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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学驱魔 (7-8)(校园后宫) 作者:多特不拿德甲不改名

[db:作者] 2025-06-11 18:12 长篇小说 3100 ℃

【我在大学学驱魔】(7-8)(校园后宫)

作者:多特不拿德甲不改名

发表于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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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情迷魔都(上)

大学生活度过得无比平滑,唯有一周一轮的新生杯算是小小的波折。下一周的周五,吕一航迎来了第二轮的淘汰赛。对手是一位来自埃及的术士,他虽然带来了家传的法宝“荷鲁斯之眼”,却运用得不熟练,反倒大出洋相,吕一航只费了一点劲就拿下了胜利。

这么顺利就打进了128强,吕一航感到又惊又喜。之所以能如此轻松地过关斩将,当居首功的肯定是引他签订魔神契约的提塔。

下午两点左右,他又来到提塔的居所,想要感谢一下她,外加补一补魔……其实后者才是重点。

出乎吕一航意料,提塔居然拒绝了。

“我来月事了,这一周没法和你上床。”在玄关处,提塔露出了泫然欲泣的微笑,眼角似有莹莹泪珠,宛如面临着生离死别,然后极小声地反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这些道歉声太过微弱,并没有传进吕一航的耳中,他只觉得哭笑不得:禁欲一周而已,你怎么难过成这样?瘾这么大?

好在今天的对手水平有限,同第一轮一样,没有过度使用魔力就赢下了,就算今晚忍住不做爱,也不用担心鸡鸡爆炸……吧?

可是下周还有第三轮呢,到那时候遭遇强敌,该怎么办呢?吕一航不想再经历刚签订魔神契约时鸡儿梆硬一整晚的窘境了。

提塔看出了他的心思,说:“你是不是在忧虑,如果无爱可做,那就没法借用西迪的魔力了?”

“是有点……不过不打紧,我没问题的,你好好休息吧。”

到下一轮的时候,提塔的例假估计过去了吧?今天就忍一忍好喽,等它自然消肿吧。

提塔直勾勾地盯着吕一航,低沉地说:“所以你需要一个后宫,为了避免肏不到人的情况。我一个人终究力不从心。”

“喂,你没在开玩笑吧?”吕一航皱起眉头。

没想到提塔会在这时提起这种事情,而且从她的语气听来,她居然意外地认真?!

建立后宫的确是吕一航的一大梦想,他也希望就此事征求西迪旧主提塔的意见,但这么重大的问题,理应放在圆桌上做充分讨论,而不应以提塔的一时意气决定。

吕一航正视着提塔,她的眼神似乎有些空洞,昔日的灵光消失得无影无踪。所谓“失魂落魄”,说的就是这种状态吧。

是因为月经的缘故吗?妹妹来月经时,情绪也会不太稳定。

可是,提塔一向游刃有余,很少像现在这样将情绪夸张地表现在外。

——她究竟是怎么了呢?

提塔以极其轻微的幅度摇了摇头,闪烁其词地说:“先不说这个了,嗯,有更要紧的事。我订了上海的酒店,今明两晚的……”

“我们要去旅游吗?不错呀。”

吕一航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很合适的主意,他还从没有和提塔一起去校外玩过呢。提塔太需要出门散心排遣忧郁了。

“不是我们,是你和柳芭。你和她去上海住两晚,可以吗?你现在也是她的主人了,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色情的事情也可以……我嘱咐过她了,她答应会服侍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提塔的眼中积蓄着一种隐秘的凄凉,就像入狱前的罪犯窥见外边的世界最后一眼。

吕一航留意到了提塔眼神中的异样,不禁绷紧了嘴唇。

她在难过什么呢?是因为要把珍视之人拱手让人吗?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她刚才还提到后宫的事情呢。提塔的爱意何其无私,只要吕一航喜欢,无论他和多少女生发生肉体关系,她都不会有一句怨言。这是吕一航早就明白的。

——女人心,真难懂啊。

和某人做过爱,并不意味能够读懂那人的内心。即使已经中出过提塔多回,看穿她的心思也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令吕一航感到不安的是,如此缺乏自信的提塔,他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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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塔的再三催促下,吕一航和柳芭收拾完行李,当即乘坐高铁去往上海。这是上大学以来,吕一航第一次出校,而且一出就是一百多公里路。他却一点都没有远行的雅兴,心情沉重得像要去迎接一场审判,而今晚要入住的那家酒店,就是法庭的所在地。

在车厢中,吕一航呆滞地望着窗外浮光掠影的风景,心中五味杂陈。

“要吃点饼干吗?我今天刚烤的。”

身边的柳芭捅了捅他的上臂,微笑着递给他一只小巧秀气的粉色塑料餐盒,里面满满当当地装着色彩缤纷的饼干。

“谢谢。”

吕一航接过餐盒,悄悄窥探着身旁少女的身姿。

柳芭穿着一件浅黄的露肩吊带裙,一看就是适合游玩的休闲打扮。雪纺布料裹着两座山坡似的饱满酥胸,分量远超同龄女生,肩颈线条柔美动人,细细的锁骨玲珑挺直,有如两只象牙簪子。柳芭露在外边的肉不多,却已如此耐看,引人无限遐思,谁知道裙下藏着的胸腰和长腿,又是怎样一番奇景呢。

瀛洲大学中相貌出众的同学比比皆是,提塔和柳芭几乎是其中最好看的两位。但极少有人欣赏得了提塔出类拔萃的颜值,恐怕是因为她成天到晚身穿哥特萝莉长裙,时刻散发出一种“近我者斩”的阴沉气场,毫不遮掩自己对外界的敌意。外加旁观了她新生杯表现的同学不断添油加醋,把她的法力吹得天花乱坠,提塔得了个“哥特恶鬼”的诨号,早就恶名昭彰。

柳芭就不一样了,她比提塔阳光亲切许多,容貌无可挑剔,体态落落大方,清纯中带着一丝无心的媚意,似要把人的魂儿也钩过去。因为身材高挑窈窕,柳芭行在校园之中,像电影中的女一号一样光彩四射,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根据从同班同学那里听来的八卦,开学才半个月而已,暗恋柳芭的男生就足以组建一个粉丝俱乐部,已有不少胆大的男生向她表白了。

这些男生意淫能力再丰富也不可能想到,柳芭和吕一航现在是主仆关系。更不可能想到,几个小时之后,柳芭就要把坚守十八年的贞操交给他了。

“阿弥陀佛,染指了你们的梦中情人,我很抱歉哦。”

吕一航默默做着毫无诚意的忏悔,一边望向柳芭的侧颜,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不情不愿的神色来。可是他却一无所获,柳芭雪白娇俏的脸蛋上,荡漾着轻松自在的笑意。愤恨、苦恼、悲伤……这些情感一概没有,似乎只把这趟上海之行当成一次普通的郊游。

连侍寝这么无理的要求,都会毫不迟疑地遵循。这难道也是女仆的素质吗?

这么复杂的问题超出了吕一航的脑力极限,他打算吃点东西转换心思。他捏出一块柳芭做的饼干,刚送入口中,一股富有冲击力的浓郁甜味就在舌上爆发,使他几乎咳嗽出来。

“好甜……”

这种饼干是柳芭根据土耳其甜点“巴克拉瓦”改良而成的,可是当之无愧的糖分炸弹。与其说是一种饼干,不如说是发脆的糖块。

也许很合提塔的口味吧,她最爱吃齁甜齁甜的甜食了,但吕一航可吃不习惯。吞下两块后,他便感到口干舌燥。

“给你。”

柳芭在恰到好处的时刻,递给吕一航一杯红茶,这是她刚用保温杯里的热水泡的,还雾腾腾地冒着热气呢。

吕一航抿了一口,咽下肚里,只觉眼前一亮,齿颊留香。就连流连于鼻腔中的气息,也仿佛沾上了一股怡人的清香。

“你泡茶的手艺真棒啊,把香味全引了出来。”吕一航佩服地说,“这茶口感细腻,回味也很足,是很名贵的茶叶吧。”

托爷爷的福气,吕一航这辈子品尝过不少名茶,也自然分辨得清茶叶的优劣贵贱。虽然他只喝过国内的茶叶,对外国的品种一无所知,但茶理总归是相通的。

柳芭两眼放光,惊喜地赞赏道:“不愧是茶之国的国民,果真有品味。这是上好的大吉岭,我从伦敦的老牌茶店订购的,一共也才几斤而已。”

她又吐了吐舌头,发起了牢骚:“提塔可没你这么灵敏的舌头。她每次喝红茶,都要往杯里加上几大勺砂糖,还说‘我才不想喝没味道的饮料’。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吕一航看柳芭抱怨得如此认真,不由得笑了出来:“我小时候也觉得,茶叶一点味道都没有,难喝死了。长大了以后才尝得出来,茶也是有味道的,茶有茶味嘛。”

柳芭也喜笑颜开:“说得太对了,茶就是茶,何必往里面加什么东西呢?”

柳芭为女仆事业倾尽心血,在最细节的地方也做到尽善尽美。但都怪提塔太不解风情,直到吕一航夸赞之前,这种匠人精神根本无人欣赏。

提塔是个地地道道的书呆子,在某些感官上迟钝得惊人,毫无生活情趣可言。假若给她端上涩得要死的劣质红茶,只要放入够多的糖,她八成也会叫好呢。

柳芭注视着吕一航爽朗的笑容,心里小鹿乱撞:

吕一航夸的明明是我挑选的茶叶,我怎么比我自己挨夸还高兴呢?

提塔,你所说的遇上“知音”的感觉,就是这样子吗?

尽管你喝茶很没品味,吃食也不讲究,但……我承认,你挑男人还挺有眼光。

吃着柳芭准备的零食,两人一路谈笑,过一个小时就到达了上海虹桥站,出站后,他们再搭上地铁,前往市中心的外滩。

由于这次是临时出行,没什么周详的计划,所以他们打算先去酒店办理入住手续,再考虑后续的安排。上海是一座繁华且自由的都市,要观光要购物都有合适的去处,想做什么都随心所欲。

从南京东路站下了地铁后,他们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并肩而行。南京路是全国人流量最大的步行街,汇聚了世界各地的游客,可以听到天南地北的口音。吕一航和柳芭混在前往外滩的人群之中,从一家又一家百货商店门口经过。吕一航背着一只双肩包,里面塞了几件换洗衣服;柳芭拖着一只超大拉杆箱,大到把她整个人装进去都绰绰有余。

明明只是三天两夜的短途旅行而已,有必要拎出这么大只拉杆箱吗?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柳芭只回答说“这是秘密”。

不过,《名侦探柯南》里的贝尔摩德有句名言:“秘密使女人更有女人味。”看在柳芭这么有女人味的份上,吕一航也懒得刨根问底了。

直到走到那座风格古典、华美雅致的建筑下,吕一航才惊讶地发问:“我们居然要在这里过夜吗?”

