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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以此为爱
台南的午后总是黏稠的。
蝉鸣声像是一层厚重的油彩,糊满了台南女中的红砖墙。教室里的吊扇在头顶无精打采地旋转,发出一种类似催眠的嗡嗡声,切割着闷热的空气,却怎么也切不开那股令人窒息的暑气。
房思琪坐在靠窗的位置,课桌上摊开着一本语文课本。讲台上的老师——一个戴着厚底眼镜、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在讲《诗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同学们,这是一种发乎情、止乎礼的爱慕。古人的情感是含蓄的,是克制的,是隔着一层纱的朦胧美……”
老师的声音很遥远,像是隔着水面传来的闷响。
房思琪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裙摆的布料。
含蓄?克制?
她的脑海里闪过昨天那个画面。那面铜镜,那根沾满液体的粗糙手指,还有那个男人在耳边低沉的喘息:“这是蜜与奶的国度。”
那不是含蓄。那是赤裸裸的剥开,是把内脏翻出来在太阳底下暴晒。
“房思琪?”
老师的声音突然放大,像是一根针刺破了气球。
房思琪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一声刺耳的锐响。全班同学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她身上,那些目光清澈、好奇,带着十几岁少女特有的天真无邪。
刘怡婷坐在前排,转过头来,用口型问她:你怎么了?
“请你解释一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是什么意思?”老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有些严厉。
房思琪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湿冷的棉花。
求之不得。
寤寐思服。
这八个字在她眼里突然变了形。它们不再是那个在河边思念淑女的君子,而是变成了李国华那双在黑暗中闪着幽光的眼睛。那是他在深夜发来的短信,是他即使不说话时也无处不在的压迫感。
“是……是说……”房思琪的声音在颤抖,她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还在隐隐作痛,那是昨天被分开太久留下的酸楚,“是说,想要得到一个人,连做梦都在想……如果不得到,就会……就会死掉……”
全班哄堂大笑。
那种笑声是善意的,是对“夸张修辞”的嘲弄。
“死掉?太严重了吧!”
“思琪是不是看言情小说看多了?”
老师无奈地摇摇头,示意她坐下:“虽然情感很强烈,但‘死掉’未免过于直白了。古人的忧伤是‘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是一种绵长的愁绪,不是这种……这种激烈的毁灭感。”
房思琪颓然坐下。
冷汗顺着她的脊背滑落,浸湿了内衣的后扣。
他们不懂。
在这里,在阳光明媚的教室里,爱是“辗转反侧”,是写在粉红色信纸上的诗句。
但在那栋大楼的二楼,在那个充满了书香和檀木味的书房里,爱是毁灭,是吞噬,是你死我活。李老师说过,爱到极致就是占有,就是把对方揉碎了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如果那不是爱,那是什么?
如果李老师对她做的那些事——那些揉捏、那些舔舐、那些让她羞耻得想死的命令——不是因为爱她爱得发狂,那她是什么?
她只是一个被玩弄的玩偶吗?是一个用来排泄欲望的马桶吗?
不。不能是那样。
房思琪闭上眼睛,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如果是那样,她就真的死掉了。所以那必须是爱。那必须是比《诗经》更古老、更狂野、更真实的爱。
……
放学的铃声终于响了。
那是解脱的号角,也是另一场刑罚的开始。
房思琪收拾好书包,动作慢吞吞的。刘怡婷背着书包跳过来,挽住她的手臂。
“思琪,你今天怪怪的。是不是中暑了?”刘怡婷的脸圆圆的,像个红苹果,散发着健康和快乐的热气,“要不要去吃冰?我知道一家新开的芒果冰,超大份!”
“我不去了。”房思琪抽出手臂,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我要去伊纹姐姐那里借本书。”
“又是伊纹姐姐。”刘怡婷嘟起嘴,“你最近都不跟我玩了。是不是伊纹姐姐家的点心比我好吃?”
“不是啦。”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那你去吧,明天见!”
看着刘怡婷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房思琪站在校门口的树荫下,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百岁老人看着一个在草地上打滚的婴儿。
她们明明一样大。
她们明明读一样的书,穿一样的制服。
但她们已经生活在两个世界了。
刘怡婷的世界里只有芒果冰、考试分数和隔壁班男生的侧脸。
而她的世界里,只有那一根紫红色的、跳动的血管,和那面映照出她羞耻姿态的铜镜。
房思琪转身,走向那条通往崇文苑的路。
每走一步,她的书包就沉重一分。那里面装着课本,也装着那个秘密。那个秘密像是一块放射性物质,正在悄无声息地腐蚀着她的内脏。
回到公寓楼,电梯门上映出她苍白的脸。
数字跳动。
2楼。
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电梯门没有开,继续向上。
5楼。
到了。
但她没有回家。她按下了6楼的按钮。
许伊纹的家门虚掩着。
一股淡淡的伯爵茶香气飘了出来,混杂着刚刚出炉的曲奇饼干的味道。这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安心的味道。
“伊纹姐姐?”
房思琪轻轻推开门。
许伊纹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读书。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长裙上,美得像是一幅油画。听到声音,她抬起头,露出了那个标志性的温柔笑容。
“思琪,你来了。快进来,饼干刚烤好。”
但房思琪看到了。
在她抬头的瞬间,那件高领毛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脖颈侧面一块青紫色的淤痕。
那是手指的形状。
掐痕。
房思琪的脚步顿住了。
她盯着那个痕迹,仿佛看到了某种同类的信号。
许伊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拉了拉领口,笑容里多了一丝不自然的掩饰:“怎么了?站在那里发呆。”
“没……没什么。”房思琪低下头,换好拖鞋,走到沙发对面坐下。
茶几上摆着精致的骨瓷茶杯,里面是琥珀色的红茶。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许伊纹给她倒了一杯茶,语气轻松地问道。
“老师讲了《诗经》。”房思琪捧着热茶,指尖感受着瓷器的温度,“讲‘君子好逑’。”
“很美的诗。”许伊纹微笑着说。
房思琪沉默了一会儿。她看着杯子里自己的倒影,那个倒影破碎而摇晃。
“伊纹姐姐。”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了空气里的尘埃。
“嗯?”
“如果……如果一个男生,他对你做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房思琪斟酌着词句,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走钢丝,“他会……他会想要看你最丑陋的样子,会让你做一些让你觉得很痛、很羞耻的事情……这……这也是‘好逑’吗?”
许伊纹愣了一下,随即放下了手中的书,脸上露出一种过来人的、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
“哦?我们的小思琪有情况了?”
她显然误解了。她以为这是青春期少女面对初恋时的懵懂和困惑。
“不是……”房思琪急切地想要否认,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只是……只是在书上看到的。”
“书上写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许伊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房思琪的头发,“思琪,男生有时候是会比较急躁的。他们在表达喜欢的时候,可能会笨手笨脚,甚至有点粗鲁。就像……就像小狗想要跟你玩,可能会不小心咬痛你。”
“咬痛……”房思琪喃喃自语。
李老师不是小狗。他是狼。
但他确实咬痛了她。
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尊严。
“那……如果他强迫你呢?”房思琪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执拗,“如果他说那是爱,但你觉得……觉得很恶心,很害怕。那还是爱吗?”
许伊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眼神变得有些黯淡。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块淤青。
强迫。
恶心。
害怕。
这些词她太熟悉了。每天晚上,当钱一维喝醉了酒回来,当他在床上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当他一边说着“我爱你”一边给她留下满身伤痕的时候,她也是这种感觉。
但她不能告诉思琪。
思琪还这么小,这么干净。她不能把成人世界的肮脏泼在这个孩子身上。她必须维护那个美好的假象。
“思琪。”许伊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挂上了那个温柔的、虚假的面具,“爱是很复杂的。有时候,爱包含着占有欲,包含着嫉妒,甚至包含着痛苦。但这并不代表那不是爱。也许……也许他只是太爱你了,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
她在说谎。她在替钱一维辩护,也是在替那个她想象中的“冒犯了思琪的小男生”辩护。
但这句话,在房思琪听来,却成了最后的审判。
太爱你了,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咔嚓一声,锁死了房思琪心中最后一扇逃生的门。
原来是这样。
原来李老师是对的。
原来那种让她窒息的压迫感,那种让她觉得自己像块肉一样的羞耻感,都是因为爱得太深了。
连伊纹姐姐都这么说。伊纹姐姐那么美,那么有学问,她一定是对的。
“所以……痛苦也是爱的一部分吗?”房思琪轻声问道,像是在确认某种刑期。
“某种程度上,是的。”许伊纹苦涩地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住嘴角的颤抖,“‘情之所至,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爱本来就是一种很激烈的感情。”
房思琪点了点头。
她没有再说话。她拿起一块曲奇饼干,放进嘴里。
很甜。
甜得发腻。
就像李国华嘴里的那些情话,就像那天他逼她吞下的、沾满自己体液的手指。
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
台南的黄昏总是来得很急,像是一块巨大的黑布突然蒙了下来。
房思琪告别了许伊纹,走出了家门。
电梯下行。
在经过2楼的时候,她感觉心脏又被那只无形的大手捏了一下。
她知道,那个男人在里面。
他在等她。
也许不是今天,也许是明天,或者是后天。
他会再次打开那扇门,把她拉进去,按在书桌上,或者地毯上。他会用那些华丽的辞藻包装他的欲望,用“爱”的名义把她拆吃入腹。
但现在,她有了一个理由。
一个可以说服自己不逃跑、不尖叫、不报警的理由。
那是爱。
那是太爱了。
那是“君子好逑”。
那是“情之所至”。
房思琪走出电梯,走进了夜色中。
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扭曲。
她抬起头,看着那栋矗立在夜色中的大楼。那像是一座巨大的墓碑,埋葬了她所有的天真和欢笑。
而她,将要自愿走进这座墓碑里,躺在那个男人为她铺好的祭坛上,献祭自己的灵魂,去换取那个名为“爱”的谎言。
只要相信那是爱,就不会那么痛了。
只要相信那是爱,她就不是受害者,而是殉道者。
这是一个多么完美的逻辑闭环。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简讯。
发件人:李老师。
内容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今晚读《红楼梦》第十二回。贾瑞照风月宝鉴。你要记得,只能照正面,不能照背面。但我教你,我们要照反面。明天下午来,我考你。”
房思琪看着那行字。
风月宝鉴。
正面是美人,背面是骷髅。
李老师说,我们要照反面。
我们要看骷髅。
我们要看白骨。
我们要看那些被皮囊包裹着的、最丑陋的真相。
她合上手机,把它紧紧贴在胸口。
那里,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在泵出恐惧,也泵出一种病态的、绝望的期待。
“是爱。”
她对着夜风,轻轻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声音很轻,瞬间就被风吹散了。
但这就像是一句咒语。
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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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那面风月宝鉴
书房里的空气是凝固的。
这里没有风,只有满墙的书脊散发出的陈旧纸浆味,混合着李国华身上那种独特的、干燥的烟草气息。窗帘拉得很严实,将台南那毒辣的阳光隔绝在外,只留下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晕,像是一只浑浊的眼球,死死盯着地毯中央。
房思琪跪在厚重的波斯地毯上。膝盖陷进繁复的花纹里,像两座孤岛。
她的面前是李国华。他坐在那张深褐色的皮质扶手椅上,双腿微微分开,手中捧着那本线装的《红楼梦》。书页泛黄,边缘有些卷翘,那是被无数次翻阅过的痕迹。
“贾瑞死的时候,身下是一滩精水。”李国华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讲课时特有的抑扬顿挫,仿佛他讲的不是一个猥琐男人的死因,而是一段可歌可泣的历史,“思琪,你知道为什么吗?”
房思琪低着头,盯着他居家裤上微微隆起的褶皱。那里的布料紧绷着,像是有什么活物在下面蛰伏。
“因为……因为他照了风月宝鉴的正面。”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喉咙里像是卡着一根鱼刺,“他看到了凤姐,他动了……动了淫念。”
“不对。”
李国华合上书,书页拍打在一起,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这声音让房思琪的肩膀猛地缩了一下。
“是因为他不懂得‘度’。”李国华俯下身,手指轻轻挑起房思琪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他的手指干燥而温热,指腹上带着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摩挲着她娇嫩的皮肤,带来一种粗砺的触感,“男人的阳气是火,是烈火。贾瑞是被这把火烧干了。他只知道泻,不知道收。他把自己的命,都射出去了。”
房思琪被迫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浑浊,清明得可怕,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那……那该怎么办?”她颤抖着问。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在考场上忘记答案的学生,急切地想要讨好老师,想要得到那个正确的解。
“需要一个容器。”李国华的手指顺着她的下巴滑落,经过她细长的脖颈,停留在她不断起伏的锁骨上,“一个属阴的、柔顺的容器,把这把火含住,不让它烧毁本体,也不让它白白流失。这就是‘度气’。”
他的手离开了她的锁骨,落在了自己的腰间。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拉链声,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屏障被撤去了。
那根紫红色的东西弹了出来。
它比房思琪记忆中的还要狰狞。血管像是一条条蚯蚓盘踞在柱身上,随着心跳突突地搏动。龟头呈现出一种充血的暗红色,顶端微微张开一个小口,溢出了一点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晶亮的光泽。
这就是“火”。
这就是李老师说的,能把人烧死的“阳气”。
“思琪,救救老师。”李国华靠回椅背,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它太胀了,像是有毒液在里面积聚。如果不想办法导出来,老师会像贾瑞一样死掉的。”
死掉。
这个词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房思琪的心上。
她不能让老师死掉。她是那个被选中的人,是唯一能读懂他灵魂的知己,现在,她也是唯一能拯救他肉体的人。
房思琪膝行两步,凑近了那个庞然大物。
一股浓烈的、带着腥膻味的热气扑面而来。那是雄性荷尔蒙最原始的味道,混合着汗液和布料捂出的潮气。
她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反胃,胃酸在食道里翻涌。但她立刻压下了这种感觉。
这是药。
良药苦口。
如果要救人,怎么能嫌弃药苦呢?
