叶赵二女抬头望天,明白苏媚所说天劫。
随着苏媚法诀催动,圣池之水突然化作九道水龙卷,将陈卓团团围住,圣光流转间,陈卓发出痛苦的闷哼,脊背绷成一道凌厉的弧线。
“呃啊——!”
在撕心裂肺的喊声中,一团漆黑如墨的雾球缓缓从陈卓心口剥离。
叶玲二人还未来得及欣喜,却见苏媚脸色骤变。
“怎会如此?”
“苏岛主,怎么了?”叶玲紧张地攥紧衣袖。
苏媚指尖微颤,道:“除黑雪外,还有陈卓母亲白怜容和姨母白洛华两缕残魂纠缠其中。”
她蹙眉凝视着不断扭曲的黑雾:
“三魂交织,难分难解。”
赵冰晴身为无忧宫的预备圣女,突然又想到什么,问道:“那商天女呢,她不在陈卓体内?”
“商天女是被天旋螺吞噬。”苏媚摇头,“与这些寄宿的残魂不同,我也无法驱离。”
赵冰晴稍稍松了一口气,却听陈卓着急道:“若三魂难以分离的话,苏岛主,那我母亲与姨母的残魂是不是也要被……”
苏媚取出一支晶莹剔透的兽角,说道:“这是神犀角,可化虚为实,能将灵魂实体化,我试试能不能将他们分离。”
兽角刚泛起幽蓝光芒,那团黑雾突然暴起,如离弦之箭直冲云霄,最终悬停在颠倒乾坤阵之下。
“他选择了自我湮灭。”
苏媚收回神犀角,长叹一声。
“可惜怜容在这世间的最后一缕残魂,至于洛华……”她转向池中的陈卓,“这缕残魂于她本体并无大碍,以我对洛华的了解,她绝不会轻易交出月勾岛星图,若你不想洛华受到伤害,当务之急是你尽快破境承天。”
……
……
夜明星稀。
圣池中的陈卓猛然睁眼,池水泛起涟漪。
“陈卓……陈卓……”
隐约间,他听到外边有个女子在叫他的名字,他来到洞府外,见赵冰晴早已等候多时。
“陈卓,顾掌院有要事找你,是关于你师姐何薇薇的。”
陈卓狂喜,发梢还滴着灵液,匆匆赶到天工院。
在天工院的三楼,顾云舒正在一间房内布置法阵——七盏青铜灯按北斗方位排列,地面用朱砂勾勒出繁复的符纹,中央悬浮着那枚朔月铃。
“来得正好。”顾云舒指尖还沾着星砂,鬓角微湿,“我找了一法,能让你每日与何薇薇相见半个时辰。”
陈卓大喜:“真的?!”
顾云舒道:“理论可行,我在此屋内布置有一法阵,聚岛上灵气,借神犀角之力,每两日可让你与何薇薇见面半个时辰,时间一到,灵气耗尽,神犀角无效,需再积攒两日。”
“足够了,多谢顾掌院!”
顾云舒点起一根粗长的香,叮嘱道:“这叫凝魂香,能烧半个时辰,香一烧完,法阵失效,何薇薇会自动回到朔月铃中。”
“陈卓明白。”
“那我们这就开始。”
顾云舒掐诀点燃青铜灯,火光呈青白二色,法阵流光浮动,如万丝牵引着朔月铃,片刻后,铃铛剧烈震颤,两道朦胧黑影被缓缓抽出。
她突然咬破指尖,血珠飞溅在神犀角上——
“分魂!”
兽角迸发刺目蓝光,将纠缠的黑影硬生生撕开。
左侧魂影渐渐凝成何薇薇的模样,右侧则是个阴鸷的男子虚影。
“卢北陵!”
陈卓咬牙切齿,天离剑瞬间出鞘三寸。
顾云舒额间渗出细汗:“快杀了他!否则魂体归位时必再生祸患。”
“不要!”
卢北陵看着陈卓的剑尖,大惊失色,惊恐万分。
然而,陈卓的怒火马上被体内的《双运欲乐定》气息平复下来,压制着他的魔性。
“铮——”
寒剑如电光闪过,卢北陵的魂影咽喉处绽开一点寒芒。
却是赵冰晴曾有相同经历,对淫邪男人恨之入骨,一剑结果了卢北陵。
收剑入鞘的瞬间,卢北陵的虚影如烟消散。
此刻神犀角的蓝光全数笼罩在何薇薇魂体上,渐渐凝出实体,当最后一丝灵光没入心口,那个熟悉的杏眼姑娘踉跄着跌进陈卓怀里。
“师弟……”
何薇薇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她伸手触碰陈卓的脸,指尖穿过一年光阴,停在少年脸颊上。
众人悄然退出,房门关闭的刹那,陈卓紧紧抱住怀中人,哽咽得说不出话。
“师姐……”
何薇薇的眼泪浸透他肩头衣衫,他们就这样站着相拥,仿佛要把错过的四季都揉进这个拥抱里。
……
……
离开三楼,三人来到天工院楼下竹林小院中,围坐在青玉茶案前,海风穿林而过,带起一阵沙沙细响,几片竹叶飘落在茶汤里,荡开细微的涟漪。
赵冰晴捧着青瓷盏,茶烟袅袅中,那双惯常清冷的眸子竟泛起几分朦胧,她望着盏中沉浮的茶叶,忽然惊觉——
不知何时起,自己也学会了这般多愁善感。
也许在女子的深处,总希望心上人只对自己一个好。
看到心上人与别的女子亲昵,心里虽然已经接受,但终归有一丝醋意。
“陈卓这小子,倒真是艳福不浅。”
顾云舒突然轻笑,纤指摩挲着鎏金茶托边缘。
叶玲撇了撇嘴,随手拾起一片飘落的竹叶,在指尖捻成翠绿的碎末,笑道:“他这人也就生了副好皮囊,要不傻里傻气的哪能受到那么多女孩子青睐。”
顾云舒虽然已经近五十,但还是少女容颜,同样也是少女心性,她眉梢微挑,坏坏笑道:“叶玲你有没有青睐于他?”
叶玲面不改色地拂去指尖碎叶,淡然道:“我与他不过是功法相济,各取所需罢了,并无男女之情。”
茶壶嘴腾起一缕白雾,顾云舒略显失望地边斟茶边道:“肉身消殒化为残魂的师姐,在家待产的黄家大小姐,名动天下的第一美人儿永明郡主。”
“还有——”茶汤突然在盏中打了个旋儿,她笑吟吟望向赵冰晴,“咱们这位冰肌玉骨的冰晴仙子。”
赵冰晴正低头啜饮,闻言险些呛到,耳尖泛起珊瑚般的红晕:
“顾掌院说笑了。”
叶玲托着香腮,目光在二人间转了个来回,表情十分玩味,暗想陈卓这臭小子的心上人可不止这几位。
……
……
烛火摇曳,映照着何薇薇略显苍白的脸庞。
她仰头望着陈卓,指尖轻轻抚过他眉间,声音微颤。
“师弟……”她声音轻得像一缕烟,“你瘦了好多。”
陈卓喉头滚动,握住她的手,虽非肉身,但手中冰凉却宛若真实,他小心翼翼地将手贴在脸颊,用体温一点点暖着这具灵体。
“师姐,我好想你。”
何薇薇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滚落:“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一日,两人重归于好,本以为从此花前月下,生生世世,却没想到天都大乱,陈卓许下承诺,等乱事平息便回来见何薇薇。
却不想那一日,何薇薇在万人面前被卢北陵侵犯,随后更是肉身消亡,从此只能藏于朔月铃中,堪比阴阳相隔,更是日日在朔月铃中被卢北陵欺负。
想到何薇薇遭遇的苦难,陈卓再也忍不住,紧紧将她拥在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何薇薇埋在他肩头,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哽咽道:“那一日,你说好让我等着你的……”
“对不起……”陈卓声音沙哑,掌心贴着她的后背,感受着她真实的心跳,“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师姐。”
何薇薇摇头,从他怀中微微退开,含泪笑道:“师弟才十九岁,便已经破境神念,师姐为你骄傲。”
“再也没有人会欺负师姐了,师弟一定会想办法让师姐永远存在这个世间,不用再回朔月铃中。”
“我相信师弟。”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清丽的脸上,陈卓凝视着她,仿佛要将这一年多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
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指尖流连在她脸颊,望着她含笑的红唇,缓缓低头,在她微微睁大的眼眸中,轻轻覆上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克制,带着久别重逢的小心翼翼,何薇薇起初有些僵硬,随后便放松下来,指尖攥紧他的衣襟,生涩地回应着。
“滋滋……”
窗外竹影婆娑,海风送来远处潮声,烛火“噼啪”轻响,映照着相拥的剪影,仿佛时光在这一刻静止,只余彼此的温度与心跳。
第541章:心结
四片唇瓣相互交叠,品味着唇瓣的滋味与触感,传递着无所保留的爱意。
双唇一分,四目相对中,都明白彼此的绵绵情意,缠绵的热吻继续着,陈卓搂着美人娇躯,缓缓地倒在光滑的地板上。
法阵的五彩光辉在两人上边流动,陈卓压在何薇薇身上,头顶额头,鼻尖朱唇,强烈的男性气息随着呼吸肆无忌惮地落在美人脸上。
“滋滋……”
陈卓的一手捧着她的脸颊,一手沿着玉颈和锁骨一路往下,伸至美人腰间,将绦带抽出,分开裙衫,让胸口敞开,袒露出雪白的胸口。
何薇薇毫不在意师弟的侵犯,紧搂师弟的脖子,缠绵热吻。
陈卓一边与美人香舌纠缠不清,一边大手隔着薄绸抹胸揉着师姐硕大柔软的惊天乳瓜。
“嗯……”
何薇薇嘴间轻轻一吟,媚眼微眯,身子略略一颤。
两团丰腴的乳肉似乎有着无穷的吸引力,令陈卓的双手深陷其中,或捏或揉,或搓或压,只觉掌心舒爽无比,美妙难言。
何薇薇被揉得情欲大涨,乳房的美感游遍全身,迷离的吟音如泣如诉,用近乎哀求的声音喘道。
“嗯呃……师弟……要了我……”
两人忘情地亲吻着,两条舌头激情地纠缠,彼此都贪婪吸吮对方舌尖,研磨着心上人的津液。
陈卓的嘴唇往下,啃吻美人修长白皙的粉颈,线条柔媚的锁骨,将抹胸使力一扯,丢弃在一旁。
何薇薇的两颗惊天巨乳登时跳将出来。
陈卓看着硕大的乳房,含情脉脉地看向何薇薇,见女孩眼角含泪,柔声说道。
“师姐,我想要你……”
何薇薇脸上露出欢喜,勾起脖子将少年拉向她的胸脯。
陈卓将饱满的乳峰含进嘴里,湿润的舌尖绕着小巧的粉色乳晕打圈圈,张嘴吃进乳间的小樱桃,口感坚硬饱实,乳香可口。
“嗯嗯……师弟……慢点吃……”
两团娇嫩的巨乳,被陈卓舔得慢慢胀起,耸起两座傲人乳峰,粉红色的峰顶沾满晶莹的口液,分外淫靡。
何薇薇仰起头,娇吟出声,急促的呼吸着,纤长的手指下意识抓紧,两条浑圆白皙的大腿也抑制不住地相互摩擦起来。
陈卓直起身躯,将何薇薇的裙子和亵裤尽数脱去,耻丘饱满,芳草萋萋,粉嫩的两腿之间,阴唇微薄,阴蒂微凸,像一颗红色的玛瑙。
股间的蜜缝处,早已爱液泛滥,鲜艳的肉褶清晰可见,就好像刚经过春雨洗礼的红杏花瓣,呈现出惊艳动人的玫红色泽。
陈卓看得欲火焚身,迅速脱掉下身的裤子,露出早已胀得生疼的紫红色阳物。
何薇薇媚眼如丝,余光看见陈卓的阳物,满脸羞涩,这一刻,终于要来了。
陈卓低下身躯,将阳物往下按,让龟头抵着师姐窄小的门户上。
四目相对中,师姐师弟都是羞涩不已,既紧张又兴奋。
过往的种种,快速地在两人眼前浮现,天华剑宗的青梅竹马,天都烟花下的一吻定情,淮河上梦魇一般的夜晚。
还在天都之上卢北陵的侵犯。
就在陈卓面前……
然后便是朔月铃中日日夜夜的欺负。
“不要!”
