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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学驱魔】(15-16)(校园后宫)
作者:多特不拿德甲不改名
发表于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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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天鹅骑士的秘密
吕一航忍俊不禁地问道:“哦,那你想让我怎么插你呢?”
“爸爸的鸡巴这么大,进得来吗?提塔好害怕哦。”提塔一手抚摸着吕一航的龟头,一手虚握成拳掩在嘴边,咯咯笑了起来。
“你还有心思笑呢,哪里像害怕了?”
“那是因为有爸爸看着,提塔就觉得安心了。”提塔将双臂环绕吕一航的颈部,凑近他的耳边呵气,“快进来吧,想不想让小女儿把初夜交给你?想不想收下提塔的处女?”
“那当然啦。”
吕一航按住提塔的髋部,略一使力,提塔很顺从地沉下腰来,蜜缝恰好落到了巨龙头顶,如鱼嘴般含住了肿胀的龟头。
如此精确地把握穴口的位置,就像闭着眼把钥匙插入锁孔,显然是在累次交合中积攒的默契,而不是处女能够做到的。
吕一航在心里嘲笑提塔:“这下穿帮了吧?小骚货。”
但随着提塔缓缓坐下,他的阴茎逐渐挤开层层酥软的嫩脂,深入湿漉漉的膣管,他也没有心思笑提塔了。提塔的内里窄的惊人,还如痉挛般猛然收缩,仿佛因初次交出身子而紧张,与未经人事的处子如出一辙。
与其说这是演技,不如说是提塔的阴道结构异乎寻常,天生具有诱人发狂的魔力,再加上她天资聪颖,才破身一个月,就悟出了精妙的性技,像花丛老手一般擅长榨精。
突然,吕一航感到睾丸底部传来瘙痒的感觉。原来是克洛艾弓起身子,趴在他身下,伸出舌头,用心舔舐囊袋上的每一道沟壑。这个举措并非出自谁的命令,而是她身上燥热难耐,权以此发泄罢了。
在二女的倾情服侍下,吕一航感到了一股压力。躁动的精液冲击上了输精管,他用力收腹,强忍住不泄出来。
他做出镇定的表情,一吻提塔的双唇,和蔼笑道,“恭喜你处女毕业。”
“我们终于结合在一起了,提塔好高兴……提塔永远喜欢爸爸。”提塔感激涕零地倾诉道,深吻起吕一航的嘴唇,莹蓝的眼中积蕴着泪花。
有必要那么感动吗?真是的,搞得好像做爱很新奇似的。
但提塔的一举一动都反映着她心中的喜悦。她拥搂着吕一航健壮的肩颈,从背部到雪臀绷紧成一条优美的弧线,身躯一上一下地耸动着,颇有节奏感。黏腻的浆水从她下阴处甩飞出来,将克洛艾的后颈淋得湿透。
柳芭看得痴迷了,小心翼翼地爬到吕一航身边,拽了拽他的手腕,小声道:“那个……我也想要。”
吕一航乐呵呵地伸出手,扳住柳芭的下巴,霸道总裁似的向上一挑:“那你该怎么求我?”
柳芭像新婚妻子般羞涩,但声音却含着动人的春情:“老公……”
“我的好老婆,你想要什么呢?”
柳芭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眯起眼睛,秋波流转,凑到吕一航嘴边,用两只樱唇衔住他的舌头,痛快地做起了唾液交换:“嗯咕咕,呼哈,唔哈哈,咕……”
见吕一航扭过头和柳芭湿吻在一起,提塔有种被冷落的感觉,就连在自己阴道中抽插的灼热肉棒,好像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爸爸妈妈好肉麻。”提塔嗓音低沉地说,也不知话中究竟是羡慕还是怨念。
就像为了找一点存在感,提塔俯下身子,边含住吕一航的乳头,一边说着淫词秽语:“提塔也要为爸爸妈妈着想。提塔要生很多很多女儿。长大后都做爸爸小妾,都给爸爸肏。”
柳芭皱起眉头,娇嗔道:“别说傻话。”
吕一航摸了摸柳芭的脸庞,戏弄道:“那你要不要给我生好多好多女儿?”
柳芭有些发愣:“欸,欸?想是想,可是……”
“那就来呗。”
吕一航大笑着抽出肉棒,扒开柳芭的双腿,转而插进了俄国少女最神秘的门户。
虽然吕一航的鸡上仍然留有提塔的淫水,但深入柳芭花径之中,他还是被柳芭润泽如油的淫水惊到了。
“天哪,这么湿啊。你憋多久了?”吕一航惊奇地问。
柳芭没有用语言回答,而是用两片唇瓣缠上主人的喉结,舌尖触及人体最要害的位置。柳芭的体质特异,不但身上容易冒汗,一动起情来,蜜穴里也止不住地泌出温润的浆汁,使得肉棒不太费力就深嵌进去。
如果说提塔的小穴像魔鬼的陷阱,用层层细腻的肉褶束缚住鸡鸡,令人不由得越陷越深,在绝妙的紧致感中窒息而死;柳芭的小穴就是天使的温柔乡,用黏腻肥软的膣肉包裹住铁杵,让它在美酒般的淫水当中沉沉醉倒。
吕一航捉着柳芭的大腿,往上提了提,柳芭“呜”地叫出声来,软乎乎的穴肉像受了惊似的,缠得更加紧凑了。就像母亲紧抱住怀中的孩童,久久不愿分开。
两名美少女,两只名器,分别拥有两种不同的滋味,却都能驱使雄性直上巅峰。
有这么好的恋人,这辈子还能有什么别的要求呢?
一番风雨过后,吕一航坐在床头,半闭眼睛假寐。他被软香温玉包围着,左手抓住提塔的左乳,右手抓住柳芭的右乳,双脚踩踏在横躺的克洛艾乳房上。三个女孩无一例外,白皙的肌肤上挂满了透亮的淫液,腿间皆有浓厚的精液汩汩流出。
他们做了个天翻地覆,连说话的力气都耗尽了,但用不着说话,他们之间也流淌着美妙的默契,赤诚相对,毫不尴尬。
吕一航看着爱人们疲倦而幸福的表情,享受着满掌柔软滑腻的触感,一种强烈的成就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等欣赏得够久了,吕一航一边探到床头关灯,一边打破了沉默:“明天想怎么玩?”
提塔兴高采烈地提议:“我们去野餐吧!”
柳芭看到提塔的笑颜,小声惊呼道:“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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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餐?这个寻常至极的词汇,却像一只锐利的箭镞,刺入了柳芭的胸膛。往事犹如潮水,漫上这位女仆的心扉。
七年前,母亲刚去世那会儿,是提塔心病最重的一段时期,为积蓄复仇的力量,她总是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内研习魔法,一个月也不一定出门一回。中午放在她房门口的餐盘,直到深夜也没有挪动的痕迹。
柳芭担心她的精神状态,却又不忍触及她的内心世界,也只好保持缄默。
但当柳芭独处之时,常常不由自主地忆起童年时的经历,比如提塔父母带领她们俩涉足林间,在河畔挑一块平整的空地野餐。丽芙卡会将两位小天使亲切地拥入怀中,用脸颊摩擦她们的脖颈,德特勒夫则利用服兵役时学到的经验,用铁锅炖出一锅热汤来。这段徒步之旅永远不会缺少欢笑声。
“如果时间能倒流回那个时候,该多好啊。”想到昔日的团圆时光,柳芭的泪腺隐隐发酸。
可是哪来的如果呢?柳芭坐在餐桌前,吞咽下自己所做的便餐。对待自己的伙食,她完全不像服侍提塔那样上心,只需一张皮塔饼,卷上一块煮羊肉,沾点酸奶沙拉酱,便可草草了事。一个人吃饭最是无趣,随便打发打发就得了。
座钟的报时声激荡起衰飒的空气,偌大的餐桌唯有她一人枯坐。夕阳的余光从拱形窗中照进来,洒落在高耸的椅背之上,投射出一只寂寥的影子。
这就是孤单女仆的无聊晚餐,代表着平凡的一日迎来终结。
当时的柳芭保准意料不到,“和提塔再度野餐”的夙愿,居然能在多年后成为现实。
在厨房准备野餐用的餐点时,柳芭一边哼着舒伯特的曲调,一边陶醉地心想:“我有一种感觉:只要和吕一航在一起,无论什么愿望都能实现。有他在身边,我可以弥补过去的多少遗憾……不不,我无法奢求改变过去,更重要的,是属于当下的小小幸福。”
——当下的小小幸福……就好。
柳芭绽放出灿如桃花的笑容,将精心烹制的佳肴装进一个个保温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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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热闹一点的地方,比如崇安寺附近的闹市区,吕一航可没胆量带这三位欧洲少女一起亮相。她们个个如花似玉,比拍外景的模特还容姿动人,要是聚在一起,估计会掀起难以想象的骚动,然后登上爱管闲事的本地公众号头条。
而在远离市区的别墅院子里,则有一种别于城市的安逸氛围,既能近距离地欣赏到阳澄湖的美景,又不会有外人偷窥或打搅——所以想也不用多想,野餐的地点就定在楼下的草坪上了。
秋日是最适合野餐的季节,在冬冷夏热的江南地区就更是如此。像是老天为了成全柳芭的殷切期待,今天的天气格外适宜,澄碧的天空飘荡着几抹丝带般的白云,湖上吹来和煦的微风,令人直欲享用一番新鲜空气。
柳芭照旧穿着英式女仆装,臂弯拎着一只塞满饭盒、盖着棉布的竹篮,慢悠悠地踱至院里,脸上挂着怡然自得的微笑。
提塔换上了难得一见的便服,不紧不慢地跟随其后。
她身着一件纯白的荷叶领长袖衬衫,外加一条深棕的百褶裙,多么简洁明快的搭配,给人一种柠檬汽水般的清爽感。这身衣装与大众印象中的夏季JK制服有许类同,提塔的笑颜也洋溢着十足的青春朝气,真像个心思单纯的学生,正为提前放学而兴高采烈呢。
对于提塔来说,母亲的遗物“子午日分”不仅是抵抗异能侵袭的法袍,更是心灵层面的一道障壁,让她有种“母亲犹在身旁”的感觉,所以她总是不舍得脱掉。只有在彻底抛开警戒心的私人场合,她才会换下“子午日分”,穿上休闲一点点的服装。
跟在她们身后的是克洛艾——只有她什么都没穿,以手掌和膝盖贴着地面,缓慢地匍匐爬行,束成马尾的灿金长发在颈侧摆荡。她雪白的臀股高高地拱起,在波纹般微微震颤的屁股肉间,粉嫩的肛菊时隐时现。
她脖上除了项圈以外,还特意别了一个铃铛,每当她摇动身子时,铃铛就会激起一阵“叮铃铃”的脆响,向周遭宣告她的方位。
栓在克洛艾颈上的那根细长铁链,另一端攥在吕一航手里。吕一航走在她臀后一尺的位置,强作镇静地遛着她前行,不时咽下唾沫,以抑制自己躁动的性欲。
这当然是提塔出的主意,她不吝以任何淫虐的手段戏弄国教修女,而且吕一航也乐在其中就是了。
在征服感的逼迫下,吕一航的心脏怦怦狂跳,肉棒在悄然间膨胀得不成样子,纵有帆布裤的拘束,也顶起了一个鹅蛋大小的小包。
——顺便一提,在这场过家家的游戏里,克洛艾的角色是家犬。
与提塔和柳芭的亮丽衣裳并列,克洛艾的裸体似乎稍显突兀,但想想看,《间谍过家家》中,阿尼亚一家不就养着一条狗吗?小学英语老师也曾经讲过:“外国人会把狗狗当作家人。”如果过家家必须要有一个宠物狗的角色,那这个角色也只能分配给克洛艾了。
柳芭铺平毯子,再向克洛艾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克洛艾吁吁喘息,一摇一晃地爬到毯上,就像长途行军终于抵达了终点,四肢骤然一软,卧倒成一滩烂泥。她的实际体力绝对不止这么杂鱼,但在羞耻心作用下,她的每一步都像行进在泥沼当中,每一步都艰难无比。
吕一航因勃起得厉害,没法立即坐下,焦急地跺了两步。心思敏锐的柳芭注意到这点,略微弯了弯腰,轻轻抚摸克洛艾的脑后金发,就像在撸一只金毛犬。
“克克,来给你的男主人解决一下性欲问题吧,都怪你太骚,惹得他勃起了,你要对此负责吧?”
