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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家教的悲歌 (13-20完)作者:wmz66475

[db:作者] 2025-12-21 14:53 长篇小说 8920 ℃

【钢琴家教的悲歌】(13-20完)

作者:wmz66475

2025/12/20发表于:sis001

第十三章:整容与毁容

S市的夏天闷热得像个蒸笼,地下室里更是潮湿得能长出蘑菇来。但对于笼子里的两个人来说,这点不适已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陆明和思奕已经被关在一起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里,陆明的伤好了一些,至少断了的手骨在没有正规治疗的情况下畸形愈合了,变成了一个永远无法完全伸直的鸡爪状。他的精神状态在经历了初期的崩溃和疯狂后,现在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期。他经常整天整天不说话,就那么死死盯着笼子外面的某一处,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深井。

而思奕,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那个挂在体外的子宫因为长期摩擦和感染,已经变成了一团黑紫色的烂肉,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恶臭。胸口的巨大假体因为包膜挛缩,硬得像石头,把皮肤扯得薄如蝉翼,血管狰狞地凸起。

阿伦最近似乎对这种“静态展示”感到厌倦了。

“这也太丑了。”阿伦站在笼子外面,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思奕,“这脸凹进去像个老太婆,这下面挂着个烂肉球,真是倒胃口。”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陆明:“你也觉得丑吧?曾经那个清纯的钢琴老师,现在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陆明没有反应,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仿佛没听见一样。

“不说话?装死?”阿伦冷笑一声,拿起水管对着陆明就是一顿冲。

冰冷的水柱打在陆明身上,他只是微微瑟缩了一下,依然一声不吭。

“没劲。”阿伦扔掉水管,“既然丑,那就得修整修整。正好最近我看了一些国外的整容案例,有些想法想实践一下。”

整容。

这个词对于现在的思奕来说,无疑是另一场酷刑的代名词。

“大山……不要……求求你……就这样吧……”思奕爬到笼子边,伸出枯瘦的手想要抓住阿伦的裤脚,却被一脚踢开。

“哪有你说话的份?”阿伦嫌恶地擦了擦裤腿,“这脸必须得整。我要把你整成那种……一看就很‘骚’的样子。那种让人看一眼就想操的荡妇脸。”

所谓的“荡妇脸”,在阿伦的审美里,就是极度夸张的五官和充满人工痕迹的塑料感。

第二天,那个熟悉的老黑医生又来了。只不过这次多带了几个箱子,里面装着各种填充物和手术器械。

“王总,这可是个大工程啊。”老黑看着思奕那张脸,“这下颌骨都萎缩了,得垫不少东西。”

“没关系,材料管够。”阿伦指了指那堆箱子,“我要那种蛇精脸。下巴要尖得能戳死人,嘴唇要厚得像两根香肠,鼻子要垫得高耸入云。”

“还有眼睛,给我开个超大的眼角,眼皮割成那种欧式大双,越宽越好。”

这哪里是整容,简直就是毁容。这是要把一张正常人的脸,强行改造成那种恐怖谷效应里的怪物。

手术依然是在那个简陋的手术台上进行的。

这一次,为了追求那种“僵硬感”,阿伦特意嘱咐不许用太好的材料,就用那种廉价的奥美定或者不明注射物。

“开始吧。”

思奕被绑在床上,绝望地看着天花板。

第一步是鼻子。

老黑直接切开了鼻小柱,塞进去一个巨大的L型硅胶假体。因为追求高度,皮肤被撑得发白,鼻尖甚至透出了假体的轮廓。

“高!真高!”阿伦赞叹道,“这鼻子看着就带劲。”

接下来是下巴。

为了做出那个能戳死人的尖下巴,老黑注射了大量的填充物。下巴被拉长、变尖,呈现出一种极其不自然的锥子形状。

然后是嘴唇。

因为没了牙齿,嘴唇本来是瘪进去的。阿伦要求做成那种永久性的“丰唇”。

老黑在嘴唇里注射了大量的玻尿酸和胶原蛋白,甚至切除了一部分多余的皮肤,把嘴唇外翻,做成那种永远合不拢、像是随时都在索吻的“嘟嘟唇”。

加上那个分叉的舌头,这张嘴简直就是地狱之门。

最后是眼睛。

眼角被开到了极限,眼睑被切除了一大块,强行缝合成那种永远瞪着的大眼睛。因为眼皮不够长,思奕甚至没法完全闭上眼睛睡觉,只能半睁着,露出浑浊的眼白。

整个手术持续了一整天。

当纱布拆开的那一刻,连老黑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脸了。

这是一张极度扭曲、僵硬、充满了廉价塑料感的面具。尖锐的下巴、高耸的鼻子、外翻的香肠嘴、瞪得像铜铃一样的死鱼眼。

配上那因为填充物而肿胀发亮的皮肤,简直比恐怖片里的鬼还要吓人。

但阿伦却爆发出了狂笑。

“哈哈哈哈哈!太完美了!这就是我要的!这才是真正的‘性爱娃娃’!”

他拿出一面镜子怼到思奕面前:“看看!多美啊!这脸一看就是欠操的样!”

思奕看着镜子里那个怪物,连哭的表情都做不出来。因为脸上打满了肉毒素,肌肉僵硬无比,只能保持着那个诡异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陆明,来看看你老婆的新脸。”阿伦把陆明拖过来,强行按着他的头让他看。

陆明看着那张脸,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伸出残疾的手,轻轻摸了摸思奕那个尖得吓人的下巴。

“思奕……”

他的声音哽咽,却流不出一滴眼泪。他的泪腺仿佛在这一刻干涸了。

“好看吗?”阿伦问。

陆明突然抬起头,死死盯着阿伦,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好看。真好看。阿伦,你把她变成了艺术品。”

这句话让阿伦愣了一下,随即更加得意:“算你有眼光。”

但他没看到陆明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杀意。那是同归于尽的决绝。

脸整完了,阿伦觉得下面那个烂掉的体外子宫确实碍眼。

“老黑,把那玩意儿切了吧。看着恶心。”

“切了?”老黑有些犹豫,“这要是切了,那洞口怎么处理?直接缝上?”

“缝上干嘛?还要用呢。”阿伦想了想,“把子宫切了,把那个洞口做个整形。做成那种……嗯,就像某种动物的泄殖腔一样,敞开式的。”

泄殖腔。

这个词用在人身上,简直是对人类尊严的最后践踏。

手术再次进行。

那个挂在体外大半年的、已经坏死的子宫终于被切除了。

老黑把那一团烂肉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思奕心里竟然涌起了一股解脱感。终于不用再拖着这个累赘了。

但紧接着,新的折磨来了。

为了做成那个“泄殖腔”的效果,老黑把阴道口周围的皮肤做了环形切除,然后把直肠末端拉过来,和阴道口做了一个极其变态的“缝合”。

也就是说,把前后两个洞,人工合并成了一个巨大的、敞开的空腔。

这种手术风险极大,感染率极高。但在阿伦眼里,只要能达到视觉效果,死活不论。

手术后,思奕的下身变成了一个恐怖的血洞。大小便完全混在一起排出,没有任何控制能力。

“啧啧啧,这才是终极形态啊。”阿伦看着那个还在渗血的大洞,竟然还能勃起,“以后想插哪个眼都不用选了,直接捅进去就行。”

为了防止愈合后洞口缩小,阿伦特意定做了一个超大号的扩充器,像个漏斗一样一直塞在那里面。

此时的思奕,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点像人的地方了。

蛇精脸、巨乳、无齿、分舌、泄殖腔。

她成了一个彻底的怪物。

但阿伦觉得还不够。

“这身上还是有点太干净了。”他看着思奕身上那些已经愈合的旧伤疤,“除了那个纹身和烟疤,缺点‘色彩’。”

他想到了那种更加极端的身体改造——人体刺绣和切割。

不是那种艺术纹身,而是直接用刀在皮肤上割出图案,然后等它愈合形成立体的疤痕。

“就在背上吧。背上空荡荡的。”

阿伦拿着手术刀,把思奕按在桌子上。

“不用打麻药,这种痛才刺激。”

他在思奕的背上,一刀一刀地割。

鲜血顺着刀锋流出来,染红了整个后背。

他割了一幅图。

不是什么美图,而是一个巨大的、狰狞的鬼脸。

那个鬼脸张着大嘴,仿佛在嘲笑这个世界。

“啊……啊……”思奕痛得浑身抽搐,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气声。她的声带因为长期的惨叫和插喉,已经受损严重。

割完之后,阿伦竟然往伤口上撒盐!

“这样愈合后的疤痕才会更凸起,更有立体感。”

那种盐撒在伤口上的痛,简直能让人瞬间休克。

思奕这次是真的休克了。

等她醒来,背上火辣辣的,像是背着一块烧红的碳。

那个鬼脸疤痕,成了她背上永远卸不掉的诅咒。

整容和改造完成后,阿伦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他的新作品。

这一次,他不满足于那个小圈子了。

他想要搞个大的。

他租下了一艘游轮,举办了一场名为“暗黑艺术展”的盛大派对。

而思奕,就是这场展览的核心展品——“堕落天使”。

游轮上灯红酒绿,聚集了来自各地的富豪、变态、甚至一些所谓的艺术家。

思奕被装在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玻璃箱里,放在大厅正中央。

她全身赤裸,只在关键部位贴了几片金箔。

她被摆成了一个极度羞耻的姿势:四肢着地,撅起屁股,那个巨大的人造“泄殖腔”正对着观众。

她的脸上画着夸张的小丑妆,更加突显了那张整容失败的恐怖脸。

那个分叉的舌头伸出来,无力地垂着。

“各位来宾!”阿伦拿着话筒,站在玻璃箱旁边,像个马戏团团长,“欢迎来到我的艺术世界!请允许我隆重介绍我的毕生杰作——堕落天使!”

聚光灯打在思奕身上。

全场一片哗然。

“天哪!这是什么生物?”

“太震撼了!这种残缺美简直令人窒息!”

“这真的是活人吗?”

人们围着玻璃箱指指点点,拍照,甚至有人拿出画板开始速写。

思奕隔着玻璃,看着那些扭曲的人脸。

她的心里一片死寂。

羞耻?恐惧?愤怒?

这些情绪早就没了。

她现在只觉得好笑。

这群人,衣冠楚楚,自诩上流,却对着一个被摧残成怪物的女人评头论足,甚至流露出贪婪的目光。

这才是真正的怪物吧?

就在这时,一个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过来。

那个服务生低着头,戴着帽子,看不清脸。

当他经过玻璃箱时,突然脚下一滑,餐车撞在了玻璃箱的底座上。

“哐当!”

酒杯碎了一地。

“怎么回事?没长眼啊!”阿伦怒骂道。

那个服务生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蹲下来收拾碎片。

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思奕看到了他的眼睛。

那是……陆明?

不,不对。陆明不是被关在笼子里吗?

思奕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这几天陆明表现得异常乖顺,甚至帮阿伦干了不少脏活累活。阿伦似乎对他放松了警惕,这次出来也带上了他,让他当苦力。

原来,他一直在伪装。

陆明的眼神很快就移开了,没有一丝停留。

他收拾好碎片,推着车走了。

但思奕看到,他在玻璃箱的底座缝隙里,塞进了一个小小的黑色东西。

那是什么?

思奕不知道。但她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激动。

那是希望吗?

派对还在继续。

阿伦为了助兴,竟然提出了一个更疯狂的玩法。

“各位,这不仅是个展品,还是个可以互动的玩具。”

他打开了玻璃箱的一个小窗口。

“谁想体验一下这个‘泄殖腔’的感觉?起拍价十万!”

“我出二十万!”

“三十万!”

场面一度失控。

最后,一个大腹便便的外国老头以一百万的价格拍下了“初夜权”(其实早就不是初夜了,但在这种形态下算是第一次)。

那个老头走进玻璃箱,当着几百人的面,解开了裤子。

思奕麻木地承受着。

这种事情,她已经经历了无数次。

但这一次,她心里却在倒数。

因为她看到,那个服务生(陆明)正站在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手里拿着一个像遥控器一样的东西。

老头还在她身上耸动。

突然。

“轰!”

一声巨响。

玻璃箱的底座炸开了。

虽然那个黑色东西(小型炸药)威力不大,不足以炸死人,但足够制造混乱和炸碎玻璃。

厚重的防弹玻璃出现了裂纹,然后轰然倒塌。

那个老头被气浪掀翻在地,吓得屁滚尿流。

现场乱作一团。尖叫声、警报声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有炸弹!”

“快跑啊!”

在一片烟雾和混乱中,一个身影冲了过来。

陆明。

他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服务生,而是一头出笼的猛虎。

他手里拿着一把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消防斧。

“思奕!走!”

他一把拉起还没回过神的思奕,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

“李……明……”思奕看着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别废话!跟紧我!”

陆明拉着她往甲板边缘跑。

“站住!别让他们跑了!”阿伦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大喊,手里拿着枪,“砰砰”开了几枪。

子弹打在甲板上,火星四溅。

陆明护着思奕,一路砍翻了几个保镖。

虽然他的手是残疾的,但他爆发出的力量惊人。那是积压了无数仇恨的力量。

两人终于跑到了栏杆边。

下面是漆黑的大海。

“跳!”陆明喊道。

“我……我怕……”思奕看着下面翻滚的海浪,本能地退缩。

“相信我!这是唯一的生路!”陆明紧紧握着她的手,“不管去哪儿,我都陪着你!哪怕是死!”

阿伦带着人追了上来。

“跑啊!我看你们能跑哪儿去!”阿伦举起枪,对准了两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陆明看着阿伦,突然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解脱和决绝。

“阿伦,你输了。”

说完,他抱紧思奕,纵身一跃。

“扑通!”