柳芭将她的大箱子置于一旁,拿出手机确认了一下,点头答道:“是呀,提塔预订的就是这里的房间。”

——这座西洋风格的大厦,正是闻名中外的和平饭店。

和平饭店建成于1929年,位于外滩西式建筑群最引人注目的一角,是一家声名远扬的豪华酒店。它经历了百年风霜雨雪,见证了无数历史事件,众多到访上海的名人政要曾经在此下榻。如今依旧屹立黄浦江边,堪称上海最著名的地标建筑之一,酒店服务的定价当然也是最高一档。

人们都说,无锡是上海的后花园,反过来说照样成立,上海也是无锡的后花园。同许多老无锡一样,吕一航每年都会来好几趟上海,到外滩的次数亦不可计数。每当吕一航从这家赫赫有名的酒店边上经过,都能见到一堆游客在门口拍照,但他也和这些游客一样,从没踏进过它的大门。和平饭店内部究竟是什么样的,他只在电视剧里见过。

要不是沾了富婆提塔的光,吕一航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光顾这种酒店。

在柳芭办理入住手续时,吕一航立于一旁,暗自环顾和平饭店的内饰。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无论是坚实的石柱,还是厚重的地砖,或古旧或崭新的所有陈设,全都包围在暖融融的金色灯光中,如同宫廷油画的背景一般华丽。金碧辉煌的颜色容易显得老土俗气,但在这一场所,吕一航却感到了一种庄严壮丽的美感。在这方纸醉金迷的小天地里,不知曾有多少罗曼史发生。在一百年前,是不是也曾有绅士与淑女在此相遇,然后相爱呢?

办完入住手续后,谦恭有礼的服务生把行李运上行李车,跟随吕一航和柳芭上楼。

“请问二位是夫妇吗?真有夫妻相哇。”服务生推着行李车,微笑着问道。

听了这句客套话,吕一航差点笑场:哪有夫妻相啊,像柳芭这样风姿绰约的美女,难道和我很登对吗?

柳芭一把拽过吕一航的手腕,将他的上臂往自己的侧乳上靠,笑靥如花地说:“没错,是来度蜜月的!”

她的脸蛋凑得那么近,裙边都擦上了吕一航的小腿,银色发丝在他的鼻尖刮来刮去,怪痒痒的。

服务生挂着礼节周到的笑容:“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享受在上海的时光。”

百年好合吗?吕一航苦笑了一下,他可没有百年好合的自信。他自己心里清楚,要是没有提塔的牵线搭桥,他根本没可能和柳芭结伴同行。毕竟他同柳芭的姻缘完全源自于提塔,就连上床一事也是提塔的安排……

等一下,这么说来,提塔完全把柳芭当成通房丫鬟了吧!

柳芭……是主动愿意献出处女的吗?还是被提塔软磨硬泡才答应的呢?

……

“哇!快看!”

柳芭的惊呼声打断了吕一航的思绪,使他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顿时,吕一航的阴阳眼被和平饭店大堂天花板上的八角形天窗吸引住了。澄明如霞的天光从空中洒落,大堂正中的和平鸽雕塑翩翩欲飞。

这座天窗既是一件艺术珍品,更是一座蕴含法力的“八方伏魔阵”,能够汇聚阳光,从而镇压恶魔。地上那只由琉璃雕成的和平鸽,正好是阵眼所在。

柳芭天生就有两只神异的妖眼,要论眼力的水准,甚至还在吕一航之上,所以比吕一航更早注意到了这座大堂暗藏玄机。

正如民间传说所记述的那样,妖魔鬼怪多出没于荒郊野外、乱坟破庙,却极少会在闹市区现身。人固然怕鬼,鬼其实也怕人,人多的地方“人气”太重,恶魔会感到本能的恐惧。

按道理说,和平饭店地处外滩,人潮密集,被恶魔侵袭的风险微乎其微,百年前的设计者却一丝不苟地布置了压制灵体的法阵,可谓是极度谨严了。

吕一航细细品味着该阵法的妙处,感叹道:“百年老店真是名副其实,恶魔防御机制这么完善。”不懂风水堪舆的设计者,不可能在设计建筑时把邪祟的因素也考虑进来。

“我就知道你也看得见。”柳芭盈盈一笑,话语中含有微妙的默契。

经过大堂,就到电梯口了。吕一航和柳芭走入电梯。在封闭狭窄的空间之中,柳芭的脖颈传来淡雅清幽的体香,稍一疏忽就会从鼻尖溜走。吕一航分明听见了自己沉重的心跳。

——能和这样童话般的美少女共处一室,已经是比中彩票还要幸运的奇遇了,何况待会儿还要和她行夫妻之事呢?

吕一航和柳芭手挽手下了电梯,看起来如胶似漆,恩恩爱爱,好似一对神仙眷侣。有哪个路人能猜得出,他们会变得这么亲密,其实只是今天才开始的事情。

提塔所预约的房间是“九国套房”中的“西班牙套房”。在和平饭店的诸多豪华套房中,最负盛名且最有特色的就要数“九国套房”了。每一间“九国套房”都以一个国家为主题,分别为中、英、印、日、美、法、西、德、意,在装修细节上彰显该国的风情特色。一栋楼中包罗天下风格,真真是汇通全球的气魄。

“西班牙套房”的门边悬挂着一段介绍文字,曾下榻此间的名人列于其上,尽是些垂于史册的名字。看得吕一航啧啧称奇:既有萧伯纳这样的文学巨匠,也有宝莲•高黛这样的银幕明星,的确是名流荟萃之地。

柳芭取出房卡开门,一进门是一座客厅。客厅相当宽敞,正中设有一组红木沙发,上边摆着蕨纹靠垫,边上是一张六人长桌,许是用来设宴或开会的。卷起丝绸窗帘,就能看到窗外浪奔浪流的黄浦江景,轮船的鸣笛声若有若无地飘来。

吕一航原以为,豪华房间的主色调定是咄咄逼人的金色,否则怎么能显示出富贵之气?没想到却是米色和棕色,既沉稳又内敛。这种颜色看似中庸,却不仅衬托出了木质家具的质感,还让人有种宾至如归的亲切感。

好吧……大概是我太乡下人了,才会有这种“皇帝都用金锄头”的误会吧?

第一次入住酒店套房的吕一航,像初入大观园一样,止不住地东瞧瞧西看看。按面积来看,这客厅要比教工宿舍的客厅大上许多。除掉卧室以外的空间就已经这么大了,居然只有两人住宿,这才叫暴殄天物呢。

吕一航对建筑装饰毫无了解,对西班牙这个国家也不够熟悉,只能辨别出最显而易见的西班牙元素。墙上有一副印象派风格的油画,一位黑裙舞女在跳着弗拉门戈舞,舒展的舞姿荡漾着异国的热烈。

把行李运进卧室的衣帽间后,服务生就告退了。房门一关上,这里就再无外人了,吕一航松了一口气,“嘿咻”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今天先是擂台比武,再是奔波了一整个下午,他已经身心俱疲,像一个拧过头的发条玩具,濒临绷断的边缘。

也许是心理作用吧,昂贵的沙发睡起来确实舒服一点。

“等我换一下衣服,我们就去吃晚饭吧,楼上有很棒的餐厅。”柳芭双手系着秀发,提议道。

吕一航软软地答应道:“好啊。”由于出门觅食太费力气,他的愿望就是稍微小睡一会儿,再与俄国女仆共进晚餐,接着就是……共度春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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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饭店九楼的餐厅里,零零散散地坐着几桌衣着体面的顾客,他们大多携带着女伴,一边用餐一边畅谈。这些人举手投足自信而妥帖,显然见惯了名利场的风起云涌,怎么看都是地产财主、金融巨鳄之类的大人物。

这里毕竟是超高消费场所,一顿饭的价格抵得上普通大学生几个月生活费,只有视金钱如粪土的大款才能从容地享用一顿晚餐。

座中莺莺燕燕的女郎更不必说,她们咯咯笑着碰杯,花枝招展地展示着媚态,妆容打扮莫不艳丽,正好与这里颓加荡的小布尔乔亚情调相合。

尽管那些女郎各有各的韵致,但和瀛洲大学的校园偶像柳芭比起来,就只能用庸脂俗粉来形容了。柳芭挽着吕一航的手臂,不疾不徐地从这些上流人士桌边踱步而过。

柳芭将银发盘成端庄的法式发髻,身穿一件火红的绕颈绉绸长裙,裙侧的开襟处,两条细直雪白的长腿蹬踏出健美的弧线。柳芭本来就是一米七二的高个子,再踩上鞋跟八公分的绑带高跟鞋,比吕一航还要高出明显一截,把他衬得像个娶了高个媳妇的暴发户似的。

柳芭的胸口处别着一枚月桂叶形状的银质胸针,那是德国古典法师协会赠给提塔的成年礼物,柳芭好不容易才问她借来的。银光粲然地点缀在这身裙子上,就像是画龙点睛的那一笔。

大红的颜色常常给人艳俗的印象,但吕一航毫不怀疑,无论多浮夸的色调,这个长腿美人绝对镇得住。尽管柳芭自称是女仆,但看她高贵优雅的姿态,说是某国的公主都有人信。

为准备晚餐的服饰和妆容,柳芭花了足足一个小时,在此期间,吕一航躺在客厅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儿,用手机看看漫画。当她更衣完毕,从卧房出来时,吕一航差点认不出她来了。许是因为以前也常出席宴会的缘故,柳芭对正式的穿着打扮驾轻就熟,即使走在众多社会名流中间,也毫不怯场。

与她相比,吕一航简直像个误闯上流社会集会的穷小子。白T恤是换季打折的优衣库,59元一件,外加GU的黑色卡其裤,99元一条。其实这身衣着也算干净整洁了,起码没到会被服务员拦下来的程度,只不过在柳芭的比较下,才寒碜得让人欲哭无泪。

吕一航悄声说:“其实穿原来那身裙子就行了,这又不是什么隆重的场合。你看其他客人的衣着,有的也很随意。”

柳芭甜美一笑:“这是身为小婢的礼节。宴会上的服务生要穿得比来宾更正式,才不至于失礼。我现在成了你的女仆,为了不丢你的面子,当然得换上最亮丽的礼服。”

吕一航感动得差点泪崩:岂止是不丢面子……简直大大滴有面子,香克斯都没我有面子。

四周的客人纷纷向吕一航和柳芭这边瞥来视线,或是好奇,或是敌意,最多的是羡慕嫉妒恨。

“这个相貌平平的少年,怎么可能傍到这么漂亮的外国妞?莫非是哪户豪门的私生子?”这是男人的想法。

“这个银发妹妹是哪国来的模特吗?要做什么保养才会有这样的容貌?”这是女人的心思。

被这些身家是自己成千上万倍的阔佬用猜疑或艳羡的眼光注视,吕一航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虚荣心,心脏狂暴地跃动,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吕一航真有一种昭告天下的冲动,想要大喊:“看吧看吧,她是我的女友(之一)!”但毕竟是公共场合,哪能大声喧哗,吕一航只好收起自己的小心思,继续和柳芭腻腻歪歪地前行。

两人在靠窗的桌边落座,窗外是已然入夜的上海城。浦东的天际线灯火绚烂,照得黄浦江如一条璀璨的银河,不愧是十里洋场,繁华盛景非同凡响。

考虑到柳芭还是第一趟来上海,应该得尝一尝魔都的美味,点的菜都是些上海风味的本帮菜。本帮菜融合了江浙一带的各种菜系,以浓油赤酱为特色。如果提塔在的话,那些甜到重口的菜式大概很对她胃口吧。

吕一航一边牵念着百里之外的伊人,一边和柳芭闲聊着明天的游览计划,不意间,菜就上齐了一桌。

“哇,真好吃。用了重油,却不腻味,调味得正适当。”柳芭夹着响油鳝丝,惊喜地赞叹道。

吕一航曾听说,味觉的灵敏程度是与厨艺成正比的,这点可以在柳芭身上得到印证。每道菜用了什么食材,都被柳芭解析得通透,能够一一报出。

本来吕一航还担心会不会菜点太多了,然而,如江南女子一般温婉的柳芭,唯独在“吃”这件事情上展现出了战斗民族的气概,胃量好比无底黑洞,比吕一航这个堂堂男儿还更能吃一点。

等到每张餐盘几乎都见底时,柳芭举着筷子,充满遐想地自言自语:“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出这么棒的菜呢?”