克洛艾颓唐地应道:“好……”
柳芭摇摇头,“怦”地敲打了一下克洛艾的后脑勺:“不对。”
克洛艾呜咽了一声,瞥了眼柳芭,杏仁般的眼珠透露着一丝委屈:“汪,汪汪。”
柳芭欣慰一笑:“对了。”
既被剥夺了姓名,又被剥夺了语言的权利,克洛艾成为了一只名副其实的狗狗。
这条宠物狗爬到吕一航的身前,用乞求的眼神仰视着他,见到主人恩准的点头后,才吁了一口气,以嘴叼住他的裤子,将之缓缓褪下。
啪,巨龙似的肉棒在她面前亮相。
“哈,哈……”克洛艾嗅到吕一航私处散发的雄性气息,本能地贴得更近了,看起来真像一条乞食的小狗。
吕一航命令道:“克克,躺在地上,举起爪子。”
克洛艾没有半秒犹疑,背靠地面躺了下去,手臂蜷缩起来,双拳置于耳边,健美的长腿也缩成了两个V字形,脚后跟紧贴在大腿后侧。
这个姿势卸下了克洛艾的一切防备,饱满肥美的阴户完全袒露在了阳光底下,她的两片肉唇微微张开,露出蚌蛤似的蜜肉,在阳光底下散发出湿润的光泽。
吕一航一边憋笑一边俯下身子,端起肉棒,刺进了这只诱人的阴户。
面对国教修女丰美诱人的胴体,吕一航手握狗链的一端,奋力拉扯起来。项圈一阵紧缩,憋得克洛艾脸颊红潮泛滥,嘴角有几滴香涎淌落。
吕一航抽插克洛艾的力度之大,就像在玩弄一只飞机杯,一点情面也不留。克洛艾非但享受不了性爱的快感,就连能否禁受这种冲击,也还是个未知数。
谁能想到平时循规蹈矩、性情温和的吕一航,每当奸淫克洛艾时,就会变成一名暴戾无常的君主。他自己也不知道缘由:“究竟是因为克洛艾天生尤物,还是因为我复仇心切,或是因为魔神在潜移默化地影响我呢……”
但他已经无暇想东想西了,他的肉棒嵌在克洛艾湿滑的花径中,每一次突刺,都完完全全地命中她的花心。
“啊啊啊——!轻一点,要死了!”克洛艾欲仙欲死地放声大叫,标致的五官简直像挪动了位置,双手把野餐垫攥出了层层褶皱。
柳芭听着悦耳的娇吟,淡然地微笑着,从竹篮中挨个取出不锈钢饭盒,点兵点将似的排成一列。
近距离观看如此淫乱的交合,柳芭还保持着平和稳定的心态,但有人却看不下去了。
“爸爸,你只跟狗狗玩,却不带提塔玩,提塔要生气气啦。”提塔站在一侧叉腰埋怨,腮帮像河豚一样鼓了起来。
吕一航张开手臂,揽住提塔的腰肢:“提塔,过来吧。”
提塔顺势弯下腰,蹲在克洛艾的身边,双手覆盖在她的腹部之上,感受那根鸡鸡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气力。
提塔难掩兴奋之情,用酥软的声音对吕一航说:“爸爸,她的子宫兴奋得一跳一跳的,就等着你用精液把它填饱呢。古人把女人发情叫做fufor uterinus,直译过来就是‘子宫躁动’,很形象吧?”
但是,提塔很快意识到,这个拉丁语词组太有文化造诣,与她现在经营的小学生人设背道而驰,于是赶忙补充了一句:“我刚刚学到的!”
“乖女儿,真好学,要我怎么奖励你?”吕一航在提塔的额头上一吻,拉住她浑圆的香肩,直直搂到身前。
提塔也不客气,掀了掀短裙的裙摆,大大方方地坐到了克洛艾的肚皮上,与吕一航面对面接吻。
克洛艾好像承受不住一人的重量,“唔哦”闷哼了一声。
柳芭把餐点整理完毕,也面带笑意,提着裙裾,加入了这场大乱斗。
她解开前襟的纽扣,露出半边浑圆的巨乳。她用胸乳贴住吕一航的后背,纤手揽上他的衣领,伸舌舔弄他的耳廓:“啾,呼啊……咻溜,啾啾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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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一航拥有名为“阴阳眼”的先天异能,这给他的生活带来了许多不便,但硬要说的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得益于这双神妙的眼睛,他的观察力远超常人,他能敏锐地捕捉到别人注意不到的东西,如果有人在暗地里跟踪他,他立刻就能察觉到异样。
不过,在他完全放下警惕心的场合,阴阳眼的作用就要大打折扣了——比如,和女生约会的时候。
“大概就是这个位置吧,我哥表白的地方。”
吕之华踩在一块地砖上,转身向程秋籁挥了挥手,嘴角露出捉弄人似的微笑。
大约是因兴奋的缘故,吕之华的肩膀左摇右晃,松软的栗色短发随之飘荡。
这是无锡市中心,崇安寺边上的广场。
无锡的大名人阿炳的故居就在附近,广场中央立着一座阿炳铜像。他低低压着帽檐,用瘦骨嶙峋的手臂拉弦,流泻的应是一曲妙不可言的《二泉映月》。
这里本就是全城最繁华的地方,正值国庆黄金周,广场上更是游人如织,要么是互相依偎的情侣,要么是带孩子共同出游的父母,洋溢着欢快的节日气氛。
今年年初,吕一航苦思冥想,筹划了好几天,才选定这地方向暗恋六年的女神表白。
“我要抓牢高中的尾巴,绝不能留下遗憾!”吕一航下定了决心。
但吕一航并不知道,就在他出门约会的那个休息日,吕之华披上风衣,扣好帽子,戴起墨镜,紧随其后离开家门,跟着他们二人的足迹,目睹了整个约会过程。
这种事情听起来只有跟踪狂才会干,但作为妹妹,吕之华有监督哥哥早恋的权利,作为籁籁的情感顾问,她有提供哥哥恋爱动态的责任——所以说,不管多过分的事,只要以“妹妹”的身份作为挡箭牌,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原来……就是这里啊。”程秋籁不停地左顾右盼,好像要把周围的场景全都记忆下来,以便模拟出吕一航当天的心境。
为了在逛街时不失优雅,程秋籁今天挑了一件缀以碎花的淡紫色连衣裙,斜挎一只单肩皮革包。尽管裙子的样式很老派,却完美地勾勒出她沉静淡泊的气质。她有这么一副颀长纤细的身材,简直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她刚刚和吕之华看了场爱情电影,在甜品店你一勺我一勺分吃芭菲,在书店随意翻看新出的书籍,总而言之,就是照着吕一航约会的行程,一起重走了一遍。
也算是一种……圣地巡礼吧。
两人在广场上胡乱转悠了好一阵子,等到实在逛无可逛了,才走出广场,沿着人民路徐徐而行。人行道上的空间比广场更狭窄,人潮也变得更加密集了,她们为避让迎面而来的行人,不得不在街边走走停停,权当休息了。
在嘈杂的人声和车声中,吕之华指了指地面,接着说起了那天的见闻:“那一天他表白失败后,失魂落魄地走在这条街上,和刚出棺材的僵尸一样摇摇晃晃,我怕他体力不支跌倒,就上前搀扶住他,装作是偶然相遇……”
程秋籁闪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若有所思地问道:“一航现在还惦记着……她吗?”
吕之华幸灾乐祸般笑了笑:“那已经是过去时了。我哥表白失败后,就和那个女生彻底断绝了来往,再也没讲过一句话,连她去了哪所大学都不知道——你没必要把她当做假想敌。”
程秋籁点点头,尽管面带平和的微笑,心绪却纠结成一团乱麻。
——现在一航没有心仪的对象,算是一个好消息,但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居然曾令一航如此着迷,真是叫人羡慕啊。
而且,更重要的是另一个问题……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能得到吕一航的倾心?”
程秋籁叹了口气,秀眉微蹙。也许是她太纯情了,她根本隐藏不住心事,少女的恋心直白地反映在表情上。
“我想想……”吕之华沉吟片刻,回忆起了哥哥暗恋的对象。她们俩并不同班,算不上有多熟络,但隔着吕一航这层关系,也够得上点头之交,偶尔在走廊碰面了,也会打个招呼,寒暄几句。
该怎么说呢,哥哥的初恋……是个阳角,像太阳一般光芒万丈的阳角。
像她这么阳光开朗的人,天生就是校园生活的绝对主角,在各种各样的学生活动中如鱼得水,无论老师还是学生,男生还是女生,都自然而然地对她产生好感。
吕之华想来想去,最终将心中所想精炼成一句话:“她啊,是个和你很不一样的人。”
程秋籁不依不挠地追问:“怎么个不一样法?”
吕之华本想回答“你文静,她外向;你矜持,她好动;你彬彬有礼,她不拘小节;你是华山派的高徒,她是彻头彻尾的普通人”,但这不就是“你和我哥的理想型正好相反”的意思吗?要是真说这种话,也太伤籁籁心了吧。
所以吕之华换了个说辞:“她只有表面功夫做得好,其实是个很脱线的人。别的同学把她当女神,可她私下没有一点女神风范,就连爱好也很阿宅,爱看漫画,爱打游戏,爱喝汽水,她那些仰慕者要是知道了,可能会感到幻灭吧……反正就是这么个女生,恰好和我哥对上电波了,就……就这样了呗。”
吕之华的原意是贬损哥哥的初恋几句,从而鼓舞籁籁的士气,但只能找到一些不痛不痒的缺点。
吕一航也是个室内派的阿宅,没准在他心目中,这些残念的部分反而是闪光点呢。
唉,那么臭味相投、珠联璧合的两人,来回串门、一同约会了不知多少次,最后竟没走到一起,这才叫咄咄怪事呢。
吕之华挠破头皮也想不通,哥哥的表白为何会遭到拒绝,当然了,连吕一航自己也搞不明白,大概只有问过那位拒绝者本人才能知道谜底。
程秋籁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她长得好看吗?”
吕之华说:“实话实说吧,是很好看的,不管在初中还是高中,都是全校的偶像。虽然我和她不同班,但我经常听说她的名号,我们班也有不少男生向她表白。”
程秋籁又陷入了沉思,一只手掌裹着半边下巴,表情凝重得像经历至暗时刻的丘吉尔。
吕之华见状,不禁露出坏笑,用手肘顶了顶她的侧肋:“怎么,有危机意识了?”
程秋籁摇摇头,转而挂上礼节性的微笑,否认道:“别开这种玩笑啦。”
“实诚一点嘛,你的危机感都写在脸上了!”吕之华嬉皮笑脸地伸出双手,搭上程秋籁的细腰,指头像八爪鱼一样张开,挠起了她的痒痒。
“呀!”
程秋籁到底是富家千金,天生就身娇肉贵,腰部更是敏感得出奇。由于受到刺激,她条件反射般地甩了下手,翻动皓腕,手背朝着吕之华的肩头打来。
这一击看似随意,气劲却凌厉异常——竟是华山绝技“大仪手”的一式“风飘袂”!
面对挚友的“正当防卫”,吕之华并没有惊慌,而是飞速伸出两指,抵住程秋籁的手腕,再以指尖运转“乱环”,及时化开了大仪手的掌势,使之在胸前擦身而过。
这一来一回好像轻松得很,却并非女生的嬉笑打闹,实是武者的搭手过招。她们在路人都未注意到的时候,已完成了一轮招式的拆解。
古人云:“拳出少林,剑归华山”,华山派向来是天下剑宗之马首,受到所有江湖人士的景仰。与剑法相比,华山派同样精深的拳、掌、刀、枪、棍、棒功夫极少有人留意,难怪吕之华在对上真正的华山掌法时,反而感到新鲜呢。
作为天下第一的剑术豪门,华山派收纳了数不清的剑法典籍,足以填满一整个库房。有的是附属门派的上贡,有的是世家大族的馈礼,有的是江湖游侠的赠予,但绝大多数还是华山前贤的创作。
那些前贤倾尽心血,把毕生所学融入字里行间,连缀成一套全新剑法,才换来在扉页上题写姓名,供后人观瞻的机会。不夸张地说,每本册子都蕴含着一位武者的生命,相加起来,便是成千上万条武者的生命。如此壮观的收藏,将千年门派的底蕴展现无遗。
一名华山弟子入门以后,首先得把七十二式基本剑法学得扎扎实实,才能涉猎各类进阶剑法:质朴刚正如“震雷剑”,迅猛果断如“石火剑”,机敏巧变如“水行剑”……若在这些进阶剑法中浸淫数十年,抵至足以挑战峰主的修为,方可得到一窥华山派至高绝学“太华飞仙剑”的资格。
吕之华暗忖道:“籁籁从小在上海学武,却也是华山派的正统传人,甚至比华山上边那些同龄门人还要高一个辈分。几个月没交手,她的外功又长进了,照这样下去,离修习‘太华飞仙剑’只是时间问题了吧?”
