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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江畔母子情】(六)我舅、我姥儿、我姥爷【母子/乡土/纯爱】作者:性瘾老哥
2025/12/2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1252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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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江畔母子情(@DongHe1988) - X〗
聊聊我这本小说气质类型方面的定位问题:
首先,我不会写纯真实风格的故事和题材,因为那样的小说在我看来很没意思,我这小说一上来就说了主故事剧情是发生在2018年,但在中国南方出现了“大瘟疫”病毒的传播,而且手机上都已经装载了比较智能(智障)的AI助手,毫无疑问是把最近几年现实中的事情提前几年发生并综合在了一起,本质上也算是一个“历史架空”题材的小说,既然“时空”都架空了,我加入进去“神秘学”、“神话传说”和“超自然主义”等玄幻元素又有何不可呢?发生在现当代背景的母子乱伦小说里照样可以出现跟“修真仙侠”“魔法奇幻”类型一样的幻想元素。 而且你现实中“母子乱伦”“家族近亲繁殖”这种事儿本身就是极其稀少、近似神话传说般奇幻的新闻故事。小说讲求的是“虚实结合”,“实”那部分是有我个人在现实世界中真实身份、经历等原型信息杂糅其中(我本身就是老家在黑龙江边儿上的黑河俄罗斯族,但我不能暴露过多个人信息所以才把故事背景设定在了隔壁的漠河),“虚”那部分就是在我个人故事基础上的想象发挥。 这就叫“虚中有实,实里藏虚”、“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包裹着真相的谎言最可信,掺杂着虚构的自传最好看。
最后说下“我姥儿”这个角色——嗯,我姥儿这个人,看到后面你就会知道,她可是我们家族里年龄最大、地位最高、也是最聪明且对男主“我”影响最大的人,绝对称得上是整部小说里最有人格魅力的角色了——虽然在我眼里,她其实就是个疯疯癫癫的“老骚狐狸精”,看完之后几话你们就更能理解我为什么这么说了,哈哈哈哈。这章依旧还是之前的小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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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我舅、我姥儿、我姥爷
毫无疑问,我姥儿这人在精神上,是多少有些大病的。
我记得精神病学上有个诊断疾病叫“分离性身份障碍”,这是个专业术语,用老百姓都能听懂的话说其实就是“人格分裂”。不过这病和“精神分裂”是两码事,那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精神疾病……但在我看来,“幻觉”——尤其是“幻听”、“妄想”、“思维和言语混乱”这些精神病特征她也没少沾有。
“人格分裂”简单解释,就是说:一个人身上存在两个或更多截然不同的“人格状态”或“身份”,这些“身份”持续且交替地控制着这个人的行为,并伴随着对个人重要信息如创伤记忆、个人身份的记忆缺失——所谓“这个人的身体里住着两个或好几个人。”
有人曾对此做过非常形象的比喻:
“分离性身份障碍”就像一辆车里坐着好几个不同的司机,但一次只能由一个人开车,其他人都在后座沉睡。当换人开车时,上一个司机完全不记得刚才把车开到了哪里。
而“精神分裂症”则是一辆车里只有一个司机,但车的导航系统(“感知”)、收音机(“思维”)和仪表盘(“现实检验”)全都坏了,导致司机看到了根本不存在的路障(“幻觉”),并坚信有一条秘密道路(“妄想”),从而无法正常驾驶。
我就先说我姥儿“人格分裂”这点:
在有外人或在公开场合时,她会像个正常人那样穿着特别干净整齐的衣服,因为她以前当过村里的“赤脚医生”,所以在卫生和形象方面甚至会有些洁癖和轻微强迫症。要知道她在归化中国前可是在苏联当过科学家的,绝对属于有头有脸的人物,会这样其实也算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问题是,一旦当她宅居在自己家里的帐篷时——
是的,你没听错,这老太婆明明也有和我家一样的木刻楞房子,但偏偏不愿意住在里面,而是在自己的房子旁边扎满了大大小小、形式各样的N个帐篷。听我老娘说,我姥爷在世时对她还能有所限制,因为当时村里还住着很多人,碍于影响问题,在我姥爷来哄带劝的作用下,帐篷大部分还都扎在村外的山上林子里。可惜我姥爷死得实在太早了,在我五岁时就不知道什么原因嗝儿屁去见了上帝。 虽然我当时还很小,对他的记忆现在早已变得模糊,但在我童年仅有的印象中,他这个人肯定是要比我姥儿正常的,就是一个身材高大壮实、一脸高加索人种长相的地地道道的中国东北农民。
人就是这样,好人,哪怕印象再浅,你也会天然的去亲近和尊重。
至于像我姥儿这种邪性的怪逼,虽然她陪伴我的时间很长,且是教会了我最多东西的人,但她的乖张怪戾与飞扬跋扈常常让我在盯着她那皮肤松弛且有些皱纹的脖子时,忍不住想攥紧箍着的双手好直接掐死她。
“你老扣他照片干啥?”