在吕一航认识的人当中,柳芭是厨艺最高超的一人,中西料理、正餐甜点样样精通,毫不逊色于五星级酒店大厨。如果说和平饭店的菜品能打95分的话,柳芭的手艺定然有90分之高,已是无数专业厨师望尘莫及的水准了。

据柳芭说,她曾在巴黎的格洛莉亚学院修习过一段时间的新娘课程。那是一所历史悠久的贵族女校,烹饪课的教师都是世界各地飞来的一流厨师,要么是高级酒店的资深主厨,要么是米其林餐厅的掌门人。吕一航都听得暗暗动心:可惜我不是女生,家世也不显赫,不然去那里学两手也不赖。

总而言之,对于厨艺师从父母、只会做些家常菜的吕一航来说,柳芭无异于料理界权威,她所传授的每一句美食经验都该奉为圭臬。

“连你都说好吃,说明是真好吃。”吕一航调笑道。

“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原来中餐可以这么调味,今天长见识了。”柳芭怡然笑道,“感谢提塔,能给我一次品尝顶级中餐的机会。”

柳芭从小就天天泡在厨房中,着迷于调和五味之道。但对吕一航来说,美女的诱惑力反而比美食更大一点。

吕一航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我也要感谢提塔,把你送到我身边来共进晚餐。”

柳芭装作气鼓鼓的样子,笑道:“你不该感谢感谢我吗?是我陪你跑这么老远来上海的。在学校里有多少男生想请我吃饭,都被我一一回绝了。你啊,知道自己有多好运吗?”

“我当然要感谢你,谢你这半个多月以来一直陪伴着我。每周的先天异能应用课上,你都会坐我边上,一起开小差侃大山;每次我来到提塔别墅,你都会无微不至地招待我,为我准备最美味的菜肴。要是没有你,就不会有这么令人难忘的上海之行,也不会有如此美妙的一顿晚餐……”吕一航目光炯炯地直视着柳芭,连珠炮似的蹦出一串感谢之词,“我还得感谢一下你父母,谢他们把你生得这么好看。”

柳芭不禁脸颊发烫,红到了耳朵根,捂着莹润的脸蛋,低声笑骂:“别讲了,你不适合说耍帅的台词……”

吕一航觉得自己冤枉极了:“这这,这难道算耍帅吗?”

柳芭强抑笑容,身子忍不住地颤动,胸前掀起一阵乳浪:“当然算。”

就在吕一航正欲反驳之际,柳芭忽然站了起来,倾身向前,朝他的面上啄了一吻。

这吻来得如此轻快,犹如一个稍纵即逝的八分音符,吕一航回过神时,只留下了少女薄唇清凉的触感。

你见过夏天的蜜瓜汽水吗?折射着清澈的正午阳光,气泡滋滋地升腾。女孩的香吻就是这样美好的事物。

吕一航怨声说:“太快了,我没感觉。再来一次吧。”

“等回房间了再说吧,这里好多人看着呢。”柳芭羞意未褪,脸颊绯红,却端起架子,轻咳两声,把音量压到极低,“回去以后,给你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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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回房间的路上,吕一航和柳芭如恋人一般肢体交缠。柳芭屁股的弹翘质感,隔着绵滑的丝绸从掌心传来,说不出的称手,让人飘飘欲仙,直上云端。

两人皆面色通红,沉默无语地拉着手。

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们都一清二楚。

回到西班牙套房之中,门“喀嚓”地关上的那一霎,柳芭率先拥上来,环抱住吕一航的后颈,香舌如一条湿淋淋的水蛇,钻入了他的口腔。

这明明是柳芭的初吻,却狂乱得不可思议。柳芭啜吸着吕一航的舌尖,蹙起秀眉,似在抱怨他的唾沫难喝,但她吻得动情,左右扭动着身子,不住地发出“嗯嗯”的可爱声音。看到这幅媚人的痴态,吕一航感到下体鼓胀。

吕一航掀开柳芭的长裙下摆,她精心准备的蕾丝内裤已经润湿了。湿淋淋的一线蜜穴正在开门揖盗,只消一根食指便可撬开,探入更加幽深泥泞的花径。

——要不,就在这儿插入吧?就地扒下柳芭的裙子,压倒她的身子,吸吮她的乳房,那该是多么爽快的事情。

柳芭这个从未习武的弱女子,怎么可能抵得住我的太极劲,如果我有那个意思,还不是只能随我强暴?

……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

差点演变为传说中的玄关做爱了,但千钧一发之际,吕一航还是忍耐住了。

这毕竟是柳芭宝贵的初夜,一生只有一次,得在更整洁舒适的地方完成,才会留下更美满的回忆。

两人耳鬓厮磨、相亲相爱地走入卧室,柳芭仰卧倒在床上,抱着吕一航的肩膀,又做了个浓情蜜意的深吻,在吐息的交换中,一种令人迷醉的甜美氛围正在房间里酝酿。

吕一航喘着粗气,攀上了柳芭的脖子:“我来脱你的裙子了。”

柳芭羞涩一笑:“好。”

正当吕一航向她的裙上摸索时,柳芭突然面露冷笑,眼中忽然绽放出紫红色的幽光,如昂贵的红宝石一般玄奥深邃,令吕一航无力挪开眼睛。

柳芭就像计谋得逞了似的,得意得唇角上翘,呼唤道:

“妖眼在前,听我使役——不许动!”

犹如天灵盖上中了一记闷棍,吕一航顿时浑身麻痹,耳目不灵,脑袋比醉酒了还糊涂。好像浑身气穴都在同一时刻被点了一通,经脉里再无些许真气流动。

世界上操驭精神的异能多到数不清,如果给它们排一个座次,强横霸道的妖眼必然位居前列。不小心直视它的人,会被直接切断大脑与身体部位之间的连结,彻底成为妖眼所有者的掌中玩物。

——可怜的吕一航,成为了瀛洲大学第一个尝到妖眼滋味的学生。

看到吕一航一动不动的样子,柳芭憋住笑意,用手握住他硬邦邦的手腕和脚踝,像捏橡皮泥一样弯来扭去,摆成了盘腿端坐的姿势,像一尊寺庙大殿里的佛像,唯一的缺憾就是脸上龇牙咧嘴,不见一点佛性。

本来只用口头下令“坐起来”,吕一航就会不由自主地跟着照做。但为了好玩,柳芭特意选择亲自动手,这样更有成就感。

她美滋滋地想着:“这样……就差不多了吧?让他在这里打一会儿坐吧。我还是处女,他却已在提塔身上耕耘过数回,床技的差距太悬殊了。要是不给他一点下马威,我怎能在床上取得主导权?”

柳芭伶俐地蹬掉两只高跟鞋。雪白的双脚踏在地毯上,步伐像一只轻盈的小鹿。她一边走往浴室,一边把礼服裙子缓缓褪到地上,露出了白皙的后背,再把洁白的蕾丝内裤用指头一钩,让它掉落在地毯上。

柳芭的身材比T台上的内衣模特还诱人得多,背影修长婀娜,在背光处显现出葫芦形的姣好曲线。两片肩胛如蝶翼般翕动,腰肢纤细又结实,丰臀肉乎乎的,肥嫩得好像能掐出水来。

柳芭揭下了乳头处的乳贴,随意地往两边一丢。没走几步路,已经把自己剥得赤条条的。当她走到浴室门口时,扭过头来,朝吕一航妖媚地一笑,湛蓝的瞳孔透着狐狸一般的狡黠。

“想要我吗?”她的眼神分明在诱惑着。

白花花的女体在眼前晃荡,吕一航看得眼馋,直欲大喊出声。

喂,喂喂。给我解开啊!

即使吕一航动了叫喊的念头,却怎么也驱使不了唇舌,好像一块石子丢进无底的黑洞,激不起半点回响。直到柳芭的背影消失不见,他也没吱出一丝声来。

铁奥,动啊,铁奥,为什么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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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芭戴着浴帽,卧在浴缸之中,哼着一支欢快的小曲。藏在水下的是凹凸有致的曼妙胴体,露出水面的是瘦不露骨的匀圆香肩,同一具身躯竟可同时用丰腴和纤细形容,就算是雕刻家也该慨叹上苍的这番神功。

很少有机会能名正言顺地使用妖眼,所以一年到头都发挥不了两次。但每次使出来,柳芭都会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畅快,全身上下所有压力消散得一干二净,比泰式按摩还管用。

这种快感大概源自于人类生来便有的支配欲。能把活生生的人类当成木偶娃娃随心摆弄,没人会觉得这个游戏不好玩吧?

柳芭当然不指望吕一航可以自行解开妖眼。要是真的这么容易破解,这种异能怎么可能被俄罗斯成教的修女们胆战心惊地封入绝密档案呢?她打算在洗得干干净净后,再去强奸了吕一航。在他无法动弹之际,一边用他健硕的肉棒为自己开苞,一边欣赏他绝望与舒爽并存的神色。

啊,光是想想就要泄身了。

可是,这个计划也有变数,万一他挣脱了妖眼呢?他毕竟是提塔看上的男人,应该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吕一航,不要辜负了我的期待哦。

正当柳芭神飞天外,掬着一捧清水把玩之时,浴室门口传来了“咕当”的开门声,使她蓦地心头一紧。

“什么人?”她条件反射般叫道。

门口传来了微弱的沙哑嗓音:“是我。”

推开门的人正是吕一航。他的步子一瘸一拐,面上疲倦不堪,看来为破解妖眼花费了不少心力。他全身上下一丝不挂,无神的双眼紧盯着柳芭的裸体,就像一只觊觎戴夫脑子的僵尸,唯一保持精神的部位只有胯间的铁杵了。

柳芭估算了一下时间——距离她开始洗澡到现在,还不到三分钟。

三分钟左右,就解开了“使役之眼”,多么优秀的成绩。

人不可貌相啊。至少在意志力这一方面,这小子相当出众。

唉,要是制不住他的话,那也只好认命了,他想怎么搞都随他来吧。看在他经验丰富的份上……应该不会把我弄得太疼吧?

在做了丰富的心理活动后,柳芭眯眼笑道:“这么快就破解了我的‘使役之眼’,真是小看你了。怎么做到的?”

“老祖宗为我们留下了一些好东西啊。”吕一航有气无力地走向浴缸。

柳芭的瞳术是从神识上压过他人,与点穴的原理截然不同,没法用真气冲击经脉关窍暴力破解。意志软弱者一旦中招,就绝无反制手段,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过,好在爷爷教过应对精神攻击的绝妙方法——也就是《三官经》中的“净心神咒”。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中了妖眼以后,吕一航沉下心神,默念了两遍咒语,体内真气运转了几个周天,压制在魂魄之上的那块顽石逐渐松动,吕一航慢慢重获身体的掌控权。他又盘腿坐了一段时间,理顺了呼吸,然后拖着铁皮似的僵硬肢体,踩在柳芭乱丢的贴身衣物上,一步一步挪进了浴室。

吕一航一条腿立于浴室地面,另一只膝盖架在浴缸边,想要翻越进浴缸。但他毕竟被定身太久了,小腿酸酸麻麻,全然使不上劲。即使只是不到一米的高度,对他而言也是不得了的障碍。

见吕一航左摇右晃个不停,柳芭连忙从水中起身,用两只修长藕臂穿过他的大臂下侧,将他的躯干紧紧箍住,然后拖拽进了浴缸里。

“扑通”一声,柳芭抱着吕一航,一同沉入了温热的洗澡水中。

吕一航如释重负地瘫软了身子。他的后脑勺垫着柳芭的巨乳,后背贴着她的小腹,屁股压着她的大腿。他能够同时体会到柳芭乳房的绵软,小腹的紧致,大腿的厚实,能够尽情品味同龄美少女丰盈饱满的肉体。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梦幻的床垫吗?