她伸出颤抖的小手,握住了那根滚烫的肉柱。
好烫。
手心接触到的皮肤细腻得不可思议,却又坚硬如铁。她能感觉到里面血液奔流的速度,那是生命的律动,狂暴而野蛮。
“唔……”李国华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手太凉了。思琪,用嘴。嘴里才是暖的。”
房思琪顺从地张开嘴。
她记得之前的经验。舌头要软,要像小猫喝奶一样。
她凑过去,伸出粉嫩的舌尖,小心翼翼地在那紫红色的伞盖上舔了一下。
“滋……”
水渍声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那是一个又咸又涩的味道。有点像海水的味道,又带着一点淡淡的碱味。
那滴透明的液体被卷进了她的舌尖,瞬间在口腔里化开。
“不够。”李国华的手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他的手指插进她乌黑的长发里,收紧,“只是舔是没有用的。那是隔靴搔痒。你要把它含进去,用你的喉咙,用你身体里最深处的软肉去包裹它。”
他微微挺腰,那个巨大的东西就抵在了她的唇齿之间。
它太大了。
对于一张十五岁的嘴来说,它简直像是一个不可逾越的怪物。
房思琪努力张大嘴巴,下颌骨发出轻微的酸痛抗议。
她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是一朵花,正在接纳一只巨大的蜜蜂。或者,她是一口井,正在容纳打水的木桶。
湿热的龟头挤开了她的嘴唇,擦过她的牙齿,强势地闯了进来。
“呜……”
口腔被瞬间填满的感觉让她有些窒息。舌头被迫向下压,缩在口腔底部瑟瑟发抖。那个硬物占据了所有的空间,压迫着她的上颚,带来一种强烈的异物感。
“好孩子。”李国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种赞许的笑意,“放松,别用牙齿。它是你的朋友,不是敌人。试着接纳它。”
他的手掌在她的头顶轻轻抚摸,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宠物。这种温柔的触感让房思琪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她正在做一件非常神圣、非常伟大的事情。
她在拯救他。
她在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分担痛苦。
李国华的腰部开始缓慢地移动。
那根肉棒在她的口腔里进出。每一次抽离,都带出一串晶莹的唾液;每一次挺入,都比上一次更深一点。
“咕啾……咕啾……”
淫靡的水声开始在房间里回荡。
那是肉体与肉体摩擦的声音,是唾液被搅动的声音,是空气被挤压的声音。
房思琪感觉自己的嘴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腮帮子酸痛得厉害,唾液腺失控地分泌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李国华的大腿上,又流进那浓密的毛发里。
那个东西在她嘴里变大、变硬。上面的青筋刮擦着她敏感的口腔内壁,像是一条条粗糙的藤蔓。
“再深一点。”李国华命令道。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思琪,打开你的喉咙。让它进去。”
他按着她脑袋的手突然用力。
这不再是安抚,而是强制。
一股巨大的力量压着她的头往下按,那根肉棒毫无预兆地冲破了她的咽喉防线,直直地捅进了她的喉咙深处。
“呕——!”
强烈的呕吐反射瞬间爆发。
房思琪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眼泪瞬间涌出了眼眶。
喉咙里的肌肉本能地收缩,想要把这个入侵者挤出去。那是身体最原始的防御机制,在对抗着这暴力的侵犯。
“别吐。”李国华没有停下,反而更深地顶了一下,“含住它。这是度气最关键的时候。你要学会控制你的本能。忍住。”
那根东西卡在她的嗓子眼里,堵住了气管。
窒息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
眼前开始发黑,金星乱冒。
她无法呼吸,只能发出“荷……荷……”的破碎气音。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混杂着口水,狼狈不堪。
这就是“度气”吗?
这就是救人吗?
为什么救人会这么痛苦?为什么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房思琪的双手无助地抓着李国华的大腿,指甲在他灰色的居家裤上抓出一道道褶皱。她想推开他,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但那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她自己掐灭了。
不能推开。
推开就是见死不救。
推开就是承认自己是个坏学生,是个不懂爱的孩子。
推开,就会失去李老师。
“对,就是这样。”李国华感受到了那紧致的喉管包裹着龟头的极致快感。那种窒息带来的肌肉痉挛,像是一张张无数的小嘴在疯狂地吸吮着最敏感的部位。
爽。
太爽了。
比直接插进小穴还要爽。
这种完全掌控另一个生命呼吸的感觉,这种看着她在自己胯下因为痛苦而翻白眼、流眼泪,却依然顺从地含着的画面,让他体内的暴虐因子疯狂地跳动。
他低下头,看着房思琪那张涨红的小脸。
她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粘成一缕一缕的。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恐惧、痛苦和迷茫,眼白上布满了红血丝。
她的嘴被撑到了极限,嘴唇苍白,嘴角甚至裂开了一点点细小的口子,渗出一丝血丝。
那根粗大的阴茎就插在她的嘴里,只剩下一半露在外面,随着她的吞咽动作微微颤动。
“看着我,思琪。”李国华喘息着命令道,“看着老师。别闭眼。”
房思琪艰难地睁开眼睛。
透过朦胧的泪水,她看到了李国华的脸。
那张脸上不再是平日里的温文尔雅。他的五官因为快感而微微扭曲,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狞笑,眼神里燃烧着一种让她感到陌生的火焰。
那是贪婪。
那是食髓知味。
那是野兽看着猎物的眼神。
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一定是她看错了。一定是泪水模糊了视线。
老师是在教她。老师是在让她帮忙。
这是爱。
这一定是爱。
“呼……吸……”李国华开始控制节奏。他在她嘴里缓慢地抽插,每一次都精准地摩擦着她喉咙口那块最敏感的软肉,“用鼻子呼吸,思琪。别憋气。慢慢来。”
房思琪努力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她强迫自己放松喉咙,尽管那很难。每当那个大头退出来一点,她就急促地用鼻子吸一口气;当它再次捅进去时,她就努力压下呕吐的欲望,任由它填满自己的食道。
“滋溜……吧唧……”
声音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淫靡。
唾液成了最好的润滑剂,让那根肉棒变得湿滑无比。
李国华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的一只手依然按着她的头,另一只手却伸到了下面,摸索到了她的裙摆。
“上面在度气,下面也要透透气。”他低笑着说。
他的手掀起了那条深蓝色的百褶裙。
没有阻碍。
因为在进书房之前,他就让她脱掉了内裤。
那是“为了方便检查身体”。
凉意袭来。
房思琪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她跪在那里,上半身被迫含着男人的性器,下半身却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
那种羞耻感像是一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皮肤。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剥了壳的寄居蟹,柔软、脆弱、无处可逃。
李国华的手指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滑了上去。
那里很烫。
也很湿。
不是因为情欲,而是因为恐惧。
生理性的恐惧会让身体分泌液体,这是本能的求救信号,但在施暴者眼里,这却是淫荡的证明。
“看,思琪。”李国华的手指沾了一点那里的液体,举到她眼前,就在她还在吞吐那根肉棒的时候,“你也流泪了。下面的小嘴也流泪了。是因为心疼老师吗?”
房思琪无法回答。
她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
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流得更凶了。
不是的。
不是心疼。
是害怕。
是恶心。
但她不能说。
李国华的手指重新探了回去。
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的温柔。那根粗糙的中指直接按在了那颗小小的、充血的阴蒂上。
“啊!”
房思琪猛地一颤,牙齿下意识地合拢,磕到了那根肉棒。
“嘶——”李国华倒吸一口凉气。
但他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兴奋了。疼痛带来了一种别样的刺激。
“别咬。”他拍了拍房思琪的脸颊,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咬坏了,就没有东西给你度气了。乖乖含着。”
他的手指开始在那颗阴蒂上快速地揉搓。
那种快感是尖锐的,像是电流一样窜过全身,却并不美好。它带着一种被强迫的酸麻,一种想要逃离却被钉在原地的无力感。
房思琪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动。
她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声,那是求饶,也是悲鸣。
“咕……呜……唔……”
嘴里的肉棒因为她的颤抖而被裹得更紧。
李国华享受着这种双重刺激。
上面是紧致湿热的口腔,下面是稚嫩敏感的肉体。
他感觉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王。他掌控着这个女孩的一切,她的呼吸,她的感觉,她的尊严。
“记得《红楼梦》里怎么说的吗?”李国华一边挺动着腰身,一边喘息着说,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思琪,你现在就是那阵风。你要把老师送上去。”
薛宝钗的诗。
那是形容柳絮的诗。
那样高洁、那样充满志向的诗句,此刻却被用在了这种肮脏不堪的场景里。
房思琪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开了。
文学在这一刻崩塌了。
那些美好的字眼,那些她曾经奉为圭臬的经典,在李国华的胯下,变成了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但他还在继续。
“吞下去。”
“再深一点。”
“用舌头绕圈。”
“吸它,像吸果冻一样。”
每一个指令都像是一道圣旨。
房思琪机械地执行着。
她的意识开始涣散。她感觉自己飘了起来,飘到了天花板上,低头看着下面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孩。
那个女孩真可怜。
像一条狗。
像一条正在讨好主人的母狗。
那是她吗?
不,那不是她。她是房思琪。她是那个喜欢读李白、读杜甫、读纳兰性德的房思琪。
那个跪在地上吃鸡巴的女孩,只是一具躯壳,一具名为“风月宝鉴背面”的骷髅。
“噗滋……噗滋……”
李国华的抽插速度越来越快。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如牛,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那个巨大的龟头一次次撞击着房思琪的喉咙深处,每一次都带出一阵令人作呕的痉挛。
口水顺着她的下巴流到了脖子上,又流进了领口,黏糊糊的,像是蜗牛爬过的痕迹。
“好紧……思琪……你的喉咙真紧……”
李国华的手死死抓着她的头发,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把她的头当成了一个套弄的工具,疯狂地前后按压。
房思琪感觉自己的脖子快断了。
她的嘴唇已经麻木了,舌根酸痛得像是要断裂。
但她不敢停。
也不能停。
突然,李国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那根肉棒在他的嘴里胀大了一圈,变得硬得像石头一样。
他猛地把房思琪的头按到了最深处,让那个龟头死死抵住她的食道口。
“别动……含着……就这样含着……”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种即将爆发的压抑。
他在享受那种濒临爆发的临界点。
那种把所有的能量都积蓄在顶端,被那张湿热的小嘴紧紧包裹,随时准备喷薄而出的感觉。
房思琪感觉到了那个东西的变化。
它在跳动。
疯狂地跳动。
像是一颗即将爆炸的心脏。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马眼处溢出的液体变得更多了,那股腥味直冲脑门。
时间仿佛静止了。
书房里只剩下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那根肉棒在口腔里细微的搏动声。
李国华闭着眼睛,仰着头,脸上的表情似痛苦似极乐。
他的手依然紧紧抓着房思琪的头发,不让她后退分毫。
房思琪睁着大大的眼睛,空洞地盯着他小腹上那丛黑色的毛发。
她在等。
等这场刑罚的结束。
或者,等下一场刑罚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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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黏稠的道歉
那个瞬间,世界缩窄成一条黑暗的隧道,尽头是那根堵塞一切的肉柱。
“呕——”
生理的极限在意志崩溃之前先一步到来了。
喉咙深处的软肉疯狂地痉挛,那是濒死者求生的本能,根本不受大脑皮层的控制。气管被死死压住,肺部的空气被挤压殆尽,胸腔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缺氧带来的眩晕感让房思琪眼前炸开了一片金星,耳边嗡嗡作响,像是有一群苍蝇在振翅。
她不想推开的。
真的。
她在心里拼命对自己喊:忍住,思琪,忍住。这是老师的度气,这是爱,这是救赎。
可是手掌背叛了她。
那双原本紧紧抓着李国华大腿、试图通过抓挠来分担痛苦的小手,在窒息的恐慌中猛地改变了发力方向。
“唔……!”