我姥儿不止一次的躺在床上皱着眉头问我道。
“你能不能尊重下俺姥爷?”
我皱着眉头有些生气的反问她。
“切——,那老东西现在骨头都让蚂蚁吃干净了,你怕个屁呀?”
我姥儿叼着烟,伸出左手在脑后的床头上唿撸了半天,这才将她的苏联造仿Zippo的红星打火机拿在了手里,“咔哒”一声,她甩开上盖儿,随即将唇间的香烟烟头凑近防风罩上方,并用长有又长又尖指甲的拇指向下滚动火石轮,“嚓”一声,一豆火焰升腾而起,香烟被点燃,她轻轻吸一口香烟,我便配合默契的冲着打火机吹了口气,火焰熄灭,然后我姥儿扣上盖子,并将打火机扔回到了床头上——黄铜镀铬材质的机身上镶嵌有镀金的锤子镰刀和掐丝珐琅彩工艺的卫国战争勋章的浮雕图案,机盖上还固定着СССР四个鲜红的字母,由于红五角星与金光边框的边缘都特别锋利的缘故,我姥儿的紫檀木镂雕荷花纹床头板架上便又被她磕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刮痕坑印儿。
这该死的败家老娘们儿!
丝毫不以为意的我姥儿冲着我脸吹出了一口烟气,继续不屑的说道:
“再说了,俺都把他埋到院子里风水最好的地方了,还给他做了祈祷庇护的魂灵超度,那老东西肯定是无忧通过四十天考验(东正教认为,人死后灵魂会经历一个为期四十天的旅程,在此期间,它将接受考验、回顾一生,并在第三、九、四十天面临特别审判,最终于第四十日由上帝裁定其暂时归宿(天堂、地狱或中间状态),直至世界末日最终审判的到来。)的,人家现在正在天堂里逍遥快活呢,过的比你都舒坦。”
听我姥儿说完我这才意识到——怪不得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我姥爷的墓地,原来……
“你埋哪儿了?”
我姥儿不耐烦的指了指帐篷门口。
“Ебать!(我操!)”
毫无疑问,我对我姥儿刚才的那番鬼话是丝毫不信的,以她的尿性,绝对不可能帮我姥爷去升什么“天国”,更可能是用了什么邪门儿歪道的诅咒秘术,诸如“法阵”,或“勾魂锁”之类的东西,把我姥爷的“灵体”(Ectoplasm,灵
外质体)给改造成了“地缚灵”之类的东西来帮她看家护院——
因为每次只要来到她家,我就会做各种稀奇古怪的噩梦,还在半睡半醒意识朦胧的状态时看见过“鬼影”之类的东西,这也是为啥不到迫不得已,我基本都不愿来她这儿的原因……只要来一次,回去就会上吐下泻或感冒发烧的大病一场,谁他妈的受得了啊?
“极阴之地。”
想到这四个字,我就忍不住哆嗦起来。又想到我姥爷可能已经站在帐篷门口甚至这床边盯着我看了无数次的场景,我吓得直接睾丸一颤,鸡巴开始迅速变软并随即慢慢收缩成一团。
“欸欸欸欸?你这狗崽子,咋回事儿呀?”
我姥儿明显感受到了异样,她看向身下,然后有些震惊的怒骂道:
“鸡巴玩意儿,咋他妈地越长越废物啦?啊?咋……咋现在还不如十几岁儿那时候呢?!”