“对不起,我一不小心就……”程秋籁收回手臂,双手攥紧单肩包的系带,连忙低头道歉,局促得像闯了祸的小学生。
她刚才那一掌完全出自武者自我防卫的本能,因此没有留一点后劲,还好吕之华身负太极拳本领,才不至于受皮肉伤。
吕之华摇头苦笑:“没事没事,是我不好,我捉弄得过头啦。”
程秋籁的内功“水仙操”脱胎于琴曲,如流水般机变无常,但只胜在一个“巧”字,经脉中运行的真气不够沉稳浑厚,随随便便就会被太极的“缠丝劲”化开。换句话说,在所有门派的功夫中,“太极”就是程秋籁的最大克星。
倘若水仙操继续精进,从一条小溪修炼成一片汪洋,终而到达“浮天无岸之境”,或许才能撼动太极吧——但那就是程秋籁望尘莫及的境界了。
别说她这个大一学生了,放眼整个武林,能将“水仙操”功法修炼到那种地步的,也只有兼通琴艺与剑法、号称“剑林三琴”的三位老前辈罢了:“弦歌九德”言寿祺,“太虚琴仙”邢复韶,“空谷梵音”谯千莲。
半个世纪前,这三人都还是名不见经传的青年,相约齐聚华山绝顶,欲决出琴艺最高的一人,但比试了三天三夜也分不出高下,于是纵情畅饮,称兄道弟。言寿祺岁数最大,是为大哥,谯千莲年纪最小,是为幺妹。
三人分别归属于儒门、华山、峨眉,却不囿于门户之见,结成莫逆之交,一时传为美谈。
数十年以后,言寿祺被推举为儒门槐臣,邢复韶继承了朝阳峰主之位,谯千莲当上了峨眉掌门。三人都成为了各自门派的牌面人物,“剑林三琴”的名声更加响亮了。
身为邢复韶的关门弟子,程秋籁学通了师父的浑身技艺,与他年轻时的水准不相上下。但最近两次交手却接连败北,先是输给吕一航,再是败给吕之华,且都是输在同一招——太极。
太极是武当派最出名的武功,连不涉武林之事的普通人也略知一二,并且是最深奥的绝学,就算钻研一辈子也难以穷尽。虽然师父教导过:“天下岂有破不了的武功?”但要与太极抗衡,还得走多长的一段路呢……
“差点忘了,我们还得去百货商场逛逛呢,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随便挑。”
吕之华很豪爽地拍拍胸脯,像对着女下属炫富的土老板一样得意洋洋。
只要看看支付宝余额就知道,吕之华的生活费还不如程秋籁零花钱的零头,但说吕之华是慷慨豪气也好,没心没肺也罢,她相当乐意展现东道主的心意。起码在花钱一事上,她确实像个江湖大侠。
程秋籁顺水推舟地答应了:“好吧,都听你的。”
这对关系亲密的美少女手牵着手,在人行道上穿行,如同两只快活的小马驹。无数行人被她们的相貌所吸引,忍不住驻足眺望,她们却像习惯了似的,浑然没有在意。
和好友一起逛街固然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程秋籁却感到有些遗憾:当她和吕之华还小的时候,每每在无锡街头闲逛,总会有一位第三者陪伴在她们身边,像兄长一般看护她们。要是谁走不动了,还可以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叫他背一段路。
但如今,那个人根本不在她们身边,甚至不在无锡!
程秋籁之所以在生日前夕来到无锡,有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为了与吕一航共同庆祝,不料却扑了个空。现在看到熟悉的街景,更是忆及往昔,失落地嘟囔道:“也不知道一航能不能及时回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吕之华呵呵一笑,向她投去起哄似的目光:“你还是那么想他,对吧?”
程秋籁脸颊微微泛红:“没……没有。”
吕之华笑道:“想有什么用,要是你不联系他,他怎么会回来?前两天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你像个木头人一样杵在边上,耳朵都要竖上天了,却连半句话都不肯跟他讲。”
程秋籁一想到昨日打电话时,正好碰上吕一航看小电影的事情,脸变得更红了:“他在苏州一定玩得很尽兴,还是别打扰他了吧……”
当脱口而出这种话时,程秋籁顿时感到一种自责:为什么我的第一反应是退缩呢?我究竟是在为一航着想,还是为自己的胆怯找借口呢?
但是,程秋籁也不明白自己的想法,脑内像绑了个歪七扭八的绳结,怎么解都解不开。
“真怂,活该找不到对象。”吕之华朝着她努努嘴,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你不打我打,现在劝阻我还来得及哟。”
在说话的同时,吕之华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程秋籁。
正如吕之华所料,程秋籁没有说话,更没有劝阻,而是以兔子般无辜的眼神望着她,眼睁睁看着手指起落,拨通那个最熟悉最熟悉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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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芭善于在平平无奇的菜谱中加入自己的巧思。今天的前菜是用凝固的荸荠汁制成的鸭肉冻,主菜是配上莼菜、菱角的烤鲈鱼,既中西合璧,又贴合时令,哪家餐厅能做出这么有情趣的菜肴?
用餐结束,吕一航坐在野餐垫上,小口啜饮着保温罐里的红茶。提塔坐在他的腿心,背对着他,下半身的阴部却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像游乐园里骑木马的小孩般颠颠簸簸,脸上露出无忧无虑的笑容。
阳光温暖,清风畅爽,有风景,有美人,真是一段悠闲快乐的时光。
吕一航享受着提塔小穴的美妙感触,抚摸提塔的秀丽金发:“我想起马奈的名画,衣冠楚楚的绅士和一丝不挂的裸女在草地上野餐,我们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提塔扭过头,用后脑勺摩擦吕一航的下巴,反驳道:“说得好像你身上还穿着衣服似的。”
吕一航摸了摸自己全裸的身子,点头赞同:“那倒也是。”
他们四人方才进行了几番中出,情到浓时,早就把所有衣物都脱得精光。柳芭光着身子收拾餐盒,水袋似的奶子止不住地晃荡,胸腹上犹留有火红的指印。
克洛艾则趴在提塔身前,忘我地舔弄她的外阴,以及主人阳具的杆身,一边抠弄着自己的会阴,从浓烈的淫水香气中求取一点微不足道的慰藉。
“主……老公,你的手机有来电。”
女仆柳芭贴到了吕一航身边,嘴上亲昵的叫着“老公”,但还是俯下头,双手捧着他丢在地上的手机,郑重其事地递交过来。
如此谦恭的姿态,只能说是深藏于柳芭骨子里头的侍奉精神作祟,若要说这是妻子对待丈夫的方式,也只有昭和老片中的大和抚子家庭主妇与她相似了。
吕一航接过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妹妹”,他不禁眉头一皱。
自从来到这栋别墅以来,吕之华每天都会打来电话,就像查岗的小女友似的。昨天最是倒霉,当她打来电话的时候,吕一航正好和三位女郎搞成一团,淫靡的呻吟吐息不绝如缕,害得他事后连发了N条微信道歉,借口说是因为AV的音量调太大了,还特意联系王昭作伪证,才勉强摆平。
“切勿再犯!!!”文绉绉的四个大字,加上暴怒的三个感叹号,便是吕之华的回应。
吕一航手臂穿过提塔的腋下,单掌握住一只娇嫩玉乳,两指揪住一颗乳头细细揉搓,恶狠狠地训道:“这次千万别出声了,昨天差点就露馅了。”
提塔吃痛,“嗷”地大喊出声,求饶道:“不叫了,不叫了!”
“真的不叫了?”
提塔闪着亮莹莹的眼珠,奶声奶气地撒娇:“提塔都听爸爸的,提塔保证做个乖乖宝宝。”
吕一航被提塔的卖萌蒙蔽了双眼,不忍心加以责怪,于是转而斥责柳芭和克洛艾:“还有你们,也不要叫出声来。”
但就算再三叮嘱,吕一航还是没法放下心来。为了保险起见,他将一只手伸到克洛艾面前:“给我含住。”
克洛艾“唔唔”地点头,跪坐在吕一航身边,咬住他的两根手指。她把主人的指头垫在潮湿柔软的舌上,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就像做口交一样细致周到。
吕一航听着“嘶溜溜”的水声,叹了口气,扭过头接通电话:“喂,老妹?”
吕之华尖声细气地问:“老哥呀,在苏州玩得开心吗?”
听到妹妹的语调,吕一航意识到她在阴阳怪气,但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也不好意思反驳:“开,开心啊,咋滴啦?”
“你玩得这么乐不思蜀,那要什么时候回家呢?”
“那个,可能……要再过几天吧。”
“嗯哼,请问,您能不能早点回来呢?”
吕一航被突如其来的敬语吓了一跳,一般来说,妹妹只有在极度愤怒的时候才会用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词语。
为了探清妹妹有何不满,吕一航故作镇定问道:“呃,咦?怎么突然提这个要求,有什么事吗?”
“您要是拒绝也无所谓,这是某位女士的请求,我只是替她转达一下。”
“哪位女士?我认识吗?”
“你跟他说。来吧,别磨叽了,好好说——”吕之华不知在对谁说话。
紧接着,听筒中响起了嘈杂的噪音,过了十来秒,才传来一声怯生生的软糯女声:“喂……是一航吗?”
“欸?”吕一航愣住了。
这么软妹的声音,绝不可能是吕之华发出的,她再夹也夹不出来。
可是,为什么这么耳熟?
究竟是谁,是谁呢……
“秋籁!”吕一航意识到话筒对面是谁,连忙喊出她的名字,“你和我妹妹在一起吗?”
“是的,我们在无锡市区,三阳广场这边……周围人很多,可能有点吵……”
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意想不到的地点。吕一航的惊奇溢于言表:“你放假没回上海吗?”
“已经回过一趟了,前两天刚到无锡,借宿在你家里,现在在跟之华一起逛街。”
“你是来无锡找她玩的吗?”
程秋籁有点羞涩地说:“是……但也不全是。”
吕一航一头雾水,问道:“什么意思?”
但回应他的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要不是街头人声熙攘,吕一航还以为电话挂断了呢。
“你想想看,籁籁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吕之华似乎不耐烦了,夺过手机,反问道。
“什么时候……”吕一航绞尽脑汁想了几秒,恍然大悟地抬起头,“快要到了,对吧!”
前几年,每到国庆节的时候,他和吕之华都会收到邀请函,前往上海市徐汇区的程家豪宅,参加程秋籁的生日晚宴。程秋籁会身穿典雅的礼服,从泰坦尼克号式的大楼梯款款走下,在众人的鼓掌欢呼中切分蛋糕。
今年九月份发生了太多事情,以至于吕一航都忘记这个国庆黄金周的固定活动了。
“是的,后天……就到我生日了,所以我……来无锡了……”又换成程秋籁接听了。她的声音变得时断时续,真奇怪,可能是那边信号不好吧。
吕一航问道:“今年你不在上海过生日吗?”
“不,我不喜欢搞得那么隆重……太拘谨了……那么多陌生人。”
吕一航回想了一下,当程秋籁与那些并不熟识的长辈们寒暄时,眼神中总会流露一丝寂寞——他是程秋籁的青梅竹马,他太懂程秋籁的心中所想了。
程董事长想把生日办得风风光光的,却忽略了女儿的真实想法,所以今年就按着程秋籁的心愿来了吧。
吕一航点点头:“这样啊,我能理解。”
程秋籁用嗫嚅般轻微的声音说:“所以,一航……”
吕一航等了很久,也没听见下文,便主动问道:“嗯,什么事?”
“我,我……”
“不着急,慢慢说。”
不知为何,程秋籁的话语竟带上了一点哭腔,听上去格外惹人心疼:“我想要你陪我一起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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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时间的段交流后,吕一航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递还给柳芭。
提塔抚摸着吕一航的脸颊,柔声问:“是什么事情?”
吕一航凑到提塔耳边低语:“我明天得回无锡了。”
提塔有点幽怨地凝视着吕一航的眼睛。虽然她已经猜到事情的部分原委,但没料到离别来得如此突然。
“这么早就回去吗?我们……明明还有好多天能做呢。”
吕一航简略地讲了讲事情的原委,说是“有个发小从上海赶来无锡,要办一场生日会”,接着又介绍了一下程秋籁这个姑娘:她的出身,她的门派,以及她与吕家的交情。
爷爷很宠秋籁,把她当亲生孙女一般看待,也多次嘱托吕一航好好照顾她。既然她都特意来无锡市区做客了,要是不亲自接待一下,不仅不合礼节,估计还会遭到爷爷训斥吧。
“既然是家里来客人了,那就没办法了。”提塔有点遗憾地说,“那女孩长得漂亮吗?”
“挺漂亮的。”吕一航随口答道,并未在意提塔为何问出这个问题。
真心话总是会在不经意中讲出来,吕一航在潜意识中,确实把程秋籁认作为S级的美少女。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还是个万里挑一的、具有古典韵致的美女,细细的眉毛好比两只柳叶,眼眸中永远荡漾着似水柔情。假如她身穿襦裙,手持团扇,就是一副精丽的仕女画。
上海是个国际化大都市,最不缺的就是千姿百态的都市丽人,但像程秋籁这样风情无限的窈窕淑女,就算从浦东找到普陀,从嘉定找到奉贤,估计也挑不出第二个来。
听到吕一航的答复,提塔轻抿嘴唇,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难怪,难怪!”
吕一航这才发觉:提塔一心支援他开后宫,一听说秋籁有才有色,立马就把秋籁也纳入“后宫备选名单”,反应速度快得惊人。
吕一航连忙警告道:“喂,你别想歪哦。她是我妹妹的至交好友,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也一直无微不至地照拂她。呃,虽然她比我大一点就是了……”
提塔“嗯”了两声,把双臂抱在胸前,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我懂,我懂!”
吕一航吐槽道:“你根本就没懂吧!”
