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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河图版) (411-414)作者:卡牌

[db:作者] 2025-06-12 08:19 长篇小说 8920 ℃

“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411-414 )

作者: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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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 章是挟天子以行私

殿中死寂,落针可闻。

那封奏折,就这样被萧武捧在手中,仿若千斤巨石。

片刻沉默后,女帝淡声开口,眼眸不动,只一句轻问:“——看够了吗?”

萧武手指颤抖,额角汗如雨下,仰起头,沙哑开口:“此折……未必为真!”

女帝凤眸一凛,语声未出。

朝堂之上,已有群臣变色。

“萧尚书此言何意?!”

“此乃益州亲印急报、军前主帅亲笔,莫非连印也能伪造不成?”

“若非亲笔亲封,怎会经八百里加急,由金卫亲送,封檄无损!?”

人群哗然,声浪再起。

而萧武却猛地咬牙,忽然抬手一甩,将那奏折高高举起,几近嘶吼:“陛下, 臣……不能信这份折子!”

“臣不是疑奏,而是疑人!”

他一步踏出,语声颤抖却强撑激昂:“此折虽在,可此局……疑点重重!”

“臣请问:益州自乱起至今,数万灾民、百姓倒悬,陆云手握兵符,为何不 早平乱、反纵民焚仓烧城?!”

“可有上报请调粮草?可有遣信告急?”

“反倒是自导自演、激乱放火,再来以一纸折子自证功勋——陛下,若臣等 今日信了,明日谁还需守法?谁还需奉公?”

“反民为功、毁法为智,岂非鼓励朝堂上下皆学此术!?”

他越说越激,双眼血红,语声发颤:“陛下……臣所言虽烈,但皆为国事!”

“臣……不为自己,只为天下!”

“为天下不再有太监、权臣,为朝廷不再有一人挟兵、挟民、挟皇命!”

“请陛下三思!!”

说到最后,他竟直直跪下,重重叩首,额头砰然一响,跪声震殿。

这一刻,满殿震撼。

可更多的——是沉默。

殿中死寂,落针可闻。

那封奏折,被萧武高举在手,仿若千钧之铁,压得他指节发白,双膝跪地不 动。

群臣震动,却无人再言。

这时——女帝微垂凤目,语气不急不缓:“……萧卿这般忠烈,倒叫朕有些 为难。”

她步下玉阶,广袖轻展,脚步无声,却寒意四起。

“满朝无声三日,卿坐而不语。”

“朕问——可有人有谏?卿低眉敛首。”

“朕再问——益州之事如何处置?卿仍默如寒石。”

“可如今人救了、仓赈了、乱平了,你却又说——”

“他太狠、太急、太重手。”

她轻轻一笑,冷意逼人:“呵……卿此一言,既疑他不战救民,又疑他纵乱 图功——”

“那朕问你——”

“他若不战,是懦;战了,是暴;”

“请援,是推责;不请,是专断。”

“是非不容辩,进退皆为罪——”

“你们要的,不是法度。”

“是借法杀人。”

她语声骤沉,目光一转,盯向萧武:“杀了陆云,立你为忠?”

“那朕也可——杀你以祭天子之威,祭功臣之忠。”

殿中一震!

她缓缓转身,步上御阶,衣袍曳地,如御风凌雪,威势如崩雷临空。

凤眸俯视群臣,一字一顿:“朕若真是昏君,昔日不听你之谏,是昏。”

“朕若非昏君,今日不杀陆云,还是昏?”

“所以……朕怎么做,都是错。”

她手扶玉案,脊背如剑:“那你们说——”

“朕该如何做?”

“是当庭斩将,好成全你这张‘忠直’之口?”

“还是将你抄家诛族,好警天下逼主之臣?”

她语气如锋,一字如刀:“——萧武。”

“你这一拜,不是谏君,是挟天子以行私,。”

“借国法而逼主杀功。”

——殿中死寂,鸦雀无声。

玉阶之下,萧武面如土色,跪在原地,身子一颤未颤,额头冷汗淋漓,抬不 起头来。

他想开口,可舌头已僵,喉头似被什么堵住,胸中翻江倒海,只余一口悔意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有人偷偷抬头看女帝,却在那一双冷如寒潭的凤目中,不自觉地垂下头,匍 匐伏地。

片刻之后——“臣……知罪!”