说完她一把抓住我那“满头大汗”刚刚撤出洞口的阴茎,叼着烟屁股冲着我脸咬牙切齿的喊道:
“Помнишь, как я тебя в двенашка ебал?(想当初,俺是怎么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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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教归教,但可得收敛着点儿,雅里克还小呢。”
随即我老舅转过头去,边解绳子边有些自言自语的低声说了句:
“Только не выеби пацана нахуй.(可别把孩子给弄报废了。)”
我闻听后顿感困惑,有些纳闷儿的回头看向了他,只见我老舅从花轱辘车上将两把校用学生椅拿了下来,并招呼我道:
“赫子,给,你拿着。”
“哦。”
我应了一声,有些不情愿的从马屁股后的坐垫儿处站了起来,左手扶着车辕杆,一个“拧身提腰”翻越并跳到了我老舅身边。
“哎呦,臭小子,“窜纵术”练得不错呀?“猫上树”练得咋样了?” 我咧出一嘴牙笑道:
““窜树枝儿”不好练,树干好爬……”
我将两只手一递一个的伸进椅背下的空当,边接边继续说道:
“爬到上面后身子就展巴不开了,不是碰头就是挂腿儿,憋了巴屈地贼难受。” “诶呀,你这小家伙儿呀是吃化肥长大的,窜地太他妈快了。啧——,你现在这个儿头吧,“燕子穿帘儿”啥地肯定是学不成了,就好好地练“旱地拔葱”吧,啊,把你地这两条腿儿呀,先给我练地粗壮点儿,将来无论“逃跑”还是“蹬人”,都大有用处。”
我老舅说完,就伸出双手各自抄起一个校用学生桌,桌子铁腿握在他手里就像轻松拎着两个巨大号的哑铃,随即迈开大步就往我姥儿的院门里走去。我则用双肩挎着椅背,紧跟在他的身后。
我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我姥儿此时正慵懒的靠在门边的木栅栏上,跟个神经病一样盯着我。
“你瞅啥?”
“咋地,瞅你犯法呀?”
“俺告诉你,俺是未成年人!”
我姥儿双手抱胸,一脸不屑的笑道:
“切~,你是俺外甥,俺生了你妈,没你妈哪儿来的你呀?”
说完后她转过身去,光着脚丫左摇右晃的扭着大腚也走进了院儿里。
我之前不是说在有外人或公开场合时,她会像个正常人一样穿着特别干净整齐的衣服么?
呵呵,那是在人前的时候。一旦当她宅居在家时——比如现在,她就会穿上她的这身“萨满睡衣”。
啥叫“萨满睡衣”?
听说过“百家衣”没有?
这是在东亚、东北亚和西伯利亚地区流传的一项非常古老的民间习俗,顾名思义,所谓“百家衣”:就是向众多邻居、亲友讨要各种零碎布头,最后拼凑缝制成衣服,其核心信仰是源于一种“模拟巫术”或“交感巫术”的思想。百家衣并非随意为之,而是存有许多约定俗成的规矩:
首先,在布料的“来源”上,必须要向长寿健康、家庭和睦、人丁兴旺的人家讨要布片,这样被认为能“沾染”上对方的好运。
其次,在布料的“颜色”上,布片越鲜艳、越多样越好,因为不同颜色各自含有不同的寓意,比如:
“蓝色/青色”——“蓝”谐音“拦”,寓意挡病“拦”邪,护命保身; “紫色”——“紫”谐音“子”,寓意“子”嗣兴旺,家族繁荣;
“绿色”——“绿”谐音“禄”,寓意福“禄”双全,生机勃勃;
“黄色/金色”——“黄”谐音“皇”,寓意飞“皇”腾达,九五至尊; “红色”——“红”谐音“火”,寓意生命如“火”,精力旺盛;
“白色”——“白”谐音“拜”,寓意敬“拜”天地,鬼神共佑;
“黑色”——“黑”谐音“回”,寓意轮“回”运转,毁灭吞噬。
因此,这七种纯色布块常常会被安排在诸如衣服护心处等关键位置。
然后,在布料的“形状”上,通常将布片剪成各种形制统一的形状,如方形、菱形、三角形或粗细均匀的长条,再进行拼接,进而形成结构复杂的的各式几何图案。这就很像伊斯兰教建筑和器物上那种融合了“信仰”、“哲学”、“数学”与“宇宙观”的图案,通过“重复”、“对称”、“交叠”的几何美学,进而创造出无限延伸、极其复杂的视觉语言体系,用来象征真主的“无限”、“完美”与“超越时空的永恒性”。所以“百家衣”本身也可视作一种民间信仰的艺术品。 最后,在衣服的“类型”上,“百家衣”可以以任何形态穿戴在身上,它可以是长袖、短袖、有领、无领的“上衣”,也可以是从零分至十分长的或阔腿、或直筒、或宽松、或紧身的“裤子”,抑或是连体的、过膝的甚至是超短到仅仅遮裆的“裙子”,它甚至可以是仅仅遮蔽部分肉体的“帽子”、“披风”、“围脖”、“坎肩”、“肚兜”、“泳装”或“内衣”。当然,你也可以只在所穿衣服的关键部位如胸前、背后、屁兜等地方使用百家布拼接,或者随身携带着由百家布缝制而成的“手绢”、“香囊”、“布包”等。
因为百家衣本质就是一个“念力盔甲”,它用来自成千上百个人和家庭的零碎布片,为穿戴的“被祝福者”构筑起一层象征性的祈祷防护,进而能够得到来自社群集体力量的庇护,从而实现“除咒灭灾”、“健康长寿”、“法力增强”等心理投射的愿望能力。它看似是一件衣物,其实本质上更是一个充满原始萨满教奥妙灵通的护身符。
我姥儿只要独自待在自己家里的时候,她就会穿上她现在身上的这件“百家衣”。
那我为啥管它叫“萨满睡衣”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姥儿根本就不止一件“百家衣”。她所有的正常人衣服,都整整齐齐的或挂放或码放在她家木屋卧室的衣柜里,而只要你进了她那些扎在院里、院外、江岸、江心、山坡或山顶上的帐篷里后,你就会见到她穿过的各式各样且五颜六色的“萨满教巫师服”。有一次在她屋里帐蓬的床头上——
是的,你没听错,这个神经病在我姥爷死后,甚至在她家木刻楞房子里都扎了个帐篷——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一个用七彩棉绳扭成的“丁字裤”!