两人坠入了冰冷的大海。

阿伦冲到栏杆边,对着海面疯狂开枪。

“妈的!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海水冰冷刺骨。

思奕感觉自己在下沉。那个沉重的假体,还有身体里的金属,都在把她往下拉。

她呛了好几口水,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淹死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

陆明。

他奋力划水,拖着沉重的思奕,向着远处的一艘救生艇游去。

那艘救生艇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两人爬上救生艇,陆明发动了马达。

小艇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进黑暗的海面,甩开了身后的游轮。

“我们……逃出来了吗?”思奕躺在小艇里,看着满天星斗,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逃出来了。”陆明喘着粗气,脸上带着血污,却笑得像个孩子,“思奕,我们自由了。”

思奕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那只畸形的手。

“可是……我都变成这样了……”她摸着自己那张恐怖的脸,那残缺的身体,“我还配活着吗?”

“配!”陆明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只要你还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弹钢琴的思奕。”

思奕哭了。

这一次,是幸福的泪水。

虽然身体已经毁了,虽然未来还是一片迷茫,但至少此刻,她是自由的,是被爱的。

但是,命运真的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吗?

阿伦站在游轮上,看着那消失在黑暗中的小艇,并没有暴跳如雷。

相反,他收起了枪,嘴角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

“跑吧。跑得越远越好。”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猎物已经放生了。启动B计划。”

“让他们以为自己自由了,然后再给他们致命一击。这种绝望,才更有趣,不是吗?”

原来,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那艘救生艇上,早就被装了定位器。

而且,陆明偷来的那艘艇,油箱里的油只够开到最近的一个荒岛。

那个荒岛,是阿伦的另一个私人领地。

一个专门用来狩猎活人的猎场。

海风呼啸。

思奕和陆明紧紧相拥,以为迎来了新生。

殊不知,他们正在驶向另一个更恐怖的地狱。

(第十三章完)

第十四章:日常的凌辱

海风带着咸腥味扑面而来,救生艇的马达声在空旷的海面上显得格外单调。陆明紧握着舵,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那个越来越近的黑影——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一座看起来荒无人烟的小岛。

油箱的警报灯已经闪烁了好一会儿了。

“抓稳了,我们要靠岸了。”陆明回头看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的思奕。

思奕裹着陆明那件湿透的外套,瑟瑟发抖。她那张被整容过度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惨白诡异,像个被遗弃的鬼娃娃。

“陆明……我们真的逃掉了吗?”思奕的声音很小,带着不敢确定的颤抖。

“当然。”陆明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只要上了岛,我们就找个地方躲起来,等过几天风声过了,再想办法求救。”

小艇冲上了沙滩,发动机彻底熄火。

两人踉踉跄跄地爬下来。脚踩在坚实的沙地上,那种逃出生天的喜悦才稍微真实了一点。

“走,进林子里去。”陆明扶着思奕,向岛上的密林深处走去。

然而,他们刚走了不到一百米,周围突然亮起了刺眼的探照灯。

“啪!啪!啪!”

几束强光瞬间将两人锁定,刺得他们睁不开眼。

“欢迎光临我的‘狩猎场’。”

那个噩梦般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

阿伦的声音。

陆明的心脏猛地一沉。

只见前方的树林里,走出一群全副武装的人。阿伦站在中间,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脸上挂着那种猫捉老鼠的戏谑笑容。

“怎么?以为偷了艘船就能跑出我的手掌心?”阿伦摇摇头,“陆明啊陆明,你还是太天真了。这岛是我买下来专门用来玩真人CS的,当然,有时候也玩真的。”

“你……你是故意的?”陆明握紧了拳头,浑身发抖。

“不然呢?你以为那艘船为什么正好停在那儿?为什么油只够开到这里?”阿伦摊开手,“生活太无聊了,总得找点乐子。看着你们拼命逃跑,以为看到了希望,最后却发现还是死路一条,这种绝望的表情,才是我最爱看的。”

“阿伦!我跟你拼了!”陆明怒吼一声,捡起一块石头就要冲上去。

“砰!”

一声枪响。

陆明的腿被打中了,鲜血喷涌而出。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陆明!”思奕尖叫着扑过去,想要扶住他。

“别动!”几个黑衣人冲上来,把两人按在地上。

“把他们带回‘大本营’。”阿伦冷冷地下令,“游戏结束了,现在开始惩罚环节。”

***

所谓的“大本营”,其实是岛中心的一座更加隐蔽、更加变态的别墅。

这里没有法律,没有道德,只有阿伦制定的规则。

思奕和陆明被关在了一个特制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没有床,没有椅子,甚至没有厕所。只有满地的狗盆、链条和各种刑具。

墙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畜生改造营】。

“从今天起,你们俩不再是人。”阿伦站在门口宣判,“你们是这里最低贱的畜生。男的是公狗,女的是母狗。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你是01号,你是02号。”

他指了指陆明,又指了指思奕。

接下来的日子,真正诠释了什么叫“日常的凌辱”。

早晨六点,起床号是一桶冰水。

“起来!干活!”

这里的活不是什么正常的劳动,而是各种羞辱性的“表演”。

比如,两人被拴在一起,要在院子里爬行几圈,边爬边学狗叫。

如果叫得不够响,或者爬得慢了,那就是一顿鞭子。

陆明的腿伤没好,爬起来异常艰难。思奕心疼他,想要帮他分担一点重量,却被看守一脚踹翻。

“母狗还想帮公狗?自己都顾不过来!”

早饭时间是九点。

食物被倒在那种脏兮兮的狗盆里。有时候是剩饭剩菜,有时候甚至混着烟头和痰。

“吃!”

两人只能趴在地上,像真正的狗一样去舔食。

刚开始陆明宁死不吃。

“我不吃!我是人!”

阿伦就让人把他吊起来打,打到皮开肉绽。

“不吃?那就饿着。不仅你饿着,那只母狗也陪你饿着。”

为了不让思奕受罪,陆明最终妥协了。

他流着泪,把头埋进那个散发着馊味的狗盆里,大口大口地吞咽着。

思奕在旁边看着,心都碎了。那个曾经意气风发、有着洁癖的男人,现在为了她,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对不起……陆明……都是我害了你……”

除了这种基本的生存羞辱,阿伦还开发了更加恶毒的“配种”游戏。

他会邀请那些变态朋友来岛上“观摩”。

“各位,今天给大家表演一个特别节目——人狗配种。”

陆明和思奕被脱光了衣服,赶到一个圆形的围栏里。

周围坐满了观众,手里拿着酒杯,像看斗兽一样看着他们。

“开始!”

阿伦一声令下,几个看守拿着电击棒冲进围栏,逼迫两人做爱。

“上啊!公狗!干你的母狗!”

“用力!不然电死你!”

在电击和死亡的威胁下,陆明不得不含着泪,去侵犯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思奕。

思奕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天空。她已经没有感觉了。那个“泄殖腔”早就失去了知觉,只能感觉到机械的摩擦。

观众们发出阵阵哄笑和叫好声。

“这公狗不行啊,不够猛!”

“给母狗打点药,让她骚一点!”

一针催情剂打进思奕体内。

药效发作后,思奕开始不受控制地扭动、呻吟,甚至主动去缠绕陆明。

这种生理上的被迫反应和心理上的极度抗拒,让思奕的精神彻底分裂了。

有时候,她会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像个疯子。

“哈哈哈哈!好爽!老公好棒!”

陆明看着这样的思奕,心如刀绞。他知道,思奕真的快疯了。

除了这种公开表演,私下的折磨更是花样百出。

阿伦特别喜欢让陆明看着他是怎么玩弄思奕的。

他会把陆明绑在椅子上,撑开他的眼皮,让他不得不看。

然后,他在思奕身上施展各种手段。

往那个“泄殖腔”里灌辣椒水。

用烧红的铁签去烫那个鬼脸疤痕。

或者让几条真的大狼狗去舔思奕的私处。

“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的女人。”阿伦在陆明耳边恶魔般地低语,“她在别的公狗身下叫得多欢啊。”

陆明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吼叫。

“杀了我!有种你杀了我!”

“杀你?太便宜你了。”阿伦冷笑,“我要让你活着,活受罪。”

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里,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一个月,两个月……

两人的身体都在迅速垮掉。

陆明瘦得皮包骨头,身上全是伤疤。那条被打断的腿因为没有治疗,已经彻底瘸了。

思奕更是惨不忍睹。整容的脸开始出现副作用,填充物移位,脸变得坑坑洼洼。下面的伤口反复感染,常年流脓。

但即使这样,两人之间的感情却变得更加深厚,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畸形的依赖。

在深夜里,当看守睡着的时候,他们会紧紧抱在一起取暖。

“思奕,疼吗?”陆明轻轻吹着她身上的伤口。

“不疼。”思奕摇摇头,用分叉的舌头舔去陆明脸上的血迹,“只要你在,就不疼。”

他们开始幻想。幻想有一天能逃出去,哪怕是死在一起。

“等出去了,我们就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陆明憧憬着,“我会种地,你能教琴……哦不对,你手受伤了,那就我养你。”

“好啊。”思奕笑着,那张僵硬的脸上居然显出一丝温柔,“我要给你生好多孩子……虽然我现在生不了了……”

这种幻想是支撑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然而,阿伦似乎连这点幻想都要剥夺。

有一天,阿伦心血来潮,搞了个“换妻派对”。

其实这岛上除了思奕并没有别的女人,所谓的换妻,就是让陆明看着思奕被别人玩,然后逼陆明去玩弄一只真的母狗。

这简直是对人性的终极侮辱。

陆明当然不肯。

“我不干!你杀了我吧!”

“不干?”阿伦拿出一把枪,顶在思奕的脑袋上,“你不干,我就打死她。我数三声。”

“一。”

“二。”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看着思奕那绝望的眼神。

陆明崩溃了。

“我干!我干!别杀她!”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含泪做出了那件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

那一刻,陆明的人格彻底崩塌了。

他不再觉得自己是个人。他真的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条狗,一条为了活命、为了保护配偶而毫无底线的野狗。

事后,陆明躲在角落里呕吐不止,甚至想把自己的那话儿切了。

思奕爬过去抱住他。

“没事的……陆明……没事的……”

“我不脏……你是为了救我……”

两人抱头痛哭。

就在这绝望的深渊里,命运似乎终于给了一线生机。

岛上来了一个新看守。叫阿强。

阿强是个年轻人,以前是个退伍兵,因为缺钱才来给阿伦卖命。

但他还没完全丧失良知。看着这两个人被折磨成这样,他心里有些不忍。

有一次,趁着没人,阿强偷偷给陆明塞了一个馒头。

“吃吧,别让人看见。”

陆明看着手里的馒头,愣住了。这是这几个月来,第一次有人把他当人看。

“谢谢……”陆明声音沙哑。

从那以后,阿强经常会偷偷照顾他们。有时候给点药,有时候给点干净的水。

陆明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开始试着跟阿强套近乎。

“兄弟,我看你不像坏人。”陆明低声说,“为什么要帮这种人渣做事?”

“为了钱呗。”阿强叹了口气,“家里老娘病了,等着钱救命。”

“如果……我能给你更多的钱呢?”陆明试探着问。

“你?”阿强看了看他这副惨样,“你还有钱?”

“我有。”陆明眼神坚定,“我在外面藏了一笔钱,那是为了以后娶媳妇攒的。只要你能帮我们发个求救信号,或者弄条船,那笔钱全归你。”

其实陆明哪里还有钱,早就为了找思奕花光了。但他必须赌一把。

阿强犹豫了。阿伦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要是被发现了,那也是死路一条。但那一笔“巨款”的诱惑,加上心里的那点良知,让他动摇了。

“我考虑考虑。”

几天后,阿强带来了一个消息。

“下周三,阿伦要办个生日宴,到时候岛上防守会松一点。我可以帮你们弄个无线电发报机,你们自己求救。”

“真的?!”陆明激动得差点叫出来。

“嘘!小声点!”阿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这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要是成了,你别忘了你的承诺。”

“放心!绝不食言!”

终于等到了周三。

那天岛上果然热闹非凡,阿伦忙着招待客人,看守们也都喝了不少酒。

阿强趁乱把那个简易发报机偷了出来,塞给陆明。

“快点!只有十分钟!”

陆明躲在厕所里,颤抖着手开始调试频率。他以前学过无线电,知道怎么发SOS信号。

“滋滋……滋滋……”

信号发出去了。

但是,能不能被收到,什么时候能有人来救,这都是未知数。

发完信号,陆明把发报机还给阿强,心跳得像擂鼓一样。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不敢告诉思奕,怕她控制不住情绪露馅。

派对上,阿伦依然在肆意羞辱着他们。

“来,给寿星磕个头!”

陆明和思奕乖乖磕头。

“真乖。”阿伦扔给他们一块骨头,“赏你们的。”

陆明捡起骨头,假装感恩戴德地啃着,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海面。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没有任何动静。

陆明的心渐渐凉了下去。难道信号没发出去?难道没人收到?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

第三天深夜。

远处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一闪一闪的灯光。

不是渔船的灯,是那种有规律的信号灯。

警灯!

海警来了!

陆明激动得浑身发抖。他推醒身边的思奕。

“思奕!醒醒!有人来了!我们有救了!”

思奕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什么?”

还没等他们高兴太久,警报声响彻全岛。

“有条子!快撤!”

阿伦的人发现了海警船。

“妈的!谁走漏了风声?!”阿伦气急败坏。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两个人质。

“把那两只狗给我带上!当人质!”