房思琪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狠狠地推向了那两团紧绷的肌肉。
这是一种溺水者抓稻草般的爆发力。
李国华正沉浸在那种即将喷发的、头皮发麻的快感中,下盘虽然稳固,却没防备这个一直温顺如绵羊的女孩会突然暴起。
他的身体被推得向后一仰,那根深埋在湿热喉管里的肉棒,“啵”的一声,带着一股吸力,被硬生生拔了出来。
那一刻,空气重新灌入肺叶,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咳!咳咳咳——”
房思琪剧烈地咳嗽起来,身子佝偻成一只煮熟的虾米,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然而,一切都晚了。
李国华已经到了临界点。那股积蓄已久的洪流,失去了温热口腔的包裹,却已经无法刹车。
“噗滋——”
那根紫红色的肉柱在空气中愤怒地跳动了一下,马眼大张。
一股浓稠的、滚烫的白色浊液,如同高压水枪一般喷射而出。
第一股,直直地打在了房思琪还在剧烈咳嗽的脸上。
热。
烫得吓人。
那股白色的液体啪地一声溅在她的右眼睑上,顺着睫毛糊住了眼睛,又流过鼻梁,挂在了嘴边。
紧接着是第二股、第三股。
带着腥膻味的液体断断续续地洒落在她的刘海、脸颊、下巴,甚至有一滴飞溅进了她张开喘息的嘴里。
“呼……呼……”
李国华靠在椅背上,胸膛剧烈起伏。他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神中的狂乱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的冷光。
那根东西还在微微抽搐,偶尔吐出一两股透明的余韵,软塌塌地垂在两腿之间,上面沾满了唾液和精液的混合物,显得狼狈而丑陋。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房思琪压抑的咳嗽声,和那股越来越浓烈的、像是石楠花腐烂后的腥气。
房思琪终于缓过气来。她抹了一把脸,手心里全是那种滑腻腻、黏糊糊的液体。
她睁开那只没有被糊住的眼睛,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了李国华的脸。
那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没有了刚才的沉醉,也没有了平日的温和,只有一种被人打断兴致后的暴戾,虽然被他极力压抑着,却像是一条藏在草丛里的毒蛇,嘶嘶吐着信子。
恐惧瞬间淹没了她。
比刚才窒息还要强烈的恐惧。
她搞砸了。
老师在最关键的时候,被她推开了。她拒绝了老师的“气”,她把那些珍贵的、本该滋养她的东西,变成了地毯上的污渍。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
房思琪顾不上擦脸,慌乱地爬过去,跪在李国华的脚边。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浓的哭腔,“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喘不上气……”
她伸出手,想要去帮李国华擦拭大腿上溅到的几滴白液,却发现自己的手上也全是那个东西,越擦越脏。
她手足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泪混合着脸上的精液,画出一道道浑浊的痕迹。
“喘不上气?”
李国华冷哼一声。他没有动,任由那些液体在他腿上慢慢变凉。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房思琪,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次品。
“思琪,你知道刚才那是什么吗?”
房思琪拼命摇头,又点头。
“是……是老师的阳气……”
“那是老师的魂。”李国华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老师把魂都要给你了,你却把它推开了。你把它弄得到处都是,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他伸出手,指尖沾了一点房思琪脸颊上的白浊,举到她眼前。
“你看,多浪费。这是爱啊,思琪。这是最纯粹、最浓烈的爱。你却嫌弃它,嫌弃得把它推开。”
“没有!我没有嫌弃!”房思琪崩溃地大哭起来,她抓住李国华的手,把脸贴在他的膝盖上,“我爱老师,我真的爱老师……我只是太笨了,我身体太笨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语无伦次地道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里挖出来的肉。
她恨死自己了。
为什么就不能再忍一忍呢?
哪怕是死,死在老师的怀里,死在含着他的时候,不也是一种浪漫吗?像《洛丽塔》里的亨伯特对洛丽塔那样,像那些为了爱献祭的圣女一样。
为什么她的身体要这么自私?为什么要为了那一口空气,背叛老师的灵魂?
李国华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了。
这种绝对的掌控感,这种让对方因为生理本能而产生无限愧疚的感觉,其实比一次完美的口交更让他满足。
他成功了。
他把一次强暴未遂的事故,变成了一场关于爱的审判。而她是那个唯一的罪人。
“好了,别哭了。”
李国华叹了口气,语气软化下来,变成了一种无奈的宠溺。这种转变让房思琪更加心碎,她觉得老师太宽容了,而自己太卑劣了。
他抽过几张纸巾,抬起房思琪的下巴。
“看看你,像个小花猫一样。”
他开始帮她擦脸。
动作并不温柔。粗糙的纸巾摩擦着娇嫩的皮肤,将那些已经半干的、结成薄膜的液体用力擦去。
“这里,还有眉毛上。”李国华一边擦,一边低声教训,“下次不能这样了。这种东西,应该吞进肚子里,那是最好的补品。吐在外面,就是暴殄天物。”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房思琪闭着眼睛,任由他在自己脸上施为,眼泪还在不停地流,“下次我一定吞下去……我会乖的……”
“嘴张开。”
李国华命令道。
房思琪乖顺地张开嘴。
李国华用纸巾伸进她的嘴里,在那被摩擦得红肿的舌头上擦了擦,带出一些残留的腥味。
“牙齿碰到我了,刚才。”他皱了皱眉,“很疼。思琪,你差点咬断了老师的命根子。”
“对不起……”房思琪瑟缩了一下,愧疚感快要把她压垮了,“我该死……我是坏学生……”
“嘘,不许说那个字。”李国华把脏纸巾扔进垃圾桶,那团白色的纸团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像是一只死掉的鸽子,“你不是坏学生,你只是还没长大。你还不懂得怎么去承受一个男人的爱。男人的爱是很重的,思琪。它有重量,有温度,有时候还会让人窒息。但你不能因为它重,就把它扔掉。”
他伸手把房思琪拉起来,抱进怀里。
他的身上还有汗味,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腥气,但在房思琪闻来,那是宽恕的味道。
她把头埋在李国华的颈窝里,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
“老师……不要讨厌我……”
“傻孩子,老师怎么会讨厌你呢?”李国华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嘴角却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老师是在教你。教你怎么爱,怎么做女人。这门课很难,比《红楼梦》难多了。你要用心学,知道吗?”
“嗯。”房思琪用力点头,眼泪浸湿了李国华的衬衫。
那一晚,房思琪回到家,洗了很久的脸。
她用了洗面奶,用了香皂,甚至用了去角质的磨砂膏。她拼命地搓洗着眼皮、脸颊、嘴唇,直到皮肤变得通红,甚至有些刺痛。
可是那股味道好像渗进了毛孔里。
那种腥膻的、带着铁锈味的气息,像是幽灵一样缠绕着她。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睛红肿,嘴唇破皮,脖子上还有几个淡淡的红印。
这就是爱的代价吗?
这就是成长的阵痛吗?
她坐在书桌前,打开了那本带锁的日记本。
台灯的光很亮,照得那白色的纸页有些刺眼。她拿起笔,手还有些发抖,笔尖在纸上停顿了很久,才落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
今天,我搞砸了一切。
我是个懦夫。
明明那是老师灵魂的碎片,是他生命里最滚烫的一把火,他想把它种在我的身体里,让我也变得温暖起来。
可是我却拒绝了。
因为缺氧。
多么可笑的理由。
比起老师给我的爱,氧气算什么呢?
庸俗的人才需要氧气活着,被爱选中的人,应该靠爱活着才对。
当那一滩白色的东西打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感觉像是被上帝唾弃了。那不是脏,那是我的罪证。它们在控诉我的自私,控诉我的身体还没有准备好去接纳一个伟大的灵魂。
李老师没有骂我,他甚至还帮我擦干净。他的动作那么温柔,像是在擦拭一个打碎的花瓶。
他说那是爱太重了。
是啊,爱怎么会是轻盈的呢?爱应该是沉甸甸的,像石头一样压在心口,让人喘不过气,让人想死,却又舍不得死。
为什么我就不能接受老师的爱呢?
是不是我不够爱他呢?
是不是我的灵魂还太浅薄,装不下他那么浩瀚的欲望?
我很抱歉。
对不起,我的喉咙太窄了。
对不起,我的肺太贪婪了。
对不起,李老师。
下次,哪怕是窒息而死,我也要把那个“魂”吞下去。我要让它在我的胃里生根发芽,长出一棵名为“懂事”的树。
”
合上日记本,房思琪关了灯。
黑暗中,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那里还火辣辣地疼,吞咽口水都像是在吞刀片。
但她告诉自己,这是勋章。
这是她通往成人世界的、带着血腥味的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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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喝醉的红酒
客厅里的空气重得像灌了铅。
水晶吊灯的光线折射在钱一维手中的酒杯上,琥珀色的液体随着他手腕的晃动,撞击着杯壁,发出清脆又令人心惊肉跳的声响。
“叮——”
这一声,像是一根针,直接扎进了许伊纹紧绷的神经里。
她坐在那张昂贵的进口真皮沙发上,身下的皮质凉意透过薄薄的孕妇裙渗进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像是一个倒扣的釜,沉甸甸地坠在身前,把原本纤细的腰肢撑得变形。脚踝肿得厉害,像两个发酵过度的面团,皮肤被撑得透明发亮,轻轻一按就是一个坑,半天弹不回来。
钱一维喝醉了。
这种醉不是那种烂醉如泥的瘫软,而是一种被酒精点燃了暴虐因子的亢奋。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领带被扯松了歪在一边,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了,露出泛红的脖颈。那股混杂着烟草、昂贵白兰地和男人体味的浓烈气息,像一张不透气的网,把许伊纹死死罩住。
“怎么?看到老公回来,就是这副死人脸?”
钱一维把酒杯重重地顿在大理石茶几上,杯底与石面碰撞,发出一声钝响。几滴酒液溅了出来,落在茶几上那本还没看完的英文原版小说封面上,像是一块丑陋的胎记。
许伊纹瑟缩了一下。
这是本能的生理反应。就像巴甫洛夫的狗听到了铃声,她的身体记住了疼痛。
“没……没有。”她艰难地扯动嘴角,试图露出一个温顺的笑容,但那笑容僵硬得像是画在面具上的,“一维,你喝多了,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
她双手撑着沙发扶手,试图站起来。
在这个动作中,巨大的肚子成了累赘,她的腰椎发出酸涩的抗议,动作显得笨拙而迟缓。
“坐下。”
钱一维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伸出一只脚,直接踩在了许伊纹两腿之间的沙发边缘,拦住了她的去路。那只擦得锃亮的皮鞋尖端,距离她的大腿只有几厘米,鞋油的味道直冲鼻腔。
“谁让你走了?嗯?”
钱一维弯下腰,那张喷着酒气的脸凑近了她。他伸出手,粗糙的指腹沿着许伊纹的脸颊滑落,经过下巴,停留在她脆弱的喉咙上。
这种触碰并不温柔。
他的手指带着力度,指甲若有若无地刮擦着皮肤,像是在挑选一块即将下刀的肉。
“我……我只是想让你舒服点……”许伊纹不敢动,甚至不敢大声呼吸。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肚子上,这是一个母亲保护孩子的本能姿态。
这个动作激怒了钱一维。
他的目光落在那隆起的腹部上,眼神变得阴鸷而狂热。
“护着它干什么?怕我吃了它?”他冷笑一声,手掌猛地从喉咙移开,啪地一声覆盖在了那个圆滚滚的肚子上。
许伊纹全身一颤,瞳孔瞬间放大。
“一维……别……”
“别什么?”钱一维的手掌很大,滚烫,带着酒精的热度,隔着薄薄的布料,死死地扣住那团凸起。他的手指用力收紧,像是在抓一个篮球,“这是我的种,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他开始揉捏。
不是爱抚,是揉捏。
他的动作粗鲁而毫无章法,手掌在那紧绷的肚皮上用力推挤,把里面的胎儿当成了一团面团。
许伊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惧。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恶意,不安地踢腾了一下。
“哟,动了。”钱一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眼里的红光更甚,“这小杂种,知道老子在摸它?”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甚至用指关节在肚皮上顶了一下。
“唔……”许伊纹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脸色瞬间煞白。那种压迫感让她感到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疼吗?”
钱一维凑到她耳边,舌尖舔过她的耳垂,声音黏腻而危险。
“疼……一维,求你……轻一点……”许伊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她知道,眼泪只会让他更兴奋。
“轻一点?为什么要轻一点?”
钱一维的手突然向下滑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裙摆,猛地向上掀起。
那件宽松的孕妇裙瞬间堆积在腰间,露出了下面那条白色的棉质内裤,以及两条因为浮肿而显得有些变形的大腿。
“看看你这副样子。”
钱一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目光充满了挑剔和嫌恶,却又夹杂着一种变态的情欲。
“腿肿得像猪蹄,肚子大得像个球,身上全是奶腥味……真丑。”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一片片割下许伊纹的自尊。
“对不起……对不起……”许伊纹低着头,双手不知道该遮哪里,羞耻感让她全身都在发抖。
“但是……”钱一维话锋一转,身体压了下来,膝盖跪在沙发上,直接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越是丑,越是让我想要弄坏你。你说,这是不是很贱?”
他伸出手,隔着内裤,一把抓住了她的私处。
“啊!”
许伊纹惊呼一声,身体猛地向后仰去,撞在沙发靠背上。
钱一维的手劲很大,手指像是铁钳一样,狠狠地掐着那块软肉。
“湿了吗?”他恶劣地问,“怀着孕呢,这种时候是不是特别想要?书上说,孕妇都是淫娃荡妇,身体里的激素会让你们变成发情的母狗。”
“没……没有……”许伊纹拼命摇头,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我没有……”
“还在撒谎。”
钱一维冷哼一声,另一只手粗暴地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襟。
“撕拉——”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那对因为怀孕而变得硕大、沉重的乳房弹跳出来,乳晕呈现出深褐色,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见,像是青色的树根。
“你看,这么大,这么硬。”
钱一维盯着那两团肉,眼神贪婪。他低下头,张开嘴,一口咬住了其中一颗乳头。
“唔——!”