“臣……轻信谗言、失察军报,请陛下降罪!”

“臣等……请罪!”

一人跪,十人伏。

十人跪,满朝俯。

金銮殿上,原本还试图隔岸观火的诸公,终于明白今日这场震怒,不是针对 陆云,不是针对一折密报,而是——帝王之威,不容试探。

霎时间,群臣哗然,悉数下拜!

“臣等知罪!”

“臣等愧对圣心,愧对社稷!”

“请陛下恕罪!”

声如山呼,伏地如潮。

那铺着金线龙纹的大殿之上,霎时跪满了人影,一片乌压,头顶朝北,无一 敢抬首!

玉阶之上,女帝未动,只站在那里,眉眼无波,眼底却寒意未散。

她缓缓俯身,拾起案上一封未展的奏折,摊开,掀页。

指尖轻触纸边,墨香之下,是一行行百姓流离、州府困乱的字句。

她眼神微垂,指尖轻抚案上未阅之折,语声不高,却清晰回荡于殿中:“前 些日子的事——朕记下了。”

“望诸卿自省,不要等朕动刀,再来言悔。”

她不再看谁,拂袖转身,音如霆震:“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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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 章下钩子

“益州?盛夏?午时,北城墙”

烈日如烙,悬在高空。

益州城头热浪翻涌,城砖滚烫如铁。

女墙上,尽是猎猎飘动的白帆。

士卒皆裹白巾、缠白布于矛尖,仿若送丧,仿若哀悼。

——而城下。

一排临时军棚之下,几口大锅正熬着泛白的米粥。

锅边炊烟袅袅,一群百姓围着锅灶蹲坐着,或端碗,或排队,一碗碗稀粥自 军中士卒手里舀出,送入乱民手中。

一群面黄几艘的百姓或盘腿坐、或蹲或跪,挤在临时搭建的凉棚中,手里捧 着一碗微烫的稀粥,小口小口地抿着。

粥不浓,能捞出几粒米就算运气好,但每一口都能把胃里的苦胆压下去一点。

一名汉子抹了把脸上的汗,瞅着手中腾起白气的粗瓷碗,咧嘴冷笑了一声: “这可是四大粮商的粮啊。”

声音不小,带着十足的讽刺味道。

“平时我们跪在说尽好话,都不会给一粒米,现在倒好连锅带米一块端出来 了,还他娘的不要钱?”

“哼,哪轮得到他们大发善心。”

旁边一老头冷哼一声,咕咚灌下一口粥,抹嘴道:“要不是陆钦差拿刀架在 他们脖子上,这粮他们宁可烂在仓里,也不会撒给咱一粒。”

又一人接话,语气粗哑:“那可是四大家的命根子啊,藏了多少年?结果全 叫陆云那太监一声令下——通通滚出来了!”

“我呸,他是不是太监我不管,能让我们喝上热粥,他就是爷!”

周围没人回应,只听一片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这时,一位老翁舔完碗里最后一粒米,起身拍了拍膝盖,正欲转身回营帐, 目光却无意一扫城头,忽然身子一僵,倒抽一口凉气:“咦?你们瞧——那旗子 ……怎么全换成白的了?!”

周围人闻声,齐齐抬头望去。

阳光刺眼,那女墙之上果然飘满了白幡,白布缠矛,连士卒头上也裹着白巾, 一整排肃杀而寂静,仿佛送丧。

“……这是干什么?”

“谁死了?”

人群骚动起来,有人不安地站起身,有人还捧着碗,却已经顾不上喝。

这时,一个面皮干瘦的汉子蹲在角落,低声嘀咕了一句:“你们真不知道?”

众人一愣,齐看向他。

那汉子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我今早过来的时候,亲眼见着有个人从城 墙下跳下来,一路跌跌撞撞逃回了义军营帐……”

那人吞了口唾沫,声音发颤:“是……是杜将军。他胸口染着血,跑得飞快, 后头还有城墙上的兵在吼——说什么‘快护住元帅’!”