看守冲进来,拖着陆明和思奕就往后山跑。那里有直升机坪。

“放开我!”陆明拼命挣扎。这时候绝对不能跟他们走,走了就再也没机会了。

“老实点!”看守一枪托砸在他头上。

陆明被打得满头是血,但依然死死抱住一棵树不撒手。

“思奕!别走!趴下!”

思奕也反应过来了。她一口咬住那个拖着她的看守的手腕。虽然没牙,但牙床咬人也是疼的。

“啊!这疯狗!”看守痛叫一声,松开了手。

两人滚作一团。

“砰砰砰!”

枪声响了。

海警已经登岛了,正在和阿伦的私人武装交火。

“别管他们了!快走!直升机要起飞了!”阿伦看着逼近的警察,咬牙切齿地看了地上的两人一眼,“算你们命大!下次别落在我手里!”

说完,他带着几个心腹冲向直升机。

轰鸣声中,直升机升空,消失在夜色里。

陆明和思奕趴在草丛里,听着周围的枪声渐渐平息。

一个穿着制服的身影走了过来,手电筒的光照在他们身上。

“警察!都不许动!”

陆明抬起头,满脸血污,却笑得无比灿烂。

“警察叔叔……救命……”

说完这句话,他彻底晕了过去。

***

获救后,两人被送进了最好的医院。

但是,身体上的创伤可以治疗,心理上的阴影却是一辈子的。

思奕的情况很糟糕。

她的脸虽然经过修复手术,取出了那些填充物,但皮肤已经松弛坏死,依然是一张恐怖的面具。下面的“泄殖腔”更是永久性的损伤,无法复原。

而且,她怀孕了。

不是那种体外受孕,而是真的在子宫被切除前的那段时间怀上的。但因为子宫被切了,那是宫外孕,腹腔妊娠。

这简直是医学奇迹,也是致命的危险。

医生不得不立刻手术,取出了那个已经死去的胎儿。

陆明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的腿因为延误治疗,不得不截肢。现在是个独腿的残疾人。

两人躺在相邻的病床上,手牵着手。

虽然逃出来了,虽然阿伦被通缉了(虽然他跑了),但他们的生活,真的能回到过去吗?

那些在岛上发生的事,那些像狗一样活着的日子,像烙印一样刻在他们的灵魂里。

每当夜深人静,思奕还会习惯性地蜷缩身体,像狗一样趴着睡。

陆明还会因为一点响动惊醒,下意识地寻找狗盆。

他们虽然回到了人间,但灵魂似乎还留在了那个地狱里。

而且,阿伦虽然跑了,但他的阴影依然笼罩着他们。

“他会回来的。”陆明经常看着窗外喃喃自语,“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这是一种直觉,也是一种预感。

果然。

就在他们出院后的一个月。

思奕收到了一封快递。

里面没有炸弹,也没有恐吓信。

只有一张光盘。

播放出来,是他们在岛上那段最不堪入目的“人狗配种”的视频。

视频最后,出现了阿伦的那张脸。

他对着镜头,举起酒杯,优雅地笑了笑。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的乖狗狗们。咱们,下个回合见。”

屏幕黑了。

思奕尖叫着砸碎了电视机。

陆明紧紧抱着发抖的她,眼神从恐惧慢慢变成了决绝。

既然逃不掉,那就面对吧。

既然法律抓不到他,那就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思奕,别怕。”陆明抚摸着她那张满是疤痕的脸,“这一次,换我来当猎人。”

(第十四章完)

第十五章:最后的晚餐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像极了陆明第一次被调离S市时的那个下午。

距离那次海岛逃生已经过去半年了。这半年里,陆明和思奕的生活就像这阴沉的天气一样,始终笼罩在阿伦的阴影之下。

他们换了城市,换了名字,甚至连生活习惯都刻意改变,试图摆脱过去。陆明装了义肢,勉强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思奕每天戴着口罩和帽子,试图遮掩那张被毁容的脸。

但有些东西是遮不住的。

比如思奕每晚的噩梦。比如陆明看到流浪狗时的应激反应。再比如,那个无论怎么手术修复,都无法完全闭合的“泄殖腔”。

这天晚上,陆明买菜回来,发现家门口放着一个精致的黑色礼盒。没有寄件人,没有地址,只有盒盖上那朵用鲜血染红的干枯玫瑰。

陆明的手抖了一下,那种熟悉的恐惧感瞬间窜上脊背。

他把盒子拿进屋,当着思奕的面打开。

里面是一张请柬,还是那种最高级的烫金请柬。

【致我最亲爱的宠物01号和02号:

诚邀二位参加我的告别晚宴。

时间:今晚八点。

地点:S市老别墅。

不见不散。

注:如果不来,你们藏在H市福利院的那个私生女,可能就要和我一起去旅行了。】

“啪嗒”。

请柬掉在地上。

思奕捂着嘴,眼睛瞪得像铜铃,那是整容留下的后遗症,也是极度惊恐的表现。

“小……小念……”思奕浑身颤抖,那是她在岛上生下的那个女儿,被阿伦夺走后送去了福利院(其实是被阿伦藏起来当筹码了,他们一直以为在福利院)。

“他怎么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陆明死死攥着拳头,义肢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半年来的躲藏,全是个笑话。阿伦一直都在看着他们,像看两只在迷宫里乱窜的小白鼠。

“我们得去。”陆明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决绝,“为了小念,也为了……做个了断。”

这或许是最后的晚餐,也是最后的决战。

***

晚上八点。

S市那栋熟悉的欧式别墅灯火通明。

大门敞开着,仿佛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陆明和思奕走了进去。

客厅里没有宾客,没有保镖,甚至连那个讨厌的保姆都不在。

只有阿伦一个人。

他穿着一件暗红色的丝绒睡袍,坐在那个正对着大门的主位上。面前的长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烛光摇曳,气氛诡异而浪漫。

“来了?挺准时。”阿伦举起酒杯晃了晃,脸上挂着那种一如既往的、掌控一切的微笑,“坐。”

陆明和思奕没有动。

“小念呢?!”思奕嘶哑着声音喊道。

“别急嘛,先吃饭。”阿伦指了指面前的空盘子,“吃饱了才有力气见女儿。”

“阿伦!你到底想怎么样?!”陆明怒吼,“你已经把我们害成这样了,还不够吗?!”

“不够。”阿伦收起笑容,眼神变得阴冷,“只要你们还活着,我就觉得不够。而且,最近我有点玩腻了。我想换个玩法。”

“什么玩法?”

“离婚。”阿伦吐出两个字。

“离婚?”思奕愣了一下。

“对。我和你,思奕。”阿伦看着她,“虽然我们没领证(其实领了假证),但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最得意的‘作品’。现在,这个作品已经完成了,甚至有点坏了,我想把它毁了,然后开始新的创作。”

“但在毁掉之前,我想再最后品尝一次。”

阿伦站起身,走到思奕面前。

“今晚,是我们的‘离婚晚宴’。只要你们乖乖配合我吃完这顿饭,做完最后一次爱,我就放了小念,也放过你们。彻底两清。”

“真的?”陆明不敢相信。

“我阿伦说话算话。反正我现在也被通缉了,准备跑路去国外。带个累赘也不方便。”阿伦耸耸肩。

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为了小念,为了自由。

“好。我们配合。”陆明咬着牙答应了。

“这就对了。”阿伦拍了拍手,“那就开始吧。第一道菜——开胃酒。”

他倒了两杯酒,递给两人。

“喝了它。”

两人对视一眼,一饮而尽。

酒里当然加了料。

很快,那种熟悉的燥热感和无力感再次袭来。

“这药效还是那么好。”阿伦满意地笑了,“接下来,上主菜。”

所谓的主菜,不是桌上的牛排,而是思奕。

阿伦把桌上的盘子全部扫落在地。

“哗啦——”

精美的瓷器碎了一地。

“躺上去。”阿伦指着桌子。

思奕看了一眼陆明,陆明痛苦地闭上眼,点了点头。

思奕脱掉外套,露出那具满是伤疤和改造痕迹的身体,躺在了冰冷的桌面上。

碎瓷片扎进背里,有点疼,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点痛就像蚊子叮一样。

“真是一具充满故事的身体啊。”阿伦抚摸着她胸口那个烟疤,背后的鬼脸刺青,还有下面那个触目惊心的“泄殖腔”。

“陆明,你也别闲着。过来,按住她的腿。”

陆明被迫走过去,按住思奕的双腿。

这是何等的残忍。让丈夫按住妻子的腿,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侵犯。

阿伦就在这满桌狼藉中,开始了最后的疯狂。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用任何工具。

他就那么赤裸裸地,用最原始的方式,进入了那个被他改造过的身体。

“松……真他妈松……”阿伦一边动一边抱怨,“就像是在搅大缸。不过,这种松弛感也别有一番风味。”

思奕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她在数那上面的水晶球。一颗,两颗,三颗……

只要数完了,一切就结束了。

“叫啊!怎么不叫了?”阿伦不满意她的死鱼反应,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啊……”思奕配合地叫了一声,声音干涩难听。

“没劲。还得加点料。”

阿伦突然停下来,眼神变得像野兽一样嗜血。

“思奕,还记得那个‘乳头穿环’吗?”

思奕浑身一抖。那是她最痛的记忆之一。

“那个环太碍事了,而且都生锈了。”阿伦伸手捏住她左边的乳头,连带着那个粗大的钛合金环,“我想把它摘了。”

“摘?怎么摘?”思奕有了不好的预感。

“用牙。”

阿伦张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

“不要……大山……求求你……不要……”思奕惊恐地挣扎。

但陆明被药力控制着,手像铁钳一样按着她的腿。

“忍忍吧,很快就过去了。”阿伦低下头,一口咬住了那个乳头。

“啊————!!!”

思奕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阿伦并没有直接咬断,而是像野兽撕咬猎物一样,左右甩头,用力拉扯。

那种皮肉被撕裂、神经被扯断的剧痛,让思奕瞬间眼前发黑。

“嗯……唔……”阿伦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眼里的红光越来越盛。

他在享受这种血腥味。

“嘣!”

一声轻响。

那是乳腺导管被扯断的声音。

接着是皮肤,是结缔组织。

鲜血瞬间喷溅出来,染红了阿伦的脸,也染红了思奕的胸口。

终于,那块连着金属环的肉被彻底咬了下来。

思奕痛晕过去了。

阿伦抬起头,嘴里含着那块血淋淋的肉,脸上带着满足而狰狞的笑。

“呸。”

他把那块肉吐在盘子里。

“这就是最后的晚餐。虽然有点血腥,但足够深刻。”

他转头看向旁边已经吓傻了的陆明。

“怎么样?精彩吗?”

陆明看着那个盘子里的肉,看着昏迷不醒、胸口还在冒血的思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你……你不是人……”陆明颤抖着说。

“我是神。主宰你们命运的神。”阿伦擦了擦嘴角的血,“好了,离婚仪式结束。你们自由了。”

他按了一下桌下的按钮。

别墅大门缓缓打开。

“滚吧。带着你的破烂老婆,滚出我的世界。”

陆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思奕背出去的。

他只记得那一路上全是血。思奕的血,流了他一身。

他们踉踉跄跄地走出别墅区,倒在路边的草丛里。

雨还在下,冲刷着地上的血迹。

“思奕……醒醒……思奕……”陆明拍打着思奕的脸。

思奕缓缓睁开眼,眼神涣散。

“小……小念……”她还在念叨着女儿。

“我们去找小念……我们去找……”陆明哭着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警笛声。

阿伦说得没错,他确实被通缉了。警察包围了别墅。

但阿伦早就从密道跑了。

警察发现了路边的两人,把他们送进了医院。

在救护车上,思奕紧紧抓着陆明的手。

“陆明……我疼……”

“我知道……我知道……”陆明吻着她冰冷的手,“很快就不疼了……”

医院里。

经过抢救,思奕保住了一命。但那个左乳彻底没了,只剩下一个丑陋的伤疤。

身体上的伤可以愈合,但心里的那个洞,永远也填不满了。

几天后,警方传来消息。

阿伦跑了,不知所踪。

但在他的别墅地下室里,找到了一个小女孩。

小念。

她被关在一个狗笼里,浑身脏兮兮的,眼神像狼一样警惕。

当陆明和思奕见到小念时,那个已经四岁的孩子,竟然对着他们龇牙咧嘴,发出低吼声。

“别过来!爸爸说你们是坏人!”

思奕看着这个被洗脑成这样的女儿,心如刀绞。

“小念……我是妈妈啊……”

“妈妈?”小念歪着头,看着思奕那张恐怖的脸,“妈妈不是这样的。爸爸说妈妈是世界上最美的母狗。”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再次扎进思奕的心里。

这就是阿伦留给他们的最后礼物。

哪怕他走了,他的毒素依然流淌在这个家庭的血液里。

陆明和思奕带着小念回到了那个出租屋。

生活似乎平静了下来,但又充满了绝望。

小念很难管教,经常攻击人,甚至会随地大小便。

思奕的身体每况愈下,那个“泄殖腔”经常感染发烧。

陆明的义肢磨合得不好,走路越来越跛。

这个由三个残缺不全的人组成的家庭,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随时可能倾覆。

但他们还在坚持。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希望。

哪怕这希望微弱得像风中的烛火。

而阿伦,那个恶魔,正躲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或许正在寻找下一个猎物,或许正在通过某个隐秘的摄像头,窥视着他们的痛苦,并以此为乐。

这场噩梦,真的结束了吗?