最恶心的是,那玩意儿当时正在往地面的土灰里滴落着几滴略带腥气的液体。 忘了说了,她的这些“百家衣”没有一件是洗过的,因为她解释说过: “萨满教的道术服,都是在拜火仪式上通过祖先神灵们的祝福灰烬开光过的。它可以沾水,但不能被水洗涤,因为一旦遭遇”净化“把那些香灰除去了,就会”法力尽失“。”
所以,你就足可以想象这些沾着各种灰尘、泥土、污垢混合着人类体液 分泌物的“破衣烂衫”们都究竟有多脏了。
而在这一众“脏衣服”中,最脏最埋汰的,就当属此时此刻在我眼前正被我姥儿穿在身上的这件“萨满睡衣”了——
“千疮百孔满是破洞,迎风十里熏虎驱熊。
衣不蔽体随时落地,看似挂着实则光腚。”
这是当年“白桦村”老村长帮她搬家休息时,一边盯着我姥儿背影一边抽着旱烟,并当着我姥爷的面儿调侃总结的。我姥爷闻听后,却也只是叼着烟斗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
你问我咋知道的?
我们老村长的日记本就掉落在我姥儿床下的大书箱旁边,被我姥爷的绿色军用Шапки-ушанки(护耳乌尚卡帽)压在了下面。
现在是盛夏七月,白天最高气温能到24°C,我姥儿穿着这么个感觉随时都会碎烂散掉的“睡衣”还算凉快,但最牛逼的是——她可是一年四季都穿在身上,哪怕是黑龙江边平均气温零下四十多度的冬天,她照样就穿着这么一件衣服。 几十年来都没被冻死,所以这玩意儿,可能还真存在着什么说不清的法力啥的。
我就这样盯着她屁股蛋子上一甩一甩的“狗牙”状碎花下摆,也跟着一齐走进了屋子里。
一进去,一股混合着煤灰尘土、腐败发霉与燃烧松香的浓烈气味儿,一个猛子就蹿进了我的鼻孔与脑仁儿里,熏得我瞬间窒息差点儿没喘上气来。
同样没遭受住的还有我老舅,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咣!”“咣!”两声将书桌甩在了地板上,随即急忙用双手捂住口鼻,这才阻止住了自己干呕声后进一步的胃中翻腾与口中喷溅。
“哎呀妈呀,都给你说多少次了,开窗通风!开窗通风!”
我老舅捂着口鼻瓮声瓮气地埋怨道。
“切——,咋地了,你小时候不是在这屋里闻着这味儿长大地啊?跟俺搁这儿装他妈大瓣儿蒜。”
我姥儿不以为意的一屁股坐到了洒满香灰和蜡花的香案桌子上,直撞得身后的瓶瓶罐罐叮当作响。
“行行行,俺呀,就负责替俺姐把赫儿送这儿,俺得赶紧回马场干活儿去了。” 我老舅摆摆手,说完就迫不及待地往屋门撤离想要逃走。不料我姥儿左腿一伸,脚趾直接灵活的揪住了他的裤裆处:
“你跑个屁呀?你媳妇儿干啥吃地?你不在她就不会干活儿了呀?”