话音一落,四周骤然一静。

又听那人继续说道:“这顿……怕是最后一顿了。”

片刻之后,人群顿时炸了。

“你娘的,这意思是——”

“陆……陆钦差,死了?!”

“是杜原干的……”

骂声、惊呼声顿时此起彼伏,有人当场将粥碗摔在地上,有人脸色惨白,连 滚带爬地往粥棚外挤,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那些刚送他们热粥的军士拔刀剁了脑袋。

人群炸开,叫喊、踩踏、踉跄声混成一片。

而就在这片混乱之中,粥棚角落,两名身穿乱军短甲的男子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人极轻地朝另一个点了点头。

下一刻,他们便也混入惊慌的人群之中,低着头、快步撤入营帐深处,踪影 无声无息地消失。

乱民营后方,旌旗林立,一顶不起眼的灰色营帐外。

两道身影快步掠入,动作干脆利落,身上的短甲沾着泥水,脸色却毫无慌乱。

帐内光线昏暗,油灯微晃。

一名身披黑袍的男子正背手而立,身材高瘦,头戴兜帽,听见动静,连头也 未回一下,只淡淡开口:“如何。”

两名男子一左一右站定,其中一人抱拳低声:“禀大人,城头已换白帆,士 卒缠巾披白,形制肃杀——像是朝廷的送丧礼制。”

另一人接话:“百姓中已传开,说陆钦差遭刺,今晨有人亲眼见杜原负伤逃 回营中……整座百姓的欧慌了,益州兵要拿他们开刀,为陆云祭旗。”

黑袍人微微偏头,低声一笑:“呵,果然。”

他声音压得极低,仿佛自语一般:“今晨我……本想借着何谈结果,与杜原 见上一面。”

“他营中人传话,说将军‘闭营养伤,谢客’。”

他转过身来,灯下露出半张苍白的面孔,眼神幽深:“如今白幡已立,消息 满营疯传,杜原闭营不出——”

“这局,坐实了。”

“陆云,死了。”

帐内三人一齐沉默。

半晌,黑袍人伸出手,食指轻敲桌面三下,声音冷酷道:“你们留在营中, 静待时机。”

他语气微顿,眼神一沉,低声道:“我去面禀钧台大人。”

话落黑袍人披袍出帐,沿着后营小道缓缓离去,身影很快隐没在风尘中。

远处一角,杜原静静站着,目光阴沉,盯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片刻后,牙关 紧咬,满脸愤怒:“居然是你!”

山林深处,雾气缭绕,一道山洞隐在乱石之后,洞口狭窄,内有冷风吹出。

黑袍人快步而入,拂开石帘,跪于洞中火盆之前。

火光照出对面一人,也是一袭黑袍,兜帽遮面,身形比他更瘦削些,却坐得 极稳,如磐石不动。

“禀告钧台大人,”

低声道,“陆云今晨于城中遇刺,生死未明,义军营内已有传言沸腾。”

“杜原营闭不出,负伤潜逃,益州局势……已乱。”

石火一颤。

对面的黑袍人缓缓抬头,火光映出一双瘦骨森森的手指,他轻轻一抬,落下 一句:“很好。”

他顿了顿,语气不带一丝情绪:既然陆云死了,就别让益州再有机会稳下来。 “

“放出风去,说他是被义军反噬。”

“再让我们的人在义军暗中造乱、互咬、焚仓——让整个益州都乱起来!”

他缓缓抬眸,眼神幽冷:“然后你再派人去截断下游水道,引水灌城。”

“再来一场水灾。”

“整个益州便彻底成为废墟了!”

“届时,哪怕那位陛下再宠陆云,再想翻案——也找不到半点线索。”

“查不到主上,更追不到我们。”

对面的黑袍人听完,眼中已泛起狂热的光,低头叩拜,声音里几乎带着颤意 :“谨遵钧台大人之命。”

正当此时洞门口忽然传出一道低沉的嗓音。

语气不急不缓,却冰冷刺骨:“讲得不错。”

“比你们之前……那几条狗聪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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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 章赵清音

风骤洞寒,火光微颤。

两名黑袍人倏然僵住。

钧台猛然回身,目光如刃,直锁声源。

只见石门阴影处,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声音却已先一步传来,语调冷漠,隐含讽意:“搅乱益州还不够?还要断堤 蓄水、灌城焚田,逼得百姓尸横遍野?”