何薇薇猛然叫停,扯过衣裙将玲珑的胴体给遮住,转身,不敢再面对陈卓。
轻轻抽泣。
烛火忽然“啪”地爆了个灯花,陈卓看着师姐突然崩溃的泪水,瞬间明白过来。
“师姐,是不是因为周珣与卢北陵那两个混蛋?”
何薇薇浑身发抖,泪珠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在灵光凝聚的衣襟上晕开深色痕迹。
“师弟……对不起……我……我跨不过这道坎……”
陈卓急忙上前:“这不是师姐的错。”
说着伸手想要拥抱她。
“别过来!”
何薇薇却像受惊的小鹿般逃开,踉跄着退到墙角。
撞上墙壁的瞬间,荡开一圈涟漪般的微光,她抱着膝盖蜷缩在那里,整个人几乎要融进阴影中。
陈卓僵在原地,伸出的手微微发抖,没想到那周珣与卢北陵给她造成的创伤是如此严重。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角落里那个瑟瑟发抖的身影,仿佛又变回淮河畔边的那天早上。
“师弟,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师姐……”陈卓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让我陪着你……一起面对……”
何薇薇抬起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师弟,被师弟的柔情感动,但内心的那道坎让她久久无法释怀,眼中满是挣扎:
“师弟,你先回去吧,我要一个人静静。”
陈卓心如刀绞,拳头攥得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半晌,他缓缓后退到门边:
“师姐,无论需要多久,师弟都会等着师姐。”
房门轻轻合上,只留满屋流动的光芒,与那根烧了一半的凝魂香。
……
……
陈卓离开三楼,来到楼下的小院,顾云舒三女正在小院里品茶赏月。
见到陈卓出来,都是一愣,因为算时间应该还有不短,陈卓把何薇薇的心结简单说了说。
“砰啷!”
顾云舒听说,气得将手中的茶杯捏碎,赵冰晴也差不多,顾云舒是少女嫉恶如仇,赵冰晴则是感同身受。
看着夜空中的月牙,四人俱是无限唏嘘。
……
……
蜷缩在角落里的何薇薇等到外边完全没有动静时,才泪眼朦胧地站起身子,来到窗外,想看看陈卓离去没有。
不远处的雅致小院中,师弟正与三个女子喝着茶,赏着月。
“师弟身边的女孩子越来越多了。”
她不知道哪一个是陈卓的心上人,或者说三个都是,慢慢地,她也接受了这一切。
如今的她不仅是残花败柳,甚至连肉身都没有,她与师弟还有可能吗?
颠倒乾坤阵真的能让她与师弟再一次在一起吗?
就算在一起,也不可能回到天华剑宗的那段大小姐与小杂役的日子。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脖子一疼,下一刻便不醒人事,摔倒在地板上。
在她身边,多了一双男人的大脚,大脚轻迈,来到窗边,看向小院里。
“呵呵,陈卓,你身边的女人真是多。”
男人看着院中的陈卓,眼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小子抽箸扒骨。
他抬起双手,双眼打量,似乎这双手不是他的一样。
“你杀了我,我本应就此死去,没想到竟然还在苟且着。”
男人正是钟浩然,那一日陈卓一剑结果了他,本应在天离剑下魂飞魄散的钟浩然,竟然有一丝残魂化作一缕剑意藏在了朔月铃中,连顾云舒都没有发现。
他回过身,看向地上衣衫不整的何薇薇,轻语自言道:
“陈卓,既然我没死透,便是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来向你报仇!”
他蹲下身,将何薇薇报离窗边,放在地上,将何薇薇身上仅有的衣裙脱掉,刚才陈卓准备享用的师姐胴体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钟浩然面前。
胴体之美,让看惯美女的钟浩然也有点目不暇接,眼花撩乱。
雪白的肌肤,柔滑细嫩,完美的躯体,水润魅人,修长的玉腿,圆润匀称,浑圆的美臀,耸翘白嫩。
何薇薇面容秀丽,既有少女的清纯,又暗藏妩媚风情,傲然挺立的惊人双乳,充满着成熟的韵味。
钟浩然看得欲火熊熊,心中不禁暗赞:
“没想到陈卓的师姐竟然是这般一个销魂的尤物!”
坚挺的阳物不容钟浩然再做什么赞叹,他脱掉自己的衣物,直接伏到何薇薇的玉体上。
轻轻地抚摸着一头如云秀发,望着紧闭的双眼,小巧而鲜嫩的双唇,像是发出着充满诱惑的邀请,钟浩然忍不住将自己的嘴大靠了上去。
“滋滋……”
刚才还被心爱师弟吻过的红唇,此时被钟浩然肆意享用着。
既有少女的青涩触感,又有少妇成熟美妙,何薇薇柔软的嘴唇给钟浩然前所未有的冲击。
“不愧是怀过孕的女子。”
钟浩然贪婪地不停地肆意地吸吮着何薇薇的双唇,舌头还不停撬开紧闭的玉齿,从容地在小嘴里为所欲为,享受着销魂的快感。
淫舌纠缠着柔软的小香头,嘴巴贪婪地汲取着口中淡淡的香气,同时,两只淫手也开始不安份地在女孩身上移动着、摸索着、轻薄着。
吻了片刻,他放开小嘴, 何薇薇仍然安稳地熟睡着,像个睡美人一样睡得安详。
“睡容也这般好看,不知道真正品尝起来与叶玲相比如何?”
钟浩然回忆起在那个无名溪谷迷奸叶玲的场景,那也是一具完美销魂的肉身,都具有一对令天下所有女人羡慕嫉妒的惊天巨乳。
“陈卓!”
突然,他咬牙切齿,摸站在神犀角作用下“长回来”的手臂。
“你的女人,我钟浩然肏定了!”
一双淫手移到何薇薇的胸前,开始由轻柔到用力,搓揉着何薇薇丰满圆润的巨大玉乳。
淡红色乳晕长在玉乳的最尖端,乳头深陷乳晕,同本人一样沉睡着,巨大的分量让双乳具有绝妙的手感,两团软肉却又坚挺异常,具有少女那出色的弹性。
“陈卓的女人天生就长有这么大一对奶子吗?果然都是些荡妇。”
骂了一句,钟浩然张嘴将鲜嫩的乳头含在嘴里,细细吸吮,淫手也没闲着,用力地搓揉着另一边的玉乳。
随着吮吃揉弄,何薇薇的乳头直立立地站在乳晕上。
钟浩然更加兴奋,左右两边不断地用舌尖来回舔着,一只淫手开始慢慢游走到何薇薇玉胯间的神秘地带。
“滋滋……”
慢慢地,他的嘴从巨乳一路往下,舔过柳腰,吻过芳草,来到何薇薇的花唇,深深一吸。
“嗯——”
两片滑腻而雪嫩的肉唇中飘出来的香甜气息,让他几乎眩晕过去。
他伸出舌头,开始以轻柔的动作舔舐着何薇薇下体的玉缝,又觉得不够过瘾,大手轻轻地抬起玉臀,晶莹的肉核正害羞地半露出头来,似乎在昭示着沉睡的女孩也感觉到受钟浩然给她带来的快感。
“陈卓,我给你的大奶师姐舔舔这骚逼。”
钟浩然吐出舌头,拨弄着两片花唇,不时用嘴唇含住它们,并上下拉扯。
渐渐地,神秘的溪谷慢慢地湿润起来,肉唇像一道被禁锢已久的大门,缓缓地倘开,如一朵盛开的玫瑰,娇艳地绽放起来。
花蕊的中间,粉嫩的蜜穴洞口,不断渗出着清泉,像在等待某个男人的吸吮。
也许是陈卓,也许是周珣,也许是卢北陵,但不会是她连见都没有见过的钟浩然。
钟浩然趴在何薇薇的大腿间,贪婪地用灵活粗长的舌头熟练地来回拨弄吮吸着,轻啜着肉洞处的每一片嫩肉,不时将舌头伸入肉洞内,探索层层相叠的蜜肉,享受蜜穴紧窄美好的感觉。
舔弄片刻,蜜穴淫水涓涓,他直起身躯,握住肉棒,抵在蜜穴洞口。
“陈卓,你的师姐我肏了!”
说罢粗长黝黑的肉柱就要扣关而入。
便在此时……
凝魂香燃尽,房内一阵光芒流动,随后一切归于平静,哪还有何薇薇与钟浩然的半分影子。
衣裙衣袍不见踪迹,连流在地板的淫水爱液也似乎不曾存在。
第542章:番外2:白洛华被二怪拖入草丛
前言说明:本章可能有些读者不喜欢,如果不喜就当这一章是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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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工楼,三楼。
“师姐,你好好休息。”
陈卓轻抚何薇薇的脸颊,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时隔两日,两人又再次幽会,两人皆不知钟浩然的存在,皆以为那日陈卓离开后何薇薇便自动回了朔月铃。
今日幽会小半个时辰,何薇薇一直依偎在陈卓怀中,说着情话。
但却没有越过一步雷池,何薇薇心中的那道坎还是没法迈过。
何薇薇轻轻抬头,脸上尽是对少年的愧疚,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襟,不想少年离开,可那根香已经快要烧尽。
“师弟。”她轻声道,“破境别太累了。”
陈卓笑着点头,依依不舍中关上房门,下楼返回圣池继续破境。
来到圣池所在的山谷,海风送来花草的清香,他抬头望向天空,忽然顿住了脚步——
天穹之上,云层诡异地旋转起来,一个巨大的法阵缓缓显现。
繁复的纹路泛着血色的光芒,几乎遮蔽了半边天空,岛上所有人都被惊动,纷纷走出屋外。
“那是……?”
