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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他们是怎么肏你的
欣以沫后脑一凉,没想到辰希言当时就察觉了却不拆穿她,心里涌起一阵心虚。
“你发什么神经……你……”她还没来得及解释,男人已经一把将她拽进旁边漆黑的窄巷。
“唔——”
不及反应,男人邦硬的身板已从背后撞上来,双手环住她的腰,大掌在小腹上用力一按,她趔趄着翘起的臀缝,正好卡上一团坚硬的凸起。
“干嘛……在这里怎……”她慌乱想要挣开,却被他不容置疑的力道控制着。
“疯了你……万一有人过来会……啊,不要……”
她挣扎着想要转身,却被他牢牢控制在墙角,双手被迫撑在冰冷的石墙上,难以动弹。虽说是个死胡同,巷子被阴影笼罩,但再怎么说也是在户外,要是有人走进来要怎么办。
她披肩秀发随着晃动肆意扫过他的唇,他将碍事的发丝捋开,露出她白皙的后颈,低头凑到她耳畔,在她小巧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就在这里。”
沉冷的语气里裹着的,不知是愠怒还是欲火,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轻轻的刺痛在耳垂蔓开,伴随他的声音,嘶磨着她的耳膜,让她浑身漾起一阵战栗。
她不停抓挠拍打他的手背,挪动身体,试图挣开,小穴却像是变相在摩擦那突兀坚硬的峰坡,弄得那里又变大了一圈,隔着裙子抵在穴处。
“你明明比我还想要。”
“辰希言,你过分……快放开……唔……”
不给她辩解之机,男人腾出一只手,利落地掀开她的裙子。
视线随之垂下时,他不由蹙了蹙眉。
白嫩的翘臀被一条崭新的粉紫色内裤裹着,大腿内侧有些微微发红。
早上出门前,她洗完澡明明穿的是粉色内裤,她腿根处那些微红的痕迹明显是新的。
辰希言顿感一阵窒息,胸中本就闷闷团簇的愠怒,越积越汹。
身后男人的短暂沉默,让她感到不妙。
还没来得及开口,自己的内裤就被男人冰冷的长指蛮横勒到一侧。小穴突然暴露出来,丝丝凉意灌涌进去,让她小腹不由微微一颤。
倏地,后面一根滚烫的肉棒,已生生撑开阴唇,抵住穴口。
“唔……别……不要……”
硕大的龟头卡在翕动的肉缝里,将入口完全堵死,不等她抵抗,性器重重肏开花穴,狠狠捅进甬道。
“……啊!唔……”
“嗯哼。”
刺激来得太突然,尚未完全湿透的小穴,在粗长滚烫的茎身碾过之时,应激般分泌出大量淫水。
她眼角瞬间挤出了泪花,身体被强行入侵的刹那,好似被蛮狠蹂躏,竟带出了某种别样的快感。
“嘶,真会吞。一下子就湿透了。”
“你……混蛋……不……唔……”
她骂得没有一点威慑力,听起来反而像是某种变相的夸奖。
身后男人重重一撞,她双手再次被迫撑到眼前的石墙上。他胸膛紧贴她的后背,脸凑到她颈肩,肆意啃咬着她雪白的颈项,试图在那里留下明显的吻痕。
“别……”点点刺痛在脖子上蔓开,她毫无说服力的抗拒,根本挡不住男人凶猛的攻势。
裙摆滑落,正好挡住结体之处的淫靡艳景,却挡不住燎燃的欲火。
身下肉根硬烫得吓人,牢牢嵌在她身体里,随他的动作在狭窄的穴肉里吡呲吡呲——碾动起来。
“他们是怎么肏你的。”
沉冷突兀的质问突然钻入耳窝,弄得她头皮一麻。
“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心虚的声音微颤着,心跳却突然加速。
“腿根都被肏红了,连内裤也换掉了,还不知道?”
“我……”
“两根一起插进去小穴不会撑坏掉么,嗯?”
“他们没、没有……啊唔!不要……”
不等她说完,肏干变得越发凶狠,肉棒仿佛裹着强烈的怒意捅入身体,一下又一下,重重撞击着酸涩的穴心。
紧致的穴肉不停描摹着进出的茎身,一遍又一遍,将其渡上一层层黏腻晶莹的水色。
穴里已经洪灾泛滥,滋滋水声随性器碾磨的节奏回荡在巷子里,异常刺耳。
一股股滚烫热意撞入身体,仿佛要将她贯穿。
每一下冲撞都来得更加猛烈,试图将另外两个男人的痕迹抹除。
“唔…唔……”
她昂起下巴,吃力地喘着,本就在工作间被两个男人抽空了力气,现在又要被这个男人折磨。
不知是“性运”还是“性福”。
抽插不知进行了多久。
就在她整个人被肏到脱骨散架,嵌在体内的肉棒突然停止动作,卡在最深处,阴茎随心跳脉搏微微弹动撞击壁肉,一股股浓精从马眼争先恐后涌出,将子宫灌满。
(二十八)幸灾乐祸
浓重的情欲腥香未散,萦绕在两人渐缓的呼吸间。
一股股余热还逗留在裙子的遮蔽下,穴心里的精液顺着腿根蜿蜒淌下,一直流到脚脖子,在白色坡跟皮鞋的侧沿挂住。
欣以沫顾不得整理衣衫,直接一个转身,抬起颤抖的手,用尽仅存的力气朝辰希言的脸上扇去。
“啪——”
男人的眼镜从鼻梁上滑落,伴随清脆的碰撞声跌落在地。
响亮的巴掌声在阴暗狭窄的巷子里回荡,却显得格外沉闷。
辰希言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完全有能力制止这一巴掌,但他选择承受。
仿佛这是他应得的惩罚,是他为自己不计后果的行为付出的代价。
欣以沫面无表情,抬头看了他一眼,几缕凌乱的发丝戳刺在他失去眼镜遮挡的眼角,狼狈不堪。
“你满意了?”
“沫沫……”
他微颤的声音里透着罕见的悔意。
不等他说完,她转身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出了巷子。
辰希言怔怔站在原地,看着欣以沫的背影渐渐远去。
脸颊上,那个淡淡的掌印仿佛烙铁般灼热。
*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洒进乔安酒吧的玻璃窗,在木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光影。此时客人稀疏。
欣以沫推开门,像只蔫了的小猫,无精打采地晃进来。她直奔吧台,一屁股坐在高脚凳上,倒头趴在台面上,发出一声冗长叹息:“安安,我好累啊……”
乔安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长筒T恤,暗红色的唇膏衬托出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她正在擦拭酒杯,看到好友这副模样,了然笑了笑,将一杯冰橙汁推到欣以沫面前,一边打趣道:“又有哪个男朋友惹到我们家小沫了?”
“别提男人了……”欣以沫撇撇嘴,一脸烦躁,“想起来就头疼。”
话音刚落,她包里的手机就不识相地震动起来。欣以沫掏出手机瞥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直接把手机关机,随手搁到吧台上,拿起冰橙汁咕嘟咕嘟就喝了起来,像在‘借酒浇愁’。
“什么情况啊,小祖宗,”乔安挑了挑眉,停下手边的活,伸手捋开披散到她脸上的发丝,补充道,“说出来,我帮你出出主意。”
欣以沫勉强打起精神坐直起来,看看眼前可靠的闺蜜好友,倾诉欲望突然就来了。
她大略跟乔安描述了一下自己当下的‘困境’,告诉她这荒唐的‘试婚’。对方听得津津有味,一开始憋着没笑,后来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吧笑吧,就知道幸灾乐祸……”
“哈哈哈哈,你那三个男朋友一看就是很‘行’的样子,大下午的,就能把你‘累’成这样。”
“呃……能不能聊点正经的……”
今天确实从扒开眼就没停过,算起来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不把她累坏才怪。
乔安单手托着下巴,语气调侃:“行啊,挑一个最喜欢的跟他结婚不就得了?”
欣以沫闻言,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又趴回桌子上,闷闷地说道:“挑不出来啊……都蛮喜欢的。”
“那就全要了咯。”
欣以沫瞪了她一眼,“……说了等于没说啊你。我要是真全要了,每天不得累死?”
好像是说出来的话比脑子快,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欣以沫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哈哈,讲到底,你还是嫌他们‘太能干’了嘛!”
“安安,你!能不能注意点你好闺蜜的个人隐私啊……”欣以沫尴尬四顾,零星几个客人和服务生都向她们这边投来八卦的目光。
乔安耸耸肩,“要不这样,我们的小沫女神,一个都不要咯,独美多好啊。”
“好玩是吧,你。”
“哈哈哈哈。”
*
一顿输出后,欣以沫心情好了许多,她在她酒吧里一直呆着,晚上跟乔安喝了点小酒,在她酒吧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睡着了。
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没有回咖啡馆,没有回别墅,也没回自己家。
三个男人急坏了。
(二十九)热闹非凡
夜色深沉。
别墅客厅里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要将人压垮,三个男人各自占据一个角落,谁也不愿打破这份诡异的沉默。
辰希言坐在最远处的单人沙发上,手指不停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一遍又一遍地刷新欣以沫的ins和其他社交账号,希望能找到她可能去哪儿的蛛丝马迹。他心里清楚,今天这事儿多半是他造成的,但这个时候,他绝不能承认,免得给其他两个男人淘汰他的借口。
温泽靠在落地窗边,手中的iPad屏幕不断闪烁。他看似漫不经心,又像在等什么重要消息。
池易临坐在餐桌旁,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他正一丝不苟地列着清单,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欣以沫可能去的地方,以便待会儿逐一寻找。
“有消息了。”温泽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站起身,几步走到电视机前,将iPad画面投射到大屏幕上。
“这是……天眼监控录像?”池易临皱眉。
“你怎么搞到的?”辰希言也凑了过来。
温泽轻描淡写道:“朋友帮忙。”
画面中,欣以沫和辰希言从咖啡馆出来,去了一家饭店。走出餐厅后,肢体动作显示两人起了争执,最后消失在一条没有监控的巷子里。大约一小时后,只见欣以沫独自从巷子里走出来,拦了辆出租车,直奔乔安酒吧。
“看来,是某人把她气走的。”池易临意有所指地看向辰希言,顿时注意到他从回来就没戴眼镜。
“呵。”辰希言冷笑一声,“不知道是哪两个男人背着我躲在BITTER SWEET跟我老婆偷情在先?”