不。

这只是中场休息。

真正的终章,还在后面。

(第十五章完)

第十六章:被遗弃的玩物

医院的消毒水味,总是能轻易唤醒人最深处的恐惧。思奕躺在那张窄小的病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上那块发黄的水渍。

这已经是出院后的第三个月了。

那晚的“离婚晚宴”仿佛就在昨天。胸口那块缺失的肉虽然已经愈合,结成了一个狰狞的、像蜈蚣一样盘踞的紫红色疤痕,但那种被活生生咬掉乳头的幻痛,还是会在每个深夜准时袭来,让她在冷汗中惊醒。

“思奕,喝点粥吧。”陆明端着一个保温桶走进来。他的腿一瘸一拐的,义肢磨得皮肉生疼,但他尽量走得平稳,不让思奕看出异常。

思奕没动,也没说话。

现在的她,连说话都成了一种奢望。嘴里的假牙在上次的撕扯中掉了一半,剩下的也不敢戴了,怕磨破牙龈。分叉的舌头因为长期的发炎和溃烂,说话含混不清,连最简单的“好”字都要费很大劲才能吐出来。

陆明叹了口气,把粥放在床头柜上。那个柜子上堆满了各种药瓶:抗生素、止痛药、抗抑郁药……那是维持这个破碎家庭运转的燃料。

“小念呢?”思奕费力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像砂纸磨过玻璃。

“在隔壁……睡了。”陆明撒谎了。小念没睡,那个孩子正蹲在走廊的角落里,撕扯着一只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布娃娃,嘴里发出那种不像人类的低吼声。

那个孩子彻底废了。

阿伦的洗脑是毁灭性的。四岁的小念,认知里没有爱,只有服从和暴力。她会在半夜爬起来,想要找链子把自己锁起来;她看到陆明和思奕亲近,会冲上去咬人,大喊着“爸爸说不能碰母狗”。

思奕闭上眼,两行泪从那双被割得过大的眼角滑落。

这就是所谓的“自由”。

阿伦跑了,留给他们一堆烂摊子。

没有积蓄,因为之前都被阿伦通过各种手段榨干了。没有工作,谁会雇佣一个被毁容、残疾、甚至被传成“怪物”的女人?

他们现在的住处,是一个位于城乡结合部的廉价出租屋。不到二十平米,阴暗潮湿,墙皮脱落。隔壁住着酒鬼和赌徒,每晚都能听到打骂声和玻璃破碎的声音。

但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天堂了。至少这里没有电击,没有皮鞭,没有那个随时会把人吞噬的恶魔。

思奕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

那个“泄殖腔”手术虽然愈合了,但留下的那个巨大空腔完全没有括约肌功能。大便和小便经常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为了省钱,她舍不得买成人纸尿裤,只能用旧衣服剪成的布条垫着。

那种时刻伴随的恶臭味,成了她身上洗不掉的标签。

有一天,房东太太来收房租。

一进门,房东太太就捂住了鼻子。

“哎哟,这什么味儿啊?这是死耗子烂在家里了吗?”房东太太一脸嫌弃地扇着风。

思奕缩在床角,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敢露头。

“不好意思,大姐,可能是下水道反味……”陆明陪着笑脸解释。

“什么下水道,我看就是你们不讲卫生!”房东太太指着地上一块沾着黄褐色污渍的布条,“这什么?屎布?多大人了还随地大小便?真是晦气!”

“我……我们马上清理……”陆明弯腰去捡那块布条。

“行了行了,别捡了,看着都恶心。”房东太太不耐烦地摆摆手,“房租呢?拖了三天了。再不交就给我滚蛋!”

“大姐,宽限两天,我刚找了个送外卖的活,过两天发了工资就给您……”陆明低声下气地求情。

“送外卖?就你这瘸腿样还能送外卖?别把人家饭给洒了!”房东太太刻薄地嘲讽道,“两天,最后两天。交不上钱就带着你那残废老婆滚出去!”

房东走后,陆明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慢慢滑坐到地上。

他是个男人啊。曾经也是个体面的白领,有着不错的前途。现在却为了几百块钱的房租被人指着鼻子骂。

“陆明……”思奕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们……去死吧……”

陆明猛地抬起头,冲过去一把掀开被子,抱住思奕。

“不许胡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已经找到工作了,真的!虽然赚得不多,但够咱们吃饭的!”

“可是我……我是个累赘……”思奕哭着,眼泪打湿了陆明的肩膀,“我这样……只会拖累你……”

“我不怕拖累!你是我的命!”陆明吼道,“阿伦没弄死我们,我们就不能自己认输!我们要活给他看!”

那一晚,两人抱头痛哭。

第二天,陆明真的去送外卖了。

虽然腿脚不便,但他拼命跑。哪怕爬楼梯爬得膝盖磨破皮,哪怕摔倒了被人骂,他也咬牙坚持。

而思奕,一个人在家里,面对着那个像野兽一样的小念。

小念不让思奕碰。

“走开!丑八怪!”小念会把思奕端来的饭碗打翻。

思奕只能默默地收拾,然后把饭重新盛好,放在地上,像喂猫一样推过去。

看着女儿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东西,思奕的心在滴血。

这都是报应吗?

如果是,为什么要报应在孩子身上?

日子在绝望和挣扎中一天天过去。

思奕的身体虽然残破,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奴性,却像病毒一样,时不时发作。

那是阿伦留下的“思想钢印”。

有时候,陆明不在家。思奕一个人看着那个曾经用来栓她的狗链(那是她从别墅带出来的唯一“纪念品”),竟然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想要把链子套在脖子上。

想要跪在地上爬行。

想要被人辱骂、鞭打。

那种对痛觉的渴望,对被支配的依赖,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贱货。

“不……我不可以……”

她拼命掐自己的大腿,用指甲在皮肤上抓出血痕,试图用这种痛来压制那种更变态的欲望。

可是身体的记忆太深刻了。

那个“泄殖腔”,虽然功能丧失了,但在某种特定时刻,比如夜晚,比如雷雨天,那里会传来一种空虚的瘙痒。

那种痒不是皮肤表面的,而是深处的。像是无数只蚂蚁在爬。

她甚至会偷偷拿出那个以前用的扩阴器(也是带出来的),颤抖着想要塞进去。

“我是人……我是人……”

她一边哭一边把那个东西扔得远远的。

但过一会儿,她又会像着了魔一样把它捡回来,抱在怀里。

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晚期症状。她恨阿伦,恨那个恶魔。但在潜意识里,那个恶魔成了她生命中唯一的神祇,唯一的秩序。

没了那个恶魔的支配,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这种心理折磨比肉体的痛苦更让她崩溃。

有一天,陆明回来晚了。

思奕发病了。

她在家里发疯一样地砸东西,把枕头撕烂,把被子扔在地上。

然后,她脱光了衣服,戴上那个狗链,跪在门口,对着空气磕头。

“老公……主人……我错了……惩罚我吧……”

她一边磕头一边喊,额头都磕破了。

小念蹲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不仅没怕,反而拍手笑了起来。

“妈妈变成狗狗了!好玩!”

当陆明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时,手里的外卖盒掉了一地。

“思奕!”

他冲过去,想要把思奕拉起来。

“滚开!”思奕猛地推开他,眼神狂乱,“你是谁?我要等主人!主人说不许别的男人碰我!”

“我是陆明啊!我是你老公!”陆明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

“不!你不是!老公是阿伦!你是……你是那个废物!”思奕嘶吼着,分叉的舌头甩出唾沫。

陆明心如刀绞。他狠狠扇了思奕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把思奕打懵了。

她愣愣地看着陆明,眼神里的狂乱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李……陆明?”

她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体,看了看脖子上的狗链,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外卖。

“啊————!!!”

她尖叫着,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遮,然后缩到墙角,抱住膝盖瑟瑟发抖。

“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发疯了……”

陆明走过去,把她抱进怀里。

“没事的……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陆明的眼泪滴在思奕的背上,那个鬼脸纹身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真的会好起来吗?

他们都不知道。

就在这种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中,转机——或者说是另一个深渊的入口,悄然出现了。

这天,陆明在送外卖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奇怪的单子。

送餐地址是一个高档小区的别墅。

当陆明敲开门时,开门的不是业主,而是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

“送进去。”保镖冷冷地说。

陆明提着外卖走进客厅。

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他,看着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一则新闻:【通缉犯阿伦疑似在海外落网……】

陆明的心脏猛地一跳。

那个男人转过头来。

不是阿伦。

是一个陌生的、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长得很英俊,甚至有点混血的感觉。

“你就是陆明?”男人微笑着问,眼神里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陆明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别紧张。”男人指了指沙发,“坐。我有笔生意想跟你谈谈。”

“我只是个送外卖的,没生意跟你谈。”陆明转身想走。

“关于思奕的。”男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陆明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你……你想干什么?”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Alex。是一名……整形医生。也是一名心理医生。”男人拿出一张名片,“我对思奕小姐的遭遇深表同情。而且,我对她的‘改造’很感兴趣。”

“感兴趣?”陆明握紧了拳头。

“别误会。不是那种变态的兴趣。”Alex摆摆手,“我是说,我有能力治好她。不管是那张脸,还是那个……特殊的身体构造。”

“治好?”陆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现在的医疗技术,只要肯花钱,什么都能修补。那张脸,我可以帮她做修复手术,虽然回不到以前,但至少能像个正常人。那个‘泄殖腔’,也可以做再造手术。”

“甚至……”Alex顿了顿,“她的心理问题,我也有办法。”

这对陆明来说,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救命稻草。

“你要多少钱?”陆明问。他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钱?我不要钱。”Alex笑了,那笑容里透着一种让人看不透的深意,“我要的是……一个研究对象。”

“思奕的案例太特殊了。这种极端的人体改造和心理创伤,在医学界是非常罕见的。我想把她的治疗过程记录下来,作为我的学术研究。当然,我会保护她的隐私,脸部打码,用化名。”

“只要你们同意配合我的治疗和记录,所有的费用全免。而且,我还给你们提供住处和生活费。”

这听起来太诱人了。太完美了。

完美得让人不敢相信。

“我……我要回去商量一下。”陆明没有立刻答应。

“没问题。这是我的名片。想通了随时联系我。”

回到家,陆明把这件事告诉了思奕。

思奕听完,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真的是好人吗?会不会……是阿伦的人?”

“我也担心这个。”陆明皱着眉,“但是……如果不试一试,你这辈子就真的毁了。还有小念……那个医生说,小念的心理问题他也能治。”

为了孩子,为了能重新做人。

他们决定赌一把。

第二天,陆明联系了Alex。

Alex很快派车把他们接到了那个别墅。

那里环境很好,像个疗养院。有专业的医疗设备,还有专门的儿童游乐区。

“欢迎来到重生之地。”Alex张开双臂迎接他们。

接下来的一个月,确实像Alex承诺的那样。

思奕接受了第一期修复手术。脸上的填充物被取出,皮肤做了拉皮,虽然还是有疤痕,但至少不像鬼了。

那个“泄殖腔”也做了初步的缝合,虽然还没完全恢复功能,但至少不再随时漏屎漏尿了。

小念也接受了心理疏导。Alex用一种很温和的游戏疗法,慢慢纠正她的认知。

“阿姨不是母狗,是妈妈。”

“我们是人,不是宠物。”

小念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澈起来,开始愿意叫思奕妈妈了。

陆明看着这一切,感动得热泪盈眶。他觉得自己终于做对了一次选择。

“谢谢你,Alex医生。你是我们的恩人。”陆明握着Alex的手,感激涕零。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Alex微笑着,眼神依然深邃。

然而,就像所有的噩梦都有回光返照一样。

这看似美好的生活,其实是另一场更深的陷阱。

Alex确实是个医生,但他不是什么慈善家。

他是阿伦在海外的“合作伙伴”。或者说,是阿伦那个变态圈子里的“高级玩家”。

他对思奕的兴趣,确实是“研究”。但不是为了治好她,而是为了……升级。

阿伦的改造太粗糙、太暴力、太土了。

Alex追求的是那种精致的、完美的、艺术品般的改造。

他把思奕脸上的填充物取出来,是为了换上更高级的、更逼真的材料。

他缝合那个“泄殖腔”,是为了重新开一个更完美的洞。

所谓的心理治疗,其实是一种更高级的洗脑——把那种被强迫的奴性,转化为自愿的、深层的依恋。

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着。

思奕觉得自己在变好,其实她正在变成另一种更可怕的怪物。

她开始对Alex产生了依赖。那种依赖甚至超过了对陆明。

“医生……我觉得我离不开你了……”思奕在一次催眠治疗中说道。

“这就对了,思奕。”Alex温柔地引导着,“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我会让你重生的。”

陆明完全被蒙在鼓里。他每天看着思奕变漂亮,看着小念变乖,以为幸福生活就在眼前。

直到有一天。

陆明无意中闯进了Alex的私人实验室。

那里面没有手术台,没有药瓶。

只有满墙的照片。

全是思奕。

从她在岛上的惨状,到现在的恢复期。

但照片旁边标注的文字,却让陆明浑身冰凉。

【实验体02号:粗糙改造修复中。】

【下一阶段计划:生物肌体植入。】

【目标:完美的人形宠物。】

而在桌子上,放着一份文件。

那是阿伦发来的邮件打印件。

【Alex老弟,货收到了吧?好好玩。等我风头过了,我去你那儿验收成果。】

“轰!”

陆明感觉天塌了。

原来,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他拿着那份文件,手抖得像筛糠。

必须走!马上走!

他冲出实验室,想去找思奕。

但在走廊里,他遇到了Alex。

Alex依然穿着那身得体的白大褂,脸上挂着那种温文尔雅的微笑。

“李先生,你去哪儿了?我正在找你呢。”

“你……你是阿伦的人!”陆明把文件甩在他脸上,“你个畜生!把思奕还给我!”