听到我姥儿又要怪罪我舅妈,我老舅瞬间就不乐意了:
“妈,你讲点儿理好不好?月娜是你找来地,本来俺在哨所当兵当的好好地,非要让俺退役,不退不行,啊,要死要活地跟俺闹,逼着俺跟月娜结婚。结果你可倒好,月娜进门儿头一年时,你对她好地呀,走哪儿跟哪儿,还教这教那地,村儿里人都笑话说“好地跟他妈一个人儿似地”,衣服都恨不得要穿的一模一样——”
我老舅指着墙角我姥儿的衣柜继续说道:
“结果咧,不到一年,说翻脸就翻脸了,好家伙平常是门儿也不进了,连个面儿也不见了,好不容易过年时咱一大家子凑一块儿吃个饭吧,每次不是摔碗就是掀桌子地,成了八辈儿地仇人了!”
“切,那死丫头,蠢得跟头猪似的!”
我姥儿素来又怼又倔,自然是不甘示弱的反驳解释道:
“要不是因为”一堂不可养二仙”,咱家九天奶奶非逼着俺把从北边儿带来的”阿隆神”请出去,俺他妈的吃饱了撑地,非得跑到三百公里外的塔河十八站去专门选中她?”
“本来“接仙儿”的事儿谈的好好地,谁能想到她家那儿的山神爷“白纳查”秃噜反账了?说什么“犴达罕”家不答应,非要占窍“争香童”。咱人还争一口气呢,人家“上仙”奶奶哪儿吃过这亏呀,祂说了,你们要这么整,那非得把你家预备“弟马”的童身给破了不行。”
我舅听到这儿后都被气笑了:
“是是是,您儿子俺就他娘是您一工具人,啊,你们神仙干仗,俺他妈地又没参与,那非把俺扯进来干啥呀?俺跟月娜压根儿都不知道你们间的事儿,更没想掺和,是招你们惹你们了,玩儿哪?耍他妈人儿玩啊?!”
我姥儿一看俺老舅还敢犟嘴,直接一屁股从香案桌子上弹跳了下来,指着他鼻子骂道:
“Петровский, ты чё, сука, мелкий, совсем ебанулся, бля?!(姚旺海,
你他妈个小兔崽子要疯啊?!)啊?想当初俺差点儿死在北边儿的监狱里,要不是九天奶奶在俺梦里显灵救了俺一命,俺能来到这儿?你小子能出生?咱家奶奶是你能骂地?你想死啊?!”
我姥儿气的浑身发抖,抄起手边的实木果盘直接冲我老舅的脑袋㨄了过去。 好在我老舅当兵习武多年反应足够迅速,一个弯腰低头闪身躲了过去,那果盘直接穿过门框飞进了灶房里。
你可以骂我姥儿,但千万千万不能骂她师父。
待我老舅意识到了这点后,语气有些服软的急忙说道:
“是是是是,俺惹不起,那咱家奶奶这么厉害,直接整死俺得了呗,啊,趁月娜还年轻正好也能改嫁了。”
“废话!当年你困在山里时早就该死了,你这条命本就是白奶奶救回来的,你以为你想死就能随便死啊?切,想的美!蠢丫头家那驼鹿老妖为了保她地”处子之身“,让你结婚前差点儿把嘚儿给冻掉,这笔帐还没算呢!咋可能让你先蹬腿儿走人呢?”
我老儿吸了口点燃了的烟斗,然后咬牙切齿的诡笑道:
“只要你俩没离婚,那死丫头就走不了,她只要走不了,她家那老鹿精就没法儿往下续香火,迟早熬死他们!”