“就算是偷情,我们也没违反规则,规则里没有禁止偷情这一条。”池易临不甘示弱。
“够了,”温泽打断两人的争执,“她一个人在酒吧,万一喝多了被人占便宜怎么办?”
这句话如同一记警钟,瞬间惊醒了另外两人。三个男人几乎同时站起身,往门口冲去。
“我来开车。”辰希言抢先一步拿起车钥匙。
夜色中,一辆黑色越野车疾驰而去。
乔安正忙着招呼客人,酒吧里人声鼎沸,这个时间是一天里最热闹的。
忽然,三道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气场强大得让周围的客人都不自觉地望了过去。
三位帅哥,要喝点什么?乔安笑着迎上前。欣以沫给乔安看过他们的照片,所以她一眼就认了出来,更何况这么养眼的帅哥一起走进门来,不引起注意也难。
辰希言一进去就四处张望寻找欣以沫的踪迹。
池易临掏出手机,把欣以沫的照片展示给她,见过她吗?
抱歉,我们这里客人太多了,实在记不清。乔安故作为难地摇头,她知道欣以沫不想见他们,身为好闺蜜,自然要帮姐妹挡。
温泽却若有所思,监控显示欣以沫是下午进入这间酒吧,那之后一直没出来过。下午酒吧里一般没生意,有客人进来这么久都记不住不太可能。再者欣以沫不开心的时候,第一时间可能会想到去找熟人,那么眼前这个酒吧老板,很有可能就是欣以沫的熟人,她的闺蜜。这样她撒谎可能是欣以沫故意躲着他们。
没见过?她下午就……
池易临话没问完,温泽就果断打断,“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欣以沫的闺蜜吧。”
乔安一怔,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看穿,着实惊讶,“我……”
温泽趁机道:我们只想确认她是否安全。
她在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睡觉。乔安叹了口气,指了指廊道深处办公室的方向,不过她心情不好,可能不想见……
话音未落,辰希言已经朝廊道深处冲去,另外两人紧随其后。
看着三道身影消失在视线,乔安终于理解欣以沫难以取舍的原因。
(三十)选老公
欣以沫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头还是晕乎乎的。她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别墅卧室的大床上,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
她揉了揉太阳穴,明明记得自己是在乔安酒吧的休息室里睡着的。
手机在床头柜上,她赶紧拿过来查看。
此刻已经凌晨三点多,有乔安两个多小时前发来的消息:你那三个男朋友找上门来了,非要把你带走。我拦都拦不住。看得出他们都很紧张你。
欣以沫顿时脸红心跳,想想那画面该有多尴尬。她明明没跟他们透露过乔安的信息,从来都是说她闺蜜什么的,没实名,更没告诉他们乔安的酒吧位置,他们怎么找来的?又怎么知道她在那儿的?
她头沉沉的,晚上喝得稍微有点多,轻手轻脚下了床,浑身的酸痛感让她忍不住皱眉。赤着脚走到门边,刚打开门,就听到楼下传来激烈的争论声。
“规则不能改。”是辰希言的声音,“改了岂不乱套了。”
“你倒是说得轻巧,”池易临冷笑,“要不是你惹她生气,会发生今天这种事?”
“这项规则是试婚开始之前就全票通过的,”辰希言提高了声音,“如果没有限制,那还需要什么竞争的必要?”
“并非没有限制,只是把规则优化一下,使之更能凸显公平性。”温泽插话,一边将手边刚写好的新规则拿给两人,“你们看看,优化后的规则可以避免某人独占她的时间过长,及随之可能产生的不必要的矛盾隐患。”
“……什么规则?”
欣以沫半寐不醒的声音突然从二楼廊道传来,介入了男人们的讨论。
她可不想这些男人又背着他整出什么反人类的试婚规则。
她扶着楼梯扶手晃晃悠悠下楼,就看到辰希言和池易临快步过来迎接。
她浑身酸痛,而且头很沉,还没完全睡醒,不想跟他们黏黏糊糊,干脆直接坐在阶梯上,断了他们搂搂抱抱的念想。
温泽不急不缓走过来,从楼梯扶手的缝隙里,把刚拟好的新规则递到欣以沫手里。
欣以沫接过男人递来的纸张,仔细阅读上面的新规则。温泽工整的墨迹写道:每天由欣以沫自行选择当日老公人选,其他不受限制,当日选择情况将被记录下来,等结算时,被选择次数最多的人获胜。
她心里不禁觉得这帮男人真会折腾,不过仔细想想,这个规则似乎对她更有利,给了她最大限度的自主权。欣以沫抬头看了看三个男人,率先开口表示赞同。
“我觉得新规则不错,我同意。”
见欣以沫同意,辰希言和池易临也没了异议。温泽顺势接话道:“那么新规则就从现在开始生效。欣小姐,你可以选出今天的'老公'人选了。”
这话勾起了欣以沫的兴致。也让阶梯下的男人们紧了紧神经。她从台阶上站起来,慢悠悠地走下楼。辰希言和池易临都期待地看着她,好像希望自己被选中。
然而,欣以沫从他们中间径直走过,来到温泽面前。她踮起脚尖,搂住温泽的脖子,声音甜腻:“老公,抱我上去睡觉。”
温泽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应道:“好啊。”说着,他一个公主抱将欣以沫抱起,与两个瞬间变得眼红的男人擦肩而过,上了楼。
看着温泽抱着女人消失在楼梯拐角,辰希言和池易临总隐隐觉得,他们似乎被温泽摆了一道。
(三十一)等很久了
卧室里,夏夜的风从半开的窗户溜进来,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撩动着纱帘。大热天尚未到来,这天气不需要开空调,仅感受着徐徐夜风,就让人浑身舒爽。柔和的壁灯光线笼罩着整个空间,非常舒适。
欣以沫洗完澡吹干头后,换上一条浅绿色的丝质睡裙,她甩了甩头发,往床边走去。乌黑的发丝上还带着些许潮湿,随她的步伐散发出淡淡的蜜桃味。她跨上床钻进温泽怀里,把头枕在他的手臂上。男人穿着一件深蓝色丝绸睡衣靠在床上,微微低头看着她,眼神在暖光下显得十分柔和。
“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你为什么会参加这场荒唐的试婚?”欣以沫仰头看着温泽轮廓精致的俊脸,忍不住问出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惑。
辰希言和池易临对她的爱扑面而来,从不掩饰,也明确表示想和她结婚。可温泽不一样,他总是若即若离,恋爱的时候,她也从未真切地感受到他有多么迫切地想要和她在一起,更别提结婚了。
温泽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微湿的发丝,指尖挑起一撮,送到鼻尖,轻轻嗅闻着她发丝间透出的蜜桃味香波,“你会知道的。”
“温医生,这也要卖关子?”
“叫老公。”
“唔,老公……”
虽说这是她刚刚才第一个开口赞同的新规则,但欣以沫总觉得突然这么叫出来有点羞耻,脸颊也随之微微生热。
男人长睫下那双令人捉摸不透的琥珀色眸子观察着她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觉得累了就睡吧。”
“哦……”
她是真的累了,只是这么躺在温泽怀里特别舒服,她觉得还有精力聊会天。
她有的没的跟他聊了起来,顺便问清楚他们是怎么找到乔安酒吧的。
不知聊了多久,她实在熬不住了。
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抵不住排山倒海的睡意,眼睛一点一点地合上。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温泽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安然入睡的女人,狭长的眸子流露出越发深沉的温柔。
他伸手轻轻关掉了壁灯,整个房间溶于夜色,只剩窗外的月光静静洒进来。
*
白日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欣以沫缓缓睁开惺忪睡眼,映入眼帘的是温泽那俊美的睡颜。他高挺的鼻梁、清晰的下颌线条逆着晨光,勾勒出光影分明的完美轮廓。他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眉眼间透着一丝让人平静的柔和,那双薄唇带着微微弧度,似正经历什么美梦。
意识到自己的头依然枕在他的手臂上,她慌忙挪动了一下。
“早安,老婆。”温泽似被动静弄醒,他睫帘微掀,冲她一笑,眼里盛满温柔。
“手臂肯定麻了吧?怎么这么傻不抽出来?”
“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把你吵醒。”温泽语气温和,竟让她感到一丝宠溺。
欣以沫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靠过去想给他一个早安之吻,贴上去的身体,却撞到了他下体坚硬的凸起之物。
她脸一下子红了,刚抬眼,便对上他凝视的目光,那双彷如沁满蜂蜜的眸子,被浓密纤长的睫毛半掩着,看不清情绪。
“休息好了么,老婆?”
“什……”
他轻笑一声,顺势将她搂得更紧,用那狰狞的硬物摩挲着她的小腹,“等很久了。”
(三十二)告诉我,现在是谁在肏你
他竟然一直在等!