剧痛袭来。
他没有用舌头舔,而是用牙齿轻轻地磨,像是在啃一块脆骨。
许伊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的头,却在碰到他头发的瞬间停住了。她不敢推,推开的后果是一顿毒打。
“叫出来。”
钱一维松开嘴,乳头上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牙印,上面沾着他的唾液,亮晶晶的。
“说你喜欢。说你喜欢老公这样对你。”
许伊纹咬着嘴唇,尝到了血腥味。
“说!”
钱一维突然扬起手,一巴掌扇在那个硕大的乳房上。
“啪!”
乳肉剧烈地颤抖着,瞬间泛起了一片红印。
“我……我喜欢……”
许伊纹闭上眼睛,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无尽的屈辱,“我喜欢……一维……我喜欢你这样……”
“大声点!没吃饭吗?”
钱一维不满意。他的手顺着她的肚子往下滑,直接探进了内裤边缘。那里因为恐惧和紧张而干涩紧致,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硬挤了进去,指甲刮擦着娇嫩的黏膜。
“啊……疼……!”
许伊纹痛得弓起了身子,像一只被踩住尾巴的虾。
“疼就对了。”钱一维狞笑着,手指在里面胡乱地搅动,根本不在乎是否会伤到她,“疼才能让你记住,你是谁的老婆。你是我的,连你肚子里的这块肉也是我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抽出手指,那是干涩的,没有一点润滑。
他嫌弃地啧了一声,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那杯白兰地。
冰凉的酒液倾倒下来。
“哗啦——”
琥珀色的液体直接浇在了许伊纹敞开的大腿根部,顺着内裤的缝隙流淌进去。
酒精接触到被擦伤的黏膜,带来一阵火烧火燎的刺痛。
“嘶——!”
许伊纹浑身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双腿本能地想要并拢,却被钱一维强壮的身体死死卡住。
“别动。”
钱一维按住她的膝盖,强行把她的腿分得更开,呈现出一个极其羞耻的M型。
“消毒。”他说得理所当然,“你看你,下面这么干,是不是嫌弃老公?嗯?得给你润一润。”
他重新把沾满酒液的手指插了进去。
这一次,有了液体的润滑,虽然那是刺激性的酒精,但他进得更深了。
“咕啾……咕啾……”
手指在甬道里抽插,带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那是酒液和身体分泌物混合的声音,听起来淫靡而肮脏。
“说,我是个婊子。”
钱一维一边快速地抽动手指,一边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揉捏着她的乳房,甚至用力挤压乳晕。
几滴初乳被挤了出来,混着刚才的唾液,流淌在皮肤上。
“怀着孕还勾引老公,让老公操大肚子,我是个欠操的婊子。”
许伊纹的意识开始涣散。
她感觉自己飘到了天花板上,冷漠地看着下面那个臃肿、丑陋、正在遭受凌虐的女人。
那是她吗?
那个曾经读着泰戈尔,向往着爱情和自由的许伊纹,死在了哪里?
“说啊!”
钱一维见她不说话,手指猛地弯曲,在里面狠狠扣挖了一下敏感点。
那种痛感混合着奇异的酸麻,像电流一样窜过脊椎。
“我是……我是婊子……”
许伊纹哭喊着,声音破碎不堪,“我是……欠操的……婊子……”
“我喜欢……喜欢老公玩弄我的大肚子……喜欢老公……弄疼我……”
“这就对了。”
钱一维满意地笑了。他看着身下这个原本高贵优雅的女人,此刻像一滩烂泥一样任他摆布,那种扭曲的征服感让他下身硬得发痛。
他抽出手指,带出一股晶亮的酒液丝线。
然后,他站起身,开始解皮带。
金属皮带扣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在死寂的夜里如同枪栓拉动的声音。
“把腿抬高。”
他命令道。
“架在沙发背上。把你的逼露出来,让它看着我。”
许伊纹艰难地挪动着身体。
她的腰快断了,耻骨联合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但她不敢怠慢,颤抖着抬起那两条浮肿的腿,费力地架在沙发靠背上。
这个姿势让她的肚子更加突出,像是一个祭品,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暴君面前。
而那个最隐秘、最私密的入口,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红肿,湿润,散发着酒精和情欲的味道。
钱一维掏出了那根充血肿胀的肉棒。
它紫黑,粗大,青筋暴起,像是一根烧红的铁棍。
他并没有急着进去。
他拿着那根东西,在那圆滚滚的肚皮上拍打着。
“啪、啪、啪。”
每一次拍打都留下一道红印。
“跟爸爸打个招呼。”
钱一维对着肚子说道,语气阴森,“爸爸要进来看看你了。”
他握住肉棒,顶端在许伊纹的肚脐眼上转着圈,那里因为怀孕而凸了出来。
“这里也能进吗?”他自言自语,“听说有的骚货,肚脐眼都能操进去。”
他又把东西移到乳房之间,夹住那两团软肉,用力挺动腰身,让龟头在她的下巴和脖子上摩擦。
“张嘴。”
许伊纹乖乖张开嘴。
钱一维把龟头塞进她嘴里,只塞进去一个头,就在那里停住了。
“尝尝,这是什么味道?”
“是……是一维的味道……”
“错。”钱一维把东西抽出来,在她脸上拍了拍,“这是主人的味道。”
他重新跪回沙发上,双手握住许伊纹纤细的脚踝,用力向两边掰开,直到韧带发出悲鸣。
那一刻,许伊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撕开的烧鸡。
钱一维俯下身,那根滚烫的硬物抵住了那个还在瑟缩的洞口。
他没有立刻挺进去,而是用龟头在周围那一圈褶皱上细细地研磨,寻找着最佳的角度。
“准备好了吗?”
他在她耳边低语,像是一个即将行刑的刽子手。
“我要把你的肚子撑破了。”
许伊纹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进鬓发里,冰凉一片。
她在心里默默地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说:
宝宝,对不起。
妈妈是一座破房子,挡不住风雨。
你在这个摇摇欲坠的房子里,一定要抓紧了。
别掉下来。
千万别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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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晃动的羊水
空气里那股白兰地的辛辣味似乎变得更加浓稠,像是一层油膜糊在许伊纹的鼻腔里,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
钱一维那根青筋暴起的东西,正死死地抵在那个红肿不堪的洞口上。龟头硕大,像是一个准备强行挤进窄门的暴徒,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只有蛮横的扩张。
“唔……呃!”
随着钱一维腰部的一次沉重下压,那紫黑色的顶端强行撑开了紧闭的肉壁。
因为刚才浇灌进去的酒精,那本来应该是温暖湿润的甬道此刻像是在着火。脆弱的黏膜被烈酒浸泡,再被粗糙的龟头强行碾过,那种痛楚不仅仅是撕裂,更像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滚烫的盐。
“滋……咕啾……”
一声令人牙酸的水渍声响起。那是被挤压出来的酒液和人体分泌物在狭窄空间里被迫排出的声音。
许伊纹的瞳孔猛地收缩,十指死死地抓住了身下的真皮沙发垫,指甲几乎要抠进那昂贵的皮质里。她的脖颈向后仰起,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悲鸣,像是濒死的天鹅。
“进去了。”
钱一维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他并没有急着一插到底,而是停在了入口处,感受着那圈肌肉因为疼痛和恐惧而本能的痉挛收缩。那种紧致的包裹感,混合着里面高温的内壁,让他爽得头皮发麻。
“真紧……妈的,怀了孕怎么还这么紧?是不是平时都没人给你通过?”
他低下头,看着那根肉棒一点点消失在她腿间。
那画面极其淫靡且怪诞。
许伊纹那巨大的、白得近乎透明的孕肚,像一座沉重的小山压在上方,而就在这座山的底座,那根代表着暴力与侵略的阳具正在无情地凿入。
“一维……痛……好辣……”
许伊纹浑身都在发抖,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来,滴在锁骨的窝里。下面火辣辣的疼,像是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她试图扭动腰肢,想要逃离这种酷刑,但双腿被钱一维牢牢地架在肩膀上,身体被折叠成一个羞耻的形状,根本无处可逃。
“辣就对了,杀杀菌。”
钱一维狞笑一声,双手抓住了她那两条浮肿的大腿根,用力向两边掰开,直到大腿内侧的韧带绷成一条直线。
“忍着点,我要进来了。”
话音未落,他的腰部猛地发力。
“噗嗤——!”
那根粗长的肉刃势如破竹,瞬间贯穿了整条甬道,重重地撞击在最深处那个紧闭的宫口上。
“啊——!!!”
许伊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她的身体像是一张被拉满的弓,瞬间紧绷到了极致。那种被贯穿的充实感太过恐怖,仿佛内脏都要被这根东西顶得移位。
最可怕的是那一下撞击。
龟头狠狠地磕在了子宫颈上。
那扇通往胎儿的大门被粗暴地叩响。
咚。
沉闷,深沉,直抵灵魂。
那一瞬间,许伊纹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肚子里的那个器官——那个孕育着生命的子宫,被这一股巨大的外力顶得向上窜了一截。
悬浮在羊水里的胎儿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惊醒,在肚皮上猛地踢了一脚。
“哈……顶到了……”
钱一维爽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种撞击在软肉上的触感,让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他能感觉到那个小小的肉环在吸吮着他的龟头,而隔着那层薄薄的膜,似乎就是另一个生命。
这种禁忌的快感,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别……别顶那里……求求你……”
许伊纹哭喊着,双手护住肚子,眼泪决堤而出,“会伤到宝宝的……太深了……一维……太深了……”
那种恶心感从胃部直冲喉咙。
子宫被顶撞的感觉并不美好,那是一种混杂着酸胀、钝痛和极度恐慌的生理反应。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在她的五脏六腑里引发一场地震。
“伤到?它结实着呢。”
钱一维根本不理会她的哀求。他稍微往后撤出了一半,带出一股晶亮的液体,然后再次重重地捣了进去。
“啪!啪!啪!”
囊袋拍打在会阴处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每一次拍打,都伴随着沙发发出的“嘎吱嘎吱”的悲鸣。
他开始动起来了。
不是那种温柔的律动,而是像打桩机一样,机械、冷酷、充满了毁灭欲的抽插。
“咕滋……咕滋……噗嗤……”
下体的水声越来越大,那是白兰地、精液的前列腺液、以及许伊纹被迫分泌的爱液混合在一起,被那根肉棒搅得泛起了白沫。
许伊纹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剧烈地摇晃着。
那个巨大的肚子,成了这场暴行中最显眼的受害者。
随着钱一维每一次狠命的顶撞,那团隆起的软肉就会像装满水的气球一样,发生剧烈的形变。
波浪。
是的,那是肉眼可见的波浪。
冲击力从下体传导上来,沿着骨盆,震荡着子宫,让那一汪羊水在腹腔里疯狂地激荡。
“看啊,伊纹,看着你的肚子。”
钱一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腾出一只手,按住了那个正在剧烈晃动的肚皮。
“感觉到了吗?里面的水在晃。你的小杂种在里面冲浪呢。”
他的手掌感受着那股震动。
每一次他的龟头凿击宫口,手掌心就能感觉到肚皮猛地一跳。那种内外夹击的触感,让他兴奋得眼球充血。
“唔……不要说……不要说……”
许伊纹羞耻得想要死去。她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那荒诞的一幕。
可是身体的感觉是无法屏蔽的。
她能感觉到那根东西在她体内肆虐,摩擦着每一寸敏感的内壁。酒精的刺痛感已经稍微麻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撑开到极限的酸麻,以及一种违背意志升起的、令人作呕的快感。
“睁开眼!”
钱一维突然暴怒,反手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啪!”
许伊纹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
“看着我!看着你的肚子是怎么被老公操得乱晃的!”
许伊纹被迫转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下方。
她看到了。
那是地狱般的景象。
她的双腿大张,像一只被开膛破肚的青蛙。那个男人趴在她身上,像一只野兽一样耸动着腰身。
而她的肚子,那个原本神圣的孕育之地,此刻正随着男人的抽插频率,一下一下地上下颠簸。肚皮上的血管因为充血而变成了暗紫色,肚脐眼被撑得几乎平了,随着震动忽隐忽现。
“咚!咚!咚!”
钱一维越干越凶,每一次都要把根部狠狠地撞在她的耻骨上。
这种频率太快了,太重了。
许伊纹感觉自己的子宫像是一个被狂风暴雨拍打的小船,随时都会翻覆。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到了极度的不安,胎动变得异常频繁和剧烈。一个小小的凸起——也许是小手,也许是小脚——在肚皮上划过一道惊慌的痕迹,紧接着就被钱一维的下一次撞击给震了回去。
“你看,它在动。”
钱一维兴奋地指着那个凸起,动作非但没有放轻,反而更加用力地将龟头往那个方向顶去,仿佛要隔着子宫壁去触碰那个生命。
“它在跟爸爸打招呼呢。它说,爸爸的大鸡巴好厉害,把妈妈的房子都顶塌了。”
“不……不是的……啊!!”