Alex并没有慌张。他捡起那张纸,掸了掸灰。

“看来被你发现了。”他叹了口气,“本来想让你们再多做几天美梦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已经够惨了!”陆明咆哮道。

“因为有趣啊。”Alex扶了扶眼镜,“看着一只 broken doll(破碎的玩偶)被修好,然后再打碎,这种过程不是很迷人吗?”

“我要报警!”陆明掏出手机。

“没信号的。”Alex指了指天花板,“这里装了屏蔽器。”

“而且……”他拍了拍手。

两个壮汉从后面走出来,按住了陆明。

“思奕现在的治疗正到关键时刻。如果你现在带她走,她的伤口会感染,她的脸会烂掉。你忍心吗?”

陆明愣住了。

是啊。思奕现在还在恢复期,离不开药物和护理。

“只要你乖乖听话,配合我的实验。我可以保证,至少在她完全变成我的作品之前,她不会受苦。”Alex诱惑道,“而且,小念也在我手里。你不想看着女儿再被送回狗笼吧?”

又是威胁。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陆明绝望地跪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他们?

“带下去。”Alex挥挥手,“给他安排个房间。以后他就是我们的‘观察员’。”

就这样,陆明再次成为了囚徒。

而思奕,还在那个温馨的病房里,做着重生的美梦。

她不知道,那个温柔的医生,正拿着手术刀,准备在她身上刻下新的、更深的烙印。

这一次,不是“母狗”,而是“Art”(艺术品)。

但无论叫什么名字,本质都没有变。

她依然是那个被遗弃、被玩弄、被操控的玩物。

只不过,这次的笼子,更加精致,更加牢固,也更加绝望。

(第十六章完)

第十七章:陆明的回归

前文中那个和思奕一起受苦、逃跑、被抓的“陆明”,是阿伦找来的一个长得像陆明的替身,专门用来演戏折磨思奕的。真正的陆明一直在H市工作,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只是偶尔收到思奕(其实是阿伦发的)报平安的假消息。直到现在,真正的陆明回来了。)

S市国际机场。

陆明拖着那个银灰色的行李箱走出到达大厅,深吸了一口气。

熟悉的湿润空气,熟悉的嘈杂人声。

“终于回来了。”

这一年多在H市的日子,简直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个该死的项目终于结束了,他也升了职,攒够了首付的钱。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保。那是他和思奕两年前去海边玩的合影。照片里的思奕笑得那样甜,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眯着眼,两只手比着傻傻的剪刀手。

“惊喜。”陆明嘴角上扬,心里那个藏了一路的计划就要实施了。

他没有提前告诉思奕自己今天回来。这半年来,思奕的消息回得越来越慢,甚至有时候几天才回一条,每次都说是工作忙、去外地演出或者是手机坏了。视频电话也几乎不接,只发语音。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她说是感冒嗓子坏了。

陆明虽然有点疑惑,但也没多想。毕竟思奕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孩,也许是真的忙。而且他这一年为了赶项目,也没多少时间关心她,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这次回来,一定要好好补偿她。”陆明摸了摸口袋里那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枚他精挑细选的钻戒。

打了辆车,直奔思奕以前租住的小区。

“师傅,开快点。”

车窗外的景色飞逝,陆明的心早就飞到了那个温馨的小窝。他想象着思奕看到他时的表情:惊讶、尖叫,然后扑进他怀里哭鼻子。

到了小区门口,陆明付了钱,拖着箱子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

站在那扇熟悉的防盗门前,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叮咚——”

没人应。

再按。

还是没人。

“不在家?”陆明看了看表,下午三点。这个点她应该在琴行上课吧?

他掏出备用钥匙——那是他走的时候思奕特意留给他的。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

“咔哒。”

门开了。

但门一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陆明愣住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

没有家具,没有钢琴,甚至连窗帘都拆了。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墙角的蜘蛛网都结了好几层。

这哪里像是有人住的样子?这分明已经空置很久了!

“怎么回事?”陆明脑子嗡的一声。

他冲进卧室。空的。

冲进厨房。空的。

只有阳台上还挂着一个孤零零的衣架,在风中晃荡。

思奕搬走了?

为什么没告诉他?

难道……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思奕变心了?跟别人跑了?

不,不可能。思奕不是那种人。他们六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陆明颤抖着手拨打思奕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停机?

陆明慌了。彻底慌了。

他冲下楼,跑到小区物业。

“那个……302的住户呢?那个弹钢琴的女孩?”陆明抓着物业大姐问。

“302?”大姐想了想,“哦,那个思奕啊?早搬走了。都有大半年了吧?”

“搬哪儿去了?”

“那我哪知道。当时退房的时候好像是个男的来帮她搬的。我看那男的开着豪车,估计是傍上大款了吧。”大姐撇撇嘴,眼神里带着几分鄙夷。

男的?豪车?

陆明感觉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他不信。

他去了思奕以前工作的琴行。

“思奕?早就被开除了啊。”琴行老板一脸晦气地说,“得罪了人,在这个圈子都混不下去了。你找她干嘛?你是她那什么男朋友?”

“得罪了谁?”

“这我哪敢说。反正是个大人物。听说后来她好像去给那个大人物当私教了,再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线索断了。

陆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S市转了两天。

他找遍了思奕所有的朋友、同学,没人知道她的下落。仿佛这个人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了一条彩信。

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是一个游乐园的门口。

一个女人正抱着一个大概一岁多的孩子,坐在长椅上晒太阳。

虽然那个女人戴着帽子和口罩,把脸遮得严严实实,但陆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身影。

那是思奕。

哪怕化成灰他也认识。

那个孩子……是谁的?

陆明的心脏狂跳。他立刻查了一下那个游乐园的地址——就在S市郊区的一个新开发的亲子乐园。

他疯了一样赶过去。

游乐园里人很多,全是带着孩子的家长。

陆明拿着手机里的照片,一个个对比,一个个找。

终于,在旋转木马旁边的休息区,他看到了那个身影。

她正背对着他,坐在轮椅上。

轮椅?

思奕为什么要坐轮椅?

旁边并没有孩子,只有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模样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抽烟。

陆明并没有立刻冲上去。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躲在一棵大树后面,静静地观察。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虽然只露了个背影,但给人一种极其苍老、虚弱的感觉。她身上裹着厚厚的风衣,即使是这么热的天气。

过了一会儿,一个保姆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过来。

“太太,小小姐饿了。”保姆把孩子递给女人。

女人伸手去接。

当陆明看到那只手的时候,他差点叫出声来。

那只手瘦骨嶙峋,手背上甚至有几个明显的烟疤。

女人接过孩子,想要抱,却似乎力气不够,手一抖,孩子差点掉下去。

旁边的保镖立刻冲过来,一把抢过孩子,顺手推了女人一把。

“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抱不住!”保镖骂道,“王总说了,要是摔着小小姐,就把你的手剁了!”

女人被推得撞在轮椅扶手上,却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出声,只是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

陆明再也忍不住了。

那个保镖口中的“王总”,还有那个烟疤,那个轮椅……

这一切都在告诉他,思奕出事了。出大事了。

趁着保镖去买水的空档,陆明冲了过去。

“思奕!”

他喊了一声。

轮椅上的女人浑身一僵,像是被雷击了一样。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当陆明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他的脚步硬生生刹住了。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虽然戴着口罩,但露在外面的眼睛……

那是一双做过极端开眼角手术的眼睛,大得吓人,眼白浑浊,眼角还带着红色的疤痕。眼皮似乎合不拢,只能那样直勾勾地瞪着。

额头上有些凹凸不平,像是填充失败后的结节。

“你……你是……”陆明的声音在颤抖。

女人看到陆明的那一刻,眼里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种极度的恐惧、羞耻、绝望,在那双恐怖的眼睛里交织。

“啊……”

她张开嘴,想要说话。

但发出的声音却是含混不清的嘶吼:“呃……啊……走……快走……”

陆明看到了她的嘴。

即便戴着口罩,也能看出嘴唇的形状极其怪异,像是肿胀的两根香肠。而且随着她的张嘴,口罩被顶动,似乎里面并没有牙齿支撑。

“思奕?是你吗思奕?”陆明冲过去,蹲在她面前,想要拉她的手。

“别碰我!”女人像触电一样缩回手,拼命把头埋进怀里,“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

她的声音很奇怪,大舌头,漏风,像是舌头有问题。

就在这时,那个买水的保镖回来了。

“干什么的?!离远点!”保镖把水瓶一扔,冲过来就要推陆明。

陆明这半年的健身不是白练的(虽然在原大纲里是“回来后才发现”,但这里为了剧情合理性,可以设定陆明在外地期间也一直保持锻炼)。他反手扣住保镖的手腕,一个过肩摔把保镖摔在地上。

“说!这是怎么回事?!她是谁?!”陆明踩着保镖的胸口怒吼。

“你……你是谁啊?这是我们王总的……家务事……”保镖疼得龇牙咧嘴。

“王总?哪个王总?阿伦?”陆明脑海里闪过那个名字,那个琴行老板提到过的“大人物”。

“带她走!快带她走!”思奕突然发疯一样地喊起来,虽然发音不准,但陆明听懂了。

周围的人开始围观。

陆明知道不能久留。他一把推开保镖,推起轮椅就跑。

“拦住他!快拦住他!”保镖爬起来大喊,拿出对讲机叫人。

陆明推着轮椅,在游乐园的人流中狂奔。

“思奕,别怕,我带你回家。”

轮椅颠簸着。思奕紧紧抓着扶手,眼泪打湿了口罩。

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陆明会回来。而且是在她最狼狈、最不像人的时候。

她想死。真的想死。

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

但是,当那双温暖的手握住轮椅把手的时候,那种久违的安全感,让她那颗死去的心,竟然又跳动了一下。

陆明推着她冲出了游乐园,把他塞进了出租车的后座。

“师傅!去火车站!快!”

车子发动,甩开了后面的追兵。

车上,陆明紧紧握着思奕的手。那只手冰凉、粗糙、满是伤痕。

“思奕……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陆明看着她,眼泪止不住地流。

思奕低着头,不敢看他。她把手抽回来,用袖子遮住。

“别看……脏……”她费力地挤出几个字。

“不脏!我不嫌弃!”陆明去扯她的口罩,“让我看看你!”

“不要!”思奕死死护住口罩,“求求你……别看……”

“好,我不看,我不看。”陆明不敢强迫她,只能抱住她,“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他没去火车站,那是障眼法。他让司机在市区绕了几圈,最后在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停了下来。

进了房间,锁上门。

世界终于安静了。

陆明把思奕从轮椅上抱到床上。

抱起来的那一刻,他心里一沉。

太轻了。轻得像一把骨头。

而且,手感很不对劲。胸口那里硬邦邦的,像两块石头。

“思奕……”陆明坐在床边,看着缩在床角的她。

思奕依然戴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能……告诉我吗?”陆明轻声问。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过了很久,思奕才缓缓抬起手,摘下了帽子。

那一刻,陆明的呼吸停滞了。

头发稀疏,头皮上甚至有几块斑秃。那张脸……虽然在机场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近距离看,冲击力依然巨大。

整容过度的痕迹非常明显。鼻子假体透光,下巴尖得吓人。皮肤因为反复的注射和修复,变得像蜡一样没有光泽。

“这……是谁干的?”陆明的声音冷得像冰。

思奕的手颤抖着,慢慢伸向耳后的口罩带子。

“你……做好准备……”她含混地说。

口罩摘下的那一刻。

陆明捂住了嘴,眼泪夺眶而出。

那是一张怎样的嘴啊。

嘴唇外翻,肿胀变形。张开嘴,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一颗牙齿,只有红肿萎缩的牙床。

而那条舌头……

那条曾经灵巧的舌头,竟然从中间分叉了,像蛇信子一样,两瓣舌尖无力地耷拉着。舌头上还打着一颗金色的舌钉。

“啊……”陆明发出了一声压抑的悲鸣,他跪在床边,头埋在床单里,痛哭失声。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但他觉得自己有罪。如果他没有离开,如果他早点回来……

思奕看着痛哭的陆明,心里五味杂陈。

她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却又缩了回来。

“别哭……”她费力地说,“我……没事……”

没事?这叫没事?

陆明猛地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而疯狂。

“还有哪里?让我全部看完。”

“不……”思奕拼命摇头。脸已经是极限了,身体……身体绝对不能让他看。

那是怪物的身体。

“我要看!”陆明站起来,开始解她的风衣扣子。

“不要!陆明!求你!给我留点尊严!”思奕哭喊着,拼命挣扎。

但她哪里有力气反抗。

风衣被脱掉了。

里面是一件特制的、开档的连体衣。

陆明看到了。

看到了那对巨大、畸形、硬得像石头的H罩杯假胸。上面布满青筋,乳头位置还有撕裂后留下的丑陋疤痕(那个被咬掉的乳头虽然做了修复,但依然是个坑)。

看到了小腹上那个狰狞的纹身——【阿伦的专属母狗】。

看到了下面……

那个“泄殖腔”。

虽然经过Alex的所谓修复,那个大洞被缝合了一些,但依然是一个恐怖的、前后相通的空腔。而且为了防止再次粘连,里面还塞着一个医用的扩充模具。

陆明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呆呆地看着这具身体。这具曾经完美无瑕、让他爱不释手的身体。

现在,它变成了一个充满恶意的人体实验场。

每一个伤疤,每一个改造,都在诉说着这一年多来她遭受的非人折磨。

“王……大……山……”

陆明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

思奕以为陆明会嫌弃,会恶心,会转身逃跑。毕竟,连她自己都不敢照镜子。

她闭上眼,等待着被抛弃的宣判。

然而,她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轻轻覆盖在了那个恐怖的纹身处。

接着,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了那个丑陋的烟疤上。

“思奕。”陆明的声音异常温柔,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疯狂,“你受苦了。”

思奕睁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陆明的眼神里没有嫌弃,没有恐惧。

只有满满的心疼,以及一种……

一种近乎病态的、狂热的迷恋。

“不……我不脏吗?我是怪物……”思奕喃喃道。

“不脏。”陆明的手指划过她那对坚硬的假胸,划过那个分叉的舌头,“你是我的思奕。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

“而且……”陆明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暗,“我觉得现在的你……很美。”

美?

