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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总觉得训练员在勾引她 (22-23)(逆推)作者:縩叽

[db:作者] 2025-06-13 12:38 长篇小说 8640 ℃

作者:縩叽

22、曾经训练员总觉得会长想侵犯他

刚入职特雷森做新人训练员时,他已经差不多认命了。前主任的许诺让他破格直接获得了训练员资格,但是主任同时也给了他半年内进入特雷森的要求。

光是为了“打通关节”,他就已经不知道卖力了多少个晚上。只要是长着马耳的,不管是面试官还是人力资源管理还是校长秘书,看着他时都是兴致勃勃的。等到他也在教师办公室里有了一个座位时,他都快把特雷森周边的每个宾馆摸透了。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段求职中所经历的一切都和训练马娘的本领没有任何关系。好像他们训练员学习马娘的身体构造不是为了发挥其力量,而是为了了解碰哪里马娘会觉得舒服;他们学习马娘心理,不是为了令其以良好心态进入闸门,而是为了知道如何表现能让马娘情欲高涨。

他觉得自己的幻梦大概早就死去了,只是他在棺里躺得不太老实,残酷的现实直到他真的进入日本顶尖的马娘学府之后才正式填上土。

在见识并陷入一层又一层的黑暗后,哪怕是将马娘当作一种执念的他,也不免在某夜某马娘的枕边后知后觉地提出了疑问:马娘真的好吗?

当然是好的,她们天生丽质,她们上舞台能唱跳,下赛场能竞跑,她们形形色色充满个性,是比一般人完美太多的存在。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们要千方百计地把不熟的自己搞到床边呢?为什么她们下手不能更温柔点呢?为什么最近,她们所能释放的魅力渐渐不能盖过自己的恐惧了呢?

盘算着再过几日就是一场出道赛,他身为新人训练员至少也要招募一名马娘。离彻底完成儿时梦想只差一点的他,已然提不起任何干劲。

有什么意义呢?反正最后都一样,都像现在这样。

枕边马娘修长的手指出现在眼前,按到他后脑勺上。他条件反射地自觉把嘴凑了上去,做他最熟悉的事,发挥他唯一剩余的价值。

用自己下流的身体取悦马娘。

————————————

出道赛的冠军,却是唯一一个没被选走的马娘。那马娘实力如此强大,将第二名甩开了很远很远,本该是被训练员们抢着要的良才,可是他的同僚们避之唯恐不及。

这种情况,几个月前他还很不理解,但是现在他大概能明白了。大多训练员只是来特雷森工作的,他们没必要给自己背上那么沉重的负担。让如此美玉蒙尘的罪过,轻则永远离开行业,重则人身受到威胁。

选择鲁铎象征不光意味着选择了以三冠为目标的马娘,还意味着选择被象征家盯上,若是赛事不顺利,就要背上拖后腿的大锅。届时,粉丝的愤怒,象征家的责问,谁又能承受得来呢?

因此,到最后,包括他在内只有四人有勇气向鲁铎象征提出申请,另外三位同事要么是对自己的本领十分自信,要么是决心十分坚定,还有一个亮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拍到的照片,但他背后有担任校董的吉斯通支持。他敢于上前的底气不是决心,也不是能力,更不是带点爱慕的跟从,只是他觉得无所谓,一个人对未来彻底不抱期待的话,连何时离开世界都不关心的话,他当然也会对选择鲁铎象征的压力视而不见。

他毕竟也有过培养最强赛马娘的梦想,既然眼前的这位赛马娘看起来就很强,甚至可能真的是最强,那他怎么会不想去做这位赛马娘的训练员呢?