感受到那坚硬之物的顶撞,她本就暖意隆隆的身体瞬间起了羞涩反应,一股淫汁从穴里冲了出来,打湿了干燥的内裤。
一觉睡醒,她此刻身体积蓄了不少能量,毛孔舒张着,体表每寸肌肤都十分敏感。
他温柔的视线笼罩过来,大手抚摸着她微微发烫的脸,薄唇凑近,在她诱人的唇瓣上蜻蜓点水预热了几下,而后撬开她的齿贝探了进来。
啧啧——接吻声,随逐渐湿热的吻变得越发缱绻浓稠。
他清冽的气息肆意入侵她紊乱的呼吸,体肤很快被热意包裹,身体已经忍不住主动贴上去索求。
她整个人顺势趴到了男人身上。
视线下方,温泽的俊颜在日光下显得格外迷人,她燥痒难耐,一边用丰乳挤弄他起伏的胸膛,一边用小穴蹭他凸起的巨物。
她早已经湿透了,乳尖硬得发痒,小穴急于想要被填满的渴望占据了所有思考。
“唔……老公好硬……”
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直起身体,骑在他胯部,动作撩人地蹭着那坚硬的山坡,一只手隔着绸料抚摸描划他棱线分明的腹肌,一手揉着自己的乳肉。
盈满水色的小嘴微张,秀眉轻蹙,纤细的睫毛上已染上一层晶莹欲雾,在晨光下泛着粼粼光色。
“老婆这样子真好看。”
男人轻笑着,伸手撩动她薄透的睡裙,用指腹划弄她微颤的小腹,“全部脱掉更好看。”
仿佛温柔的命令,她顺从地掀开裙子,抬起胳膊将睡裙褪去。
上半身完全裸露出来,阳光把她柔美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楚楚可人。雪白的丰乳失去遮蔽,赤裸裸暴露在光晕下,两颗樱红的乳珠在温泽的视线里淫靡地晃动,彷如沾着露珠的新鲜樱桃。
他伸手揉捏上去,修长的五指掐进柔软的乳肉,雪白的嫩肉从他指缝一下下,随他揉捏的节奏,挤出淫靡沟壑。指腹有意无意擦过那娇嫩的乳头,在那里激起阵阵酥痒。
“手感真好。”
“啊……唔……”
湿透的内裤已将男人凸起的裆部浸染出一滩深色水渍,她动作凌乱地去解他裆部侧沿,急切地将那硬物释放了出来。
滚烫粗长的肉棒猛地弹出来,日光把它照得分外立体,格外狰狞高耸。那肉根力道惊人地捶击在她大腿内侧,炙硬的触感,惹得她不由娇喘着弓起小腹,跟着泄出一汪淫汁。沿着内裤边缘滋滋冒出细密的水花。
“唔……”
她支起身体,想把内裤勒到一侧,还没来得及,就被温泽从她胸乳上滑下来的手,嚓——一下将其撕掉。
“……嗯啊!”
伴随布料破损的声音,一股股淫液从突然失去遮蔽的肉缝里喷涌而出,惊人地打湿了他的睡裤。
“唔……怎么又撕……”
“这样就能知道跟你做过几次。”
“老公……你好变态……”
“自己把它塞进去。”
她抬起屁股,抓着那根滚烫的硬物,龟头对准肉缝,身体往下一沉,噗嗤——一下将肉棒吞了进去。
“唔啊……”
“嗯。”
爽死了!
肉棒碾入身体的一刹,瞬间被堵满的空虚小腹爽得不住颤起来,乳房也跟着肆意乱晃。
温泽胯部用力向上一顶,让粗长的肉棒吞得更深,直击她酸涩的穴心,一下子激出嗞嗞淫液来。
她还没开始动,身下的男人已迫不及待顶肏起来。
看得出确实忍了很久。
温泽很少这样,通常都是她先被他挑逗得难以自拔,他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
但此刻,她好像能感受到男人强烈的欲望。
“啊…啊……唔……”
“老婆吞得真舒服。”
他温润的嗓音里夹杂着笑意,胯部的挺动却变得越发凶狠,一下下,顶得她浑身的软肉都淫靡地乱颤起来,全都暴露在他灼热的视线里。
那结体处,肉穴频频吞吐着性器,啪啪啪——带出一层层细密的淫浪,在阳光粒子中肆意挥洒。
这个体位虽然能让他好好欣赏女人动人的身姿,却不能满足他此刻蓬勃难抑的欲火。
他突然坐起来,汁水淋漓的肉棒从穴里脱出,而后一个顺势将她压倒在身下。
欣以沫的后背陷入弹性十足的床垫,乌发披散开来,视线猝不及防被温泽压上来的身影遮挡。
他双臂一左一右勾起她两条腿,跳动的肉棒准确无误,再次肏进了被撑开的花穴。
“唔啊!!唔……”
下一声淫喘还没发出来,就被他湿热的吻堵了回去。
他鼻尖顶着她的鼻翼,灼热的情欲溢满了她急促的呼吸。穴里肉棒硬得吓人,猛力肏干起来,仿佛要将她贯穿。
“昨天就想这么肏你了。”他粗喘着,翕动的睫羽上泛着一层晶莹的欲雾,几缕发丝随他剧烈的动作不停乱晃。“舒服吗?”
“嗯唔……阿泽……肏得好舒服……”
她身体爽得快要融化,秀眉微蹙,视线被泪花模糊,双手紧紧抓着被单,脚趾蜷扣着,穴肉裹着他粗长的性器,被不停翻进翻出,持续研磨,响亮的结体声也越发黏腻淫靡。
“看着我,告诉我现在是谁在肏你。”
“唔……是老公……是老公在肏我……”
“谁是你的老公。”
“阿泽……温医生……”
“说清楚,我要听。”
“啊嗯……温、温泽是我的老公……”
“嗯哼,老婆说得真好。”
他的唇舌又缠上来,上下两嘴被他严丝合缝堵住,弄得她快要窒息。
“再多说几遍给我听。”
“唔……温泽是我老公……”
“老婆真会说,说得我忍不住想全部射进去。”
“啊……要高潮了……”
温泽是她的老公。
不知怎么,这句话好像有意无意刻进了她的潜意识。
(三十三)殷勤&心事
温泽很会控制节奏,他没有让她体力透支,做到她喊累叫停了,就适可而止。
两人一起洗完澡,收拾穿戴好后下了楼。
欣以沫意外发现客厅里已经坐着两个人。
“早啊,宝宝,一起吃早饭吗?”池易临一反常态地早早起床,正顶着黑眼圈坐在沙发上等她。
辰希言一眼锁定欣以沫,立刻迎了上来。
“沫沫,早餐做好了,过来吃。”辰希言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好像还在为昨天得罪她的事情担心。
欣以沫看着池易临为她早起,辰希言僵硬地讨好她,心里暗自发笑。虽然她已经对辰希言没那么生气了,但看到平日里高傲的男人,此刻如此殷勤,她反倒来了兴致。
她故意往温泽怀里靠了靠,笑容甜腻地蹭了蹭他的颈窝:“不好意思,两位,我要和我老公一起出去吃早饭。”
“……”
说完,她笑着挽着温泽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见两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离开别墅,池易临和辰希言头顶聚起团团阴霾。
*
一周时间转瞬即逝,让两个男人恼怒的是,这整整一周,欣以沫的老公人选一直温泽。
不知怎么,她只想选温泽,换成其他人心里都会觉得别扭,她也觉得自己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她习惯了整天和温泽黏在一起,每天都想跟他做爱,甚至在BITTER SWEET忙碌的时候,她都会抽空跑去他的诊所。
这种变化让她自己都感到困惑。当池易临、辰希言和她有肢体接触的时候,她心里竟会隐隐产生背着老公偷情的愧疚感。
这天晚上,欣以沫约了乔安见面,想跟闺蜜吐露心事。她特意选了一个偏僻的音乐餐吧,不在BITTER SWEET也不在乔安酒吧,就是不希望三个男人轻而易举找到。
“小沫,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乔安看着欣以沫心事重重的样子,非常关切。
欣以沫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安安,三个男人里……我可能已经做出选择了。”
“什么?”乔安惊讶地松开口中吸管,并未从她眼中看出任何兴奋或喜悦,取而代之是满眼忧郁,“你确定?怎么这么突然?”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欣以沫搅动着面前的咖啡,“自从选了温泽做老公后,每次和另外两个男人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偷情……真的太奇怪了……”
乔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温泽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奇怪的事?”
“嗯?为什么这么问?”欣以沫疑惑地抬起头。
乔安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前几天我在酒吧听到一些事情,可能和温泽有关,本来不想说的……”
*
与此同时,在别墅里,池易临和辰希言正将温泽堵在客厅。池易临一把揪住温泽的衣领,眼中燃烧着怒火:“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突然变得只愿意和你一个人在一起?”
温泽神色平静,优雅地掰开池易临的手:“她选择和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别忘了,这是我们之间的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辰希言冷笑一声,“你一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搞得沫沫故意对我们不理不睬。”
温泽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领,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人:“别出现问题总在别人身上找答案,该学着自我反思了。”
*
同一时间,音乐餐吧里柔和的灯光,却照得欣以沫心一颤一颤的。乔安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我听说,温泽可能不是普通人……”
“……什么意思?”
(三十四)他到底是什么人
“小沫,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么?”
“不是心理医生吗?”
乔安摇摇头,声音有意无意压低了些:“那天我在酒吧的VIP包厢里,无意中听到几个商务人士在讨论一个人,一开始我不确定那就是你的男朋友温泽,不过我后来找机会问了一嘴才确定的。”
“别吊我胃口了,安安。”欣以沫的心忐忑狂跳起来,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专注地看着乔安。
乔安神秘兮兮环顾四周,确保没人注意她们,“心理医生只是他表面上的职业,他在业内绰号鬼医,意思是:见人医人,见鬼医鬼。他‘接诊’的规矩很特别,要么收取天价诊金,要么分文不取,全凭他的心情。据说他根本不在乎钱,因为他本身就是个隐形富豪。”
欣以沫脑内一片混乱,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他们说温泽的催眠术堪称一绝。去年有个商业大鳄,因为涉嫌多起金融诈骗,警方一直拿他没办法。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大鳄突然主动去警局自首,痛哭流涕着忏悔,还把所有证据都交了出来。传闻说,就是温泽在背后操纵。” 乔安深吸一口气,“我当时听得一身冷汗,想想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男人,但上周他来找你的时候确实看得出特别紧张你,不是装的,我想他是真的喜欢你在乎你。所以也在考虑是不是要跟你说这些……”
“……”
“你说这样一个男人,怎么能容忍和其他男人一起分享你?”