陈卓话音未落,法阵中央突然劈下一道黑红交织的闪电,刺目的光芒中,一个黑色圆球被闪电当头劈中。
那是黑雪凝聚而成的残魂,还有他母亲白怜容与姨母白洛华的一丝残魂交织在其中。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残魂圆球烟消云散,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恐怖的威压让整个月勾岛都在颤抖,山林间的飞鸟惊起一片。
“母亲……姨母……”
陈卓站在原地,为母亲与姨母惋惜着。
这就是传说中的颠倒乾坤阵,雷霆之力,宛如天劫。
……
……
天碑岛,天书碑陵园。
七块古老石碑矗立着,突然最深处的那一块剧烈震颤,表面密布的符文一个接一个炸裂开来。
那是黑雪的石碑。
“啊——!!!”
非人般的嘶吼从石碑内部爆发,黑色的气息在石碑间疯狂乱窜,时而凝成狰狞鬼面,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
……
……
北方大漠,寒风凛冽。
一座古老的巨石阵矗立在荒漠中央,风化的石柱上刻满晦涩的符文。
阵眼处,一个年轻和尚与青衣女子相对而坐,正在闭目调息。
突然——
“呃啊!”
女子猛地睁开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浑身剧烈颤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整个人向前栽倒。
“白青仙子! ”
和尚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女子的额头渗出细密冷汗,青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呼吸急促得像是溺水之人。
“残魂……她的残魂没了……”
她艰难地抬起手,指向东南方天空。
……
……
白洛华合上诗集,指尖在书页边缘无意识地摩挲着。
晨读了一上午,那些诗句却怎么也进不了心里,她轻叹一声,起身理了理裙摆,决定去找苏秀说说话。
推门而出,对面就是苏秀的厢房,白洛华刚要抬手敲门,却发现门扉虚掩着。
“嗯呃呃……嗯呃呃……”
房内传出浅浅的呻吟声,白洛华透过缝隙往里看去。
她看见桌边,苏秀坐在宋缺的怀里,衣衫不整,香肩全露,抹胸更是被向上掀起,露着一对不算太大的玉乳。
她的身子在宋缺的轻抬下,一上一下地在宋缺怀里晃动着。
两人赤裸的下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有节奏发出着轻微的撞击与摩擦声。
大白天的两人竟然在屋内交媾,门还不关紧。
白洛华这几日多有与苏秀接触,已成半个闺中密友,知道苏秀性子内向保守,善良单纯,肯定是宋缺这臭小子霸王硬上弓,才能让苏秀大白天地做这种羞耻之事。
“阿秀,你里边好紧,夹得我好舒服。”
“嗯呃呃……阿缺……慢一点……”
苏秀轻轻地呻吟着,媚眼如丝,任由宋缺摆弄着她。
在白洛华心中,宋缺这人已跟袁鸿一样,变得道貌岸然,卑鄙无耻,甚至野心勃勃,她怕苏秀被宋缺骗了,因此明里暗里劝过苏秀,但苏秀真是太过单纯,总是相信宋缺的鬼话。
她转身离开厢房,走到静谧的溪边石径上,寻了树阴,闻着花草香,听着溪水声,继续读着她的诗集,她想从诗的意境里寻找一丝闲情逸致。
可读了三四首,却一个字也看不出去,宋缺与苏秀亲密的画面在脑里挥之不去。
正烦闷间,忽然,远处传来熟悉的聒噪声:
“二哥,你说有什么办法能整治一下白洛华那女人?就算不杀她,也得替大哥报一下仇。”
“老三别急,她现在被门主关在岛上,迟早有机会。”
白洛华抬眼望去,只见钱小石顶着两根滑稽的辫子,孙小树晃着三根翘辫,正傻头傻脑地从小径那头走来。
三辫突然提高嗓门:“二哥,你说要怎么整治她?”
二辫嘿嘿一笑:“当然是把她绑起来,扒光她的衣服,狠狠用大肉棒肏她的嫩穴!”
三辫道:“可是万一门主知道了,怎么办?”
二辫道:“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吃干抹净谁能知道,她为了清誉,也不敢告诉门主呀。”
“可是门主神通广大,都不用她打小报告,门主也会知道。”
“知道又如何?门主顶多小小惩罚我们一样……”
两人正说着,突然见前边的树阴下,一个白衣白裙的美人儿一手拿着一本诗集,一手托着腮帮子看着两人人,眼中寒光闪烁。
白洛华冷笑一声,合上诗集站起身来,阳光在她紫色的衣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她冰冷的眼眸。
“白……白洛华!”
二辫脸色大变,想起前几日被她打落水中戏弄的惨状,不由得后退半步。
三辫虽然害怕,却还是壮着胆子傻了吧唧地喊道:“白洛华,听见没有?等哪天你落在我们手里,把你绑起来,扒光衣服,狠狠用大肉棒肏你的嫩穴!!”
白洛华眼中寒光一闪,她本就在为方才所见心烦意乱,此刻这两个蠢货偏要往剑刃上撞。
“正好,”她缓缓抽出长剑,“我今日心情不佳。”
剑光如电,瞬间抵在三瓣孙小树喉间,冰冷的剑锋让他瞬间噤若寒蝉。
二辫见状转身就要跑,白洛华剑锋一转,却不是取他性命,而是直取他头上那两根可笑的辫子。
“你们两个丑东西,绑这么恶心的辫子,我帮你们都削掉。”
二辫三辫大惊失色,对他们而言,这几根辫子比性命还重要,两人手忙脚乱地护住脑袋,竟也勉强躲过了第一轮攻势。
白洛华剑峰一转,剑尖轻挑,划破三辫的衣袍。
三辫骂道:“臭女人,你削破我衣服干什么?”
白洛华不言不语,想起方才宋缺搂着苏秀那种小人得意的样子,手中力道骤然加重,剑锋擦着三辫钱小石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三辫大怒,抽出腰间短刀:“臭女人,我跟你拼了!”
话音未落,白洛华剑光又是一闪,他的腰带应声而断,裤子“唰”地滑落至脚踝。
“噗!”
二辫钱小石没忍住笑出声,三辫赵小树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提裤子。
白洛华轻笑一声,剑锋一转,这次指向二辫钱小石。
“白……白仙子饶命!”
二辫钱小石双腿发抖,裤裆已经湿了一片。
白洛华充耳不闻,剑招越发凌厉,她手腕一翻,剑光如雪,将钱小石的裤管削成碎片,露出毛茸茸的小腿。
“你们男人……都这般令人作呕!”
她声音发颤,剑尖抵在钱小石头上的两根辫子。
“我今天就把你们这几根丑陋的辫子给削……”
“掉”字还未出口,突然,白洛华感觉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意识也陷入恍惚。
“当啷。”
手中的长剑掉到石径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高挑的身子也如软泥一般瘫倒在草地上。
正准备誓死护辫的二辫三辫面面相觑,不明白白洛华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上一瞬还凶巴巴地要削他们的辫子,下一瞬就像被抽光力气一样倒在地上。
两人小心翼翼地围在白洛华周围,见白洛华倒在地上兰息狂吐,软如湿泥,意识恍惚,话都说不出。
二辫不明:“这女人到底怎么了?”
三辫含着手指认真思考了片刻,恍然大悟。
“二哥,我知道了,肯定是她分裂出去的灵魂碎片被毁掉了。”
“啊?”
“我就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一次,我分裂出一小份灵魂碎片,想混进天碑陵园看看,没想到灵魂碎片刚一进陵园……”
三瓣回忆着伤心事,说着哭了起来,“……就被天神们给毁掉了……呜呜……当时我本体就是这个模样,整整两个多时辰才勉强恢复。”
二辫看着草地上的绝美女体,道:“这么说这女人分裂出去的一片灵魂碎片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毁掉……”
正说着,只见三辫突然蹲下身体,伸手去扯白洛华的衣裙。
“你干什么?”
三辫傻傻地道:“二哥你刚才不是说了嘛,把她绑起来,扒光她的衣服,狠狠用大肉棒肏她的嫩穴!”
二辫没想到三辫当真了,可看到地上熟透的女体,又淫色在动。
“她会不会突然恢复?”
三辫道:“放心二哥,以我的经历,这女人没有一两个时辰绝对恢复不了,现在她这样,只能让我兄弟为所欲为,想怎么惩罚都可以。”
“可是……”
“可是什么?二哥,你刚才不是说要用大肉棒肏她吗?”
“若门主知道了,会狠狠地惩罚我们的。”
“你不是说小小惩罚吗?”
二辫不语。
“惩罚就惩罚呗?我们是为了大哥报仇,门主会理解的,到时没准还会从轻发落。”
二辫还是不太敢,支支吾吾道:“就怕……”
“你怕门主惩罚的话,我自己来。”
三辫说着就抓住白洛华衣裙的领口,慢慢地往下扯。
二辫左右看了看,顿了顿,心一横,声音一沉,道:“老三,大哥虽然没了,但咱兄弟还是一条心。”
三辫喜笑颜开,重重地点了点头。
“在这里强暴她不好,我们把这女人拖进林子里。”
朗朗乾坤,阳光普照,就这样,浑身无力、意识不振的白洛华被两个丑陋的怪胎架住臂弯——
慢慢地拖进了树林深处。
被两个丑逼架着胳膊拖进小树林,白洛华心有余而力不足,用尽所有力气不断地挣扎,但都是无谓。
她留在陈卓体内的残魂被毁,殃及到她的整个灵魂,使得灵魂对肉身的控制短暂切断。
可这短暂切断如今却几乎要了她的命。
二辫三辫一直将她拖到树林里的最深处,放在柔软的青绿草地上。
她今日穿一袭紫色的窄袖连衣长裙,领口已经被三辫扯开不少,露出一小片白色的抹胸布料。
“你们敢碰我一下,我一定……杀了你们这两个丑东西。”
二辫听到白洛华还在放狠话,心里一凛,三辫却一点不惧,勇敢地说道。
“门主可不许你在岛上杀人,你杀了我们的大哥,我们只是强暴一下你来给大哥报复,又不要你的性命,你说这么狠的话干什么?”
白洛华面对这么一个蔫坏的傻子,哭笑不得,还想再放狠话,却发现三辫已经开始脱自己的衣裙。
“别碰我……别脱我的衣裙……”
“哧啦!”
三辫才不管,双手抓着衣裙的领口,用力一扯,将衣裙扯裂。
“二哥,这女人的衣服复杂得很,我不会脱,你快点帮我一起帮她扒光!”
两兄弟还真是实诚,说扒光就真的扒光,扒光的过程也不像其他男人一样,一边享用一边脱衣裙,他二人非常老实地只脱白洛华的衣裙。
在白洛华的谩骂中,兄弟两人费了好久才将其扒得一丝不挂,连白袜也脱掉。
“好了,扒光了,该用大肉棒肏她的嫩穴了!”