就算结果可能还会是那样,这位强大的马娘最后也会和每一个接近了他的马娘一样,要求自己用下流的身体取悦她,顺便把自己对马娘不切实际的期待再剥落几分。

……

与鲁铎象征最开始确立担当关系的那段时候,是他们来往最频繁的一段时光。

鲁铎象征并不对这位背后有校董做靠山的青年表示明面上的不满,只是对训练员说句“要跟上我的脚步哦”之后就接受了安排。

训练员则是在近距离打量着这位学生会会长,阅马娘无数的他也不禁赞叹其面目之俊秀与无处不散发的魅力。然而一想到这俊秀的面貌万一被一些生理冲动扭曲得狰狞……他不愿继续想下去。

“有幸同我走在无败三冠的王道上,你应该高兴才对。”鲁铎象征注意到他在叹气,向他鼓舞道。

“嗯。”听着这位自诩为皇帝的马娘高昂且些许霸道的措辞,训练员只能把担忧藏在心底,勉强地笑着回应。

……

训练员与鲁铎象征面对面坐在图书室的桌子两边,两人背后都是书架。训练员是来和她商讨训练计划的,这也是担当关系确认后的第一次公事交流,但会长说先等她把学生会工作所需要的资料处理完,让他不妨先坐下来等着。

初来乍到的训练员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耍大牌,但是一个没资历的新人不被天才马娘重视听起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说得更过分点,或许这位天才肯收下自己只是因为他长得还算不错,有关比赛的事她可能不想允许自己插手。

这时,鲁铎象征从凳子上起身。她弯着腰,伸出手,身子朝着训练员的方向倾斜而来。

那么突然!?这里可是图书室啊……但是他是这位马娘的训练员,他不能拒绝……

训练员闭上了眼,决定任其摆布。这只会是个开始,往后几年他总要越来越熟悉这位马娘,要接受的还有很多,这不过是图书室里一次接触而已。

闭上的眼睛感觉到面前的身子把午后的阳光遮住,然而,预想中肌肤的接触迟迟没有到来。他试探性地半睁开眼,然后瞥见一本专业书从耳旁被抽走。

又过去十几分钟。

“久等了,学生会的事我解决了,来和我介绍一下训练计划吧,你怎么了吗?”见自己的训练员垂着脑袋让脸直直对着地面,鲁铎象征联想到了把脑袋扎进地里的鸵鸟。

鲁铎象征出道后的第一个冬天,一场开放赛毫无悬念的胜利之后,鲁铎象征召集了许多亲朋举行了一场小的庆功宴。训练员也被算在其中,他将自己小心地藏在了角落,避免与任何人有哪怕是一个眼神的接触。

但学生会长不愧是学生会长,散场后她从墙角揪出了不太清醒的训练员。这家伙身边没人劝着居然自己喝高了,张口闭口就是“我的马娘夺冠啦”之类的话。

“不用的,我自己能回家。”他冒着酒气的嘴是这么说着的,但是贴在担当肩膀上的脑袋与软塌塌的四肢大概不是很同意。

“那怎么能行呢?快告诉我你家在哪。”鲁铎象征可不能任一个醉酒青年在深夜孤身游荡,虽然自己的训练员看起来挺普通的,但是那些流浪马娘的口味谁也说不准。

“不要。”平日百依百顺的训练员在醉酒后反而犯了倔,“要是告诉你我住哪,以后被找上门……那样了怎么办?”

“那样是哪样?”鲁铎象征疑惑地问,醉酒的成年人还真是会胡言乱语。该说不说,在青年摇头晃脑时双目难得从刘海遮盖下露出来的几个瞬间,她竟会觉得这普通到极点的小挂件有点可爱。

“你……你坏……”训练员几乎趴在马娘身上,用握不紧的拳头绵绵地敲在少女背后。

“既然你不肯说那也没办法,去宾馆吧。”

此言一出,快要不省人事的训练员登时清醒了几分。

什么?去宾馆?去不得家里就要去宾馆?