提塔可爱又无辜地歪了歪头,眸中闪着蓝宝石般的莹光:“那你们这么多年下来,有没有一点点苗头呢?她甚至特意跑来无锡,还想和你共度生日,难道就对你没有一点点意思?”
“唉,提塔,我该怎么说你啊……我跟她一清二白,千真万确!你,相不相信男女之间的纯粹友谊?”
“相信,相信!”提塔终于忍耐不住,“噗嗤”一下,绽现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如一朵向日葵艳艳盛开。
——信你个鬼!
吕一航无意跟提塔动嘴皮子,只是在心里默默反驳:“就算退一万步,秋籁真的对我有意思,那她从小到大有一万个机会可以表白,可她没选择这么做,不就明摆着没把我当成恋爱的对象看。”
要是浪费了那么多发起冲锋的契机,只能说明她本就没这个心意。毕竟爱情是世界上最甜美最动人的宝物,谁能狠下心不伸手触碰?
吕一航叹了口气,抚了抚胸口,心中有块疙瘩隐隐作痛。
——只有青春期的纯情小男生才会出现“那个女生是不是喜欢我”的错觉。都怪这种错觉惹的祸,我在半年前冒失地A了上去,结果就是损失了一名知交挚友。
我已经完全成长了,绝不会再重复同样的错误。
……
像秋籁那样出色的剑士,不可能不懂“当机立断”的道理。假如她真动感情了,那早就该表白啦,岂会拖到现在?所以说,她怎么会喜欢我嘛,哪有这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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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挂断通话,程秋籁呆在原地,收拾了一会儿心情,才把手机归还给吕之华。
吕之华侧过脑袋,迫切地问道:“他同意了吗?”
“嗯。”程秋籁缓缓看向吕之华,语调竟有一丝微妙的震颤,仿佛未从一场美梦中脱身出来,“之华,我不知该怎么谢你。”
程秋籁生来优柔寡断,对恋爱的了解仅限于小说和电影,要不是被吕之华推在身后,大概一辈子也不敢向前迈一步。
但这回,她终于尝到了主动进攻的甜头。她和吕一航本就只隔着一张薄薄的窗户纸,再把距离缩近一点,也不算什么难事。
吕之华“哼”了一声,大气地摆了摆手:“还能怎么谢?以后请我吃喜酒就行了。等你们结婚了,我要坐喝酒那桌,酒要女儿红。”
“你考虑得真长远。但……”程秋籁点头笑道,“假如真有那么一日,我会在婚礼前夜请你饮上一杯,只请你一个人。”
说完这番话,程秋籁双手交握于胸口,想象之后与吕一航重逢的场面:
“大概是明天吧,我和吕一航将在家中的玄关处相遇。他一边急匆匆地脱鞋,一边对我说:‘我来迟了。’明明没做错什么,他也会道歉……他就是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好像童话故事里的天鹅骑士罗恩格林,只要听到号角的呼唤,便会不顾一切地来到公主身边。”
——太,太浪漫了……
程秋籁咽了口唾沫,脸颊不由得燥热发赤,倒像喝了半斤女儿红。
“走吧,别愣在原地了。你笑得口水都要流一地了。”吕之华在她的身前催促道。
“欸,咦,有……有吗?”程秋籁一愣,用手背抹了抹嘴角。
“骗你的!”
“嘿!”程秋籁柳眉倒竖,佯装恼怒,双手搭上吕之华的肩膀,发泄似的用力一捏。
两人嬉笑一通,像两节首尾相连的车厢呜呜开动,踏上了前往商场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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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吕一航动身离开。他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个双肩背包而已,把晾在阳台的换洗衣服塞塞进去,就差不多收拾完毕了。
提塔一直送他到别墅的围墙之外,身上穿着那件名贵的哥特萝莉长裙“子午日分”。裙身色调暗沉,她的步调也很迟缓,给这次送别增添了几分肃穆的气息。
在靠近马路的地方,吕一航挥手说:“送我到这里就够了。我走到远一点的地方,再打车去高铁站。”
提塔停下脚步,挤出一丝微笑,将手掌置于酒窝边上,像招财猫一样可爱地摆了摆手:“一路顺风。过几天学校见。”
吕一航嘴上道了别,脚步却一动不动,仍然舍不得走。
他还留恋于这三四天纵情淫趴的余韵中,不说多做几次,至少……要在提塔身边多呆一会儿。
为了多拖延一些时间,吕一航特意找了个话题:“话说,克洛艾只是在新生杯上和我对打了几分钟,就看出了我身上有魔神,她是怎么知道的?我自认为藏得够好了,是哪里露了馅?”
提塔早料到吕一航会就此发问,将一根食指竖在下唇边,露出了羽毛般轻盈的笑容:“这个问题嘛,克洛艾昨晚说漏嘴了吧?魔神使用魔力的方式和人类迥异。她八成是通过这种差异性判断的——就算她不说,我猜也是这样。”
吕一航不解地问:“有什么不同呢?”
“道理很简单:人类是有极限的,但魔神没有。”
“什么意思?”
提塔捋了捋耳边的金色发丝,从容地解释道:“因为人类的肉体相当脆弱,容纳不了互相龃龉的不同魔力,所以人类必然会受到能力排异定律的制约,无法精通两种体系的魔法。但是魔神不一样,它们是由魔力构成的极致生物,对魔力的掌控程度远超凡人,因此能运行原理相异的各色魔法。”
“这个我知道,就像西迪……”
“嗯,拿西迪作为例子,她最擅长的是所罗门所传的犹太魔法。然而,她也能帮你驱使茅山符箓。这两个流派的法术八竿子也打不着,她却都能灵活运用,原因何在?就是因为她作为魔神,能自由地改变自己的魔力性质,模仿成道士所操使的‘天地正气’,从而漂亮地施展道术。”
吕一航没说话,而是在心中思考:“虽然西迪不擅长战斗,而且现在尚未恢复全力,但魔神就是魔神,甚至不会受排异定律的限制,光是这点,就让人类无法望其项背了。”
提塔接着说:“但是,西迪毕竟从没亲眼见过真正的道士,只是见了你写的符箓以后,凭借魔神的感性臆想它的用法,肯定不能把东方流派的‘真气’模仿得惟妙惟肖,所以被克洛艾看出了破绽。”
吕一航再次沉默了。
由于与湖心岛一战消耗太多,西迪这些天陷入了长久的沉睡,把宿主性交时产生的淫欲当做养料,缓慢恢复魔力。吕一航沉入内景向她发问,得到的回应只有一片空无。
但用不着亲自向西迪求证,吕一航也愿意相信:提塔的逻辑是对的。
在初次使用符箓之前,西迪陷入了短暂的思考,那大概是在解析符箓的魔力结构吧。
“为了避免以后再露马脚,你得带西迪去趟道观,观看真道士的施法方式。这才是你的当务之急。”提塔说。
吕一航补充道:“还不够呢,我对妹妹撒谎说我练成‘豹变功’了,那我还要让西迪见识一下儒门中人的内力。”
想到这里,吕一航不禁叹了口气:没有事情比圆谎更困难了。为了兜住一个谎言,要花费多少倍额外的精力?连在朝夕相处的妹妹面前都要隐瞒魔神的存在,长此以往,怎么撑得住?
好在还有提塔作为共犯,要是只有吕一航一个人,不但心理上会放松警惕,脑容量也铁定不够用。他可不是夜神月,既没有聪明绝顶的头脑,又没有反侦察的心理素质,露出马脚只是时间问题。
“但人类也不是没有比肩魔神的可能性。我有一个想法:所有流派练到绝顶之后,都是一样的。”提塔话锋一转,“凡人只要修炼到足够的境界,就能超越能力排异定律的束缚,使用其他流派的法术。”
吕一航愣了愣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
如此荒唐的话,居然不是出自哪个疯子之口,而是提塔说出来的?
能力排异定律是所有异能者的常识,古往今来莫不如此,精通一项异能的人,绝不会自不量力到学习另一种门类的异能。
妄想染指多门绝学的人,除了最狂的狂人,就只有最蠢的白痴,而且无一例外,这些尝试皆以失败告终。
但提塔却认为强者有突破能力排异定律的可能性,简直是喝了三天三夜假酒的酒蒙子才说得出的胡话,不是异想天开是什么?!
但稍微冷静地思考一下,在瀛洲大学的优等生里,提塔也算是学识最渊博的了,更难能可贵的是,她的知识面相当广泛,对世界各大洲诸多异能流派都有深刻的了解,所以她的猜想不能当成单纯的玩笑看待。
吕一航思量了好长时间,才疑惑地问道:“真的假的?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足够的境界’是多高境界?”
提塔说:“譬如说,道士把行气炼气当做养生之法,这是修行的基础,对不对?”
“没错,就是这样。”
“但要是重返本源,达到‘先天一炁’的境界,随意操驭构成天地万物的原始之炁,就算施行我的‘舍金纳’‘梅尔卡巴’也不在话下。”
吕一航哑然失笑,且不说这个猜想合不合实际,提塔的话就像给亿万富翁赠送“阿斯顿马丁5元优惠券”一样可笑。
“你的说法有点滑稽。‘舍金纳’‘梅尔卡巴’确实是流传已久的绝学,但在真正的高手眼里,也谈不上有多神奇。要真有道士能练回先天一炁,那就成仙人了,连移山倒海的神通都使得了,还会稀罕这些小魔法吗?”
“说得也是。”提塔也自嘲地笑了笑,似在讥讽自己的想法荒唐无稽。
“而且这个境界太高了,高到离谱了!我爷爷是当今第一流的道法高手,可离这个境界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不光我爷爷做不到,龙虎山的天师、茅山的‘三绝’、全真的掌教也绝对做不到。也只有古籍上那些成仙的道人,或许才能触碰到吧……”
“是啊,对我们普通的异能者来说,超克‘能力排异定律’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理想,怎么都无法触及。”
提塔挂着淡淡的笑容,目光却染上了一层怅惘:“在其他诸多异能流派里,也常有这种通融万物的境界,同时也是修炼的最高目标,只不过被冠以另外的名字:古典炼金术的‘以太’、十字教希腊教父的“太一”、卡巴拉秘仪的‘无限光’……但纵观人类历史,又有几人修成了呢?唉,人类就是这么渺小可怜,我们就算修炼一辈子,窥探这一境界的概率也无限接近于零。”
吕一航本想附和提塔伤春悲秋一番,但提塔略微蹙眉,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眉心,沉稳的莹蓝眸子内蓄积着万千思绪,使他把感慨之词通通憋了回去。
提塔的语声带着些许的埋怨,以及某种隐秘的期许:
“但你不一样,吕一航,你是魔神契约者,你已然站到了我们的终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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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誓言的终章
吕一航离开以后,提塔回到了别墅中。
克洛艾横躺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打盹,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不但浑身赤裸,连毯子也未盖一张。她侧身曲线凹凸有致,丰满与纤细融于一体,脑袋陈在臂弯上,如此一挤压,巨乳就成了两块结结实实的肉饼。无毛的两瓣光洁阴唇之间,流出浓厚的乳白浊液,已然凝结成块,在大腿上留下一道修正液般的印记。
在她莹润光滑的肌肤上,有若干处记号笔的痕迹,左侧大腿上写着“吕一航专用肉便器”,右侧大腿画着两个“正”字,左侧乳房是“母狗”“性奴”,右侧乳房是“乳牛”“家畜”。
尽管在修女圣洁的胴体上留下字迹,就像给一尊上好的官窑瓷瓶涂抹污秽,实在是轻薄至极的行为,但这些字迹全是雄浑的魏碑楷书,有一种刀削斧凿的气势,令人不觉得淫贱,反而肃然起敬。
人体的大腿胸乳富有弹性,在上面写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这么有气魄的好字,常人对着字帖也模仿不来,当然是书法专家吕一航的墨宝。他在把克洛艾灌成泡芙之后,才带着清爽的心情扬长而去。
提塔从阳台摘了几件衣服,将它们抛掷到克洛艾的身上。
克洛艾被衣服的重量砸醒,用手肘支撑上半身,缓慢地坐了起来:“啊……啊?”
她睁开眼睛环顾周围,再看看丢在自己身上的衣物,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穿上吧。你自由了。”提塔在长沙发的末端坐下,靠着克洛艾脚边,俯视着她的面容,“吕一航走了,我们也没必要久留了,马上就回学校,你要不要搭一下我们的便车?”
克洛艾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发怔地看着提塔,仿佛未从睡梦中醒来:“咦,这,这就结束了?不要我呆到国庆节结束吗?”
提塔点点头:“是的,对你的监禁要告一段落了。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相信吕一航也这么觉得。”
“那,我可以走了?”
“不过我不能平白放你走,还有个条件。我让柳芭用‘妖眼’给你下达一个暗示:你不能向外人透露有关吕一航与魔神的一切情报。你同意吗?”
这个要求并没有超过预料,若要离开监禁生活,怎能指望这三个罪犯大发慈悲,必须付出一些代价不可——这已经是最轻微的代价了。
克洛艾乖巧地点了点头:“我同意。”
“OK,交易成立。我把你的性爱视频删掉了。”提塔装可爱似的wink了一下,把手机屏幕上的香艳视频秀给克洛艾看,随即按下了删除键,“依靠现在的科技,恢复个视频很容易,但请你信任我一下吧?”