火光跳动,映出来人嘴角一抹淡笑,讥诮森然:“呵……好狠的手段。”

他顿了顿,声线陡然一沉:“可惜。”

“你们——太蠢。”

“蠢到杂家随便演一场戏,便全数当了真。”

他轻嗤一声,眼神穿透火焰,直逼人心:“真想知道——是谁教你们设局的?”

话未尽,那人已步步踏出。

脚步不急,却声声落地如铁,回荡在石洞之间,压得人心跳发紧。

火光下,他的影子一寸寸拉长,一步步逼近。

直到他站定火盆前,焰光骤然照亮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陆云。

“你……”

黑袍人满脸震惊。

陆云却冷冷一笑,声音不急不缓,带着讥讽:“怎么,看到杂家,还能吓成 这样?”

他嗤笑一声,缓缓转过头,看向那站在火盆旁、头戴兜帽的身影。

目光未动,唇角却缓缓挑起,冷意随之漫开:“真正该惊讶的,是杂家才对。”

“杂家万万没想到——”

“益州血流成河,百姓家破人亡,背后那只手——”

他语气一顿,眸光如刃般锁定对方脸庞:“竟是你,赵家的千金小姐——赵 清音。”

钧台大人微怔,面色微变,却仍低垂着头,没有答话。

陆云冷笑一声,语带森寒:“那夜馆中,你母女尽情迎合杂家,讨杂家欢心!。”

“杂家原以为你是被赵家弃之如履、无路可退的棋子。”

“可谁料——你藏得这么深!”

他眸光一厉,冷声压下:“若不是今日亲眼见你现身,杂家只怕到死,也想 不到你居然藏得如此之深。”

“杂家想问你——”

“你赵清音的良心,究竟是喂了狗,还是一开始就没有?”

他眼神如火:“当你动这杀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

“益州百姓供你们赵家吃、供你们喝,低声下气任你们欺辱压榨。”

“可你呢?”

“却要断堤放水,要将这一城人——全都活活淹死!”

他一步逼近,嗓音沉冷如刀:“你心里,就没有一丝不忍?”

陆云语落,石洞间沉默一片。

赵清音微微一震,身躯挺得笔直,却不再说话。

那张藏在兜帽下的脸,终于抬起了一分,火光映在她苍白的面颊上,唇角微 颤,眼神却依旧强撑着冷静。

“……我只是奉命行事。”

她声音很轻,却刻意压低了尾音。

陆云冷冷盯着她,眼神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钉在原地:“奉命行事?”

“你赵清音什么时候也学会拿‘命令’来遮羞?”

赵清音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抹狼狈。

那夜在馆中屈膝奉茶、与母亲互磨的屈辱还历历在目,如今却成了被揭穿的 笑话,她再也不敢直视陆云的眼。

“我……我只是为了保赵家。”

她终究低下了头,声音低如蚊蚋。

“保赵家?”

陆云冷笑,打断她,目光森寒如冰。

“你保你赵家——”

那谁来保这十万益州百姓?谁来保杂家那些葬身你局中断堤里的兵士?“

赵清音神情一滞,身子摇晃了一下,几乎站不稳,兜帽滑落,一张清丽面容 暴露在火光之下,眼角一滴泪,终于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够了……”

她低声道,几近哽咽,“你想怎样……”

陆云站定于她面前,声音如铁:“很简单。”

“跪下。”

“然后,从你这张嘴里,把一切都说出来——”

“谁指使你,谁给你密令,益州还有你们多少据点。”

赵清音脸色惨白,唇角颤抖,似是终于承受不住。

她抬头看向陆云,眼中浮现挣扎与疲惫,喉间哑声低语:“我说……”

——“你闭嘴!!”

骤然,一声暴喝撕裂寂静!

那名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袍人猛然暴起,眼中血光乍现,宛如疯魔!

“你疯了,居然敢背叛主上!”

他怒吼着扑来,袖中寒光电闪,匕首直取赵清音咽喉!