二怪分站白洛华赤裸胴体的两侧,快速脱个干净。
两人合力脱白洛华的衣服用了一盏茶,脱自己的衣裳却只用眨眼功力,也不知道是男人的衣服简单,还是女人的衣服复杂。
白洛华躺在草地上,美眸看到二人身下阳根露出,心中又羞又恼,又有几分无语。
因为两人的肉屌都出奇的精致,或者说又细又短,两人加起来不知道能不能比得上陈卓一人的。
但见二怪一左一右,甩着短小肉屌,分站两侧。
“二哥,你先插还是我先插?”
二辫虽然也傻里傻气,但比三辫正常,道:“你不觉得这女人的身体很好看吗?男人干女人,不仅仅是用大肉棒肏嫩穴,还要用嘴用手享用其他的地方。”
二辫说着趴下身去,张开大嘴,一口含住白洛华的乳头,一只手按住美乳用力抚摸。
“混……混蛋,放开我……”
白洛华灵魂与肉身暂失无法相连,感觉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三辫迟疑一下,也跪坐到白洛华的脚边,握着晶莹的玉足抚弄起来。
她的玉足娇小玲珑,形状极美,脚趾修长白皙,仿佛羊脂白玉雕刻而成。
三辫虽然对男女之事不甚了解,但此时如获至宝,将脚趾含入口中,使劲舔弄。
“二哥,这女人的脚怎么这么香?好吃?”
一股股又酸又痒的感觉从脚趾传遍全身,她无法控制肉身,但肉身的感觉却清晰无比。
两个怪胎上下其手,四处舔舐,白洛华羞怒交加,又积攒起一口气怒骂道:
“丑东西……住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三辫吐出口中的脚趾,不解道:“你这女人真奇怪,我们又不杀死你,只是强暴一下你,你做什么鬼?不过,凶女人,你这脚怎么吃起来好香呀。”
白洛华一口气用完,只能怒目而视,任内两个怪胎侵犯。
二辫却不像三辫那样傻到极致,含着嫩白双峰上的豆蔻不停舔弄,片刻便在白洛华双乳上留下一片精湿的唾液。
“嗯呃……”
双乳被吮摸,白洛华只觉得阵阵酥麻的暖流从双峰向全身涤荡而去,感觉清晰无比。
她想推开两人,可一双小手连抬都抬不起来。
两人各大自玩弄双乳与双足一会儿,开始进攻其他地方。
二辫伸手捏住白洛华的脸颊,大嘴向水润的红唇压去,白洛华不愿被亲,拼命扭动螓首,不过根本不起作用,樱唇还是被吻上。
她只能紧闭牙关,抵御对方的侵扰,但哪能阻止,二辫的淫舌轻而易举地扣关而入,在小嘴里肆意搅动。
白洛华只觉得一股恶臭冲入口腔与瑶鼻,熏得她几乎要晕死过去。
三辫则从玉足来到玉胯处,他是第一次见女子阴户,饶有兴趣地欣赏起那神秘的地带。
在二人的抚弄下,白洛华的蜜穴已经湿润,晶亮的玉液在桃源洞口缓缓流出。
三辫用手轻轻拨开湿润的花瓣,无师自通地用舌头抵住那粒已经翘立的肉豆。
“嗯呃……”
酸胀酥麻,各种刺激纷至沓来,白洛华如遭雷噬,脑子迷糊,销魂的快感却无法驱使她的身子做出剧烈反应,只是让身子本能地反应。
三辫不懂男女之事,只是本能地舔弄着肉穴,手法生疏粗糙,却也让白洛华淫液泛滥成灾,从嫩穴蛤口狂泻而出。
三辫对白洛华身体的反应十分好奇,问道:“你怎么流了这么水,是不是尿了?”
他的问发自真诚,但又让人感觉是在故意羞辱。
舔着舔着,三辫想起今日的任务——
他要用大肉棒狠狠地肏这个骚逼。
抬头看到二哥在跟白洛华亲嘴,便擅自将短小的肉棒塞到白洛华的两腿之间,让龟头尖端在两瓣肉唇上轻轻摩擦起来。
三辫虽然没有肏过女人,但自渎却是不少,他脑子不好,对于男女之事都弄不明白。
龟头摩擦着肉唇,又沾满淫汁玉液,这让他舒爽无比,腰部轻轻用力,“噗嗤”一声,整个龟首就穿过嫩穴蛤口,进入了膣腔花径。
“啊……好舒服呀……”
三辫只觉得整个龟头被嫩肉包裹,舒爽异常,一种前所未有的销魂之感充斥全身。
“臭女人,准备迎接我的大肉棒吧!”
三辫说罢,腰部猛地用力,整根短小的肉棒一刺到底,却没有刺到花宫深处。
“啊!”
但白洛华还是忍不住一声绝望的呼喊。
这是除陈卓与袁鸿外第三个进入她身子的男人,一个无比丑陋的怪胎。
肉棒虽然短小,却仿佛一柄利剑般刺入白洛华的心脏,将芳心绞得粉碎。
她无法控制身子,但泪水还是如泉涌般流出,灵魂仿佛坠入无间地狱。
三辫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本能地无师自通地疯狂地抽插起来。
二辫正吻着小嘴,回头见自己的老三已经说也不说一声地用肉棒插进白洛华的美穴,又羡慕又恼羞,刚想训斥几句,又见兄弟插得兴起,便让兄弟先插。
他也变换姿势,骑到白洛华平坦的小腹上,将同样短小但更黑一些的肉棒夹到硕大的双乳间,来回抽动,享受着乳交的乐趣。
“我肏,这女人的奶子真是丰满白嫩,还是第一次玩到这么爽的奶子。”
二辫一边抽送着肉棍儿,一边语无伦次地感慨着。
“啪啪啪……”
“滋滋滋……”
白洛华躺在草地上,下边,两条美腿被三辫扛着,一下一下被挨着短小肉棒的抽送,上边,两颗乳球被按着,一根肉棒从球沟来回穿梭。
在二怪的疯狂奸淫之下,白洛华的蜜穴中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有如泉涌,身体不由自主地泛着潮红。
“嗯呃呃……嗯呃呃……”
虽然对于身子的清白早已经没有当初被袁鸿玷污时那般看重,但此时,绝望、屈辱、羞愧、愤恨,以及那无法阻止的快感,纷至沓来,一起涌向脑子,让白洛华无法思想,身子时不时还不受控制地发出既痛苦又舒爽的呻吟。
三辫毕竟只是一个初哥,在百来下大开大合的强力抽送后,龟首酸胀难忍,忍不住就要射出阳精。
他又不懂控制,在又十来下的猛攻后,将龟头深深一送,尽量地抵到玉穴宫口,卵袋收缩,火热的阳精喷射而出,射入花房之中。
“啊——”
在滚烫精液的冲击之下,白洛华宫口紧缩,花径抽搐,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到达高潮。
又被别的男人内射,白洛华虽然心如死灰,但身子却异常平静。
“卓儿,洛华又对不住你了……”
尽管被擒下的那一刻,白洛华就已经做好了被侵犯的心理准备。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最先侵犯自己的不是宋缺,而是两个丑陋无比的怪胎。
“呼呼……”
三辫内射完后,从蜜穴中将已经疲软的肉棒拔出,大口地喘着粗气。
二辫远比三辫持久,见三辫已经完事,问道:“老三,怎么样?第一次就上这么棒的女人,爽不爽?”
三辫一边摸着满是精液的软绵绵的肉屌,道:“爽死了,还想再干,只是这屌不争气。”
二辫道:“那你先缓缓,我来给大哥报仇。”
说着身体往下坐去,将肉棒抵到淫液泛滥的花宫洞口。
二辫虽然也只碰过几回女人,但相比三辫,他已算丛中老手,双手握住白洛华的小腰,腰间发力,黝黑短小的肉棒轻易便顶进滑腻无比的的美穴中。
“啪啪啪……”
他不嫌弃三辫射在美穴里的阳精的恶心,反而将其当作润滑剂,肏干得更加激烈顺滑。
“嗯呃呃……”
白洛华被肏得发出几声浅浅的呻吟,在这林间仿佛最动听的鸟鸣。
“啊啊……好紧,老三,这女人都被你干这么久了,骚穴还这么紧,快夹断屌了。”
三辫回应道:“夹断也要用大肉棒肏她,她杀了大哥,今晚非要狠狠地肏到她求饶为止。”
说着肉棒也再次硬起,三辫心思简单,只想着插白洛华的花穴为大哥报仇,但此时花穴被二哥占着。
偏头见那微微张着呻吟的小嘴,猛地起身,跨坐到白洛华的俏脸上。
“老三,你干什么?”
“我要插她嘴为大哥报仇!”
说着两腿之间的短小肉棒直上直下肏进白洛华的小嘴里,拔出再插入,如此反复,却几乎每一下都是全根没入。
幸好三辫短小,否则如此全根没入,必是深喉,白洛华必窒息而亡。
“唔唔唔……”
温润的口腔随着龟头的顶撞不停地发出淫靡的咕咕声,两片粉润的嫩唇四周已经涂满被肉棒带出的透明香津。
白洛华长得高挑,二辫三辫生得矮小,肉棒更是男人中的耻辱,雪白的胴体几乎一动不动,树林深处里这两男一女的姿势看着十分诡异。
“啪啪啪……”
白洛华赤裸的娇躯被两个矮瘦怪异男人固定着,动弹不得,随着下边男人的挺送,两只柔白无暇的玉乳有节奏地前后摆动,荡起一阵乳浪。
天碑岛上气候温和,被两怪一番折腾,白里透红的胴体上早已香汗淋漓。
初哥三辫又插了一百来下小嘴,泄意再次袭来。
“唔唔,啊!……受不了了,我又要射了……”
二辫一边缓缓抽送蜜穴,一边翻白眼:“你怎么这么没用?我一次都没来,你就要第二次射了?”
三辫不解道:“啊?二哥,射得太快是没用吗?
“你这憨货,当然是,越持久,越骄傲。”
三辫道:“我不管,我只知道今日在这恶女人身上射满我的精华才是让我骄傲。”
三辫说着上,压低大胯,又狠狠地在白洛华嘴里抽送几下,然后将即将喷射的肉棒深深地插在喉咙里。
“呃啊啊……”
白洛华小嘴被塞得满满,她想一口咬下,却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含泪闭着眼睛,迎接着男人狂野的口爆。
虽然二次出精,分量却也十分充足,一股股滚烫的精液猛烈地射口腔,打得娇嫩的喉咙生疼。
“唔,爽!二哥,感觉射在这女人嘴里比射在下边还爽,感觉这样更能给大哥报仇。”
二辫也不锁着精关,又快速抽动十来下后,龟头一麻,阳精喷薄而出,浇灌在白洛华的花宫里。
……
……
司润走进院,来到白洛华的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良久都没有人回应。
她来到苏秀的门前,正准备敲门问问苏秀,这时,她听到屋里传出浅浅的呻吟。
她轻轻推门而入,里屋床上,苏秀与宋缺赤裸地搂在一起,唇舌相交,四手相拥,下体更不断地撞击着。
司润眉头一蹙,心中暗骂宋缺混蛋,大白天的便来欺负苏秀。
宋缺一边轻轻挺动大胯,用肉棒不断地在苏秀娇嫩的小穴里进进出出,一边对外边说道。
“司姐姐,要不要也一起来?”