扑通——扑通——
欣以沫脸色骤然煞白。
他的催眠能力她是领教过的,也许那对他还不算动真格的。
回想着和温泽相处的点滴,她心不由一紧。
温泽的诊疗室一直没见过几个病人,前台的预约是挂钩到总院的。两年多前她手头拮据,在他那儿做过兼职,当时还开玩笑觉得可能是他医术不精,都没病人上门,现在想想是她想得太简单。
她看得出温泽很有钱,无论是他自己住的半山别墅,还是现在他们住的别墅都只是他的房产之一,不仅如此她还在许多方面看出他很有财力。只是他向来低调,从不张扬。她问过,他只说他爸是院长,积累了点财富,他只是享受到了而已。
欣以沫对此不是很在乎,她对钱看的很淡,喜欢他也不是因为他的钱,所以没深究过。记住网站不丢失:vip yzw.c o m
纵观发生的事,她顿觉恶寒上背。
当时的同居试婚协议就是他起草并牵头推动的,他不仅提供了同居的别墅,甚至第一周的老公人选辰希言,也是温泽从侧面推举的。他好像拿捏了他们的性格,一直在暗中干预,一步步将事情发展牵引到现在的地步,甚至让欣以沫产生了主动选择他的想法。
也许是温泽太了解她,知道她是不会在被迫的情况下作出选择,为了达到目的,他必须让她通过自主意愿,主动淘汰另外两个男人。
她真希望这些都是她的胡思乱想。
如果是真的,这男人对她的爱,值得他这样兴师动众?
他有这么爱她?又或者只是在玩?
“小沫,还好吗?”乔安担忧地看着她。
欣以沫有些恍惚:“我不知道……”
此刻的她,也暗自决定要把这件事搞个清楚明白。
(三十五)今天选你当老公
匆匆告别乔安后,欣以沫去了温泽的诊疗室。
她进了大楼,上了电梯,走到诊疗室门前,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将手指放在门边的指纹识别器上。“滴”的一声,门应声而开。
诊疗室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她摸索着打开灯,熟悉的布置此刻只能让她感到不安。自从他们开始同居,大胖橘就被送去寄养。
她直奔温泽的办公室,那个她来过无数次的地方。墙边的深棕色的文件柜格外醒目,上面有一把黑色的密码锁,平日里总是紧锁着。欣以沫曾问过他,他说里面都是病人的案例资料,需要保密。
欣以沫站在柜子前,回想起温泽一年多前说过的话:你的生日很特别,既不重复,又容易记,很适合当密码。
她颤抖着输入一串以她生日组成的数字,心跳如鼓。
当听到“咔哒”一声开锁声时,她几乎不敢相信。
一种诡异的感觉在胸中蔓延,仿佛一年多前说那样话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今天她会这样把密码锁解开……
柜门轻轻弹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排排档案夹。
欣以沫随手抽出一个档案夹,翻开一看,却愣住了——里面全是白纸,一页接一页,什么都没写。她又抽出几个,结果都一样。
这一大堆档案竟然都是空白纸张?
就在这时,她的手指触到柜子内壁,感觉有些异样。仔细一看,竟然是个暗格。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档案袋。
当她看到档案袋里的照片时,整个人如坠冰窟。
那是她自己的照片,看起来像是几年前拍的。照片背面写着一串就诊日期,竟然是三年多前。
她明明是两年前才认识的温泽。
不仅如此,档案袋里还躺着一串钥匙,看起来像是房门钥匙,不知道是哪里的。
欣以沫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约摸愣了几分钟,她心里突然有了计较。
她机械地将档案袋里的钥匙取出来塞进自己的包里,其他东西则原封不动地放回柜子,仔细锁好。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诊疗室。
此时的温泽正盯着手机屏幕,眼神晦暗不明。手机上显示着诊疗室的监控画面,清晰地记录下了欣以沫的一举一动。但凡诊疗室锁门后有人进出,他都会收到即时提醒。
当欣以沫回到别墅时,发现三个男人都在客厅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他们看起来就像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争执或打斗。三人的嘴角都有些不太明显的伤痕,衣领凌乱,发型也有点乱。但在她走进来的瞬间,他们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欣以沫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这么晚了,你们三个在客厅开大会呢?”她故作轻松地调侃道。
三个男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更加凝重。
欣以沫若无其事地把包扔在一旁,走到温泽身边坐下。温泽搂住她的肩膀,语气温和:“晚上聚会开心吗,老婆?”
“挺好的,”她靠在温泽怀里,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心止不住狂跳起来,抬眼看他那张精致俊美的脸明明和以往一样,此刻却让她感到莫名的疏离和危险,但她还是强装镇定,露出微笑,“老公,我现在还有心情看个片子。”
“好啊,你选个想看的,我陪你。”
她顺手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补充了一句,“你们两个要是闲着无聊,也一起看吧?”
池易临和辰希言没有回答,却都不约而同坐了下来,但脸色都不太好看,不知道他们刚才究竟经历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男人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
她选了一部科幻悬疑片,配乐和场景很空灵,看着能让人心情平静些许。
电影看到一半,欣以沫注意到时钟已经过了十二点。
她就在等待这个时机。
她忽然从温泽怀里起身,走到池易临跟前。
他正闷闷不乐坐在单人沙发里,明显没心思看片,看到欣以沫突然走过来,不免有点惊讶,也有点小惊喜。
不等他眉宇舒展,女人已跨坐到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凑到他唇边,用其他两个男人能听清的音量道,“过十二点了,”她看着池易临的眼睛,余光却关注着温泽的反应,“阿临,今天的老公选你。”
(三十六)谁是你老公
欣以沫突如其来的亲近让池易临内心翻涌,他根本没察觉到她的注意全落在温泽身上。
女人也完全没意识到,池易临此刻满脑子都是这段时间累积的憋屈和渴望。
他早就憋坏了。
这整一周,他和欣以沫之间仿佛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他本就是个特别感性的人,但这一周来,她不同寻常的疏离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他灵感被摧残殆尽,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此刻,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生怕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宝宝……不、老婆……”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他的大掌已经稳稳托住了她的后脑。
男人的吻突然而至。
带着急切和虔诚,像是积蓄已久的能量突然爆发,又夹杂着一丝不安的颤抖。
“唔……”欣以沫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措手不及。她本只是想装装样子,借机观察温泽的反应,却没想到池易临这么投入,这么急切。
他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唇齿间力道失控,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她心一阵狂跳,言语快过大脑,不假思索吐出一句,“阿临,别……我老公还在呢……”
这句话无论对池易临还是辰希言,都无异于当头棒喝。
对他们来说,温泽在这一整周显得过分刺眼。
“今天谁是你老公,嗯?”池易临的声音低沉了几分,眼底蓄起丝丝猩红。
不知道是欣以沫的过分偏心,还是压抑太久的欲望,弄得向来脾气随和的池易临,也有点要失控。
她觉得池易临也许在想,明明是她自己选的,还这么心不在焉。
欣以沫一阵后怕,不禁吞咽了一下,她竟然真的下意识把温泽当成自己的老公。
她条件反射偏头瞥了眼温泽,他双腿交迭,神态自若地看着电影,好像丝毫没被这边的动静打扰。
“在看哪里?”
池易临低哑的声音,把欣以沫的视线拉回来。她此刻混乱的心绪不比池易临,早就翻江倒海。
特别是那串从诊疗室‘偷’出来的钥匙,还冷冰冰躺在她的包里。那张背面写着三年前就诊日期的照片,还印刻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老公……今天你是我老公……”她软软吐出一句,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这段时间确实是她冷落了两个男人,特别是池易临,从搬进这栋别墅开始,他就一直为她禁欲到现在。她也有点愧疚。
“知道就好。”他又重重吻了上来,沉重的鼻息带着湿热的缠吻,夹杂着熟悉的巧克力味,侵略着她的呼吸。
她后腰一紧,被男人揽过,身体随之一沉,小穴正好卡在他已经勃起的裆部。那里特别硬烫,隔着布料,那滚烫的温度都堵得她条件反射漾起燥热。她能感受到他胸腔中剧烈的心跳,强烈到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进去。
她不自禁起了湿意,但有温泽在旁边,心里总觉得别扭,不想被他看着。
“老、老公,我们上楼吧……”她别扭地纠正称呼,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脸颊烧得通红。她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双手抵在池易临胸前,半推半就,一心只想尽快脱离温泽的视线。
“等不及了,老婆。”池易临低喘一声,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正,逼迫她与自己对视,那双盈满欲渴的眸子几乎要将她灼伤。
胸腔里压抑的渴望仿佛要彻底爆发出来。
(三十七)腿分开,让我进来
“什……唔!”