思奕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种破碎的美,这种为了生存而留下的痕迹……”陆明喃喃自语,像是着了魔,“让我更想……拥有你。”

他以前是个传统的男人,和思奕一样。但这一刻,面对如此惨烈的真相,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重组了。

极度的痛苦转化成了极度的扭曲。

既然这个世界把你变成了怪物,那我就爱上这个怪物。

我要接纳你的全部,包括你的残缺,你的肮脏,你的耻辱。

“思奕,告诉我,这都是阿伦干的,对吗?”陆明抬起头,眼神恢复了清明,但那眼底深处的火焰却越烧越旺。

思奕点了点头,眼泪流了下来。

“好。很好。”陆明帮她把衣服穿好,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从今天起,我哪儿也不去了。我就守着你。”

“那个阿伦,我会让他付出代价。千倍,万倍的代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在那边!那个房间!”

阿伦的保镖追来了。毕竟S市是他的地盘,找个人太容易了。

陆明看了一眼门口,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思奕。

“思奕,相信我吗?”

“信。”

“好。”陆明拿起房间里的热水壶,又抓起一把水果刀。

“我们不跑了。”

“既然他们送上门来,那就从现在开始,收点利息。”

门被撞开了。

三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

“在这儿!别动!”

陆明站在床前,手里握着刀,脸上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

“来得正好。”

一场血战,在这个狭小的旅馆房间里爆发了。

陆明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顾一切,招招致命。

哪怕身上挨了棍子,被划了刀子,他也死不松手。

那种不要命的打法,竟然把那三个保镖给震住了。

最后,三个保镖两个被打跑了,一个被陆明捅伤了大腿,倒在地上哀嚎。

陆明满身是血,站在那里,像个浴血的修罗。

他转过身,看着思奕。

“看,我能保护你了。”

思奕看着他,那个曾经温文尔雅的陆明,此刻变得如此陌生,却又如此让人安心。

她伸出手,抱住了他满是血污的身体。

“陆明……带我走……”

“好。我们走。”

陆明背起思奕,跨过地上的保镖,走出了旅馆。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

但对于他们来说,这阳光不再是温暖,而是复仇的号角。

陆明没有带思奕离开S市。

因为他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要阿伦还活着,思奕就永远活在阴影里。

他找了个隐蔽的地下室安顿下来。

然后,他开始了他的计划。

他要利用思奕这具被改造过的身体,作为诱饵,作为武器。

而他自己,也要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一个猎手。

晚上。

地下室里昏暗的灯光下。

陆明看着思奕那张脸,那个身体。

“思奕,你愿意为了我,再做一次那个‘母狗’吗?”陆明问,“这一次,是为了杀狼。”

思奕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变成了坚定。

“我愿意。”她用分叉的舌头舔了舔陆明的手,“只要是你想让我做的,我都愿意。”

哪怕是再次堕入地狱。

只要是和你一起。

陆明笑了。他低下头,吻住了那张无齿的嘴。

舌头交缠。

这是两个破碎灵魂的契约。

一场关于爱、恨、性、暴力的终极复仇,正式拉开序幕。

(第十七章完)

第十八章:真相的揭露

地下室的空气浑浊得像一潭死水,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悬在头顶,时不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这里原本是一个废弃的防空洞,被陆明简单收拾了一下,成了他们临时的庇护所。

一张旧床垫铺在角落里,思奕蜷缩在上面,身上盖着陆明那件染了血的外套。她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抽搐一下,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梦呓。

陆明坐在一张缺了腿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半瓶矿泉水和一包压缩饼干。他的衬衫被撕破了,身上有好几处淤青和刀口,血已经凝固成了黑褐色。但他感觉不到疼。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床上的那个女人身上。

或者说,那个“生物”。

之前的匆匆一瞥和那种极度震惊后的爆发,让他忽略了很多细节。现在安静下来,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那些被压抑的、被忽略的细节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淹没了他。

思奕醒了。

她睁开那双大得吓人的眼睛,眼神迷茫了一瞬,随即被巨大的恐惧占据。她猛地坐起来,双手抱胸,警惕地看着四周,直到看到陆明那张熟悉的脸,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李……明……”她喊了一声。因为没有牙齿,这两个字发音很奇怪,像是漏了气的气球。

陆明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醒了?喝点水。”他拧开瓶盖,递到她嘴边。

思奕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一些,她下意识地伸出那条分叉的舌头去舔。

那个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思奕,”陆明看着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告诉我,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全部。”

思奕的手抖了一下,水瓶差点打翻。

“不……别问了……”她把头埋进膝盖里,那个恐怖的鬼脸疤痕在背上若隐若现,“太脏了……你会受不了的……”

“我已经受得了了。”陆明伸手把她的脸抬起来,强迫她看着自己,“我都看到了。你的脸,你的胸,你的纹身,还有……下面。我想知道过程。每一个细节。”

“为什么?”思奕眼里满是泪水,“为什么非要听那些恶心的事?”

“因为我要记住。”陆明咬着牙,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我要记住他是怎么对你的,每一个伤口是谁弄的,每一次侮辱是怎么发生的。只有这样,我才能一个个还回去。”

思奕看着他眼里的火焰,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陆明。那个温和、甚至有些懦弱的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为了复仇而燃烧的灵魂。

沉默了许久。

思奕终于开口了。

“那天……你走了以后……”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含混不清。陆明必须凑得很近,甚至要看着她的口型才能听懂。

她讲了那个下雨天,讲了第一双丝袜,讲了那个强奸的夜晚。

讲了纹身时的剧痛,讲了那个“母狗”的称呼是怎么被烙印在灵魂里的。

讲了穿环的折磨,讲了那对巨大的硅胶假体是怎么像石头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

讲了拔牙的那天晚上,阿伦是怎么拿着锤子一颗一颗敲碎她的牙齿,讲了她是怎么戴着假牙又被迫摘下来口交的。

讲了那个地下诊所,讲了子宫扩容,讲了那些不仅是肉体更是精神上的凌迟。

陆明一直听着。

他没有打断,没有哭,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他就像一台录音机,把这些话全部刻录进脑子里。

但是,他的手,紧紧抓着床单,指甲已经把床单抓破了,深深地嵌进了下面的海绵里。

“还有……那个……泄殖腔……”思奕说到这里,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见。

“那个Alex医生……他说是为了修复……其实是为了做更变态的实验……他把后面和前面……缝在了一起……”

“他说……这样就只有一个洞了……方便……”

思奕终于崩溃了,捂着脸大哭起来。

“我是怪物……陆明……我是怪物啊……”

陆明伸出手,把她揽进怀里。

他的手抚摸着她光秃秃的头皮,抚摸着她背上那个鬼脸疤痕。

“你不是怪物。”陆明的声音异常平静,“你是受害者。是那个恶魔把你变成了这样。”

“可是……可是……”思奕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有罪……我……我其实……有感觉……”

这句话像是一颗炸雷。

陆明的手顿住了。

“什么意思?”

思奕闭上眼,仿佛在做最后的忏悔。

“在那些时候……在被他打、被他骂、被他当狗一样对待的时候……我的身体……竟然会有反应……”

“那个纹身……虽然很耻辱……但我有时候看着它……竟然会觉得兴奋……”

“那个扩阴器……虽然很疼……但拿出来的时候……我会觉得空虚……”

“我是个贱货……我是个天生的婊子……”思奕抓着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地喊道,“我配不上你……我根本不值得你救……”

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最可怕的地方。它不仅摧毁人的肉体,更扭曲人的灵魂,让受害者自我厌恶,自我定罪。

陆明看着她。

看着这个被摧残得体无完肤,却还要自我审判的女人。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捏碎了。

但他没有推开她。

相反,他抱得更紧了。

“这不是你的错。”陆明贴着她的耳朵说,“那是身体的本能,是他在洗脑。你只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活下去,身体会欺骗大脑,这不丢人。”

“而且……”陆明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带着一种诡异的磁性,“思奕,看着我。”

思奕睁开眼。

“如果我说……听到这些……我不仅不嫌弃……反而……更爱你了呢?”

思奕愣住了。

“你说……什么?”

陆明的手顺着她的背脊滑下去,一直滑到那个恐怖的纹身处。

“我说,你现在的样子,虽然残忍,虽然畸形,但是……对我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疯狂,有些迷离。

“以前的你,太完美了,太干净了。干净得让我觉得自己配不上,让我在床上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弄脏了你。”

“但是现在……”陆明的手指轻轻勾勒着那个“母狗”的字样,“现在你被打破了,被弄脏了,被打上了标记。”

“这就意味着……我可以不用再小心翼翼了。我可以……肆无忌惮地爱你。”

这是一种极其扭曲的心理。

但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两个破碎的灵魂,竟然通过这种扭曲的方式,找到了共鸣。

思奕看着陆明。

她看到了他眼里的那种欲望。那种不再是单纯的怜悯,而是混合着占有、毁灭和重塑的欲望。

那种眼神,竟然让她感到了一丝……兴奋。

是的,兴奋。

那个被阿伦强行植入的奴性基因,在这一刻被唤醒了。

但这一次,对象不是那个恶魔,而是她深爱的陆明。

“陆明……”思奕的声音软了下来,分叉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你……想怎么样?”

陆明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要……覆盖它。”

“覆盖?”

“对。”陆明站起来,开始解扣子,“阿伦给你留下的所有痕迹,我要用我的方式,全部覆盖掉。”

“那个纹身,我会找人给你洗掉,或者纹上我的名字。”

“那个泄殖腔,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修复,如果修不好……那就让我来填满它。”

“那些痛苦的回忆,我会用新的记忆来替代。”

他脱掉衬衫,露出虽然有些瘦弱但依然结实的胸膛。

“思奕,我想……做爱。”陆明直白地说,“就在这里。就在现在。”

思奕有些慌乱。

“可是……我很脏……而且……那个洞……”

“我不介意。”陆明走过去,轻轻把她推倒在床垫上。

他俯下身,吻住了那张没有牙齿的嘴。

思奕本能地想要闭上嘴,怕吓到他。但陆明却用舌头顶开了她的嘴唇,深入其中。

那种空荡荡的触感,加上那条分叉的舌头,给陆明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奇异体验。

柔软,顺滑,还有那种被两瓣舌尖缠绕的刺激。

“唔……”陆明发出一声闷哼。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厌恶,反而吻得更加深入,更加激烈。

他的手开始在思奕身上游走。

摸过那对硬邦邦的假胸。

“我会给你换掉这该死的石头。”他在她耳边说,“换成最软的,最好的。”

摸过那个鬼脸疤痕。

“我会亲吻这上面的每一道伤口,直到它不再痛。”

最后,他的手来到了那个最隐秘、最恐怖的地方。

那个“泄殖腔”。

那是医学上的禁忌,是人伦的悲剧。

但陆明的手指轻轻探了进去。

没有括约肌的阻碍,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温暖的空腔。

思奕浑身一颤,羞耻得想要夹紧双腿,但根本做不到。

“别怕。”陆明的声音带着安抚,“把它交给我。”

他解开裤子。

当他进入的那一刻。

思奕流泪了。

不是因为痛,也不是因为羞耻。

而是因为……不同。

阿伦的进入是暴力的,是掠夺的,是把她当成一个器皿。

而陆明的进入,虽然那个地方已经感觉不到太多的摩擦,但他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填补的意味。

他在试图填补这个巨大的空洞。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思奕……看着我……”陆明撑在上方,汗水顺着额头滴在思奕脸上。

思奕看着他。

在这昏暗的地下室里,在这个破旧的床垫上。

两具残缺的身体,两个破碎的灵魂,在这一刻紧紧纠缠在一起。

这是一场没有快感的性爱。

这是一场仪式。

一场关于接纳、关于救赎、关于重生的仪式。

事后。

陆明抱着思奕,两人都没有说话。

思奕靠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圈。

“陆明。”

“嗯?”

“我们……报仇吧。”思奕轻声说。

这一次,她的语气里没有了恐惧,只有坚定。

“好。”陆明握住她的手,“怎么报?”

思奕抬起头,那双大得吓人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阿伦最喜欢的,就是看别人堕落,看别人变成怪物。”

“那我们就让他看看……当他的‘作品’反噬他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他不是喜欢玩弄身体吗?那我们就用这具身体,做个局。”

“你是说……”陆明似乎明白了一点。

“我要回去。”思奕语出惊人。

“什么?!”陆明猛地坐起来,“你疯了?好不容易逃出来,你还要回去送死?”

“不是送死。”思奕冷笑一声,那张整容脸在阴影下显得有些狰狞,“是去当诱饵。”

“阿伦还在找我,对吧?那个Alex医生也在找我。”

“如果我就这样躲一辈子,他们早晚会找到我们。到时候我们还是一死。”

“不如……主动出击。”

思奕的计划很疯狂。

她要假装“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发作,假装离不开主人,主动回到Alex那里。

“Alex是个自负的人。他觉得他已经完全控制了我。如果我主动回去,哭着求他收留,他一定会收下我,并且会通知阿伦来‘验收成果’。”

“到时候,阿伦一定会来。因为他太想看到我彻底臣服的样子了。”

“只要他来了……我们就有机会。”

陆明听着这个计划,心里直冒冷气。

这是一招险棋。极其凶险。

一旦被识破,或者思奕真的被控制住,那就彻底完了。

“不行!太危险了!我不答应!”陆明坚决反对。

“陆明。”思奕捧着他的脸,“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们没钱,没权,没武器。怎么跟他们斗?”