训练员那双眯着的醉眼对鲁铎象征投去的目光多了几分畏惧。这位会长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看来今晚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遭了。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再不情愿,现在的他没被扶着连站着都难,那除了任人摆布,还有什么选择呢?只是一次没有任何评级的公开赛,就开启了这不归的关系,他们可还要一路争取到三冠啊……

一路上训练员都无奈又惶恐,而当鲁铎象征在宾馆前台办理要两间房时他也未曾稍微减少警惕。他又不是没遇见过半夜马娘裹着一条浴巾从隔壁进来的状况,倒不如说这种多此一举的状况还挺常见的,似乎可以有效减少直接证据。

他的担当可是学生会长,学大人多此一举也不奇怪。

因此在他被鲁铎象征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关灯出门之后,他开始等待迟早要到来的回马枪。

鲁铎象征会打开她方才没关紧的门,进来掀开她亲手盖好的被子,再将刚刚被安置好的训练员粗暴地侵犯一番,最后扯一下床头灯的拉绳,在小夜灯温和的微光下对他进行一些为时过晚的悔过与安慰,承诺给些好处,再不行就承诺给个名分,要求训练员以后常像这晚服侍自己。

今晚的下半段应该就是这样的剧情。

十分钟过去,没有动静。半小时过去,没有动静。一小时过去……

再有意识已是晨光满屋,他第一时间奔去盥洗室呕吐,宿醉绞得大脑疼痛难耐。但他之后对着镜子仔细确认了许久,没找出半点被碰过的痕迹。

颇为眼熟的前台和他说马娘小姐已经替他把费用结了,走出去的时候,他回头仰望店名,确实是个宾馆。他这辈子居然会有一天进了宾馆不出卖身子,实在是难以置信。

………

发情期到了。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给人类男性以最大的恐惧。从古至今,人类克服了无数的天灾人祸,可马娘的发情期仍然没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案。一年又一年,男人周期性地在马娘身下发出接近哀嚎的浪叫,就这样历经几千年,至今男人们也没法习惯马娘那望不到头的力量与精力。

特雷森为中心方圆十里的人类男性纷纷抱头鼠窜,巴不得真学老鼠找个地洞钻进去,然而这不被他们的工作所允许。训练员们要出门做些特殊训练,牛郎们也得顶着压力开门营业。

训练员也在这个季节陷入深深的忧愁。无论冬天的鲁铎象征是自制也好,伪装也罢,她确实是没对自己动手。可是发情期到了,发情期的初期是发情旺期,碰上这个春天,鲁铎象征要不要对训练员下手就不太受她自己控制了。

而当他被鲁铎象征单独约出来,并终于从会长身上闻到那令人不安的气味时,他已经确定自己的担忧映到现实了。这种气味,他曾在小学同桌的秘密基地里闻到过,曾在丸善斯基大姐姐的车上闻到过,曾在主任的办公室里闻到过。这气味是无形的欲望凝成的,经验告诉他,闻见这种气味时,不管面前的马娘是多么彬彬有礼,怡然大方,道貌岸然,其内心的想法总结起来只有一种——侵犯你。

“我今天让你来是……”鲁铎象征的表情算是严肃,但是面部肌肉止不住地抽动,她显然在强忍着什么。

这个样子训练员经常在和会长一样位高权重的领袖马娘脸上看到,看到后不久他就可能要钻进大人物的办公桌底下助其消解欲望。他已经开始打量学生会室这个没钻过的办公桌,桌底下的空间看起来是够放下一个成年男性的,这在马娘受众中很主流。

“你等一下,我先去趟卫生间。”在那欲望的气味浓郁到几乎决堤的前一刻,鲁铎象征双手撑着桌面站起,穿过训练员的身侧径直离开了学生会室。

是要去拿些绳子眼罩之类的道具吗?训练员耐心又低沉地等着,一边推测这位会长是喜欢顺从类型的还是装样子反抗的。

半小时后,推开学生会室大门的是神清气爽的鲁铎象征。她身上欲望的气味一点也不剩了。训练员又一次碰见从未有过的情况。

鲁铎象征是怎么做到的?说来似乎也简单,她右手的指头上就算用洗手液洗了三回也还能闻见体液的味道。但是这种自制力从未在马娘身上见到过,说起来有些自负,但是训练员成年以后从未碰见过发情旺期与自己近距离接触的马娘不侵犯自己的情况。