许伊纹崩溃地摇着头,双手死死地捂住嘴,试图堵住那即将溢出的呻吟。
但是那快感太强烈了。
虽然伴随着疼痛和屈辱,但身体是诚实的。孕期的敏感体质让她在每一次宫颈被撞击时,都会产生一股电流般的酥麻,顺着脊椎直冲脑门。
她的脚趾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抠紧了沙发背。大腿内侧的肌肉开始痉挛,不受控制地想要夹紧那根正在侵犯她的凶器。
“夹这么紧?嘴上说不要,下面倒是很诚实嘛。”
钱一维感觉到了甬道的收缩,那种绞杀感让他爽得头皮发炸。
他俯下身,一口咬住了许伊纹那已经充血挺立的乳头。
“啊!!”
上下两处的双重刺激,让许伊纹的身体猛地弓了起来。
钱一维像个吃奶的婴儿一样,用力地吸吮着,舌头在乳晕上粗暴地舔舐。
“滋滋……”
水声在胸口响起。
“让我尝尝,有没有奶水出来给爸爸喝?”
他一边吸,一边下身继续疯狂地打桩。
“噗嗤!噗嗤!噗嗤!”
速度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响。
许伊纹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她的眼前开始出现白光,呼吸变得急促而破碎。
“哈……哈……一维……我不行了……肚子……肚子好涨……”
她感觉子宫里充满了东西。不仅仅是那根肉棒,还有那种即将满溢出来的酸胀感。每一次撞击,都像是要把她的灵魂撞出躯壳。
“涨就对了。”
钱一维松开她的乳头,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狂热。他的汗水滴落在许伊纹的肚子上,混着那些不明液体,滑腻腻的。
“我要把你灌满。把你的子宫灌满,把你的肚子灌满。让你怀着我的种,还要装着我的精液。”
他抓起许伊纹的一只手,强行按在两人结合的地方。
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白色的泡沫,透明的酒液,红肿的外阴,以及那根进进出出的紫黑巨物。
“摸摸看。”他命令道,“摸摸它是怎么进出你的身体的。”
许伊纹的手指颤抖着触碰到了那根滚烫的硬物。
它硬得像石头,上面暴起的青筋在她的指腹下跳动。随着它的抽动,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肉壁是如何被撑开,又是如何贪婪地吸附上去。
“是一维的……好烫……”
她神志不清地呢喃着,已经被这滔天的情欲和暴力彻底淹没。
“说,要把子宫顶坏了。”
钱一维突然停下了动作,将肉棒深深地埋在最里面,然后开始九浅一深地研磨着那个敏感的宫口。
这种慢下来的折磨比刚才的狂风暴雨更让人难以忍受。
龟头上的棱角刮擦着娇嫩的宫颈口,每一次旋转都带来一阵钻心的酸爽。
“说!”
他掐住许伊纹的脖子,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要把……要把子宫……顶坏了……”
许伊纹哭着重复,眼神涣散,像是一个坏掉的布娃娃,“要把宝宝……顶坏了……”
“好女孩。”
钱一维满意地笑了。
他猛地抽出肉棒,带出一大股晶亮的液体,然后在许伊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次狠狠地、毫无保留地——
一插到底。
“咚!!!”
这一下,比之前的任何一下都要重。
许伊纹的身体剧烈地弹跳了一下,那个沉重的肚子像果冻一样疯狂颤动。
她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喉咙里传来“嗬嗬”的抽气声。
那是濒临极限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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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红色的水
六个月的身孕让许伊纹的身体变得像一只充了水的皮囊,沉重且浮肿。脚踝处的皮肤被撑得发亮,按下去就是一个久久无法回弹的凹坑。
她被钱一维拖进了浴室。
大理石地面上的水渍还没有干透,冰冷刺骨的凉意顺着赤裸的脚心钻进骨髓,激得她那高隆的腹部猛地收缩了一下。
“跪下。”
钱一维的声音里带着宿醉后的沙哑和不耐烦。他并没有完全脱掉衣物,只是解开了皮带,那条昂贵的金属扣在空中甩出一道银光,“啪”地一声抽打在洗手台上,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脆响。
“一维……今天不行……肚子好痛……”
许伊纹双手捧着那个巨大的肚子,艰难地想要往后缩。她的脸色惨白,嘴唇因为长期的贫血而没有一丝血色。最近胎动变得很奇怪,有时候剧烈得像是在挣扎,有时候又安静得让人心慌。下坠感越来越强烈,像是兜着一块沉重的铅块。
“哪天不痛?娇气什么?”
钱一维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一把揪住她散乱的长发,强迫她转过身去面对着那面巨大的半身镜。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头母猪。”
镜子里的女人狼狈不堪,原本纤细的四肢如今因为水肿而变得粗笨,唯独那个肚子,突兀地挺立着,像是一个随时会炸裂的肿瘤。
他按住许伊纹的后颈,用力将她的上半身压向冰冷的大理石台面。
“唔——!”
许伊纹的腹部毫无缓冲地撞在了坚硬的台沿上。
那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挤压。
肚子里的羊水瞬间被压迫变形,原本圆润的弧度被台面勒出了一道深深的凹痕。
“别……压到了……压到宝宝了……”
她惊恐地尖叫起来,双手拼命地想要撑起身体,想要给那个可怜的小生命留出一丝喘息的空间。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她试图撑起的手臂上。
“趴好!屁股撅起来!”
钱一维粗暴地踢开了她的双腿,膝盖强行顶进她的大腿之间,将那两瓣丰腴的臀肉向两边大大地掰开。
因为怀孕,她的骨盆变得宽大松弛,耻骨联合处的疼痛让她每一次张腿都像是在被撕裂。
那私密处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充血肿胀,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紫红色。分泌物顺着大腿根流下来,混合着之前未干的精液,散发着一股甜腥味。
“滋……噗……”
没有任何润滑,也没有任何前戏。
钱一维扶着那根早已硬得发烫的肉棒,对准那个湿漉漉的洞口,腰部猛地一沉。
“啊啊啊——!!”
许伊纹痛得浑身痉挛,指甲在光滑的大理石台面上抓出了刺耳的“吱吱”声。
太干涩了。
尽管有分泌物,但那种被强行撑开的痛楚依然清晰得可怕。肉壁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火辣辣地疼。更可怕的是那种深度的入侵感。
此时的子宫已经很大了,宫颈口变得低垂且柔软。
钱一维那根粗长的东西长驱直入,每一次撞击都实打实地顶在那个脆弱的关口上。
“咚!咚!咚!”
浴室里回荡着沉闷的肉体撞击声。
钱一维看着镜子里那个随着自己动作而剧烈摇晃的肚子,眼中的暴虐之色更浓。他喜欢这种破坏感,喜欢看着原本神圣不可侵犯的孕体在自己胯下变成一滩烂泥。
“装什么死?叫出来!”
他抓着许伊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着镜子。
“看清楚,这是谁的鸡巴在干你?这是谁的种在你肚子里?”
“痛……好痛……一维……求求你……停下……”
许伊纹的哭喊声破碎不堪,眼泪糊满了整张脸。
她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在疯狂地踢打着子宫壁,那是一种求救的信号。
每一次钱一维的撞击,都像是一柄重锤砸在胎儿的头上。
下腹部开始出现一种从未有过的紧缩感。不是那种普通的宫缩,而是一种尖锐的、像是要把内脏绞碎的剧痛。
“忍着!以前不是挺能挨操的吗?”
钱一维完全沉浸在施暴的快感中。他感觉到里面的肉壁在疯狂地收缩,那种紧致感简直要夹断他的腰。
他误以为这是许伊纹的高潮反应,于是更加疯狂地挺动腰身。
“噗滋……噗滋……”
抽插的速度快得带起了残影。
囊袋狠狠地拍打在红肿的阴唇上,发出啪啪的脆响。
突然。
“啵。”
一声极其细微,却在许伊纹耳中如雷贯耳的闷响从体内传来。
像是某个充满了水的袋子,不堪重负地破裂了。
紧接着,一股热流从深处涌了出来。
那股热流太汹涌了,完全不同于精液或者是爱液的量。它顺着肉棒的抽插,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
“哗啦……”
温热的液体顺着许伊纹的大腿内侧流下,滴落在白色的瓷砖地上。
钱一维愣了一下,低头看去。
“水?怎么这么多水?尿了?”
他并没有停下,反而觉得这种湿滑的感觉让抽插变得更加顺畅。他狞笑着,又是一记狠命的深顶。
“骚货,被操尿了?”
“不……不是……”
许伊纹的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她感觉到了。
那不仅仅是水。
那股热流里,夹杂着一种黏稠的、带着铁锈味的滑腻感。
那是血。
还有羊水。
“啊——!!我的孩子!!”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穿透了浴室的门板,在空旷的豪宅里回荡。
许伊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钱一维的压制,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下体,试图堵住那个正在流逝生命的缺口。
钱一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拔出了肉棒。
“噗嗤——”
随着那根凶器的离开,堵塞物消失了。
原本被堵在里面的液体瞬间倾泻而下。
滴答。滴答。哗啦。
钱一维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又看了看许伊纹的大腿。
那不是透明的尿液。
那是鲜红刺眼的血,混合着浑浊的羊水,在地板上迅速晕染开来,像是一朵盛开在地狱里的彼岸花。
他的阴茎上,那根原本紫黑色的肉棒,此刻被染得通红,甚至还挂着一丝暗红色的血块。
“这……”
钱一维的酒意醒了一半。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盖过了沐浴露的香气。
许伊纹瘫软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只煮熟的虾米。
她的肚子正在肉眼可见地变硬,那是子宫在进行剧烈的、排斥性的收缩。
“好痛……肚子……肚子要裂开了……”
她脸色灰败,冷汗如雨下,指甲死死地抠进地砖的缝隙里,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翻起,渗出了血丝。
下体的血还在流。
不仅仅是血。
似乎有什么固体的、肉块一样的东西,正在顺着那条被钱一维无情扩张过的甬道,缓缓地向下滑落。
那是未成形的生命,是被暴力强行剥离的骨肉。
“一维……救救它……救救它……”
许伊纹伸出一只沾满血污的手,绝望地抓住了钱一维的裤脚。
她的眼神涣散,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影,只能凭着本能哀求这个刽子手。
“好痛啊……真的好痛啊……”
钱一维站在那里,看着脚下这一滩触目惊心的红。
他的肉棒还硬着,上面沾满了妻子和孩子的血。那种视觉冲击力让他感到一阵恶心,但随之而来的,竟然还有一种诡异的、从脊椎尾部升起的战栗感。
破坏。
彻底的破坏。
他亲手毁掉了这个孕育的过程,亲手把那个在他看来是个累赘的东西给撞了出来。
“妈的……真晦气。”
他骂了一句,声音却有些发抖。
他没有立刻蹲下去扶她,而是后退了一步,以此来避开那些向他脚边蔓延的血水。
许伊纹的手抓了个空,无力地垂落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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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冰冷的喷头
浴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那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在疯狂弥漫,钻进鼻腔,黏附在喉咙深处。
钱一维向后踉跄了两步,脚后跟撞到了浴缸的边缘,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地板。
那原本洁白无瑕、有着精致大理石纹理的地面,此刻正在被一种浓稠的、暗红色的液体迅速吞噬。那不仅仅是血,里面混杂着透明的羊水,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破碎的深红色絮状物。
它们从许伊纹的两腿之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像是一口被打碎的红酒缸,又像是一只被开膛破肚的牲畜正在流尽最后的生命力。
“操……操……”
钱一维的瞳孔剧烈收缩着,酒精带来的麻醉感被眼前的惨烈景象瞬间冲刷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的寒意。
不是因为怜悯。
是因为麻烦。
是因为恐惧。
这滩血太刺眼了,它像是一个巨大的、鲜红的指控,指着他的鼻子,要把他刚才的暴行公之于众。如果被人看到……如果被他父亲知道……如果被许家知道……
“这不关我的事……”
他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带着一种神经质的急促。
“是你自己没站稳……是你自己摔倒的……”
他盯着地上那个蜷缩成一团、面色惨白如纸的女人,眼中的惊恐逐渐转化为一种扭曲的愤怒。
为什么要流这么多血?
为什么要搞得这么脏?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
许伊纹已经没有了声息。
她侧卧在血泊中,湿透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发梢浸泡在红色的液体里,像是一团吸饱了血的海藻。她那原本高耸的腹部此刻看起来有些塌陷,下半身赤裸着,那两瓣丰满的大腿根部沾满了血污,还在微微抽搐。
那种抽搐不是因为疼痛的挣扎,而是肌肉在极度创伤后的无意识痉挛。
“别装死!起来!”
钱一维吼了一声,但他不敢去碰她。
他嫌脏。
那股腥味太冲了,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必须把这些东西弄干净。对,只要弄干净了,只要看不见这些血,一切就没发生过。只要没有血,这就是一次普通的摔倒。
他猛地转过身,伸手抓向墙上的淋浴开关。
那个镀铬的金属把手冰冷而坚硬。
他根本没有心思去调节水温,手指慌乱地一拧,直接将水量开到了最大。
“滋——!!!”