我老舅无可奈何摇头叹息道:
“有个屁用?说的好像咱家香火儿还能继续往下传似的。”
我老舅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我十岁那年的冬天——就在他结婚的三天前——他临退役时最后一次离开洛古河哨所,前往北极村边防站进行巡逻。途中,他莫名其妙的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中迷了路,整整失踪了好几个小时,但好在最后,人们在我姥儿家南面的山林里找到了他。
当然,在那种暴雪天儿里,如果用寻常手段,肯定没法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人。我至今仍记得,当时白桦村的老村长把劈腊子和尖咀儿房老老少少、全村一共十五个男人,全都召集到了姥爷家里。然后他们锁上门、关上窗,并熄灭了屋内的所有灶火。
当时我也跟着去了,但被他们挡在了院子里。老村长边驱赶边对我说道: “好孩子,你先回去吧,啊,俺们商量好后一会儿就出来了。”
从尖咀房到腊子村有五公里左右的路程,我要走回去需要四五十分钟;我也可以骑我姥爷的马回去,但那样的话,之后我姥爷还得边骑边牵的把马领回来,比较麻烦。仔细思量了一下之后,我决定去院门口的爬犁上坐着等他们出来。 结果前前后后的等了很长时间他们也没出来,我就实在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于是我跑回到院子里,推了下屋门,才发现门已经被人从里面上了闩。
但这点儿困难根本难不倒我,于是我转身走进东厢马房里,从木制窗格上取下了一把长度适中的小号镰刀,随即回到了灶房屋门前。
像我姥爷家这种木刻楞老房子,用的还是两扇开合的木门。当年手工刨制拼接时还算形状规整,但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淋和推拉使用,早已变得歪歪扭扭。再加上之前白桦村上水被淹,泡了那么长时间,后来搬家再次拼装时才发现,磨损严重的门轴已经没法儿很好地插进门枕石的海窝(凹槽)里了。
我将镰刀插进宽松的门缝里,随即些微用力,让刀刃砍进了方条门闩的木边上,然后慢慢左右摆动镰刀头,就这样从左到右将门闩一点儿点儿的挪动,没几分钟就把门闩从门鼻儿里给挑了出来。
这招其实并不稀奇,很多古装影视剧里的飞贼大盗也都是用匕首这样开门的。 我姥爷家是那种东北地区老年间建造的“口袋房”,屋门在最东边,开门进去后是灶房,灶房不大,西面墙南北两个墙角各砌着一个灶台,两个灶台间就是通往堂屋(上屋)的门洞,这里本该有个门,但老辈儿人不知道为什么大部分都不装门,好像跟什么口袋房“聚财”之类的讲究有关,往往就挂着一个巨厚的棉被门帘。
此时灶台早已被熄了火,因此灶房里很是阴冷,但我用右手摸了下北边灶台的砖壁,好在还有些余温,于是紧贴着它蹲了下去。能听到里屋里有些动静,于是我右手扶着门框边儿的泥面砖墙,左手扒开门帘的一条缝儿开始偷偷往里面观看:
由于外面的天气比较差乌云密布灰蒙蒙的,再加上屋里没开灯,我姥爷家的堂屋里整个都是光线昏暗黑乎乎的状态。本来堂屋的南面是有窗户的,但被屋里的人放下了窗闸板,这也是为什么我无法从窗外窥视的原因。
虽然没有自然光也没开灯,但好在上房西炕那里还点着很多烛火——
这种东北农村的传统民居有很多老讲儿,像我现在所在的灶屋或厨房被叫做“外屋地”,与之相对的是用于迎客和休息的“里屋地”,平民阶级的老式房屋由于居住空间有限,所以不像富贵人家那样有外屋(堂房)与上屋(卧室)的分隔布局,而是“厅卧”不分家,从灶房进了厅门就算来到了“里屋”——这里既是客厅也是卧室,内部设有南、西、北三面依墙相连的“万字炕”,也叫“转圈炕”或“拐子炕”,以“西炕”为尊位,连接烟道并供奉祖先神位,禁止随意坐卧;“南炕”供尊长寝居与待客;“北炕”为晚辈使用或置物。这种“以西为尊,以南为大”的空间伦理背后,其实是尊卑有序的传统宗教礼法制度的体现。 按理说,“日出东方”,中国自古都有“坐北朝南,东高西低”的讲究,那为啥口袋房却是“以西为尊”呢?
因为俺们东北这嘎哒不同于关内,我们的北边可是紧邻北冰洋的西伯利亚,所以冬季寒冷漫长,且西北风盛行,因此就需要将最重要的房间设在西侧,可作为阻挡风寒的“屏障”,以保护室内热量不易散失。
你可能会问说:
“不对呀,这热源不是来自厨房的灶台么?那应该把“最重要的房间”——灶屋搁最西边啊?”