“这次叫你来,是想和你讨论皋月赏的事情……”重新坐回会长位置的鲁铎象征,威风凛凛,皇者之尊贵感自生。光明伟岸,给人无限的安全感。

直到此刻他才愿意相信世上真的有自己幻想中完美的马娘,一个能克服欲望的马娘,一个实力强大的马娘,一个可以把无用且肮脏的自己不放在眼里也不放在床上的马娘。当幻想成为现实,这一可遇不可求的完美存在立刻成了他的精神支柱,他相信这支柱的坚固,一根连发情旺期都击不垮的神柱,相信任何大风大浪都撼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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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经很疲惫的牛郎薄荷又鼓足了劲,身上的马娘愉快地发笑,答应会给更多的小费。

一想到今晚的努力会变成鲁道夫卧推时一片五十公斤的杠铃片,他就运动得更勤快了。

23、一切视频都在播放过去

某年五月十九日。

少年侧躺着蜷在床上,一只手抱胸,手臂遮着那两点,双腿夹着另一只捂住胯下的手。弓起的背上光滑白皙的肌肤让床上另一个人盯得直出神。他羞红的脸颊半边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另半边粘着马娘方才在餐桌上亲吻脸颊时留下的些许唾液暴露在空气中。如果有得选的话少年想把自己裹成木乃伊,他真的不喜欢这种感觉,大姐姐的目光扫过没有遮掩的私处让他很不自在,可现实是他已经半推半就地被脱去了太多衣物,能蔽体的也只剩四肢了。

丸善斯基没太把少年明显的拒绝姿态当回事。对于发情期的她来说,少年若是作出不乐意的样子,那是他装出来的反抗,潜在意思是接受,自己应当继续下去。而少年若是接受,那意思就是急不可耐,自己应当快点满足少年,做得更激烈些。

她拈住少年小腹前的手腕,轻轻一发力就把少年的手从两腿之间抽了出来。这只手上能嗅到少年朝露般的新鲜精气,她将其衔在嘴里,门牙小心地扣住指节,藏在后面的舌头来回反复地扫过指尖将其濡湿。

少年的拒绝毫无力道可言,这就说明他根本就不是真的不乐意。这时的丸善斯基总将这点当作少年接受她的铁证,可惜她在心中暗道少年装可怜的技艺太拙劣时,竟从没考虑过巅峰期冠军马娘与一介普通初中生之间有多大的力量差距。

她又拉走少年胸前的遮盖,细痩的胳膊被按在床单上动弹不得,少年胸口鲜红的两点终于能够看见,胸脯随着大幅的呼吸起伏,可爱的两个小点似乎也在兴奋地颤动。她所见的一切似乎都在支持她将欲行之事持续下去。

这力量差距大到足以让马娘将少年全力的反抗视作表演,让少年恐惧到不敢多说一句可能将马娘触怒的话,即便马娘现在那爬满色欲的笑脸比怒颜要可怕得多。少年的沉默更让马娘将自我的发泄当作你情我愿的共同快乐,于是就连侵犯都变成了临幸。

紧闭的双腿间藏着少年最后一点羞耻,丸善斯基好心地要帮少年完全放开,要将少年最后一丝顾虑也解除,抓住膝盖,缓缓地向外一点点掰开,逐渐岔开的双腿之间,第一性征出现在视野正中央,缓缓挺立了起来。