高压水流瞬间喷涌而出。
因为没有调节温度,喷出来的全是管道里积存的冷水。刺骨的寒意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从那个巨大的莲蓬头里倾泻而下。
他一把扯下那个手持花洒,像握着一把武器一样,转身对准了地上的许伊纹。
“给我冲干净……冲干净……”
他咬着牙,面目狰狞,拇指死死地按着花洒的出水键。
“哗啦啦——”
冰冷的水柱毫不留情地砸在许伊纹赤裸的身体上。
那是深秋的冷水,温度接近冰点。
当这股寒流接触到许伊纹滚烫的皮肤,尤其是那正在大量出血、依然温热的下体时,产生了剧烈的生理反应。
“呃……”
原本已经昏死过去的许伊纹,被这就如刀割般的冷水激得浑身一颤。
她发出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呻吟,眼皮颤动着,却没有力气睁开。
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得更紧,以此来抵御这突如其来的寒冷和冲击。
但钱一维不允许。
“躲什么?啊?弄脏了地板不用洗吗?”
他上前一步,皮鞋踩在血水混合的地面上,发出“啪叽啪叽”的粘腻声响。
他伸出一只脚,粗暴地踩在许伊纹的小腿上,用力将她蜷缩的双腿踢开,强迫她暴露出那个正在流血的私密部位。
“张开!让我冲干净!”
花洒的喷头被他直接怼到了许伊纹的胯下。
距离那个撕裂的洞口只有不到十厘米。
强劲的水流像是一把无形的刷子,狠狠地冲刷着那片狼藉的血肉。
“滋滋滋——”
冷水冲进那两片红肿外翻的阴唇之间,冲刷着那个还在不断溢血的阴道口。
原本鲜红的血液被大量冷水稀释,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顺着大腿根部流向地漏。
但血流得太快了。
水刚冲干净一点,深处就立刻又涌出一股新的、浓稠的鲜血,瞬间将清澈的水流再次染红。
就像是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无底洞,源源不断地吐着死亡的气息。
“妈的……怎么还在流……怎么流不完!”
钱一维看着那怎么也冲不净的血色,心中的恐慌变成了暴虐。
他觉得这个女人是在故意跟他作对。
这具身体是在故意用血来恶心他。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拿着花洒的手柄,像是要在那娇嫩的肉上刮下一层皮来。
冰冷的金属喷头直接撞击在了耻骨联合处。
“啊……”
许伊纹的身体猛地弹了一下。
那是痛觉神经在濒死边缘的最后挣扎。
冷水灌进了阴道内部。
那种感觉极其恐怖。
子宫刚刚经历了剧烈的收缩和剥离,宫颈口还是大开的状态。冰冷生硬的自来水顺着甬道灌入,直接刺激着那个刚刚失去孩子的子宫腔。
腹部传来一阵绞痛,像是有一只冰冷的手伸进了肚子里,在胡乱地搅动内脏。
“是你自己摔的……听见没有?”
钱一维一边冲刷,一边对着昏迷的女人碎碎念,像是在给她洗脑,也像是在给自己催眠。
“是你洗澡的时候没站稳……是你自己不小心……”
水流冲刷着她的大腿内侧,带走了血迹,露出了下面惨白的皮肤。
那皮肤白得透明,血管清晰可见,毫无血色。
大腿根部还有几道青紫的指痕,那是他刚才施暴时留下的。
“这也是摔的……撞到了台子上……”
他盯着那些淤青,眼神闪烁,手中的水流并没有停歇,反而更加集中地冲击着那个部位,仿佛想用水把那些淤青也一并冲掉。
许伊纹的身体在冷水的持续冲击下开始剧烈地颤抖。
那是失温的征兆。
大量的失血带走了身体的热量,而冰冷的自来水正在加速这一过程。
她的嘴唇已经变成了青紫色,牙关紧闭,发出“咯咯咯”的打颤声。
肚子里的阵痛还在继续。
虽然羊水破了,虽然大部分组织已经流出来了,但子宫还在本能地收缩,试图排出残留的胎盘组织。
每一次收缩,都会伴随着一股新的血流涌出。
钱一维看着那些从洞口挤出来的血块,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变态的好奇与厌恶。
他蹲下身,凑近了一些。
花洒的水流依然对准那个洞口。
他在观察。
观察那个曾经紧致、温暖,能给他带来无上快感的肉洞,此刻变成了什么样子。
它松垮、红肿、外翻,像是一朵被暴雨摧残过后的烂花。
洞口边缘有着明显的撕裂伤,那是刚才他强行干入时造成的。
里面的肉壁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暗红色,还在微微蠕动。
“真丑……”
他撇了撇嘴,声音里充满了嫌弃。
“生个孩子怎么变得这么松……这么丑……”
他伸出一根手指,试探性地戳了戳那片外翻的阴唇。
触感冰凉、滑腻。
没有了往日的弹性,像是一块死肉。
但他并没有停手。
一种诡异的破坏欲在他心中升起。
既然已经坏了,既然已经这样了……
他手中的花洒喷头猛地向前一送,直接抵住了那个正在流血的阴道口。
冰冷的金属网面紧紧贴着那圈撕裂的嫩肉。
“滋滋滋——”
水流不再是冲刷表面,而是被强行灌注进了体内。
“唔——!!”
许伊纹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窒息般的呜咽。
腹部肉眼可见地鼓胀了一下。
冰水灌满了阴道,刺激着受伤的宫颈。
这种极端的冷热刺激和异物入侵,让她在昏迷中依然痛苦地皱紧了眉头,原本瘫软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地砖上抓挠,指甲刮擦着石材表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洗干净……里面也要洗干净……”
钱一维看着水流被堵在里面,然后混合着更多的血水从喷头边缘溢出来,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快感。
他在清洗他的“所有物”。
哪怕这个“所有物”已经坏掉了。
他看着那些红色的液体在他的手掌下翻滚、稀释,看着那原本高贵的妻子像一条死狗一样任由他摆布。
这种绝对的掌控权,让他那根原本因为惊吓而疲软的肉棒,竟然又有了抬头的迹象。
“贱人……流这么多血……是不是想害死我?”
他一边骂,一边用花洒的边缘用力刮擦着阴蒂。
那个敏感的小肉粒此刻充血肿胀,暴露在空气中。
被冰冷的金属和高压水流同时刺激,许伊纹的身体猛地弓了起来,腰部离开了地面,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在案板上弹跳。
这是一种纯粹的生理反射,没有任何快感,只有无尽的痛苦和神经末梢的尖叫。
钱一维按住她的大腿,不让她乱动。
“乱动什么?还没洗干净呢。”
他的目光落在地漏处。
那里已经被血水堵住了。
一团深红色的、像是肉块一样的东西卡在了地漏的缝隙上,阻挡了水流的下泄。
浴室里的水位开始上涨,漫过了许伊纹的背部,浸泡着她的身体。
那是一池淡红色的血水。
许伊纹就泡在自己的血里,被丈夫用冷水无情地浇灌。
那团堵住地漏的东西……
钱一维眯起眼睛看了一眼。
那是一块还没有完全成形的胎盘组织,连带着一些半透明的膜状物。
那是他的孩子。
或者说,那是本来应该成为他孩子的一堆细胞。
此刻,它就像是一团垃圾,被水流冲到了下水道口,卡在那里,随着水波晃动。
“真恶心。”
钱一维皱着眉头,抬起脚,用皮鞋的鞋尖踢了踢那团肉块。
他想把它踢开,让水流下去。
鞋尖触碰到那团软肉的感觉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用力一碾。
脆弱的组织在硬底皮鞋的碾压下破碎、变形,终于顺着地漏的缝隙滑了下去,消失在黑暗的下水道里。
“咕噜噜……”
积水开始旋转着排走,发出吞咽般的声音。
许伊纹的身体再次瘫软下来,不再动弹。
只有胸口还在极其微弱地起伏。
她的下体已经被冷水冲得发白,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灰败色。
血流似乎变小了一些。
不是因为止血了,而是因为体内的血液流速变慢了,或者是……快流干了。
钱一维关掉了花洒。
浴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残水滴落的声音。
滴答。滴答。
他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这一幕。
许伊纹像个破碎的玩偶,被遗弃在湿漉漉的地板上。
她的睡裙被撩到了腰部以上,湿透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那个依然隆起的腹部轮廓。
那个肚子里已经空了。
生命已经流逝了。
“是你自己摔的。”
钱一维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一次,他的语气坚定了很多。
他扔下花洒,站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衬衫上溅了几滴血点,裤脚湿了一大片。
他必须换衣服。
然后叫救护车。
对,叫救护车。
要表现得焦急,要表现得悲痛。
他是受害者。他是那个即将失去孩子的可怜父亲。
而许伊纹,是那个不小心、不负责任的母亲。
他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
目光在扫过她那惨白的大腿和依然敞开的私处时,停留了两秒。
那是一种混杂着毁灭后的空虚、逃过一劫的庆幸,以及一丝残留的、对这具身体的变态占有欲的复杂眼神。
他伸出脚,用鞋底在许伊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轻轻蹭了蹭,像是确认她是否还活着,又像是一种最后的羞辱。
“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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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空荡荡的走廊
救护车的警笛声像是一把尖锐的锯子,锯开了台南深夜粘稠的空气。蓝红交替的灯光在崇文苑的大楼外墙上疯狂跳动,像是什么不知名的怪兽在眨着诡异的眼睛。
钱一维站在救护车旁,双手还在微微发抖。他刚才用那双沾过血的手胡乱地抓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扣子扣错了两个,领口歪斜着,但这副狼狈的模样反而成了他“焦急丈夫”的最佳伪装。
“快点!你们动作快点啊!”
他冲着抬担架的急救人员吼道,声音嘶哑,带着一种仿佛要撕裂声带的急切。
担架上的许伊纹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她的脸色比身下的白床单还要惨白,嘴唇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灰紫色。湿漉漉的长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还在往下滴着水。那件被冷水浸透的丝绸睡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此时显得格外单薄和凄惨的身躯。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下半身。虽然盖着毯子,但那鲜红的血迹正在迅速渗透出来,在浅蓝色的毛毯上晕染出一朵巨大的、暗红色的花。
“血压在掉!快!输液!”
急救医生大声喊着指令,没人理会钱一维的咆哮。
钱一维跟着跳上了车。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看热闹的邻居们的视线。
狭窄的车厢里充斥着消毒水、血腥味和某种陈旧的橡胶味。
钱一维缩在角落的椅子上,看着医生剪开许伊纹的衣服,露出那个曾经让他迷恋、刚才被他蹂躏、此刻却苍白如纸的身体。
那个隆起的肚子,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软塌塌地陷了下去。
“家属,病人是怎么受伤的?”
医生一边给许伊纹插管,一边头也不回地问道。
钱一维咽了一口唾沫,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洗澡……她洗澡的时候滑倒了……撞到了浴缸……我听到声音进去……全是血……”
他说得断断续续,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在演戏。
但他也在害怕。
他看着那不断涌出的血,心里那个声音在尖叫:死了吗?会不会死?如果死了,警察会不会查?那个花洒……上面的指纹……不对,那是洗澡,有指纹很正常……可是那个伤口……
医生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锐利而冷漠,似乎在评估他话语的真实性,但手上的动作没停:“大量出血,可能伤到了子宫和动脉。准备除颤器。”
“滴——滴——滴——”
监护仪的声音单调而急促。
许伊纹感觉自己飘在一个黑色的深渊里。
好冷。
周围全是冰冷的水,那是钱一维刚才浇在她身上的水。
水里有东西在流走。
是一块温热的肉。
是她的孩子。
她想伸手去抓,可是手像是被钉子钉住了,动弹不得。她张开嘴,想要尖叫,想要喊救命,可是喉咙里只有咕噜噜的水声。
一维……为什么要这样……
那是你的孩子啊……
她在黑暗中看到了钱一维的脸。那张脸扭曲、狰狞,手里拿着那个银色的喷头,像是拿着一把枪。
“冲干净……脏死了……”
那声音在深渊里回荡,比冰水还要冷。
……
医院的走廊白得刺眼。
那种惨白的光线打在水磨石地面上,反射出一种令人眩晕的冷光。
钱一维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双手抱着头,手指深深地插入发丝中。
他的衬衫袖口上还有一点干涸的血迹,像是一枚洗不掉的罪证。
走廊尽头传来了脚步声。
是许家的人来了。还有他的父母。
一阵兵荒马乱的哭喊、质问、安慰。
钱一维像个木偶一样站起来,重复着那个“滑倒”的故事。他流泪,他捶打墙壁,他表现得痛不欲生。
“都怪我……我应该陪着她的……地太滑了……”
他的母亲抱着他,心疼地拍着他的背:“不怪你,一维,这是命……是意外……”
岳母在一旁哭得几乎昏厥,岳父阴沉着脸,盯着手术室的灯,没有说话。
三个小时后。
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
“大人保住了。”
这一句话,让走廊里的空气瞬间松动了一下。
钱一维感觉自己的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活着。
活着就好。
只要活着,就有办法封口。只要活着,这就只是个家务事。
“但是……”医生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钱一维身上,眼神复杂,“孩子没保住。而且……子宫受损严重,为了止血,我们不得不进行了切除。”
哭声再次爆发。
钱一维愣住了。
切除了?
以后不能生了?
一种奇怪的情绪涌上心头。不是悲伤,而是一种……解脱?
那个会让他想起今晚暴行的证据,那个可能会长得像许伊纹、甚至可能带着许伊纹那种让他厌恶的“清高”眼神的孩子,彻底消失了。
而且,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避孕了。
他低下头,掩饰住嘴角那一闪而过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抽搐,然后爆发出一声巨大的、撕心裂肺的哀嚎:“我的孩子啊——!!”