不不不,其实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思维误区——提供热量的灶屋恰恰最不能放在北边和西边,因为那样会让它提供的热量最快流失掉。相反,而是要把它放在最不冷的地方。
这个逻辑道理很简单:你烤火一定要让篝火在洞里点燃,而不是放在冰天雪地的室外环境,因为那样的话火烧的会很快,热量被大量浪费掉了,你就得不停的去砍柴添加。
所以,设在西侧“最重要的房间”其实既不是灶屋,也不是堂屋,而是烟囱。 口袋房的热力学循环原理是这样的:灶房里的南北两个灶台是与万字炕的南北两个火炕直接相连的,这样热量与烟气最后会共同汇聚到西炕,所以西炕的温度也会很高,且是所有热量的集中之地,这就是“以西为尊”的原因之一(物理学意义上的)。但为了保障热量的流动,相连炕道里的烟气是需要排出去的,所以在房子的西侧墙外距墙壁半米以上的地面上还独立建有一个巨大的烟囱,通过地下烟道连接火炕,因此被称为“跨海式烟囱”。
“口袋房,万字炕,烟囱出在地面上。”
“烟火”这玩意儿对人类来说是具有重大存在意义与象征意义的:
首先,我们人类的文明起源就在于我们的祖先学会了“钻木取火”这件事,从此之后我们人类就掌握了自然界几大基础力量之一的“火元素”。
其次,我们人类自从能将“火”作为日常生活的使用工具后,一方面我们能借助它的威力打败自然界的其它动物对手进而登上食物链顶端;另一方面,我们就能将食物从“生食”变成了“熟食”,从而改变了食物味道与我们的胃肠道、大脑甚至整个身体结构的演化方向。因此,“火”是与“食物”——“饿不死”——“填饱肚子”这件事是直接相关的。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人类最古老的萨满教信仰会围着点燃的篝火进行祭祀祈祷仪式的原因,以及由此演生出了后来琐罗亚斯德的“拜火教”。
这也是口袋房会“以西为尊”的另一个原因(宗教学意义上的):
满族及其先民(如女真人)等西伯利亚通古斯民族信奉萨满教,认为“西方”是神圣方向(祖源地方向),与祖先和神灵所在的天界相关联,因此会将所有住所——无论帐篷还是房子的西屋设为祭祀、供奉祖先之地。
而从辽金元时期女真族的“环室火炕”,至后来满清时期发展为三面相连的“转圈火炕”——卍字炕(或称“蔓字炕”),其西炕都是禁止任何人随意坐卧的地方,仅供祭祀。
像满族与其它萨满信仰的民族会在西墙设“祖宗板”,与院中树立的“索罗杆”(杆身通常由笔直的松木或桦木制成,顶端有盛放祭祀贡品——碎米和猪肉的一个锡斗或木斗,贡斗下挂有乌鸦崇拜图案的幡旗,梭伦杆象征着通天之梯与宇宙树,是萨满与神灵沟通的通道,也是家族祈愿和祭品上达天听的途径,同时还是祖先灵魂降临享祭的依附之物。)相对应,是家族举行各类通灵仪式的核心场所,强化了“以西为尊”的神圣性。
所以上房西炕的香案桌子上,香火是不能绝的,烛火更是不可轻易熄灭的。 只不过此时那些祭祀用的香烛和贡品都已不在桌子上,而是被码放在了三炕环绕的中屋地上——
这里被唤作“卍字心”,是整座口袋房的“房心”、整个住宅的“心脏”和“中枢”——家中所有气场和能量的汇聚点,也是神灵与气运最中心的神圣点。 在昏暗室内微弱闪烁的烛光中,只见我姥儿穿着她那件标志性破烂脏旧的“萨满睡衣”,正一言不发的静静躺在由香烛和贡品环绕的圈子里,她的脸被满头金白相杂的披散乱发半遮着,根本看不清面容,双臂伸展,微蜷的双腿则是呈M型姿势向东敞开着。
我略微拉开了一点儿门帘的缝隙,盯了好半天,这才发现此时有个光屁股的男人正趴在我姥儿的身上疯狂抖动着身体,在烛光之外,还有很多男人正浑身赤裸的坐在黑暗中,全都看不清面容,也没人说话,空气中只有粗重喘气的呼吸声,和另一种奇怪的声音——
“呱唧!”“呱唧!”“呱唧!”……
就很像我洗完手之后,用掌心挤压水渍的声音。
当然,后来初通性事后我也就知道了,那其实就是男人生殖器勃起后在女人湿润阴道里不停抽插时会发出的声音。
随着这声音频率的不断加速,那个趴在我姥儿身上的男人忽然发出了“呃!”“呃!”“啊——!”的叫喊声,随即屁股猛地向前一撞,浑身不停的颤抖着,就这样抽搐了好半天,然后双手扶地退行着站了起来,我看到他裆下的阴茎从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里拔了出来,红彤彤的龟头上还挂着一条乳白色的浓稠液体,随着鸡巴的抖动将白汁甩到了砖铺的地面上。
男人站起身并走到北炕边双腿发软的颓坐了下去,与此同时,我姥儿忽然呻吟一声,双脚踩地猛地将腰部给挺了起来,刚才还洇洇流出的白色液体突然开始发出些微的银光,随即被那黑黑的洞口给吸了进去。
就在她要把腰给下放到地面时,一个之前坐在南炕上,随着年轻男人离开而站起身来,体型微胖且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突然伸出双手抄住了她的屁股,随即站正身体,弯着腰并耸了耸屁股,然后一个挺身就将身体给怼了上去。
这胖老头可比刚才的年轻人要厉害的多,他屁股抖得像筛糠一样,以至于身体带动的气流将脚下的烛火都扇动得左摇右晃起来。
就在我目不转睛且聚精会神的观看时,突然,眼前一黑,有人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随即我只觉腹部被人用手臂紧紧箍住,整个身体都被人抱了起来,就在我反应过来,踢蹬着双腿刚想要喊出声时,那只捂着我眼睛的大手突然下移覆盖到了我的嘴巴上,使我的声音直接闷在了口腔里。
然后我就被人像抓羊羔似的抱着走出了灶房,直到临近院门时才被放到了地上。
我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我姥爷:
“姥爷,你干啥玩意儿啊,吓得俺差点儿尿裤兜子!”