“你敢出卖主上,我就先送你下地狱!”

赵清音惊呼一声,身形一晃,却来不及避让。

就在那柄利刃即将划破她颈侧之时——“咻!!”

一声破空锐啸!

只见火光深处,一支黑羽劲箭突然而至,电光火石之间穿胸而入!

“噗——!”

那黑袍人话音未落,整个人已被利箭贯穿,狠狠钉在石壁之上。

双目圆睁,喉间鲜血狂涌,匕首脱手坠地,发出一声冰冷脆响。

赵清音僵在原地,脸色瞬间煞白,身躯止不住地轻颤,胸口起伏剧烈,几乎 站不稳。

陆云扫了那尸体一眼,眸中寒光一闪,冷冷嗤道:“东王……倒是养了条忠 狗。”

赵清音闻言猛地一震,眼中骤然浮现剧烈波动,缓缓抬起头,嗓音发颤: “你……你早就知道……是东王?”

陆云没有回应她的问题。

他只是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下一瞬,他抬手,指尖勾 起她的下巴。

“回去,和你娘一起伺候好笔墨。”

“东王在益州布下的每一处据点、每一条暗线——都给杂家写清楚。”

“一个字,漏不得。”

他俯身靠近,气息贴在她唇边:“写得好,就留你们喘口气。”

“写不好……”

他冷笑一声,指尖轻弹她下颌,转身而去。

“那就一起去陪那条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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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 章奴家想要的是这根东西

益州乱平,不过三月,陆云却未曾离城半步。

乱民伏诛、兵权归统之后,他即刻调军清算两城。

棉州、培州尸骨遍地,三日火葬,七日收敛,所余冤魂尽封入官籍,入祠、 入庙、刻名入碑。

益州城墙被焚数十丈,陆云调集工匠、役军,重修女墙,连夜筑堞,三旬之 内,高墙再立、箭楼再起,兵备重整,军纪森严。

同时,调兵五千,分作九组,入市、入坊、入衙署,一路缉私抄家、诛杀贪 官污吏八十七人,其中七人为东王旧部,尸首悬于州府正前,曝晒三日。

州中所有官田、豪宅、仓库一一封查,按人分粮,按籍还地,赈济孤寡,安 抚流民,凡守户百姓,皆可按地丈量登记,自此益州城再无“田权官先,民役其 后”之乱象。

陆云自州府设“问民日”,每旬一日听百姓陈情,当堂打板问案,枷锁中人 三日之内得结。

民心所归,士族震服。

而与此同时,东王暗线逐一清剿。

赵清音所供名册由锦衣卫暗中核实,凡牵扯者不论官职大小、身在何署,一 律封门查抄,宁错不放。

三月内,东王于益州所布十八处暗桩,悉数拔除;走私粮线尽断,金银文书 尽收,所有暗令尽毁。

至此,益州军民重归正统,百业初复,街市再开。

每逢日午,坊间小儿传唱:“益州新主,不问出身,只问人心。

夜已深,益州州府外灯火未熄。

陆云站在高台上,披风猎猎,眸子冷如寒星。

身后脚步声起。

穆青快步走上前,披甲跪地,声音低沉:“元帅,三万将士等着您一声令下, 愿随您入京。”

陆云没有回头,只淡淡开口:“留在益州。”

“这仗虽然打完了,可城还没稳,民心也还没稳。”

他淡淡的继续说道:“朝廷要我收拾烂摊子,不是带人回去摆阵仗的。”

穆青一怔,咬牙点头:“……末将明白。”

片刻,又有内使悄步上前,低声禀道:“宫中密信到了,就在案上。”

陆云轻轻点头,转身入堂。

灯下,烛火未动,那一封朱红密令静静铺在书案上,封面金字龙纹,熟悉而 又威严。

他伸手将其撕开,目光一扫,唇角却忽然轻轻一挑。

未语。

只提笔,蘸墨,在下方留字两行:“益州之乱,已定。然东王未绝,回京再 报。”