司润迫于无奈,已多次与宋缺云雨,但让她三人同床,宋缺想得美。
她还没有回应宋缺,里边的苏秀娇羞地道:“不要,司润姐姐别进来。”
司润懒得理二人,问道:“洛华去哪了?”
宋缺淫笑道:“司姐姐进来一起我就告诉你。”
司润冷哼一声,道:“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还是说一声吧。”
宋缺将苏秀抱起,改成坐着交合的姿势,问道:“何事?”
司润看着苏秀范起红潮的雪腻美背,轻声回答。
“天碑陵园里的黑雪石碑有异样,似乎黑雪天神很痛苦。”
……
……
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青绿色的草地上,除了风声与鸟鸣,深间深处还响起着喘息声与肉体的撞击声。
“嗯呃……”
一声酥软的女声却是这些声音中最好听的一个。
一个梳着两条辫子,一个梳着三条辫子的丑陋怪胎正耸动着腰部,一同夹着一具凹凸有致、晶莹剔透的女子肉体,夹得女子眼含晶莹,娇喘连连。
“二哥,我都射了四回了,虽然很累,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继续肏这女人。”
三辫刚刚在白洛华的后庭中射完,稍微休息,硬起来后又急不可耐地将肉棒插进白洛华的美穴里,他下身缓缓挺动,配合着后面二辫抽插起来。
而二辫借碰上三辫阳精的润滑,此时正用短小的肉棒肏干着白洛华比前穴还紧凑的屁眼菊洞。
兄弟二人同入前后二穴,刚开始三辫的节奏还有些跟不上,但两人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很快便有了默契,你一下我一下地,节奏平稳地,持续不断地进出在白洛华两个娇嫩的洞穴。
“嗯呃呃……”
被两个男人这样一前一后地夹攻,白洛华从未有过这种羞耻无比的体验。
由于灵魂与肉身断开了大部分的连接,她的肉身表现得很平静,依旧只是浅浅的呻吟。
但是,那前后夹击的快感、痛感、羞耻感却清晰地反应在脑海中。
两兄弟配合得越来越有默契,一个插,一个抽,前后两穴同时存在又不同的两种滋味混合在一起,将白洛华的情欲挑起顶峰,身子也本能地小小配合着菊穴内、小穴内肆虐的肉棒,迎合着两人的攻势。
“啪啪啪!”
“啊呃呃呃……呼呼……老三,你觉得前边的洞插得舒服,还是后边的洞插着舒服……呼呼……”
三辫一边缓缓地抽送美穴,一边揉着玉乳说道:“呃呼呃呼……都舒服……呃呃……跟二哥一起插最舒服……”
赤身裸体的三人紧紧地交叠在草地上,进行着最原始的运动。
在二辫三辫的夹攻下,白洛华已经不记得高潮过多少次,被一浪浪无法形容的高潮快感冲击得几近发狂。
无限持久的袁鸿都无法给她带来这种摧残式的美感痛感,二怪一上一下地将白洛华的胴体紧紧压着,每一次抽送都更深入,更强烈。
两根虽短小但坚硬的肉棒在后方美穴与后庭菊穴中不断地冲刺,一次次深入浅出,一下下冲击双穴。
二人本来只想着为大哥报仇,并无意间品尝着一具绝妙的女体,也不知道两个丑东西走了什么狗屎运。
随着前后夹击的不断进行,二辫三辫的复仇之心慢慢谈化,几乎只剩下对于白洛华绝妙女体的享用,极致的兴奋与快感完全充斥二人身体。
“啪啪啪……”
两兄弟配合无间地抽插着,“啪啪”的声间回响在林间。
“嗯嗯呃……”
不断地遭受前后夹击,两根肉棒在身子内抽送,白洛华也仿佛置身仙境,对两个丑东西的厌恶与清白被玷污的痛苦都被一次又一次的快美给淹没。
她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进行理性的思考,人类最原始的本能需求让她被两个怪胎肏得沉沦在欲海之中,如一叶扁舟。
身子平静,但灵魂已经快要被撕裂,被顶飞,被肏昏。
“老三,我兄弟俩已经干了快一个时辰了,她会不会突然恢复过来?”
“啪啪啪……”
两支肉棒插在白洛华的前后两个妙穴中,当前边三辫的肉棒向花穴里顶时,二辫后面的肉棒便从菊洞里稍退。
“不会,以我的经验,再过一个时辰她都恢复不了,我要继续肏她,肏到我没力气为止!”
而当后面的肉棒往菊洞里插时,前面的肉棒就稍稍抽出美穴。
“哼,臭老三,你就不怕被她吸得精尽人亡?”
两人肉棒虽短且小,但白洛华的双穴更加紧凑狭窄,前后两穴依旧被两根肉棒撑得满满当当。
“啊?射太多还会人亡?那再肏一个时辰就放了她吧。”
尽管已经被肏得熏熏淘淘,但听到两人的对话,白洛华想死的心都有,再折腾她一个时辰的话,她的身子真的受不了了。
“嗯嗯呃呃……”
两人的肉棒在她的双洞一出一进间,敏感带不断被擦刮碰触,淫水涔涔地渗出,难以言喻的快意,在她体内不断地积累,不断地荡漾开,将她推向又痛又美,又愤又羞的巅峰。
不知又过了多久,插在身体里两根肉棒不再有动作,只是静静地插进两穴儿内不动。
白洛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想哭的心都有。
果然,两个摩擦得红肿的龟头开始震动,一缩一胀间,如火山喷发般又将一股股的滚烫热流喷射进的菊蕾里与花径中。
“啊——!”
“啊——!”
两兄弟同时高潮,同时喷发,一起将阳精射在白洛华的身子里。
……
……
天碑陵园,小天门山。
千幕的身影悬浮于天书碑前,数道神纹如活物般缠绕周身,他的面容完美胜过世间所有男子,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宋缺与司润跪伏在天书碑前,额头紧贴地面,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袍。
“废物!”
千幕的声音如同万雷轰鸣,震得四周石碑簌簌掉落碎石。
“颠倒乾坤阵神威已现,吾等还要在天碑中困守多久?”
宋缺强忍着千幕的强大压迫力,哑声道:“千幕神主息怒……宋缺必定让天旋螺尽快转动颠倒乾坤阵,将千幕神主与诸位天神解救出来。”
“哦?”千幕冷笑,轻抬右手,身前生出一只虚幻巨手,掐住宋缺的咽喉将他提起,“你如何让天旋螺听令于你?”
司润跪低着头,余光扫到被掐起的宋缺,脸上表情并不多,她虽不惧千幕,但也不敢起身,只是冷眼地看着宋缺在空中挣扎。
“宋缺……宋缺必有办法。”
千幕巨手一扔,宋缺被重重摔回地面,喉间留下五道青紫指痕。
“你去吧。”
宋缺再爬起时,千幕已经回到天书碑之中。
宋缺走出天碑陵园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二辫三辫剁成肉沫,洒到海里喂鱼。
以平他心中的愤怒。
第543章:尸丹
数日后,南疆,某处万丈山润。
阴九箴悬在陡峭的山壁上,仅靠一柄匕首支撑全身重量,他一手紧握蛊罐,眼睛死死盯着罐中躁动的蛊虫。
几个月来,他几乎踏遍南疆每一处险地,就为了寻找左无灵留下的尸丹,对段拔允的忠心日月可鉴,可是一直都一无所获,本来与他一起的庞京早已不奈烦,若不是阴九箴死缠烂打,庞京早就放弃。
此时庞京坐在悬崖上,非常无语地看着以一柄匕首攀爬绝壁的阴九箴,如今的妙音教几近覆灭,他也便闲来无事,但也不至于傻到像下边的阴九箴那样漫无目的地寻找什么无灵尸丹,甚至像此时这般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庞京正无聊地看着无边的云彩,这时,只听山润下的阴九箴高兴地大声叫唤:“庞京,有反应,蛊虫有反应了。”
庞京却很平静,因为这几个月阴九箴也说过几回蛊虫有反应,结果都是白高兴一场。
“不会又是假反应吧?”
“这次不一样!”阴九箴激动得声音发颤,“蛊虫都快把罐子撞破了!” ”
庞京这才慢悠悠起身,把绳子扔下去,顺着滑到阴九箴身旁。探头一看,果然罐中的蛊虫异常活跃,几条黑褐色的噬尸蛊疯狂扭动,甚至互相缠绕,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吸引。
“看来这次是真的。”庞京皱眉道,“不过,这山涧这么深,水流又急,怎么找?”
阴九箴兴奋道:“快回去找杨先生帮忙!”
庞京无奈:“你忘了?杨先生前几天就被凌绍邀请去了天都,说是要给沐颖肚子里的孩子卜算吉凶,分辨男女。”
阴九箴这才想起,顿时懊恼地捶了下岩壁。
“那怎么办?”他低头看向脚下深不见底的山涧。
涧底湍流汹涌,白浪拍打着嶙峋的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两侧岩壁湿滑陡峭,几乎无处落脚。若是贸然下去,稍有不慎就会被激流卷走,尸骨无存。
庞京提议:“要不我回去叫些人手?”
阴九箴本要说好,转念一想,立刻摇头:“不行!尸丹事关重大,绝不能走漏风声。”
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再难我也得下去!左无灵的尸丹,我一定要找到!”