一股无名之火在克洛艾心中燃烧,但她反而笑了出来:“事到如今,我不得不信任你。”
由于柳芭还在卧室收拾东西,等克洛艾穿好衣服后,两人一同去卧室找她。
在走廊上,克洛艾问道:“你们干脆删除我的记忆吧,对于拉斯普京的嫡系后代来说,应该不难做到吧?”
提塔眨了眨眼,纯洁无垢的目光中透露着一丝好奇:“我们有什么必要这样做?”
“这样不是最保险吗?你们再也不用担心我泄露魔神之事了。”
提塔面不改色,就像电车痴汉一般,飞速抹了一把克洛艾的大腿内侧,克洛艾登时变得脸色煞白,心跳的频率随之暴增。
“你,你干嘛?!”
提塔嘻嘻笑道:“这可不行。你这几天玩得那么骚浪,我们怎么能删掉你的美好记忆呢?瞧瞧你腿上的‘正’字数量吧,你高潮的次数比这多得多。”
克洛艾在暗中叹了口气,纵使她的意志再怎么坚强,在以后的日子里,这段悲惨难言的经历将反复噬咬她的内心,刺激她全身腺体的雌性渴望,让她一遍又一遍地回味魔神的临幸。
克洛艾盯着提塔端庄娴静的侧脸,一字一顿地说:“我果然说得没错,你是真正的魔鬼。”
提塔浑不介意修女的恶评,往她脸上啄了一吻,慢悠悠地说道:“你大可以带着这段性福的记忆,重新回到威斯敏斯特教堂,继续你的修女生涯;你也可以放飞自我,成为吕一航的性奴,自愿做一只发泄淫欲用的飞机杯。看你怎么选择喽。”
一听到“飞机杯”这个词,克洛艾就回想起自己被吕一航粗暴玩弄的事情,呼吸不禁有些急促。
她将手探向下腹,回忆那只巨物如何在穴中隳突,在自己体内的世界横征暴敛,把雄性的标记射向子宫……
——不对,那不是我的本性。
我是司铎骑士,恪守八大美德。
我是崇圣修女,遵循修女三愿。
在被监禁时,我迫不得已才委身侍奉魔神,现在我自由了,我一定要重新回到清心寡欲的修女生活!那才是真正的我!
那只已经伸到脐心的纤手又缩了回来。
克洛艾贝齿咬住下唇,冷笑道:“我选择一别两宽,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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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双肩包的吕一航乘高铁回无锡,来到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他这次走得太匆忙,连家门的钥匙都没带上,只能求助家里人了。
没过五秒钟,有人应声而来,“咔嚓”一声,扭开了门锁。
门缝中露出两道森冷的目光,斜斜向外射来。
紧随其后的,是一只虎虎生风的纤细手掌,直直冲着他的脑门而来。大拇指扣在食指的指甲盖上,做出张弓搭箭、蓄势待发的架势。
吕一航吓了一跳。妹妹曾在上海跟随“南天一指”莫问才学习“弹指神通”的武功。街上变戏法的艺人,要先练习指劲,把手指练得无比灵活后,才能驾驭得好那些碗碟小球。“弹指神通”就是从中脱胎而出的指上功夫,弹出一指,自有气劲从指尖迸射而出,隔空即可伤人。
武林中常有以指杀伤的武学,诸如少林的“拈花指”,儒门的“叩剑歌”,俱是名头极响的绝学。长久以来,众人都以为弹指神通只是无足轻重的小把戏,品阶远远比不过这些神功——直到莫问才的出现。
莫问才曾是青城派的外门弟子,内功功底比街头艺人高出不知几个档次,经他数十年如一日的钻研,弹指神通竟被改造成了一套上乘武学,当得上“神通”之名。相比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拈花指、叩剑歌,弹指神通才是无数人心服口服的“天下第一指”。
虽说莫问才并未开宗立派,但也收过不少弟子。吕之华天赋之高,犹在那些登堂入室的门徒之上,令莫问才青眼相看,因此亦得到了弹指神通的真传。
按吕之华精湛的内功,若这一指弹到实处,定然能把成年男人弹到脑壳崩裂、汁浆横流。
但吕一航没有挪动脚步,更没有躲避,而是正面接下了吕之华的一指。
啪——
指尖碰到额头,发出一声清脆的爆响。
响是挺响,疼却不疼,只是一个普通的弹脑崩。
吕一航顶着个发红的脑门,笑道:“我回来了。”
留着漂亮波波头的少女单手叉腰,没好气地说:“死鬼,鬼混了那么久,还知道回来啊?”
以她的身高,要把头微微仰起才能正视哥哥,眼神中流露着一半戏谑,一半恼火。
“难道不欢迎吗?”吕一航哈哈笑道,顺势张开双臂。
“欢迎回家,怎么会不欢迎呢?”
一见到这个动作,吕之华的语气就变得柔软了些,条件反射般扑到吕一航的怀中,和他拥抱在一起,如一只轻捷灵敏的幼鹿。
在吕一航十八年的人生中,兄妹肌肤相亲是常有的事,但自从脱离人民群众告别处男之身以来,他还从未跟妹妹如此紧密地贴合过。
——真奇怪,以前之华的身体有这么软,这么香吗?从她的发旋中,散发出一股好闻的味道。
吕一航抱惯了那三位炮友,如今再和妹妹相拥,竟有种倍儿新鲜的感觉。虽然之华的第二性征已经发育得很明显了,但比起提塔的傲人乳房亦有差距,更别提柳芭或克洛艾那样黄漫般夸张的西式巨乳了。
但很快,吕一航就意识到这样的对比有点下流。他在心里反复忏悔: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怎么能以色情的眼光打量自己的妹妹呢?
吕之华将额头埋在哥哥的肩膀上,左左右右地摩擦着,栗色刘海变得散乱不堪。话语中藏着一股怨念:“下次要离家那么久的话,记得早点说,否则有人要难过的。”
吕一航问:“谁会难过?”
死一般的寂静。
仿佛世界停顿了一刹那,连呼吸声也消失了。
吕之华模糊不清地嘟哝道:“反正不是我……”
“你说什么?”
吕之华并没有重复刚才的话,而是突然抬起头,绽放出一抹明艳的微笑,“进来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吕一航走进家门,弯腰换起了拖鞋。客厅拉着窗帘,连个人影也没有,也不知道吕之华所说的“大家”指谁。
吕一航问:“程秋籁呢?”
吕之华背靠在鞋柜上,双肘架在柜沿,无奈地说道:“她说好要来玄关接你的,但听说你快到了以后……她就没出过房门。”
“有可能在睡午觉吧,别打扰她了。”
吕之华顺口说:“好吧,等她睡醒以后,我们再去叫她。”
不过,吕之华心里清楚,程秋籁哪有午睡的习惯?她多半没睡着,而是听着楼下的动静,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吧。
——唉,在这么要紧的时候,籁籁怎么又打退堂鼓了呢?假如她也来迎接的话,是不是也会分享到一航的拥抱呢?
到这个时候,吕之华心中泛起了一丝不讲义气的庆幸,这种心态令她羞于启齿:
还好,哥哥的拥抱只属于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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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程秋籁在吕一航家餐桌前吹蜡烛许愿,切开上海丽思卡尔顿酒店专车送来的生日蛋糕时,克洛艾正蜷缩在宿舍的大床上,用被子裹住大汗淋漓的赤裸娇躯,将两根指头探向胯间最神秘的幽径。
尽管克洛艾努力挣脱脑内那些奸淫的记忆,但当她洗完澡,看到镜中那具熠熠生辉的洁白肉体时,她还是破功了。
记忆就像一只幽灵,时时萦绕在克洛艾的身侧。现在的她,用不着警惕随时可能逼近的硕大肉棒,用不着担忧被摁倒在镜子前后入,用不着为镜中高潮的俏脸而羞涩……这反而让她觉得格外空虚。
她一只手抓住豪乳的下沿,按回忆中吕一航的手法缓慢摩挲,将牛奶般润滑的皮肤压出道道褶皱。
——如果你在场的话,你会选择怎么填满我?
“吕一航……你在哪里,你不是最喜欢插我了吗?我就在这里随你上,你到底在哪里,你怎么不来……啊啊,轻一点,主人……好疼……”
房间中骚动着哀怨的呢喃声,间杂着“啪叽啪叽”的狂乱水声。
厚重的被子蒙住了克洛艾的眼睛,一阵阵窒息感冲击着她的头脑,她眼前被一片漆黑笼罩,蓦地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在被威斯敏斯特教堂收留之前,她在约克郡的某座孤儿院中长大。
英国国教在全国资助了许多孤儿院,定期从中拣选合适的“人才”,说是“兵员”亦无不可。
那座孤儿院也在其中,只不过介于合法和非法之间,和地中海的儿童贩卖集团有千丝万缕的勾连。经常有警察上门搜查,但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大门上的铁锁又会悄然解下,重新有卡车在庭院内外进进出出。
孤儿院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克洛艾只有非常模糊的印象了。追溯记忆的源头,印象中是一个阴沉的多云天。一辆老旧轿车在路上颠簸,如一头公牛沉重地喘着气。
开车的是一个高瘦的中年女职员,始终挂着阴郁的表情,孩子们都对她畏惧万分,在背后咒骂她“法棍”。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是矮胖的院长,香水味浓得刺鼻,声音又尖锐又甜腻,得了个“糖稀”的诨名。
人偶般安静的金发女孩坐在后排,双手乖巧地放在膝上,听着前面两人的交谈。
法棍把持着方向盘,冰冰冷冷地说:“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好?”
糖稀眯着眼睛,挂着一成不变的慈爱笑容,边摆弄手机边说:“嗯,这很重要吗?我从来没想过。”
法棍叹了口气:“在国教人士面前,总不能叫她‘19号’吧?我们本就被虐童的指控搞得焦头烂额,要是国教大做文章,还怎么向他们要更多资金?”
糖稀认真地烦恼了一会,刷起了手机:“说起来,我妹妹刚生了个女儿,我找找看她起了什么名。”
“哪个妹妹?”
“嫁到西西里岛的那个。”
“啊,那个拉皮条的。”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他老公的家族可是我们的大客户……是‘克洛艾’,就用这个名吧。”
在等红绿灯时,法棍转过身来,指着女孩的鼻子:“记住了,你的名字是克洛艾,C-H-L-O-E,记好了吗?给我复述一遍。”
被这道严厉的视线盯着,女孩有些颤抖,手臂上的红印子似乎又发疼了。她轻轻张开双唇:“是,克洛艾,C-H-L-O-E。”
法棍是个刻薄的老处女,即使孩子完美达到了她的要求,她也会鸡蛋里挑骨头加以责打。出乎意料的是,这回她没有发火,只是冷哼了一声,便把头扭了回去:“那些大人叫你名字的时候,别装聋作哑。”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家医院,国教包下了一整栋楼,以检测适龄孩童对圣力的亲和程度。在被改造为实验室的诊室中,克洛艾端起一个烧杯,里面的水立刻完全圣化为了圣水,引发了一阵小小的议论:
“这简直不可思议,表现最棒的试验者居然是这个女孩,快点去向上级报告!”
“她从没去过教堂啊,为何会有如此丰沛的圣力?”
“我敢打赌,她日后掌握的‘奇迹’一定相当惊人……”
——什么是圣力?什么是奇迹?
克洛艾静观那些研究人员手忙脚乱、奔走相告,莹莹蓝眸毫无波澜,像在旁观一场小丑戏。
等克洛艾做完全身体检,走出房间,糖稀满面笑意地凑上来,脸上肥肉都快挤成一团了:“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被威斯敏斯特教堂选中了,要过上好日子啦。”
连不苟言笑的法棍都难得地笑了出来,她大笑起来像公鸡打鸣,细长的脖子一抽一搐:“你要是以后发迹了,别忘了我们的养育之恩啊。”
两个女人把克洛艾丢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兴高采烈地走了。克洛艾从没见到她们如此开心过,把孤儿送到这么一所赫赫有名的教堂,能领到一大笔钱吧。
克洛艾对那孤儿院没什么好印象,阴暗,潮湿,死气沉沉。每到深夜,她一边躲在被窝中哭泣,一边反复诅咒体罚孤儿的职员们。她对那里的所有人都满怀恨意,即使糖稀和法棍抛下了她,她也不会对那两个魔头有任何怀念……
可是,她们没有回头看一眼,一眼也没有。克洛艾就像再被抛弃了一次,心里生出一丝荒唐的寂寞。
但她依然保持端坐。这是孤儿院里的规矩,坐的时候必须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否则后背就要挨戒尺了。
她一直安静地坐到了入夜,直到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医院,走廊上空无一人。一名年事已高的修女如幽灵般现身在女孩身边。老修女的面容无比冷峻,黑色头巾裹在头上,宛如一块尸布。
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中传出:“克洛艾?”