欣以沫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势吓了一跳,心跳骤然加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她下意识避开他灼热的目光,身体却被他禁锢着动弹不得。
池易临的大掌游移到她后颈,迫使她昂起头来。
敏感的男人早就感知到她那点小心思,此刻没打算让她称心如意逃跑。
滚烫有力的舌尖顺着她高抬的下巴蜿蜒向下舔舐,在她锁骨下方的小痣那儿顿了顿。
他舔得很色情,舔过之处留下一阵凉意,激得她肌肤表面泛起丝丝酥麻。
她身体随之微颤起来,男人衔住她宽大的溜肩T恤领口,头埋下去,粗喘着向下一扯,一侧的乳房被迫暴露出来,上面的乳贴摇摇欲坠,随她急促的呼吸不停乱晃。
他用嘴将那碍事的乳贴撕掉,粉嫩的乳花彻底暴露出来,在他烧热的视线里,如同珍馐美馔。
“唔…不要……”
他哪里控制得住,立刻含住那诱人的乳尖,强而有力的舌头不停在那儿顶弄,打圈,舔嘬,贪婪吮吸。
淫靡的舔舐声,甚至盖过了电影配乐,燃起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她秀眉微蹙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无视温泽的存在。
男人的舔舐爱抚太过卖力,仿佛身体里流淌的灵感和激情,要一股脑儿谱写在她身上。
她完全招架不能,不由自主弓起腰肢。
就在这时,后腰突然被凸起的硬物顶到,显然不是池易临的。
“唔……”她惊了一跳,知道那是辰希言的。
下一秒,身后的男人,已悄然俯身凑到她面庞。自从他的眼镜被她那巴掌扇了摔坏后,他就没再戴眼镜了,这会儿他冰冷的面颊可以肆无忌惮摩挲她的脸蛋,不会被眼镜架硌到。他一只手揉捏上她另一侧乳房,沉着嗓子难耐道,“沫沫,我也想要你。”
听起来像在央求。
池易临对辰希言的加入没有抗拒。
也许是两人对温泽的敌意过大,弱化了彼此还是情敌的事实。
电影结束了。
她从迷乱中掀开睫帘,往温泽坐着的地方看去,那里已经没人了。
温泽走了?
是看不下去才走掉的吗?
还是因为电影看完了才走的?
她明明应该松口气,却不知怎么有点失落。
两个男人洞悉了她微妙的情绪波动,默契地将她抱起来,转移到那张长沙发上。
那里是温泽刚才坐的地方。
她刚躺上去,池易临就迫不及待将她的裙裤连同内裤一起脱掉,随手扔到靠垫上。
她下体突然变得空空如也,淫水止不住流了出来,粉嫩的肉穴不住翕动。
一阵强烈的羞耻感涌上来,她无措的双手无处安放,有的没的欲遮还露,那半边裸露在外的乳肉上还泛着被舔舐过的晶莹,在越发炙热的空气里微微晃动,看起来过分色情。
禁欲已久,饥渴难耐的男人们快要疯了。
光看着她这副模样,就决定就地将她吃干抹净。
池易临燥热难释,抬起胳膊脱掉上衣,动作麻利地将裆里的巨物释放了出来。
熊熊勃起的肉棒弹了出来,润着连日没得到满足的欲渴,狰狞得骇人,灼烧着她渐渐被欲雾迷蒙的双眼。
光看都湿透了。
“老婆,腿分开,让我进来。”
“唔……”她别过头去,羞赧地呈M形打开双腿,穴水还不住从肉缝里淌出来。
池易临欺身过来,一手压住她的腿,一手握住肉棒,没有多余动作,滚烫的龟头抵着那狭窄的肉缝,嗞——地将其强行撑开,重重碾入甬道,猛地捅到最深。
“嘶——嗯!”
“啊唔!”
强烈的爽感掠夺着两人的感官,同时发出喟叹。
饱含禁欲之苦的男人等待不及,性器刚被小穴吞入,就疯狂挺胯抽插起来。
啪啪啪啪——
猛烈的肏干如疾风骤雨席卷而来。
激烈的顶肏弄得她乳肉晃得厉害,声音也被他的动作带了节奏。
“老婆的小穴好湿好紧,舒服死了。”
“唔…啊……老公好大……也好舒服……”
每叫她一声老婆,每听她叫自己一声老公,他都格外珍惜。对池易临来说,这不是廉价的称呼,是情感的反馈。是充满爱意的表白。
一旁的辰希言再也按捺不住,将自己那充盈胀疼的性器掏出来,趁女人头瞥过来的刹那,送到了她湿润的唇边。
“沫沫,看看我。”
“唔……”
池易临顶得实在太过猛烈,她刚含住辰希言的龟头,就因下体强烈的抽插,从嘴边滑了出来,又被迫不及待送进来。
节奏渐入佳境,她开始享受起来。
辰希言的肉棒散发着他身上那股独有的奇花香,也许是天天跟那些花植打交道,那股天然香味已经浸润到他的皮肤里,很好闻。
她手不由抓上那根滚烫的硬物,主动送进嘴里吃起来。
欣以沫很少帮他舔。
辰希言手指掐进沙发扶手,下颚紧绷,腹部肌肉也因她的舔弄带来的阵阵快感,频频绷得壁垒分明。
他沉重的粗喘里满含欲望,没人比他更眼红此刻正疯占有她小穴的男人。
他也想立刻插到她穴里,好好告诉她,自己饱受了怎样的欲望之苦。
肉棒太大,她只能含到小半截,他怕她不舒服,不敢往里深顶。或许是这一周她对他的冷落,让他服务意识更上了一层楼。
一声声娇喘被辰希言肉棒堵住,又被池易临的肏干不停打乱节奏。
紧致的穴肉咬着不停进出的性器,嗞出越发淫靡的水声。
三人的喘息交织在一起,热意沸腾。
上下两嘴被两根肉棒堵着,竟让她十分享受。
毕竟两个都是她喜欢的男人,他们抢着、挣着,围着她转。
难以形容的爽。
她被两个男人弄得意乱神迷,视线被沁出的泪花模糊。
就在她不经意间抬眼的时候,二楼走廊那第三道视线猝不及防跃入眼帘。
扑通——扑通——
温泽不知在那昏暗的廊道上站了多久,看了多久。
她在明,他在暗。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读不出他的反应。
但此刻突然的对视,却让她一阵心慌,又忍不住兴奋。
他一直在看?
啪啪啪啪——
亹亹不倦的抽插一刻不停进行着。
她身体快要融化。
被三道视线缠裹的强烈快感,化作一团热意,在小腹翻滚。倏地,滚滚热流如决堤洪水泻出,瞬间泛滥成灾。
“老婆,高潮了?”
“嗯…唔……”
“沫沫…好想要你。可以换我了么?”
(三十八)大惊失色
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玻璃洒进卧室。
欣以沫藏着心事睡不安稳。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就感受到两侧传来的灼人体温。她艰难地转动酸痛的脖子,发现自己正被池易临和辰希言紧紧夹在中间,两人的手臂都横在她腰间,像是怕她逃跑似的。
三个人不挂一丝躺在一起。
她试图动一动身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酸痛,尤其是腰部和大腿内侧,仿佛被碾压过一般。昨晚疯狂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忍不住红了脸。这两个男人昨晚简直像饥渴已久的猛兽,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一直折腾到凌晨五点多才好不容易消停。
她轻轻挪动手臂,想要坐起来,细微的动作惊醒了左右两侧的男人。池易临睫羽微掀,那双半寐不醒的眸子里还带着未褪去的情欲,“嗯哼……老婆。”
他的手臂收紧,将她往怀里搂,滚烫坚挺的肉棒瞬间顶到了小腹上,不知是晨勃还是一早看到她就又硬了。
“沫沫,早。”另一边的辰希言也醒了过来,从背后凑过来深吸她耳根的香气,修长的手指顺着她乳肉的轮廓描画抚摸。身下那根同样勃起的性器,顺势卡在她被肏肿的肉缝上摩挲起来。堵得她浑身热乎,几近窒息。
“唔,你们两个,别大白天又……”欣以沫虚弱地开口,声音还带着沙哑,像在求饶,“今天BITTER SWEET还有事要处理,你们……让我起来……”
两个男人恍若未闻,旷班意愿强烈,手上的动作愈发放肆。
池易临低头就要吻她,被她偏头躲开。她看着男人稍显失落的无辜脸,视线落到他锁骨上为她纹着的星图,心一软,连忙柔声安抚:“老公,你再不让我起来,明天就不选你了……”
这句话充满警示和激励作用,池易临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虽然还是有些不舍,但为了明天还能是她老公,他还是乖乖松开了禁锢她的手臂。
辰希言也没什么可抱怨,他现在不再奢求独占她。
只要她不生他气,别不带他就好。
实际他觉得,只要她不选温泽,他都能忍。
欣以沫这才得以从两个男人的包夹中脱身。
她今天还有事要做。
不是BITTER SWEET的事。
温泽档案袋里那张照片,她回忆了很久,却想不清楚那是在怎样情境下拍的,只模模糊糊记得是几年前她爸帮她拍的,照片中的背景是她父亲就职的西城大学校区食堂,他是那儿的文学系教授,在那儿授课。
照片里她表情严肃,笑容很尴尬,看起来有点别扭。她跟父母关系向来疏远,又怎么会去她父亲的学校,拍了这样一张照片。更匪夷所思的是,这张照片又是怎么到了温泽手里?
虽然大学毕业后,她就和父母断绝往来,但为了弄清楚这件事,她还是打算走一趟,当面问问自己久不往来的老爹欣正誉。
她浑身酸痛不想开车,于是打了辆车来到西城大学。
校园里,欣以沫寻着模糊的记忆朝教学楼走去。
阳光透过梧桐树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晕,照在她身上,却让她感到一丝莫名寒意。
一种隐隐不安始终笼罩着她。
记忆中父亲应该在这里工作多年,可是当她站在这片校园里时,却发现自己对这里的一切感到熟悉又陌生。
她这才意识到,两年前换了手机后,她就一直没联系过父母,连他们的手机号都没有。
跨进教学楼,走廊里回荡着她的脚步声,她在三楼停下步子,随意敲开了一间办公室的门。
“请问,文学系的欣正誉教授在哪个办公室?”她礼貌地询问。
办公室里三位正在忙碌的老师闻言抬起头,面露疑惑。其中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女教师说:“欣正誉?我们学校好像没有这位老师。”
“不可能啊,”欣以沫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是文学系的教授,在这里工作很多年了。”
另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放下手中的钢笔,语气和蔼:“小姑娘,我在文学系任教三十多年了,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是不是记错学校了?”