她没有急着对少年最诱人的部位下手,而是继续吮吸着少年的指尖,手自然地从少年膝盖上顺着小腿往下滑,直滑到脚踝。少年浑身上下还残留的一点衣物,就是脚上的一双袜子。袜子白且洁净,薄得近乎半透明,隐隐约约能透过那些密密麻麻的细线看见少年形状佼好的足形与趾间缝隙。抓住脚踝并将之提起,伴随着马娘身体的下压,少年的整条腿被渐渐按到脑袋旁边。小腿腹的曲线,被薄袜凸显的脚掌形状,雕刻一般美丽的肩与锁骨,还有眼角挂泪的侧颜上温暖的红晕……

口中尝着少年的味道,鼻腔嗅到少年的精气,眼中是少年仅留一双薄袜摆出撩人姿势的娇嫩躯体。丸善斯基知道自己除了更进一步没有其他选择。

怎么会是她的错呢?一直以来都是少年在勾引她的。

……

屏幕被溅得太高的体液拍上了密密麻麻的小水点。随即一根湿漉漉的手指按在空格键上,画面定格在马娘松开手指俯身去够那位置的前一刻。

丸善斯基已经看了这些录像太多年,幸好少年美丽的肉体看多久都不会腻。无数个情欲难耐的夜晚,无数回焚身的欲火,她都要像今晚这样窝在房间里独自浇灭。

哪怕到现在她已然接受了少年不再记得自己的事实,每当回看这些录像,她也仍觉得……

画面里那个少年,就是在勾引自己。

—————————————

那天初三的少年一丝不挂地躺在八重无敌臂上,问她为什么要保护自己。

八重无敌想了想,拢拢两人身下垫着的白色风衣,抓起衣角盖在少年身上,回答说大概是顺势而为。

就像当时醒来惊觉面前有个漂亮的同龄人,她就顺势将其推倒了,这段关系的发展完全是类似于这般的顺势而为。少年正好是个需要保护的人,她就顺势保护了少年,少年正好是个适合肉体接触的人,她就顺势和少年肉体接触。这些简单的巧合中不存在多少命中注定,彼此的关系也没有深刻到灵魂交织。

或许在外人看来他们形影不离,亲密到不可分割,她将少年视作禁脔的保护碍了很多有心马娘的事,但她其实不是把恋爱放在首位的马娘。她的心思更多在事业上,具体来说是在金刚八重垣流上。

或许等哪天顺势分开,她届时也不会多做挽留。他们也将顺势渐行渐远,直到顺势忘记彼此。

“听起来有些可惜。”

八重无敌偏过脑袋见到少年略带伤感的模样,顺势又补充了一句。

“但怎么说这也是初恋,我不会忘的。”

———————————

在八重无敌强硬的追问下,热忱无敌终究是松了口,坦白了那个牛郎的花名,与热忱无敌单方面上手的事实。

虽然是热忱无敌主动,但是八重无敌还是打算追究一下牛郎不做任何反抗过度配合的责任。因此当天晚上,牛郎店还以为又来一个g1大客户,店长亲自出门应对,背后店里同时动员得热火朝天。

然后,店长又一次莫名其妙地被追问薄荷的行踪。他也真是觉得奇怪,这些马娘一个个的来我们店里找唯一一个不招待马娘的牛郎,就算不招待马娘只是嘴上说说,那也经不住你们公然把遮羞布扯下来呀。薄荷在最忙碌的时候来不了几次,怕不是因为被你们骚扰到不得安宁了,你们想找薄荷,我还想找薄荷呢!