吕一航刚才被柳芭挑逗得心痒痒,才努力克服妖眼,硬要赶来浴室;但当鸳鸯浴的梦想成真之时,沉重的疲惫感却压过了他的性欲,他只想平躺在柳芭的怀抱里,好好休息一会儿。

“以后一定要留点心,别在浴缸边上摔倒了,很危险的,你知道一年有多少人在浴室受伤吗?”柳芭摆出最严肃的脸色,像妈妈似的教训道。

与此同时,柳芭藏在水底下的双手,趁机往吕一航的胯下挪移,将他的阳具笼在了掌中。那玩意儿英武地屹立着,杆身滚烫得像一根烧红的铁棒,其上的青筋都历历可辨。

柳芭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绯红,心猿意马地乱想:“好……好大,这就是男人的那玩意,比成人电影里的粗壮多了,怎么可能插得进去!提塔每次都要遭受这种酷刑吗?”

“抱歉,我错了。”吕一航涨红了脸,嗫嚅道。

他刚从“使役之眼”中挣脱出来,脑子晕晕乎乎的,四肢也全无力气,活像个醉汉。

俯视着吕一航憔悴的脸蛋,柳芭心里咯噔一下,怜爱之情迸发而出。

柳芭想起了两个月前回莫斯科省亲的经历,她的十八岁生日恰好是在那段日子中度过的。生日那天晚上,母亲偏要拉着她去酒馆共饮,称这是庆祝成年的最好方式。可在柳芭看来,母亲无非是想找个借口买醉罢了。这个嗜酒如命的妇人,没什么事情不能用酒精庆祝。

几大杯啤酒下肚,母亲微醺地趴倒在吧台上,慢慢悠悠地说:“你还没学会走路那会儿,你被寄养在新圣女修道院。你爸爸和我在夜里除完魔以后,常常会在这里喝一通宵。”

每当母亲讲起年轻的故事,眼里仿佛会有星星闪烁。那是独属于她的一块美丽领地,柳芭明白自己插不了嘴,只是笔直端坐着静静倾听。

“我一开始不喜欢酒的味道,总是推托辞让,但久而久之,就喜欢上喝酒了。你爸一直觉得疑惑,为什么会变成我缠着他共饮呢?那个原因我一直瞒着他。直到他去世了,我都没告诉他。”

“什么原因?”柳芭两手捧着啤酒杯,侧首望向母亲痴笑的脸庞。

“因为醉酒的男人很可爱,他会把眼前之人当做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当你爸喝醉时,会又哭又闹,缠着我的手臂叽叽歪歪个不停。平常潇洒倜傥的帅哥,却展现出只有能我能见到的丑态。这种感觉让我欲罢不能。”

柳芭无语地笑笑,心里没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这个思春的未亡人,又在说胡话了。爱人出洋相有什么好看的,为何不希望他时时刻刻都风度翩翩呢?”

现在,与吕一航共同入浴,她好像也有点理解了母亲的心情。重视的男人暴露出无力姿态的这一刻,她的心也为之变得柔软。

这份关怀心切的母性,或许就是从母亲那里继承而来的吧。

柳芭柔声说:“错的是我才对,我想稍微考验一下你,却玩得过火了。对不起啦。”

“考验我什么?”吕一航只觉得一头雾水。

“我想知道,你的心性是否能配得上提塔。”

“噢,这就是你折腾我的理由?我算通过了吗?”吕一航本为柳芭恶作剧气恼不已,此时却也被好奇心压过了。

“你很棒。我说的是真心话。”柳芭笑容可掬地微启朱唇,赞许道,“对灵魂越坚固的人,我的妖眼效果越弱。你的灵魂算是顶顶结实的,我没见过几个比你更硬的人,就连提塔也逊你一筹。我听说中国的修炼者讲求‘内外兼修’,今天算是见着了。”

这么一通猛夸下来,吕一航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也耍起了嘴皮子,拼命往柳芭头上戴高帽:“你的能力才厉害呢。这么好用的异能,别人想学也学不来呢。可你居然天生就会,世上没有第二人有这种天赋吧。”

但柳芭的回应出乎他的意料:

“我不是拥有这种异能的唯一一人。你听说过拉斯普京吗?”

“听说过,他是二十世纪初的一位妖僧。”吕一航答道。

吕一航对这个名字很有印象,他看过《世纪末的魔术师》,呃,其实还看过《最后的餐厅》《漂流武士》《春风之雪女》……反正是个动漫里经常出现的角色嘛。

相传在沙俄帝国末期,拉斯普京曾祸乱宫闱,以奸淫贵族妇女为乐,甚至成为了帝政的实际掌控者。他的生命力强悍到令人发指,无论毒酒还是枪击,都取不了他的性命。最后,他被尤苏波夫亲王率众密谋溺死,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虽然拉斯普京的事迹听起来荒诞不经,但倘若他拥有某种罕见的异能,那也是说得通的。

柳芭说:“既然你听过,那我就不必费口舌介绍了。他能够操控那么多人心灵,肆意行使邪淫之事,是因为他天生拥有一双和我一样的妖眼。”

吕一航笑笑:“嘿,这么巧?”

“并不是巧合。”柳芭淡然一笑,“我的妖眼源自于我的血脉。我是拉斯普京的后裔。”

吕一航闻言一怔,脑中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雷电劈中。

——柳芭与稗官野史中的恶徒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

吕一航的第一反应是她在开玩笑。编撰家谱时,人们总会追认个声名显赫的祖上。姓岳的自称岳飞后代,姓朱的自称朱熹传人,此乃人之常情。

但是,拉斯普京留于后世的唯有一塌糊涂的恶名,攀他亲戚有哪怕半分好处吗?人到坟前还愧姓秦呢。

况且效用几近相同的异能,难道不是板上钉钉的证据吗?

吕一航越想越不对劲,刚才还迷迷糊糊的脑瓜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瞬间清醒了不少。

莫非……莫非真如柳芭所说的那样……

“你好像很意外?”见吕一航半晌没说话,柳芭皱起眉头,揠苗助长地揪揪他的龟头,刺激他回过神来。

“哎哟,疼疼疼!”吕一航哇哇大叫。

其实疼痛感并没有那么剧烈,应该说是一种瘙痒才对,酥酥麻麻的,一直从阴茎头部蔓延到脊椎。

柳芭眼见吕一航的窘态,露出了毫无怜惜的微笑:“不过,我能理解你的惊讶。如果你说自己的祖上是吕……吕奉先,我大概也会大吃一惊吧。”

假如真是吕布的后代,那也够威风的,足够拿来做吹嘘的谈资了。但吕一航的爷爷老是挂在嘴边的不是这位万夫不当的猛将,而是另一位神通广大的仙人。吕云骧总是吹胡子瞪眼,说“我们吕家是吕洞宾的后人”,意图激励孙子孙女继承家学。

下次再听爷爷这么念叨,一定不会质疑了,没准就是真的呢?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难把那个大坏蛋和你这样胸襟宽阔的美少女联系在一起……”吕一航反过手来,抚摸柳芭滑腻如脂的巨乳,再用指尖拧了拧她的乳头。

面对吕一航的揩油,柳芭并未闪躲,只是淡淡一笑:“妖眼会随着血脉遗传下来,个性和品格却不会。”

吕一航点点头:“说得对,好人的子孙不一定是好人,恶人的子孙也不一定是恶人。”

“这话也不全对。因为拉斯普京的后代中,恶人的比例相当高哦。妖眼会让人滋生出最邪恶的念头,因为它太适合用来做坏事了。试想,如果你能随心所欲地使唤普通人,他们将对你唯命是从,你能抗拒这种诱惑吗?你敢担保你会做一个善良的人吗?”

柳芭的声音很轻柔,但每个字都像钢钉一样扎在了吕一航的心上。

——我若有凌驾他人之上的伟力,我会守住良知吗?

这简直是个灵魂拷问。

吕一航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你很少使用妖眼。如果我有这么神奇的能力,大概做不到像你这般节制。”

柳芭忍俊不禁地说:“别把我想得太高尚了,我不愿滥用妖眼,只是为了趋利避害罢了。如果放任自己的欲望,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下场只有灰飞烟灭,我可不想步拉斯普京后尘。当年,俄罗斯成教组织了多次暗杀拉斯普京的行动,都被他逃脱了。但他最后死在了毫无异能的仇家手里,也算是罪有应得……”

讲到这里,柳芭忽然转而问道:“你应该知道俄罗斯成教吧?”

高中历史成绩优异的吕一航脱口而出:“当然知道,它和罗马正教、英国国教并称十字教三大教派。”

一说到成教,吕一航的脑中就浮现了许多意象:洋葱头的教堂、有三个横杠的十字架、戴高帽的神职人员、癫狂的圣愚……

罗马正教、英国国教和俄罗斯成教有各自的势力范围,在教义上有所差别,互相抗衡,各不相让。成教是其中最东的一个教会,以莫斯科为中心,信徒主要是俄罗斯人。这是不晓异能的普通人也熟知的常识。

柳芭的一长串故事,就是从“成教”开始讲起的。

她口气和缓地说道:“不错,成教是俄罗斯最大的教会组织,这点举世皆知。但不了解成教的外国人,多半没听过‘女巫之锤Молот ведьм’的名号。那是成教的下属机构,负责处理超自然犯罪,换句话说,就是我们那边管理异能者的公安局。在危险个体里面,拉斯普京的众多后代受到了最高级别的重视。因为妖眼能在暗中惑乱人心,对社会为害甚大,女巫之锤绝不容许这些人当中出现第二个拉斯普京。

“拉斯普京的后代大多没有觉醒妖眼,作为普通人度过了平凡的一生。但有些觉醒妖眼的后代却凭借它作恶,我的外婆就是这种人。她和我外公是一对亡命鸳鸯,身上背着好几桩重案。那时苏联刚解体,世道很乱,他们联手洗劫商店,运用妖眼操纵店员。那些店员毫无反抗,昏头昏脑地把钞票和财物放进他们的麻袋。在抢到第三十一家商店之时,他们俩被女巫之锤的修女小队击毙了。

“他们留下来的年幼女儿被押送到了莫斯科,如何处置她成为了一个难题。一方面,这个女孩确实是无辜的;另一方面,女巫之锤担忧女孩有朝一日也会觉醒妖眼,带来未知的祸患。于是,他们请来一位著名的民间通灵师教她通灵术。根据能力排异定律,只要她学得会通灵术,就证明她不可能觉醒妖眼。”

吕一航忍不住提问:“她学成了吗?你的母亲。”

“学成了。数年之后,她成为了一名技艺高超的通灵师,这个消息让成教高层欢欣雀跃。而在漫长的学艺岁月中,她与老师的长子陷入爱河。等到成年以后,他们举办了一场无比盛大的婚礼,延请了俄罗斯异能界的诸多名流,世上唯一的巫妖法师来担任证婚人,成教的牧首为他们的女儿洗礼。这就是我父母的爱情故事。”

“那你为什么去了德国呢?”这个问题刚问出口,吕一航心头猝然一紧。他已经预感到有一场变故发生。

“和母亲不同,我从记事起就觉醒了妖眼。得益于父母的名望,我没受到什么不公正的对待。但在我五岁那年,我的父亲因为一场意外而死。俄罗斯异能界的一些人士找准了机会,称我是‘拉斯普京之后最可怕的妖眼鬼才’,要求把我送到伊尔库茨克的超自然事物收容所,这时候,再也没人能帮我撑腰。用一个成语说,这就叫……”

“世态炎凉。”吕一航提醒道。

“对,世态炎凉。我的母亲不愿让我在苦寒的西伯利亚度过童年,就把我送到了德国的友人家里。只要我不呆在俄罗斯境内,那些看不惯我的人也就没法指手画脚了。”

“也就是克林克家?”