(三十九)“谢幕”
欣以沫只觉得一阵眩晕,扶住了门框。
“谢谢,打扰了……”她低声说完,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校园里阳光依旧明媚,可欣以沫却觉得浑身发冷。
就在她陷入困惑之际,一个温和的女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小欣,好久不见啊,你怎么来了?”
欣以沫转过身,看到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女性正微笑着看着她。这张面孔有些眼熟,但她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是……?”欣以沫犹豫地问道。
“我是张莉,这儿的校长。”女人笑着说,“你不记得我了吗?之前经常见你过来找你妈妈的。”
欣以沫更加困惑了,“我……来找我妈妈?”
“是啊,”张莉说,“说起来,你妈最近怎么样?她从文学系辞职之后,就一直没联系我。”
欣以沫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解眼前的状况。
“她,挺好的……”欣以沫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张莉叹了口气,温和道:“你妈三年前突然提出离职,我们都很意外。她在文学系任教这么多年,一直很受学生欢迎。”
她的话如晴天霹雳,震得欣以沫头晕目眩。
她妈妈舒云才是文学系的教授?那为什么她记忆中是父亲欣正誉?
欣以沫努力保持镇定,和张莉随意寒暄几句,她便匆匆离开。
她从张莉口中得知,自己和母亲舒云的关系很好。
她不甘心,试着在手机上搜索,虽然搜不到有关她母亲舒云的资料,却搜到了她老爸欣正誉的资料,上面显示欣正誉的身份是钢琴演奏家,也是于三年前因为不明原因不再参加任何演出,彻底销声匿迹。
她冷汗秫秫,脑中一片混乱。
记忆似乎出现了严重的错乱。
这会和温泽有关吗?
她决定当面跟他讨个说法。
欣以沫心乱如麻地离开学校,打了辆车,朝温泽的诊疗室赶去。
她迫切地需要一个解释,一个能够厘清这一切混乱的答案。
当她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诊疗室时,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温泽不在。
她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最后落在了办公桌上。
整洁的桌面正中央,一个小巧的黑色遥控器静静地躺在那里,刻意摆放的痕迹严重。欣以沫注意到遥控器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只写着两个字:“谢幕”。那熟悉的笔迹无疑是温泽的。
欣以沫感到一阵心悸,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那冰冷的镜头似乎正默默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咽了咽口水,感觉喉咙干涩。
她忐忑不安地坐到电视机前的沙发上。遥控器上只有一个红色按钮,她用颤抖的手指按下了遥控器上唯一的按钮。
电视开机,屏幕上随即出现了两个熟悉的人和声音……
(四十)暴雨夜
三年前的一个暴雨夜,一栋远郊湖畔别墅里,温泽坐在真皮单人沙发上,动作优雅地擦拭着手中的怀表。房间里灯带光线柔和,一个巨大的玻璃柜子占据了整面墙,里面陈列着数百个款式各异的怀表,每一个都被精心保养,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窗户刻意开着,狂风裹挟着雨水肆无忌惮地溢到室内,但他似乎全然不在意。好像此刻的风雨再大,也无碍于他悠然擦拭手中的怀表。
突然,一声微弱的猫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温泽抬头望去,一只瘦小的橘猫正蜷缩在窗台上,浑身湿透,毛发凌乱。它可怜巴巴地望着温暖干燥的室内,发出轻微的呜咽声。温泽与它对视了一瞬,然后默默地低下头继续擦拭怀表。那只猫似乎将这个动作理解为默许,轻盈地跳进了屋内。
那扇窗正是为它开的。
它湿漉漉的爪子在光滑的实木地板上留下一串小小的水印,便熟门熟路朝着厨房的方向去了。
就在这时,门铃突兀地响起。温泽不急不缓将手中的怀表小心翼翼地放回柜子里,然后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对穿着得体的中年夫妇,他们撑着伞,但还是显得很狼狈。女人看起来身体状况很差,不停地咳嗽,脸色苍白得吓人。温泽认出了他们——欣正誉和舒云,他曾经拒绝“接单”的客户。
“温医生,请原谅我们冒昧打扰,”欣正誉开口说道,声音里带着恳求,“我知道您已经拒绝了我们的请求,但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请您再考虑一下,帮帮我们吧。”
温泽沉默了片刻,最终侧身让开了门口。“先进来吧,外面雨太大了。”
夫妻俩道谢进屋。温泽示意他们在沙发上坐下,为他们倒了两杯热茶。他注意到舒云的咳嗽越来越剧烈,拿来一条加热过的毯子,递给她丈夫,让他为她披上。
“欣先生、舒太太,十分抱歉,无论传闻为何,我已经不再做了。”温泽平静地说,“等雨小一点,你们就回去吧。”
欣正誉急切地说:“温医生,我们知道您的能力。只有您能帮助我们了。求求您,再考虑一下。”
温泽微笑着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窗外的雨幕上。“你们根本不清楚这样的‘治疗’会对‘目标病人’产生何种不可逆的影响,更何况她是你们的女儿。你们会后悔的。”
欣正誉看着温泽的侧脸,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被外界称为“极度危险”的人,其实内心深处藏着一份难以察觉的温厚。
舒云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坚定:“温医生,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正因如此,我不想拖累我的女儿。她与我们太亲近了,我无法忍受看到她为我伤心难过。我们只希望她能为自己好好生活,活得潇洒自在。”
她说着,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欣正誉握住妻子的手,接过话头:“是的,我们夫妻俩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会陪着我夫人去一个安静的小镇疗养。如果她的病能治好,那到时候还要拜托温医生,让我们的女儿过来找我们,我们会亲口跟她解释一切。”
说着,欣正誉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轻轻放在了茶几上。
钥匙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仿佛承载着这对父母全部的希望和爱。
“这是我们选择的疗养居住地的钥匙,”欣正誉说,“具体地址我稍后会发给您。温医生,我们真的别无他法了。请您帮帮我们吧。报酬方面,您开一个,只要不太离谱,我们一定尽全力办到。”
温泽的目光在钥匙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看向这对恩爱夫妻。他们的眼中写满了恳求和无助,仿佛他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报酬方面,我想要您西服侧袋里那只怀表,可以吗?”
欣正誉和舒云听到温泽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这意味着他同意了帮助他们。两人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连连向温泽道谢。
“太感谢您了,温医生!”欣正誉激动地说,一边迅速从西服侧袋里掏出那只怀表,小心翼翼递给温泽。
欣正誉忍不住好奇,“温医生,是不是所有的催眠都需要用到怀表啊?我看电视里经常这么演。”
温泽听罢,不禁一笑,“欣先生,虽然怀表有时候可以作为其中一环的道具,但它从来都没有催眠人的功能。我只是单纯有收藏怀表的爱好而已。”
“啊,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这块怀表可能和您的藏品无法相提并论,它其实不值什么钱。”
“价值并非都能用钱衡量,况且我已经预感到,它会是个很好的道具。”
说着,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手中的怀表,而后,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们,这个过程需要你们夫妻俩的全力协助,才有可能达到你们期望的效果。”
“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四十一)被篡改的人生
欣以沫静静看着视频播放完毕。
录像里,父母详细讲述了他们三年前的决定。
母亲舒云的病一度严重,天天以泪洗面的却是女儿。欣以沫一直想毕业后开个自己的咖啡馆,但母亲的病,让她愿意放弃一切照顾她。舒云忧心自己的病情会给女儿带来长远的负担和痛苦。于是,他们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暂时离开女儿的生活,给她一个没有负担的青春。
欣以沫终于明白了父母的良苦用心,也明白了自己这两年一直以为的经历,是经过篡改和加工的。她所谓的童年阴影,那些被父母冷落的痛苦,那些独自成长的艰辛,竟然都是精心设计的谎言、骗局。
为了顺利推进这场精心设计的催眠计划,温泽早在三年前就以专属家庭医师的身份,悄然闯入了欣以沫的生活。
他像一个无声的影子,在她的日常中若即若离,时而关切地询问她的生活状况,时而不经意地提起一些貌似随意的往事。这庞大的骗局之所以天衣无缝,全凭温泽对细节的极致把控——他将欣以沫真实的童年记忆重新编织,在保留核心情感的同时,巧妙地置换了关键细节。他让父母的职业在她的记忆中对调,将偶然的工作缺席渲染成暧昧的约会,在她心中种下了家庭不和的种子。温泽日复一日地调整着欣以沫记忆中的每一个齿轮,让虚假的记忆在她脑海中生根发芽。他在每次谈话中都会刻意强调某些容易引发误解的细节,让这些经过改造的记忆逐渐取代原有的真相。
经过整整八个月的精心催眠,在欣以沫父母的全力配合下,这场复杂的心理重构终于接近尾声。
当她主动提出想要搬出去住的那个下午,这个极其艰难的催眠项目终于宣告成功。
欣以沫从情感上摆脱了亲情的牵绊,按照自己的心愿开了属于自己的咖啡馆BITTER SWEET。
也终于遂了欣父母的心愿。
现如今,舒云的病奇迹般得到了控制。
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们疗养地的钥匙也正静静躺在她包里。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感到开心,应该立刻去和父母团聚。
可是,胸中涌动的更多是愤懑和困惑。
他们凭什么擅自决定她的幸福?
凭什么剥夺她选择陪伴父母的权利?