……
一个月后。
崇文苑的公寓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埃的味道。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挡住了外面台南热烈的阳光。
屋子里没有开灯,昏暗得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墓。
许伊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瘦得脱了形。
那件曾经穿起来显得优雅得体的白色居家服,现在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她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可以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
她的眼神是死的。
那种曾经闪烁着文学光芒、温柔笑意的眼睛,现在像是一口干涸的古井,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烬。
茶几上放着两份文件。
一份是离婚协议书。
一份是一张支票。
上面的数字很大,大到足以在台北买一套不错的公寓,足以让一个普通人衣食无忧地过半辈子。
钱一维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有些模糊。
这一个月来,他过得并不好。虽然许伊纹没有对外乱说,虽然两家都接受了“意外”的说法,但他每次看到许伊纹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心里就会发毛。
他不敢碰她。
甚至不敢在这个屋子里多待。
当许伊纹用那种毫无起伏的声音提出离婚时,他第一反应是愤怒——这个女人竟然敢甩他?但紧接着,是巨大的狂喜。
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幽灵了。
终于可以不用面对这个时刻提醒他是杀人凶手的活死人了。
“钱都在这里。”
钱一维弹了弹烟灰,烟灰落在昂贵的地毯上,他没有去擦。
“房子归你,车子归你。这张支票……算是补偿。”
他说得很大度,仿佛自己是一个受了委屈却依然慷慨的慈善家。
“但是伊纹,你要知道,有些话……出了这个门,就不能乱说了。”
他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为了两家的面子。也为了你以后能清净过日子。”
许伊纹没有看那张支票。
她的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声音轻得像是一缕烟。
“我只要离开。”
她说。
“签了吧。”
她拿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迹潦草而无力,像是风中残烛。
她不再是那个为了爱情嫁入豪门的少女,也不再是那个为了家庭隐忍暴力的妻子。
她只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
一个被丈夫亲手掏空了身体和灵魂的空壳。
她恨钱一维吗?
恨。
但那种恨已经烧干了她的血。她现在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想逃离,逃离这个充满了血腥味和精液味的房子,逃离这个男人的气息。
钱一维看着她签字,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拿起协议书,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行。那你收拾收拾,这几天就搬吧。搬家公司我帮你叫?”
“不用。”
许伊纹站起身,动作缓慢而僵硬,像是生锈的机器。
“我自己走。”
……
第二天下午。
楼道里传来了胶带撕拉的声音。
“滋——啦——”
那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房思琪站在5楼的家门口,手里捏着一本《尤利西斯》,心跳得很快。
她听说伊纹姐姐要搬走了。
妈妈说,伊纹姐姐身体不好,要去台北养病。
但是思琪觉得不对劲。
那天晚上救护车的声音,她在被窝里听得清清楚楚。
还有这一个月来,楼上死一样的寂静。
她想上去看看,但又不敢。
直到今天,听到了搬家的声音。
她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上了楼梯。
一步,两步。
6楼的门虚掩着。
里面堆满了纸箱。
那些曾经摆满了精致瓷器、插着鲜花的柜子,现在都空了。
墙上的画也被摘了下来,留下一块块比周围墙壁更白的印记,像是墙壁上的伤疤。
“伊纹姐姐?”
房思琪站在门口,小声地唤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
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客厅里乱糟糟的,地上散落着一些报纸和泡沫塑料。
许伊纹正背对着她,站在阳台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
她的背影看起来那么陌生。
那么孤独。
“伊纹姐姐……”
房思琪又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许伊纹缓缓转过身来。
当房思琪看清她的脸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瘦了。
瘦得颧骨高耸,眼窝深陷。
那张曾经圆润、充满胶原蛋白的脸,现在像是一张蒙在骷髅上的皮。
脸色不是白,而是一种发青的灰。
但是,当她看到思琪时,那双死灰般的眼睛里,竟然亮起了一点点微弱的光。
那是回光返照般的温柔。
“是思琪啊。”
许伊纹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她招了招手。
“进来吧。门没锁。”
房思琪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纸箱,走到她身边。
“姐姐……你要走了吗?”
房思琪仰起头,看着这个她最崇拜、最喜欢的女人。
在思琪眼里,伊纹姐姐是完美的。她读过那么多书,长得那么美,说话那么温柔。她是思琪想要成为的样子。
可是现在,这个完美的偶像碎了。
“嗯。要去台北了。”
许伊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那个笑容比哭还难看。牵动了嘴角的肌肉,显得有些僵硬。
“去那里……换个环境。”
她没有提离婚,没有提孩子,没有提那个恐怖的夜晚。
有些黑暗,是不能分享给孩子的。
尤其是思琪这样干净、敏感的孩子。
“那……那你还会回来吗?”
房思琪的眼圈红了。
她不想让伊纹姐姐走。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书本,只有伊纹姐姐能听懂她在说什么。只有伊纹姐姐知道李白不仅仅是诗人,还是一个狂徒;只有伊纹姐姐能跟她讨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苦难。
如果伊纹姐姐走了,她就真的变成一个人了。
孤零零地面对李国华。
面对那个所谓的“爱”。
许伊纹看着眼前这个如花骨朵般的少女。
看着那双清澈、懵懂,却又隐隐带着一丝早熟忧郁的眼睛。
她心里猛地抽痛了一下。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思琪的脸颊。
她的手指冰凉,指尖有些粗糙,那是这一个月来疯狂洗手留下的痕迹。
“也许吧。也许很久以后。”
许伊纹轻声说道。
她拉着思琪的手,走到唯一还没有被打包的沙发上坐下。
茶几上放着一套茶具。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套骨瓷,上面绘着淡蓝色的鸢尾花。
“陪姐姐喝最后一杯茶吧。”
水壶里的水开了,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许伊纹熟练地温杯、投茶、冲水。
动作依然优雅,但透着一种力不从心的迟缓。
红茶的香气弥漫在充满了灰尘味的房间里。
那是大吉岭红茶,带着一股独特的麝香葡萄味。
“思琪。”
许伊纹把一杯茶递到思琪手里,看着她捧着茶杯的样子,眼神变得有些恍惚。
她想到了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
如果那个孩子能生下来,是个女孩的话,会不会也像思琪这样可爱?
会不会也喜欢读书?
会不会……也遇到像钱一维,或者像……别的什么男人?
一种强烈的、几乎要冲破胸膛的冲动让她抓住了思琪的手腕。
那力道有点大,捏得思琪有些疼。
“思琪,你要答应姐姐一件事。”
许伊纹盯着思琪的眼睛,目光灼灼,甚至有些骇人。
房思琪被吓了一跳,手里的茶水晃荡了一下,溅了几滴在手背上,烫得她缩了一下,但没敢抽回手。
“姐姐……你说……”
“不要相信男人。”
许伊纹的声音在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血。
“不管他们说什么……不管他们表现得多么爱你……多么有才华……多么有权力……”
她的脑海里闪过钱一维求婚时跪在地上的样子,闪过他送她第一本绝版书时的样子,然后画面瞬间切换成那个拿着花洒、面目狰狞的恶魔。
“他们的爱,都是假的。是为了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你要保护好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房思琪愣住了。
她看着伊纹姐姐那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的眼睛,心里一片茫然。
不要相信男人?
可是……李老师呢?
李老师不一样吧。
李老师不是钱一维那种粗俗的商人。李老师是读书人。
李老师说爱她。
李老师说那是“柏拉图式的结合”,是“灵魂的共振”。
虽然……虽然做那种事的时候很痛,虽然李老师有时候也会露出那种让她害怕的眼神……
但是,那是爱啊。
如果不相信那是爱,那她算什么?
她不就是一个被强暴的脏女孩了吗?
所以,一定要是爱。必须是爱。
房思琪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许伊纹的注视。
她低下头,看着杯子里深红色的茶汤,看着自己的倒影在里面晃动。
“我知道了,姐姐。”
她撒谎了。
或者说,她在用自己的逻辑去“修正”姐姐的话。
姐姐是因为遇到了坏人,遇到了钱一维那种不懂文学的暴发户,所以才会这么说。
而她不一样。
她遇到的是李国华。
是能写出那样美丽文字的李老师。
许伊纹看着思琪的反应,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看出了思琪的迟疑。
她想再多说一点,想把那些血淋淋的真相撕开给这个孩子看。
告诉她,婚姻是吃人的,性是暴力的,男人是野兽。
可是,她没有力气了。
而且,她看着思琪那张稚嫩的脸,实在不忍心把这个世界的丑陋全部倒给她。
思琪还小。
她还有大把的青春。
也许……也许她运气好呢?
也许她真的能遇到一个好人呢?
许伊纹松开了手。
那种回光返照的力量消散了,她重新瘫软在沙发里,变回了那个灰色的影子。
“喝茶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她端起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
茶水苦涩,回甘微弱。
就像她这短暂而荒谬的前半生。
房思琪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啜饮着。
热气熏在她的脸上,有些痒。
她偷偷抬眼看许伊纹。
姐姐的脖子上,有一条细细的丝巾。
虽然遮得很严实,但思琪还是隐约看到了一点边缘。
那是淤青吗?
还是……吻痕?
李老师也在她身上留过这样的痕迹。
李老师说,那是爱的印记。
那姐姐身上的也是吗?
如果是爱,为什么姐姐看起来这么痛苦?
如果是爱,为什么要离婚?
为什么要逃跑?
“姐姐,台北……远吗?”
房思琪轻声问道,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远。”
许伊纹看着窗外,目光穿透了那些高楼大厦,看向了遥远的北方。
“坐火车,几个小时就到了。”
“但是……可能很长时间都回不来了。”
“思琪,你要好好读书。书是不会骗人的。”
许伊纹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思琪一眼。
“只有书里的世界,是干净的。”
这句话,像是一根刺,扎进了房思琪的心里。
书里的世界是干净的。
可是,李老师就是书里的世界走出来的人啊。
为什么李老师带给她的,却是那种黏腻、疼痛、羞耻的感觉?
难道是她读错了?
还是她不够好,配不上那个干净的世界?
一种深深的自我怀疑和恐慌在思琪心里蔓延。
她突然觉得手里的茶杯变得好重。
重得她快要端不住了。
“姐姐……你能把那本《包法利夫人》送给我吗?”
房思琪突然说道。
那是她上次在伊纹姐姐书架上看到的一本书。
当时伊纹姐姐说,那是初版,很珍贵。
“拿去吧。”
许伊纹指了指脚边的一个纸箱。
“都在里面。你看上哪本,都拿去。”
“反正……我以后可能也不怎么看了。”
文学救不了她。
那些美丽的句子,挡不住钱一维的拳头,也挡不住那个冰冷的喷头。
它们只是装饰品。
是遮盖伤口的蕾丝布。
现在,伤口烂了,蕾丝布也该扔了。
房思琪蹲下身,在纸箱里翻找着。
她的手指触碰到那些书脊。
硬壳的,软皮的,散发着纸张和油墨的香气。
这是她最熟悉的味道。
也是她现在唯一的避难所。
她找到了那本《包法利夫人》。
还有一本《洛丽塔》。
她犹豫了一下,把《洛丽塔》也拿了出来。
“这本……我也能拿吗?”