“是的,我被德特勒夫与丽芙卡•克林克收为养女,和提塔共同长大。”

吕一航一愣:“然后呢,怎么就从养女成了女仆?”

他原本以为柳芭生于某个女仆家族,这个家族的女眷世世代代都做克林克家的女仆……动漫里常有这样的情节,不是吗?

“这是我报恩的方式,提塔的自理能力实在差劲——我得说明一下,他们一家人对我很好,对我就像亲生骨肉一样。我没被逼迫做任何事。”

柳芭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但仔细捉摸,就能听出她的语气中带有一丝丝不满。

她好像在发表抗议:“我之所以成为女仆,当然是出于自愿!”

吕一航脸颊微红,是自己提问的方式太无礼了,好像在暗示提塔一家区别对待柳芭似的。所以他赶紧换了个话题:“你的母亲呢?她现在过得还好吗?”

“嗯,她仍在为女巫之锤效力,那算是个……‘铁饭碗’吧,生活有保障。我经常给她发邮件,每年暑假都会偷偷回国看她。”

“那还不错,当公务员吃皇粮。”吕一航枕于柳芭双峰之间,嘟哝道,“你的身世真曲折离奇啊,难怪你看起来比我们同龄人成熟得多,因为你走过的路比我们更长。”

“不错,我在莫斯科度过了童年时代,在慕尼黑度过了少年时代,之后又来遥远的中国留学,我流离的路途比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多。但我不怨恨任何人,也不后悔任何事,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些回忆可能会成为养分,可能会成为毒药,全都取决于现在。”

柳芭俯下脑袋,用湿润的嘴唇吻了吻吕一航的额头。她的眼波迷离,像隔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颤声道:

“而现在,我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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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情迷魔都(下)

吕一航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嘴里正嘬着一只异物,口感有点像……樱桃核?还是杨梅核、红枣核?

——到底是个啥?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床上,像小婴儿一样横卧于柳芭大腿上,鼻尖对着峰峦高耸的巨乳,嘴里吸奶嘴似的叼着一只乳头。那只乳头被吮吸了太久,肿胀得结结实实,既可怜又可爱。

柳芭一手扶持着他的后背,一手握着那根向天挺立的硕大阳具,轻柔舒缓地摩挲着。肉棒难以禁受住她滴水穿石的捏弄功夫,马眼处已润出了几滴先走汁来。

倘若这时有第三者旁观柳芭怀抱吕一航的姿势,估计会联想起米开朗基罗的名雕塑 《哀悼耶稣》。这是理所当然的:柳芭不仅神态如圣母玛利亚一般温和,就连极尽温柔的撸管方式,也颇有万福圣母的母性。

“主人,你醒啦。”觉察到怀中少年的身体晃动了两下,柳芭柔情似水地唤道。

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吕一航有一种迷幻的不真实感。

这是柳芭第一次管他叫主人。

虽然提塔半个月前就向柳芭吩咐过,要把吕一航当一家之主看待,但柳芭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内心却不那么服气。

——除了运气好点,签下了魔神契约以外,这人的实力弱得一塌糊涂,有什么资格当我主人?

直到吕一航用道教秘法破解了妖眼,破解了她唯一的进攻手段,柳芭才认可了他的法术水准,发自内心地认其为主——尽管有着两只邪门的妖眼,但说到底,柳芭只是个有点好强、有点执拗的青春少女罢了,对于妖眼挟制不了的人,她反而会生起欣赏的情绪呢。

吕一航将乳头从嘴中吐出,忙不迭地问道:“我怎么睡着了?你又对我用妖眼了吗?”

柳芭啼笑皆非地答道:“不,你只是热水澡泡得太久,晕过去了。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你拖到床上。”

吕一航感到又惊又奇:难道我在无意识之中,就吸起了柳芭的奶?西迪还真没挑错人,我确实有色鬼的潜质。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刚才是柳芭主动把乳头送进他嘴里,开始授乳play的。柳芭当了多年女仆,自然是极有奉献精神的。她乐意被主人索取,也乐意被主人占有。在尽心侍奉主人时,她能得到无与伦比的快感——到了床笫之事上也一样。

柳芭浅笑道:“我的……奶子,味道怎么样?”

她逞强着憋出镇定自若的语气,目光却羞涩地躲躲闪闪。作为一位礼节周到的淑女,她显然没能力把俚俗之词说得顺口。

不过,从那张优雅的檀口中吐出秽语,有一种超乎寻常的色情感,使吕一航的下体充血得更厉害了。

“很美味,只可惜我还没尝够。”吕一航伸手一探,将手指插入柳芭花蜜汩汩的穴间,“再让我尝尝这里,怎么样?”

“呀!”

毫无防备的柳芭顿时乱了阵脚,惊叫出声。两条大腿略一抽搐,蜜道夹得更紧凑了一点。

柳芭承受着吕一航对小穴的攻势,在心里暗暗叫苦:他平时一直温文尔雅,怎么到床上就爱搞恶作剧了?这指上功夫是他从提塔身上学来的么?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忽略了魔神对宿主心理的影响,也小瞧了青春期男生性欲的威力。

“乖乖,真紧啊。”

吕一航感受着灼热内壁的挤压,抠挖抽插了几下,每一下抽动都伴随着柳芭的一声惊叫。当他觉得火候恰好时,勉力从花径中拔出手指。刹那间,一溜透亮的淫水似春潮般喷出,流淌在床单上,散发出刺鼻的淡腥味。

他将指肚上的粘稠液体均匀地抹在肉棒表面,现出油亮滑腻的光泽,啧啧称赞道:“光是给我撸管,就发情得这么厉害了吗?这么骚浪的模样,真该让提塔看看。”

“别,别跟她说,对对对不起……”柳芭口齿不清地说,“主人,很抱歉,我擅自高潮,坏你兴致了……我,我没尽到责任……”

道歉才道到一半,她就已愧疚得难以自持,急忙用手背蒙住双眼。

吕一航凝视着柳芭的面庞,不禁有些动容:她之所以如此慌里慌张,是因为害怕自己侍奉无方,回去后遭到小女主人批评。这是柳芭最大的软肋所在。

——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女仆,不奖励一下实在是说不过去。

“我没责怪你。在床上就应该保持放荡,这才是女仆的本分,记住了吗?”

吕一航一边说着,一边翻了个身,将柳芭的性感娇躯压在下面,轻舐着她的唇瓣,双手钳制住巨乳的下沿,顺便用指尖掐弄挺立的乳头。

那双乳房浑圆挺翘,形状完美,如同羊脂白玉砌成的小山。受到手掌挤压后,多余的乳肉向上斜倒,更显得魄力惊人。软,嫩,滑,弹,各种妙不可言的手感集于一体,真是一对怎么摸都摸不够的胸部。

然而,柳芭就没那么爽快了,她被吕一航挑拨得难受,仿佛有只爪子在她的心上抓挠,却始终没有挠到发痒的部位。只得颤首娇吟以求发泄,浑然不知大腿内侧湿成一片狼藉。

吕一航眼看时机差不多了,便压倒在她身上,凑到她耳边说:“我要插入喽。”

柳芭颤悠悠地应声答道:“嗯。”

虽然柳芭答都答应了,但就这样随随便便地破处,总觉得缺了点仪式感。

至少……需要些欢迎之辞吧?

吕一航松开压在柳芭身上的胳臂:“喂,你不欢迎一下我的鸡巴吗?说点什么吧。”

柳芭常被任性执拗的提塔呼来喝去,但也从未听过如此无理的要求,呆愣得像一个木头人,不知说什么好。

“该,该怎么说……”柳芭沉默了几秒钟,才断断续续地说道,“请……请主人,临幸……下仆。”

吕一航失望地说:“说得太干瘪了吧,你是真心想让我上你吧?那就拿出点诚意来吧。”

柳芭深吸一口气,跪坐在床上,把头埋得低低的,以土下座的姿势,鼓起勇气央求道:“吕一航主人,我是你的仆从……也是你的家人,是你的奴隶,是你的宠物。你和提塔主人的命令,我都会无条件地听从。敬请笑纳我不值一提的贞操,请把我当做你的所有物,随心所欲地享用我的处女小穴吧!”

柳芭摆出俯首帖耳的恭顺姿态,淫词中饱含真诚恳切之意,仿佛生来的职责就是当一只讨主人欢心的性奴。

从小到大统共被女生表白过零次的吕一航,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受宠若惊的暖意。

但在正式插入之前,他还有一处疑惑想要确认——

“你把我和提塔都当成主人,这让我很开心。‘如果我和提塔意见相违,你听谁’……我不会问你这种没劲的问题。我想问的是:你今晚要和我上床,是因为听了提塔的要求,还是你自己愿意?”

“当然是我自己愿意。”柳芭头也不抬地答道,她的土下座做得太过用心了,额头在床单上压出了丝丝褶皱,“我本以为我会在你和提塔结婚后才会和你圆房,现在只是提早一点,也正合我意。昨天晚上,提塔问我能否为你侍寝,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为什么?”吕一航抓起柳芭脑后的银色长发,迫使柳芭跪立起来,与他正面相对。

尽管脸上还带着残余的羞意,但柳芭的眼神却清澈无比、坦坦荡荡:“因为我相信你的人格,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获得魔神的青睐;也相信提塔的眼光,你是她看中的第一个男人……以一名女仆的眼光来看,我认为你能成为最棒的主人——你是值得我追随一辈子的人。”

“承蒙厚爱,但一辈子太长,我不敢下定论。”吕一航惭愧地笑笑,“我只能保证一夜良宵。”

“那就足够了。无数个良宵加起来,就是一辈子啦。”柳芭怡然笑道。

吕一航感动极了,想上前抱抱她,但掌心刚一碰到她的肩膀,她就猛然一抖,险些跌倒在床上,她无力地甩了甩头,从脸颊边滚落一滴豆大的汗珠。

吕一航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柳芭有点虚弱地摆了两下头,轻声道:“不,有点撑不住了。快给我……”

吕一航凑近了一点,只见柳芭眼神迷离,额上细汗密布,像发烧了一样。都是因为室内灯光太昏暗了,外加柳芭死命硬撑着,吕一航才迟迟没有发觉她脸色不对。

“给你什么?”

“给我精液。”

对于语出惊人的柳芭,吕一航不知该怎么回应:“喂,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立刻射给你啊。你到底怎么了,被魅魔上身了?”

“我刚刚擅自对主人使用妖眼,为的是给初夜酝酿气氛,可是差点闯出大祸。所以我换用了另一种方法,那就是对自己施加妖眼。”

吕一航大惊:“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到?用镜子吗?”