说罢,他握紧匕首,身形一荡,朝着更深处的岩缝探去。
山风呼啸,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仿佛随时会将他卷入深渊。
……
……
天都,琼露殿,金碧辉煌。
凌绍高坐龙椅,沐颖凤冠霞帔,端坐于侧。
殿下百官肃立,目光皆聚焦于殿中央那位身着灰袍的瘦削男子——蛊真人杨狄。
杨狄从檀木箱中取出一只青瓷小罐,罐中盛着半透明液体,隐约可见细小的蛊虫在其中游动。
“此乃‘阴阳辨’,可验胎儿男女。”他恭敬地捧起一只玉杯,斟了少许蛊液,“只需娘娘饮下此杯,蛊虫入腹后,草民自能感应其变化。”
沐颖眉头微蹙,指尖不自觉地抚上小腹:“本宫岂能让这些污秽之物沾染龙种?”她抬眼看向凌绍,语气坚决,“陛下,此事关乎皇嗣安危,不可儿戏。”
凌绍沉吟片刻,安抚道:“皇后多虑了,杨先生乃天下第一蛊师,多次为朕立功,朕信得过他。”
沐颖仍不松口:“妾身并非不信陛下,只是蛊虫终究是虫子,若惊扰了腹中胎儿,妾身万死莫赎。”
殿内气氛一时凝滞。
眼见凌绍为难,杨狄又道:“若娘娘不愿服蛊,草民另有验法。”
说着又从箱子中取出一罐:“此蛊名唤血亲淫蛊,中蛊之人一个时辰之内必须寻血亲之人,或母子,或兄妹,阴阳交媾,用血亲的阴阳之火与之相济,如此方能化解血亲淫蛊的毒性,否则必死无疑,神明难救。”
燕君陌也一向瞧不上妙音教的人,冷笑一声道:“杨真人果然名不虚传,专研稀奇古怪之道。”
他刻意加重“真人”二字,讥讽之意不言而喻 ,在当今天下,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被称作真人的,唯有踏入神念境的高手才有资格称为真人。
蛊真人能够以通玄境的修为得此殊荣,凭的不是修为,而是他的蛊道,此为邪道之法,一向不为正道所容。
加上蛊真人杨狄脾性古怪,喜欢将蛊道用于邪路,偏偏他亲手培育的淫蛊非同寻常,效果惊人,除了用以奸淫女子,还有折磨凌虐之用,正道少有人敢惹他,许多淫贼恶徒更是有求于他,将他奉若神明。
杨狄对燕君陌的话恍若未闻,他揭开罐盖,露出内里蠕动的赤色蛊虫。
“皇后娘娘,此法无需蛊虫入身,只需取娘娘几滴血,滴入蛊罐中,若怀皇子,血液中含阴阳二息,会使蛊虫兴奋,分泌解药,若怀公主,蛊虫则没有反应。”
杨狄说着将一小瓶药水倒入蛊罐中,继续说道:“分泌出的解药与此药水接触会变成蓝色,也就是说,若皇后娘娘怀的是皇子则蛊罐会变成蓝色,若怀公主,则不变。”
沐颖道:“本宫听明白了,便用此法。”
说着起身,缓步走下玉阶,宫女奉上银针,她指尖轻刺,一滴殷红落入罐中。
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翘首以盼,只见随着血液的滴入,蛊虫开始躁动,罐底渐渐晕开一抹幽蓝,如深夜海波。
“恭喜陛下!”杨狄率先跪拜,“娘娘怀的必是皇子!”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百官齐声高呼,声震殿宇。
凌绍龙颜大悦,当即下旨:
“皇后腹中龙子,赐名凌赫,立为皇太子,昭告天下!”
……
……
南疆,万丈山涧深处。
湍急的水流撞击岩石,发出震耳轰鸣,阴九箴站在湿滑的岸边,皱着眉头检查腰间那根看起来不怎么结实的麻绳。
“你这绳子哪儿买的?怎么看都不太牢靠。”
他用力扯了扯,麻绳表面立刻簌簌落下碎屑。
庞京懒散地靠在一块青石上,嘴里叼着根草茎,正用匕首削着一截树枝。
“不放心就别系,赶紧下去,天快黑了,到时候水里什么都看不见,更不好找。”
阴九箴深吸一口气,将短刀别紧,抬头看了眼渐暗的天色,不再犹豫,纵身跃入湍急的河水中。
刺骨的河水瞬间将他吞没,激流像无数双手撕扯着他的身体,阴九箴运转真气,勉强稳住身形,作为通玄境修士,水下闭气本不是难事,但这河水的湍急程度远超想象。
他摸索着河底前行,寻了许久,手指也不知道被锋利的石块划出几道血痕,就在肺部开始灼痛时,忽然瞥见石缝中透出微弱绿光。
寻了许久,毫无收获,眼见快要支持不住,突然见一处水底石缝发着光,阴九箴大喜,下潜到石缝处。
“找到了!”
他心头一喜,却发现绳子已到极限,毫不犹豫抽出短刀割断绳索,奋力向光源游去。
激流中,他死死抓住石缝边缘,手臂上青筋暴起。随着“咔嚓”声响,石块松动,露出里面一枚鸡蛋大小、泛着幽光的尸丹。
阴九箴大喜过望,一时忘了身处水中,张口就要欢呼,却被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河水。
当他终于浮出水面时,庞京正站在岸边,手里拎着那截断绳。
“还以为你被冲走了。”
庞京语气带着几分揶揄。
阴九箴大口喘息,颤抖的手掌缓缓摊开:“找……呼呼……终于……找到了。”
庞京眼睛一亮,没想到这阴九箴傻人有傻福,快步上前伸手就要触碰那泛着幽光的宝物,阴九箴却突然站直身子,目光灼灼望向北方。
“教主,属下这就将尸丹给您送去,重振妙音教指日可待。”
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庞京脸色一沉,有此宝贝却还想着献给那个身陷牢狱的段拔允,也不知道这阴九箴是疯是傻,这阴九箴愚忠得可怕。
他收回悬在半空的手,道:“教主现在被凌楚妃关着,怎么送进去?就算送到了,他现在修为尽失,尸丹对他有什么用?”
这些阴九箴也没有仔细想过,道:“教主一世雄主,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先飞鸽传信给杨先生,告诉他这个消息,让他到淮南与我们会合,再商量如何救教主。”
庞京无奈,他虽觊觎左无灵的尸丹,但也不能明抢,也打不过阴九箴,只得先听阴九箴的,伺机再看。
夕阳余晖中,两人各怀心思地收拾行装,山涧里只剩下河水奔流的轰鸣。
第544章:折磨
江南,建康城,端王府。
凌楚妃缓缓睁开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闭关多日的烦闷让她眉间微蹙,她慵懒地支起身子,雪白的纱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半截如玉般的手臂。
修炼《落红元》已经快一个月了,因为与《圣莲濯》有许多相似之处,因此进展远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
原来的处子红丸之处已经凝结出一个浓郁的灵元,再过几日,那个男人就会来采补,就像花开果熟,供人采摘一般。
“来人。”她轻唤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久未开口的沙哑。
侍女闻声而入,见她醒来,连忙行礼:“郡主可要用膳?王爷正在用午膳呢。”
凌楚妃轻点螓首,起身更衣。待她来到膳厅时,凌峰正举箸欲食。
“父王。”她盈盈一礼,在凌峰对面落座。
凌峰见她出关,面露喜色:“妃儿闭关可有所得?”
她执起玉箸,夹了一箸清蒸鲈鱼,闻言摇头:“不过是些微末进境。”顿了顿,似不经意地问道:“听说沐颖腹中胎儿已被立为皇太子?”
凌峰放下碗筷,叹道:“是啊,那孩子才被怀上一个月,就已经……”
“沐颖这么快就要当太后啦?”
凌楚妃轻笑,眼底却闪过一丝苦涩。
“也多亏了沐颖,凌绍的很多暴政才没有推行,如今怀上龙种,凌绍只会更加宠爱。”
凌峰重新拿起碗筷,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凌楚妃小口啜饮着清汤,忽然问道:“父王,我们还有反攻天都的可能吗?”
凌峰沉吟良久,终是摇头:“以我们现在的兵力,近几年都很难。不过……”他压低声音,“据天都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凌绍与北羌已经有不小的摩擦,随时都可能打起来。”
“两边都是豺狼虎豹,这是迟早的事。”凌楚妃放下汤匙,轻叹一声,“只可惜景国的百姓。”
膳厅内一时静默,片刻后,凌峰似下定决心般开口:“其实父王最近一直在考虑向太后进言,如果凌绍真的跟北羌打起来,我们可以考虑出兵援助凌绍。”
凌楚妃闻言一怔:“为何不等他们两败俱伤再出兵?”
“若是凌绍先败给北羌,景国可能就是北羌的了。”凌峰神色凝重,“凌绍再狼子野心,总归是凌氏皇族,老祖宗留下的江山总不能落入外族之手。”
凌楚妃闻言,面露惭色:“父王考虑总是比妃儿周全。”
正说话间,一名护卫匆匆入内,单膝跪地:
“禀报王爷,有人闯入天策府大牢。”
凌峰眉头一皱:“是何人如此大胆?”
“目前尚不确定,不过听说是妙音教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凌楚妃眸光一冷:“看来是妙音教的余孽来救回他们的教主。”
凌峰诧异道:“段拔允?此魔头并不在天策府的大牢啊。”
凌楚妃自然不可能将自己与段拔允的事说出来,只道:“鉴于段拔允是魔教教主,妃儿一直希望从他口中问出些有用的信息,因此一直让天策府押着他随行,从天都到南疆,又从南疆押至淮南。”
她顿了顿,似有些懊恼,“却不想在淮南一时不慎,被他逃了。”
“既然他逃了,为何妙音教的人还要来救他?”凌峰不解。
凌楚妃猜段拔允现在估计躲在某个隐秘的地方闭关,准备破境承天的事宜,等过几日便来摘取自己花径里的落红灵元。
她只能随口胡诌道:“他功力尽失,可能死在某个荒山野岭了吧。”
凌峰沉思片刻,正要起身,凌楚妃却先一步按住他的手臂:“父王你午膳还没用完呢。”她展颜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跃跃欲试,“妃儿刚好闭关几日,闷得很,这种小事就让妃儿去处理吧。”
不等凌峰回应,她已翩然起身,素手轻扬,秋鸿剑应声飞来,白衣翻飞间,人已出了王府,只余一缕幽香在厅中飘散。
建康城虽然比不上天都繁华,但也是座大城,凌楚妃赶到城东大牢时,发现阴九箴他们已经逃走了。
“劫狱的人呢?”凌楚妃冷着脸问道。
守门的护卫赶紧行礼:“回郡主,他们往东边逃出城了,左中郎将赵膺大人已经带人去追。”
凌楚妃突然想起之前在南疆见过赵膺,那时候他和天隐门的人混在一起,想来是天隐门继续派他回来当奸细,这几个月事情太多,她一直没顾得上处理这件事。
她一跃而起,纵身就往城外追去,刚出城没多久,就看到一队穿着貔貅黑袍的天策府士兵在林子里搜索,领头的正是赵膺。
赵膺看到凌楚妃亲自前来,明显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行礼:“属下参见郡主!”
“却狱的人呢?“凌楚妃直接问道。
“回郡主,已逃进山林。”赵膺恭敬地回答。
“几个人?”
“就两个。”
“长什么样?用什么兵器?”凌楚妃追问。
赵膺连忙回答:“都穿着黑衣,身材高大,一个凝元境,用黑剑,另一个通玄境,使双短剑……”
“果然是这两个妖人!”凌楚妃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没等赵膺说完就打断了他,“你们不用追了,这两个人交给我。”
赵膺有些犹豫:“可是郡主……”
“我说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凌楚妃语气冷了下来。
“要不要属下派几个人跟着您?”赵膺还是不放心。
凌楚妃不耐烦地皱眉:“我说了不用!你们现在立刻给我消失!”