我姥爷素来和蔼可亲,但不知道为啥,此时他脸上的面容十分严厉,甚至透露着些许狰狞,他给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弯下腰刚想给我解释些什么,忽然我就听到屋内传出了“噼里啪啦”碗????盘摔的声音,我刚抬头,就见灶台间的棉门帘突然被什么撞了下来,随即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然后就听到“哧啦——”一声,那条有一拳多厚重达二三十斤的大棉被就像张纸似的从中间被撕扯成了两半,随即在飞扬的棉絮中站出一个人影来——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正是我姥儿——只不过此时的她披头散发,翻着白眼且眼珠上血丝密布,从鼻子到下巴都有些微微前突,龇牙咧嘴的淌着口水,且四颗犬齿都变得很长,同样变长的还有她的眼角和耳朵,都向脑后延伸着,耳尖上还长着几根粗长的毛发。除了五官发生变形以外,她那画满诡异符号的身体也比之前要大了整整一圈。
本来我对她体型发生的变化是没有概念的,但当她在灶房门口伸着鼻子嗅探了几下,随即像疯了一样向我冲过来时,我姥爷急忙挡在了她的面前,我这才发现原本一米七左右身高的我姥儿此时双腿半弯的站立起来,竟与一米九高的我姥爷不相上下!
我姥爷一手护佑着我,另一只手向我姥扔过去一件衣服,边扔边喊道: “护堂爷爷,您别冲动,是九天奶奶吩咐祂徒弟请您上身的。她儿子让别家堂口的”犴仙“给拐了,怎么也找不到,也是实在没辙了才求您帮忙地!” 我姥儿接过衣服,那是我老舅穿过的一件军绿色棉裤,然后她开始抽动鼻子在裤裆处闻来闻去,那神态动作就很像后来我家养的虎子一到发情期就追着闻人的屁股一样。忽然,她将裤子扔在了地上,随即开始趴在地上边爬边嗅探起来,没等我姥爷再把话说出口,她就像条脱缰的疯狗一样四肢并用的冲出了院子,并一路向院子南边的小山坡上跑去。
在奔跑的过程中,我姥儿身上那些烂布一样的“萨满睡衣”差点脱落到了地上,好在她腰上的腰带还在,整个睡衣被勒缚堆积在了屁股上,那团左摇右摆的布料就像她全裸身体上一个硕大的彩色尾巴,最后,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消失在了白茫茫一片的林海雪原里。
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故都不过发生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当我终于从心惊肉跳的状态中慢慢平静下来后,刚想回头对我姥爷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我姥爷早已消失不见了。
“姥爷?”
“姥爷?”
“……欸?不对!”
在空旷的庭院里连喊两声都没人回应后,我这才忽然意识到,姥爷早在我五岁那年就已经去世了!
“姥爷?”
我惊慌的喊出了声,随即一屁股坐了起来,这才发现此时我仍躺在马爬犁上,嘴角上挂着还未完全冻上的口水。
“我做梦了?”
正在我纳闷儿自己是怎么在冰天雪地里睡着了的时候,抬起头,发现院子里很多人此时正七手八脚的要把一个人抬进屋里,一个体型微胖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我们白桦村的老村长冲我招手道:
“董赫儿,快过来,给你老舅把他棉裤穿上!”
“啊?”
我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着的,正是我老舅的那条军绿色棉裤。
【未完待续】
我的善良老舅——
姚旺海,俄名:Петровский(彼得罗夫斯基〖Petrovsky〗)民族:俄罗斯(1/2俄罗斯血统,父亲俄罗斯人,母亲拉穆特人(Lamut,亦称埃
文人〖Even〗)
祖源:乌德穆尔特(Udmurts)
出生年月日:1972年6月15日(2018年时46岁)
身高:181cm(穿鞋183cm)
体重:98kg(196斤)
鞋码:43号
阴茎长度:正常状态下12.6cm,勃起长度为17.4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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