欣以沫愤愤地将手中的遥控器狠狠摔在地上。她蜷缩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抱住膝盖,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
她又哭又笑。
笑自己这两年来一直活在这样一个精心设计的谎言里,竟然还爱上了这个为自己编织弥天大谎的男人。
哭自己失去了自主选择为母亲悲伤的权利,陪伴父母的宝贵时间。
各种情绪在她心中交织,让她快要窒息。
这一刹,欣以沫感觉自己的‘两种人生’重迭在了一起。
那个没有父母陪伴、独立坚强却孤独的自己。
那个在父母呵护下成长,在充满爱的家庭长大的自己。
竟然同时存在于此刻。
同时存在于一个身体里。
这两种人生并没有此消彼长,而是迭加在了一起,让她感到无比困惑和迷茫。
(四十二)难哄
欣以沫不知如何自处,只想麻痹自己。
她今晚决定借酒浇愁,给男人们发去消息说要和闺蜜聚餐,让他们不要等她。
她不想被打扰,只想自己一个人喝点闷酒。
去到乔安酒吧的时候,欣以沫的眼眶还是红的,面颊有明显的泪痕,不管乔安怎么问,都撬不开她的嘴。欣以沫只是勉强挤出笑容,说只想自己一个人在让她感到放松的地方喝会酒,催促乔安去忙她的。晚上这个时候,乔安酒吧确实很忙,她只好让服务生照顾着点好闺蜜,自己忙去了。
幽蓝灯光里,欣以沫独自坐在舞池边最角落的位置里。她已经喝了三杯鸡尾酒,却依然冲不散胸口那股莫名的烦躁。
美女,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穿着潮牌卫衣的年轻男人突然在她旁边坐下,推过来一杯甜酒,来,哥哥请你喝点甜的。
男人一只手刚要搭上欣以沫的肩膀,就被突然伸来的手牢牢掐在半空中,随即,那杯酒被推了回去。
她不喜欢这个。
温雅平静的嗓音在嘈杂的酒吧里显得格格不入,气场却异常强大。
欣以沫抬头正对上温泽那双狭长的眸子。琥珀色的眼眸被室内杂乱的光线浸染,既清澈又浑浊,让她看不真切。
关你什么事?搭讪男不悦地站起身,伸手就要跟温泽较量一番,试图在美女面前显摆自己。温泽完全不放在眼里,左手精准扣住对方莽撞伸来的手,拇指在某个穴位上狠狠一掐。搭讪男顿时变了脸色,整条手臂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她有约了,温泽没有正眼看他,声音依然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建议你换个位子。
搭讪男还想说什么,却在看清温泽眼神的瞬间噤声。又看到温泽比他长得帅又比他高,底气瞬间泄了大半。
“把你的酒拿走。”
温泽补充道,语气淡淡,那双看似含着笑意的眸子,此刻冷得像冰,让人不寒而栗。
他被温泽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到,他在社会上见过不少人,但眼前这个男人绝不是虚张声势的角色,看得出很不好惹。要是再得寸进尺一点,恐怕手骨会被他当场折断。
谁说她有约了?
欣以沫想故意挽留搭讪男的话还没出口,男人就拿着杯子仓皇逃跑了。
“我也建议你换个位子。”她眼眶还红着,抿了口酒,别过头去,不想见他。
一团团浑浊热意在胸腔翻涌,纠缠不休,绞得她心口疼。
她此刻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温泽。
对温泽来说正好相反。
他此刻最想见的人就是她。
温泽在她身边坐下,欣以沫见状朝边上挪了挪,试图跟他保持距离。
“我们很熟吗?别打扰我喝酒。”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不仅因为那几分微不足道的醉意。
温泽知道她在气什么,也知道此刻她非常需要发泄。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接过了话头:“我陪你,喝多少都行。今晚都听你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挥,动作优雅从容。一旁待命的服务生立刻会意,将酒单恭敬地递了过来。温泽在欣以沫面前展开酒单,“想喝点什么?”
欣以沫斜睨了一眼酒单,冷笑道:“全都要。”
服务生愣在原地,不确定地看向温泽。
“照做就是了。”温泽淡淡道。
服务生面露难色,连忙去叫来了乔安。乔安快步走来,看了看欣以沫又看了看温泽,担忧地问:“小沫,你这是要干嘛呢?”
“没事啊,”欣以沫扯出一抹冷笑,“我就是想照顾好闺蜜的生意,”她意有所指地瞥了温泽一眼,“反正旁边这位先生钱多得用不掉。”
温泽闻言,微微一笑,从剪裁考究的西装侧袋里取出一张黑金卡,递到乔安手中:“酒单上的饮品,按照欣小姐的意思全都要。今晚,请帮我包场。”
他又补充道:“密码是她的生日。”
(四十三)今晚都听她的
乔安看出欣以沫是在无理取闹,正想开口劝阻,却被温泽轻轻抬手制止。他眼神中带着纵容,示意乔安按照欣以沫的要求去做。
乔安无奈,只好拿着话筒走到吧台前,向在场的客人致歉:“非常抱歉打扰各位的雅兴。今晚这位温先生要包场,所有客人的酒水消费由温先生买单。还请大家见谅。”
客人们听闻此言,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人举杯向温泽示意。三三两两地,酒吧里的客人陆续离开,约莫半个多小时后,整个酒吧就只剩下欣以沫和温泽这一桌了。
服务生们将欣以沫点的酒水一瓶瓶、一杯杯地端上来,各式各样的酒瓶、酒杯,很快就摆满了好几张桌子。
“酒都到齐了,”欣以沫冷笑着说,“可以开始喝了。”
“想从哪个开始?”
“我不喝,”欣以沫双手抱胸,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我就想看你喝。”
“没问题。”温泽淡然应道。
温泽的态度让欣以沫更为不快,她加重语气,“全部都要喝掉。”
“小沫,别闹了,你……”乔安忍不住出声阻止。
“没事。”温泽淡淡打断了乔安的话,目光始终温柔地注视着欣以沫,“我说过了,今晚都听她的。”
乔安走开后,温泽二话不说,拿起面前一整瓶威士忌站了起来。他仰起头,将瓶口对准嘴唇猛灌,酒液顺着瓶口倾泻而下流入喉咙。
这可是高度数威士忌!
欣以沫看着他近乎自虐般的灌酒方式,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她张了张嘴想要阻止,可想到她经受的一切,又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大半瓶下肚,烈酒度数太高,呛得他咳了几声,脸色也骤然煞白。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似的,再次把酒瓶举到唇边,继续喝了起来。
旁边的服务生似乎都看不下去,要过来劝阻,被温泽抬手阻拦。
欣以沫依旧憋着一口气,不肯松口。
此时,几乎一瓶快要见底,酒量再大的人都要胃穿孔了。
“够了!”欣以沫终于忍不住站起来,一把抓住酒瓶,“温泽你是不是有病?这样没命喝是想干什么?脸色都发白了!”
温泽眼眶染着猩红醉意,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是你想看我喝的么?”
“我让你喝你就喝?那我让你死,你去不去?”
“去。”
这句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欣以沫心头一颤,夺过酒瓶重重放在桌上,“……这可是四十几度的威士忌,不是啤酒!”
温泽垂眸凝视着她的眼睛,指尖轻撩她的发丝,她没有躲开。
沉默数秒后,男人率先开口,声音低沉了几分:“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什么?”欣以沫心脏一揪,对他突如其来的道歉感到错愕,复杂的情绪一股脑儿涌了上来,眼眶瞬间变得湿润。
整个酒吧里,其他人听不出来,就她知道他在为什么道歉。
“是我把你变成现在这样的。”温泽始终看着她,目光没有一丝逃避,“我会好好负责的。”
“……温泽,你别狂妄了,你……唔!”