见永明郡主发怒,赵膺他们不敢再多说,只能行礼告退,好在以凌楚妃当前的修为,放眼天下都没几人是其对手,对付两个妙音教余孽绰绰有余。
等他们走后,凌楚妃轻轻一跃飞到半空中,俯视着整片山林,很快,她注意到北边的树林有些动静。
永明郡主过去在妙音教上没少吃苦头,且不论那凌辱自己无数回的段拔允,便是阴笼二人也没少得罪她。
最近几个月,她受尽了委屈,这两个臭东西落到自己手上,今天不在这两个臭东西身上狠狠地将委屈与怒火发泄,她就不叫凌楚妃!
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白影朝北边飞去,山风吹起她的长发,却吹不散她眼中的怒火。
……
……
时间回到稍早之前。
阴九箴和庞京一路风尘仆仆赶到建康城,经过多方打听,得知段拔允可能被关押在天策府大牢。心急如焚的阴九箴等不及天黑,就要潜入大牢。
“你疯了吗?大白天的去劫狱?”庞京拉住他,“至少等到晚上啊!”
阴九箴甩开他的手:“我以潜行暗杀成名,白天晚上都一样。你要是怕,就在外面等着!”
庞京咬了咬牙,他既担心阴九箴独占功劳,又怕无灵尸丹有闪失,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心中却不断暗骂:“妈的,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跟你这个疯子一起行动!”
潜入过程出奇地顺利,但两人找遍整个天策府大牢,也没发现段拔允的踪影,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却不慎触动了机关。
“快跑!”阴九箴低喝一声。
两人仓皇逃窜,被天策府的人一路追到城东的山林里。
虽然是正午时分,但林间雾气弥漫,阴九箴和庞京跌跌撞撞地穿行在崎岖的山路上,模样狼狈不堪。
庞京靠在一块巨石上大口喘气:“大莽撞,跟你说了晚上再行动,差点害我陪你一起丢了性命。”
阴九箴却只是皱眉思索:“教主不在天策府大牢,会在哪儿呢?”
庞京随口道:“说不定早就被他们折磨死了……”
“不可能!”阴九箴猛地转身,眼中怒火燃烧,“教主一世雄主,洪福齐天,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
庞京冷笑:“你在巫神山又不是没看见,他被凌楚妃那个小妮子踩在脚下的样子,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
阴九箴并没有对庞京的话感到生气,只是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包袱,那里装着他不惜性命得来的无灵尸丹,是要献给教主的宝物。
“教主一定是被凌楚妃藏在了更隐蔽的地方。”他沉声道,“我要亲自去问她!”
庞京苦笑着摇头:“阴兄,我们现在还被天策府的人追着呢。”说着探头往后看了看,“不过好像甩掉他们了。”
“唰!”
一道寒光突然袭来,直取庞京面门。
庞京大惊失色,仓促间举起黑剑格挡,却被巨大的力道震飞,重重撞在山壁上。
一道雪白的身影飘然而至,凌楚妃手持秋鸿剑,衣袂飘飘,宛如谪仙,冷若冰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美眸中透着刺骨的寒意。
“凌……凌楚妃!”庞京惊恐地瞪大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楚妃一言不发,秋鸿剑轻轻一抖,一道剑气直逼阴九箴而去。
阴九箴侧身闪避,但凌楚妃的身影已如鬼魅般逼近,剑锋直指咽喉。
“铛!”
阴九箴双短剑交叉格挡,勉强架住这一剑,两人瞬间交手数招,剑光闪烁间,周围的树叶纷纷被剑气削落。
但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仅仅五个回合,凌楚妃一剑斩断阴九箴的左短剑,随即剑身一拍,将他重重击飞,阴九箴撞在一棵大树上,喷出一口鲜血。
凌楚妃并不急于取他性命,只是手持长剑,莲步轻移,缓缓向他走来。
她雪白的裙摆拂过地面,不染一丝尘埃,宛如索命的幽魂。
阴九箴挣扎着撑起身子:“凌楚妃!你要杀我可以,但告诉我教主在哪!”
凌楚妃依旧沉默,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讽。
“臭女人!”阴九箴怒吼,“你不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就在这时,凌楚妃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劲风袭来,她头也不回,反手一剑刺出,剑尖深深没入庞京推来的巨石,但冲击力还是让她后退了几步。
“咔嚓!”
秋鸿剑一挥,巨石应声而裂,待凌楚妃转身时,庞京已经扶着阴九箴逃出老远。
她轻盈地跃上山壁,正要追击,又见手中的秋鸿剑泛着寒光,方才若是她多用一分力,那两人早已命丧黄泉。
山壁上垂落的粗大藤条引起了她的注意,凌楚妃嘴角微扬,还剑入鞘,随手抓起一根藤条。
“今日本郡主陪你们玩个够。”
她轻声自语,身影一闪,追了上去。
阴庞二人在山林间亡命乱窜,衣衫被荆棘草木划破,脸上、手臂上尽是血痕。
他们身后,一道雪白的身影如幽灵般缀着,不紧不慢,却始终甩不开。
“该死!这贱人怎么这般阴魂不散!”
庞京咬牙切齿,回头瞥了一眼,正对上永明郡主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心中一凛。
永明郡主足尖轻点树梢,衣袂翻飞,宛如谪仙,神色却比寒冬更刺骨。
阴九箴喘着粗气,低吼道:“别回头!继续跑!”
“跑?往哪儿跑?!”庞京啐了一口血沫,“这小妮子根本就是在耍我们!她明明能一剑杀了我们,却偏偏像赶兔子一样追着我们玩!”
“造孽!”阴九箴怒喝,“要怪就怪我们以前也喜欢这样折磨人。”
话音刚落,一条凌厉的藤鞭从半空中抽下,二人猛地各扑两侧,下一刻,原先两人站立之处的地面被抽打出一道深沟,泥土翻飞。
凌楚妃轻盈落地,鸿秋剑躺于鞘中,右手却拿着一根长长的藤鞭,雪白的裙摆纤尘不染。
她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两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凌楚妃!”阴九箴怒吼,“要杀便杀,何必这般折辱人?!”
永明郡主水润的嘴角微微一扬,淡淡道:“我乐意。”
庞京破口大骂:“贱人!你不过仗着修为高深,便如此戏耍我们!若是本教教主修为还在,焉容你放肆……”
“啪!”
又是一鞭,庞京的骂声戛然而止,他捂着鲜血淋漓的肩膀,踉跄后退,脸色惨白。
凌楚妃最恨过去几个月段拔允对她的所做所为,既然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提段拔允,那便让他们受尽折磨,以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气。
她面无表情,藤鞭又是一抽,却是抽打地面,不伤二人,只是示意他们继续逃。
阴九箴拽起庞京,咬牙道:“走!”
二人再度奔逃,这一次,凌楚妃的戏弄更加明显,她时而故意放慢速度,让他们以为能甩开她,时而又突然逼近,一鞭抽掉阴九箴的发带,让他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这疯女人……”庞京捂着耳朵,声音发颤,“她根本就是在享受折磨我们的过程!”
“啪!”
又是一个飞鞭袭来,狠狠地抽在庞京的背上,将衣裳抽裂。
阴九箴咬牙不语,可心底的怒火几乎要烧穿胸膛,他不知道凌楚妃为何如此,自己不过暗杀过她几回而已,但都没有成功。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她玩死!”庞京低声道,“得想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阴九箴边跑边拉着他,“快走,走或许还能逃得了,不走她玩够了就会杀了我们。”
庞京却突然甩开阴九箴,大义凛然地对着树梢上的雪裙女子大吼道:“凌楚妃,你不是自诩要成为二代天女吗?怎么堕落到干起这种折磨人的勾当来?”
树梢上的永明郡主闻言,突然发出一声轻笑,笑声本该清脆悦耳,此刻却让人毛骨悚然。
“折磨?”她慢慢抬起手中的藤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你们妙音教折磨人的手段,不是更精彩吗?”
“啪!”
藤鞭突然变向,狠狠抽在庞京脸上,他惨叫一声,脸上顿时多了一道血痕。
但此时脸上的疼痛已经远比不得内心的恐惧,不再有刚才的倔强,拔腿再次不要命地亡命逃窜。
“很好。”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永明郡主突然笑了,笑容美得惊心动魄,却让人不寒而栗,“我们继续玩。”
阴九箴和庞京听到这个冷血美人的话语,对视一眼,咬牙继续往前逃去。
凌楚妃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每当他们有人掉队了,就会有一记鞭子精准地抽在最疼的地方。
永明郡主从不喜欢这种折磨人的方式,但过去几个月的遭遇让她受尽委屈与苦难,却又没有人能够让她倾诉,她只能找个出气筒,发泄心中的压抑。
偏偏这两个不长眼的恶棍落在她手上,她只能将心中所有的压抑全发泄在两人身上。
“啪!”
又一藤鞭抽在回头骂她的庞京头上,也将庞京束发的簪子抽掉,让他也披头散发像个疯子。
凌楚妃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扭曲的快意。
第545章:河滩
这场折磨持续了一个时辰,狼狈不堪的阴庞二人最终穿越了整片山林,来到一条大河边。
夕阳西沉,河面泛着粼粼金光,阴九箴和庞京瘫倒在碎石滩上,浑身是血,狼狈不堪。
他们身后,凌楚妃雪白的裙角随风轻扬,宛若谪仙,却带着森然杀意。
此时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白皙的脸颊因为激动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几个月来积压的无助、屈辱、愤怒等等负面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尽情宣泄的出口。
“跑啊。”她已经将大部分压抑宣泄,平静下来,鞭梢轻轻点地,“继续跑啊,让本郡主看看,你们还能跑多远。”
庞京啐出一口血沫,撑着黑剑摇摇晃晃站起来:“臭娘儿们!你比我们邪道还残忍狠毒!”他怒吼一声,举剑冲来,“我受够了,老子跟你拼了!”
“啪!”
藤鞭如毒蛇般抽在他膝弯,庞京闷哼一声,重重跪倒在地,膝盖砸在碎石上,疼得他面目扭曲。
阴九箴见状,咬牙爬起,短剑直指凌楚妃:“士可杀不可辱!凌楚妃,我真是看错你了!”
永明郡主冷笑,随手一鞭抽去,却被阴九箴短剑一划,藤鞭应声而断!他身形一闪,剑锋直逼永明郡主咽喉!
“嗡——!”
秋鸿剑骤然出鞘,寒光乍现!阴九箴的短剑瞬间断成两截,整个人被剑气轰飞,重重摔在庞京身旁,口中鲜血狂涌。
凌楚妃持剑而立,眸若寒星:“本来还想跟你们两个败类再玩玩,既然你们求死……”她唇角微扬,“本郡主也有些乏了,便成全你们!”
剑锋寒光凛冽,直指阴九箴咽喉,绝美的容颜上俱是冰冷。
阴九箴仰头望着她那张绝美的脸,忽然笑了:“凌楚妃,能死在你的剑下,我阴九箴死而无憾。”他咳出一口血,“临死前,我只想知道……段教主,可还活着?”