克洛艾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毫无反应。
老修女重复了一遍,加重了语气:“克洛艾。”
克洛艾慌忙站起身来,应道:“是,女士。”
深陷于眼窝中的棕色瞳孔打量着她的全身,随即传来一声沉闷的宣告:“从今以后,你姓‘韦斯特’。”
克洛艾被老修女带回了伦敦市区的威斯敏斯特教堂,一路上,她们没有任何言语。
“‘韦斯特’这个姓,是从‘威斯敏斯特’上裁剪下来的吧。”克洛艾心想,“真随便。”
仅仅在一天之内,名为“19号”的女孩就重获新生,成为了“克洛艾•韦斯特”。
但要做一名合格的战斗修女,具备天资只是第一步。克洛艾不懂经书,更没有天启,与其他修女相比,她不仅弱得可怜,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外来者,受到排挤也是理所当然。上学,听道,练剑,就餐,都不得不独来独往。
除了不会受到蛮不讲理的殴打,这里的生活似乎与孤儿院没什么差别,依然要在阴暗的角落里用餐,依然要在夜晚的被窝里落泪。养尊处优的同龄修女们掷来的白眼,甚至比拳脚更加痛贯人心。
若非克洛艾一心一意钻研剑术,在比武竞赛上击败坎特伯雷长剑队的精锐,一举得到众人的关注,她大概只能成为“战斗修女旅”中的一名杂兵,到一定岁数后退役,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中度过一生。
——我本就该是个孤独的人啊。
克洛艾如婴儿啼哭般闷哼一声,猝然达到高潮,她把膝盖抱在怀中,腴美的腰部剧烈地摇晃起来,好似一只在油锅里挣扎的活虾。
和淫水一起倾泻而出的,还有眼眶中的热泪,两者交织在一起,在床单上蔓延成湿漉漉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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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物以稀为贵的缘故,高中时代的假期堪称价值连城,不仅要盼望好久才能等到,还总是缺斤少两。为期七天的国庆假期,却要被老师以补课的名义巧取豪夺,放上三天都是奢望。
上了大学后,终于能享受到完完整整的黄金周了,但吕一航还没在家里呆多久,就动起了回校的念头。
首先,是因为家里太无聊了。
在为程秋籁办了个有史以来最小的生日宴会后,次日清晨她便离开了无锡。吕之华躲在房间里闷头学习,比高中时还要用功十倍,比起语数英政史地,还是瀛大稀奇古怪的异能课程更对她胃口。吕家父母也没有什么出游的打算,整天围着电视看综艺节目傻乐,像提前过上退休生活一样懒散。
其次,是因为想做爱了。
“我还要过多久多久才能和你们见面?我实在受不了了。”吕一航在电话中向提塔诉苦。
“别急嘛,过两天你不就回学校了?你要是真忍不住了,我让柳芭来趟无锡市区为你送炮,怎么样?要不,我来也行?”提塔在电话那头笑道。
“喂,说得太粗俗了。”似乎传来了柳芭的娇嗔,也可能是错觉吧。
“不用这么麻烦。”吕一航一口回绝,“这点自制力我还是有的。”
提塔说:“既然你对自制力这么有自信,那就请你不要自慰哦。魔神肉身的精液,远比等量的黄金宝贵得多,你若要成为一位名副其实的君主,这些精液只能浇灌在姬妾身上。”
和提塔一起经历了诸多离谱事件后,吕一航已经习惯了她跳脱的思维方式,也接受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我向你保证。”
吕一航挂断了电话。他很早就知道,异能者的社会规则有别于世俗社会。但他从小在普通人群中长大,过着平平无奇的生活,一直没能体会到两个社会的差异。
直到踏入瀛洲大学,尤其是遇见提塔后,他才深刻地明白了这个道理。
提塔从小在城堡中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求学魔法是她唯一与外界接触的机会,换句话说,她是异能社会中土生土长的原住民。这种人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算少,全世界范围内,至少有二十万人。
异能者是能在反掌之间摧毁人类肉体的怪物,也比任何人更了解丢掉性命的风险,因此,“杀”与“被杀”的矛盾贯穿了他们的生命。即使说那些人有三观,那肯定也是怪物的三观。
既然提塔将仇恨、暴力、凶杀、奸淫都视若等闲,她所身处的那个世界,是不是一个充满仇恨、暴力、凶杀、奸淫的世界?
明明是个暑气未尽的夜晚,吕一航却感到脊背发凉。
他一边走进浴室,脱下T恤,一边默默告诫自己:
“我得尽快适应这一切,早晚有一天,我会更深入地走进那个世界……”
——即使我不情愿,我也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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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下午,吕一航兄妹返校回到宿舍。
当吕一航躺在床上打滚小憩,准备给提塔发消息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门铃声,然后是妹妹的叫喊:
“哥,有客人找你。”
“来了——”吕一航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
自从住进北区宿舍以来,除了程秋籁以外,鲜有客人来访。如果不是程秋籁的话,又会是谁呢?
吕一航走到玄关,只见门口站着一名金发少女,背着一个沉重的书包,正与吕之华寒暄。
那个金发少女比之华略高一点,体态却是一样的匀称曼妙,身上披着一件没什么特点的格子衬衫。金灿灿的秀发梳成两股麻花辫,顺着肩膀滑落而下,玲珑的脸蛋上架着一副硕大的黑框眼镜,大到了有点蠢笨的地步,镜片之下的明眸却宛如婴童一般清澈可爱,仿佛正在盈盈欢笑。
——克洛艾!
当然,是把美貌掩藏于平庸的打扮之下,土妹子形态的克洛艾。朴素,毫无特点,看过一眼就会遗忘。
吕一航的神经莫名变得紧绷起来,掌心沁出了汗珠。
——她居然有胆量登门拜访,难道就不怕更残酷的报复吗?她究竟要来干嘛?!
“你同学来了,说是要还你笔记。”吕之华对哥哥说。
吕一航一惊:“什么笔记?”
克洛艾脸上露出一抹红晕,轻声说:“是‘世界异能流派’课程的笔记。”
说罢,她双手捧起一册笔记本,递到吕一航手中。
这当然是撒谎。不过“世界异能流派”是每个大一新生必修的通识大课,所有学生都得上,而且是混在一起上,所以这个谎也不容易被戳穿。
“哦哦,我都不记得了。”吕一航接过笔记本,随手一翻,满页全是工工整整的蝇头小楷,与他的字迹竟有九成相似。要伪造这种笔力刚健的好字,克洛艾肯定费了一番苦功夫。
吕一航挤出了尴尬而不失体面的微笑,“欢迎……进来坐一会儿吧。”
克洛艾低下头,声音细微得像蚊子叫:“谢谢。”
这就是国教间谍的演技吗?为什么一贯嚣张的克洛艾,看起来竟如此纯情,如此惹人心疼?
吕一航感到有点不适应,便招了招手,对妹妹吩咐道:“去准备点茶水来吧。”
“好嘞。”吕之华点点头,转身走向了厨房。
这个神秘兮兮的金发少女究竟是谁,吕之华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多问。她和哥哥同居一个屋檐下那么多年,早就培养出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和哥哥的关系一定不简单。”这是吕之华第一眼的直觉。
但事实证明,哪怕吕之华的观察力再敏锐,想象力再狂野,也想不到克洛艾和哥哥的关系有多亲密——亲密到能用一条狗链相连。
“久等了……咦?”
当吕之华手握两杯龙井绿茶走出厨房,发现玄关处只站着吕一航一个人,在他身后则是紧闭的大门。
吕之华问:“那个女生呢?”
吕一航貌似漫不经心地瞥向别处:“她回去了。”
吕之华扫兴地说:“欸,我还以为会留下来吃晚饭呢……你也不留留她。”
“她只是来送个东西而已,没必要多留吧。”
吕之华狡黠地笑了笑:“嘿,假期还没结束,就特意登门找你,她对你有意思吧?”
“哪有这种事。”
吕之华老气横秋地抬起脸,像个媒婆似的笑道:“老哥啊,给你个忠告吧。那女生虽然一眼看来平平无奇,但仔细看看还是很耐看的,打扮一下肯定是个美人。你要是有意就快点上吧,老妈应该也不介意有个洋媳妇——”
吕一航暗暗佩服妹妹的非凡眼力,却用果决无比的语气掩饰自己的心思:“我跟你说,我跟她的关系仅限于上课坐一起,偶尔交换一下笔记,仅此而已。”
吕之华自讨没趣,摇头叹道:“那就随你便吧。我去做菜喽,等会儿再叫你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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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一航推开房间的门,反手上锁,克洛艾“扑通”地跪倒在他面前。
克洛艾已摘下背包,换上了一身纯黑的长袖修女服,同样颜色的头巾包裹住如瀑的金发,还摘下眼镜,高挺琼鼻再无遮掩,露出一副端庄姣美的容颜。半开半合的双眼之中,平日里的桀骜气质荡然无存,竟显露出一种悲天悯人的肃穆。
不用说,当然是那身衣服的功劳。克洛艾成为修女已有十年之久,知晓怎么把修女服穿得妥妥帖帖。
有些司铎骑士会在修道长袍上佩戴绶带或奖章,以展现她们受封的高贵身份,但克洛艾的这身袍子却没什么像样的纹饰,简单素朴到了极致。由于采用修身的设计,侧腰的曲线清晰可见,禁欲的装束之下透露着别样的风情。
紧接着,克洛艾将额头贴在地面,摆出一副土下座的姿势,既像祈祷,又像乞讨,圆鼓鼓的臀部高高翘起,如一只熟透的蜜桃。
吕一航以无奈的目光俯视她:“你到底想干什么?提塔已经转告过你了吧,我们再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虽然知道克洛艾是英国国教位高权重的修女,但吕一航从未见过修女ver的克洛艾,没想到第一次见就是土下座的姿态,不知该不该说是一种幸运。
克洛艾的语气如泣如诉:“听我说,离开你们之后,我开始自慰,每天都在自慰。每到深夜,我要自慰到筋疲力尽才能入睡,而当我醒来时,床单又湿了一大片……”
吕一航在床边坐下,挠了挠耳朵:“你想让我说什么?记得补充水分?”
克洛艾丧气地说:“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又不是医生,分析不了你的病因。”
“但您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很确信,我会陷入这种疯狂,原因就在我的身上,但就算我在体内反复探索,也找不到我被施加魔法的痕迹。主人……如果还允许我这么称呼您的话,请告诉我,您到底对我用了什么魔法?”
吕一航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我也说不好,可能叫做爱吧。”
外表高洁的修女大概理解了这个双关玩笑,却依然规矩地保持土下座,嗓音颤抖着央求道:“今晚,再对我用一次这个魔法吧,我……我愿意再次把自己的身体交给您。”
吕一航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克洛艾,眼神变得有些感慨。
先前在苏州别墅的时候,克洛艾被施加了妖眼,性爱的本能被放大了无数倍,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地接受调教。
但今天没有妖眼的催情作用,克洛艾却主动说出淫荡下流的话语,与修女的本分全然相违。
这才是真正的顺从,这才是发自真心的臣服。
当时在她身上播种下的情欲之种,终于开花结果了。
——按提塔所说,所罗门之所以能夜御千女,是因为他拥有令女性心悦诚服的王者之风。现在,我是否离这个目标越来越近了呢?
吕一航颇有成就感地露出微笑,站起身来,像老干部撒尿般慢慢脱下裤子:“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哎哟,疼!”
他耍帅还帅不过一会儿,表情就变成了龇牙咧嘴的鬼脸。
因为克洛艾径直冲到他面前,小嘴对准他的肉棒“吱咕吱咕”地啜吸起来,就像沙漠中的旅人遇见水源一般热切,但她过于急躁,不仅吮得用力过度,牙齿还剐蹭到了最敏感的龟头处。如果柳芭在场,一定会制止克洛艾的粗野行为,然后再次教导她口交的技巧吧。
听到吕一航的叫唤,克洛艾微微皱眉,将肉棒从嘴巴抽离出来,口中牵出一条亮闪闪的银色丝线,在唇瓣和龟头之间画成一道弧线。
她抹了抹嘴角,无辜的眼神望向吕一航,两只手仍恋恋不舍地握住睾丸,像在做祈祷:“抱歉,但我实在忍耐不住……”
吕一航苦笑道:“不不不,是我活该,上星期我强奸了你,这次被你强奸回来,多公平啊。”
被魔神附身已有足足一个月,吕一航岂会不知自己大屌的魅力?在他的估算中,克洛艾重获自由后只有两种结局:一是彻底淡忘那段肉体关系,从此跟他相忘于江湖,二是在肉欲和信仰之间苦苦挣扎,最后完全臣服于魔神的淫威之下。
吕一航要么摆脱英国国教的骚扰,从此六根清静,要么收获一枚英国炮友,再续前缘,过上调教美少女的生活,横竖都不亏。
这个欲擒故纵的计划是吕一航想出来的,也得到了提塔的特别好评。事态进展得非常顺利,唯一没料到的一点是:克洛艾居然会如此心急,冒着暴露的风险,连假都没放完就找上门来。
——也许是和提塔交往久了,我也沾染上了魔女的狠毒脾性吧?为了做个让提塔满意的男友,我也学会了怎么按她的思路思考。
正当吕一航自鸣得意地思考时,克洛艾把肉棒润得够湿了,提起修女长袍的下摆,坐到了他身上,细腻绵密的穴肉缓慢缠上那根肿胀巨物,厮磨出“滋滋”的淫靡水声。
这种正面相对的体位,既方便拥抱亲吻,又能使肉棒长驱直入,直抵最深处,是提塔最喜欢的做爱姿势。
现在,在提塔不知道的地方,吕一航对着她的仇敌使用了这种体位。
吕一航既感到抱歉,又有一种偷吃蜂蜜般的兴奋。他左手揽住克洛艾的翘臀,将她的身子稍稍扶正,右手探进修女服的领口,摸索两只丰硕乳球。
同是欧洲少女,身材却不尽相同。克洛艾的乳房比提塔更大,触感也跟不似提塔那么有韧性,取而代之的事一种柔软,足以吸附住手掌的柔软。捏着一坨温温热热的脂肪,吕一航感觉整只手都像黄油般化开了,心里浮起一丝偷情的罪恶感。
“主人。”克洛艾抬起头,湿润的眼神望向吕一航,“可以抱我吗?”