“是的,只要趁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快速地对着镜子一照,就能把自己催眠了。”柳芭像酒喝多了似的,面色一片潮红,语调忽高忽低飘忽不定,“在你睡过去的那段时间里,我对自己施加了‘情欲之眼’。”

“这种眼会有什么效果?呃,不用解释了,名字很好懂……”

“会将我的性欲提高十倍,以及身体的敏感度提高十倍。”

柳芭张开双臂,大方地展示着自己诱人的胴体。白皙的肌体与丰满的巨乳上,两只嫣红的乳头格外引人注目,犹如白茫茫的雪地上落着两瓣梅花。冰肌玉骨,浑然天成,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柳芭眉间凝聚着哀求之意,强驭起酸软的四肢,手脚并用地爬向吕一航身前,就像身中淫毒的痴女渴求着解药:

“我忍受不了了,快来蹂躏我。”

“敏感度提高十倍,好家伙……破瓜的时候该有多疼啊?能撑得住吗?”吕一航被柳芭的上一句话震撼得不轻,仍在细细琢磨,因此脸上踌躇不定。

柳芭咯咯笑着,保证道:“但是性欲也提高了十倍,所以抵消了。”

喂喂,可以这么算吗?

不过,虽然柳芭的算法不一定靠谱,但是被反派掳掠的女骑士在XXXX时,哪个不是一千倍起步的?有这些模范前辈做榜样,区区十倍也只能算小case嘛。

一想到这里,吕一航豁然开朗,迎上前去,把柳芭抱了个满怀,一股檀木似的奇异熏香扑鼻而来,分外好闻。若是凑近一嗅,就更能体会到体香中的催情魔力。

吕一航怀抱着温香软玉,热烈地吸吮她的侧颈,舔舐咸涩的汗珠。只要躯干稍微一动,就会磨蹭那对饱满酥胸,顶端的娇嫩蓓蕾一受挤压,勃挺得更加坚实。

他只手向柳芭丰腴的美臀探去,却根本把持不住,五指都陷入了绵软温热的嫩肉中,掌骨在热量的作用下,仿佛要被熔化成一滩汁浆。

当两人嘴对嘴纵情接吻之时,吕一航大腿上忽然传来一阵腻滑湿热的触感,好比童子热尿。他试探性地摸了一摸,原来是柳芭春潮泛滥,淫水宛如一汪清泉,止也止不住地从穴中流淌出来。

吕一航惊讶地问:“你又高潮了?”

柳芭咬着牙,点点头。在情欲之眼的作用下,她全身各部位都被赋予了惊人的敏感性,某处肌肤要是被擦碰到了,刹时就会起一道红印子。无论多么轻微的痛痒之感,对她来说都是可怕的挑逗,会惹得蜜汁黏黏腻腻地泄出。

到了这时,她悔恨起了自己的失策:“早知道不用情欲之眼了,我现在连立都立不稳,哪还有余力干正事?”

“交给我吧。”

耳畔传来了吕一航温和而坚定的声音,毕竟他已经和提塔做过不知多少回了,指教个处子当然是小菜一碟。

柳芭用交叠的玉掌护住最私密的门户,连连退缩:“等,等一下……我,我还没准备好!”

“你已经准备好啦。”

吕一航钳住柳芭的两只手肘,轻巧地往两边掰开,正如他所料,他并没有遭遇什么像样的反抗。一只鲜嫩的粉蛤暴露无遗,透着水润润的淫靡光泽,让人直欲吸吮两口。

他将肉棒对住柳芭的穴口,一寸一寸地没入柳芭的身体深处。随着一声婉转的哀鸣,肉棒被蜜穴吞进了大半。

紧,太紧了!

吕一航惊呼一声。要不是他的身体受魔神庇佑,忍耐力异乎常人,否则多半要秒射出来。

真是奇了怪了,柳芭身材高挑,穴儿怎么会这么窄小,堪称举世无双的名器。又细又密的淫肉紧紧绞着肉棒,似乎对它下着逐客令,誓要把它从穴中逼出去。

眼见柳芭流露出龇牙咧嘴的痛苦之色,吕一航低下头,大口大口吮吸她的乳房,催动花房分泌出更多蜜汁,为肉棒提供更多润滑。

由于情欲之眼发作了,柳芭迷幻得找不着北。硕大之物正逐渐攻入她的腿心,她却被一种浑然忘我的爽快包围了,丝毫没有异样感,仿佛只有当自己被插入时,身体才能够达到充实完满的境界。

“啊!”

直到处女膜被捅破,柳芭方才感到一股剧烈的疼痛,呻吟出声。从肉棒和穴口的贴合处,殷红的处子血缓缓流出。

柳芭痛得无法动弹,只得不停地安慰自己:提塔也经历过这种事情,她能享受这种事情,我也……

吕一航根据柳芭的面色,小心翼翼地调整抽插的节奏,安慰道:“冷静一点,等插熟了就不疼了。”

“行,行……都依你。”柳芭合上眼帘,急促地喘着气,面颊红得要滴出血来。

吕一航看她苦不堪言的样子,心里有些愧疚。但毕竟柳芭向来以女仆自居,不可能会拒绝主人的要求,随心所欲地向她索取,才最贴近她的心愿。因此,吕一航延续着猛烈的抽插之势,并未放下攻城略地的野心。

“啊……啊啊啊……好舒服!”

柳芭痛苦的尖叫,很快就重新变成了愉悦的娇吟。这么快就能找到欢合的节奏,从性爱中找到阴阳融合的乐趣,不知妖眼在多大程度上帮到了忙。

肉棒每一下都切实地顶撞到了蜜穴深处,被她那紧致的膣肉缠得严丝合缝,随时都能感受到温润浓厚的淫汁,激出吱吱的水声。

“啊啊啊啊啊——!”

无数次抽插过后,吕一航的阳精终于绽放在了柳芭的花心。柳芭如触电般颤抖不已,娇躯瘫倒在床面,如同一块吸饱了水的抹布“啪”地落到地上。

“毕竟她还是第一次,一时半会恐怕缓不过来吧。”吕一航摇了摇头,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准备下床补充些水分。

“等一等……继续来吧,我还能做。”

吕一航吃惊地回过头,柳芭无力地朝他笑了笑。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仍然用坚强的毅力支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

吕一航本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么快就调整好了?

但看到柳芭的正脸,他立刻发现了原因所在。

吸吸呼,吸吸呼,吸吸呼——

柳芭正在运用腹式呼吸,调节着呼吸的节奏,血液的循环与泌汗的速度也随之减缓。这正是长跑运动员常用的呼吸方法,没想到柳芭也用得那么熟练,不知这又是从哪儿学的。

柳芭提起八成气力,让自己的嗓音更加圆融:“再来吧,第二回合。提塔说了,要做到你筋疲力尽为止。”

吕一航盯着她,叹道:“可我的力气不是那么容易用光的。”

“我知道。”柳芭用慈爱而无奈的眼神注视着吕一航,毫无退缩之意,“我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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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

赤身裸体的柳芭双膝着地,跪伏在落地窗前,两只巨乳压在玻璃上,就像新出炉的大白馒头。窗外是陆家嘴流光溢彩的夜景,可她瑟缩地颤抖着雪臀,根本无心欣赏。就算她将两条大腿夹得再紧,也止不住沿其弧线淌下来的蜜液琼浆。

——居然说想到这里来做,这里是做爱的场所吗?不觉得荒唐吗?

柳芭战战兢兢地用手撑住玻璃,俯瞰着中山东一路的来往车流,嘟哝道:

“要被看见了吧。”

对于她的担忧,吕一航颇不以为意:黄浦江那么宽,要用怎样的眼力才能从对岸望见这边?除非现在还有人滞留在东方明珠塔上,才有可能通过望远镜看到两坨又白又大的扁肉。

吕一航叫唤道:“把屁股抬高一点吧,这样方便我插。”

尽管柳芭心存顾虑,但一听到命令,还是勉力挺起了美臀。虽然今天她才认吕一航为主,但做了那么多年女仆,顺从和服从早已刻在她的本能之中。

吕一航握着鸡巴,相当顺畅地插入了柳芭的小穴,韧性十足的肌理。

“啊啊,啊啊啊呜!”

柳芭张大樱桃小口,往窗上哈着热气。从玻璃反光的部分,她依稀辨得自己欲仙欲死的痴颜,嘴角边滴落着晶莹的香涎。

柳芭有些伤感地心想:“原来我做爱的时候,表情这么丑陋吗?”

但是,随着抽插的频度愈来愈烈,柳芭乱七八糟的小念头都被巨茎捅出了脑海。体面、隐私、尊严……这些维系文明世界的价值观念,她全都置之度外,所能思考的唯有男女交媾、天性解放的愉悦。

“啊……啊啊啊……我,我站不稳了,等等……”

柳芭生性易汗,一到三伏天,汗水就腾腾地往外冒。而交欢也是一件体力活,连续做了这么久,柳芭早就湿成了一条通体透亮的美人鱼,脖颈和脊背都湿淋淋的,显出与年龄不相符的妖艳之美。那对沉甸甸的乳房也沁上了一层香汗,在玻璃上不断地来回刮擦,发出尖利刺耳的吱嘎声响。

“啊啊,别停……干我……干我,啊啊啊!”

在灯火辉煌的浦东天际线之前,黄种少男与白种少女紧密贴合,融入了无法言表的大欢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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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

吕一航坐在床沿,仰头牛饮着一瓶矿泉水。柳芭跪立在地上,手掌搭上两只傲人的乳房,主动夹起了他的肉棒。

柳芭的乳峰浑圆饱满,足以将整根肉棒都包裹在乳缝中,仅余红亮亮的龟头冒出个头。尽管杆身满是淫水,但柳芭为了使之更加润滑,从嘴中吐出点滴唾液。随着两只巨乳的上下甩动,涎水混杂着淫水,涂遍了肉棒的每一个角落。

柳芭一边嗦着微颤的龟头,一边用双乳摩擦肉棒:“呼嘶嘶,你的鸡鸡,一抖一抖的,好可爱。提塔以前为你这么做过吗?”

“没有。”

“嘿嘿嘿,我收下了主人的第一次……你可要记牢了,你的第一次乳交,是属于俄罗斯人的哦。”

柳芭垂下两排浓浓的睫毛,也掩不住得意自满的眼神——有必要这么开心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俄罗斯勇夺世界杯了呢。

“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啊?”吕一航瓮声瓮气地说。

“当然啦,因为你以后会成为后宫之主,和不可计数的女人欢爱。而我却幸运地捷足先登了,率先得到宝贵的经验,我不该感到高兴吗?”

后宫计划……目前来看,只是西迪和提塔的胡言乱语而已,无异于空中楼阁。可是柳芭在学校里有着人气,这倒是不争的事实。

“你把初夜交给了我,我才是捷足先登的一方吧。有多少男生和你表过白?”

“高中的时候……嘶溜,太多了,已经记不清楚了。只算大学的话,上周有五个,这周有七个。”

吕一航幽幽叹道:“我以为顶多两三个呢,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受欢迎啊。”

无论从什么审美标准来看,吕一航本人都算不上帅哥,无权享受一星半点的颜值红利,因此,他才错估了这位西洋美少女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对于瀛洲大学大一新生而言,新生杯是赢取名气的最佳机会。柳芭既没报名新生杯,又没在其他公众场合抛头露面,却吸引了这么多追求者,只能怪她容貌和身段过于出色。照这个进度下去,迟早要把同年级男生的心全给俘获。

“我全都拒绝了,拒绝得很干脆,一点念想都没给他们留下……”柳芭娓娓说着,露出了使坏般的笑容,“嘿,怎么问起了这种问题?你是容易吃醋的人吗?”