凌楚妃眼中寒芒一闪:“那魔头早被本郡主一剑斩了。”她冷冷道,“你们便去九泉之下,继续效忠他吧!”
剑锋倏然刺下——
“铛!”
一枚石子破空而来,精准击中秋鸿剑,震得剑身嗡鸣,险些脱手!
凌楚妃猛然回头,只见一道高大身影踏空而来,黑袍猎猎,宛如魔神降临!
“如此忠心耿耿的手下……”男人低沉的笑声回荡在河畔,“本座可不能让郡主娘娘夺了他们的性命。”
他稳稳落在碎石滩上,阴九箴和庞京先是一愣,随即狂喜,顾不得满身伤痕,挣扎着爬起,单膝跪地——
“参见教主!”
凌楚妃瞳孔骤缩,握剑的手微微发颤,她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若不杀了二人,可能后患无穷。
也不管段拔允在场,秋鸿剑一起,直取阴庞二人咽喉。
段拔允没想到永明郡主胆敢在自己面前杀人,欺身过去挡在二人面前,凌楚妃却不收剑,任凭剑锋刺向段拔允。
段拔允一怒,祭出黑元将秋鸿剑挡住,随后大喝一声将凌楚震开。
“把剑扔了!”
段拔允怒意未去,如一尊战神般命令道。
永明郡主身姿婀娜,裙摆轻飘,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如高山般的段拔允。
“把剑扔了!!”
段拔允再次下命令。
阴庞二人惊魂甫定,有些错愕地看着这一切,却见方才还冰冷无比的永明郡主犹豫一番后,竟然听话地将手中秋鸿剑丢掉雪白裙摆边。
“跪下!”
段拔允又下命令,声音中充满威严与霸道。
阴庞二人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在他二人的目瞪口呆中,永明郡主竟然真的慢慢地跪下身子,一切清冷荡然无存。
段拔允缓缓走近,辱骂道:“贱奴儿,竟然连主人都敢杀?!你知不知错?”
永明郡主没有回答,跪下的身子颤巍巍的,低下头,不敢看男人一眼。
“哼,以为不说话就能逃过惩罚了?”
永明郡主还是以一根“听话的木头”应对,只是低着螓首,不出一声。
旁边的阴庞二人看得目瞪口呆,三观尽碎,这真的与刚才的永明郡主是同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段拔允是如何办到的,但二人可以确定的是,永明郡主已经成为了段拔允的禁脔,也许是在段拔允高超的御女之术下沉沦的,对段拔允的佩服与敬仰又多几分。
“起来吧。”段拔允怒意暂消,“看在你这个贱奴儿认真修炼《落红灵》的份上,今日就不惩罚你,再有一次,看本座不肏烂你这贱奴儿的骚穴!”
永明郡主轻轻站起身子,顺手捡起秋鸿剑,目光突然扫到阴笼二人身上,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让二人皆感到后背一凉。
阴九箴震惊之余,想起此时北上的目的,颤抖着手从腰间解下早已被血水浸透的包袱,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暗红色锦盒,双手捧至段拔允面前。
“教主,这是属下与庞京千辛万苦寻得的左无灵尸丹。”他声音嘶哑,却掩不住激动,“特来献与教主!”
段拔允目光一凝,伸手接过锦盒,盒盖掀开的刹那,一股阴冷气息骤然弥漫——只见一枚鸡蛋大小的幽绿色尸丹静静躺在丝绒衬里上,表面流转着诡谲的光晕,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动。
“好!好!好!”段拔允连道三声,眼中迸发出骇人的精光,“果然是左无灵的尸丹,本座在南疆苦寻一月不得,竟被你们寻到!”他猛地合上锦盒,狂笑震得河面波纹荡漾,“天助我妙音教!”
凌楚妃脸色骤变,她死死盯着那枚尸丹,此等邪物若被段拔允炼化,必是天下不幸!
“阴九箴,庞京,你二人立此大功。”段拔允收敛笑意,目光灼灼地扫过二人:“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他大手一挥,“功法秘籍?神兵利器?还是……”
庞京没想到竟然蹭了阴九箴这么大一个功劳,他已过而立,却还在凝元境,便想向段拔允讨要一点厉害的功法,刚要开口,跪在地上的阴九箴率先开口。
“请教主将永明郡主赏赐给属下一晚!!”
永明郡主如遭电击,吓得连退两步。
段拔允却连连摇头:“换一个赏赐吧,永明郡主是本座的私人禁脔,不可分享。”
阴九箴深深叩首跪伏:“属下只想与永明郡主一亲芳泽,请教主成全!”
段拔允眉头微皱,若是以往,他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女奴赏赐出去,这也是妙音教内常有的事,只是一来永明郡主身份高贵,二来自己与她有契约,三来现在永明郡主正在修炼《落红元》,灵元还得再过几日才能采摘。
地上的阴九箴更加磕头连连:“请教主成全!”
段拔允无奈道:“不是本座不想将永明郡主赏你一晚,刚才你们也听到了,永明郡主目前正按本座的吩咐在修炼《落红元》,入不得身。”
哪知阴九箴却道:“属下不敢碰教主的落红灵元,属下只享用永明郡主身子上其他妙处便是。”
段拔允道:“不若这样,再过五日,灵元成熟,等本座采摘了,再将永明郡主赏赐你一夜。”
听到“灵元成熟”,庞京眼前一亮,心中生起几分贪婪。
却见阴九箴又一跪伏,不知道是仗着尸丹的功劳,还是对于永明郡主的痴迷,语气竟然有些强硬地说道:
“属下已经等不及与郡主娘娘一亲芳泽,还请教主今日便答应属下。”
段拔允最讨厌别人逼他,可看着锦盒中的尸丹,如此忠心的部下,若是拒绝,确实会寒了他的心。
正当段拔允犹豫时,庞京也在快速地盘算着,阴九箴喜欢二龙戏凤,这在妙音教中人尽皆知,他瞄了一眼站在一旁满脸厌恶的永明郡主。
不得不说,这郡主娘娘生得实在太美,国色天香,颠倒众生,也难怪将这傻老黑迷得神魂颠倒。
他心生一条能改变他后半生的妙计,突然也跪到段拔允面前:“教主,属下想要的赏赐与阴兄一样,希望与阴兄一起与永明郡主一亲芳泽,还请教主成全。”
段拔允见庞京也一并跪求,只得妥协:“好,鉴于你二人对本座的忠心,又立如此功劳,本座便将永明郡主赏赐一夜,让你二人来个二龙戏凤,只是万不可碰她的落红灵元,其他妙处,任你二人享用!”
二人叩首如捣蒜:“多谢教主!”
“我不愿!”
一直捏着鼻子忍受着三人污言秽语的永明郡主终于发话了,开口便是果断地冷声拒绝。
“段拔允,你我的交易仅限你我二人之间,若有第三人敢碰我一下,我必杀之!”
阴庞二人刚满心欢喜,登时又如坠冰窟。
段拔允刚答应部下,凌楚妃却马上让他下不了台,他岂能在部下面前丢了面子。
“好,既然郡主娘娘说到交易,那我们便聊聊我们之间的交易,不知道郡主娘娘可还记得本座帮陈卓稳定巫元石后许下过的承诺?”
凌楚妃自然记得,当时在巫神山,陈卓为了能从巫元石中的远古魔神那里获得线索,凌楚妃让段拔允设立法阵稳定这些魔神十日,而她要付出的代价是:
许给段拔允一个承诺。
但段拔允当时却没说是什么。
凌楚妃清冷道:“我当然记得,而且你也说过,若是你要求的事太过分,我可以拒绝。”
段拔允轻笑道:“现在的要求不过分吧?”
凌楚妃怒道:“你让本郡主给这两个臭东西淫玩,如何不过分?!”
段拔允最不怕硬,也不甘示弱地道:“如果你不答应,那本座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作真正过分的!”
凌楚妃气得粉脸煞白,却又不想与这魔头继续争论,但让她给阴庞二人淫玩,她绝不答应:
“本郡主说了,我不愿!”
段拔允轻笑一声,没有继续与凌楚妃扛下去,他对阴庞二人道:“阴九箴,庞京,你看你们二人狼狈的,被一个小妮子这般戏耍,真是丢本教的脸。”
庞京心中暗骂:你当教主的不也曾被这小妮子踩在脚下嘛。但还是跟阴九箴跪下请罪:
“属下学艺不精,请教主责罚!”
二人见段拔允岔开话题,以为永明郡主的事要泡汤,却不料段拔允又道:“此处往北十里有一片竹林,竹林中有一池温泉,你二人先去那里洗干净等着,天黑之后,永明郡主会孤身前往,供你二人享用。”
二人迟疑道:“可是教主,郡主娘娘并不肯……”
段拔允冷哼一声,道:“哼,本座自有办法让她屈服,你二人去那里候着便是。”
阴庞二人大喜,再次跪拜后,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往北而去,片刻,河边碎石滩只剩主奴二人。
凌楚妃又丢出那句:“我说了,我不愿!”
段拔允道:“你也说过,与我交易期间,绝不让第二个男人碰你。”
凌楚妃以为段拔允指的是她与陈卓的亲昵举动,道:“陈卓是我未婚夫,而且你说过我可以与她拥抱亲吻。”
“谁跟你说本座指的是陈卓?”
“你什么意思?”
段拔允没有马上回答,围着凌楚妃踱步,凌楚妃被男人瞧得心里发毛,却又猜不透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啪!”
男人突然抡起巴掌,狠狠地在她的翘臀上拍下。
“你干什么?!”凌楚妃娇声怒吼。
“贱贱奴儿,竟然敢趁主人不在,去偷野男人。”
“我没有!”
“啪!”
又是狠狠一巴掌,打得翘臀肉浪阵阵。
“没有?你以为本座不知道你跟你师兄的事。”
永明郡主心虚道:“你……你怎么知道?”
“本座乃妙音教教主,你的骚逼被哪个男人肏过本座还不知道吗?”
永明郡主心中委屈,那一次雨中被柯见云侵犯完全是被强迫的,她当时根本反抗不了。
“那一次我也是受害者,是柯见云那个畜生强迫的我。”
段拔允蛮横道:“本座才不管这些,现在是你单方面撕毁我们之间的交易,凌楚妃,违背诺言,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
永明郡主紧咬下唇,委屈巴巴的,在与这个男人讨价还价中,她永远都是吃亏的一方,她觉得无助,要是陈仪现在在这里就好了。
段拔允又道:“本座帮你的未婚未从巫元石中获取颠倒乾坤阵的位置,你却如此回报本座,看来本座要重新审视一下你这个贱奴儿,或许要将你勾搭柯见云的事公诸于众……
男人说着加大音量,以几乎怒吼的语气喊出来。
“……让世人,特别是你的端王父亲看看真正的永明郡主到底是怎样一个骚货?”
“……到底是怎样一个骚货?!”
男人愤怒的声音回响在山林河谷,久久未去,震得永明郡主的娇躯不断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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