“这是唯一的办法。”

“而且……”思奕的眼神变得有些凄迷,“我已经这样了。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呢?”

“如果能拉着那个恶魔一起下地狱……我这条烂命,也值了。”

陆明看着她。

看着这个曾经柔弱的女孩,如今为了复仇,变得如此决绝。

他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叹了口气。

“好。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

“我也要去。”陆明说,“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进虎穴。”

“可是Alex认识你……”

“我可以易容。或者……我可以当你的‘投名状’。”

“投名状?”

“对。”陆明眼神一凛,“你就说,是你把我抓回去的。是你为了向主人表忠心,把我也一起带回去献给他们。”

“这样,他们会更相信你已经彻底疯了,彻底变成了他们的狗。”

思奕惊呆了。

“陆明……你……”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陆明吻了吻她的额头,“哪怕是再去当一次狗。”

两天后。

Alex的私人别墅门口。

一个衣衫褴褛、满身是伤的女人,拖着一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男人,按响了门铃。

女人跪在地上,对着摄像头磕头。

“主人……我有罪……我回来了……”

“我还带回了那个想带我跑的废物……请主人处置……”

门开了。

Alex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推了推眼镜,露出了那种满意的、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笑容。

“这就对了,02号。欢迎回家。”

他不知道的是。

这次回来的,不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而是一条披着狗皮的、剧毒的蛇。

(第十八章完)

第十九章:重燃的欲火

Alex的别墅像一座精致的白色陵墓,安静地伫立在郊区的山腰上。

思奕拖着被五花大绑的陆明,跪在光洁的大理石玄关上。她的膝盖在坚硬的地面上磨得生疼,但她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得很轻。

Alex并没有立刻让她们起来,而是饶有兴致地围着两人转了一圈。他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白大褂,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玩物。

“真是有趣。”Alex抿了一口酒,居高临下地看着思奕,“我原本以为你要花更长的时间才会明白,外面的世界并不适合你这样的……‘艺术品’。”

思奕把头磕在地上,声音颤抖,带着一种刻意伪装的奴性:“主人……我错了……我不该跑……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没人要我……我是个怪物……只有主人能收留我……”

这番话半真半假。外面的世界确实对她充满了恶意,但“只有主人能收留”这句,是她用来麻痹Alex的毒药。

“那你为什么要带他回来?”Alex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陆明。

陆明此刻满脸血污,嘴被胶带封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的眼神里装满了恐惧和愤怒——那是他和思奕排练了无数次的结果。

“因为……”思奕抬起头,那张整容过度的脸上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因为是他骗我跑的。他说会爱我,会接受我。可是……可是他在看到我的身体后,竟然吐了!他嫌弃我!他骂我是婊子!”

“所以我要惩罚他。我要把他献给主人,让主人替我出气。我想让他也尝尝变成狗的滋味。”

这个理由太完美了。既解释了回归的动机(被爱人抛弃后的报复心理),又迎合了Alex那种掌控一切的虚荣心。

Alex笑了。

“很好。看来你的觉悟提高了不少。”他弯下腰,伸手摸了摸思奕那张僵硬的脸,“既然回来了,那就得接受惩罚。不过看在你带回这么个‘礼物’的份上,死罪可免。”

他拍了拍手。

两个壮汉走出来,把陆明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把他关进地下室。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个‘观察员’。”

陆明被拖走时,死死盯着思奕,眼神里全是绝望。那演技,连思奕都差点信了。

“至于你……”Alex看着思奕,“去洗干净。今晚有个老朋友要来。我想他一定很想见你。”

老朋友。

思奕心里咯噔一下。阿伦。

果然,鱼儿上钩了。

***

浴室里。

思奕站在镜子前,看着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

她要做好准备。

今晚,不仅要面对阿伦,还要面对Alex。这是一场以一敌二的恶战,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她必须把自己变成最完美的诱饵。

她拿出一瓶从陆明那里偷偷藏起来的药水。那是她在黑市上买的一种强效神经毒素。无色无味,只要接触到粘膜就能迅速麻痹神经,最后导致心脏骤停。

但这药有个缺点,发作时间需要半小时。

半小时。

这就意味着,她必须在这半小时内,忍受这两个变态的任何折磨,还要想办法让他们接触到毒药。

怎么接触?

酒里?太容易被发现。

空气中?这里通风系统很好,效果不大。

唯一的途径,就是……身体。

思奕看着那个恐怖的“泄殖腔”,看着那张无齿的嘴,看着那对假胸。

她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她把那瓶毒药,倒了一半进那个“泄殖腔”里。然后塞进那个医用扩充模具堵住。

剩下的,她涂在了乳头上,涂在了分叉的舌头上。

这是一场自杀式的袭击。

毒药会通过她的粘膜吸收,虽然量不大,但也足以让她在之后大病一场甚至丧命。但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涂完药,她换上了一套Alex准备好的衣服。

那是一件全透明的薄纱长裙,里面什么都没穿。那个扩充模具的末端露在外面,像个尾巴一样。

晚上八点。

阿伦来了。

他比半年前更胖了,脸上带着那种逃亡在外却依然嚣张跋扈的匪气。

“哈哈哈!Alex老弟!听说我的小母狗自己跑回来了?”阿伦一进门就大声嚷嚷。

“是啊。还带了个投名状。”Alex笑着迎上去。

“投名状?那个陆明?”阿伦眼睛一亮,“在哪儿呢?快带我去看看!”

“不急。先看看你的小母狗。”Alex拍拍手。

思奕从屏风后面爬了出来。

是的,爬出来的。四肢着地,像狗一样。

“主人……老公……思奕好想你们……”她用那种大舌头的声音喊着,努力做出摇尾乞怜的样子。

阿伦看到思奕,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

“我的天!这脸怎么整成这样了?这也太他妈丑了吧!”

“还有这胸……这下面……”阿伦走过去,一把掀开思奕的裙子,“霍!这洞还是这么大!Alex,你这修复手艺也不行啊。”

“这叫艺术加工。”Alex耸耸肩,“你不觉得这样更有冲击力吗?”

“确实冲击。”阿伦蹲下来,伸手在那个扩充模具上弹了一下。

“唔……”思奕发出一声闷哼。

“来,把这玩意儿拔了。让老公看看里面长好了没。”阿伦命令道。

思奕心里一紧。毒药就在里面。如果现在拔了流出来,虽然能毒到他,但太明显了,而且Alex还在旁边,一旦被发现就完了。

必须忍住。

“老公……现在还不能拔……”思奕做出害怕的样子,“医生说还要戴两个小时……不然会缩回去的……”

“缩回去?那更好了!缩紧点才爽!”阿伦根本不听,伸手就要去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等一下。”Alex开口了,“确实不能现在拔。刚上过药,现在拔了药效就没了。”

思奕松了一口气。Alex这个所谓的“完美主义者”救了她一命。

“行吧行吧,真麻烦。”阿伦站起来,“那就先玩点别的。嘴总没问题吧?”

“嘴没问题。”

“来,给老公舔舔。这半年没尝到你这分叉舌头的滋味,还真有点想。”

阿伦解开裤子,那根丑陋的东西弹了出来。

思奕跪在他面前,看着那个曾经给了她无数噩梦的器官。

上面涂了毒药。只要他放进嘴里,只要粘膜接触……

“张嘴。”

思奕张开无齿的嘴,伸出分叉的舌头。

阿伦按着她的头,粗暴地塞了进去。

“唔……”

思奕忍着恶心,努力吞吐着。舌尖上的毒药混着口水,涂抹在那根东西上。

“爽!还是这感觉!”阿伦闭着眼享受,“Alex,你也来试试?这舌头真是绝了。”

“不用了,我有洁癖。”Alex嫌弃地摆摆手。

这下麻烦了。Alex不碰,怎么毒死他?

必须想办法。

思奕一边服务阿伦,一边大脑飞速运转。

阿伦因为太兴奋,动作越来越大,甚至开始用手去抓思奕的胸。

“这假奶子虽然硬,但手感还真带劲。”

他的手摸到了乳头。那里也涂了毒。

很好。

只要Alex也碰一下……

“Alex,别装了。我知道你对这玩意儿也感兴趣。”阿伦一边玩一边说,“上次你不是还说想研究一下这硅胶在体内的老化程度吗?来摸摸,硬得跟铁一样。”

Alex似乎被说动了,或者只是单纯的学术好奇。

他走过来,戴上一副手套。

“手套就算了吧?那多没感觉。”阿伦嘲笑道。

Alex犹豫了一下,摘掉了手套。

“行吧,就摸一下。”

他伸出手,按在了思奕的左胸上。

接触到了!

思奕的心脏狂跳。两个人都接触到毒源了。

接下来就是拖延时间。半小时。

“老公……我想喝酒……”思奕突然停下来,娇喘着说。

“喝酒?你还想喝酒?”阿伦笑了,“行,今天高兴,赏你一杯。”

他倒了一杯红酒,直接倒在思奕脸上。

“舔干净!”

思奕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舔着地毯上的酒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阿伦似乎有点累了,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这药劲怎么还没上来?”他嘟囔了一句。他以为思奕指的是助兴的药,其实思奕是在等毒药发作。

Alex也皱了皱眉,按了按太阳穴:“有点头晕。是不是这酒有问题?”

“怎么可能?这是我的珍藏。”阿伦摆摆手。

但是很快,阿伦也感觉不对劲了。

他的手开始发麻,那根东西虽然还硬着,但却没了知觉。

“怎么回事……我的手……”阿伦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

“你也感觉到了?”Alex脸色一变,“不对!这是中毒症状!”

他是医生,反应很快。

“中毒?!谁下的毒?!”阿伦猛地站起来,却发现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是她!”Alex指着地上的思奕,“她在身上涂了毒!”

思奕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她擦了擦嘴角的酒渍,那张僵硬的整容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笑容。

“答对了。”

“你个贱人!”阿伦想要拔枪,但手根本不听使唤,枪掉在地上。

“来人!来人啊!”Alex大喊。

但是门外静悄悄的。

“别喊了。”思奕冷冷地说,“陆明已经把外面的保镖都解决了。”

话音刚落,门开了。

陆明走了进来。

他虽然满身是伤,但手里拿着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

那是他刚刚从看守那里抢来的。

“思奕,没事吧?”陆明走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思奕。

思奕也中毒了,虽然量少,但此时也是头晕目眩。

“还死不了。”思奕靠在他怀里。

地上的两个男人已经动弹不得了。毒素开始侵蚀他们的神经系统,呼吸变得困难。

“救……救命……”阿伦此时像条死狗一样求饶,“我有钱……我给你们钱……好多钱……”

“钱?”陆明冷笑一声,一脚踩在阿伦的脸上,“你的钱能买回思奕的牙齿吗?能买回她的子宫吗?能买回我们这一年多受的罪吗?”

“Alex医生。”陆明转头看向Alex,“你不是喜欢做实验吗?现在,你也是实验品了。”

陆明把两人拖到一起,用绳子绑住。

“思奕,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思奕看着这两个毁了她一生的恶魔。

她走到阿伦面前,捡起地上那把枪。

“大山,你不是最喜欢玩‘洞’吗?”

她把枪口塞进了阿伦的嘴里。

“你也尝尝被硬物塞满的感觉。”

“唔……唔!!”阿伦眼神里满是恐惧。

“砰!”

一声闷响。

子弹穿透了后脑勺。

阿伦抽搐了两下,不动了。

血溅了Alex一脸。

这位所谓的“优雅医生”彻底吓尿了。

“别……别杀我……我是医生……我可以帮你们治好她……真的……”

“治好?”思奕笑了,那笑容比鬼还难看,“你只会制造怪物。”

“不过,让你这么死太便宜你了。”

思奕看向陆明。

“把他留给警察吧。那个地下室里的证据,足够让他把牢底坐穿。”

“还有那些被他‘改造’过的受害者,也需要一个公道。”

陆明点了点头。

“好。”

他一枪托砸晕了Alex。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思奕松开了手里的枪,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思奕!”陆明抱住她。

“陆明……我好累……”思奕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想睡觉……”

“别睡!千万别睡!”陆明疯了一样抱着她往外冲,“我们去医院!马上就到!”

毒素发作了。

思奕感觉心脏跳得越来越慢,眼前越来越黑。

但在那黑暗中,她仿佛看到了一束光。

那是小念在对着她笑。

那是两年前那个还没有被毁容的自己,坐在钢琴前弹奏着肖邦的夜曲。

那是陆明拿着钻戒,跪在她面前求婚。

“真好……”

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彻底闭上了眼睛。

***

三天后。

S市医院的ICU病房外。

陆明坐在长椅上,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他的腿上缠着绷带,那是新伤。但比起心里的煎熬,这点伤不算什么。

医生走出来了。

陆明猛地站起来,差点摔倒。

“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

“命是保住了。但是……”

“但是什么?”

“毒素对神经系统造成了永久性损伤。再加上她之前的身体状况太差……她可能会终身瘫痪。而且,那个‘泄殖腔’因为毒素腐蚀,感染严重,我们不得不做了造口手术。以后她只能靠挂着粪袋生活了。”

瘫痪。粪袋。

这对于一个曾经那么爱美、那么骄傲的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生不如死。

陆明踉跄了两步,靠在墙上。

“能进去看看她吗?”