吕一航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不是。”

“诚实点也无所谓哦。我发誓过,我永远效忠于你。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不会反对的。”

柳芭笑靥如花,紧盯着吕一航的眼睛。她的面庞像天使一般纯洁,不用任何妆饰,就美得让人胆战心惊。听说俄罗斯是出产美女的国度,根据身边统计学,这个传言无比准确——虽然吕一航只认识柳芭一个俄罗斯妹子。她如此美丽大方,如此温柔体贴,只有无情无欲的苦行僧才能拒绝她的邀请吧?

吕一航喉咙一动,鸡巴不争气地变得更硬了:

“那你要做我的女人,一辈子都归我所有。”

就像安抚孩童一样,柳芭露出了轻巧的微笑,应答道:“好啦好啦,多么容易的要求。”

伴随着一阵微弱的喘息声,她逐渐加大了挤压乳房的力度,摩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不知过了几分钟,吕一航轻呼一声,终于把精液射了出来。柳芭慌慌忙忙地闭上眼,姣好的面容上变得一片乳白,额前的银发也沾上了零星几滴。

柳芭用大拇指一刮脸颊上的精液,像品尝果酱一样舔进了嘴里,品得咂咂有声:“瞧吧,我是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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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

提塔一般做个三四次就力气全无了,之后只能像一滩软泥一样,被迫承受他的的抽插。柳芭能够一直做到半夜三更,还有余力抬臀扭腰,主动伺候主人,宛如一具产自北地的榨精机器。

这么强悍的身体素质,谁能想到她在五个小时前还是个懵懂的处女。

柳芭拱起了肥硕的臀股,掰开两瓣湿哒哒的粉嫩花唇,像母狗一样扭动着雪臀,卑微地喘着气。白浊液体从阴道中缓缓流出,那是先前几次中出时留在里面的精液,只因穴口太过狭窄,才会淤积道中。

“主人,请用我的小穴。”

初夜就能如此驾轻就熟地求欢,真是个天生的骚货,古人口中祸世倾国的尤物莫过于此,她在性爱之道上堪称天赋异禀。

吕一航俯身压在她的背上,揉住两只乳球,一前一后地快意驰骋。

“你说过你不曾习武,但你的体力也太夸张了点,做到现在也不喊累。即使是六大剑宗那些自视甚高的弟子,见了你也该自愧不如。”

“我不会武术……啊,啊,但我还是经常健身的……新圣女修道院的院长婆婆……是女巫之锤的领袖,也是柔道、桑搏、西斯特玛格斗术的大师……唔啊啊,是她教会了我锻炼身体的方式。”

“你们那是什么姐贵修道院啊……?”

不过,吕一航委实得感谢一下这位不知姓名的院长前辈。多亏有行家指导,柳芭才会练出如此曼妙健美的身材。柳芭的腰肉匀称紧实,不带一丝赘余,捏起来分外弹手,把玩的乐趣不亚于胸臀。在后入柳芭时,吕一航很爱抚摸她的后腰和小腹。

吕一航如驭马般拍拍她的腰间,一边结实有力地抽插着,一边感慨道:“健身是个好习惯,希望提塔也向你学一学,别整天宅在屋里看书绘图啦。”

柳芭的腰肢摇晃个不停,语调也随之发颤:“提塔……啊啊!以前……也很注重锻炼的……小时候,她经常在院子里,呼呼啊,和母亲打网球,直到……啊,啊啊啊啊啊!”

柳芭的语声越来越细微,越来越模糊,终于转变为接连的哀唤声,痛苦之中并有快美的滋味。

“直到她母亲去世了”。尚未说出口的话头应该是这样吧。

这是封存于提塔内心最底处的回忆,提起来令人鼻酸不已。吕一航不愿让旧时的悲伤故事作践了今夜的醉人气氛,于是骤然拽住柳芭的小臂,狂暴地顶撞起了她的花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柳芭发出了销魂的高亢尖叫,仿佛坠入了欲望的无底深渊。

吕一航喊道:“柳芭,叫老公。”

“老公,老公……爽死我了,嗯嗯……我不行了……要死了,死了啊啊!”柳芭快活得魂飞魄散,哀婉地央求道。

吕一航坏笑道:“话说起来,就连提塔都没喊过我老公。”

柳芭吓得一哆嗦,用手捂住嘴:“真的假的?那我岂不是……僭越了!我怎么能比她先……”

这家伙究竟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为何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重视主仆纲常?提塔都不会在意的东西,她反而极度在意。

但是,她每分每秒都心系提塔的执着劲儿,倒是可爱得不得了。

“让你喊你就喊,什么僭不僭越的?这一家应该是我最大吧,那当然是我说了算喽。”

吕一航一边嚷嚷,一边加紧胯下抽动的频率,以振夫纲。

柳芭顽强抵御着他的冲击,哭叫道:“对,对,你说得对……我的好老公,亲老公!”

吕一航听着柳芭狂乱的呻吟声,感应到了她高潮前夕的律动,把精液送到了蜜道的最深处,她翻起白眼,虚脱地瘫倒在床上,小穴中飚出大量粘稠汁液,好似一束淫靡的喷泉。

这次高潮彻底榨干了柳芭的力气,她再也无法调动四肢的肌肉了。在失去意识前,她把头偏倒在吕一航的怀里,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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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柳芭睡得很熟,还久违地做了一个梦。

梦中是一只筋骨嶙峋的大手,像拎小鸡一样抓着她的小手。

那只手的主人是一位金发及肩、满面胡茬的中年男人。

十三年前的某天午后,就是那个男人牵着自己的手,行走在慕尼黑市郊的林中小径。

那片森林之古怪,让她时至今日仍印象深刻。参天的松杉环绕着浓重的雾气,恰似一层厚实的帷幕,不但阻碍了阳光的照射,连五步以外的风景也遮得严严实实。有风来时,雾气骇人地变幻着形状,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涛。

在这个季节的这个时间点,怎么可能会有这般浓雾?柳芭在惊讶之余,用妖眼辨认出来,此乃某种结界的作用。

柳芭用力地嗅了一嗅,湿润的空气带着微甜的草木气息,沁透了她的四肢百骸。

由于身上流淌着罪孽深重的血脉,柳芭从出生起就被寄养在莫斯科的新圣女修道院,受到女巫之锤的严格看管,即使节庆时有机会踏出修道院,也得受年长修女的陪同监视,范围不得超过市区。钢铁都市以外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是那么新奇有趣:

“原来世上真有这么高大的树木,这么庞大的森林,简直和童话书里写的一个样!”

不过,她始终没得到驻足细看的机会。金发男人带领她,左拐右拐地穿行于林木之间,不曾停顿片刻。

当柳芭汗流浃背,开始怀疑这片森林是否有尽头时,笼罩四周的雾气像变戏法一般,瞬间消失不见。眼前出现了一碧如洗的蓝天,以及一块望不到头的草坪。草坪中央立着一座青色砖石砌成的四层城堡,从正面看呈现出一个“凸”字形。外墙上开着极小的窗口,屋顶的箭垛互相错落。古意苍苍,门户森然,一看便知是数百年前的遗迹。

正门前的台阶上,端坐着一名身着雪白洋裙的女孩,浑身散发着如梦似幻的气质,与这方奇异仙境正相称。她的双眸湛蓝,长发闪耀着与金发男人相仿的浅金色,像洋娃娃一般好看。

女孩一见金发男人向她走来,就急匆匆地跑下台阶,拽住他另一边的袖口,用脸蛋磨蹭着他的腰际,好不亲热。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棉纱长裙的黑发女子款步走出城堡大门。她望向相拥的父女,眼中满是脉脉柔情,及腰长发随风摇曳,鞋跟在石级上声响铿锵。

她是这里的女主人,名叫丽芙卡•克林克,生长于特拉维夫——三洲五海之间的新月沃地,因此容貌兼有西方的典雅与东方的矜持,散发着有教养的魔法师特有的高贵气质。无论谁见上她的面,都会心甘情愿地承认:她是属于这座城堡的女皇。

尽管周身弥漫着堪称恐怖的磅礴魔力,她的面容却笑意吟吟,如一朵盛放的月季花。因为阔别两周的丈夫终于搞定了与成教的拉扯,办妥了一切手续,顺利把亡友的女儿带回来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晚餐时应该开瓶香槟庆祝。

女孩把金发男人抱得紧紧的,撒娇道:“爸爸,你可算回来啦,埃涅阿斯的故事还没讲完呢,今天继续讲吧。”

紧接着,女孩皱起眉头,冷冷地瞥向柳芭,像在斥责“你这不速之客”。

柳芭太熟悉那种眼神了,也太明白蕴藏其间的敌意了。毕竟在莫斯科时,她被同样的眼神注视过上千次。

“你要来抢走我的爸爸吗?我不会让给你的。”和充满进攻性的凌厉眼神相反,女孩的话语却是怯生生的,一点底气也没有,像一只恐惧老鹰的小兔子。

“提塔,不要说这种话。”金发男人皱了皱眉,责怪道。

丽芙卡也走至提塔的面前,蹲下来摸摸她的脑袋:“她以后就是你的姐妹了,你不记得了吗?我之前跟你讲过很多回啦。”

柳芭并没把房东女儿的敌意放在心上,她对自己的交际能力颇有自信,相信自己能和这位养尊处优的小公主搞好关系。

这种交际能力是在长期的集体生活中锻炼出来的。作为公益事业的一部分,新圣女修道院收养了众多孤女。在修道院的岁月里,柳芭与那些女孩们同住一间房,同吃一桌饭。

和同龄人相比,柳芭过于聪慧,也过于早熟了。这几年下来,她无师自通地掌握了取悦他人的方式,尤其是运用纯洁无垢的笑脸,卸下信徒和游客的心防,从他们的钱包里骗出更多香火钱。

柳芭挤出了用于待客的灿烂笑容,对提塔伸出了右手:

“我叫柳博芙,你可以叫我柳芭。我今后会和你一起生活。”

然后,提塔……

提塔她怎么了来着?

记不清了。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柳芭顿时从梦中惊醒,坐起身来,抚摸胸口。身边躺着赤身裸体的吕一航,他一脸憨态地熟睡着,发出均匀规律的呼吸声。

看到他没心没肺的睡相,柳芭有种往他脸上狠狠捏一把的冲动。她花了不知多少年,才和提塔成为情同手足的生死挚友。但吕一航只花了三天,就爬上了提塔的床,成为了克林克家的新主人。后来者反倒轻而易举地居于前头,有没有天理了?

柳芭曾困扰了好久:为什么吕一航那么快就打开了提塔的心扉,为什么他能和提塔无话不谈?

当听说吕一航和提塔是因文学而结缘的,柳芭也就释然了,那的确是她理解不了的话题。她在德国念文科高中时,各门科目的成绩都是吊车尾,提塔跟她谈论诗文时,她只能一味附和而已。

“在如今这个时代,像提塔那样爱好古典的人本就不多,能够相知相识,又是件多么幸运的事情。正是因为这家伙足够博学多才,所以提塔才会那么中意他。还有,他也算是个温柔的好人吧,能给提塔关怀和爱护……”

柳芭想到这里,心中默默发誓:如果吕一航真能带领柳芭走出孤独,那就算侍奉他一生,也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酬劳。

要问为什么,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是,她不愿再见到满面愁容的提塔了。

是从什么时候,提塔开始沉溺于悲伤的呢?已经太久太久了,久到了让人记忆模糊的地步……

然而,如果要精确地划定个时间点,应是七年前母亲病逝后的事。

在母亲罹患重病时,长期失踪的父亲也未曾归家一趟。时年十一岁的提塔为他的杳无音信深感不满:

“你应当为此负责!!”