吕一航没说话,却将另一只手绕至她的后背,摸到她的肩胛骨。
在苏州的时候,克洛艾的身份还是“被俘虏的女骑士”,吕一航总是用软性SM的玩法对待她,让她在叫苦不迭的同时一次又一次高潮。
现在,他们却以慢节奏的方式交合,简直不像是主奴关系,而像是一对恋人,情深意厚的恋人。
克洛艾一边接受着吕一航的爱抚,一边小声说:“我知道的,您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吕一航学她压低声线:“我一点也不温柔,一见面就把你上了,哪里温柔了?”
“我应当感谢您,是您让我体验到了崇高的愉悦,这种愉悦时时刻刻都在我心中高涨,即使离开你以后,我也一直体会得到这种感受。”
吕一航白了她一眼,笑道:“就是挨肏成瘾了,是这个意思吗?”
克洛艾嗔道:“主人,别取笑我了,你可能觉得我善于说谎,诡诈多变,但这些话全都出自我的真心。”
“我当然相信,你都喊我主人了,这算是背叛国教吧?”
“严格来讲,我早就是国教的叛徒了。要说个确切的时间点,就是三年前的事情。在得到‘圣徒武装’以后,我就再也没法把国教的利益放在首位,反而经常站在忒伊亚公司的立场考虑利害,很讽刺吧。”
“哦,中国有句老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是这个道理吧?”
“还有句老话,叫‘糖衣炮弹’。”克洛艾忽然蹙起秀眉,不悦地斥道,“我是国教的叛徒,可那些高层就不是吗?他们兴高采烈地采购忒伊亚公司的炼金武器,任由公司的势力渗透到国教军队之中,经年累月的渗透下来,国教还算什么国教,只是一个点头哈腰的老仆罢了!”
怀中的娇躯因愤怒而颤动不已,吕一航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把双臂抱得更紧了一点,想就此让她安定下来。
克洛艾的怨气毫无消减,语气变得更加激动:“瞧瞧当今的局势吧,要是失去了公司的军械,国教能组织出什么像样的军事力量?除了配备冷兵器的坎特伯雷长剑队以外,还有什么可用之兵?曾由亨利八世领导、与罗马正教分庭抗礼的国教,曾固守不列颠、抵抗第三帝国的国教,怎么今日沦落成了外人的附庸?”
看着克洛艾挥斥方遒的姿态,吕一航差点笑出声。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和克洛艾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他心里有数:吕之华面前那个有礼有节的乖乖女,只是一种隐藏自我的演技罢了;这幅愤世嫉俗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克洛艾。
吕一航拍拍她的背,安抚她剧烈起伏的情绪:“打住打住,别担忧国教和公司的恩怨了,那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在以前的人生中,你要么为国教卖命,要么为公司效力,你就不累吗?”
克洛艾轻哼了一声,自暴自弃般嘟囔道:“我这条命都是别人给的,不管交给谁,我都无所谓。”
我的身边怎么总是缺爱的女孩子呢?提塔是这样,柳芭也是这样。
吕一航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明明可以为自己而活。”
克洛艾饶有兴趣地歪了歪头:“我不明白,怎样才算为自己而活。”
“怎么说呢,就是……走自己的路,干自己的事,做自己的选择。”
克洛艾捧起吕一航的脸,与他正面相对,清如湖水的眼眸毫无迷惘:“那么,主人,我能选择把剩下的人生托付给您吗?”
“……太沉重了吧。”
克洛艾用拳头敲了敲他的肩膀,笑道:“混蛋,您以为是谁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别翻脸不认账啊。”
自从破瓜以来,克洛艾食髓知味,头脑里充满了被侵犯的桃色幻想。在无法做爱的几日之中,她身上的性欲得不到排解的出口,逐渐发酵成了不可名状的怪物,所以才会这么主动地缠上吕一航。
当然,吕一航的性欲也不遑多让。他严守提塔的告诫,一发也不撸,于是阴囊发肿得像一只网球,雄赳赳气昂昂地垂在鸡下,藏了多少阳精也不知道。
吕一航用求饶似的语气提醒道:“今天务必叫得轻一点,我妹妹也在,万一被她听见了,我俩都得玩完。”
“遵命,主人。”克洛艾眼睛发亮,神气十足地扬起嘴角,吐了吐丁香小舌。
看到这个张扬的笑容,吕一航心里“咯噔”一下,生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听得进我的忠告吗?
克洛艾畅快一笑,搂住吕一航的颈部,趴倒在床上,将他彻底压在身下。
由于修女头巾过于闷热,克洛艾的额头上滚落淋漓的汗珠,淌到了吕一航的脸上。她摘下头巾随手一丢,再捋了捋杂乱的金色长发,哼哼地喘着气。
转变为女上位后,克洛艾双手扶住吕一航的小腹,让肉棒一点一点地翻开肥厚阴唇,没入那条娇嫩的膣道之中。当坐到最底时,克洛艾一咬牙,唇角泄出“唔”的一声轻吟,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为了忍住不叫喊出声,究竟花了多大力气。
因为心情过于紧张,克洛艾在上半身摇摇晃晃的同时,膣内的蜜肉也骤然缩紧。
吕一航仰躺在床上,轻轻握住她的双手,为她分担一些重量。
“等……等一下,我要死了!我受不住了!”
克洛艾颤颤巍巍地说,死死拧住吕一航的手掌,几乎要把他的皮肤掐出血痕。
吕一航沉声道:“不要紧,按照自己的节奏来。你不是以前也被我插过吗?回忆一下当时是怎么撑过去的吧。”
“那就……轻一点,轻一点来吧。”
克洛艾口中吐气如兰,轻缓地动起身子,像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胸前双峰翻出极有韵律的乳浪。
本就硕大的肉棒在克洛艾的膣户中膨胀得更加剧烈,不时顶撞起了窄小湿滑的肉壁,像一个调皮捣蛋的孩童。她承受不了这种刺激,轻而易举地泄了身子,浑身酥软地瘫倒在了吕一航的胸膛。
“还好你没叫出声,这是奖励你的。”
吕一航亲吻她战栗的红唇,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分开两条健美结实的大腿,继续进行起了匀速的抽插,逐步送她登上另一个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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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当忒伊亚公司制成首批圣徒武装后,“升华的魔女”莉迪亚•加拉拉加在办公室中举行了一场小小的茶会。
受邀者共有三人,都是她亲手选拔的“崇圣修女”,都出身于伦敦市:圣保罗大教堂的艾弗•奥唐纳,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克洛艾•A•韦斯特,圣殿教堂的塞蕾娜•罗林森。
据加拉拉加总裁所说,这是一场非正式的“女生派对”,因此三位正值青春的崇圣修女都没穿修女服,而是换上了轻盈鲜艳的洋裙。
“这就是‘圣乔治银十字架’……的仿品。怎么用啊?”
一袭热烈红裙的艾弗坐在小巧圆桌边,举起十字架端详,侧身翘着二郎腿,双乳嵌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分开的裙摆间露着健美修长的大腿,不羁气质尽显无疑。
作为爱尔兰移民的后代,艾弗个头高大,性格豪爽,有一头漂亮的暗红卷发,明媚的笑容蕴含着鼓动人心的魅力,从小就是伦敦一众修女当中的孩子王。
“‘只要往十字架中注入圣力,就能装备上圣徒武装’。你又不是不识字,为什么不提前预习一遍使用手册呢?”
将银色长发盘于脑后的塞蕾娜笔挺地正坐,端着红茶杯,不带感情地说。她出身于声名显赫的贵族之家,茶会该有的礼节做得一丝不苟。
塞蕾娜比同龄人更瘦更矮一点,吊眼梢的双眸流转着一股傲气,肌肤白皙得宛如积雪,配上精致的碧蓝裙裳,简直像洋娃娃一般可爱,难怪会成为国教中的灿烂明星。
“好啦好啦,我向你保证,下次我会仔细看的。”艾弗一边抚慰生闷气的大小姐,一边继续摆弄十字架,笑道,“简直像特摄片一样,这样一敲腰带,大喊‘变身’,就能变成假面骑士,好炫酷哦。”
家境平庸的艾弗上的不是教会学校,而是一所以体育见长的普通高中。她和热爱流行文化的同学们交集甚密,就连日本的特摄剧集都看过不少,论其阅片量之广泛,着实不像个虔心修道的修女。要不是承蒙总裁女士破格拔擢,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有接近国教核心的机会。
“TOKU……SATSU是什么?”塞蕾娜听到陌生的单词,困惑得微微皱眉,低声自语。
如果把艾弗比作野地盛放的玫瑰,那么塞蕾娜就像温室里的百合花,从小受到最严苛的精英教育,就读于学费高昂的住宿学校,是个地地道道的优等生。连好莱坞大片都未曾看过几部,更不可能涉猎遥远东方的所谓“特摄”了。
妆容端庄的总裁微笑着说:“假面骑士……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不过我在设计圣徒武装的时候,其实心里想的是‘战队系列’。如果给你们这个战队起个名字,大概是‘国教战队圣徒连者’吧。”
“莉迪亚,比起假面骑士,你是战队派吗?”艾弗举手发问。
在国教内部,艾弗恐怕是胆敢亲昵称呼总裁女士名字的唯一一人,即使大家知道总裁女士不会因此动怒,也会因为恐惧而不敢直呼其名。只有艾弗不同,她真心实意地把所有人都当成姐妹看待。
“那当然。”总裁女士呵呵一笑,伸出一根纤长食指,指向三位少女,“拿你们当例子,艾弗是‘乔治红’,克洛艾是‘贞德白’,塞蕾娜是‘哥尼流蓝’。”
在这个茶会中,艾弗是唯一能理解总裁女士话中含义的人,笑得直不起腰来:“全是女孩子的战队,真是前所未见。但只有区区三个人,好寒酸啊,前年那部战队有十二个人哦……”
“我们正在研制新的圣徒武装,崇圣修女也会逐步增加,按照传统惯例,那算是‘追加战士’吧。”
“哈哈哈哈哈,‘追加战士’,我早该想到——那她们会是什么颜色呢?”
克洛艾和塞蕾娜看着两个特摄宅交流,即使想插话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冷眼旁观,无语地从盘中取用甜点。
等笑得疲倦了,艾弗擦擦眼角的泪水,抬头看向总裁女士:“莉迪亚,你是罗马正教的头号通缉犯,却离奇消失了十多年,大家都很好奇你去哪了。”
总裁女士漫不经心地微笑道:“谁知道呢,没准去人马座A*了吧。”
艾弗一下就领会了她话里埋藏的梗,兴高采烈地说:“从你对日本现代文化的了解来看,估计是躲在日本吧,那的确是适合藏身的地方,梵蒂冈怎么也不可能管到那里……”
“艾弗。你已经成年了,应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总裁女士打断艾弗的话,同时眯起眼睛,微笑的弧度变得格外瘆人。
室内的空气温度骤然一降。并非比喻,而是确确实实的变冷。
当世最强的炼金术士动怒的同时,某个术式发动了。
——瞬间炼金Alquimia Instantánea!
炼金术是将自然界的事物臻于完美的手艺。如果把炼金术的原理简化为物体从“未完成”改变为“完成”的过程,那么在莉迪亚•加拉拉加周身的领域之中,物体总会自然而然地趋向于“完成”。
这种趋势是如此强力,以至于她只要稍微动一下念头,物体就会立即实现这一惊人的飞越。
改变自然的性质,仅在一瞬之间。
冷飕飕的空气仿佛化为一双大手,攥紧了艾弗的脖子,令她一口气也喘不过来。
艾弗心惊胆战地低下头,唯唯诺诺地挤出嗓音:“是,我知道了。”
总裁女士泰然自若地回应道:“心里有数就好,我不想警告第二次。”
克洛艾一边打量艾弗通红的脸颊,一边思忖:“能让这匹脱缰的野马也服服帖帖,也只有总裁女士做得到了。不过,总裁女士竟然为一句无心之语大发雷霆,就说明艾弗的猜测是正确的吧……”
根据罗马正教公开的情报,莉迪亚•加拉拉加的学生时代都在西班牙度过,而在上世纪90年代的西班牙,互联网技术尚不发达,能看到特摄片、成为特摄迷的概率能有多少?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在21世纪初隐遁的那几年中接触的吧。
为了缓解紧张的心情,艾弗将茶杯贴到自己唇边,品了一口红茶,一股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到胃里。
过了五秒钟,她才回过神来,舌根像触电一般麻痹住了,喉管中似有一道火焰燎过。
她惊叫出声:“好辣啊啊啊!”