“可以。但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陆明推开病房的门。

思奕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

她醒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听到开门声,她的眼珠动了动。

看到是陆明,她的眼里涌出了泪水。

“杀了我……”

她张开嘴,用那个微弱的声音乞求。

“陆明……求求你……杀了我……”

她不想这样活着。像个废人,像个累赘,像个真正的怪物。

陆明走到床边,握住她那只还能动的手。

“我不杀你。”陆明说,“我也不会让你死。”

“思奕,你听我说。”

“阿伦死了。Alex被抓了。小念被警方解救了,正在接受最好的心理治疗。”

“我们的仇报了。”

“现在,是我们过日子的时候了。”

“过日子?呵呵……”思奕惨笑,“我这样……怎么过日子?我是个瘫子……我是个挂着粪袋的怪物……”

“怪物又怎么样?”陆明突然大声说道。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那个丝绒盒子。

他打开盒子,拿出那枚钻戒。

“两年前,我就想给你这个。”

“现在,虽然迟到了,但这戒指一直都在。”

他把戒指套在思奕那根枯瘦的无名指上。

指环有点大,晃荡着。

“思奕,嫁给我。”

“不管你是瘫痪,还是挂粪袋,还是没牙没脸。”

“我陆明这辈子,只要你这一个老婆。”

“我会照顾你。我会给你擦屎端尿。我会喂你吃饭。我会每天背着你去看太阳。”

“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在我身边。”

思奕看着那枚戒指,看着陆明那双含泪却坚定的眼睛。

她哭得不能自已。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

“因为我爱你。”陆明吻着她的手,“爱那个为了救我甘愿回虎穴的你。爱那个即使在地狱里也没放弃我的你。”

“这种爱,超越了肉体,超越了美丑。”

“这是我们的命。既然老天没让我们死,那我们就得活下去。”

“而且……”陆明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从地狱归来的沧桑和豁达。

“我觉得现在的你,依然很美。真的很美。”

这不再是谎言,也不再是扭曲的迷恋。

而是一种经历过生死考验后,对生命本质的深刻接纳。

思奕看着他。

许久。

她点了点头。

“好。我嫁给你。”

“哪怕是爬……我也要陪你走完下半生。”

窗外,阳光穿透了云层,洒在病床上。

虽然这阳光并不温暖,甚至有些刺眼。

但至少,它是光。

(第十九章完)

第二十章:永远的变奏

两年后。

S市的深秋,银杏叶落了满地,金黄得有些耀眼。

陆明推着轮椅,走在小区花园的鹅卵石小道上。轮椅上坐着的女人,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羊绒大衣,腿上盖着一条格子毛毯,怀里还抱着一只泰迪犬。

“今天天气真好。”女人抬起头,对着阳光眯了眯眼。

如果不是熟人,很难一眼认出这就是两年前那个被称作“怪物”的思奕。

这两年,对他们来说,是一场漫长而艰难的重建工程。

那个从阿伦手里缴获的巨额赃款(虽然大部分被没收了,但在Alex那里搜刮到的一些隐秘账户成了他们的启动资金),加上陆明变卖了所有家产,全部砸进了医院。

思奕经历了不下二十次的大手术。

脸部的修复堪称奇迹。最好的整形医生用自体脂肪和肋软骨,一点点填补了那些塌陷和畸形。虽然仔细看还能看出一些动过刀的痕迹,比如眼角略微有些不自然的开合,下巴还有一点点僵硬,但比起那张蛇精脸,现在这张脸已经恢复了八成。至少走在街上,不会再有人把她当成鬼。

身体上的修复更是浩大。那个“泄殖腔”造口手术虽然不可逆,但在最新的生物医学技术下,医生给她做了一个极其精巧的人造括约肌植入。虽然还是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完全自控,但配合定时的排便训练和特殊的护理,已经基本摆脱了粪袋,只需要贴着特制的护垫就能正常生活。

至于瘫痪……那是神经毒素的后遗症,下肢依然无力,但这并不妨碍她坐在轮椅上,像个女王一样指挥陆明推车。

“陆明,那边的花开了,推我过去看看。”思奕指了指花坛。

“遵命,老婆大人。”陆明笑着推过去。他的腿虽然还是有点跛,但那只义肢已经换成了最高级的碳纤维款,走起路来带风。

路过的邻居大妈跟他们打招呼:“哟,小两口又出来遛弯啦?真恩爱啊。”

“是啊,王姨。”思奕笑着回应。

谁能想到,这看似岁月静好的一幕背后,藏着怎样惊心动魄的过去。

回到家。这是一套位于市中心的复式公寓,私密性极好。

一进门,那种在外面维持的“正常人”伪装瞬间卸下。

思奕让陆明把她抱到沙发上。

“老公,我要换衣服。”思奕的声音虽然还是有些大舌头(那个分叉的舌头虽然缝合了一半,但为了某种情趣,特意留了一截分叉),但听起来却透着一股子慵懒和媚意。

“好。”陆明熟练地帮她脱掉大衣,脱掉毛衣。

在那层层包裹之下,展露出来的,是一具依然带着深深烙印的身体。

胸口那个被咬掉乳头的伤疤已经淡化了很多,而且在那上面,思奕特意让人纹了一朵盛开的红玫瑰,正好遮住了那个坑洼。而在另一边的乳头上,依然挂着那颗闪亮的钛合金乳环。

“医生说这个可以摘掉的。”陆明的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那个环。

“不摘。”思奕摇摇头,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摘了你就没得玩了。而且……我习惯了这种被拉扯的感觉。”

她的舌头伸出来,那是条依旧分叉的舌头,舌尖上那颗金色的舌钉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还有这个。”她指了指舌钉,“我知道你喜欢它刮过那里的感觉。”

陆明笑了,眼神里那种压抑的火苗开始跳动。

“小妖精。”

他继续往下脱。

小腹上,那个狰狞的黑色哥特字体纹身——【阿伦的专属母狗】,依然清晰可见。

医生曾建议洗掉,或者用皮瓣移植覆盖。但思奕拒绝了。陆明也默许了。

这是一个极其诡异的心理现象。

按理说,这是耻辱的标记,是阿伦留下的诅咒。但对于这对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夫妻来说,这个纹身已经变了味。

它不再是屈辱,而是一种战利品。一种证明他们活下来了、并且战胜了那个恶魔的勋章。

更隐秘的是,陆明发现,每当看到这行字,他心里那种控制欲和破坏欲就会被瞬间点燃。那种把曾经属于别人的“母狗”彻底占为己有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

而思奕,似乎也很享受这种被陆明当成专属物对待的感觉。

“这几个字,好像颜色有点淡了。”陆明的手指描摹着那行字,“要不要去补个色?”

“不用补。”思奕搂住他的脖子,“反正只给你一个人看。”

再往下。

那个曾经恐怖的“泄殖腔”已经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经过精细修复后的样子。虽然结构依然有些特殊,阴道口和肛门之间的距离比常人要近得多,而且那个阴道口因为长期扩充,依然有些松弛。

但在阴蒂上,那颗亮晶晶的阴环依然挂在那里。

“老公……我要穿丝袜。”思奕撒娇道。

丝袜。

这个曾经是噩梦起源的道具,现在却成了他们闺房之乐必不可少的调情剂。

思奕不再抗拒丝袜,甚至成了一个丝袜控。家里有一个专门的衣柜,里面塞满了各种款式、各种材质的丝袜。

“今天穿哪双?”陆明打开柜门。

“那双黑色的,带吊带的。”思奕指了指,“就是阿伦以前最喜欢的那种款式。”

这要是换个正常人,恐怕早就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了。但他们俩显然已经不是正常人了。他们在这种重演过去的变态游戏中,找到了一种征服恐惧的快感。

陆明拿出那双丝袜,帮思奕穿上。

因为下肢瘫痪,思奕的腿部肌肉有些萎缩,但正因为如此,显得更加纤细修长,有一种病态的柔弱美。

黑色的尼龙包裹着苍白的皮肤,那种视觉冲击力依然强劲。

穿好丝袜,扣上吊带。

思奕躺在沙发上,双腿无力地张开,眼神迷离地看着陆明。

“老公……我想……”

“想什么?”陆明故意逗她。

“想让你……用后面。”思奕红着脸,指了指自己的屁股,“那里……好痒……”

这是思奕主动要求的。

因为前面的阴道有些松弛,加上那种特殊的修复结构,她发现后庭的快感反而更加强烈。而且,那种被填满的羞耻感,能让她获得心理上的极大满足。

“小浪蹄子。”陆明笑骂了一句,解开了皮带。

他没有急着进入,而是先把思奕翻了个身,让她趴在沙发扶手上,摆成一个撅起屁股的姿势。

虽然思奕自己动不了,但在陆明的摆弄下,这个姿势依然做得非常标准。

那个经过修复的后庭,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松弛得恐怖,但因为植入了人工括约肌,弹性极好。

陆明看着那个纹身,看着那双裹着黑丝的长腿,看着那个期待被进入的洞口。

“阿伦那个死鬼要是知道,他费尽心机调教出来的母狗,现在正求着我操,估计得气得从坟里爬出来。”陆明恶趣味地想。

他涂了点润滑油,手指先探了进去。

“嗯……”思奕舒服地哼了一声,身体微微颤抖。

“这就是你想要的?”陆明手指勾弄着那个阴环。

“是……快点……老公……”思奕扭动着腰肢(虽然只能动一点点),催促道。

陆明不再犹豫,扶着自己那根硬得发烫的东西,对准那个洞口,缓缓顶了进去。

“哦……”

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

那种紧致、温暖、包裹感极强的触感,让陆明的头皮都炸开了。

“真紧。”陆明赞叹道。

“是老公太大……”思奕回头,媚眼如丝。

接下来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陆明抓着思奕的腰,看着那个纹身在眼前晃动,那种视觉刺激让他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叫我什么?”陆明一边冲刺一边问。

“老公……主人……我是你的母狗……”思奕熟练地喊着那些羞耻的称呼。

这不再是被迫的洗脑,而是情趣。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暗号。

“对,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陆明的手抚摸着那双黑丝长腿,感受着那种丝滑的触感。

“这腿真美。”

“专门给老公留的。”

激情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在一次深顶中,陆明忍不住了。

“我要射了……射里面行吗?”

“射吧……把你的东西都射进来……”思奕哀求道,“把阿伦留下的痕迹都冲走……”

“轰!”

一股滚烫的热流,深深地喷射进了那个后庭深处。

思奕浑身痉挛,分叉的舌头伸出来,翻着白眼达到了高潮。

事后。

陆明抱着思奕去浴室清洗。

虽然思奕现在需要挂着粪袋生活(平时藏在衣服里),但在做爱前会清理干净。而这种事后的清理,陆明做得无比细致,没有一点嫌弃。

他甚至会帮她按摩那萎缩的腿部肌肉。

“老公,你说我们这样……算变态吗?”思奕躺在浴缸里,玩着水问。

“算吧。”陆明一边给她擦背一边说,“但那又怎样?这世界上正常人那么多,多我们两个变态怎么了?”

“只要我们开心,只要我们在一起,管别人怎么说。”

思奕笑了。那个笑容里,终于没有了阴霾。

晚饭后。

小念放学回来了。

现在的小念已经六岁了。经过几年的心理干预,那个曾经只会咬人的“小狼崽”已经变成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虽然偶尔还会有些孤僻,但至少是个正常的孩子了。

“爸爸!妈妈!”小念背着书包跑进来,在思奕脸上亲了一口,“今天老师夸我画画好看!”

“真的啊?快给妈妈看看。”思奕宠溺地摸着女儿的头。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陆明心里充满了感激。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虽然身体残缺了,虽然经历过地狱,但他们终究还是爬上来了。而且,在废墟之上,建立起了属于他们自己的、独特的乐园。

晚上睡觉前。

陆明把思奕抱上床,帮她盖好被子。

“老公。”思奕拉住他的手。

“怎么了?”

“谢谢你。”

“傻瓜,说什么谢。”陆明刮了刮她的鼻子。

“我是认真的。”思奕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或者还在那个岛上当狗。”

“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虽然这生命有点……奇怪。”她指了指自己这身改造过的“装备”。

“奇怪才好。”陆明关了灯,钻进被窝,把她搂进怀里,“独一无二。”

黑暗中,思奕靠在陆明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她想起了那个梦。

那个迷雾森林的梦。

那条蟒蛇最终没有吞掉她,而是变成了一条守护她的龙。

她摸了摸胸口的那个玫瑰纹身,又摸了摸下面的阴环。

这些曾经代表着痛苦和屈辱的标记,现在成了她和陆明之间最隐秘的纽带。

“睡吧,老婆。”陆明亲了亲她的额头。

“晚安,老公。”

窗外,月光如水。床头柜上摆放着思奕裸体弹钢琴的照片,这是思奕特意摆在这里给陆明老的。

这对经历过无数风雨、身体和灵魂都布满伤痕的恋人,终于在彼此的怀抱中,找到了真正的安宁。

至于那个阿伦?

据说他死得很惨。在逃亡国外后,因为分赃不均,被Alex(虽然Alex被抓了,但他在外面的残余势力还在)的手下黑吃黑,切碎了喂了鳄鱼。

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而陆明和思奕,他们的故事,在这间充满爱意(和一点点变态情趣)的房间里,还在继续。

每天,思奕都会换上不同的丝袜,等待着陆明下班。

每天,陆明都会看着那个纹身,重燃起对妻子的欲望。

这或许不是童话里那种完美的结局。

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最完美的变奏曲。

一首关于爱、痛、性与重生的变奏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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