于是,对父亲的怨恨好像一颗种子,在提塔心里扎下根须。

从那以后,她在心扉上安了一把锁。从那以后,她将自己闭锁于深闺之中,用堆积如山的古籍麻痹。

为了得到凌驾于父亲之上的法力,为了有朝一日与他重逢,为了强逼他在母亲墓前叩头认错!

提塔不仅放任这种恨意折磨自己,甚至把它当成前进的燃料。父亲是她心目里最可恨、最强大的假想敌,出于知己知彼的考虑,她才会追随父亲年轻时游学的脚步,不远万里来到中国留学。

“大小姐的做法,是不是太钻牛角尖了点?”柳芭常常会有这样的疑虑,但也不敢说出口。这位忠实的女仆,在离提塔最近的地方守望着她,也对她的偏激个性无可奈何。

但是,大学开学以后,事情居然有了转机。结识了吕一航后,提塔绽出笑容的次数越来越多,一天就比得上往常一年的量。单从这点来看,柳芭就得好好感谢一下吕一航。

也许在不远的将来,提塔心中的坚冰会彻底融化,她将摆脱怨恨的束缚,不再把复仇当作唯一的人生目的,这都是犹未可知的事情。吕一航的到来究竟会引向怎样的未来,值得睁大眼睛好好期待。

柳芭轻轻地吻了吻吕一航的脸,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今后,也拜托你了,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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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一航和柳芭直到星期六下午才懒洋洋地起床,在卧室里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午餐,尔后就去南京路逛了逛街。

由于来过太多次上海,吕一航算得上半个上海通。他带着柳芭逛了几处他喜欢去的街市,在百米香榭挑了挑卡牌与模型,在福州路试了试文房四宝……柳芭为黄浦区的风景目不暇接,兴高采烈地陪吕一航走过大街或小巷。

最后,他们在南京路的百货商场中共进了晚餐。当夜幕降临时,手挽手来到了外滩边的陈毅广场。这里是欣赏上海夜景的好地方,此岸是历史悠久的外滩建筑群,对岸是繁华无匹的浦东陆家嘴——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能代表上海了。

柳芭倚靠着栏杆,江风掠过她的银色长发,犹如一位飘飞下凡的仙子:“感谢你,陪我玩得很尽兴。我很久没玩得这么爽快了。”

吕一航问道:“你和提塔关系这么好,以前你俩也经常一起去其他城市玩吧?”

“并没有。在母亲去世之后,提塔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门里,全心投入魔法典籍的研习,除非古典法师协会找她有事,才偶尔去趟位于柏林的总部。但我不是协会成员,没资格参与事务,外加有学要上,所以不会陪她出行。”

吕一航心头一惊,他根本想象不出提塔自闭的样子。毕竟在他和柳芭面前,提塔是如此灵动活泼,活脱脱就是个开朗外向的女大学生,哪看得出有什么心理问题。

但是,到了公众场合,提塔就会展现出绝对零度的冰冷姿态,连道旁路人都会胆战心惊,完全是刻板印象中的黑魔法师气场。这也是吕一航见识过的。

——按照柳芭的说法,恐怕这才是提塔习以为常的保护色。

“她也不是生来就爱宅在家里。当我还在上小学时,提塔父母隔三差五就带我们俩一起远足。”柳芭叹了口气,追忆起了过去的团圆日子,“每年秋天,我们都会去班贝格游玩。我最喜欢的就是在雷格尼茨河上划船:在船上,提塔和父母一起吟诵哀歌,从远处飘来教堂的钟声,老城区的屋顶在夕阳下一片橘红……真奇怪,我老觉得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在签订魔神契约前,吕一航曾听提塔说起过她的家庭情况:在她还小的时候,一家人的生活幸福美满。但母亲病逝后,她对那位不称职的父亲满怀怨恨,父女之间的矛盾遂一发不可收拾。

这么一想,答案呼之欲出:导致提塔成为废宅的罪魁祸首,肯定就是她那个混蛋父亲。

“提塔说过,她父亲在世界各地到处流浪,就连妻子病危了都没回来看过一眼,那他……德特勒夫•克林克,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吕一航问道。

为了不戳动提塔的伤心事,吕一航再也没和提塔说过她父亲的往事,许多关于他的细节都不清楚,只好到柳芭这里寻求答案。

柳芭耸耸肩:“谁知道呢。我去向古典法师协会询问过他近年的去向,得到的答案只有‘下落不明’而已。要么是他们也不知道,要么是他们有意隐瞒——前者的可能性或许更大一点,但后者的可能性也不能忽视。”

“德特勒夫为什么会抛下重病的妻子和亲生的女儿不顾呢?”

“我不清楚具体原因,不过,他绝非无情之人,他把提塔和我养育到大,是一位多么温柔的父亲,我不相信他会故意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觉得,他大概是有什么苦衷吧。”

吕一航愕然道:“有什么苦衷能让一个男人抛妻弃子啊?普通人绝对干不出这样的恶心事来。”

“但德特勒夫不是普通人。”柳芭凛然道,“他是德国古典法师协会的最高层——‘七艺法Septem Artifices’之一,掌握着举世罕有的魔法技艺,也承担着凡人无法想象的责任。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其实身负某种非常重要的任务,不仅要对家人保密,还要放在比家人更优先的地位。”

吕一航哑然失笑,因为柳芭所说的话不但没有证据,而且全是在为德特勒夫开脱。

——能有什么任务?破解达芬奇留下的密码,还是处理梵蒂冈的反物质湮灭?又不是写小说,哪来那么多拯救世界的重任?

不过,正是德特勒夫把柳芭从女巫之锤手中提了出来,还让她在德国寄宿了十多年,如此大恩大德,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她对养父带有正向的滤镜,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些都是你的猜想而已,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吕一航无奈地说。

柳芭大大方方地承认:“没错,只是我的凭空猜测。德特勒夫身居‘七艺法’之列,实力何等强大,有什么事件是他花上数年也解决不了的?当今世道这么太平,各国异能犯罪率连年走低,哪里有敌人值得‘算艺法Artifex Arithmeticae’大人亲自出马?……总而言之,我还有很多疑点解释不清。”

稍停了一会儿,柳芭压低音量,继续说:“退一步说,即使他真有极其正当的理由在外奔波,我觉得提塔也没法因此理解他。亲生女儿看待父亲的视角,注定和我这个外人有所不同,所以我从来没和提塔讲过我的看法。”

说到这里,柳芭的眉宇间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怆。

她可是世上最熟识提塔的人,却依然叩不进提塔恨意涌溢的心房,这种无力感何以用语言形容?

“你作为提塔的发小,都没法和她互相理解。所以说,理解别人真是件难事啊。”吕一航惆怅地说,“我也没法读懂提塔的心思,昨天见到她的时候,她为什么会闷闷不乐呢?”

柳芭眯眼一笑:“嗬,你不是提塔最亲近的人吗?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可能知道啦。”

“哪有你亲近啊,你负责照料她日常起居,一天到晚都在她身边,没有人比你更懂提塔。你肯定知道她在发什么愁吧?”

也不知是不是被这句话拍到马屁了,柳芭露出了洋洋得意的微笑,其中还有几分讥诮之意。她竖起一根手指,神气地指教道:“哼,在遇到你的第一天,我就告诫过你‘不要背叛提塔’。你好好想一想,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吕一航大呼无辜:“我哪有对不起她?”

话音刚落,他转念一想:我和柳芭大老远跑到上海来打炮,现在还在外滩上卿卿我我呢,好像也谈不上有多无辜……?

但是,这明明是提塔要求的。奉旨偷情,正大光明!

柳芭摇摇头:“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你对提塔的好意我都看在眼里,你做决定时总是顺着提塔,事事都不违她心意。但这样依然不够,提塔是个敏感脆弱的人,你的一句无心之语,也可能在她的心上划开深深的口子。由于家庭原因,她总是生活在忧惧之中,害怕身边的人会离她而去——如同不辞而别的父亲一样。”

吕一航愣了愣神:“离她而去?说的是我吗?”

“是啊。你是提塔第一次交到的男友,她担忧你会抛弃他,所以才会无私地为你献上好意:送给你祖传的魔神之瓶,用盛大的恩惠约束你;然后为你献出贞操,用纯洁的躯体俘虏你;再把我送到你身边侍奉,用美好的欢爱诱惑你……你感受到她对你的爱了吧,多么炽热,多么沉重。”

听了柳芭的一番剖析,吕一航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经常发觉提塔身上有种微妙的卑微感,原来是出于这个原因:

她想把爱人永远留在身边。

在这场恋爱交往中,提塔付出了那么多东西,可以说,远远大于她自己所得到的,其实她是为羁留住心爱之人,才心甘情愿地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但是——

“她的担心太多余了吧,我怎么可能会抛弃她?”

要问两边是谁更有可能甩了对方,那肯定是提塔吧!毕竟不管从谁看来,都是吕一航高攀了才对。古往今来只有富家恶霸强占民女始乱终弃的剧情,哪会有穷书生休掉好心下嫁的千金小姐?

提塔长相完美,性格温柔,头脑聪慧,法力高强,全身上下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哪天介绍给爷爷,他见到这么棒的孙媳妇,一定会笑得合不拢嘴的。

难道我会嫌弃她,难道我会抛下她,怎么可能?!

“我相信你对提塔情深意笃,一派真心,但她肯定是从某些细节上,瞧见了你会离她而去的征兆,才会自己吓自己。”柳芭的声音温和平静,令人如沐春风,“具体是什么原因我就不清楚了。和提塔交往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得靠你自己去想。”

吕一航抓抓头顶的短发,叹息道:“唉,好吧。多半是哪里出了误会……我会想办法的……”

正当吕一航纠结之际,柳芭向他的脸颊上献上一吻,“啵”的一声,像金鱼轻巧地吐了个泡泡。

“别焦急,越急心越乱。”柳芭背靠着江边护栏,曼声说,“如果你想消除误会,我会替你出谋划策,为你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不过最重要的,还要数你本人的行动。”

“是啊,我得做点什么……”

“你得和提塔当面沟通,直截了当地向她证明,你对她的爱到底有多深厚。”

——没错,就目前看来,我和提塔的关系太不平等了。如果将我们俩的恋爱比作一台天平,那么提塔绝对是沉重得多的一方,我会被轻而易举地翘到天上。

该怎么改变这个局面呢?该怎么证明‘我爱她’的程度如同‘她爱我’一样多呢?

半个月以来,她送了我这么多珍贵物事,要是罗列成一张清单,那么清单上的名目将会多么触目惊心。

其他零零散散的恩惠暂且不提,光是一纸魔神契约,就已经是无价之宝了。那是只记载于神话传说中的宝贝,能让毫无魔力的凡人一跃成为万夫不敌的邪术师,花几十亿美元也买不来。

如果要用金钱偿还她的恩情,打几千辈子工也攒不够钱。

不,这个思路从一开始就错了。恋爱可不是物物交换的算计,回报提塔的恩情,不一定非要用同等的物质回礼不可。

有什么只有我能提供的东西吗?只有那种东西才足以打动提塔,因为那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宝物,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财富。

……

有了!

我想到了!我也是有能力的,能为提塔送一份包她喜欢的“大礼”!

“我知道了。”吕一航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我会用我的方法,让提塔明白……明白我的‘心意’。”

柳芭微微启齿,赞许道:“很棒的眼神。”

她不敢肯定吕一航听到了她的话。毕竟游客太多,她说出的话可能被旁人的谈笑声盖过,又被揉碎在浩荡的江风中。

但她忍不住开怀大笑:至少,这真是一个难忘的清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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