面对这位今晚不打算消费的潜在客户,店长很不厚道地供出员工住址。一来是因为g1赛马娘堵在门口没法做生意,二来是因为薄荷家的住址真的不贵。

没过多久,武道少女已经矗立在鹅黄色的灯光之下,仰头透过窗子遥望亮起白光的室内。

越看她就越是尴尬。

就算成熟了几分,但她终归是认得出那个数年前与她躺在同一件风衣上的初恋。神态也好气质也罢,那个在窗前水槽静静刷碗的青年与当初变化不大。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妹妹找上的竟是自己当年……单论他的处境与他的性格,如今在那家店里就业也并非超出想象。

“喂!你看什么呢!”旁边传来一声由远及近的怒呵,循着声音一瞧看见一道迫近而来的银色疾影。

“不好意思,我马上走。”八重无敌身子一挪,巧妙地没让银发马娘撞到。

“不交代清楚还想跑!?”银发马娘看着就不像个讲道理的,猛地回身又是伸手向她一掏。

面前是穷凶极恶的马娘,抬头能看到初恋,八重无敌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初三。

她没有狠到用一记正拳结束胡闹,只是抓住银发马娘的手腕,再借力将其按到地上,暂且封住行动。

“你!你究竟是谁?”随着身子被压倒,银发马娘手上提着的一袋东西也从塑料袋泻出。

“我是八重无敌,你是谁?”八重无敌也不隐瞒,她向来如此坦荡。

“呵!我什么也不是。”银发马娘很是硬气。

“那你是楼上那个人的谁?”

“我是他!……”硬气到一半,银发马娘哽住了。

灵巧贝雷发现,之前把问题逃避掉并不能助她在此刻不卑不亢地将问题回答。

两个马娘的视线同时集中在一个方形独立小包装上,那里面是一枚从购物袋中蹦出跳到灵巧贝雷面前的避孕套。

“你是……想保护他吗?”

灵巧贝雷的脑袋以她自己都不太能察觉的弧度上下挪了极小一个来回。

“抱歉,我没有特别的意思。”那就让一切顺势而行吧。

背上的压力消失不见,但灵巧贝雷始终不打算抬头多看八重无敌一眼。她只是盯着那枚避孕套发愣,等到起来时,周围空荡荡的只剩下路灯鹅黄色的昏光,她都忘了自己方才趴了多久。

———————————

入职特雷森一年,桐生院葵培养马娘的成绩优秀,与同事关系融洽,做事一丝不苟,被不少领导看重,已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精英训练员。

她周围的人纷纷开始关注这位独身女子的婚恋状况,常有人试着安排相亲,这种男性逐渐环绕在周围的感觉是她在学生时代不曾想象过的。出现这种状况,自然是因为她个人的能力出众。

葵前面的三个字在训练员世家中比较响亮,可能也许大概也算得上一些助力。

桐生院葵并没有在男人们用以夸赞她魅力的花言巧语中轻易失守,她总能用“现在比较想专心于事业”来回绝各类邀请。她知道,这些男人说的不会是真心的。

她当然是想投入到事业中的,然而,她不能断言自己真的能为训练赛马娘放弃男女之情。

越是投入于工作中,她就越是能在工作日常里见到一些让她难以平静的点滴。

在办公室里偶然瞥见邻桌男同事脖上的鲜红清淤。

在开会时另一个同事说担当马娘来电话了,却在接通前不巧被她注意到来电备注是“主人”。

好心去医务室探望陪护受伤担当几个昼夜的尽职同事,到的时候却发现那同事只从苍白隔帘后面露出一张满是热汗的脸来,以口才著称的他说话变得吞吞吐吐,嘴角边叼着一根他自己察觉不到的卷曲短毛,用颤抖的声音半哀求地劝她快些回去。

桐生院葵也只能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发情期实在是让深陷于其中的每个人感到无助。马娘苦于泄欲,男人苦于被泄欲,如此算来,她们这些普通女训练员按理说是最没负担的单纯旁观者。

对,旁观者,见证者,局外人,节目的观众。

被子盖住全身,脑袋也缩进温热的漆黑当中,她半蜷起身子打开了手机,手指重复着再熟悉不过的步骤进入了视频网站,在搜索栏中用英文大写输入三个字母:C O P……

cop,常用于称呼警察,然而在当今互联网中这三个字母被赋予了完全不同的新意思,在部分爱好者的认识里,其为carrot of pony的简称,直译为小马的胡萝卜,至于字面意义下隐藏的真义……