许伊纹看了一眼那本书。
封面是一个戴着心形眼镜的少女,含着棒棒糖。
她的眼神波动了一下。
“拿去吧。但是……别太早看。”
“那是……一本悲伤的书。”
比现实还要悲伤。
或者说,那就是现实的预言。
房思琪抱着两本书,站起身。
“谢谢姐姐。”
她感觉怀里的书沉甸甸的。
像是接过了某种传承。
又像是接过了某种诅咒。
“好了,回去吧。”
许伊纹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一丝疲倦。
“我要把剩下的东西收完。”
“明天一早的车。”
“不用来送我了。”
她不想让思琪看到她离开时狼狈的样子。
她想在思琪心里,保留最后一点点体面。
哪怕那体面已经是千疮百孔。
“姐姐再见。”
房思琪抱着书,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大门。
走到楼梯口时,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许伊纹依然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门口。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她的背上。
那道光线里,无数细小的尘埃在飞舞。
许伊纹的身影在那道光里,显得那么虚幻,仿佛下一秒就会随着那些尘埃一起消散。
房思琪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像是被挖走了一块肉。
她抱着书,快步跑下了楼梯。
楼道里回荡着她急促的脚步声,像是逃跑,又像是追逐。
而在她身后,那扇6楼的门,缓缓地、无声地关上了。
发出一声沉闷的——
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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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发烂的夏天
台南的夏天像是一块被嚼烂了吐在地上的口香糖,黏腻、从容,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甜腥味。蝉鸣声不是叫出来的,而是从柏油路面的裂缝里、从行道树卷曲的叶片下、从那些老旧公寓的排水管里炸出来的。那是几百万只蝉在同时尖叫,声音汇聚成一道看不见的、滚烫的墙,把崇文苑这栋大楼死死地围在中间。
二楼的公寓里,冷气机发出那种上了年纪的机械特有的轰鸣声,像是一头患了哮喘的老兽在角落里苟延残喘。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那种厚重的、深褐色的绒布窗帘,把窗外那个亮得刺眼的白色世界彻底隔绝在外,只漏进几缕昏黄的光线,在空气中那些漂浮的尘埃上折射出一种病态的色泽。
郭晓奇站在客厅中央,身上还穿着那套已经洗得发白的制服。那是高三的制服,对于已经毕业、即将去台北读大学的她来说,这身衣服显得有些滑稽,甚至有些紧绷。她的胸部在这一年里发育得太快,白色的衬衫扣子被撑得岌岌可危,勒出两道紧绷的皱褶。裙摆下露出的双腿不再是那种干瘦的竹竿,而是有了少女特有的丰润肉感,膝盖处透着淡淡的粉色。
“老师……”
郭晓奇的声音在发抖,带着一种受惊小动物般的试探。
她看着坐在真皮沙发上的李国华。
李国华手里拿着一杯茶,茶水已经凉了,但他还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他的眼神没有落在郭晓奇的脸上,而是盯着她衬衫上那个快要崩开的第二颗扣子,目光像是一条冰冷的蛇,在那一小块被勒紧的布料上游走。
“过来。”
李国华放下了茶杯,瓷杯底座磕在玻璃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这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像是一把锤子敲在郭晓奇的神经上。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步,小腿肚子撞到了身后的矮柜。
“老师……”
她的手紧紧攥着裙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就要走了。妈妈还在楼下等我……”
她在撒谎。
妈妈根本不知道她在这里。妈妈以为她在图书馆还书。
她只是害怕。
今天的李老师,看起来和以前不一样。以前他总是笑着的,那种温文尔雅的、带着书卷气的笑,哪怕是在做那种事的时候,他也会念着“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把她的痛苦包装成一种诗意的献祭。
但今天,他的脸上没有笑。
只有一种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厌倦。
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块放久了、开始变质的猪肉。
“晓奇,你学会撒谎了。”
李国华站了起来。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居家棉质长裤,上身是一件白色的汗衫。那汗衫有些透,隐约可以看到下面松弛的肌肉和几根灰白的胸毛。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郭晓奇。
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他的脚步声。他像是一个幽灵,无声无息地逼近。
“在这个房间里,只有真诚才是通往文学的钥匙。你忘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那种惯用的、充满磁性的播音腔。
但他伸出的手,却粗暴地一把抓住了郭晓奇的手腕。
“啊!”
郭晓奇短促地叫了一声。
李国华的手掌干燥、温热,虎口处有着长期握笔留下的老茧。那层硬皮此时正狠狠地磨砺着她手腕内侧娇嫩的皮肤,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老师,痛……”
郭晓奇试图挣扎,但她的力气在成年男人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李国华猛地一拽,郭晓奇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踉踉跄跄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一股混合着墨水味、陈茶味,以及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类似漂白水的腥味,瞬间冲进了她的鼻腔。
那是李国华的味道。
曾经让她迷恋、让她觉得那是“知识的味道”,现在却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
“痛就对了。”
李国华的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覆上了她胸前那团饱满的隆起。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温柔地揉捏,而是五指成爪,隔着衬衫布料,狠狠地抓了一把。
“唔!!”
郭晓奇痛得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是不是觉得自己毕业了,翅膀硬了?”
李国华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热气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是不是觉得要去台北了,就能摆脱老师了?”
他的手指精准地找到了那颗被胸罩海绵包裹着的乳头,用力地掐了一下。
“别忘了,是谁教你读诗的。是谁在你身体里写诗的。”
“不要……老师,不要这样……”
郭晓奇拼命地摇着头,泪水甩落在李国华的汗衫上,洇出一小块深色的湿痕。
她感觉到了李国华下身的硬度。
那根东西正顶在她的小腹上,硬邦邦的,像是一根烧火棍,隔着两层布料散发着令人恐惧的热度。
她想推开他,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用力推拒。
但在李国华看来,这种推拒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情趣。
或者说,他对她的反抗根本不在意。
对于一个即将过期的玩具,他只想在扔掉之前,再最后榨取一次剩余价值。
“撕拉——”
一声布料撕裂的脆响。
郭晓奇胸前那颗早已不堪重负的扣子终于崩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弧线,滚落到了沙发底下。
衬衫大开。
里面那件淡粉色的棉质胸罩暴露在空气中。
那是少女样式的内衣,边缘有着一圈蕾丝花边,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此时,那两团雪白的乳肉因为刚才的粗暴抓捏而泛着红晕,像是雪地里被踩烂的草莓。
李国华低下头,看着眼前这具年轻、充满活力的躯体。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但更多的是一种冷酷的评估。
太熟了。
皮肤虽然还紧致,但已经失去了那种特有的、如羊脂玉般的透明感。眼神里虽然还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世俗的算计和渴望——渴望他的爱,渴望他的承诺。
这种渴望让他感到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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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最后的粉色胸罩
空气里的尘埃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悬浮在光柱里,一动不动。
李国华的手指并没有因为郭晓奇的颤抖而停下。他的指腹粗糙,带着粉笔灰常年侵蚀后的那种干涩感,顺着那件粉色胸罩的边缘慢慢滑动。指尖偶尔触碰到她胸口细腻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老师,真的不行……我……”
郭晓奇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身体拼命往后缩,脊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墙纸有些剥落,蹭得她背上的皮肤发痒。
“我答应过妈妈要早点回去的……”
“嘘。”
李国华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嘴唇上。那个动作很轻,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但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晓奇,你知道老师最讨厌什么吗?”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嘴唇向下滑,划过下巴,停在锁骨窝里。那里因为恐惧而剧烈起伏着,盛满了一汪即将溢出的汗水。
“老师最讨厌不诚实的孩子。你看看你的身体……”
他的另一只手猛地在那团被胸罩勒紧的软肉上捏了一把。
“呃嗯!”
郭晓奇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它在发抖。它在出汗。它在告诉我,它想念老师了。”
李国华的手绕到了她的背后。
“咔哒”。
那是胸罩排扣解开的声音。
那一瞬间,郭晓奇感觉自己像是被剥了壳的荔枝,最后一层保护色也被撕掉了。
粉色的布料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那两团沉甸甸的白色乳肉失去了束缚,微微弹跳了一下,然后无助地垂落下来。乳晕是淡淡的褐色,乳头因为刚才的揉捏而充血挺立,像两颗熟透的桑葚。
“不……别看……”
郭晓奇慌乱地抬起手臂,想要遮住自己的胸部。
但李国华比她更快。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手腕,单手将它们高高举过头顶,死死地按在墙上。
这个姿势让她的胸部完全挺送到了他的面前,毫无遮挡,像是一道摆在餐桌上的主菜。
“真美。”
李国华低声赞叹,但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品鉴死物的冷漠。
他低下头,鼻尖凑近她的乳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股少女特有的奶香味混合着汗水的咸味,冲进他的鼻腔。
“这才是青春的味道。去了台北,你会变得浑浊的,晓奇。那些大学里的男生,他们不懂怎么欣赏你,他们只会像野狗一样把你撕碎。”
他的舌头伸了出来,在那颗颤抖的乳头上舔了一下。
湿漉漉的,带着倒刺般的粗糙感。
“啊……”
郭晓奇浑身一颤,一种羞耻的电流从胸口窜向四肢百骸。
她不想发出声音,但那种生理上的刺激太强烈了。
李国华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他张开嘴,一口含住了那颗乳头,用力地吮吸起来。
“滋滋……滋滋……”
那是口水搅动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淫靡。
他的牙齿偶尔轻轻刮过乳晕,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酥麻。
“唔……老师……放开我……求求你……”
郭晓奇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流进鬓角的发丝里。
她的双手被钳制着,只能无助地扭动着身体。
但这种扭动,反倒让她的乳房在他的嘴里摩擦得更剧烈。
李国华的一只手松开了她的手腕,顺着她的腰线滑了下去。
穿过那条已经有些紧绷的百褶裙,摸到了她的大腿内侧。
那里已经是一片湿热。
“嘴上说着不要,这里却这么诚实。”
李国华的手指隔着内裤,在那道湿润的缝隙上按了按。
布料已经湿透了,黏糊糊地贴在阴唇上。
“你看,你都流汤了,晓奇。”
他的手指恶意地抠弄了一下那层薄薄的布料,指甲刮过敏感的阴蒂。
“啊!!”
郭晓奇尖叫一声,双腿猛地夹紧。
但李国华的手已经强势地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像一把铁钳,硬生生地将她的膝盖分开。
“老师……我是要去念书的……我不能……”
郭晓奇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她的语无伦次暴露了她内心的崩溃。
“念书?念书是为了什么?为了变得更聪明吗?”
李国华抬起头,嘴唇上还沾着她的唾液,亮晶晶的。
他松开了她的乳头,那颗可怜的小东西已经被吸得红肿不堪,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文学不是为了让你变聪明的,晓奇。文学是为了让你学会顺从,学会在这肮脏的世界里找到美。”
他的手猛地扯下了她的内裤。
那条印着小熊图案的棉质内裤顺着脚踝滑落,堆在她的脚边,像是一朵枯萎的花。
郭晓奇赤裸的下身暴露在空气中。
稀疏的阴毛遮不住那道粉嫩的肉缝,此时那里正一张一合,吐露着透明的爱液。
李国华没有立刻进去。
他像是惩罚,又像是羞辱,伸出两根手指,直接插进了那个紧致的小穴里。
“噗嗤。”
那是手指破开肉壁的声音。
“嗯啊!痛……”
郭晓奇痛苦地皱起了眉头,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李国华的手臂肌肉里。
那里太紧了,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那种被异物入侵的撕裂感依然让她感到恐惧。
“放松点。”
李国华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他的手指在里面快速地抽插了几下,带出一阵咕叽咕叽的水声。
每一次抽送,都带出更多的液体,顺着郭晓奇的大腿根部流下来,滴在地板上。
“你看,你这里咬得我多紧。它舍不得老师,对不对?”
他的手指在里面弯曲,恶意地抠挖着她的内壁,寻找着那个能让她崩溃的点。
“啊……啊……不要……那里……好酸……”
郭晓奇的呻吟声变了调,从痛苦变成了某种压抑的愉悦。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迎合他的手指,腰肢微微摆动。
李国华冷笑了一声。
他猛地抽出了手指,带出一串晶莹的拉丝。
然后,他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
那根早已勃起的肉棒弹了出来,紫红色的龟头狰狞地翘着,上面暴起青筋,还挂着一点透明的前列腺液。
他没有任何前戏的爱抚,也没有任何温存的亲吻。
他只是一把抓住了郭晓奇的一条腿,将它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个姿势让郭晓奇的私处完全打开,像是一个等待被献祭的祭品。
“看着它,晓奇。”
李国华逼迫她看着那根丑陋的东西。
“这是老师给你的最后的礼物。带着它去台北,每当你寂寞的时候,就想想它在你身体里的感觉。”
说完,他腰身一沉。
那个粗大的龟头抵住了那个湿润的小穴口。
“不要……老师……太大了……会坏掉的……”
郭晓奇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死死抵住他的小腹。
但李国华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一挺腰。
“噗滋——”
那根肉棒硬生生地挤开了那层层叠叠的媚肉,长驱直入。
“啊啊啊啊!!”
郭晓奇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脖子向后仰起,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
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劈成了两半。
那种被填满的胀痛感,混合着被撕裂的痛楚,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
李国华没有停下。
他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打桩机,开始快速地抽插起来。
“啪!啪!啪!”
那是肉体撞击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每一次撞击,都把郭晓奇撞得往墙上贴去,背后的肩胛骨被撞得生疼。
“嗯……嗯……太深了……老师……慢点……”
郭晓奇的呻吟声变得破碎不堪,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视线模糊一片。
她看不清李国华的脸,只能感觉到那个男人沉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
李国华一边操干,一边伸出手,再次抓住了她的一只乳房。
这一次,他没有留情。
他的手指用力地掐进那团软肉里,像是在发泄某种暴虐的情绪。
“叫出来!晓奇!叫老师的名字!”
他低吼着,腰下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那根肉棒每一次都狠狠地撞击在她的子宫口,顶得她的小腹一阵酸胀。
“国华……老师……啊……好痛……好深……”
郭晓奇哭喊着,她的意志在这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下彻底瓦解。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叶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舟,随时都会被巨浪吞没。
地板上的那条粉色胸罩,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上面沾染了一点灰尘。
那是她少女时代的遗物,在这个充满了汗水、精液和绝望的下午,被彻底遗弃了。
李国华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他感觉到了那紧致的甬道正在疯狂地收缩,吸吮着他的肉棒。
那种快感让他头皮发麻。
他猛地停下了动作,将肉棒深深地埋在她的体内,一动不动。
“夹紧点。”
他命令道,声音沙哑得可怕。
郭晓奇下意识地收缩了阴道肌肉。
“噢……”
李国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他低下头,看着身下这个被他彻底玩坏的女孩。
她的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嘴唇红肿,眼神涣散,像是一个破碎的布娃娃。
但这正是他想要的。
一种绝对的掌控,一种对美的毁灭。
“晓奇,你会怀念这个下午的。”
他重新开始动了起来,这一次,节奏更加缓慢,但每一次进入都更加深入,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给捣烂。
“你会怀念这种痛。因为这才是爱。这才是文学。”
窗外的蝉鸣声依旧尖锐刺耳,像是在为这场暴行伴奏。
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没有救赎,只有无尽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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