欣以沫的话还没说完,温泽的大手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将她重重吻住。
唇齿间残留的威士忌醇香,带着几分苦涩深沉,探入她温热的口腔,缠住她逃躲的舌头。
他此刻的热切,掩盖了所有技巧带来的快感。似乎舌头探入再深,也填埋不了燃起的冲动。
“其实,”温泽浅浅探出舌头,染着水雾的睫羽翕动着,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沦陷的人是我。沦陷得一塌糊涂。”
扑通——扑通——
这句话只有她能听懂其中的意思。
是表白。
他的表白。
她浑身恍如过电,燃起一身燥热。
“……你……喝多了……”
“换个地方吧,这里不适合聊天。”
不等欣以沫回应,温泽猝不及防将她打横抱起。
“唔……你干嘛,快放我下来……”欣以沫慌乱地挣扎着,双手抵在他胸前,脸颊因为羞耻而泛起红晕。酒吧里就他们两个客人了,被乔安看热闹也就算了,那几个站在旁边的服务生的视线也都齐刷刷注意着他们。
温泽低头看着她泛红的小脸,嘴角一勾,“老婆这样子真好看。”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句话和最近一次跟他做爱时说的话一模一样,让她忍不住产生联想,脸一下更红了,腿心也忍不住变得湿漉漉的。
“谁、谁是你老婆了……快放我下来……”欣以沫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哼。
(四十四)画
她不敢再大声说话,生怕引来更多注目,只能把脸埋在他的胸前,躲避周围投来的目光。
欣以沫一再坚持要下来,温泽终于把她放下来了。
“带你去个地方。”他说着,取过服务生递还给他的卡,牵着她的手走出了酒吧。
酒吧门口停着一辆显眼的黑色越野车,车子正发着动,显然里面有人在等。欣以沫瞥了一眼,如果这是温泽的车,那就意味着他带了司机来。
温泽平时都开跑车,这次特意带司机来,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似乎早就料到自己会喝酒。
欣以沫对他这种事事都提前做好准备的性格不知该佩服还是无奈。
户外的冷风一吹,她顿时觉得有些晕晕乎乎,醉意和困意一起涌上来。虽然只喝了三杯鸡尾酒,但她酒量很一般,在酒吧里还没什么感觉,一出来就有点晕了。温泽把她搂到怀里,他身上也都是酒气,那一整瓶威士忌下去,他的脚步也在打飘。
温泽打开车门,驾驶座上的司机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见了他们立刻恭敬道:“少爷,欣小姐。”
“这是陈叔,帮我们家开了十多年车了。”温泽简略介绍道。
“陈叔,您好。”
“欣小姐客气。”
陈叔没问目的地,好像温泽早就交代过。
车子平稳驶出,路灯的光线透过车窗在车内晃动,欣以沫靠在温泽怀里觉得一阵舒适,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如同擂鼓般敲击着她的神经。他抚摸着她的面庞,修长的手指捋开她凌乱的发丝,没有说话。
她仰起头,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想起刚才在酒吧里他那突如其来的道歉,猝不及防的表白,还有那个极为深情的吻。唇齿间忍不住回味起他口腔里的威士忌酒味,心跳悄然加速,热意在胸腔里翻涌。
“要开挺久的,困了就睡会。”
“唔……哦……”
她慵懒地蹭了蹭他的衣衫,头枕到了他结识的大腿上。
醉意上涌,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思绪渐渐飘远,迷迷糊糊睡着了。
陈叔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瞥一眼后座的两人。他在温家当司机已经十几年了,看着温泽从少年长大。在他的印象里,温泽从小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孩子,优秀得近乎完美,却又孤独得让人心疼。
温家对这个独子的要求严苛到了极点。温泽的成绩永远是最好的,待人接物永远是最得体的,但陈叔能感受到,那双总是平静的眼睛里藏着化不开的孤寂。他从不跟同龄人玩闹,也不曾带过朋友回家,永远都是一个人,无论和谁,都保持着礼貌又疏离的距离。
这还是第一次,温泽主动开口让他开车。而且目的地还是他自己非常私人的住所。连他父母都不知道的一处房产。
看着后视镜里的少爷,陈叔恍然发现那双曾经淡漠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温柔。此时温泽正低头看着睡在自己腿上的漂亮女人,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他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每一处细微动作,都透露出他浓烈的爱意。
也许这次,那个总是把自己关在高塔里的少爷,终于找到了能让他展露真心的人。
*
欣以沫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条干净的铁锈红绸料睡裙。她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间从未来过的卧室,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估计是温泽在洗澡。
她的目光被墙上一幅巨大的拼贴画吸引住了。这幅画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由各种颜色的布料拼接而成,很是特别。
她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走到画前,当她凑近细看那些布料时,瞳孔猛地收缩——那些破损的彩色布料,分明就是温泽之前一次次撕坏的,她的内裤!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四十五)嫁给我
温泽走了出来,腰间松垮地系着一条浴巾,几缕湿漉漉的碎发散落额前,水珠沿着他棱线分明的苍白肌体滑落,在浴巾边缘晕开浅浅水渍。他周身氤氲着沐浴后的蒸汽,比例完美的肌体,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性感,让她难以移开视线。
他走到欣以沫身后,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低头在她耳根处落下湿热的吻。他灼热呼吸里夹杂的酒气还未散去,裹挟着海盐柑橘味的沐浴露香气,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弄得她泛起一阵燥痒。
“喜欢吗?”他温雅的嗓音带着笑意,“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完成的。”
“你…你真变态啊,温医生……”欣以沫羞恼地说道,却感觉自己的脸颊发烫,连带着全身都开始发热。
这么大一幅画,用到的布料也不计其数,每一片碎布都代表她跟他做爱的次数。
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跟他做了这么多次?
她刚想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搂得更紧。
此刻的他,好似失了往日的从容,沉重的鼻息,将她鬓边的发丝不停吹乱,湿漉漉的乌发时不时扫过她眼角,留下酥痒的凉意。
即便他刚洗完澡,那浓烈的酒气还未散尽。
“今晚喝得有点多…”温泽手缓缓滑向她挺翘丰硕的乳肉,面庞摩挲着她生热的脸颊,喘息夹杂着几分撩人的色气,“可能控制不住。”
“唔……”
他腰间的浴巾在汹汹勃起的硬物撑顶下滑落。
她后背撞进他怀里的时候,那根失去桎梏的滚烫阴茎,正好卡在她腿根。隔着轻薄的睡裙绸料,摩挲着她大腿内侧的肌肤。
极烫,极硬。
她只觉那片肌肤被摩得酥麻,体内有一股股热流冲下来,燥痒难耐,脚趾不自禁紧扣,抠划着冰凉的实木地板。
那根狰狞的凶物卡在她腿间微微弹动,与他心跳的节奏重迭,时不时锤击着她的穴缝。
她浑身发热,内裤已湿了大片。
整个后背都被他包裹。
他炙热的体温烫得吓人,像要烧着。
不知是因为刚洗完澡毛孔舒张,还是体内大量的酒精作祟,又或者此刻那难掩的欲火烧灼得过分旺盛。
她早就湿透了,浑身都软乎下来,双手撑在眼前的画上,画框玻璃上泛起阵阵热雾,那片片碎布在视线中变得模糊,看起来却越发淫靡。
她不自觉仰起头,撞入他灼热的视线,正好迎上他倾覆而来的热吻。
两双湿热的唇刚碰到一起,舌头就迫不及待探入彼此的口腔,交缠起来。
由缓至急。
由浅至深。
缕缕银丝在分分合合的唇齿间交织。
啧啧——接吻声,夹杂在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变得越发浓稠黏腻。
他一手揉捏着她的乳肉,一手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游走,肉棒卡在她腿心,难耐地摩挲。
阵阵热浪在她后腰和男人的腹部之间翻涌。
她整个人被热意缠裹,一股股热流不停打湿内裤。
柔软的小腹忍不住兴奋地微颤,她夹紧空虚酸涩的腿心,那根烫得吓人的肉棒就横中间,被轻薄的绸料阻隔,随他缓缓顶弄的动作,撞击着翕动的肉缝。
狰狞到好似随时都要冲破桎梏,狠狠捅进小穴。
他终于忍耐不及,游走在她小腹上的手径直向下,掀开碍事的裙摆,隔着内裤,摸到了那湿透的穴肉。
“唔…唔……”
她的话语权依旧被他的吻堵着,他修长的手指从内裤边缘钻进去,搅入到湿热的穴里,勾出一汪汪黏腻的淫汁。
她以为男人要撕内裤,没想到这次没有。
他直接将她内裤勒到一侧。失去桎梏的小穴还在不住淌水,那赤裸滚烫的性器已猛然堵在入口。
肉棒在入口摩挲了几下,龟头便自行探到唇口,撑开两瓣肉唇,伴随他沉重的闷哼,猛地碾如花径,撞入穴心。
“……唔啊!”
“嗯……”
强烈的爽意,如电流脉冲,自结体之处漫溢向四肢百骸。
快感彷如与眼前缤纷的画作融为一体。
他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面对着这幅画。
面对那些色彩缤纷的记忆,无数次与他结体的快感,那些由爱意拼接而成的炽热烈焰。
狠狠与她结合。
“……啊唔!”
奇妙的结合仿佛能沁入灵魂深处。
空虚的甬道被填塞的瞬间,一波意想不到的高潮澎湃而出。
“老婆好厉害,刚插进去就高潮了。”男人轻笑一声,视线随她梨花带雨的眸子划向眼前的画作,好像独缺她此刻身上穿着的这条,就能变得完整。
本就炙硬的性器,又在她体内胀大了一圈。
他先是缓缓抽插几下,龟头一下下刮挠着层层迭迭的穴肉,灼热滚烫的肉根,在甬道里缓缓进出,带出一波波细密的淫浪。黏腻的水声过于刺耳,伴着滚滚热意涌入身体。惹得她不由跟随他挺动的节奏,发出声声软糯娇喘。
“唔…嗯……唔……”
“老婆叫床的声音真好听。”他一边循循善诱,一边吻住她生津的口舌。两人的睫帘上都染着晶莹欲雾,翕动着,映照在彼此的阴影里。
啪——啪——啪——啪——
肏动的节奏突然加快了几分,炙硬的肉棒突然发起猛攻,凶狠精准地顶入花心。
茎身一刻不停,卖力地描摹着穴壁轮廓。
反反复复,进进出出。
猛烈的抽插夺去了她所有思考。
“嗯…啊……”她顾不得回应,只想尽情享受那被她吞入体内的肉棒,那强而有力的肏干。
他亦然。
没有什么比一次次将她狠狠贯穿,更能向她表达自己内心的渴望。
那是对她爱的表达。
滚滚热意快要将她燃烧,响亮的结体声响彻了整个空间。
性器疯狂在她紧致的穴里抽插碾摩,下面那张小嘴每每吞吐,都研磨出一圈圈细密淫沫的。
“唔,阿泽……好深……好舒服……”
“叫老公。”
“嗯…唔…老公……”
“嗯哼…老婆……”
他把她裙摆掀开得更为彻底,掐住她的腰,扒开她的臀肉,让性器插得更深。
她双手撑在画框玻璃上,眼前那些彩色碎布,如过往的记忆和爱意,持续交织在抽插的快感中。
伴随肉棒的每每堵入,唤醒她身体里每一处细胞的活性。
啪啪啪啪——
过于强烈的爱意让人亢奋上头。
肏干变得越发凶狠,仿佛每一次都试图用尽全身力气,撞入她的灵魂。
……
不知疲倦的抽插终于迎来一波大高潮。
肉棒戛然顿止在她体内,一股股白浊饱含浓烈爱意,从微微搏动的阴茎尖端涌入子宫。
她感到肉棒被他拔了出来,她刚要虚脱,就被他翻过身来,面对向他。
他垂眸凝入她湿润的眼睛,目光灼灼,好似有什么难掩的冲动,在久经炙烤的深思熟虑后,等待着一触即发。下一秒,那双薄唇轻启,语气温和却坚定将那句酝酿已久的话说了出来:“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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