落笔无声,他将笔搁回笔架,抬眼望向窗外。

夜色寂沉,风静火明。

他起身,掀袍而行,步伐不快。

穿过廊下回廊,灯火依墙而设,投下他修长的影。

正欲拐入偏厅,廊角转处,一道熟悉倩影倏然而至——司马湘雨。

她立于廊柱之侧,一袭粉青薄纱紧贴身形,水色绫罗从胸口斜斜垂下,叠落 间恰好绕过纤腰,堪堪掩住腿根,余下的轻纱却像是不小心滑落般,半遮半掩地 贴在大腿外侧。

身后灯火摇曳,映得她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暖黄的光晕中。

那一身轻薄得近乎透明的衣裳,因体温蒸汗而紧紧贴在肌肤上,乳峰虽不丰 盈,却也玲珑挺翘,轮廓分明,隐约可见两点朱砂般的柔软隆起,随她吐息而轻 轻起伏。

她的目光轻轻一掀,落在陆云身上,声音酥软娇媚道:“”咱们益州的大圣 人——要去哪儿呀?“

陆云顿时止步,听见这一声,登时心头一跳,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道身影 上——薄纱下,一截雪白大腿斜斜探出,曲线宛如新月,步步圣莲,尤其那衣摆 轻卷处,隐隐约约露出一截腿根的嫩腻,顿时令他头脑发热。

他强撑镇定,勉强一笑:“湘雨……你怎么在这里儿?”

“哼~”

司马湘雨轻哼一声,唇角微挑,脚步轻移,缓缓地朝他逼近。

“陆哥哥,是想奴家在这里呢……还是不在这里呢?”

她抬眸轻笑,语调又软又媚。

当然是不想。

陆云心底直吼,面上却装模作样地仰头看天:“这……天色已晚,杂家肚皮 有些饿了,想着出来找点吃食。”

“哦?是吗~”

司马湘雨也仰头看了一眼,抬眸时,粉颊微仰,脖颈拉直,锁骨线条若隐若 现,胸前两点娇突隔着纱衣映出湿痕痕迹,仿佛唇印未散,艳态横生。

“陆哥哥真是神机妙算,连这天花板的木纹……都能算出天色深浅。不愧是 大元帅~”

陆云脸皮虽厚,听得这话也忍不住耳根发烫。

而就在这时,司马湘雨忽地又靠近一步,离他不过一掌距离。

那一身绫罗贴着肌肤微微鼓起,香风扑鼻,薄如蝉翼的衣料拂过陆云的手背, 让陆云心里直痒痒。

“陆哥哥~”

她忽地俯下身来,吐气如兰,声音柔软“你啊……真的只是肚皮饿了么?”

话音才落,那双素白纤指便悄然滑出,宛如水蛇般,从他腰际缓缓探下—— “我瞧着呀……”

她柔声一笑,指尖已抵至他下腹,“饿的,怕不是肚皮——”

她话锋一转,唇角一挑,媚眼如丝:“而是……这里哟~”

话落瞬间,那只柔若无骨的素手忽地轻轻一握,隔着衣袍,将他那根尚未完 全挺起的肉棒握在掌心。

她抬起眼来,媚眼波光潋滟,仰头看着陆云,唇角一勾,低声:“这根鬼头 ……是不是已经忍不住,想溜去偏房,钻进那四大粮商八位妻女的蜜洞里,好好 地逞一通威风啊~?”

受到刺激的肉棒,以极快的速度胀大,血管缓缓跳动,一寸寸地胀硬。

陆云全身一紧,腰间肌肉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尴尬 一笑。

他听出来了对方语气中一丝淡淡的酸味。

这个女人吃醋了!

同时他的内心生出了愧疚,毕竟从上次城墙之后,他一心埋在平境安民上, 根本就没有时间找她。

“湘雨,杂家……”

他话未出口,一根温润柔滑的玉指便贴上了他唇上,轻轻一按。

“嘘~”

司马湘雨声音极轻,眸光微垂,粉颊贴得更近了些,“奴家不想听你说这些。”

“奴家想要的是这根东西……”

话落,她痴痴一笑,同时下方的玉手隔着布料缓慢套弄起来——“咕……湘 雨……”

陆云呼吸加重,粗喘了一声。

司马湘雨没理,手势越发娴熟,在那根肉棒上不断套弄揉搓。

“这么久不见,它还是这么……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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