桐生院葵的手指滑动着屏幕,不断往下翻页,大量被白花花肌肤填满的视频封面从她眼前划过。而她被COP搜索结果照亮的那双眼睛,闪烁着一种难以理解的光采,既能从中看见嫉妒,又能看见屈从,既有几分期待,又总带着批判与厌恶。然而,这双眼睛现在的模样不会被包括她自己在内的任何人看到。

桐生院葵对着那个最能让她感兴趣的视频轻轻一点。

视频刚开始,俊美的少年就已经不着寸缕,双手背在身后,过于大方地在画面中央展示对异性来说过于诱人的雄壮部位,那里跟着臀部左右摇晃的同时逐渐充血、胀大。

进度条缓缓往右爬,画面转而聚焦在少年姣好的脸庞,那本该是一张无可挑剔的脸,然而眼角下一个小小的胡萝卜图样无比扎眼,妖娆且谄媚的笑容更是让见者血脉贲张的同时想要极力贬低。

桐生院葵打从瞧见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不是笑给她,或者说她们这类人看的。

少年背后的暗处,缓缓走出一人,马娘傲然摇晃着彰显身份的大红尾巴,马耳耸立,已然在兴奋中湿润的胯下几乎要垂出一条粘稠的液柱,生来就注定美丽的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

而这让人生厌的笑容,就显然是给她们这类人看的了。

这时视频放起了充满讽刺意味的马娘歌声,大量富有冲击力的画面通过精妙剪辑跟着歌曲的节奏一幕幕闪过。

在好一阵摩擦之后硬到极点的位置被整根吞进,紧密贴合的四条腿都因强烈的刺激而舒适地颤动。这时便能看到,除却脸颊上,少年的大腿内侧,小腿后面,半边臀部,同样带有胡萝卜形状的文身。

马娘用普通女人不可能做到的剧烈运动吞吐着自己的所有物,而她怀中的少年用翻出的眼白与吐出的舌头对屏幕之外传达快感。

一个个狂野的姿势,一幕幕普通女人只能幻想的画面,在不断刺痛针对受众心灵的同时满足其隐秘的欲望。下流,她在如此评价的同时默默地让对抗肉壁夹击的手指加大了几分力道。

她们这些人多想把视频里的这种男人压在身下,将之辱骂,指责其下贱。可是她们做不到,这轮不到她们做,她们大概永远不会被男人像服侍视频里的雌性那样对待,因为她们不是马娘。

这就是典型的COP视频,COP,指的就是在马娘面前抛下为人尊严去做“胡萝卜”的男人们,文上商品条形码一般的胡萝卜图案,用最没底线的方式满足马娘,或许他们自己也是在享受这种沉溺于肉欲的疯狂。

这种视频不会像大众网络上表现的那样遮遮掩掩,从不吝于展现对马娘的吹捧与对普通女性的鄙夷。正像现在这个视频中看到的,少年无比粗鲁地对画面外竖起中指,这种不知礼貌教养为何物的行为进一步强化其下贱,同时也在无声地对她们传达一种羞辱——她们连马娘的一根手指都不如。

桐生院葵在偶然间第一次看到这类视频,震惊于COP三个字母背后含义时,就已经在痛恨其不敬,温和的她被这种肮脏的视频内容激起了仇视心理。她最开始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看这种视频第二次,然而,那些刺激画面却像噩梦一样在脑里萦绕不散,不知何时竟与回忆中的梦魇牵桥搭线,共同把她的精神绞到喘不过气来。某个夜里她睁开渗出泪的眼,手离开被窝一点点摸向床头的手机……

少年糊满马娘体液的脸上只剩下普通女人无法带来的爽快,他大声地喘息着,比出剪刀手。

泪水滑下,她竟荒诞地从嘴角尝出一种名为初恋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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