在“瞬间炼金”的作用下,杯中的温热红茶,全被替换为了冷到掉牙的伏特加。
“呼啊啊啊啊啊啊——莉迪亚,你修炼奥术,就是为了搞恶作剧吗?”
痛不欲生的吼叫响彻房间。
看到艾弗龇牙咧嘴的窘相,克洛艾忍不住“噗嗤”一笑。
连不苟言笑的塞蕾娜也被逗乐了,“咣当”一声放下茶杯,用手掌掩住嘴,指缝间泄露出幸灾乐祸的窃笑。
“别笑了,克洛艾。”艾弗把未咽下的伏特加吐到了茶碟中,脖子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嚷嚷:“等三年以后,你成年了,我请你喝酒,看看是你先醉还是我先醉。”
克洛艾一摊手,神采奕奕地笑道:“你来试试看呀。我还记得呢,你喝圣餐里的那点红酒都会头昏脑涨,我怎么会被这种人灌醉?”
艾弗反驳道:“那是以前的事情,我已经今非昔比了!”
“是吗?就算让你再练习三年,我也不觉得我会输。”
塞蕾娜双臂交错抱于胸前,慢条斯理地说:“虽然到那时候,我也没到可以喝酒的年纪,但要是艾弗请客的话,也带我一个吧。”
艾弗扑到塞蕾娜身前,双臂钳在她的脖颈上,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塞蕾娜娜娜娜——我就知道你关心我!”
塞蕾娜脸颊染上了一层红晕,往艾弗的反方向扭过头去:“别误会了,我才不是为了你去的,要不是看在克洛艾的面子上,你怎么求我也没用。”
“真是的,诚实点嘛~~~”
“别拿你的脸摩擦我的脸,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哇啊,不要压我!”
……
如此欢乐的氛围,简直像是一个和睦的四口家庭,一位母亲带着三个女儿。
克洛艾每每想到与她们相处的时间,都会露出笑容。
直到得到“圣徒武装”,成为“崇圣修女”后,克洛艾才体验到了这种快乐。
圣徒武装皆以历史上建立军功的十字教圣人为原型。最初制造出的三套圣徒武装,正由这三位少女持有。
以为民屠龙的英雄圣乔治为原型的一号机,所有者是艾弗。
以所向披靡的圣女贞德为原型的二号机,所有者是克洛艾。
以舍身殉道的百夫长哥尼流为原型的三号机,所有者是塞蕾娜。
克洛艾度过了孤独的童年,也在孤独中磨炼自己的实力,一步步地寻找升迁的契机,直到立于万人之上时,才收获了真正交心的好友,以及真正重视自己的人。
克洛艾想到其他崇圣修女和总裁女士的面容时,两眼不禁发酸:
对了,我想起来了。
之所以我想出风头,之所以我想攀上更高位。
我享受的不是把别人踩在脚下的快感。
——我只希望有人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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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吕一航把一只瓷碗放在床头柜上,碗中盛着半碗米饭和一些剩菜。今晚轮到他洗碗,他在洗碗时偷偷装了一些红烧肉和炒苋菜,以便给克洛艾果腹。
在偷运食物时,吕一航忍不住心想:那些在家里偷偷饲养流浪猫的小学生,大概也是类似的心境吧。
“谢谢。”克洛艾接过碗筷,坐在床沿安静地进餐。在纵情交合的过程中,她把修女服脱了个精光,随意地抛掷在床边的地板上,现在身上已无一片布料,除了两条过膝的白丝吊带袜以外。
天已经全黑了,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微弱的光线洒在克洛艾肤上,汗迹晶莹得发亮,闪着梦幻般的色泽。
在暗淡的灯光里,克洛艾想起了那座魔窟般的孤儿院,有时在临睡前,她可以在床边啃咬慈善机构分发的酸面包,那是童年时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光。
——现在的我,有没有比那时更幸福一点点呢?
同时,百无聊赖的吕一航坐在床头柜上,摆弄起了那具“圣乔治银十字架”。
尽管在面对十字架时,吕一航仍会不由自主地感到畏惧,但或许是和克洛艾你侬我侬得够久,他已培养出了对圣物的抗性,不会像一周前那样像死虾一样瘫软了。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具美丽的艺术品,虽说是现代的赝品,仍散发出一股超凡脱俗的圣洁气息。“圣乔治屠龙”的浮雕如活物一般逼真,倘若凑近一点,似乎还能听到红龙不甘的嘶吼,让人一不小心就看得入了迷。
“总裁女士将炼金术与现代科技结合,发明出一种名为‘隐德莱希Entelecheia’的超凡金属,传导魔力的效果胜过秘银数倍。这座十字架由‘隐德莱希’铸成,外表镀上一层纯银,再用龙血浸泡六周,堪称圣乔治遗物的完美仿制品。”
吕一航抬起头,只见克洛艾已经用完了晚餐,把空瓷碗放在大腿之间,目不转睛凝望着他,为他做起了解说。
吕一航看向盯着克洛艾的眉心,笑道:“看起来,‘圣徒武装’也是那种材料做的吧。”
克洛艾两只平静的碧蓝眼眸中,藏着一种隐秘的骄傲:“没错,你的感觉很敏锐。”
吕一航把玩着十字架,叹道:“多么精巧的工艺。也只有像你一样深受器重的人,才能得到这么珍贵的武器——你真幸运。”
“幸运吗?这既是幸运,也是悲哀。假如某天早上醒来,我失去了异能,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那些大人物一定会收回我的圣徒武装,毫不犹豫地将我抛弃。由于保密协议的缘故,我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们也不得不离我而去。”克洛艾把碗筷放在床头柜上,站起身来,拥抱住了吕一航,“但你不一样,你享受的是我的容貌和肉体,而不是我的能力和身份,是不是?”
绵软的乳肉贴上肋部,好闻的发香扑鼻而来,吕一航感觉下体又变得硬邦邦了:“你说得对。”
克洛艾笑骂道:“你这个无药可救的色鬼,在女人裙底呆一辈子吧。”
“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比起国教那些争权夺利的老狐狸,还是你这个单纯的俗人更让我感到安心。”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克洛艾迷离缱绻地眯起眼睛,梦呓般说道:“反正,你不会丢下我的吧?我只要这样就好,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下周我们还能继续‘嬉戏’,你要把那两个小情人叫上,我也没意见。”
吕一航打断道:“喂,你可是英国国教的间谍啊,你没有任务在身吗?这么闲吗?”
“任务?英国国教太过自大,对欧洲之外的世界都不怎么关注,更别说遥远的中国了。只有少数高层挂念这里的情况,其中最有权势的那位主教常打电话问我近况,但他前两天因娈童丑闻失势了,搞不好要进监狱,也就是说,我可以不受约束地度过大学四年了。”
“那可太好了,国教不会把眼睛盯在我身上。”吕一航感到松了口气。但是,他突然想起克洛艾还有其他身份,心中又生起了新的疑虑:“不过,你不只要对国教负责,还得为忒伊亚公司帮忙干活吧?要不然的话,你怎么对得起你身上这套‘圣徒武装’呢?”
“至于忒伊亚公司那边,总裁女士……也就是‘升华的魔女’,她对我的要求是:什么都不做。”
吕一航吃了一惊:“什么都不做?真奇怪,她没拜托你收集情报吗?”
“她只叫我顺其自然地做点记录而已,没有更进一步的要求了。这不难理解,‘升华的魔女’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她认为掌控不了瀛洲大学的事态,绝对不会直接介入,以免激怒这边的大佬。”
“可你明明违反了这个命令。”
克洛艾微微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先前对您大打出手,属于是自作主张的行为。要是被她知道了,我非得写篇检讨书不可。”
能从倔强的克洛艾脸上见到这样羞涩的表情,真新鲜啊。
吕一航说:“那么,克洛艾,你身上没有任务了?”
“是的,不用执行任务,不用提交报告,我自由了。”克洛艾嫣然一笑,“能自由地做您的肉便器了。”
但在开心之余,克洛艾也有一点困惑:“总裁女士知道我的性格,也清楚我可能会牵扯出乱子。她之所以同意让我来瀛洲大学留学,就是拿我试探瀛洲大学的底细。”
——这么说来,她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
那些固守英国本土的保守人士岂能想象得到,一名普通的瀛大新生,其实是国教寻找多年也难觅踪迹的魔神契约者!
瀛洲大学确实是卧虎藏龙之地,隐藏着数不清的秘密,远超国教那帮迂腐之辈的想象,甚至也超过“升华的魔女”的预料。如果她得知这里的情况,到底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这些正儿八经的想法只在克洛艾心中闪过了一瞬间,便化为了泡影。在她发呆之际,吕一航再度把她摁倒在床上,利落无比地插入蜜穴,她娇吟一声,熔化在了有力的臂弯中。
-------------------------------------
国庆过后,校园生活又回到了正常轨道,新生杯也正在继续进行。下一轮是六十四进三十二的淘汰赛,抽签结果刚刚出炉。
就像新生杯现场禁止拍照一样,为了保护异能者的隐私,瀛洲大学不会在网上公开每一轮次的对手信息,只会在线下的主赛场放榜公布。为了摸清下一轮的对手姓甚名谁,来自什么流派,非得亲自跑一趟南区体育馆不可。
大中午的体育馆外,张贴对阵图的告示栏前人挤着人,并非全是参赛选手,更多的是凑热闹的群众。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地广人稀的瀛洲大学才会变得人潮密集。
两位六十四强选手——吕一航和提塔,并肩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一边等待人群散去,一边聊起了天。
提塔问:“克洛艾后来找过你吗?”
吕一航说:“还真找过。”
“你们……做了个爽?”
“这个话题以后再聊吧,万一被人听到可不好。”
“你打算和她保持怎样的关系呢?”
“我也说不好,保持现状就行了吧,你怎么看?”
……
虽说刚开学时,吕一航和提塔约好在外要装作互不相识,但最近他们在校园中出双入对的次数越来越多。随着各国学生逐渐熟络起来,路上经常能看到不同国籍、不同肤色的伙伴走在一起,所以说,到了现在这个时间点,即使和提塔并肩而行,也不至于引起他人过多的注意。
既然当时的约定已经形同作废——
“应该找个机会,跟妹妹引荐一下提塔了吧?”吕一航心想。
吕一航看向前方的柏油路,在盛大的阳光之下,有一个从远处而来的身影分外醒目。快步行路的姿势仿佛一只跃动的羚羊,既灵动又好看,立刻吸引住了吕一航的视线。
那是个辣妹模样的女孩,乌黑秀发梳成干净爽利的马尾辫,白T恤的下沿塞在靛蓝的牛仔裤里,圆领口露出精致秀气的锁骨。由于上衣比较宽松的缘故,一小截布料在小腹前积成层层褶皱。T恤+牛仔裤或许是寻常可见的俗气搭配,但在这女孩的身上,却显得那么清新活泼,让人有种口中含入薄荷硬糖的爽快感。
大概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她把防晒衣系在腰上,拿手掌当扇子在脸边扇风,每一次甩动腕部,带汗的白皙小臂就洒出一片光泽,如霜如雪,莹莹发亮。
看着那个充满青春活力的身影,吕一航不禁想到了中学时代的初恋:我熟悉的那个女孩,她就喜欢这么随便的穿法,不过她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优等生,享有最高等级的豁免权,再多管闲事的老师也不会找她的茬。
夏天已渐行渐远,等到天气转凉以后,就没什么机会看到这种“白花花胳膊”的福利了,吕一航忍不住多瞅了两眼,才继续和提塔聊天。
那位女生应该也是来看榜的新生杯选手,小心翼翼地张望几圈,没找到能挤进人群的空隙,便失望地离开了告示栏。
当她走到吕一航边上时,不经意地瞥了吕一航一眼,便停下了脚步,僵直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吕一航也看清了她的正脸,顿时愣住了。
四目相对,好不尴尬。
打破沉寂的,是从那位女生口中溢出的一声呼唤:“吕一航——”
听到这三个汉字,提塔收敛笑意,像大法官般审视起了女生的面容,没过多久,再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吕一航的表情。
从恋人局促不安的呼吸中,提塔瞬间理解了一切。
“夏犹清……”吕一航像对上天发问一般喃喃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只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了,尘封多时的往事纷至沓来。
表白失败的记忆犹如梦魇,再次纠缠到了吕一航的心头,他被一种无力感包裹起来,如落入百丈冰水中一般喘不上气。
——我的,初恋……
共度六年中学生涯的暗恋对象,在暌违三个月之后,再次相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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